《论语》、《孟子》中有不少,《孝经》,《二十四孝》
孝感动天舜,传说中的远古帝王,五帝之一,姓姚,名重华,号有虞氏,史称虞舜。相传他的父亲瞽叟及继母、异母弟象,多次想害死他:让舜修补谷仓仓顶时,从谷仓下纵火,舜手持两个斗笠跳下逃脱;让舜掘井时,瞽叟与象却下土填井,舜掘地道逃脱。事后舜毫不嫉恨,仍对父亲恭顺,对弟弟慈爱。他的孝行感动了天帝。舜在厉山耕种,大象替他耕地,鸟代他锄草。帝尧听说舜非常孝顺,有处理政事的才干,把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嫁给他;经过多年观察和考验,选定舜做他的继承人。舜登天子位后,去看望父亲,仍然恭恭敬敬,并封象为诸侯。亲尝汤药汉文帝刘恒,汉高祖第三子,为薄太后所生。高后八年(前180)即帝位。他以仁孝之名,闻于天下,侍奉母亲从不懈怠。母亲卧病三年,他常常目不交睫,衣不解带;母亲所服的汤药,他亲口尝过后才放心让母亲服用。他在位24年,重德治,兴礼仪,注意发展农业,使西汉社会稳定,人丁兴旺,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他与汉景帝的统治时期被誉为“文景之治”。啮指痛心曾参,字子舆,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得意弟子,世称“曾子”,以孝著称。少年时家贫,常入山打柴。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曾参忽然觉得心疼,知道母亲在呼唤自己,便背着柴迅速返回家中,跪问缘故。母亲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盼你回来。”曾参于是接见客人,以礼相待。曾参学识渊博,曾提出“吾日三省吾身”(《论语·学而》)的修养方法,相传他著述有《大学》、《孝经》等儒家经典,后世儒家尊他为“宗圣”。百里负米仲由,字子路、季路,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得意弟子,性格直率勇敢,十分孝顺。早年家中贫穷,自己常常采野菜做饭食,却从百里之外负米回家侍奉双亲。父母死后,他做了大官,奉命到楚国去,随从的车马有百乘之众,所积的粮食有万钟之多。坐在垒叠的锦褥上,吃着丰盛的筵席,他常常怀念双亲,慨叹说:“即使我想吃野菜,为父母亲去负米,哪里能够再得呢?”孔子赞扬说:“你侍奉父母,可以说是生时尽力,死后思念哪!”(《孔子家语·致思》)芦衣顺母闵损,字子骞,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弟子,在孔门中以德行与颜渊并称。孔子曾赞扬他说:“孝哉,闵子骞!”(《论语·先进》)。他生母早死,父亲娶了后妻,又生了两个儿子。继母经常虐待他,冬天,两个弟弟穿着用棉花做的冬衣,却给他穿用芦花做的“棉衣”。一天,父亲出门,闵损牵车时因寒冷打颤,将绳子掉落地上,遭到父亲的斥责和鞭打,芦花随着打破的衣缝飞了出来,父亲方知闵损受到虐待。父亲返回家,要休逐后妻。闵损跪求父亲饶恕继母,说:“留下母亲只是我一个人受冷,休了母亲三个孩子都要挨冻。”父亲十分感动,就依了他。继母听说,悔恨知错,从此对待他如亲子。鹿乳奉亲郯子,春秋时期人。父母年老,患眼疾,需饮鹿乳疗治。他便披鹿皮进入深山,钻进鹿群中,挤取鹿乳,供奉双亲。一次取乳时,看见猎人正要射杀一只麂鹿,郯子急忙掀起鹿皮现身走出,将挤取鹿乳为双亲医病的实情告知猎人,猎人敬他孝顺,以鹿乳相赠,护送他出山。戏彩娱亲老莱子,春秋时期楚国隐士,为躲避世乱,自耕于蒙山南麓。他孝顺父母,尽拣美味供奉双亲,70岁尚不言老,常穿着五色彩衣,手持拨浪鼓如小孩子般戏耍,以博父母开怀。