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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木叶”》是在谈“木叶”还是在谈“诗歌

2015-10-26 11:32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论文导读::就可以把古诗中的意象“木叶”作为论题。教参上的观点是认为“诗歌语言的暗示性”是本文的主旨。
关键词:《说“木叶”》,“木叶”,“诗歌语言的暗示性”

  林庚先生的《说“木叶”》是在谈“木叶”还是在谈“诗歌语言的暗示性”?教参在“问题探究”部分设定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篇文章实际上是在谈论诗歌语言的暗示性问题,为什么把“说‘木叶’”作为标题?
  教参上的参考答案是这样的:
  把标题定为“说‘木叶’”,就可以把古诗中的意象“木叶”作为论题,围绕它展开全文,作者先排除古代诗人考虑文字洗练的因素,再探寻它用于秋天的情景中蕴含有落叶的因素,最后从中得出诗歌语言的暗示性问题,并加以阐发。从现象谈到本质,从个别谈到一般,从具体谈到抽象,既深入浅出地阐发了理论,又易于为广大读者所接受。如果把题目定为“谈谈诗歌语言的暗示性问题”,也无不可,但那势必是另一种行文思路,大概是摆起架子大讲理论,不大容易写得深入浅出。
  显然,教参上的观点是认为“诗歌语言的暗示性”是本文的主旨,“木叶”只是论题,作者在这里说“木叶”只是为了用来证明诗歌语言是富于暗示性的。但笔者却对此持完全不同的观点,笔者认为,本文的主旨就是在探讨我国古代诗歌中“木叶”这一特定意象的。理由有如下几点:
  首先,从行文思路来看高中语文教学论文,本文主要是在说“木叶”。作者先以“木叶”在古代诗歌中大量存在的事实指出:“木叶”是诗人们笔下所钟爱的形象。接下来作者又以大量的诗句说明“木叶”不等于它的字面意义“树叶”,因为在古代诗歌中“树叶”这一单纯的意义往往用“叶”来指代,而“木叶”中的“木”却不可以省略。古代的诗人们不但钟爱“木叶”,而且还由此发展出了相关的另一意象——“落木”。作者认为,从“木叶”发展到“落木”,关键在“木”字上。接下来诗人分析了“木”字在诗歌中出现的场合——秋风叶落的季节,并就此得出了“木”字的第一个艺术特征——本身含有一个落叶的因素。再接下来作者以诗歌语言的暗示性说明了“木”何以会有这个特征——“木”暗示着“木头”“木料”“木板”,更多地让人想起树干。最后,作者由“木”的暗示性得出了它的第二个艺术特征——透着黄色,在触觉上是干燥的。最后一段,作者仍旧回到“木叶”上来:
  “木叶”之与“树叶”,不过是一字之差,“木”与“树”在概念上原是相去无几的,然而到了艺术形象的领域,这里的差别就几乎是一字千里。
  由此看来,全文由“木叶”始,以“木叶”终,中间的论述以分析“木”的暗示性为主,目的在于说明“木叶”这一意象的独特艺术特征。
  而“诗歌语言的暗示性”只集中出现在文中的第五自然段:
  要说明“木”它何以会有这个特征,就不能不触及诗歌语言中暗示性的问题,这暗示性仿佛是概念的影子,常常躲在概念的背后,我们不留心就不会察觉它的存在。敏感而有修养的诗人们正在于能认识语言形象中一切潜在的力量,把这些潜在的力量与概念中的意义交织组合起来,于是成为丰富多彩一言难尽的言说;它在不知不觉之中影响着我们;它之富于感染性启发性者在此,它之不落于言筌者也在此毕业论文格式。
  并且接下来作者仍旧回到了“木”的艺术特征的探讨上来,并没有就此大谈诗歌语言的暗示性。
  显然,此处作者是用“诗歌语言的暗示性”来说明“木”何以会有这个特征,“诗歌语言的暗示性”只是用来分析具体问题的理论依据,而不是相反。就像朱光潜先生在《咬文嚼字》中提到的“套板反应”这一文艺理论一样,它只是用来说明滥用联想意义带来的流弊,而不是要说明“套板反应”这一文艺理论。
  其次,如果本文的主旨是谈论“诗歌语言的暗示性”,那么只用“木叶”这一个例证显然证据不够充分。因为“木叶”因“木”的暗示性具有了独特的艺术特征和表达效果,这并不能说明诗歌语言富于暗示性是一种普遍的存在。如果要证明诗歌语言的暗示性是一种普遍的存在,还需要引入其他大量的例子来进行说明论证,只有这样的论证才能具有令人信服的力量。“诗歌语言的暗示性”是一个理论问题,理论问题的研究一般采取由个别到一般的方法,但个别不是一个,而应以众多的个别为研究对象。林庚先生是一位严谨的学者,显然不会只用“木叶”这一个例子来说明整个诗歌语言的暗示性问题。
  再次,教参中本问题的编者认为:
  如果把题目定为“谈谈诗歌语言的暗示性问题”,也无不可,但那势必是另一种行文思路高中语文教学论文,大概是摆起架子大讲理论,不大容易写得深入浅出。
  可笔者认为,文章是否能写得深入浅出,与作者的学养、文风有关,与文章的题目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即使以“谈谈诗歌语言的暗示性问题”为题,也不一定就“摆起架子大讲理论”,而可以通过引入丰富的相关例证来进行说明,从而使文章变得深入浅出起来。其实,很多大家写的“小书”就是这种深入浅出的风格,如朱光潜先生的《谈美书简》,宗白华先生的《美学散步》等。就是本单元钱钟书先生的《谈中国诗》,也并没有因为题目的严肃而使得文章内容高深莫测起来。
  最后,文章以“说木叶”为题,阐明“木叶”这一意象在古代诗歌中何以成为诗人笔下所钟爱的形象,是有其必要性的。诗歌中的每一个意象有其产生的动因,有其发展演变的轨迹,有其独特的艺术特征与表达效果,阐明与意象有关的这些问题,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鉴赏诗歌,同时这也是诗歌研究者的责任。“木叶”虽只是我国古代诗歌中众多意象中的一个,也有必要对其进行透彻的研究,使我们不但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以上只是笔者的一孔之见,希望就教于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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