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三国的人物形象分析,的确研究的已经比较普遍,但可以从比较的角度来写,比如,三国的人物形象和史记中的人物形象在写法上的比较。关于这一点,金圣叹已经说过,是因文运事和以文生事的区别,可以以这个为切入点详加论证。应该是个比较好的题目。下面我就为大家说推荐一些关于古代小说 论文 的参考题目,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1.徐渭《四声猿》的悲剧色彩 2.由三言二拍看明代的重商思想 3.由张岱小品文看晚明文人的心态 4.《聊斋志异》反映的女性意识 5.明末清初才子佳人小说的婚恋模式 6.试论魏晋志怪小说的结构特点 7.《任氏传》中任氏形象的创造性 8.比较霍小玉与李娃形象 9. 璩 秀秀形象试析 10.试谈杜十娘形象(可与其他妓=形象做比较研究) 11.试谈《二拍》小说《青楼市探人踪》的情节艺术 12.《蒋兴哥重会珍珠衫》的思想价值 13.《三言》中具有反抗性的妇女群像 14.比较类似于《薛仁贵》和《琵琶记》这样的创作 15.《牡丹亭》的创新出奇之处 16.由《十二楼》看李渔短篇小说的叙事艺术 17.刘基与柳宗元寓言之比较 18.谈史传文学与小说的关系 19.李渔小说的艺术特点 20.比较魏晋志怪与《聊斋》中的狐仙形象 21.李翠莲形象分析 22.尤三姐形象与李瓶儿形象的比较 23.近二十年研究综述 24.《清波杂志》的文学思想 25.《鹤林玉露》的文学思想 26.某代唐诗选集研究 27.鸿门宴场面描写的深刻涵义 28.李广形象塑造过程中的缺陷描写 29.李斯的历史功过及人品优劣 30.《史记》个性化语言举例 31.《史记》叙事中的史笔和文笔 32.薄命司的象征意义 33.试论李纨性格二重性的意义 34.谈梦游太虚幻境的梦幻描写 35.海棠诗社与桃花诗社的不同 36.《红楼梦》个性化语言举例 37.王熙凤形象与潘金莲形象的比较 38.《水浒传》小人物分析 39.《史记》创作上的科学性 40.陶渊明的生命与酒 41.王维山水诗的情感模式 42.谢灵运思想构成的复杂性 43.宋代文学对道统观的背离 44.清代女诗人创作面面观 45.唐代五言六句古体诗研究 46.晚唐五代诗人研究
相信许多人都写过叙事结构的探究吧,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桃花扇》象征与叙事结构的探究,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摘要 :《桃花扇》是明清传奇戏剧的代表巨作,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其象征与叙事结构的巧妙运用。因此本文从该剧的象征叙事结构的叙事手段、结构方法和意象三方面入手,深入探究作品的主题、情节冲突、整体结构以及象征叙事结构产生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 :《桃花扇》;象征;艺术效果;叙事结构
一、引言
《桃花扇》是清代著名戏曲作家孔尚任(1648~1718年)的代表作,在明清传奇历史剧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时,“王公荐绅,莫不借钞”,“歌台演出,岁无虚日”。这一著作标志着继汤显祖以来中国戏剧的新巅峰,孔尚任也因此与《长生殿》的作者洪升并论,被称作“南洪北孔”。
孔尚任在刻本卷首还特地撰写了《桃花扇考据》一文,详细列出了创作该剧所参考的文献的细目,全书有上下两卷,共40出(上下本首末又各加了一出,实际共有44出),以桃花扇贯穿始终,以赠扇,题扇,溅扇,画扇,寄扇,裂扇构成基本剧情。
《桃花扇》在叙事结构的安排上精妙严谨,梁启超在其《小说丛话》曾赞扬道:“但以结构之精严,文藻之壮丽,寄托之遥深论之,窃谓孔云亭《桃花扇》冠绝千古矣!”由此可见,除了词藻的修饰和情感的流露,戏剧的叙事结构也非常重要。戏剧的叙事结构包括很多方面,比如叙事的语法结构,叙事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等。从叙事结构的角度探讨能够补充和发展《桃花扇》的研究。本文主要探讨《桃花扇》中体现出的象征叙事结构以及套式双重结构。这两点是《桃花扇》较其他戏剧而言更为突出的创作特色,而且使该剧成为明清传奇的压卷之作。
二、《桃花扇》及其相关研究
自《桃花扇》成文便一时洛阳纸贵,在当时主要是用来传阅和舞台表演,却并没有涉及到研究。19世纪末以来,对《桃花扇》的研究才开始起步。
《桃花扇》的研究
