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书画家赵孟頫 在题《枯木竹石图》中说:“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 应八分通,若还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浅层次的理解就是说书法中的运笔、构图和美感,跟绘画时的运笔、构图和美感是共通的。书法与作画既在本源上共同,又在应用上共通。当然,这里的画主要指国画。就拿画写意竹叶来说,书法中的撇、捺和画竹叶是一样的。不同风格的书法,则会有不同个性的笔划,在画竹叶时也会有不同的韵味。同样,书法中讲究的诸如钉头鼠尾这些工笔画中的勾线法上也同样讲究,原理也是一样的。更深层次的关于国画研究的论文谈到的就更多了。包括气韵、骨法等等的共通与共用之处。还有更多更深入的理解。]
国画的简介 中国画,简称"国画",它是用毛笔、墨和中国画颜料在特制地宣纸或绢上作画,题材主要有人物、山水、花鸟,技法可分工笔和写意两种,富于传统特色。 从美术史的角度讲,民国以前的国画都统称为古画。中国画在古代无确定名称,一般称之为丹青,主要指的是画在绢、宣纸、帛上并加以装裱的卷轴画。近现代以来为区别于西方输入的油画(又称西洋画)等外国绘画而称之为中国画,简称“国画”。它是用中国所独有的毛笔、水墨和颜料,依照长期形成的表现形式及艺术法则而创作出的绘画。 中国画在思想内容和艺术创作上,反映了中华民族的社会意识和审美情趣,体现了中国人对自然、社会及与之相关联的政治、哲学、宗教、道德、文艺等方面的认识。中国画强调“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要求“意存笔先,画尽意在”,强调融化物我,创制意境,达到以形写神,形神兼备,气韵生动。由于书画同源,以及两者在达意抒情上都和骨法用笔、线条运行有着紧密的联结,因此绘画同书法、篆刻相互影响,形成了显著的艺术特征。作画之工具材料为我国特制的笔、墨、纸、砚和绢素。近现代的中国画在继承传统和吸收外来技法上,有所突破和发展。[编辑本段]国画的起源 中国画,起源古,象形字,奠基础;文与画,在当初,无歧异,本一途。.我国夙有书画同源之说,有人认为伏羲画卦、苍颉造字,是为书画之先河。文字与画图初无歧异之分。 陶器是新石器时代的产物,陶器分黑陶、白陶和彩陶。在新石器时代重要遗址西安半坡村出土的彩陶上,画有互相追逐的鱼,跳跃的鹿。甘肃永靖出上的一件摹拟船形的陶壶,使我们如身处岸边,情景历历;还有青海大通上孙家寨发现的舞蹈彩盆上,绘有三组五人携手踏歌图,表现出青春的活力。它是研究中国画史的根源。在新石器时代的晚期,辛店和龙山诸文化遗址中,发现了我国最早的青铜器,它是器物,又是工艺美术品。常见的青铜器饰纹,有晏吞纹、云雷纹、夔纹、龙纹、虎纹等,也有用人体作为装饰的花纹。双夔合成的容谷纹,尾部多上卷,极富美观。蹈纹彩陶盆 青铜器物上的装饰画,主题约可分为两类,一是描写贵族生活中的礼仪活动,如宴乐、射札、表祭等:一是描写水陆攻战等。如赵固出土的《刻纹铜鉴》,集中表现了贵族生活的仪礼活动。另一类是描绘水陆攻战的图象,以山彪镇出上的《水陆攻战纹鉴》为代表。其他百花潭铜壶,故宫《宴乐铜壶》都有表现战争景象的图画。这些画幅中,有水陆交战、坚壁防守、云梯攻地等情节。还有描绘水战、陆战的阵势中,表现了冲锋击杀攻坚的细节。士兵有的执剑和戟,有的持戈和矛等,形象生动。这些艺术手法,给汉画石刻、砖刻以很大的启发和影响。 [编辑本段]国画的发展 国画发展的基本历史进程 侯子墓帛画(西汉)中国画历史悠久,远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期就出现了画在丝织品上的绘画——帛画,这之前又有原始岩画和彩陶画。这些早期绘画奠定了后世中国画以线为主要造型手段的基础。两汉和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由稳定统一到分裂的急剧变化,域外文化的输入与本土文化所产生的撞击及融合,使这时的绘画形成以宗教绘画为主的局面,描绘本土历史人物、取材文学作品亦占一定比例,山水画、花鸟画亦在此时萌芽,同时对绘画自觉地进行理论上的把握,并提出品评标准。隋唐时期社会经济、文化高度繁荣,绘画也随之呈现出全面繁荣的局面。山水画、花鸟画已发展成熟 ,宗教画达到了顶峰,并出现了世俗化倾向;人物画以表现贵族生活为主,并出现了具有时代特征的人物造型。五代两宋又进一步成熟和更加繁荣,人物画已转入描绘世俗生活,宗教画渐趋衰退,山水画、花鸟画跃居画坛主流。而文人画的出现及其在后世的发展,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画的创作观念和表现方法。元、明、清三代水墨山水和写意花鸟得到突出发展,文人画成为中国画的主流,但其末流则走向因袭模仿 ,距离时代和生活愈去愈远。中国画自19世纪末以后在近百年引入西方美术的表现形式与艺术观念以及继承民族绘画传统的文化环境中出现了流派纷呈、名家辈出、不断改革创新的局面。 19世纪以后,在政治、经济(特别是商业、文化发达的上海、北京(含天津)、广州等中心城市,汇聚了一大批画家,即以上海为中心的江浙画家群,如任颐、虚谷、吴昌硕、黄宾虹、刘海粟、潘天寿、朱瞻、张大千、傅抱石、钱松喦、陆俨少等人;以北京为中心的北方画家群,如齐白石、陈师曾、金城、陈半丁、王雪涛、李苦禅、蒋兆和、李可染等;以广州为中心的岭南画家群,如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何香凝、赵少昂、关山月、黄君璧等人。随着形势的变化和时代的更迭,上述地区的画家亦有流动,如抗日战争时许多画家来到西南地区,1949年后又有许多画家如张大千、黄君璧、赵少昂等人移居国外和港台地区。今全国大多数省市成立了画院,在3个中心之外,又出现了许多新的中心 ,画家队伍空前扩大。 在现代中国画家中,许多画家继承并坚持传统绘画的基本模式,他们或以模仿、传承前代画家技巧、风范为原则,或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力图变革,在保存、发展传统的同时,形成自己的风格。前者有金城、顾麟士等人,后者以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等人为代表。 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随着西方美术的大量引入和反封建斗争的深入,改革中国画成为新的时代潮流。以留学日本、欧美的高剑父、高奇峰、刘海粟、徐悲鸿、林风眠等人为代表,倡导将西方美术的写实及近代西方美术的创作观念与传统的中国画像融合,走出了一条改革、创新中国画的新路子,使传统的中国画焕发了新的生机。其中高剑父、高奇峰等岭南画派画家,提倡折衷中外,融合古今,将日本画法与传统的撞水、撞粉法和没骨法相糅合,创造出了一种雄劲奔放、具有时代感的新风格。徐悲鸿将西方绘画的写实手法融入传统的笔墨之中,丰富了中国画的表现性。林风眠则调和中西,并汲取民间美术的质朴与刚健,形成了自己意境深邃,形式新颖的独特风格。另外,陈之佛将中外装饰艺术中的色彩融入工笔花鸟画的创作,张大千借鉴西方抽象表现主义的某些手法,创出泼彩画法;李可染受西方画写生的启发,直接对景写生对景创作;吴冠中用中国画的工具材料和西方现代艺术的形式、观念等表现中国画传统的诗情与境界等等,均取得了重要成就。 