一次为双亲送水,进屋时跌了一跤,他怕父母伤心,索性躺在地上学小孩子哭,二老大笑。卖身葬父董永,相传为东汉时期千乘(今山东高青县北)人,少年丧母,因避兵乱迁居安陆(今属湖北)。其后父亲亡故,董永卖身至一富家为奴,换取丧葬费用。上工路上,于槐荫下遇一女子,自言无家可归,二人结为夫妇。女子以一月时间织成三百匹锦缎,为董永抵债赎身,返家途中,行至槐荫,女子告诉董永:自己是天帝之女,奉命帮助董永还债。言毕凌空而去。因此,槐荫改名为孝感。刻木事亲丁兰,相传为东汉时期河内(今河南黄河北)人,幼年父母双亡,他经常思念父母的养育之恩,于是用木头刻成双亲的雕像,事之如生,凡事均和木像商议,每日三餐敬过双亲后自己方才食用,出门前一定禀告,回家后一定面见,从不懈怠。久之,其妻对木像便不太恭敬了,竟好奇地用针刺木像的手指,而木像的手指居然有血流出。丁兰回家见木像眼中垂泪,问知实情,遂将妻子休弃。
有看这里,网上资料,希望有所帮助汉代“以孝治天下”初探孙景坛内容摘要:汉代自武帝“崇尚儒学” 以后,思想上主要采用的是儒家的“孝治”, 两汉都号称“以孝治天下”。汉代从刘邦起就“重孝”,后来“孝”是汉初的辅助治国思想:惠帝表彰“孝悌”,吕后“举孝授官”,文帝“置《孝经》博士”。汉代“以孝治天下”是武帝确立的,武帝在“孝治”上的重大举措有二:一是确立了用人上的“举孝廉”,另一是解决同姓王分封制弊端的“推恩令”。后来,汉代统治者不断完善了有关“孝治”的立法。汉代“孝治”的原因,主要是由当时的同姓王分封制、小农经济和“黄老之治”走向失败,以及对汉初“孝治”的成功经验的总结决定的。汉代“崇尚儒学”主要不是《五经》,而是《七经》,《七经》中最重要的又是《孝经》。《孝经》是汉代的必读经,从中央到地方都要置“《孝经》师”,用人以《孝经》取士,《孝经》还是社会教化的工具。关键词:《五经》 《七经》 《孝经》 孝悌 举孝廉 推恩令 以孝治天下作者: 风魔1 2006-4-21 20:49 回复此发言--------------------------------------------------------------------------------2 回复:汉代“以孝治天下”初探汉代“以孝治天下”之一瞥汉代“以孝治天下”,原则上是自武帝始。因为汉代初期思想上主要以“黄老”治国,自武帝六年,“窦太后崩,武安侯田蚡为丞相,绌黄老、刑名百家言,延文学儒者数百人”[1],才主要以儒家思想治国。也就是说,只有从武帝尊儒后,“孝治”才能在汉代治国的主导思想中占一席之地。武帝在“以孝治天下”上主要做了两件事:一是将“孝治”具体化为用人制度上的“举孝廉”,二是用“孝治”解决了汉初自刘邦以来一直困扰汉统治者的政体问题。关于“举孝廉”:理论界都以《汉书·武帝纪》的“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为据,认为首次出现于武帝七年五月。其实,这里的“孝廉”虽连用,但仍“举孝”是“举孝”,“举廉”是“举廉”,即“举孝一人、廉一人”。这只是对文帝时的“举孝悌、力田、三老、廉吏”等政策的延续与发展。《汉书·文帝纪》载,文帝十二年,诏曰:“孝悌,天下之大顺也;力田,为生之本也;三老,众民之师也;廉吏,民之表也。朕甚嘉此二三大夫之行。今万家之县,云无应令,岂实人情?是吏举贤之道未备也。”武帝只不过是仅举了“孝”和“廉”而已。武帝真正“举孝廉”,据《汉书·武帝纪》载,是元朔六年冬十一月,武帝下诏说:“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壹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也。夫本仁祖义,褒德禄贤,劝善刑暴,五帝、三王所由昌也。