民国初年,受西学东渐的影响,王国维、梁启超等人接受了西方的哲学与美学观念,从哲学、美学、伦理价值以及社会政治的角度阐述《桃花扇》的内涵或者用来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辛亥革命至1949年间,对《桃花扇》的研究由古典转向现代化,主要是借史来阐发民族意识,但是受到国内政治局势的影响,对《桃花扇》的学术研究难以深入展开。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桃花扇》的研究工作进入了新阶段且发展迅速,20世纪以来研究视角越来越多元化,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广。
近年来,《桃花扇》的研究者们主要从艺术审美的角度讨论《桃花扇》,如李瑛、尹志鹏(2011)认为孔尚任的《桃花扇》是中国古典戏曲中思想性与艺术性结合得最为完美的杰作之一,其审美意蕴的最关键所在是将离合之情与兴亡之感融合起来并别出心裁地构建表达出来。还有许多学者从比较法来研究《桃花扇》,如赵秋棉(2004)有少数学者从《桃花扇》与传统文化关系的角度进行分析,[3]如张松辉(2000)的《谈<桃花扇>中的道家道教思想》。
《桃花扇》的叙事研究
然而,从叙事方面对《桃花扇》的研究屈指可数,例如2014年张宇从叙事策略来浅析《桃花扇》,他认为《桃花扇》在创作中既承袭了传奇创作传统,又别具匠心,以角色叙述者、多声部叙事、时间的扭曲等多种叙事手段将历史真实与传奇元素相结合,不仅营造出历史的真实感,而且显现出清代文人传奇的叙事追求与主体意识。研究者们在近10年内才对《桃花扇》的叙事结构有所开拓,例如李多娇(1998)从意象结构角度浅谈,她认为“桃花扇”如草蛇灰线贯穿全剧。“桃花扇”不仅仅是一个文体的代码,一个多边的隐喻,更是全剧重要的意象结构的载体,不仅承载着一个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而且承载着一代兴盛衰亡的南朝历史。孙敏强(2006)也从意象结构来分析,他提出作为中心意象,“桃花扇”具有特殊的艺术效应与结构功能,它使整个作品的艺术结构和形象体系别开生面,呈现出鲜明的民族特色,成为“曲珠”说的成功范例和最好注脚,具有特殊的美学意义和理论价值,他认为孔尚任对中国叙事文学文论做出了创造性的贡献。吴瑞霞(2006)从李渔关于戏剧叙事应以“一人一事”为剧情枢纽的“立主脑”理论分析了《桃花扇》的剧情结构,得出李香君一人,“却奁”一事,是《桃花扇》所立之“主脑”。袁韵(2011)认为《桃花扇》叙事结构的成功向来为人所欣赏,是该剧艺术成就的一个重要方面。《桃花扇》叙事艺术结构的美学特征主要体现在杂而不越"的整体美、"草蛇灰线"的谨严美和"不奇而奇"的曲折美这三方面。还有张鹏(2014)提出《桃花扇》在叙事上有着多重结构。首先,《桃花扇》叙事的功能结构是具有普化范式的叙事单元的组合;其次,《桃花扇》叙事的语法结构是有着多条叙事线索的复合型叙事序列;再次,在该戏的文本内部,还隐藏着一个叙事的深层结构,它是文本叙事的内在动因,指明了其情节发展的脉络和终点。
从叙事结构研究戏剧这一视角较新,但国内的相关研究起步较晚,目前的研究还不够全面,值得研究的内容很多。例如从象征叙事结构这一角度进行深入研究可以进一步推进戏剧叙事结构的发展。因此本文决定从叙事结构这一方面着手来探讨《桃花扇》的价值, 希望对《桃花扇》的研究以及对整个戏剧研究领域起到绵薄的贡献。
三、《桃花扇》中的象征叙事结构
Kirby(1987)编撰的《简明现代思潮辞典》“象征”条目写道:一个形象是一个经验或一个对象的具体描写;要是在具体形象之外,尚有第二层含义的话,那么,形象就变成了象征。象征的主要手法是把具体的人和事物抽象成象征物,再折射出哲理。叙事指的是叙述故事情节。所谓的象征叙事就是将象征手法融入到故事情节的叙述中去。在巴尔特的《S/Z》一书中把文本看成是符码的编织物或网络,并将这些混合与交织着的符码分为五种,其中的象征性符码是指叙事行为中文字符号的`象征性作用。因此,我们可以用文本符号的象征性来分析戏剧的张力所在。所谓象征叙事结构是作者通过特殊的叙事手段和结构方法来构设出贯穿全局、带有特定象征意味的意象,对作品主题、情节冲突、整体结构起到推进、润色等艺术效果以及其他的效果。叙事结构与象征的巧妙结合并且运用于戏剧作品,使戏剧的表层与深层的二元因素发挥到极致,也使其文化品位得到提升。
《桃花扇》的叙事手段
