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约派简述中国宋词流派。明确提出词分婉约、豪放者,一般认为是明人张詅。婉约,即婉转含蓄。词本为合乐而歌,娱宾遣兴,内容不外离愁别绪,闺情绮怨。五代即已形成以《花间集》和李煜词为代表的香软词风。北宋词家承其余绪,晏殊、欧阳修、柳永、秦观、周邦彦、李清照等,虽在内容上有所开拓,运笔更精妙,并各具风韵,自成一家,但仍未脱离宛转柔美之风。故明人以婉约派来概括这一类型的词风。其特点主要是内容侧重儿女风情,结构深细缜密,音律婉转和谐,语言圆润清丽,有一种柔婉之美。但内容比较狭窄,人们形成了以婉约为正的观念。婉约词风长期支配词坛,直到南宋,姜夔、吴文英、张炎等大批词家,皆受影响。代表人物有李清照(宋代最著名的女词人)、李煜、晏殊、欧阳修、柳永、秦观、周邦彦等。李清照的《漱玉集》、李之仪的《姑溪词》,欧阳修的《六一词》都是很好的作品。宋词风格流派之一。明确提出词分婉约、豪放两派的,一般认为是明人张□(字世文),著有《诗馀图谱》、《南湖诗集》.人王士□《花草蒙拾》说:“张南湖论词派有二:一曰婉约,一曰豪放。”王又华《古今词论》所引张说,大意略同。稍晚于□的徐师曾(字伯鲁,明嘉靖时人),在《文体明辨序说》中也指出:“至 论其词,则有婉约者,有豪放者。婉约者欲其辞情蕴藉,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弘,盖虽各因其质,而词贵感人,要当以婉约为正。”徐师曾的说法与张□相近。婉约与豪放并不足以概括风格流派繁富多样的宋词,但可以说明宋词风调具有或偏于“阴柔”之美、或偏于“阳刚”之美的两种基本倾向,有助于理解宋词的艺术风格。 婉约,是宛转含蓄之意。此词始见于先秦,魏晋六朝人已用它形容文学辞章,如陈琳《为袁绍与公孙瓒书》:“得足下书,辞意婉约。”陆机《文赋》:“或清虚以婉约。”在词史上宛转柔美的风调相沿成习,由来已久。词本来是为合乐演唱而作的,起初演唱的目的多为娱宾遣兴,演唱的场合无非宫廷贵家、秦楼楚馆,因此歌词的内容不外离思别愁、闺情绮怨,这就形成了以《花间集》为代表的“香软”的词风。北宋词家承其余绪,晏殊、欧阳修、柳永、秦观、周邦彦、李清照等人,虽在内容上有所开拓,运笔更精妙,并且都能各具风韵,自成一家,然而大体上并未脱离宛转柔美的轨迹。因此,前人多用“婉美”(《苕溪渔隐丛话》后集)、“软媚”(《词源》)、“绸缪宛转”(《酒边词序》)、“曲折委婉”(《乐府馀论》)等语,来形容他们作品的风调。明人径以“婉约派”来概括这一类型的词风,应当说是经过长时期酝酿的。 婉约词特点婉约词派的特点主要是内容侧重儿女风情。结构深细慎密,重视音律谐婉,语言圆润,清新绮丽,具有一种柔婉之美。内容比较窄狭。 由于长期以来词多趋于宛转柔美,人们便形成了以婉约为正宗的观念。如《□州山人词评》就以李后主、柳永、周邦彦等词家为“词之正宗”,正代表了这种看法。婉约词风长期支配词坛,直到南宋姜夔、吴文英、张炎等大批词家,无不从不同的方面承受其影响。 豪放词 宋词两大流派之一。因其词作的题材、风格、用调及创作手法等与婉约派多不相同,故被视婉约派为正统的词论家称为“异军”、“别宗”、“别派”。代表词人为苏轼、辛弃疾等。 [编辑本段]豪放派的形成与发展 豪放派的形成与发展约分为四个阶段范仲淹写《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发豪放词之先声,可称预备阶段。苏轼大力提倡写壮词,欲与柳永、曹元宠分庭抗礼,豪放派由此进入第二阶段即奠基阶段。当时学苏词的人只有十之一二,学曹柳者有十之七八,但豪放词派毕竟肇始于此。南宋词论家王灼说苏轼作词“指出上天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张炎《词源》将“豪放词”与“雅词”对举。沈义父《乐府指迷》说:“近世作词者不晓音律,乃故为豪放不羁之语,遂借东坡、稼轩诸贤自诿。”上述诸条都可印证此说。苏轼之后,经贺铸中传,加上靖康事变的引发,豪放词派获得迅猛发展,集为大成。这是第三阶段即顶峰阶段。这一时期除却产生了豪放词领袖辛弃疾外,还有李纲,陈与义,叶梦得、朱敦儒、张元干、张孝祥、陆游、陈亮、刘过等一大批杰出的词人。他们相激相慰,以爱国恢复的壮词宏声组成雄阔的阵容,统治了整个词坛。第四阶段为延续阶段,代表词人有刘克庄、黄机、戴复古、刘辰翁等。他们继承辛弃疾的词风,赋词依然雄豪,但由于南宋国事衰微,恢复无望,风雅词盛,渐倾词坛及豪放词人偏擅粗直词风等原因,豪放派的词作便或呈粗嚣、或返典雅,而悲灰之气渐趋浓郁则是当时所有豪放词人的共同趋向。 [编辑本段]豪放派的特点 豪放派特点大体是创作视野较为广阔,气象恢弘雄放,喜用诗文的手法、句法写词,语词宏博,用事较多,不拘守音律,然而有时失之平直,甚至涉于狂怪叫嚣。