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缺少礼貌的称谓作为问话的发语词。经常一开说话就“不讨喜”,例:“?G,跩??,看不起我们了。”(说别人有钱了); “这程子抖了啵 ?!”;(说别人春风得意);“乖乖,长漂亮??。”(这里的“乖乖”是感叹词, 而不是称谓。)2。 喜欢用命令式,如:“吃过饭去跳舞去啊! ”,即使同一句话用问话,也就是“吃过饭阿跳舞啊?”。提问喜欢用反问句。“吃过饭怎么不跳舞啊?”三句话的结尾都有语气词,由于口气不一样,意思也不同。南京方言中经常不喜欢用主语,在对话时搭腔很容易的罪人,如几个人在一起说事,如有人说“真韶包。”(南京方言“真”“蒸”发音常不分)听得不高兴的人,就会回一句(如对方是女的)“蒸ri 她妈骚 bi 。”(这里没有指谁,有劝架的马上就会赶紧自嘲“捡骂”。 南京方言的语言特点就会培养人劝架, 所以方言中有“好事唠”一词,是指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见义勇为。这里不用“佬”,用“唠”又是表示贬义,它和社会训教的那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相悖。)3。 动词和副词用单音太多,动词如不用 “…… 一下”,“……下去。”来“生动一下”,有时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意思。如:“手怎么啦?”“火钳支的。”(是象声词“吱”的衍生,意为“烫”);“这车儿贵得不得了啵??”,“你估?”。特别是很多名词在南京方言中成了动词,更是让人不懂,例: “用尽浪!把浪扁了。”(压紧的意思);“假领子猴出来了”(里面的衣服露出外面的领子),这些词在南京方言中是褒义,但是在普通话的转意中就是贬义,如“浪”指“放荡,放肆讲”;“猴”的意思是“偷奸耍滑”。这样一来,出现误解就不奇怪了。4。 南京方言中出现太多的其它方言中忌讳的词,如“死”,“屎”,“尸”“痴”,“傻”,“鬼”,“Diao”,“Bi”,“Ri”,“屁”,“痞”,“抠”,“啬”,“妈”,“老子”,“死人”,“烂”,“破”……,在语言交流中,只要是用这些词去“生动”很容易误解。(这方面的例子大家知道的太多。)5。 南京方言中词的主动态,还是被动态,尽管有专门的词去表示,由于常被省略而被误解。这就和大伙儿提到的“木古”(我没用“骨”字,是因为南京方言中“骨”用在贬义的地方多,我就取个中性一点的词。)即可以指主语的主动行为,又可以被“木古”了。还有:“糊弄”,“热烘”都有表示主动或被动的双重含意。6。 南京方言要表示文明程度,是靠不同的“生动语式”和“句尾语气词”的变化而决定的。要么是引经据典,说出话来“像开瓷器店的 —— 一套一套的”(在我收集的香烟洋画中,就有不少修身格言,警句之类,以后发几张。)给人感觉“文绉绉”的,要么用“有丰富含义,甚至是完全对立的语气词”, 所以听起来有一种“嗲”的感觉,如果没听准,就可能误解。我举一个词“啵”,南京方言用不同的声调能表示不同的意思:“他是老板啵?”(一般提问,相当于“是不是”);“他是老板啵?” (让人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对方一般回答“是的”,对方一般不可否认)“我说他是老板啵!”(提醒对方自己刚才的判断是对的。说话的人有点洋洋得意)比如“喽”放在词尾,就有反问,祈使,提醒,敦促,对发生的事无可奈何等含义。7。 南京方言中的辅音音素比正规的普通话少,很多音素是混用,杂用;如: Shi 和 Si混用,N和 L 不分;而有些辅音在普通话里没有的,甚至有的元音也发生变化,这样让人听起来就容易不知所云。加之南京方言中的很多常用语与北方忌讳用语的发音相同或接近,这样也容易造成误会。任何一种文明的语言都是建立在对话双方的平等,尊重,宽容,善意,取悦的基础上,所以南京话一直在演变,一直在跟着时代变,在南京方言总是按照:老南京话→ 新南京话 → 新潮南京话的这种模式在的发展。很多不符合社会发展中的词和表达方法自然会被淘汰,而那些精华部分一定会传承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