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故旅耆老,复孝敬,选豪俊,讲文学,稽参政事,祈进民心,深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绍休圣绪。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是化不下究,而积行之君子雍于上闻也。二千石官长纪纲人伦,将何以佐朕烛幽隐,劝元元,厉蒸庶,崇乡党之训哉?且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古之道也。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者罪。”有关部门在讨论后回奏说:“古者,诸候贡士,壹适谓之好德,再适谓之贤贤,三适谓之有功,乃加九锡;不贡士,壹则黜爵,再则黜地,三而黜,爵、地毕矣。夫附下罔上者死,附上罔下者刑;与闻国政而无益于民者斥;在上位而不能进贤者退,此所以劝善黜恶也。今诏书昭先帝圣绪,令二千石举孝廉,所以化元元,移风易俗也。不举孝,不奉诏,当以不敬论。不察廉,不胜任也,当免。”武帝正式批示“奏可”。这里的“举孝廉”才是个专有名词,即后来真正意义上的“举孝廉”—— “孝廉”是同一个人,不是分开的。“举孝廉”在选举时,主要考察的是“孝”,也不是“廉”,即一个人只要“孝”,就可被举为“孝廉”。这里,“孝”必须是真实的,“廉”可以是潜在的,一个人只要“孝”就可能“廉”。“孝廉”在被选举前不是官,只有被举为“孝廉”,才能当官。“举孝廉”此时被正式确定为用人制度。关于政体问题:刘邦在建汉之初,由于异姓王的反叛,借鉴了西周初期“封建亲戚,以藩屏周”的经验,刑白马盟誓:“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2],大封同姓王,建立了一个同姓王分封制的政治体制。血浓于水,同姓王分封制使汉政权得到了巩固,国家也出现了繁荣的景象。但同姓王分封制仍有个弊端,就是封国过大的问题,各封国几乎都有能力与中央朝廷对抗。文帝时,贾谊提出“改正朔,易服色,定官名,兴礼乐”[3];景帝时;晁错主张“削藩”,都是试图解决这个问题。然而,晁错的“削藩”激起“吴楚七国之乱”。武帝时,这一问题的解决更带迫切性。武帝十六年,主父偃上书建议:“古者诸侯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今以法割削之,则逆节萌起,前日晁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适嗣代立,余虽骨肉,无尺寸之地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不削而稍弱矣。”[4]主父偃的这一上书,又叫“推恩议奏”。武帝一看,既符合“孝治”的原则,又对各封国有实质性的削弱,于是就“制诏御史:‘诸侯王或欲推恩分子弟邑者,令各条上,朕且临定其名号。’”[5]这一诏书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推恩令”。《汉书·武帝纪》载: 武帝的“推恩令”最先获得了梁王、城阳王的响应,他们上书朝廷:愿分邑于子弟。武帝下诏表示赞同:“梁王、城阳王亲慈同生,愿以邑分弟,其许之。诸侯王请与子弟邑者,朕将亲览,使有列位焉。”“于是藩国始分,而子弟毕侯矣。”《汉书·景十三王传》中说得更清楚:武帝“用主父偃谋,令诸侯以私恩裂地,分其子弟,而汉为定制封号,辙别属汉郡。汉有厚恩,而诸侯地稍自分析弱小云”。