南渡之后,由于时代巨变,悲壮慷慨的高亢之调应运发展,陈与义、叶梦得、朱敦儒、张孝祥、张元傒、陈亮、刘过等人承流接响,蔚然成风。豪放词派不但震烁宋代词坛,而且广泛地影响词林后学,从宋、金直到清代,历来都有标举豪放旗帜,大力学习苏、辛的词人。它不仅描写花间、月下、男欢、女爱。而且更喜摄取军情国事那样的重大题材入词,使词能象诗文一样地反映生活,所谓“无言不可入,无事不可入”。它境界宏大,气势恢弘、不拘格律、汪洋恣意、崇尚直率,而不以主含蓄婉曲为能事。词论家对苏轼词所作的“横放杰出” “词气迈往”“书挟海上风涛之气”之评,对辛弃疾所作的“慷慨纵横”“不可一世”之评,可移向豪放派。豪放派内部的分派较少,仅有苏派、辛派、叫嚣派三个阶段性的细支。其风格虽然总称豪放,然而各词人风格亦有微差:苏词清放,辛词雄放,南宋后期的某些豪放词作则显粗放,清朝的豪放词人如陈维崧等亦多寓雄于粗,以粗豪见长。由于豪放词人嗜于用典、追求散化、议论过多,某些豪放词篇遂有韵味不浓、词意晦涩、形象不明、格律欠精等缺点,这些亦是无庸讳言的。豪放派虽以豪放为主体风格,却也不乏清秀婉约之作,不名之家如此,名家亦如此。苏词《贺新郎 乳燕飞华屋》、《水龙吟 似花还似非花》,辛词《粉蝶儿 昨日春》、《青玉案 东风夜放》等皆是可伯仲婉约词的名篇。 宋词中的“豪放派”与“婉约派”词兴起于晚唐,发展于五代(907—960,繁荣于北宋(960—1127),派生于南宋(1127—1279)。这样分期当然是极为简略粗疏的,只是为了便于说明问题,不能不在历史的大墙上暂时插几个钩子,以便挂上一些史实,看清它的上下左右的关系,免得抽象设想,不易捉摸,甚至弄得时代错误,史实乖舛。 从词的兴起到北宋末年,大约在二个世纪之中,词作为一种民间爱好,文人竞写的文学作品,已经达到它的黄金时代。也可以说,全部词中较好的那一半,产生在这一时期。以后,即在南宋时期,尽管派别滋生,作者增加,但就总的质量而论,已不如南宋以前的作品。那些作品及其作者,都是沿着自晚唐以来的一个传统而写作的。这个传统简单明了,即是后世所谓的“小调”。小调是民间里巷所唱的歌曲:其内容也颇为单纯,大都以有关男女相爱或咏赞当地风景习俗为主题。这本来是《三百篇》以来几千年的老传统、旧题材,而“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汉魏乐府,则表现得更为突出。宋词与乐府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宋人的词集有时就称为“乐府”,如《东山寓声乐府》、《东坡乐府》、《松隐乐府》、《诚斋乐府》等。晏几道自称其词集为《补亡》,他自己解释道:“《补亡》一卷,补“乐府”之亡也。”意思是说,他的词正是宋代的“乐府”。 但是从五代到北宋这一词的黄金时代中,虽然名家辈出,作品如云蒸霞蔚,却从来没有人把他们分派别,定名号,贴签条。五代的作品,至少来自四个不同的区域:西蜀、荆楚、南唐、敦煌,但后来,也许为了讨论方便,提出了“花间派”这个名称,即用西蜀赵崇祚编的《花间集》的名称来定派别,这当然是不正确的,因为此集所选的温庭筠与韦庄的作品就大不相同,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人与波斯血统的李珣的一些作品又很不相同。但在北宋文人看来,《花间集》是当时这一文学新体裁的总集与范本,是填词家的标准与正宗。一般称赞某人的词不离“花间”,为“本色”词,这是很高的评价①。陈振孙称赞晏几道的词“在诸名胜中,独可追逼《花间》。高处或过之”。由此可见,南宋的鉴赏家、收藏家或目录学家以《花间》一集为词的正宗,词家以能上逮“花间”为正则。“花间”作风成为衡量北宋词人作品的尺度,凡不及“花间”者殆不免“自郐以下”之讥。事实上如何呢?我们看北宋几个大家,如欧阳修、范仲淹、晏氏父子、张先、贺铸、秦观、赵令畤、周邦彦其词作莫不如此。柳永和他们稍稍不同,但他所不同者无非是写他个人羁旅离恨之感,而其所感者仍不脱闺友情妇。对于这些作品,当时北宋南宋的词论家或批评家,谁也没有为它们分派别,只是寻章摘句,说说个人对某词某联的爱好欣赏而已。 北宋大词人的作风大都相象,这不稀奇,因为他们都是从《花间》一脉相承传下来的。他们的作品相互之间可以“乱楮叶”(楮chǔ,语出《韩非子·喻老》篇,比喻模仿逼真),又可以和《花间》的作品乱楮叶,甚至可以和南唐的作品乱楮叶,因为南唐作家所处的生活环境、文化水平、情调趣味基本上和北宋作家相似,而所咏的题材又大致相类,封建文人的感情又相差不远,其表现方式也自不免相同,明显的例子是冯延巳《阳春集》中的十四首《鹊踏枝》(即《蝶恋花》),其中有回首②见于欧阳修《六一词》,改名《蝶恋花》③如除去这四首,则冯作只有十首了。又如用《六一词》为核对的底本,则问题更多,集中“旧刻”《蝶峦花》二十二首,今汲古阁本只剩十七首。毛晋在《蝶恋花》调名下注云: 旧刻二十二首。考“遥夜亭皋闲信步”是李中主作,“六曲阑干偎碧树”,又“帘幕风轻双语燕”俱见《珠玉词》。