随着时代的变迁,中国画由过去士大夫和贵族娱乐自赏的贵族艺术转向为“民众的艺术”,由过去的象牙之塔,走向十字街头。使中国画在题材内容上产生了深刻的变化。画家们将视角投向社会现实,创作了一大批具有时代特征的优秀作品。 20世纪中国画的创新与继承 1919年爆发的五四运动,高举起了反对封建文化的新文化运动大旗。在美术领域,主张革新的美术家们纷纷响应新文化运动的号召,通过变革传统中国画来创造新的,适应时代需要的新美术。在这一变革过程中,一部分美术家积极引进西方美术的写生,写实方法,在世纪初形成了学习西方绘画,兴办美术学校的热潮。“写实改造中国画”,主要针对明清时期文人墨画模拟古人笔法,缺少新的创造而进行变革。以徐悲鸿为代表的写实风格画家与古代画家作品的比较中,可以部分了解这种变革的特点。 【起因】 封建社会后期,旧文人画家沉浸于对古人笔墨意趣的模仿,日益脱离与社会生活的联系,这种因袭守旧的局面限制了画家对时代生活和个人感情的表现。与徐悲鸿同为20世纪新美术变革开拓者的林风眠,从突破传统笔墨程式的角度,大力提倡到自然中写生,主张减弱“写”的用笔方法,突出“画”的自由表达特性,力图在中西绘画之间学一种新的创作道路。被推为“中西融合”的代表人物。 【改革】 20世纪力求变革的中国美术家,更加关注对描绘对形象具体形象特点的深度刻画,更加突出对自然景物表现的个人感受。这些创新探索,与当时中国新文学创作所提倡的“白话文”,“自由体诗”一样破旧立新,开辟了与五四新文化精神相呼应的中国新美术变革的道路。 20世纪20~30年代,画家们对中国画的革新与发展,展开了论争。如康有为提出“以复古为革新”、“合中西而为画学新纪元”的主张;徐悲鸿主张“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绝者继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画之可采入者融之”;刘海粟提出要“发展东方固有的美术,研究西方艺术的精英”;林风眠主张“调和中西艺术,创造时代艺术”;陈师曾对文人画的特质和意义作了肯定分析和回答;林纾则反对革新,号召人们鄙弃“外洋新学”,唯以“古意为宗”;金城则极力主张:“宣圣明训,不率不忘,衍由旧章。”40年代末和50年代,人们围绕着素描是否可作为中国画造型的基础,以及如何看待笔墨技巧、看待各种新国画等问题展开了一场讨论。80年代中期,又围绕着在改革、开放和现代急剧变化的社会环境中,如何革新中国画以适应时代的审美需要的问题,在理论和实践上展开了深入的探讨。 【新时代】 具有千年传统的中国画,经过20世纪的变革历程。在“中西融合”与“借古开今”两大创新追求的推动下,产生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丰富多样的新风格,以独特的现代品格立于当代世界美术艺术之林。[编辑本段]国画的分类 【国画分类概况】 古代国画分科之说法 画分十门 中国画名词。中国画的分科,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分六门,即人物、屋宇、山水、鞍马、鬼神、花鸟等。北宋《宣和画谱》分十门,即道释门、人物门、宫室门、番族门、龙鱼门、山水门、畜兽门、花鸟门、墨竹门、蔬菜门等。南宋邓椿《画继》分八类(门),即仙佛鬼神、人物传写、山水林石、花竹翎毛、畜兽虫鱼、屋木舟车、蔬果药草、小景杂画等。参见“十三科”。 十三科 中国画术语。中国画的分科,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分为六门;北宋《宣和画谱》分为十门;南宋邓椿《画继》分为八类。元代汤垕《画鉴》说:“世俗立画家十三科,山水打头,界画打底。”明代陶宗仪《辍耕录》所载“画家十三科”是:“佛菩萨相、玉帝君王道相、金刚鬼神罗汉圣僧、风云龙虎、宿世人物、全境山林、花竹翎毛、野骡走兽、人间动用、界画楼台、一切傍生、耕种机织、雕青嵌绿。” 当代国画分类之说法 当代国画在世界美术领域中自成体系。按其题材和表现对象大致可分为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界画、花卉、瓜果、翎毛、走兽、虫鱼等画科;按表现方法有工笔、写意、钩勒、设色、水墨等技法形式,设色又可分为金碧、大小青绿,没骨、泼彩、淡彩、浅绛等几种。主要运用线条和墨色的变化,以钩、皴、点、染,浓、淡、干、湿,阴、阳、向、背,虚、实、疏、密和留白等表现手法,来描绘物象与经营位置;取景布局,视野宽广,不拘泥于焦点透视;按表现形式有壁画、屏幛、卷轴、册页、扇面等画幅形式,辅以传统的装裱工艺装潢之。按其使用材料和表现方法,又可细分为水墨画、重彩、浅绛、工笔、写意、白描等;中国画的画幅形式较为多样,横向展开的有长卷(又称手卷)、横披,纵向展开的有条幅、中堂,盈尺大小的有册页、斗方,画在扇面上面的有折扇、团扇等。 【国画代表种类】 人物画 (1)人物画的历史进程: 以人物形象为主体的绘画之通称。我国的人物画,历史悠久。据记载,商、周时期,已经有壁画。东晋时的顾恺之专尚画人物画,在我国绘画是上第一个明确提出"以形写神"的主张。唐代闫立本也擅长人物画。还有吴道子、韩斡等等。都为人物画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唐以后画人物画的画家就更多了,历代都有。 徐悲鸿的《泰戈尔像》中国的人物画,是中国画中的一大画科,出现较山水画、花鸟画等为早;大体分为道释画、仕女画、肖像画、风俗画、历史故事画等。人物画力求人物个性刻画得逼真传神,气韵生动、形神兼备。其传神之法,常把对人物性格的表现,寓于环境、气氛、身段和动态的渲染之中。故中国画论上又称人物画为“传神”。历代著名人物画有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卷,唐代韩滉的《文苑图》,五代南唐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北宋李公麟的《维摩诘像》,南宋李唐的《采薇图》、梁楷的《李白行吟图》,元代王绎的《杨竹西小像》,明代仇英的《列女图》卷、曾鲸的《侯峒嶒像》,清代任伯年的《高邕之像》,以及现代徐悲鸿的《泰戈尔像》等。在现代,更强调“师法化”,还吸取了西洋技法,在造型和布色上有所发展。 (2)人物画的画法和表现方法: 要画好人物画,除了继承传统外,还必须了解和研究人体的基本形体、比例、解剖结构,以及人体运动的变化规律,方能准确的塑造和表现人物的形和神。 画人物有几种表现方法,各有所长,如:白描法,勾填法,泼墨法,勾染法。 山水画 (1)山水画的历史进程: 描写山川自然景色为主体的绘画。山水画(俗称风景画、风光画或彩墨画),是专门的艺术学科,历史悠久。山水画在魏晋、南北朝已逐渐发展,但仍附属于人物画,作为背景的居多;隋唐始独立,如展子虔的设色山水,李思训的金碧山水,王维的水墨山水,王洽的泼墨山水等;五代、北宋山水画大兴,作者纷起,如荆浩、关仝、李成、董源、巨然、范宽、许道宁、燕文贵、宋迪、王诜、米芾、米友仁的水墨山水,王希孟、赵伯驹、赵伯骕的青绿山水,南北竞辉,达到高峰。自唐代以来,每一时期,都有著名画家,专尚从事山水画的创作。