“推恩令”的伟大意义,不仅在于解决了汉初分封制向郡县制的平稳过渡,也解决了中国古代自先秦以来分封制与郡县制的矛盾。作者: 风魔1 2006-4-21 20:51 回复此发言--------------------------------------------------------------------------------3 回复:汉代“以孝治天下”初探此外,武帝还多次下诏“表彰孝”和关爱老人。如《汉书·武帝纪》载:元狩元年,诏曰“朕嘉孝弟、力田,哀夫老眊、孤、寡、鳏、独或匮于衣食,甚怜愍焉。其遣谒者巡行天下,存问致赐。曰:‘皇帝使谒者赐县三老、孝者帛,人五匹;乡三老、弟者、力田帛,人三匹;年九十以上及鳏、寡、孤、独帛,人二匹,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元狩六年又诏曰“今遣博士大等六人分循行天下,存问鳏、寡、废、疾,无以自振业者贷与之。谕三老、孝弟以为民师,举独行之君子,征诣行在所”等。自武帝以后,汉统治者基本上承袭了武帝以“孝治天下”的国策。第一,在用人制度上坚持“举孝廉”。如《后汉书·荀爽传》说:“汉制使天下诵《孝经》,选吏举孝廉。”就是说,一个人只要“孝”,就会被举为“孝廉”,并可当官。“举孝廉”是两汉士子进身的第一个台阶,而且是岁举,所以从这里出来的人才最多。只要翻翻《两汉书》,“孝廉”随处可见,直到汉代末期,曹操、李密等还都是“孝廉”出身。不过,此时的“举孝廉”已严重掺假,如当时的童谣讽刺说“举孝廉,父别居”[6]。第二,坚持同姓王分封制。汉代与秦代在体制上最大的区别,就是汉代在体制上实行双轨制,即分封制与郡县制相结合。这里的分封制,主要是分封同姓王,异姓功臣一般只能封侯,而且后来封地都不大,不能形成国中之国。这是因袭武帝“推恩令”的结果。过去,理论界有人认为,汉武帝以后汉代的政治体制与秦一样,都是郡县制,不妥。秦是完全“废分封、行郡县,子弟为匹夫”,怎么能与汉代相比?汉代在体制上一直以郡县制为主,分封制为辅,坚持“以孝治天下”不动摇。第三,不断完善有关“孝亲”问题的立法。如《汉书·宣帝纪》载:地节四年,诏曰:“导民以孝,则天下顺。今百姓或遭衰绖凶灾,而吏徭事使不得葬,伤孝子之心,朕甚怜之。自今,诸有大父母、父母丧者勿徭事,使得收敛送终,尽其子道。”为了使百姓能“尽孝”,免除“有大父母、父母丧者”的徭役;又诏曰:“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虽有患祸,犹蒙死而存之。诚爱结于心,仁厚之至也,岂能违之哉!自今,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孙匿大父母,皆勿坐。其父母匿子、夫匿妻、大父母匿孙,罪殊死,皆上请廷尉以闻。”又解决了子孙“尽孝”与长辈“犯法”的矛盾。第四,由“孝亲”推及“敬老”,并将“敬老”也法制化。如《武威汉简》载:宣帝时曾“制诏丞相御史:‘高皇帝以来至本(始)二年,朕甚哀老小,年高受王杖,上有鸠,使百姓望见之,比于节。有敢妄骂詈欧之者比逆不道。得出入官府、郎第,行驰道旁道。......王杖不鲜明,得更缮治之。’”这是汉代关于“敬老”问题的立法。该汉简还有一因欺侮老人被重罚的案例:“河平元年,汝南西陵县昌里先,年七十受王杖,*(英+页)部游缴吴赏使从者殴击先,用诉,地大(太)守上谳廷尉。报:罪名明白,赏当弃市。”由此,可见汉代“以孝治天下”之一斑。汉代“以孝治天下”的原因汉代“以孝治天下”,主要是由当时的政治、经济、思想状况和统治者的成功治国经验等决定的。汉初的政治状况:如前所述,刘邦“刑白马盟誓”所建立的同姓王分封制,虽然巩固了汉政权,但尾大不掉,一些同姓王不服朝廷统治,甚至谋反,这对汉政权的触动非常大。