“独倚危楼风细细”,又“帘下清歌帘外晏”俱见《乐章集》。今俱删去。 这里毛晋指名删去的五首,尚有两首未点名。另外,毛晋明知一词见于两本,但似乎不敢断定是谁作,他就录存原词,同时注明亦见他人集子中。这种情形有四首:“庭院深深几许;一首,毛氏注云:“一见《阳春录》。易安李氏称是《六一词》。”说明他之所以认为这是欧阳修的作品,也有根据。梨叶初红蝉韵歇”一首,题下注云:“一刻同叔(晏殊),一刻子瞻(苏轼)。”“谁道闲情抛弃久”一首,注云:“亦载《阳春录》。”“几日行云何处去”一首,题下注云:“亦载《阳春录》。” 其他北宋人词同一首见于两三人的集子中者,还有许多,这里不必详记。我举这些例子,并不是要考证这些词的作者,以便研究某人的作品价值。而是为了说明一个历史现象:自唐五代到北宋,词的风格很相象,各人的作品相象到可以互“乱楮叶”,一个人的词掉在别人的集子里,简直不能分辨出来,所以也无法为他们分派别。实际上北宋人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他的作品是属于哪一派,如果有人把他们分成派别,贴上签条,他们肯定会不高兴的。笼统说来,北宋各家,凡是填得好词的都源于“花间”。你说他们全部是“花间派”,倒没有什么不可,但也不必多此一举,因为这是当时知识分子人人皆知,视为当然之事,你要特别指出北宋某人作品近于“花间”,倒象说海水是咸的一样。所以我们如果说,五代北宋没有词派,比硬指当时某人属于某派,更符合历史事实。 于是有人提出不同意见了。他们说:“明明北宋有“豪放派”、“婉约派”,苏东坡不是“豪放派”吗?几乎每一本文学史、词论,不都是这样说的吗?问题的要点是:他们这样说,有何根据?回答应该是他们的作品。那末,第一个问题是,东坡有哪些“豪放”词?于是翻开每一本文学史或词论,照例举出了“大江东去”、“老夫聊发少年狂”、“明月几时有”等几首,这些词怎么能称为“豪放”?“豪放”作品的例子,在东坡以前有李白,在东坡以后有辛弃疾。把这两个诗人的作品来比较东坡这几首经常为人引证的作品,便可看出东坡的这几首作品只能说是旷达,连慷慨都谈不到,何况“豪放”。“豪放”之说不知起于何时。陈登不理许汜,许汜说他“湖海之士,‘豪气’未除。”显然说陈登傲慢,并非褒词。“放”字则似乎起于魏晋间“放浪形骸之外”一语,结合“豪”与“放”为一词而成为豪放,大概起于唐朝,《唐书》称李邕为“豪放不能治细行”则是指其品行。陆游为别人说东坡词“不能歌”辨护:“公非不能歌,但豪放不喜剪裁以就声律耳。”也是说东坡为人性格“豪放”,不是说他的词属于豪放一派。因为北宋的词人根本没有形成什么派,也没有区别他们的作品为“婉约”、“豪放”两派。当然,苏东坡有些长调,比起早期的欧、张、二晏来,题材的选择和表达的方式都有点不同,但这只能说苏东坡这位多产的诗人,除了写三百多首和“花间”词人同样的作品外,又写了少许和别的词人不同的作品。我们可以说,在北宋词的宝库中,苏东坡贡献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作品。他的功绩是对词有所增加,而不是改变什么词坛风气。 除了增加一些不同内容的词以外,苏东坡并没有象胡寅说的“一洗绮罗香泽之态”,这完全是信口开河。《东坡乐府》三百四十多首词中,专写女性美的(即所谓“绮罗香泽”)不下五十多首,而集中最多的是送别朋友,应酬官场的近百首小令,几乎每一首都要称赞歌女舞伎(“佳人”),因为当时宴会照例有歌舞侑酒,有时出来歌舞的是主人的家伎(如《红楼梦》中唱戏的十二个女孩子)。所以在东坡全部词作中,不洗“绮罗香泽”之词超过一半以上,其他咏物(尤其是咏花)也有三十多首,脑中如无对“佳人”的形象思维是写不出来的。甚至连读书作画,也少不得要有“红袖添香”,说苏东坡这样一个风流才子,竟能在词中“一洗绮罗香泽之态”,将谁欺,欺天乎? 再以东坡毕生遭遇而论,他被环境所造成的性格才情,也只能是旷达而不是豪放。东坡对于他所际遇的经验,可以使他悲愤,使他哀怨,使他旷达,使他慷慨,独不能使他“豪放”。说东坡《念奴娇》“大江东去”这类吊古词是“豪放”词,是根本错误的。东坡曾在被拘留中把陶渊明诗全部和作,又亲手写了陶的诗文全集。陶诗本身炉火纯青,读陶而至于和陶,岂能不受其影响?能下这样功夫的人,早已收敛了“豪放”之气。如果一个人的诗词中有豪放之气,他必有生活经验中可以骄傲的得意之笔,才发为豪放之气④,李白是一个豪放诗人,但他流夜郎回来以后,恐怕写不出“豪放”诗来了,何况东坡的遭遇比李白要坏得多! 至于“婉约”一语则最早见于《国语·吴语》:“故婉约其词,以从逸王之志。”意谓卑顺其辞。古代女子以卑顺为德,故借为女子教育之一种方式。《玉台新咏》序说:“阅诗敦礼,岂东邻之自媒;婉约风流,异西施之被教。”《花间集》卷七孙光宪《浣溪沙》:“半踏长裙宛约行,晚帘疏处见分明,此时堪恨昧平生。”又卷九毛熙震《浣溪沙》“佯不觑人空婉约,笑和娇语太猖狂。忍教牵恨暗形相。”同上《临江仙》:“纤腰婉约步金莲。” 