尽管他们的身世、素养、学派、方法等不同;但是,都能够用过笔墨、色彩、技巧,灵活经营,认真描绘,是自然风光之美,欣然跃于纸上,其买相同,雄伟壮观,气韵清逸。元代山水画趋向写意,以虚带实,侧重笔墨神韵,开创新风;明清及近代,续有发展,亦出新貌。表现上讲究经营位置和表达意境。传统分法有水墨、青绿、金碧、没骨、浅绛、淡彩等形式。 (2)山水画的组成: 山水画的组成包括:山、水、石、树、房、屋、楼台、舟车、桥梁、风、雨、阴、晴,雪、日、云、雾及春、夏、秋、冬气候特征等。 (3)山水画主要代表: ◆ 青绿山水 山水画的一种。用矿物质石青、石绿作为主色的山水画。有大青绿、小青绿之分。前者多钩廓,少皴笔,着色浓重,装饰性强;后者是在水墨淡彩的基础上薄罩青绿。清代张庚说:“画,绘事也,古来无不设色,且多青绿。”元代汤垕说:“李思训著色山水,用金碧辉映,自为一家法。”南宋有二赵(伯驹、伯骕),以擅作青绿山水著称。中国的山水画,先有设色,后有水墨。设色画中先有重色,后来才有淡彩。 ◆ 浅绛山水 蔡彦才浅绛山水画山水画的一种。在水墨钩勒皴染的基础上,敷设以赭石为主色的淡彩山水画。《芥子园画传》说:“黄公望皴,仿虞山石面,色善用赭石,浅浅施之,有时再以赭笔钩出大概。王蒙复以赭石和藤黄着山水,其山头喜蓬蓬松松画草,再以赭色钧出,时而竟不着色,只以赭石着山水中人面及松皮而已。”这种设色特点,始于五代董源,盛于元代黄公望,亦称“吴装”山水。 ◆ 金碧山水 中国画颜料中的泥金、石青和石绿。凡用这三种颜料作为主色的山水画,称“金碧山水”,比“青绿山水”多泥金一色。泥金一般用于钩染山廓、石纹、坡脚、沙嘴、彩霞,以及宫室、楼阁等建筑物。但明代唐志契《绘事微言》中另持一说:“盖金碧者:石青石绿也,即青绿山水之谓也。后人不察,加以泥金谓之金笔山水,夫以金碧之名而易以金笔之名可笑也!” 水墨画 中国画的一种。指纯用水墨所作之画。基本要素有三:单纯性、象征性、自然性。相传始于唐代,成于五代,盛于宋元,明清及近代以来续有发展。以笔法为主导,充分发挥墨法的功能。“墨即是色”,指墨的浓淡变化就是色的层次变化,“墨分五彩”,指色彩缤纷可以用多层次的水墨色度代替之。北宋沈括《图画歌》云:“江南董源传巨然,淡墨轻岚为一体。”就是说的水墨画。唐宋人画山水多湿笔,出现“水晕墨章”之效,元人始用干笔,墨色更多变化,有“如兼五彩”的艺术效果。唐代王维对画体提出“水墨为上”,后人宗之。长期以来水墨画在中国绘画史上占着重要地位。 院体画 简称“院体”、“院画”,中国画的一种。一般指宋代翰林图画院及其后宫廷画家比较工致一路的绘画。亦有专指南宋画院作品,或泛指非宫廷画家而效法南宋画院风格之作。这类作品为迎合帝王宫廷需要,多以花鸟、山水,宫廷生活及宗教内容为题材,作画讲究法度,重视形神兼备,风格华丽细腻。因时代好尚和画家擅长有异,故画风不尽相同而各具特点。鲁迅说:“宋的院画,萎靡柔媚之处当舍,周密不苟之处是可取的。”(《且介亭杂文·论“旧形式的采用”》) 以张铨、江宏伟、贾广键、赵蓓欣、喻慧等为代表的现代中青年画家为现代院体画的发展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文人画 亦称“士夫画”。中国画的一种。泛指中国封建社会中文人、士大夫所作之画。以别于民间画工和宫廷画院职业画家的绘画,北宋苏轼提出“士夫画”,明代董其昌称道“文人之画”,以唐代王维为其创始者,并目为南宗之祖(参见“南北宗”)。但旧时也往往借以抬高士大夫阶层的绘画艺术,鄙视民间画工及院体画家。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曾说:“自古善画者,莫非衣冠贵胄,逸士高人,非闾阎之所能为也。”此说影响甚久。近代陈衡恪则认为“文人画有四个要素:人品、学问、才情和思想,具此四者,乃能完善。”通常“文人画”多取材于山水、花鸟、梅兰竹菊和木石等,借以发抒“性灵”或个人抱负,间亦寓有对民族压迫或对腐朽政治的愤懑之情。他们标举“士气”、“逸品”,崇尚品藻,讲求笔墨情趣,脱略形似,强调神韵,很重视文学、书法修养和画中意境的缔造。姚茫父的《中国文人画之研究·序》曾有很高的品评:“唐王右丞(维)援诗入画,然后趣由笔生,法随意转,言不必宫商而邱山皆韵,义不必比兴而草木成吟。”历代文人画对中国画的美学思想以及对水墨、写意画等技法的发展,都有相当大的影响。 漫画 水墨漫画,即构思上具有漫画的特点,题材广泛,或讽刺或赞美,但表现手法上运用中国传统水墨画技巧,兼具其雅致。较之一般的漫画,水墨漫画更具有观赏价值。它的出现 扩展了漫画的表现、观赏领域与品种。中国的水墨漫画也涌现了很多优秀作者,如丰子恺、华君武、黄永玉、韩羽、方成、王成喜、毕克官、徐鹏飞、蒋文兵、何韦、常铁钧、徐进、白善诚、等人,同时也涌现了许多优秀作品。 花鸟画 (1)花鸟画的历史进程 在魏晋南北朝之前,花鸟作为中国艺术的表现对象,一直是以图案纹饰的方式出现在陶器、铜器之上。那时候的花草、禽鸟和一些动物具有神秘的意义,有着复杂的社会意蕴。人们图绘它并不是在艺术范围内的表现,而是通过它们传达社会的信仰和君主的意志,艺术的形式只是服从于内容的需要。 人类早期对花鸟的关注,是孕育花鸟画的温床。史书记载,魏晋南北朝时期已有不少独立的花鸟画作品,其中有顾恺之的《凫雁水鸟图》、史道硕的《鹅图》、陆探微的《半鹅图》、顾景秀的《蝉雀图》、袁倩的《苍梧图》、丁光的《蝉雀图》、萧绎的《鹿图》,如此等等可以说明这一时期的花鸟画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虽然现在看不到这些原作,但是通过其他人物画的背景可以了解到当时的花鸟画已具有相当高的水平,如顾恺之《洛神赋图》中的飞鸟等。 墨僧写意花鸟画 这一时期的花鸟画较多的是画一些禽鸟和动物,因为它们往往和神话有一定的联系,有的甚至是神话中的主角。如为王母捣药的玉兔,太阳中的金乌,月宫中的蟾蜍,以及代表四个方位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一般说花鸟画在唐代独立成科,属于花鸟范畴的鞍马在这一时期已经有了较高的艺术成就,现在所能见到的韩干的《照夜白》、韩滉的《五牛图》以及传为戴嵩的《半牛图》等,都表明了这一题材所具有的较高的艺术水准。 而记载中曹霸、陈闳的鞍马,冯绍正的画鹰,薛稷的画鹤,韦偃的画龙,边鸾、滕昌佑、刁光胤的花鸟,孙位的画松竹,不仅表现了强大的阵容,而且各自都有杰作。如薛稷画鹤,杜甫有诗赞曰:“薛公十一鹤,皆写青田真。画色久欲尽,苍然犹出尘。低昂各有意,磊落似长人。” (2)花鸟画的画法 花鸟画的画法大致可分为二类:工笔花鸟;写意花鸟。昆虫亦有工、写之分。表现的方法有:白描(又称双勾)、勾勒、勾填、没骨、泼墨等等。他和山水一样,有悠久的历史。花鸟画的学习步骤不外乎临摹、写生、创作。表现的主题有:竹、兰、梅、菊、牡丹、荷花等;禽鸟有:鸡、鹅、鸭、仙鹤、杜鹃、翠鸟、喜鹊、鹰;昆虫有:鹦鹉、蝴蝶、丰、蜻蜓、蝉,杂虫有:蝈蝈、蟋蟀、蚂蚁、蜗牛、蜘蛛等。 新文人画 新文人画,即“中国新文人画”指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艺术界出现的一种文化现象。 1996年北京画家边平山经常同福州画家王和平、河北画家北鱼在边平山先生的“平山书屋”聚晤聊天,由于在艺术见解和追求上有许多共同之处,故萌发了发起中国画联展的想法。后又与南京画家王孟奇、方骏等商定,由天津画家霍春阳在天津美院展览馆操办此次展览,这样,便是“新文人画”的开端。 