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狠狠真实到我了: * 今天开始作论文了—— 实在说,论文的本身就无聊,而我这论文尤其无聊,因为我根本没话说。 * 开始作论文,真是“论”无可“论”。 晚上又作了一晚上,作了一半。听别人说,毕业论文最少要作二十页。 说实话,我真写不了二十页,但又不能不勉为其难,只好硬着头皮干了。 * 要毕业论文,又须赶作交上,这种应制式的论文实在没有什么价值。我们大半对自己所选的题目没有什么话说。 * 晚上也没念什么书。想到毕业论文就头痛。 * 的确有许多事情等我做,譬如论文,就是其一。但终日总仿佛游魂似的,东晃西晃,踏不下心读书。 * 今天开始抄毕业论文,作倒不怎样讨厌,抄比作还厌。 * 今天抄了一天毕业论文,手痛。 * 游魂似地,各处漂流。坐不稳,书也不能看。 * 过午考Criticism,没怎样看书,头就痛起来,考题非常讨厌,苦坐两小时,而答得仍很少,又不满意——管他娘,反正考完了。 * 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试的无聊。一些放屁胡诌的讲义硬要我们记! * 反正是半懂半不懂,囫囵吞枣,参考了几部《德国文学史》,写成了这一篇论文,分数是E(excellent)。 * 论文终于抄完了。东凑西凑,七抄八抄,这就算是毕业论文。 论文虽然当之有愧,毕业却真的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