从上面所举例子,可以看出这个词在不同时代有不同含义,但近人用为与“豪放”对立的状词,似乎专指所谓“绮罗香译”、旖旎风光的含蓄的有节制的表情。一旦被用在与“豪放”词对比的地位,婉约词就被视作保守的、不进步的、墨守成规的。有时甚至于说婉约词专写男欢女爱,离愁别恨的荒淫生活,甚至于说他们的思想是空虚的,苍白的等等。很显然,这种机械的划分法并不符合北宋词坛的实际,很难自圆其说。因此,有时也不能严格遵守这两派的门户界限,也不免有豪放派向婉约派乞灵的时候。例如说: 苏轼写传统的爱情题材,也以婉约见长。但婉约派词人(按苏轼时尚无此名号)大抵着力于抒情的真挚和细腻,他的词在真挚和细腻之中格外显得凝重和淳厚,如《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⑤。(见文研所编《中国文学史》第二册594—595页) 什么叫凝重,什么是淳厚,编者增字解经,却全不说何为凝重,何为淳厚,编者对于词中“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一主要的句子,全没搞懂,只好拉清初的王士祯来解围。但王也帮不了多少忙(因为他也不懂)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只怕象柳永这样善做情诗的人也未必能超过这一句。”而远远躲开“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一关键性的主句。 这个例子很有意思,只要一说到苏轼,“豪放”论者就把所有的他认为可以证明苏轼是豪放派的全副仪仗全搬了出来,仿佛声势浩大,威仪堂堂。其实是极少的人在导演,让苏轼这个无兵将军唱独角戏,连跑龙套的也没有。碰着“红白喜事”(例如所谓“爱情题材”,又不得不向讨厌的婉约派小伙计通融了。 当然,我们说北宋没有豪放派,并不是说北宋就一定没有豪放词,少数格调比较昂扬,气魄比较恢宏的作品是有的,比如范仲淹的《苏幕遮》、《渔家傲》和苏东坡的“大江东去”。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仅仅根据这几首词,就承认他们是一个“豪放派”。 又如有人说,苏轼词的用语“形成一种清新朴素、流利畅达的诗歌语言”,于是下结论道:“所有这些,都表现了豪放词派的特点。”我看不出这两句话的逻辑关系。 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提到柳永,他在北宋词坛上是一个很重要的作家,他和“花间”传统的关系,既有继承,也有发展,如果我们说,苏轼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增加了前人只用以写诗的文人情感,那是对的,但这也不是说他借此就可以成立一个“豪放派”或“反对派”或“旷达派”。他的作品中增加了些以诗为词的创作,并没有减少他本来继承“花间”的传统作品,只能说他扩大了词的题材与可能的新的写法。但这种新的写法,柳永早就这样做了。柳永是专写男女情爱、绮罗香泽、锦心绣口、红情绿意的作家,所以他也没有脱离花间传统。但他在继承这个传统的同时,更使用歌女舞伎们所用的语言、词汇。他的作品“向下看”,用她们的语言工具来写她们的思想内容,这是苏轼所做不到的。因为他所周旋、应对的是文人学士。文人们求雅正。因此,他虽然也象柳永一样扩大了的词汇写词,但他是“向上看”而不是向下看,不是学市井的俗语以写词。所以从中国到西夏,凡饮井水处就会唱柳永词,柳永在语言运用方面走的是群众路线。苏轼正是受了柳永的启发,才在题材方面添入一些文人的感慨、牢骚和互相嘲笑以及咏物等前人少用或不用的题材⑥。因此他的作品给人以题材丰富的印象。柳永写他自己感慨的作品,如著名《八声甘州》、《雨霖铃》,也达到了新的境界。但因为他有新的境界。但因为他有时写妓女的生活,为宋代的道学先生所不喜,所以谈“豪放”词者专指苏轼而不及柳永。 以上所谈,只限于北宋。北宋大家如欧阳修、二晏等都以“花间”为正宗,已如上述,所以大家指北宋时期的词家为“婉约”派。文风和时代的生活情况有关。赵宋政府建国以后,为了加强中央集权,要求开国的功臣及时退休,作为一种交换的条件,政府鼓励他们为子孙买良田、美宅,养歌僮舞女以自娱,免得生事⑦。因此文人家中蓄养歌儿舞女是比较普遍的现象,北宋文人为了歌女演唱而写作,当然只能沿着《花间集》的传统。晏几道在他的《小山词》跋文中说: 始时沈十二廉叔。陈十君宠,家有莲、鸿、苹、云,品清讴娱客。每得一解,即以草授诸儿。吾三人持酒听之,为一笑乐。 这说明了晏几道的词是在什么情况下写出来的。这种情况,证以《石守信传》中所述情形,可知这不是个别情况,在这种“歌舞升平”的气氛之下,他们征歌选舞,是受政府鼓励的一种上流社会普遍的风气。再看看李清照《永遇乐》词中回忆北宋盛时开封的文化生活的情形,就会更加清楚。 