后来全国各地的画家如:朱新建、刘二刚、王镛、徐乐乐、朱道平、陈平、田黎明、江宏伟等响应并加入进来,成为一种在全国很有影响的文化现象。“新文人画”同“’85新潮”、“星星画展”等成为20世纪80年代、90年代中国艺术史的辉煌一页。[编辑本段]国画的特点 造型特征和表现方法 中国画在观察认识、形象塑造和表现手法上,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的哲学观念和审美观,在对客观事物的观察认识中,采取以大观小、小中见大的方法,并在活动中去观察和认识客观事物,甚至可以直接参与到事物中去,而不是做局外观,或局限在某个固定点上。它渗透着人们的社会意识,从而使绘画具有“千载寂寥,披图可鉴”的认识作用,又起到“恶以诫世,善以示后”的教育作用。即使山水、花鸟等纯自然的客观物象,在观察、认识和表现中,也自觉地与人的社会意识和审美情李可染作品趣相联系,借景抒情,托物言志,体现了中国人“天人合一”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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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与绘画,互相帮助,互相渗透,互相影响,互相制约。书法好有利于绘画用笔,绘画好有利于审美提高。 看看绘画史,书法史 互相联系 互相影响 ,]
在我国,书画同源,甲骨文的时候,字就是画,画就是字。]
书法与绘画是我国古今艺术门类中两种极为重要的艺术形式,它们象一对同根同源的孪生姊妹,在中华文化艺术的大舞台上共同展示着高雅的魅力。因此,自古以来都有“书画同源”之说。研究发现,绘画艺术的重要美学环节,无不与书法艺术的美学环节一脉相通。首先,中国文字与绘画在起源上有相通之处。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卷一“叙画之源流”中,第一次从理论上阐述了书画同源的问题。他认为:在造字之时,书画同体而未分。商周时代的甲骨文和金文中保存有大量图画文字,这些字包括象形与指事两种功能。从这些图画文字中探索书画艺术的起源,我们不难发现,中国的书画艺术是先有绘画,后有汉字;先有汉字,后有书法。换句话说,书法艺术是以绘画为基因,以汉字为依托的。书法与绘画是血缘相通的姊妹艺术。其次,中国书画在笔法上有相通之处。一是工具相同。中国书画的创作工具都是使用毛笔、墨汁和宣纸。二是笔法相通。书法与绘画都十分强调“用笔”,即使用毛笔作书作画的方法、法则、技巧、规律等等。书法和绘画都离不开线条的造型艺术,绘画“用线”与书法“用线”的演变脉络,都是由单纯到复杂。中国书画运笔的行--止,疾--徐,体现了人的情感速度和大自然速度的千变万化。中国书画所表达的感情起伏、心绪抑扬、生离死别、慷慨激昂等等,均含于行--止之间。历史上书画名家关于“以书入画”的妙语警句很多。明代唐寅在《论画用笔用墨》中说:“工画如楷书,写意如草圣,不过执笔转腕灵妙耳。可见,中国绘画将书法的“用笔”应用于创作,达到了更高的境界。三是墨法同源。中国书法和绘画都强调“墨韵”。俗云:“墨分五色”。“五色”一般概括为浓、淡、干、湿、焦。“墨法”的功能,在绘画上表现为使所画更能显露出轻重、向背、明晦之感,在书法上则表现为使线条更能展示出神韵、气势、妙趣之味。清代龚贤说:“墨(气)中见笔法,(则墨气)始灵;笔法中有墨气,则笔法始活。笔墨非工事也。”清代王石谷更具体地说:“凡作一图,用笔有粗有细、(用墨)有浓有淡、有干有湿方为好手。若出一律,则光矣!” 第三,中国书画在意境上有相通之处。书法和绘画共同的最高境界乃:“中庸”、“内敛”、“优雅”。而这一贯穿其中的最高追求均以“人格”为理想的终极目标。这就必然导致它们共同存在的相互连带和相互依赖关系。溯源问宗,中国书画正来源于中国先哲的中庸思想,追求的是天人合一,表现的是“通神明之德,类万物之情”由于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人文深厚,而在这片土地上诞生的诗歌,书画,音乐,舞蹈共同组成了这一庞大的文化体系。在历史的演进中她们通过自律,自我校正,自我放弃,自我批评和自我创新不断丰富和发展着东方文明。
浅谈汉隶书法艺术审美特征汉代是我国书法艺术发展史上极为灿烂辉煌的时期。从书体上说,是诸体兼备,交互并存,由其前的繁难诡谲,经秦的改造,趋于简易。篆书间或使用;隶书通行于世;新兴的草书刚刚出现,便呈风靡之势;行书与楷书也于书写实践中孕育萌芽。从书写的主体来说,有达官贵族,文人骚客,更多的则是社会不同阶层的士人和庶民,地位悬殊,个性有别,“无意于书”,迥然异趣。从书法的载体来说,有金石碑版的刻划范铸,有简牍纸帛的濡墨染翰,不 同的材料造成了不同的艺术趣味与风格。一言以蔽之,可谓是琳琅满目,气象万千。在这纷繁、丰富、多变、杂错的书法景观里总结、抽绎其审美特征,委实不易。与隋唐以后的书法史学相比,汉代书法研究存在的主要困难是史料的缺乏。在汉代书法艺术尚未完全“自觉”这一背景下,我们难以苛求古人给我们留下更多的创作心得、经验总结与审美体验,因此,“和研究艺术家的意图与理论相比,更有价值的是,在共同的社会文化背景上对各种艺术加以比较” ,或许使我们能够摆脱单纯的技法、风格分析研究所带来的狭隘的思想观念和对汉人书法不尽完整的破碎支离的理解。因为“只有在同一个文化系统中才能找到那些有意无意间共同支持着的一些共同的元素……他们甚至可以超越时空,形在一种令人惊讶的统一性。” 在寻求这一“统一性”的基础上,我们努力探寻的正是汉代书法中所蕴藏着的那一时代共有的艺术精神。一、以丽为美“丽”在汉代是一个重要的审美范畴。它同中国古典美学中常说的“美”在概念内涵上不尽相同。前者“突出了美诉之于人们感官的鲜明性、愉悦性,用之于形容辞赋之美刚好合适”,后者“却无这种突出的含意,而且在儒家的观念中,经常带有严肃的伦理道德的善的意味,并经常被用作善的同义词。”司马相如论作赋时说:“合綦组以成文,列锦绣而为质,一经一纬,一宫一商,此作赋之迹也。赋家之心,苞括宇宙,总览人物,斯乃得之于内,不可得而传也。” 这里,儒家常说的“质”与“文”分别被解释成为锦绣和锦绣上用彩色丝线织成的花纹,锦绣与花纹要象经纬宫商那样交互辉映,和谐统一。同孔子的“绘事后素”观念不同,司马相如更加倾向于那种夺人心目的、使人心摇神荡的穷极绮丽之美。相如之后,扬雄也谈到辞赋文词之美,要如“雾 之组丽”(《法言•吾子》),轻柔缥缈,绚烂多姿,他甚至认为“女有色,书亦有色”(《法言•吾子》),文章要象美女一样,秀色动人。尽管他又说:“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法言•吾子》),但他无非要求美要符合圣人之道,实质上,并不否定美的价值。“汉兴,枚乘、司马相如,下及扬子云,竞为侈丽闳衍之辞” ,在他们的作品里,“丽”是一种臻于极致的美,一切看来美的事物都要用“丽”来形容。如京都长安之美,谓“世增饰以崇丽”(班固《西都赋》);宫殿建筑,“非令壮丽,亡以重威”(《汉书•高帝纪》);皇家苑囿,“君未睹夫巨丽也,独不闻天子之上林乎?”