如何对待同姓王分封制,以晁错为代表的观点认为,一定要依法打击,并予取缔。就是说,同姓王分封制是祸根。另一种以贾谊为代表的观点与晁错很接近,要么“废分封”,要么“众分封”,但都要采用强制手段来解决。这两种做法都违背了刘邦当年“封建亲戚,以藩屏汉”的初衷。事实上,汉初同姓王分封制的弊端只在于封国过大,不在于同姓王分封制本身。相反,同姓王分封制的长处十分明显:天下一家,异姓休想谋逆。而且,秦始皇当年不封子弟,陈胜、吴广在大泽乡一呼,天下响应,秦无“藩”可屏,迅即灭亡,是前车之鉴。汉若想使同姓王分封制既能继续发挥“封建亲戚,以藩屏汉”的积极作用,又能和平地解决封国过大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孝”对其笼络和感召。因为“孝”是血缘纽带中凝聚力最强的范畴,大家同祖同宗,“孝”是理所当然,无论是向中央朝廷“尽孝”,还是“以孝推恩分邑于子弟”,大家都心服口服。作者: 风魔1 2006-4-21 20:51 回复此发言--------------------------------------------------------------------------------4 回复:汉代“以孝治天下”初探汉初的经济状况:经济基础是小家经济。小农经济在思想上的根本要求是以伦理道德范畴做治国思想。汉初的“黄老之治”虽对其有一定关爱,但“黄老”本质上是一种法治精神,对小家经济保护不利。如《史记·平准书》说:“当此之时,网疏而民富,役财骄溢,或至兼并豪党之徒,以武断于乡曲。”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和促进小农经济健康发展,客观上就要求以儒家的“仁、孝” 思想治国。为什么汉代后来“以孝治天下”,没有“以仁治天下”呢?主要是由汉代小农经济的状况和“仁、孝”自身的特质决定的。我们知道,中国封建社会的经济基础一直是小农经济,小农经济尽管在西周后期“厉始革典”时就已暂露头角,但真正在整个中国形成气候却是秦汉时期,秦末的陈胜、吴广起义,才标志其作为一个有生气的阶级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所以,汉代的小农经济仍属小农经济的早期。“仁、孝”作为治国思想虽都源于伦理道德,但二者是有分别的,这种分别来自伦理道德本身。我们今天都认为伦理道德是一个词,没什么区别。其实,在人类初期,伦理是伦理,道德是道德,二者的内涵不一样。伦理专指人们的血亲关系,道德则既包含人们的血亲关系,也包含了非血亲关系。人类最初的社会共同体是血缘家庭,所以伦理关系是人类的初始关系,随着血缘家庭的解体,至少在出现外婚制如“普那路亚”家庭时,才会产生道德。因此,相对“仁”来说,“孝”的范畴更古老。“孝”原是个纯伦理概念,产生于道德出现之前,“仁”则是在道德出现之后的产物。既然汉代仍处小农经济的早期,整个社会还不十分发达,“以孝治天下”比“以仁治天下”,更适合于小农经济的发展。汉初的思想状况:思想上虽主要以“黄老”治国,但不搞思想专制,允许百家复兴和并存。如惠帝时即下诏“省法令妨吏民者,除挟书律”[7];吕后时又重申:“前日孝惠皇帝言欲除三族罪、妖言令,议未决而崩。今除之”[8];文帝时,为了“广游学”,增设《孟子》和《孝经》等博士[9],还专门派人到伏生处抢救《尚书》[10];至少在景帝时,已设《诗》、《春秋》博士,当时的辕固生就是《诗》博士、胡毋生和董仲舒都是《春秋》博士[11];武帝初期,又“置《五经》博士”[12]。汉初统治者对治国思想的探索始终是积极的,在“黄老之治”出现弊端后,文帝曾支持过贾谊“改正朔,易服色,定官名,兴礼乐”,景帝支持过晁错“削藩”,武帝支持过王臧、赵绾“立明堂以朝诸侯”,但由于怕惹起众怒,这些改革都未进行下去。