但自靖康之变以后,北宋亡国、人民大量逃难到江南,流离颠沛之苦,妻离子散之惨,国土沦亡之痛,引起了大多数知识分子的悲惨感慨,怎么还有心思“品清讴娱客”?在这种局面之下写出来的作品,当然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所以南宋词人中多有所谓“豪放派”是理所当然的。其实“豪放”二字用在这里也不合适,应该说“愤怒派”、“激励派”、“忠义派”才对。“豪放”二字多少还有点挥洒自如、满不在乎、豁达大度的含义。所以豪放、婉约这些名目,在当时并无人用,只有后世好弄笔头或好贴签条的论客,才爱用以导演古人,听我调度。而且当时词的作风内容,主要也当然是受政局变化而引起的。在兵荒马乱之中写灯红酒绿的旖旎风光固然不相称,即使在危局略定的情况下忘乎所以地作乐寻欢,情调也不相称。文人作品主要受时代的变动而转变。并不是某人天生“婉约”或从小“豪放”,我们看向子諲的《酒边词》,是一个最恰当的例子,向子諲前半生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开封。他的词称为《江北旧词》,是道地的“婉约”派。靖康之难(1126)汴京沦陷,他逃难到杭州,这以后的作品称为《江南新词》,变成了道地的“豪放”派⑧。李清照的境遇也差不多,不过她后期的作品不是“豪放”而是悲苦,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向子諲、李清照的后期作品还是欢天喜地,那倒是全无心肝了。 至于从敌人占领之下带兵打游击来归附南宋的辛弃疾,其作品当然只有我们现在见到的慷慨激昂的作品。苏轼如果活到南宋,他的作品也许比我们现在所见的更为“豪放”。而像周邦彦那样被贴上“婉约派”、“格律派”签条的作家,如果也能活到南宋,我想,他也不会以“婉约”或“格律”派终其身的, ①关于“花间词”,可参阅本刊1982年10、11期拙作《花间词简论》。②即“谁道闲情抛弃久”,“几日行云何处去?”“庭院深深几许”,“六曲阑干偎碧树”四首。③据四印斋本《阳春集》其底本为明汲古阁藏宋嘉佑戊成(1058)陈世修序本。④陈登“豪气未除”,因他讨吕布有功,加伏波将军,故瞧不起许汜。⑤关于这首词的解释,可参看《文学遗产》1983年第二期拙文。⑥咏物是古已有之的一种文学游戏,《荀子》的赋篇就是这一类,唐张鹫的《游仙窟》就有许多用语双关的“咏物”词。⑦见《宋史·石守信传》赵匡胤对大臣的劝告。⑧当然“豪放”派这名称也不合适,为说明问题,姑用此名。参看刘扬忠《论酒边词》。
我也只喜欢柳永的咚咚
对豪放派没兴趣!只是痴迷柳永的词,经典!
豪放派的特点与主题思想 豪放派特点大体是创作视野较为广阔,气象恢弘雄放,喜用诗文的手法、句法写词,语词宏博,用事较多,不拘守音律,然而有时失之平直,甚至涉于狂怪叫嚣.南渡之后,由于时代巨变,悲壮慷慨的高亢之调应运发展,陈与义、叶梦得、朱敦儒、张孝祥、张元傒、陈亮、刘过等人承流接响,蔚然成风.豪放词派不但震烁宋代词坛,而且广泛地影响词林后学,从宋、金直到清代,历来都有标举豪放旗帜,大力学习苏、辛的词人. 它不仅描写花间、月下、男欢、女爱.而且更喜摄取军情国事那样的重大题材入词,使词能象诗文一样地反映生活,所谓“无言不可入,无事不可入”.它境界宏大,气势恢弘、不拘格律、汪洋恣意、崇尚直率,而不以主含蓄婉曲为能事.词论家对苏轼词所作的“横放杰出” “词气迈往”“书挟海上风涛之气”之评,对辛弃疾所作的“慷慨纵横”“不可一世”之评,可移向豪放派.豪放派内部的分派较少,仅有苏派、辛派、叫嚣派三个阶段性的细支.其风格虽然总称豪放,然而各词人风格亦有微差:苏词清放,辛词雄放,南宋后期的某些豪放词作则显粗放,清朝的豪放词人如陈维崧等亦多寓雄于粗,以粗豪见长.由于豪放词人嗜于用典、追求散化、议论过多,某些豪放词篇遂有韵味不浓、词意晦涩、形象不明、格律欠精等缺点,这些亦是无庸讳言的. 豪放派虽以豪放为主体风格,却也不乏清秀婉约之作,不名之家如此,名家亦如此.苏词《贺新郎 乳燕飞华屋》、《水龙吟 似花还似非花》,辛词《粉蝶儿 昨日春》、《青玉案 东风夜放》等皆是可伯仲婉约词的名篇. 婉约派特点 婉约词派的特点,主要是内容侧重儿女风情.结构深细慎密,重视音律谐婉,语言圆润,清新绮丽,具有一种柔婉之美.但内容比较窄狭. 由于长期以来词多趋于宛转柔美,人们便形成了以婉约为正宗的观念.如王世贞的《弇州山人词评》就以李后主、柳永、周邦彦等词家为“词之正宗”,正代表了这种看法.婉约词风长期支配词坛,直到南宋姜夔、吴文英、张炎等大批词家,无不从不同的方面承受其影响.