(司马相如《上林赋》);帝王的伟大形容为“丽哉神圣”(扬雄《羽猎赋》),或曰“帝王之神丽”(张衡《西京赋》);优美的音乐,“靡丽浩侈”(枚乘《七发》);动人的舞蹈,是“丽于阳阿”的“妙舞”(边让《章华赋》);优美的文章,“文丽而务巨,言眇而趋深”(王充《论衡•定贤》);婚丧嫁娶,“纷华靡丽”(《后汉书•安帝纪》);伦理风尚,要以“道德为丽”(《汉书•东方朔传》),连英俊的男子也要形容为“容貌甚丽”(《汉书•公孙弘传》),颀秀的树木,也被称作“丽木”。可见“丽”的观念在汉人心目中的地位。王钟陵先生认为:“繁富靡丽是汉代文艺美学风貌的主要特征,如果我们试图用一个词来概括汉人的审美情趣的话,那便是‘富丽’,或曰‘靡丽’,更简洁地说就是一个字—‘丽’。……在汉代的著述中,由‘丽’作词素所构成的词语也特别多:‘崇丽’、‘神丽’、‘ 丽’、‘华丽’、‘奢丽’、‘夸丽’……因此我们可以说,‘丽’正是汉人审美情趣最简炼的表述。” “丽”的审美内涵是什么?“丽”既不是冶艳媚俗,更不是古拙霸悍。宗白华先生认为,“楚国的图案、楚辞、汉赋、六朝骈文、颜延之诗、明清的瓷器,一直存在到今天的刺绣和京剧的舞台服装,这是一种美,‘镂金错采、雕缋满眼’的美。汉代的铜器、陶器,王羲之的书法、顾恺之的画、陶潜的诗、宋代的白瓷,这又是一种美,‘初日芙蓉,自然可爱’的美 ”。显然,“丽”是指一种富丽堂皇之美,是一种精雕细琢富有装饰意趣的美。蔡邕在《九势》中也用“丽”来形容书法的美感:“下笔用力,肌肤之丽”。“肌肤”就是书法的血肉,作品的外表。“丽”的美感正体现在汉代书法的外表上,尤以成熟的八分和铜器、陶器上的铭文表现得最为突出。如果说,汉大赋的“夸饰”与“藻饰”是用一种夸大、夸张、夸耀的手法与文采华丽的语辞形式,来增加、强化、张扬客观对象的壮貌和美,使之成为不同于客观对象的文学表象和审美对象的话,那么汉代的书法也基本上采取了这一夸张、修饰的手法和“语辞”形式,二者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夸饰”的手法常见于西汉简牍。1974年甘肃额济纳旗破城子汉甲渠侯官遗址出土的西汉木签,左波右磔,笔画丰肥,粗细对比几达数倍,每有“年”、“令”字样,往往一纵而下,毫无拘泥之态。1973年甘肃甘谷渭阳一号汉墓出土的简牍,字形宽扁,中宫紧收,波磔肆意舒展,“挽横引纵,左牵右绕,长波郁拂,微势缥缈”,“翘首举尾,直刺邪掣,缱绻结体, 衫夺节”。 这种“夸饰”的笔法,把隶书横向取势这一特征进行了极度的夸张,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而隶书的形象也由此而深入人心,并得以固定强化。隶书在两汉中晚期初步定型以后开始了修饰装扮。1973年河北定县四十号汉墓出土的汉简,波磔已具装饰意趣,其行笔的提按、收放、擒纵,其点画的粗细、曲直、刚柔,都体现出这一时期的书家已不满足于篆书字形解散开放后的夸张放纵,他要把简朴、直观的隶书变得委婉细致,变化多端,血肉丰满,形神俱备。东汉中晚期的碑刻隶书最见其“藻饰”之功。《史晨》、《华山》、《乙瑛》、《熹平石经》诸碑,波磔呈典型的“蚕头雁尾”的形象,点画两端厚重丰满, 纤适度,刻意求变,极具华滋精丽之意;其转折也不是简牍隶书中的一折而过,或断或连,或耸或收,或折笔潜行,或提笔搭折,不一而足,形式多样。这些手法,都使得作品充满了浓厚的装饰意趣。汉代的金文与陶文“藻饰”之趣最为浓厚。范铸的文字,严谨细致,设计周密,字形工稳,排列整齐,配合器物的形制与装饰图案,刻意美化,或增减笔画,或变形夸张,或外加边框,或间杂纹饰,文字与图案融为一体,不加辨别,难以区分。刻凿的文字,虽以刀代笔,但技艺娴熟,大多能够做到行笔流畅,点画准确,其文字造型与章法布局也经缜密的规划,故能紧饬严整,灵便生动,与器皿相协调。玺印上的文字,多为缪篆,依印章形制,精雕细琢,蟠屈缠绕,特别是鸟虫篆印,饱满茂密,袅娜多姿,极尽繁缛之能事。总体上,汉代的书法特别是隶书,自西汉中晚期初具规模之后便走向“藻饰”了。尽管与魏晋隶书的刻板和宋元隶书的纤巧相比,汉隶朴拙敦厚之风鲜明浓重,但那是汉隶继承、保留篆书的质朴古厚所必然呈现出的内在神情。翦伯赞先生曾用一生动的比喻来描述楚辞与汉赋:“若以汉赋比于楚辞,则汉赋正犹一满头珠翠之盛妆繁饰的公主,而楚辞则是一满怀幽怨淡妆轻抹的思妇”。 与汉赋相同,汉隶也是“盛妆繁饰”,光彩焕发。“古质今妍”,我们看待古人的作品,年代愈久远则愈加高古,遥远深邃的时空常常给人造成这种错觉。其实,汉隶并不象后人普遍认为的那样质朴,把它放诸秦汉文化大环境中去看,不用说商周,即使秦国的儒生也要指斥汉人的隶书过于精雕细琢,那翩跹扬举的蚕头与雁尾,实在是冶艳惑俗,这不是儒家极力反对的“淫丽”的“郑声”之美吗?当然,这里只是强调汉隶的“肌肤之丽”,而透过这一外表形象,其骨子里拙朴刚健仍与那一时代的主流文化精神是息息相通的。汉隶的以“丽”为美,固然与儒家所推崇的质文并重以及两汉士人“文质班班,万物粲然”(扬雄《太玄经•文》)的审美理想有一定的关系,而“丽”这一观念的形成,也与汉代楚风北渐这一文化现象密切相关。“汉承秦制”,但“在意识形态的某些方面,又特别是在文学艺术领域,汉却依然保持了南楚故地的乡土本色。” 鲁迅先生也曾经说过:“故在文章,则楚汉之际,诗歌已熄,民间多乐楚声,刘邦以一亭长登帝位,其风遂亦被宫掖。盖秦灭六国,四方怨恨,而楚尤发愤,誓虽三户必亡秦,于是江湖激昂之士,遂以楚声为尚”这些都说明,汉代文艺在内容和形式上,与楚文化有着内在的继承和融合的关系。中国南北文化的差异,由来已久,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梁启超在《中国地理大势论》中云:“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吴楚多放诞纤丽之文,自古然矣。自唐以前,于诗于文于赋,皆南北各为家数。长城饮马,河梁携手,北人之气概也;江南草长,洞庭始波,南人之情怀也。散文之长江大河一泻千里者,北人为优;骈文之镂云刻月善移我情者,南人为优。盖文章根于性灵,其受四周社会之影响特甚矣。……由是观之,大而经济、心性、伦理之精,小而金石、刻画、游戏之末,几无不与地理有密切之关系。”汉以前,南北书风迥然有别。郭沫若先生认为:“两周的金文地之比邻者,其文化色彩大抵相同。更综而言之,可得南北二系。江淮流域诸国南系也,黄河流域诸国北系也,南方尚华藻,字多华丽,北文重事实,字多浑厚,此其大势也。”考察一下秦汉之际的隶书,南北书风的差异也大体相同。南方的《阜阳汉简》、《张家山汉简》、《马王堆帛书》均含蓄潇洒,秀逸摇曳,而北方的《青川木椟》、《睡虎地秦简》、《临沂双雀山汉简》则遒健雄浑,峻峭凝重。但此种差异,不到百年的时间便被整合统一了,西汉中晚期的简牍隶书,不论南北,都变得清峭柔远、劲切雄丽了。抛开文字的发展演变与思想观念的影响不说,单就楚风对北地的浸染,也不可忽视。因为在汉代,人们听到的音乐是楚声的慷慨狂放,看到的舞蹈是长袖飘举的楚舞,吟诵的辞赋是从楚辞发展而来的汉大赋,这扑面而来的楚风对中原乃至西陲都形成了弥漫之势。那么书法风格由凝整沉著渐变为雄浑清丽也是顺理成章的。二、以势为尚古人论书,多重“形势”。东汉蔡邕在《九势》一文中最早提出书法艺术中的“形势”:“夫书肇于自然,自然既立,阴阳生焉;阴阳既生,形势出矣。”在这位博学的艺术家眼中,自然始终处在生生不息的和谐的运动之中,任何事物都在运动中蕴含着正反、阴阳、虚实、反背的情态与动势,书法的“形势”则根源于这一自然的阴阳变化。书法中的“形”与“势”不是对自然界中物象的具体模拟,而是要表现出一种抽象的自然之势。