特别是,晁错“削藩”的失败,连同他所崇尚的“申、商”理论也于武帝元年被罢。[13]汉代统治者经过一番痛苦的摸索,终于在武帝初期发现“孝治”可行,武帝也正是用“以孝治天下”解决了当时社会在政治、经济和思想等方面存在的一系列问题。汉代是怎样发现“孝治”可行的呢?笔者认为,主要来自刘汉政权对汉初“孝治”的成功经验的总结。早在“黄老之治”时,“孝”就是汉代统治者治国的辅助思想。刘邦在建汉之初,曾倡导尊崇“三老”、上其父为“太上皇”[14];惠帝“令郡诸侯王立高庙”,“举民孝悌、力田者复其身”,即首次表彰“孝悌、力田者”[15];吕后“初置孝悌、力田二千石者一人”,即“举孝悌、力田者授官”[16];文帝置《孝经》博士,除继续举“孝悌、力田” 授官外,还“遣谒者劳赐三老、孝者帛,人五匹;悌者、力田二匹;廉吏二百石以上率百石者三匹。及问民所不便安,而以户口率置三老、孝、悌、力田常员,令各率其意以道民焉”[17]。尤其是十三年,缇萦上书救父,文帝为其“孝”所感动,还下过《除肉刑诏》[18];武帝一继位,亦下诏说:“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19]即要求严格执行“受鬻法”,使“孝子顺孙得师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只有景帝时期对“孝”重视不够,中央朝廷与各同姓王的关系也最紧张,后期终于爆发了“吴楚七国之乱”。平叛后,武帝三年,中山王刘胜等来朝。武帝置酒,刘胜一听到音乐响起便哭了,向武帝诤谏道:“臣闻社鼷不灌,屋鼠不熏。何则?所托者然也。臣虽薄也,得蒙肺附;位虽卑也,得为东籓,属又称兄。今群臣非有葭莩之亲,鸿毛之重,群居党议,朋友相为,使夫宗室摈却,骨肉冰释。斯伯奇所以流离,比干所以横分也。《诗》云“我心忧伤,惄焉如捣;假寐永叹,唯忧用老;心之忧矣,疢如疾首”,臣之谓也。”并“具以吏所侵闻。于是上乃厚诸侯之礼,省有司所奏诸侯事,加亲亲之恩焉。”[20]后来,武帝“以孝治天下”的决策当与此有关。作者: 风魔1 2006-4-21 20:51 回复此发言--------------------------------------------------------------------------------5 回复:汉代“以孝治天下”初探《孝经》在汉代治国中的地位理论界主导观点一直认为,汉代自武帝“崇尚儒学”后,主要以《五经》(《六经》)治国。如有人说:“经学是一门包含有丰富哲学内容的古老的学问,它的研究对象是儒家经典,即《易》、《诗》、《礼》、《乐》、《春秋》等《六经》。《乐》有声无书,所谓《六经》实际只有《五经》。......汉武帝立太学,置五经博士教授子弟,称为‘官学’。”[21]笔者认为,这一观点有正确的一面,但他把经学只定义为《五经》,再完全用《五经》来说明汉代的治国思想,则是片面的。必须承认,汉代的治国经典,除《五经》外,还有《孝经》和《论语》。汉人自已讲的也不是《五经》治国,而是《七经》治国。关于《七经》,《后汉书·赵典传》引李贤注说:“《三国志·蜀书·秦宓传》载,秦宓《与商书》曰:‘文翁遣相如东受《七经》。’谢承《后汉书》言赵典‘学孔子《七经》’。”今人施宣圆等主编的《中国文代辞典》说:“汉代提倡‘孝治’,贵族子弟先授《论语》、《孝经》,连同《诗》、《书》、《礼》、《易》、《春秋》五经,合称《七经》。”这一看法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只讲汉代以《五经》治国,不讲《孝经》、《论语》是不对的。在《两汉书》中,记载学过《孝经》、《论语》的人很多。