宋词婉约派与豪放派婉约词概述我国词坛是一个群芳竞艳,姹紫嫣红的百花园。多彩多姿、千娇百媚的婉约词,为我国古典诗歌增添了无限光彩,也为我国文学的发展起着继往开来的作用。自唐五代以来,直至近代,婉约词继承民歌的优良传统,不断推陈出新,形成了自己的特色。首先是它具有“可 歌性”。婉约词是一种配乐歌唱的新体诗,从其诞生之日起,就跟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旧唐书·温庭筠传》曾记载飞卿“能逐弦歌之音,为侧艳之词”。天才的作家们既有文学素养,又都洞晓音律。每填一阕,往往锤字炼句,审音度曲,把如画的意境,精炼的语言和美妙的音乐紧密结合起来,既表情达意,又悦耳动听,具有感人的艺术魅力。婉约词便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曲新词酒一杯”,这些温柔香艳之曲,怀人赠别之调,又多是歌伎舞女们在花间、樽前,轻歌曼舞中弹唱的。一曲之后,余音绕梁,沁人心脾。“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永《雨霖铃》)便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浅斟低唱。这类“旖旎近情,铺叙展衍”的新曲,往往使闻者销魂。婉约词音节谐婉,“语工而入律”。情调柔美,容易为人们所接受。唐五代词早就具有这一特点。欧阳炯在《花间集序》中说:“……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手,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辞,用助娇娆之态”。两宋时期,婉约词空前繁荣,风靡全国。柳永的词,“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之。可见当时传播之广。直至近代,婉约词依然具有“可歌性”。这是它的突出特点。言情,是婉约词的传统题材,也是婉约词的主要特点。它以情动人,道尽人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文采灿烂的《花间集》,就是一部言情之作。五代词人韦压,善于运用各种抒情手法,成功地抒写自己对生活的感受。晏殊的《珠玉词》,抒情委婉。如明珠美玉,光艳照人。欧阳修是一位领袖儒林、肩负文统道统的中心人物。在他的诗文里,只能看到他严肃的护道面孔,而他的抒情小词,却写得婉媚轻柔,情致缠绵。清代著名词人纳兰性德,工文章,精骑射,而小词却委婉传情,凄恻动人。盖“情有文不能达,诗不能道者,而独于长短句中可以委婉形容之。”(查礼《铜鼓堂词话》)。作家们把肺腑中的真情,悲愁与欢愉,通过抒情的婉约词,曲折细腻地透露出来,赢得古今无数读者的同情与共鸣。爱情是人们生活的重要部分。抒写爱情,反映在封建礼教统治下,人们对爱情的热烈追求,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以及遭到迫害、受到挫折时的悲愁与哀怨,也就成为婉约词的重要内容。它首先表现在对爱情的大胆追求与歌颂。敦煌曲子词《菩萨蛮》的作者,大胆坦率而又委婉曲折地写出“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表达了爱情永恒不变的心愿。冯延巳的《长命女》,写夫妻祝酒陈愿,地久天长,永不分离。韦庄的《思帝乡》“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歌颂了天真少女对爱情的热烈追求。李清照的名作《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是对爱情的表露,抒写她美满幸福的爱情生活。多情的词人,往往通过抒写离愁别恨,歌颂爱情的真挚。“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秦观《江城子》)离歌一曲,动人心魄。柳永的名作《雨霖铃》,抒写了浓烈感人的游子离情。“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淋漓尽致地描绘出与情人阔别、流落江湖的痛苦心境。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抒写了他对亡妻“不思量,自难忘”的一片真情。“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晏几道《鹧鸪天》)写当日的相亲相爱,别后的相思相忆,凄婉哀怨而又妩媚风流,轻柔自然。欧阳修的《踏莎行》“候馆梅残”、《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等抒情小词,虽是儿女私情、离愁别绪,却写得清丽婉媚,情深意长。“夜夜相思更漏残,伤心明月凭阑干,想君思我锦衾寒……。”(韦庄《浣溪沙》)写爱情生活的回忆,离别相思的痛苦,洋溢着真情实感。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妇女特别是那些被压在社会低层的歌伎们的不幸遭遇和文人失意的痛苦,也常常在婉约词中如泣如诉地表现出来。