“形”与“势”是统一在一起的,“形”是“势”产生的基础,“形”中有“势”,方能符合自然阴阳变化的规律,有“形”而无“势”,则“形”无运动之生命。蔡邕没有具体说明“形”与“势”的含义,但移之书法,“形”,指的就是点画、结字、章法,而“势”则是蕴含于其中的运动方式、自然法则及其动态趋向。具体到汉代书法的“势”,可以从三个部分进行深入的分析研究,即点画之势,结字之势与章法之势。(一)点画之势刘熙载在《艺概•书概》中曾论隶书用笔之势与篆书的区别:“书之有隶,生于篆,如音之有徵,生于宫。故篆取力 气长,隶取势险节短,盖运笔与奋笔之辨也。”所谓“力 ”就是“笔力集中、聚拢,也就是要求中锋用笔,藏头护尾,峻涩间行,墨不旁骛,线条沉着而有力”;所谓“气长”,“就是气韵悠长、冲和,也就是要求平心静气,徐缓运笔,右戾左引,纡余委婉,气脉随着圆转延连的线条宛转而流通,直至收笔,其势仍足,毫不衰馁。”而隶书则与之相反,笔画相对径直,用笔骏发,出锋迅疾,节奏急促,特别是那些草率急就的隶书和尚未成熟的草书,更呈险疾之势。与篆书舒缓悠长的静“势”不同,这是一种运动的动态之“势”,一种具有节奏与速度的势,其势如“彤管电流,雨下雹散” ,“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 。这一奋发迅举的“势”在汉代简牍里表现得最为生动。因为简牍隶书多出于实用之需,奋笔疾书,在保持书写速度的同时,无意间形成了这一峻险之“势”。但在东汉中晚期的碑刻作品里,这种“势”稍加收敛了。蔡邕《九势》对点画用笔如何造“势”提出了具体的规定:“凡落笔结字,上皆覆下,下以承上,使其形势递相映带,无使势背”转笔,宜左右回顾,无使节目孤露。藏锋,点画出入之迹,欲左先右,至回左亦尔。藏头,圆笔属纸,令笔心常在点画中行。护尾,点画势尽,力收之。疾势,出于啄磔之中,又在竖笔紧 之内。捺笔,在于趱锋峻 用之。涩势,在于紧�战行之法。横鳞,竖勒之规。”显然,在东汉的士人书家看来,简牍上的迅疾之“势”稍乏纡余款婉,也不含蓄,其表现过于外露,所以要“左右回顾”,“画点势尽,力收之”,要将“势”贯穿到点画行使过程之中,含忍内蓄,而不使其无节制的险峻峭拔;“令笔心常在点画中行”与“紧��战行”又规定了取“势”的基本方法,用此笔法,点画中含饱满,其“势”必厚,其“势”必缓”,其“势”必内敛沉着。蔡邕对“势”的理解带有浓厚的儒家“中和”的审美倾向,但我们看汉代的书法,点画无论峭激孤露与否,其“势”都是充满了生命的冲动与创造的激情,这是与其时代的审美精神相一致的,汉以后,特别是到了清代,人们虽然还在写隶书,但其“势”与汉代隶书中的“势”已大异其趣了。(二)结字之势宗白华先生在谈到中国园林建筑时说:“在汉代,不但舞蹈、杂技等艺术十分发达,就是绘画、雕刻,也无一不呈现出一种飞舞的状态。图案画常常用云彩、雷纹和翻腾的龙构成,雕刻也常常是雄壮的动物,还要加上两个能飞的翅膀。充分反映了汉民族在当时的前进的活力。” 的确,在汉代的建筑、绘画、舞蹈、雕塑的造型中,普遍地存在着一种飞动之“势”。汉代的建筑虽然早已不复存在,但我们从出土的陶质建筑模型与汉画像石中可约略见其屋盖采取的是“反宇”的式样。所谓“反宇”,“是相对直坡屋面来说的,其早期形式即抬高檐椽前端,使檐部上反,因而其屋面各坡皆呈折面。”“四川牧马山东汉墓出土明器、河南郑州二里岗东汉墓出土明器、四川省郫县东汉墓石棺画像等,都有此类材料。” 班固的《西都赋》描写西汉首都长汉宫殿有“上反宇以盖载,激日景而纳光”的话。张衡的《西京赋》言其形“反宇业业,飞檐 ”,李善注曰:“凡屋宇皆垂下向而好,大屋飞边头瓦更微使反上,其形业业然。”与出土文物相比照,可见西汉时期“反宇”的屋檐已经存在。与西方建筑的高耸入云、直刺穹隆不同,中国建筑是平面横向展开的。特别是“反宇”的屋宇,象鸟翼一样,呈现出一副张举飞扬的姿态,使得建筑在静穆均衡中获得了轻松美妙的节奏和韵律。汉代的绘画善用线条来描绘物象,那卷云的翻滚,衣带的飘逸,龙体的纵曲,猛虎的奔势,通过运笔勾线的轻重、强弱、疾徐、虚实、转折、顿挫,从而表现出节奏的铿锵和旋律的飞扬。至于汉代雕塑中的精品《马踏飞燕》更是“良马腾骧,奔放向路” ,飞动之势,不可遏止。还有那画像石中刻划的舞女,屈伸俯仰,长袖飘扬,也是有一种飘然欲举的飞动的美感。书法也是如此。成熟、典型的隶书均左右背分,横向取势,它不象秦小篆那样巍峨修长,纵向开展,而是在一个平面上向左右横向拓展。其中宫紧收,对称规整,沉稳厚重,似嫌笨重,而一字之中,每每有一长横,或有一撇、捺,一波三折,翩翩欲飞,划破了方正的单调。在隶书里,还不像以后的行草书那样讲究用笔结字的变化,其姿态所富有的动感,正是通过这波画的粗细、曲直、刚柔来取得的。古人曾用极具形象的比喻来描述隶书这一独具的美感:“若虬龙盘游,蜿蜒轩翥,鸾凤翱翔,矫翼欲去”,“远而望之,若飞龙在天,近而察之,心乱目眩,奇姿谲诡,不可胜原。” 这些都说明,古人已发现了隶书不同于其它书体的独特之处。我们很难说,书法与建筑、绘画、舞蹈、雕塑之间在造型上有无相互间的启示与借鉴,这似乎无从比较。但这势如飞动的艺术群体,以其鲜活的形象、强烈的动感、统一的风格,展示了两汉时期中华民族昂扬进取的时代精神和宏伟阔大的文化风貌,使后人对其时的社会心理、审美理想的认识也更为全面和丰富。(三)章法之势结字是点画与点画之间的关系,章法则是字与字之间的组合。汉代的隶书,根据材料形制,章法没有统一的规定。常见的东汉碑刻,多夸大字距,缩小行距,横列的紧凑与纵行的疏阔形成强烈的对比,而横向的排列与字势的横展又相呼应,形成一种排叠式的联翩飞动的空间形式;另有一种,字形方整,中肆旁敛,字距行距紧密,通篇茂密而充盈,如《衡方碑》、《 阁颂》之类;一些摩崖刻石,依石而就,若《开通褒斜道刻石》,结字闳阔,字形大小、长短、宽窄、斜正不一,参差错落,有“乱石铺街”之趣。也有的刻石如《杨淮表记》,不分横列,只有纵行,字体宽窄大小不拘一格,亦有一种散逸之美。简牍上的章法,均无定制,多拉大字距,求其疏朗,便于阅读,也有的为节约空间,紧凑安排,密密麻麻,如江苏连云港市尹湾汉墓出土的《吏员总薄》与《武库集薄》,长书密集达四千字左右。简牍上的草书,受隶书的影响,尚不能像今草书那样连绵起伏,多字字独立,加以简牍窄小,故少有行间疏阔者,拥挤塞迫,密不透气,偶有一二大字,恣意放纵,稍稍使其宽解缓和。汉代的艺术,在布局的安排上,有一相通之处,即皆以铺陈为能事。不仅是汉大赋在重复的堆砌,事无巨细,不分重点,依次排开,一一叙来;连那些画像石也是如此,内容从天上到地下,从历史到现实,狩猎出行、宴乐起居、车马仪仗、祭祀求仙、角 百戏、辟鬼禳灾,各种事物和对象,依据内容的不同,被汉人不厌其烦地一层层地雕刻到石头上,人们在一块画像石上可以依次领略到神话仙人、人间贵族、下层奴仆的不同生活场景。甚至是陵墓里的陶俑,也依现实中军队的布陈方式,根据兵种,依次排布。书法的布白也大抵如此。东汉诸多巨碑,修饬紧密,矩度森然,步伍整齐,凛不可犯,充满了纵横雄沉的气势;简牍上的草书,“抑左扬右,兀若竦崎,兽跂鸟 ,志在飞移,狡兔暴骇,将奔未驰” ,笔软而生“奇怪”,拥挤密实的字形,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流席卷而来,“势”不可挡。如前所述,将风格各异,书体多样的汉代书法的审美特征进行整理概括,并非易事。但人类文化,如四序推迁,万象亦同生代谢,各种现象,往往相将携出。书法审美精神不应仅就书法自身的变迁而单独对待,一时之书,与一时代的思想、文化、风尚以及同时产生的绘画、建筑、雕刻等等,有着不可分立的关系。汉代书法以“丽”为美,以“势”为尚,虽不能完全涵盖两汉时期书法的整体风貌,但放置特定的时代环境之中,正是那一时期主体文化精神所共有的。