如《汉书》:《宣帝纪》载,孝武皇帝曾孙病已,“师受诗、论语、《孝经》”;《景十三王传》载,广川惠王孙去“师受《易》、《论语》、《孝经》”;《隽疏于薛平彭传》载,宣帝“皇太子年十二,通论语、《孝经》”;《后汉书》:《郑范陈贾张列传》载,范升“九岁通论语、《孝经》”等。另外,两汉时期,为《孝经》、《论语》作注的人也不少,如何休、郑玄与马融就是三个代表。《后汉书·朱冯虞郑周列传》注引《汉官仪》说:“武帝初置《五经》博士,后增至十四人。太常差选有聪明威重一人为祭酒,总领纲纪。其举状曰:‘生事爱敬,丧没如礼。通《易》、《尚书》、《孝经》、《论语》,兼综载籍,穷微阐奥。’”可见,汉人确以《七经》为经典。应当指出,在《七经》中,汉代统治者最重视的只有两经,一是《公羊》,另一即是《孝经》。汉代“崇尚儒学”最流行的一句话是,假托孔子言:“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22]对此,班固在《白虚通·义德论》中解释说:孔子“已作《春秋》,后作《孝经》,何欲?专制正于《孝经》也!夫孝者,自天子下至庶人上下通。《孝经》者,夫制作礼乐仁之本,圣人之德已备”。可见,《孝经》的地位在当时是十分重要的。这里的《春秋》不是指《春秋经》,也不是指《春秋三传》,而是特指《公羊传》,汉初人经常用《春秋》做《公羊》的代名词。但《公羊传》只在汉初最盛,到石梁阁会议时,它便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谷梁传》也被立为经,平分了《公羊》的秋色,《公羊》也逐渐走向了暗淡。因此,汉代真正一直走红的只有《孝经》。在汉代,与《五经》比,《孝经》是必读经。《五经》在原则上不要求“兼经”,即《五经》不必都通或一定要通两经以上,只要求通一经就行。《孝经》则是人人都要读,包括儿童和成人、男人和女人、文士和武夫,甚至包括外国留学生。如《汉书·匡张孔马传》载,匡衡曾上疏劝成帝“妃匹”说:“及《论语》、《孝经》,圣人言行之要,宜究其意”;《后汉书·儒林列传》载:章帝时,“自期门羽林之士悉通《孝经》章句,匈奴亦遣子入学”;其实,汉光武时期就曾令“虎贲士皆习《孝经》”;直到三国时,据《三国志·吴书·张顾诸葛步传》载:“权尝问韂尉严峻:‘宁念小时所暗书不?’峻因诵孝经‘仲尼居’。昭曰:‘严畯鄙生,臣请为陛下诵之。’乃诵‘君子之事上’,咸以昭为知所诵。”可见《孝经》在汉代的普及程度。汉代从中央到地方,都设“《孝经》师”,有时还搞研讨。如《汉书》:《平帝纪》载,“立官稷及学官。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校、学置经师一人。乡曰庠,聚曰序。序、庠置《孝经》师一人”;并诏征天下通晓“《五经》、《论语》、《孝经》、《尔雅》教授者,在所为驾一封轺传,遣诣京师。至者数千人”;《昭帝纪》载,昭帝也诏曰:“《传》:《孝经》、《论语》、《尚书》,未云有明。其令三辅、太常举贤良各二人,郡国文学高第各一人,赐中二千石以下至吏民爵各有差。”作者: 风魔1 2006-4-21 20:51 回复此发言--------------------------------------------------------------------------------6 回复:汉代“以孝治天下”初探汉代上至国家,下至官员,用人都以《孝经》为参照系。如《续汉书·百官志》说:“汉制:以《孝经》试士”;《后汉书·百官》也说:“《孝经》师主监试经。”这是国家的用人政策。《汉书·赵尹韩张两王传》载:韩“延寿尝出,临上车,骑吏一人后至,敕功曹议罚白。还至府门,门卒当车,愿有所言。延寿止车问之,卒曰:‘《孝经》曰:“资於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今旦明府早驾,久驻未出,骑吏父来至府门,不敢入。