从叙事手段上来说,《桃花扇》一文设置了一个贯穿全剧的中心意象即“桃花扇”并通过娴熟的象征手法来展开叙事和揭示主题。“桃花扇”奇就奇在它的象征意义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叙事的不断进行不断变化着,正是这种变化使得该剧主题一步步得到升华。“桃花扇”这柄定情信物原本只是侯方域和李香君爱情的美好象征,也只会让人对一对才子佳人的美好未来充满期待和祝福。但是在中国古典文学中桃花不仅会让人联想到女子的美貌,爱情的美好,娇艳无比的桃花生性却柔弱,让人不禁联想到“人面只今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等诗句,很自然地带给读者一些悲伤的情怀,让人们感怀物是人非,容颜易逝以及爱情的悲剧。孔尚任在《桃花扇小识》中说道“惟美人之血痕,扇面之桃花,啧啧在口,历历在目,此则事之不奇而奇,不必传而可传者也。”李香君誓死守楼明志,血溅诗扇后这柄扇子就有了更为深刻、耐人寻味的意义。可见,随着情节的曲折发展,“桃花扇”象征的内容也由美好渐渐转为凄凉。作为明清历史传奇的代表作,侯李爱情的离合只是表层,是艺术媒介;南朝的兴亡才是主旨,是艺术意蕴。“桃花命薄,扇底飘零”,这柄“桃花扇”见证了爱情的离合悲欢,也见证了国家的兴衰存亡。象征作为该剧的重要叙事手段,将“桃花扇”的积淀意义与主旨旋律成功地融为一体,赋予该剧深刻的历史韵味和哲理意义。“桃花扇”的奇妙象征对于全剧叙事结构的建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桃花扇》的结构方法
从结构方法上来说,“桃花扇”作为全剧最核心的结构线索,融会贯通了全文,完美地实现了双线结构的叙事。与其他明清传奇所不同的是,孔尚任还别出心裁地将套式结构与双线结构巧妙结合,构成了独特的套式双重结构。爱情的离合与国家的兴亡无不与这把“桃花扇”紧密相连,赠扇、题扇、溅扇、画扇、寄扇、裂扇作为《桃花扇》的情节发展线索,如线串珠地将离合之情与兴亡之感这两条主线串联起来,顺利自然地构成了全剧的双线结构。除了正文四十出以外,该剧还特地在上下本的首尾各增添一出,上本开头试一出《先声》,末尾闰一出《闲话》;下本开头添一出《孤吟》,末尾续一出《余韵》。除《闲话》外其余三出均以老赞礼为主角,在《先声》中老赞礼作为开场人物首次出场,明确说明全剧是“明朝末年近事。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实事实人,有凭有据”;《孤吟》中,老赞礼说道“当年真是戏,今日戏如真”,点出了戏剧轰动一时的演出效果、实人实事的写作手法以及哀伤的写作基调;《余韵》中,老赞礼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作者的化身,与柳、苏二人共同谱写了一曲南朝灭亡的哀歌作为全剧的收场。在《闲话》中,张道士首次登场,指出了他结场人物的身份。作为结场人物,他不仅将剧中人物联系起来还向主角指明了人生出路,对全剧的叙事结构起到了重要作用。没有这四出,该剧情节仍然完整,但是情感的表达不够强烈,结构安排不够紧密严谨,称不上完美。当作者有意识地套装上历史参与者和见证人老赞礼、张道士等人对剧情背景的交代以及对主角人物命运的感慨,侯李爱情的离合以及南朝的兴亡的无奈与忧伤展现地更加深入,戏剧的主题也更加突出,同时观众也能更加切身地体会到剧中人物的感受。套式双线结构的巧妙运用体现出作者驾驭艺术作品的高超技艺,使《桃花扇》成为明清传奇戏剧中的佼佼者。
《桃花扇》的意象
从意象上来说,《桃花扇》一文有多个意象而非最显著的“桃花扇”一个。纵观全剧,扇、桃花、桃花源也都是值得探讨的意象。“桃花扇”的最终成形是经历了一个曲折跌宕的过程,起初它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等到扇面溅上了香君忠贞的鲜血才渐渐有了扇面桃花,这把扇子才形成了“桃花扇”。
扇子的意象
扇子作为意象,在剧中寄托了文人的诗情画意,也寄托了作者对处于乱世的复社文人怀才不遇以及渴望建功立业的感伤之情。第六回《眠香》中侯方域在扇上题诗道“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御富平车。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在美人面前,一代才子不仅表达了对香君的爱慕之情,而且将自己的文采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第二十三回《寄扇》中,杨龙友见扇上有几滴血痕,妙笔生花借美人的血竟画出了几笔折枝桃花。这把扇渲染了文人的水墨情怀。第一回《听稗》中,侯方域讽刺南都人士学金粉南朝的亡国作风并暗想“那些莺颠燕狂,关甚兴亡!”然而,侯方域最后还是流连美色,学了金粉南朝模样。在第十四回《阻奸》中,侯方域列举了马、阮等人想要拥立的福王的“三大罪”还有“五不可立”,表现出自己的刚正与决心;然而,在第十八回《争位》中,他却胆怯了,说道“且看局势,再做商量。”这些前后矛盾的心理与行为其实是文人们怀才不遇的心境的写照。第十二回《辞院》中,史可法哀叹道“黄尘起,王气昏,羽扇难挥建业军”表达出自己在末世无法展示才华,无法再力挽狂澜的心酸以及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桃花的意象