最简单的关系,都是用笔!嘻嘻嘻……]
caromanm说的很到位了,简而言之,中国文字其象形的特点就决定了书画的共通性。画国画的一般毛笔字也不错。
书异乎画,遂使书得以确立。首先,书法是较之绘画更加纯化的艺术,绘画(尤其具象绘画)的「形」测较为复杂和难于规范,书法之「形」却久已符号化,故有书高于画之说。这种纯化,是主观表现意识更加强烈的纯化,也是形的纯化,形式感的纯化。造字之初,虽有象形之意,但最终却以脱离客体之形似而独立,较之绘画(抽象绘画除外)具有更强的节律感和抽象性,为此不晓文意亦可获得美感。但也并不因之可以称书为纯抽象艺术。如果把书法纳入「图形莫善于画」的画学范围之内,它当然是抽象艺术,但这种假设的荒诞在于书法就是书法,书法是外于画的独立艺术。从书法自身而言,其「象」已不再是具象绘画所依赖的客观物象,而是经过规范化的汉字本身。尽管文字已经符号化,但书法符号的规定性远不及抽象绘画有新造符号的自由。与绘画比较,书法是抽象的,但它那规范化的符号又是有象可具的。如果它脱离了汉字字形垢约束,不再以字作为传情达意的媒介,书法艺术当然会演变为抽象艺术。而越出了书法的界域,也同时意味着书法自身的消亡。从事现代派书法实验的艺术家们,曾经抛却文意的完整性,以字作为符号拼合为有一定意味的作品,类似于现代派绘画,但仍可勉为归之于书法。还有一批书家,只取「象形」一义,把字还归为画,其结果只是书意的弱化和品格的退化。历史也将会留下一批书法家所作的抽象绘画,它可能在笔意上强于某些画家,但在整体上是否能与画家比肩也就很难说了。总之,我的意思是说,书法本已在抽象意识上纯于绘画,书法艺术主要将在其本体的意义上发挥自己的艺术优势,还归象形和抛弃字形的实验,或者是造字阶段的返祖,或者是超越书法而导致的书法消亡,都有可能造成一种书家绘画似的边缘艺术,但却分别从具象和抽象两个极端损害了书法自身的品格。其二,书与画虽然都是笔墨的艺术,但书法更注重用笔,基本上是笔踪的艺术;而绘画则是笔墨兼具。正是在这种差异中显示出各自的优势,笔踪的运动使书法的律动感更加单纯和强烈,笔墨的变化又使书法难于达到绘画的丰富。故此,在书画的交往中,笔踪的意味给予绘画用笔以美学品格,使绘画在造型的过程中啬了书意的内涵;反之,画之墨色的丰富性也启发了书法家们灵活施墨的自由,甚至于对于清墨、宿墨、涨墨的参用。如前所述,中国书画基本上是黑的造型,但书法表现得较为纯粹,而绘画则以黑色的笔墨为骨干,可以大量施之于丹青,甚而没骨设色,甚而金碧青绿。书法只有坚持认为自己在色彩上的单纯性(无论是施墨,还是施金)是高品位的表现,运用色纸时也应保持这种类如黑白的纯化,既可造成一种新的文化氛围,又不致流于花乱,才不会有舍本逐末、舍长就短之弊。书与画都是二维的平面的视觉艺术,但绘画对于深度的表现远较书法明显,自西洋画影响中国画之后,对于形象的立体感即三维空间的表现更成为自觉的追求,不得不把平面构成的学问隐含于具象的形体背后。但书法符号的平面造型决定了它追求三度空间的局限,而为其在平面构成上施展自己的优长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所以,古代书家和刻工们在雕镌碑铭、匾牌时对于三度空间的凹凸处理是极其慎重的。至于所谓「立体书法」纯系玩闹,「当立体书法」的实验者将点、划在平面上的笔顺和虚实关系强行立体化、雕塑化时,即丧失了书法自身的规律,也不合于雕塑美的规律,是不懂艺术规律的聪明人干了件笨事。书画都是艺术创作都存在一个创作动机或创作冲动、创作契机的问题,即怎样进行艺术思维,怎样作到「意在笔先」的问题。作为画家,一个真诚地从事艺术创作而并非出于迎合的艺术家,其创作冲动来源于对客观生活的深刻体验、独特感受和内心由衷的表现欲望。应命之作不是没有,以诗意作命题画,甚至为诗文作插图亦未尝不可,但应命之作是否成功仍取决于画家的主观意识最终能否与客观要求相共鸣、相契合,甚至于为了达到这种契合补行生活的体验,因此,优秀的绘画创作都源自画家真诚的内心,都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之作,故能达于心手相忘之境。伟大的书法家在这一点上与伟大的画家是一致的。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怀素的《自叙帖》之所以作到书意与文情俱佳,就因为它们都是「心画」,书意伴文情而来,都是真诚的流露,自然的流露。但书意缘文意而生,书意对文意的特殊依附却造成了书法思维程序与绘画思维程序上的区别,以致造成当今的书家大多以前人的文词作为创作题材的现象。不否认今人与古人会有精神的同构或共振,但也毋庸回避众多书家少文寡情不得不爷赖他人文词句话的尴尬。不否认书写前人文词可以有极好的书法作品产生,但也不否认这种创作状态的被动性,今日的书家和往日的文词之间的隔膜对于艺术表现带来的心理障碍,对「心画」意识的弱化。正因为书意与文意的特殊联系形成了书与画在创作契机上的不同,而寄希望于今日书坛的才子们,不仅在书写的技巧、书意的发挥上有所突破,不仅能够以古人文意为载体并赋予现代的表现,而且在文思上多一些自己的辞章,时代的辞章,在参与现代生活的实践中,在自然的陶赏中激活自己的情感,时代的新声,激活自家的文思,方能进一步使书法艺术在文意与书意的统一中强化现代感的表现。
元代书画家赵孟頫 在题《枯木竹石图》中说:“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 应八分通,若还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浅层次的理解就是说书法中的运笔、构图和美感,跟绘画时的运笔、构图和美感是共通的。书法与作画既在本源上共同,又在应用上共通。当然,这里的画主要指国画。就拿画写意竹叶来说,书法中的撇、捺和画竹叶是一样的。不同风格的书法,则会有不同个性的笔划,在画竹叶时也会有不同的韵味。同样,书法中讲究的诸如钉头鼠尾这些工笔画中的勾线法上也同样讲究,原理也是一样的。更深层次的关于国画研究的论文谈到的就更多了。包括气韵、骨法等等的共通与共用之处。还有更多更深入的理解。
两者均存在“观赏美学”,书法更倾向于理性,绘画更倾向于感性;相互区别,又相互依赖。结论:从古到今每一样有崇高价值的艺术品都离不开感性与理性的巧妙结合。