柳永仕途坎坷,长期浪迹于下层社会。他的词往往以极大的同情,表现歌伎们身受的痛苦和精神面貌,以及与她们的爱恋之情。“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悔当初不把雕鞍锁。”“镇相随,莫抛躲,彩线慵拈伴伊坐。”《定风波》)词中既写出歌伎们所遭受的身心折磨,又表现出她们对爱情的热烈追求、对自由幸福生活的向往。“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全词倾诉了“黯然销魂”的无限伤离之情。显示了婉约词“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而出之自然”的艺术效果。婉约词也往往抒写感时伤世之情。作家们把家国之恨、身世之感,或打入艳情,或寓于咏物,表面看似抒写爱情,描摹物象,实际上却别有寄托。“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望江南》)、“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相见欢》)、“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李煜在词中以鲜明的形象,炽烈的感情,借花月春风,抒写亡国之恨。宋徽宗《燕山亭》,委婉悲痛地写出了国亡被俘后的无限感慨。辛弃疾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运用比兴手法,以“美人香草”喻君子贤人;以男女喻君臣,抒写家国之事,身心之感,情致缠绵,哀婉含蓄。词人们又往往借咏燕、咏柳、咏梅、咏杨花等,寄寓身世之感,抒难于明言之意。如陆游的《咏梅》词,以梅花自喻,意在言外,引人深思。作家们常以花草、闺房、送春、惜春为题材,表现自己的生活情趣,寄寓他们对美好事物的爱恋以及受到挫折时的悲伤情绪。“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浣溪沙》),抒写了惜春伤春之情,怀恋歌姬之感,表现了作者的淡淡哀愁。此词温润秀洁,风流蕴籍,言情闲雅而不轻薄,辞语工丽而不淫艳,最为人们所赞赏。战争破坏了和平安定的生活,给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国破家亡之恨,生离死别之情,不断在婉约词中反映出来。蒋兴祖女的《减字木兰花》“渐近燕山,回首乡关归路难”,将自己被虏离乡北去的无限痛苦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生动地反映了那个离乱时代的社会生活和人民身受的痛苦。婉约词的又一特点是“以美取胜”。它以美的语言、美的形象、美的意境,展观自然美与生活美,歌颂人物的心灵美。作家们把美的语言、美的形象、美的意境,和谐地统一起来,创作出大量具有诗情画意的绝妙好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李煜《望江南》)、“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李煜《浪淘沙令》)、“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晏几道《鹧鸪天》)“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晏几道《蝶恋花》)凡此,皆美妙动人,绚丽多彩。往往片时佳景,一语留住;万端情绪,一语吐出。一首词,可因一妙句而千古流芳。“红杏枝头春意闹”(《玉楼春》),作者宋祁因而得到“红杏尚书”的美称!“云破月来花弄影”(《天仙于》),作者张先遂有“张三影”之称;“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青玉案》,贺铸因而被称为“贺梅子”。还有李清照“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醉花阴》)、“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剪梅》)、“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声声慢》)等等。爱美是人之天性。美的艺术形式,是沟通人类感情的桥梁。创造美的意境,是婉约词的基本特征。李清照《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就是一幅优美的图画,把读者带入美的意境。“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李煜《相见欢》),创造了凄凉而又幽美的意境。