桃花作为又一意象,在剧中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当然消极占主要地位。桃花既是香君貌美如花,如《却奁》中“正芬芳桃香李香,都题在宫纱扇上”;又是容颜易逝的体现,如在《寄扇》中,李香君见到杨龙友为她点画的桃花扇唱道:“樱唇上调朱,莲腮上临稿,写意儿几笔红桃。补称些翠枝青叶,分外夭夭,薄命人写了一副桃花照。”桃花虽然是侯李美好爱情的体现,如《题画》中“想起小生定情之日,桃花盛开,映着簇新新一座妆楼”;但更多的是爱情破碎的载体,如《题画》中“不料美人一去,零落至此。”
桃花源的意象
除了扇子和桃花,桃花源这一意象在剧中也有重要的含义。在陶渊明的笔下,桃花源是一片理想的乐园,而在孔尚任的笔下,桃花源带有更多的却是悲剧色彩。桃花源在《桃花扇》中第一次出现在第一回《听稗》,“俺们一叶扁舟桃源路,这才是江湖满地,几个渔翁。”以及“重来访,但是桃花误处,问俺渔郎。”“桃源路”和“桃花误处”借用了陶渊明的《桃花源》来表达对自由生活的追求以及对在乱世无法实现理想生活的惆怅。在第二十八出《题画》,“桃花源”这一意象就出现了三次,“这是一幅桃源图”,“原是看花洞里人,重来那得便迷津,渔郎诳指空山路,留取桃源自避秦。归德侯方域题。”“这流水溪堪羡,落红英千千片。抹云烟,绿树浓,青峰远。仍是春风旧境不曾变,没个人儿将咱系恋。是一座空桃源。”。这一桃花源表达出了侯方域对李香君的思念之情,在乱世寻找避难之所的渴望,以及对美人离去后仅剩空壳桃花源的感伤。
“桃花扇”从字面上解释为一把绘有桃花的扇子,它的意象也就是以上所有意象的集合,既有表层的意义,如爱情的离合悲欢、文人的水墨情怀,更有其深层的意义,如怀才不遇和渴望建功立业的矛盾冲突、国家的兴衰存亡。因此我们可以说“桃花扇”这一中心意象具有积淀性和多义性。以这把特殊的“桃花扇”为剧名设置了悬念引起读者的兴趣,体现出作者的匠心独运。
象征叙事结构的艺术效果
象征的叙事手段,套式双线的叙事结构,以及多义性、积淀性的意象的结合构成了该剧的象征叙事结构。这一结构首先推动了情节的发展,使冲突清晰明朗,撼动人心。其次循序渐进地揭示了戏剧的真正主旨,离合之情很自然地融于兴亡之感中。最后将象征叙事结构用于中国古代传统经典戏剧对作品审美意蕴的表现和艺术结构的构建产生了巨大的效果。从文体效果上来看,不仅使得整部戏剧以含蓄的方式流畅地表达出深远的含义,而且留给读者丰富的想象空间;从舞台效果上看,“桃花扇”作为剧名,又是剧中重要的道具,这表明“桃花扇”是全剧象征叙事结构的核心,在戏剧表演中的剧情发展和矛盾冲突上起到了媒介的作用,扇子形式的不断完整以及内涵和意义的不断深化产生了渐变式的舞台效果并引起观众心灵的震荡。
四、结语
象征叙事结构是明清传奇巨作《桃花扇》的重要艺术特征之一,对全剧的行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从象征叙事结构这一角度研究结合了文体学和叙事学的相关知识,能够更加具体深入地阐释全剧。孔尚任用多个意象的积淀象征,配合上套式双重结构的叙事,推进了情节的冲突,淋漓尽致地揭示全剧国家兴亡的实质主题,将象征叙事结构的运用发挥到了极致,体现出当时文学向社会化、人文化发展的趋势。全剧因为象征叙事结构的成功运用,其结构产生了杂而不越、草蛇灰线、不奇而奇的美感,产生了巨大的文体和舞台效果。
1(1重视写人,尤其重视写人的思想性格,这是中国古典小说的艺术传统。 (2)受古典散文的影响,精于艺术构思。 (3)讲究语言精练,追求简约美。 (4)受民间传说和“说话“艺术的影响,形成了讲故事的传统。 (5)受史传文学的影响,形成纪传体的传统和现实主义的艺术传统。 (6)受古典诗词的影响,多在叙事中穿插诗词韵语。 (7)受古典绘画的影响,讲究传神写意,在人物塑造中追求神似。2、我国古代小说有如下特点: ⑴注意人物行动、语言和细节的描写,在矛盾冲突中展示人物形象。 ⑵情节曲折,故事完整,这是我国古代小说独特的艺术传统。 ⑶语言准确简练,生动流畅,富于个性化。这是古代小说吸收民间口语、继承古代散文的传统而形成的又一重要特点。 ⑷叙述方式明显带有说书人的印记。叙述是表述小说生活内容的一种方式。3、简述明代白话短篇小说反映了哪些时代特征? ⑴反映了明代社会生活的新特点,主要是市民(特别是商人)的生活的思想感情。如《施润泽滩阙遇友》中小手工业者依靠劳动发家致富的故事,生动地反映了明代江南地区丝织业的繁荣情况,以及小手工业者如何依靠自己的劳动发家致富的具体情景。 ⑵爱情婚姻小说中表现出的新思想、新观念。这主要有两类。一类从正面表现市民阶层在爱情婚姻问题上的新观念、新追求,如《卖油郎独占花魁》。另一类是描写情与礼的矛盾,或以悲剧结局来揭露和控诉封建礼教对妇女的迫害,如《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或以喜剧结局来否定礼而肯定情,如《宿香亭张浩遇莺莺》。 ⑶揭露社会的黑暗和封建统治阶级的罪恶。这也可分为两类。一类直接描写恶霸压迫人民,如《灌园叟晚逢仙女》,另一类通过统治阶级的内部斗争揭露其凶残阴险的本性,如《沈小霞相会出师表》。