书异乎画,遂使书得以确立。首先,书法是较之绘画更加纯化的艺术,绘画(尤其具象绘画)的「形」测较为复杂和难于规范,书法之「形」却久已符号化,故有书高于画之说。这种纯化,是主观表现意识更加强烈的纯化,也是形的纯化,形式感的纯化。造字之初,虽有象形之意,但最终却以脱离客体之形似而独立,较之绘画(抽象绘画除外)具有更强的节律感和抽象性,为此不晓文意亦可获得美感。但也并不因之可以称书为纯抽象艺术。如果把书法纳入「图形莫善于画」的画学范围之内,它当然是抽象艺术,但这种假设的荒诞在于书法就是书法,书法是外于画的独立艺术。从书法自身而言,其「象」已不再是具象绘画所依赖的客观物象,而是经过规范化的汉字本身。尽管文字已经符号化,但书法符号的规定性远不及抽象绘画有新造符号的自由。与绘画比较,书法是抽象的,但它那规范化的符号又是有象可具的。如果它脱离了汉字字形垢约束,不再以字作为传情达意的媒介,书法艺术当然会演变为抽象艺术。而越出了书法的界域,也同时意味着书法自身的消亡。从事现代派书法实验的艺术家们,曾经抛却文意的完整性,以字作为符号拼合为有一定意味的作品,类似于现代派绘画,但仍可勉为归之于书法。还有一批书家,只取「象形」一义,把字还归为画,其结果只是书意的弱化和品格的退化。历史也将会留下一批书法家所作的抽象绘画,它可能在笔意上强于某些画家,但在整体上是否能与画家比肩也就很难说了。总之,我的意思是说,书法本已在抽象意识上纯于绘画,书法艺术主要将在其本体的意义上发挥自己的艺术优势,还归象形和抛弃字形的实验,或者是造字阶段的返祖,或者是超越书法而导致的书法消亡,都有可能造成一种书家绘画似的边缘艺术,但却分别从具象和抽象两个极端损害了书法自身的品格。其二,书与画虽然都是笔墨的艺术,但书法更注重用笔,基本上是笔踪的艺术;而绘画则是笔墨兼具。正是在这种差异中显示出各自的优势,笔踪的运动使书法的律动感更加单纯和强烈,笔墨的变化又使书法难于达到绘画的丰富。故此,在书画的交往中,笔踪的意味给予绘画用笔以美学品格,使绘画在造型的过程中啬了书意的内涵;反之,画之墨色的丰富性也启发了书法家们灵活施墨的自由,甚至于对于清墨、宿墨、涨墨的参用。如前所述,中国书画基本上是黑的造型,但书法表现得较为纯粹,而绘画则以黑色的笔墨为骨干,可以大量施之于丹青,甚而没骨设色,甚而金碧青绿。书法只有坚持认为自己在色彩上的单纯性(无论是施墨,还是施金)是高品位的表现,运用色纸时也应保持这种类如黑白的纯化,既可造成一种新的文化氛围,又不致流于花乱,才不会有舍本逐末、舍长就短之弊。书与画都是二维的平面的视觉艺术,但绘画对于深度的表现远较书法明显,自西洋画影响中国画之后,对于形象的立体感即三维空间的表现更成为自觉的追求,不得不把平面构成的学问隐含于具象的形体背后。但书法符号的平面造型决定了它追求三度空间的局限,而为其在平面构成上施展自己的优长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所以,古代书家和刻工们在雕镌碑铭、匾牌时对于三度空间的凹凸处理是极其慎重的。至于所谓「立体书法」纯系玩闹,「当立体书法」的实验者将点、划在平面上的笔顺和虚实关系强行立体化、雕塑化时,即丧失了书法自身的规律,也不合于雕塑美的规律,是不懂艺术规律的聪明人干了件笨事。书画都是艺术创作都存在一个创作动机或创作冲动、创作契机的问题,即怎样进行艺术思维,怎样作到「意在笔先」的问题。作为画家,一个真诚地从事艺术创作而并非出于迎合的艺术家,其创作冲动来源于对客观生活的深刻体验、独特感受和内心由衷的表现欲望。应命之作不是没有,以诗意作命题画,甚至为诗文作插图亦未尝不可,但应命之作是否成功仍取决于画家的主观意识最终能否与客观要求相共鸣、相契合,甚至于为了达到这种契合补行生活的体验,因此,优秀的绘画创作都源自画家真诚的内心,都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之作,故能达于心手相忘之境。伟大的书法家在这一点上与伟大的画家是一致的。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怀素的《自叙帖》之所以作到书意与文情俱佳,就因为它们都是「心画」,书意伴文情而来,都是真诚的流露,自然的流露。但书意缘文意而生,书意对文意的特殊依附却造成了书法思维程序与绘画思维程序上的区别,以致造成当今的书家大多以前人的文词作为创作题材的现象。不否认今人与古人会有精神的同构或共振,但也毋庸回避众多书家少文寡情不得不爷赖他人文词句话的尴尬。不否认书写前人文词可以有极好的书法作品产生,但也不否认这种创作状态的被动性,今日的书家和往日的文词之间的隔膜对于艺术表现带来的心理障碍,对「心画」意识的弱化。正因为书意与文意的特殊联系形成了书与画在创作契机上的不同,而寄希望于今日书坛的才子们,不仅在书写的技巧、书意的发挥上有所突破,不仅能够以古人文意为载体并赋予现代的表现,而且在文思上多一些自己的辞章,时代的辞章,在参与现代生活的实践中,在自然的陶赏中激活自己的情感,时代的新声,激活自家的文思,方能进一步使书法艺术在文意与书意的统一中强化现代感的表现。
。没想到他给我来了一句:“玩啥呀,实验室忙了一整天。”当时看着他打来的这一行字就傻眼了,突然想起他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有些东西真的是看在眼里,那个时候他每天都很忙也很充实,把专业知识学得很优秀之外还一直坚持学英语,早早地就把托福考出来,记得以前跟他聊起来说他很小就想出国去学习,所以从刚上大一以来一直就有一个坚定目标:赴美留学留学。
元代书画家赵孟頫 在题《枯木竹石图》中说:“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 应八分通,若还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浅层次的理解就是说书法中的运笔、构图和美感,跟绘画时的运笔、构图和美感是共通的。书法与作画既在本源上共同,又在应用上共通。当然,这里的画主要指国画。就拿画写意竹叶来说,书法中的撇、捺和画竹叶是一样的。不同风格的书法,则会有不同个性的笔划,在画竹叶时也会有不同的韵味。同样,书法中讲究的诸如钉头鼠尾这些工笔画中的勾线法上也同样讲究,原理也是一样的。更深层次的关于国画研究的论文谈到的就更多了。包括气韵、骨法等等的共通与共用之处。还有更多更深入的理解。
书法与绘画在表现形式和笔墨运用等方面有着很多相同的规律性。纵观艺术史上中国画大家,其他们画风和他们的书法风貌无不是相辅相成、息息相通。在中国绘画关于“笔墨”的论述中,“用笔”常常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这里提及的“用笔”其实质就是“书法用笔”。在传统的绘画鉴评中,一个画家书法成就的高低大致可以看出他绘画艺术所能达到的高度。因此,练习书法、掌握“书法用笔”就成为了学习中国画的一个很重要的要求。书法强调秀雅和率易自然,结体秀媚,时作敧侧之态。用笔率易自然,于流畅中兼具生秀之趣,同时墨色变化丰富,有意识地强调运笔中的墨色,往往一笔下来即呈浓淡数层变化。这些特点使书法自具新意。而绘画多从古人画迹着手,通过悉心模仿和兼收并蓄地加以融会贯通,探求得古人的笔墨情趣。就我个人的教学经验来说,在对教授书法课程时,我的重点并不是培养学生如何成为一个书家,而是在学生了解掌握了书法的基本书写法度和运笔规则后,将教学重点放在引导学生真正体会书画间的深刻关系,体会书法对绘画的作用,从而将书法的用笔与用腕引渡于绘画的实践中去在教学上,为了使书法能够更好地引导绘画,并应用于绘画实践中,就不能使学生单纯狭隘地只学习楷书,而是要各种书体各家书体广泛涉猎,根据个人秉性,找到自己的兴趣点,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书体,这样才能使学生书法和绘画的学习统一起来,为画所用。当然,在这一环节中,还要注意进度的把握,重中之中就是要使学生打下坚实的书法基础,并养成书法日课的习惯。
美术教育论文优秀22条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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