“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黄庭坚《清平乐》),作者通过奇妙的想象,把惜春之情、寻春之意,熔铸在一起,意境极美。苏轼的《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全词绘出暮春景色,在美的意境中,蕴含着伤春情绪。王渔洋在《花草蒙拾》中曾称赞道:“‘枝上柳绵’,恐屯田(柳永)缘情绮靡,未必能过。”苏轼《江城子》“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人物的形象美和生活美,在这美的意境中再现出来,鲜明、真切,如在眼前。“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凄凉意境,令人销魂、断肠。作者以美的语言、美的形象以造成意境美,使读者陶醉在美的享受之中。纳兰性德怀恋亲人、歌咏自然的小令,清新婉丽,格高韵远,极富情味与美感。他的《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在塞外风光的描绘中,透露出离愁别恨,一片乡思,于情景交融之中,展现出美的意境。婉约词是按照美的法则来反映生活的。作家们用精炼的语言、真挚的感情、美丽动人的艺术形象,反映具有一定典型意义的社会生活,创作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华彩纷呈,百卉竞妍,千姿百态,丰富多彩,为我国人民所喜爱,世代传诵,历久不衰。婉约词婉约词上承花间词去其浮艳多分雅致形式上以蕴藉雅正见长严守音律贵尚含蓄语言秀丽而清新情思曲折而真切对当时及后世词坛影响甚大婉约派代表人物: 柳永 秦观 李清豪放词简介:宋词两大流派之一。因其词作的题材、风格、用调及创作手法等与婉约派多不相同,故被视婉约派为正统的词论家称为“异军”、“别宗”、“别派”。代表词人为苏轼、辛弃疾等。豪放派的形成与发展约分为四个阶段。范仲淹写《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发豪放词之先声,可称预备阶段。苏轼大力提倡写壮词,欲与柳永、曹元宠分庭抗礼,豪放派由此进入第二阶段即奠基阶段。当时学苏词的人只有十之一二,学曹柳者有十之七八,但豪放词派毕竟肇始于此。南宋词论家王灼说苏轼作词“指出上天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张炎《词源》将“豪放词”与“雅词”对举。沈义父《乐府指迷》说:“近世作词者不晓音律,乃故为豪放不羁之语,遂借东坡、稼轩诸贤自诿。”上述诸条都可印证此说。苏轼之后,经贺铸中传,加上靖康事变的引发,豪放词派获得迅猛发展,集为大成。这是第三阶段即顶峰阶段。这一时期除却产生了豪放词领袖辛弃疾外,还有李纲,陈与义,叶梦得、朱敦儒、张元干、张孝祥、陆游、陈亮、刘过等一大批杰出的词人。他们相激相慰,以爱国恢复的壮词宏声组成雄阔的阵容,统治了整个词坛。第四阶段为延续阶段,代表词人有刘克庄、黄机、戴复古、刘辰翁等。他们继承辛弃疾的词风,赋词依然雄豪,但由于南宋国事衰微,恢复无望,风雅词盛,渐倾词坛及豪放词人偏擅粗直词风等原因,豪放派的词作便或呈粗嚣、或返典雅,而悲灰之气渐趋浓郁则是当时所有豪放词人的共同趋向。豪放派词作的特点是题材广阔。它不仅描写花间、月下、男欢、女爱。而且更喜摄取军情国事那样的重大题材入词,使词能象诗文一样地反映生活,所谓“无言不可入,无事不可入”。它境界宏大,气势恢弘、不拘格律、汪洋恣意、崇尚直率,而不以主含蓄婉曲为能事。词论家对苏轼词所作的“横放杰出”“词气迈往”“书挟海上风涛之气”之评,对辛弃疾所作的“慷慨纵横”“不可一世”之评,可移向豪放派。豪放派内部的分派较少,仅有苏派、辛派、叫嚣派三个阶段性的细支。其风格虽然总称豪放,然而各词人风格亦有微差:苏词清放,辛词雄放,南宋后期的某些豪放词作则显粗放,清朝的豪放词人如陈维松等亦多寓雄于粗,以粗豪见长。由于豪放词人嗜于用典、追求散化、议论过多,某些豪放词篇遂有韵味不浓、词意晦涩、形象不明、格律欠精等缺点,这些亦是无庸讳言的。豪放派虽以豪放为主体风格,却也不乏清秀婉约之作,不名之家如此,名家亦如此。苏词《贺新郎 乳燕飞华屋》、《水龙吟 似花还似非花》,辛词《粉蝶儿 昨日春》、《青玉案 东风夜放》等皆是可伯仲婉约词的名篇。豪放词豪放词由北宋苏轼开创经南宋辛弃疾发展而推向高峰打破词为艳科的藩篱畅所欲言直抒胸臆风格豪迈奔放意境雄奇阔达语言流利畅达乃词中一大流派代表人物:苏 轼 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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