4、在确立中国古代文言小说的范围时,应该考虑的三个小说文体的基本要素是: ⑴必须是写人的,以人为中心,比较着意于刻画人物形象; ⑵必须有故事,有情节,反映社会生活中一定的矛盾冲突 ⑶必须有非纪实性的特征,作品在反映生活时有选择、有提炼、有虚构,在艺术上概括和集中。5、古代的史传文学和寓言故事对古代小说的发展产生过很大的影响,但它们都不是小说本身,它们和小说文体的异同主要是: ⑴寓言故事和小说都重视故事,但是寓言的目的在于说理,而小说则要通过形象的塑造来反映生活、表现作者的思想倾向。 ⑵史传文学和小说都重视叙事和人物描写,但史传文学要符合史实,不容夸饰、虚构,而小说则离不开夸饰和虚构。6、为什么说唐传奇标志着中国古代小说真正走向成熟? (1)传奇的作者有了自觉的小说创作意识和山此而决定的小说新的市美特征,这是古代小说走向成熟的最重要标志。 (2)在内容上,由志怪走向现实,题材扩大,反映了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 ⑶在形式和艺术表现手法上也有很大提高。这代表了中国古典小说发展的一种质的新变。7、宋元时期的话本小说的基本特点: ⑴创作目的与唐传奇有很大的不同,是为了满足听众的文化娱乐需要。 ⑵题材内容上几乎都是反映现实生活(尤其是作为听众的市民阶层的生活)的。 ⑶表达根据是在口语基础上加工提炼而成的白话,通俗性是其最鲜明的特色。 ⑷故事性很强,有头有尾,线索清楚,生动曲折,关于布置悬念,非常引人入胜。 ⑸注意写人物,特别注意展示人物的命运。在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和性格特点时,多从人物自身的语言和行动来刻画,而且多在故事的流动发展过程中完成,很少静止的剖析性的心理描写。⑹在结构形式和表现手法上,开头常有“入话”,中间或结尾常穿插或引入诗词韵语。8、明清小说繁荣的三个标志是: ⑴中国古典小说的各种形式体制都已经完备成熟,出现了全面繁荣的局面。 ⑵作家辈出,名作如林。 ⑶现实主义艺术,在创作方法和具体表现手法上,都已经成熟。总的特色是丰富、细腻、深刻。9、在明清长篇小说名著中有四部代表作,它们分别属于什么小说类型?如下: ⑴历史演义小说,如《三国演义》。 ⑵英雄传奇小说,如《水浒传》。 ⑶神魔小说,如《西游记》;⑷人情小说,如《金瓶梅》、《红楼梦》。 ⑸讽刺小说,如《儒林外史》;⑹公案侠义小说,如《三侠五义》。10、简要谈谈中国古典小说的思想传统; ⑴由于中国古典小说最初的源头来自民间,在后来的发展中又始终同民间文学有密切的联系,因此它总是直接或间接地反映广大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和愿望要求。 ⑵有训诫的传统,同时又强调小说要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要让读者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教育。 ⑶中国古典小说作家有“发愤著书”的传统。
说到这个瘟疫是真的可怕,主要是没法治,而且传染性强,所以有的时候真的束手无策,最近很多人也说了,想看看这个中国瘟疫历史,也就是中国历史上发生过的瘟疫,从最早的到现代,看看中国历史都发生过哪些瘟疫吧,有感兴趣的网友可以看看!
1、上古时期
中国古代殷墟甲骨文已有「虫」、「蛊」、「疟疾」、「疾年」等文字的记载。「疠」字可见於《尚书》、《山海经》和《左传》。
2、汉朝
公元2年,青周大疫,汉平帝诏曰:「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
3、三国时期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冬天,北方发生疫病,当时为太子的曹丕在第二年给吴质的信中说:「亲故多罗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除孔融、阮瑀早死外,建安七子之中竟有五人死於传染病。曹植《说疫气》描述当时疫病流行的惨状说:「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4、魏晋南北朝
晋惠帝光熙元年(306年):「宁州频岁饥疫,死者以十万计。五芩夷强盛,州兵屡败,吏民流入交州者甚众。」(《资治通鉴》)
永嘉年间(307年—312年),战乱频仍,雍州以东,「人多饥乏,更相鬻卖,奔迸流移,不可胜数。」、「又大疾疫,兼以饥馑,……流尸满河,白骨蔽野。」(《晋书.食货志》)
义熙元年(405年),益州大族谯纵据四川,自称成都王。义熙二年(406年),刘裕派遣刘敬宣率兵五千人伐蜀。义熙四年(408年)九月,敬宣部队势如破竹,到达遂宁郡之黄虎,谯纵请求后秦姚兴出兵,姚兴遂派遣平西将军姚赏等率兵增援,黄虎之战中刘敬宣前进受阻,双方相持六十余日,敬宣部队粮草啖尽,此时疾疫大起,「死者大半」,敬宣下令退出四川。到建康时,士兵十不存一。