骑吏闻之,趋走出谒,适会明府登车。以敬父而见罚,得毋亏大化乎?’延寿举手舆中曰:‘微子,太守不自知过。’归舍,召见门卒。卒本诸生,闻延寿贤,无因自达,故代卒,延寿遂待用之。其纳善听谏,皆此类也。在东郡三岁,令行禁止,断狱大减,为天下最。”汉人教育子女,不论是士大夫还是一般百姓,经常援引《孝经》。如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在临终前嘱咐司马迁要继承他的事业写《史记》时曾说:“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23];《后汉书·仇览传》注引《谢承书》载:“元人羊凶恶不孝,其母诣览言元。览呼元,诮责元以子道,与一卷《孝经》,使诵读之。元深改悔,到母床下,谢罪曰:‘元少孤,为母所骄。谚曰:“孤犊触乳,骄子骂母。”乞今自改’。母子更相向泣,于是元遂修孝道,后成佳士。”更有趣的是:东汉末年张角起义,向栩担心兴兵扰民,便建议朝廷:“但遣将于河上北向读《孝经》,贼当自灭”[24];又,宋枭为陇右刺史,患多寇叛,曾设想以《孝经》平叛,建议朝廷:“凉州寡於学术,故屡致反暴。今欲多写《孝经》,令家家习之,庶或使人知义。”[25]如今天较有影响的黄梅戏《天仙配》,原型就是汉代“董永遇仙”。董永为什么能遇仙呢?因为他“卖身葬父”,“孝感天地”。可见,《孝经》在汉代已植入了人们的信仰。综上可见,汉代“崇尚儒学”,从根本上说,是“以孝治天下”。正确认识汉代的“以孝治天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首先,它能使我们认清汉代“崇尚儒学”的实质,即主要不是《五经》,而是《七经》中的《孝经》。其次,它能使我们认清汉武帝时期政治变革的主要举措,就是确立了用人制度上的“举孝廉”,和下了解决同姓王分封制弊端的“推恩令”。第三,它能使我们认清汉代的“重孝”与后世“重孝”的根本区别,即汉代的“重孝”不是侧重于信仰和伦理道德,而是侧重于政治指导思想。第四,只有正确认识汉代的是“以孝治天下”,才能更好批判继承中国古代的“孝治”思想,进一步完善我们今天的“德治”理论。作者: 风魔1 2006-4-21 20:51 回复此发言--------------------------------------------------------------------------------7 回复:汉代“以孝治天下”初探参考文献:[1][4][5][11][23]司马迁.史记·儒林列传、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史记·建元以来王子侯者年表序、史记·儒林列传、史记·太史公自序[M].[2][3][7][8][10][12][13][14][15][16][17][18][19][20][24][25]班固.汉书·张陈王周传、汉书·贾谊传、汉书·惠帝纪、汉书·高后纪、汉书·文帝纪、汉书·晁错传、汉书·景帝纪、汉书·武帝纪、汉书·武帝纪、汉书·高帝纪、汉书·惠帝纪、汉书·高后纪、汉书·文帝纪、汉书·刑法志、汉书·武帝纪、汉书·景十三王传[M].[6]汉乐府·桓、灵童谣[M].[9]赵歧.题词[A]. 赵歧.孟子注[M].[21]张岱年等.中国哲学史通览[M].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2]孝经·钩命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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