5、隋朝
开皇十年(590年),首都长安发生疾疫。
大业八年(612年),山东、河南大水,不久出现疾疫。山东地区灾情尤惨
6、唐朝
代宗广德元年(763年),江东大疫,「死者过半」。「辛丑岁(762年),大旱,三吴饥甚,人相食。明年大疫,死者十七八,城郭邑居为之空虚,而存者无食,亡者无棺殡悲哀之送。大抵虽其父母妻子也啖其肉,而弃其骸於田野,由是道路积骨相支撑枕藉者弥二千里,春秋以来不书。」(《吊道殣文》)
7、宋朝
北宋庆历八年(1048年),河北大水,次年三月疫灾。
南宋嘉定元年(1208年),江淮一带大疫。(《宋史·五行志》)
南宋度宗咸淳七年(1271年),浙江永嘉地区大疫。
南宋德佑元年(1275年)六月,常州等城为元军占领,城内居民四处逃窜,「民患疫而死者不可胜计」。
南宋德佑二年(1276年)闰正月,元军包围了临安府,德佑二年闰三月,临安府大疫
8、辽、金、蒙古
金末年哀宗正大九年(1232年),汴京疫病大起,「都人不受病者万无一二,既而死者继踵不绝。」当时汴京有城门12座,每日各门送出死尸多达2千具。
9、元朝
至大元年(1308年)春,绍兴、庆元、召州大疫,死者二万六千余人。皇庆二年(1313年)冬,京师大疫。(《元史·五行志》)至顺二年(1331年),衡州连岁大旱,又发生疫灾,「死者十九」(《元史·文宗纪》)。
1344年,中国淮河流域爆发黑死病,河北商人再沿「丝路」将之传到印度、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等地。同时期蒙古人西征时,将染疫尸体用投石机投入城中,由此散布病毒至欧洲各处。造成1347年欧洲大流行,大文豪薄伽丘的《十日谈》即是以这场瘟疫为故事背景,描写浩劫下的人性。
至正十九年(1359年)春夏,莒州沂水、日照二县和广东南雄路大疫。
10、明朝
万历八年(1580年),「大同瘟疫大作,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者」。万历《山西通忘》卷26记载,潞安「是岁大疫,肿项善染,病者不敢问,死者不敢吊」。
崇祯六年,山西出现瘟疫。崇祯「七年八年,兴县盗贼杀伤人民,岁馑日甚。天行瘟疫,朝发夕死。至一夜之内,百姓惊逃,城为之空」。
崇祯十年(1637年)以后,山西全境瘟疫大流行「瘟疫盛作,死者过半」,疫情传到河南地区,「瘟疫大作,死者十九,灭绝者无数」。榆林府「大瘟,……米脂城中死者枕藉,十三年,夏又大疫,十五年,……大疫,十六年,稔,七月郡城瘟疫大作」。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传染病一直是一个令人类困扰的话题,像是十四世纪欧洲的黑死病,就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也间接地推动了文艺复兴的发展,影响了整个历史的进程,直到十八世纪,欧洲发明了牛痘疫苗,传染病才渐渐的被人类所控制,然而2003年的非典又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包括现在埃博拉病毒仍在非洲肆虐,对人民的生命健康造成了威胁,人类与传染病的抗争还在继续。古代不同于现代,没有发达的医疗与先进的科技,他们又是怎样应对一次次的瘟疫的呢?
中国古代的殷墟甲骨文中,就有着对虫,蛊,疟疾,疾年等文字的记载,说明早在上古时期,人们就已经意识到有能够传染他人的疾病了,不过对于致病原因,当时并不了解。
到了汉朝,公元二年青州大疫,有文献记载了当时的防治措施: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了要将病患隔离,集中安置进行医治。这是在汉平帝时期,当时虽王莽把持王位,掌握实权,但是汉朝政治还是相对稳定,还有国力去救灾,到了乱世,救灾就难以保证了。三国时期疫病横行,建安七子中竟有五人死于疫病,人们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曹植曾写“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到魏晋南北朝永嘉年间更是战乱频繁,“流尸满河,白骨蔽野”。这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防治措施,百姓只能到处逃亡。
大灾之后有大疫,古代经常爆发洪灾,洪灾之后经常爆发大规模的疫情,像是北宋庆历年间河北大水,次年三月疫灾。
像是这些疫情,政府其实是很重视的,在宋朝时就曾成立过专门机构,发放药物,但是能力也有限,一般能做的就是隔离患者,将尸体火烧或掩埋,所幸古代交通不发达,疫病传播速度慢,等到过一段时间,染病的人都去世了,疫病也就平息了,当然造成的人员伤亡,财产损失是巨大的。当然中国的医学家也一直在探索疫病的解决方法,像是张仲景写了《伤寒杂病论》,明清时期吴有性写出了《瘟疫论》,中国早在十一世纪就发现接种水痘可以预防疾病,比欧洲早了几百年。
自古以来,人类便饱受瘟疫之害,而最惨烈的莫过于欧洲中世纪的“黑死病”和导致玛雅文明突然消失的“天花”;当然,华夏也是深受其害,但是相对于医疗水平落后的欧洲和美洲,华夏古代的医学水平那可是相当高的,对如何预防及治疗瘟疫,有一套相对成熟得多的方法;在清朝时期,还出现了以防治瘟疫见长的四位名医,号称“温病四大家”,现在来看看这四人分别是谁吧。
一位:叶天士
叶天士本名叶桂,字天士,号香岩,别号南阳先生,是清朝康熙至乾隆年间的明医;他出生于中医世家,父亲叶阳生乃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儒医,受父亲的熏陶,叶桂在很小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很深的造诣;在父亲去世后,为了维持生计,叶桂不得不四处行医,但这也为叶桂积累了相当丰富的行医经验。
而且叶桂勤奋好学,只要比自己高明的医生,他都愿意行弟子礼拜之为师;一听到某位医生有专长,就欣然而往,必待学成后始归。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他先后拜过师的名医就有十七人,无怪后人称其“师门深广”。叶桂本来就“神悟绝人”、聪明绝世,加之这样求知如渴、广采众长,且能融会贯通,因此自然在术上突飞猛进,不到三十岁就医名远播。
《温热论》开宗明义一句话“温邪上受,首先犯肺”,指明温邪的传入是从口鼻而来,首先出现肺经症状,如不及时外解,则可顺传阳明或逆传包,与伤寒之邪按六经传变完全不同。而且还提出“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的从浅至深的认识原则,拟定了“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的治疗大法。
二位:薛雪
薛雪字生白,号一瓢,又号槐云道人、磨剑道人、牧牛老朽;虽然薛雪比叶桂年轻十余岁,但成名及早,在当时是与叶桂齐名的医学大家;他早年游于名儒叶燮之门,诗文俱佳,又工书画,善拳技。后因母患湿热之病,乃肆力于医学,技艺日精,尤长于温热病。
所谓“文无第二,武无一”,其实这道理通用于各行各业,叶桂和薛雪是同时期的名医,而且都极为擅长治疗瘟疫,所以这二人难免就有了摩擦,不过两人的交锋更像是“君子之争”,后来因薛雪治好了叶桂母亲的病,两人成了至交好友,经常一同探讨医理。
薛雪一生《湿热条辨》一书,湿热病是外感热病中的—大类型,是由于既感受湿邪,又感受暑热之邪,则成湿温。也有由于湿邪久留伏而化热,成为湿热之邪交织,而为湿温者。薛雪对湿热病的研究,突出了湿邪与热邪相合为病的特点,抓住了湿热二邪轻重不同的要害,并结合脏腑、三焦、表里等辨证方法,使之融为一体,解决了湿热病的证型辨析,有利于临床应用。
在治疗上,虽然有温化、清泻、清热祛湿诸大法,同时又有补阳、益气、养阴、生津诸法的配伍,然其用药时时注意到清热不碍湿,祛湿不助热,扶正不碍祛邪,祛邪当注意扶正等方面。治疗不拘泥于固定成方,体现了湿热病治疗的特点,成为后世治疗湿热病的规矩,影响极其深远。
三位:吴瑭
吴瑭字鞠通,所以又叫吴鞠通,是清朝乾隆至道光时期的名医;原本,出生书香门第的吴瑭,不出意外应该是踏上科举官场一途,但在吴瑭十九岁时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父亲因病去世,这给了吴瑭很大的触动,于是产生了学医的强烈愿望;而让吴瑭踏上医途的是他侄子的去世。
吴瑭天资卓绝,仅仅用了数年的时间,便探索出了一些规律和医治方法,并在之后的岁月里积累了丰富的行医经验,成为世人敬仰的名医;之后在北京检核《四库全书》时,得见其中收载吴又可的《温疫论》,深感其论述宏阔有力,发前人之所未发,极有创见,又合于实情,便仔细研究,受到了很大的启发。
而且他对叶天士更是推崇,但认为叶氏的理论“多南方证,立论甚简,但有医案散见于杂证之中,人多忽之而不深究。”于是他在继承了叶天士理论的基础上参古博今,结合临证经验,撰写了《温病条辨》5卷,对温热病学说做了进一步的发挥他认为温病有9种,吴又可所说的温疫是其中最具传染性的一种,除此之外,另外还有其他八种温病,可以从季节及疾病表现上加以区分,这是对于温病很完整的一种分类方法。
书中创立了“三焦辨证”的学说,这是继叶天士发展了张仲景的六经辨证,创立了卫气营血辨证方法之后,在中医理论和辨证方法上的又一创举。叶氏的《温热论》中没有收载足够的方剂,而吴鞠通的另一重大贡献,就是在《温病条辨》当中,为后人留下了许多优秀的实用方剂,象银翘散、桑菊饮、藿香正气散、清营汤、清宫汤、犀角地黄汤等等,都是后世医家极为常用的方剂。现在临床上使用的方子,《温病条辨》方占十之八九。
四位:王士雄
王士雄字孟英,号梦隐,又号潜斋,别号半痴山人,是清朝嘉庆至同治时期的名医;没有任何意外,这王士雄也是出自中医世家,他的曾祖、祖父和父亲都是名医;但是在王士雄14岁时,父重病不起,临终前曾嘱咐他:“人生天地之间,必期有用于世,汝识斯言,吾无憾矣”。
父亲死后,他遵家训钻研医学,但终因家境贫困,厨无宿舂,无法度日。为了生计,于是去婺州孝顺街佐理盐务。他白天工作,谋食养家,晚上“披览医书,焚膏继晷,乐此不疲”。虽身处逆境,但决不因此而影响学业,反而激起了发愤图强的精神,学医之志愈坚。
王士雄生活在西学东渐的时代,他对当时传入之西方医学持开明态度,不抱门户之见,有分析地吸取,并据理批评了中医界有些人尊经崇古、拒绝接受西说的守旧思想,反映了他善于吸取新知的治学精神。更值得指出的是,王士雄十分重视临床,注意从实践中求得真知。他平时诊务繁忙,广泛接触病人,从而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
作为“温病四大家”,王士雄在瘟疫一道上的成就当然也是十分突出的,他一生勤于著述,给后人留下了大量富有学术价值的医学文献,其中《随息居重订霍乱论》、《温热经纬》 、《随息居饮食谱》 、《归砚录》、《潜斋医话》和《王氏医案》是他的主要著作。
其实中国古代对于瘟疫的研究从未暂停过,在最初的《黄帝内经》中就有关于防治瘟疫的记载,到之后又有张仲景等名医不断发展,直至清朝时期,对于瘟疫的防治已近大成,拥有了比较完善的预防和治疗体系,而且中医与西医不同的是,中医想的是如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中国历史上爆发过的有云南鼠疫、香港鼠疫和东北鼠疫。鼠疫是鼠疫杆菌借鼠蚤传播为主的烈性传染病,系广泛流行于野生啮齿动物间的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临床上表现为发热、严重毒血症症状、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等。
一、云南鼠疫
1855年中国云南首先发生了大型鼠疫,1894年在广东爆发,并传至香港,耶尔森在世界上首次分离出鼠疫杆菌。经过航海交通,最终散布到所有有人居住的大陆,1898年,爆发于印度孟买的大鼠疫,使上千万印度人丧生。
在中国和印度便导致约1200万人死亡。此次全球大流行一直持续至1959年,当全球死亡人数少于250人方才正式结束。
二、香港鼠疫
1894年,香港地区爆发鼠疫,20世纪30年代达到最高峰,波及亚洲、欧洲、美洲、非洲和澳洲的60多个国家,死亡逾千万人。其中,印度最严重,20年内死亡102万多人。此次疫情多分布在沿海城市及其附近人口稠密的居民区,流行传播速度之快,波及地区之广,远远超过前两次大流行。
三、东北鼠疫
1910年10月,中国东北发生鼠疫。1910年10月25日,满洲里首发鼠疫,11月8日即传至北满中心哈尔滨。之后疫情如江河决堤般蔓延开来,不仅横扫东北平原,而且波及河北、山东等地。患病较重者,往往全家毙命,当时采取的办法是将其房屋估价焚烧,去执行任务的员役兵警也死亡相继。
扩展资料
鼠疫的传播和预防
一、传染源
为感染动物和肺鼠疫患者,宿主动物常见有啮齿类动物和野生食肉动物,如灰旱獭、红旱獭、喜马拉雅旱獭和长尾黄鼠等。
二、传播途径
1、蚤叮咬的传播方式为鼠-蚤-人,即跳蚤叮咬病鼠后再叮咬人,或剥取染疫旱獭皮或剥食其它染疫动物,此类传播方式常引起腺鼠疫或败血型鼠疫。
2、人-人传播方式,即健康者接触患有肺鼠疫的病人后,经呼吸道吸入感染,此种方式感染的主要为肺鼠疫。
三、易感人群
人对鼠疫普遍易感。疫区从事野外工作的人或猎杀、剥食旱獭的猎人、牧民接触染疫动物可能性大,感染的可能性高于一般人群。
1(1重视写人,尤其重视写人的思想性格,这是中国古典小说的艺术传统。 (2)受古典散文的影响,精于艺术构思。 (3)讲究语言精练,追求简约美。 (4)受民间传说和“说话“艺术的影响,形成了讲故事的传统。 (5)受史传文学的影响,形成纪传体的传统和现实主义的艺术传统。 (6)受古典诗词的影响,多在叙事中穿插诗词韵语。 (7)受古典绘画的影响,讲究传神写意,在人物塑造中追求神似。2、我国古代小说有如下特点: ⑴注意人物行动、语言和细节的描写,在矛盾冲突中展示人物形象。 ⑵情节曲折,故事完整,这是我国古代小说独特的艺术传统。 ⑶语言准确简练,生动流畅,富于个性化。这是古代小说吸收民间口语、继承古代散文的传统而形成的又一重要特点。 ⑷叙述方式明显带有说书人的印记。叙述是表述小说生活内容的一种方式。3、简述明代白话短篇小说反映了哪些时代特征? ⑴反映了明代社会生活的新特点,主要是市民(特别是商人)的生活的思想感情。如《施润泽滩阙遇友》中小手工业者依靠劳动发家致富的故事,生动地反映了明代江南地区丝织业的繁荣情况,以及小手工业者如何依靠自己的劳动发家致富的具体情景。 ⑵爱情婚姻小说中表现出的新思想、新观念。这主要有两类。一类从正面表现市民阶层在爱情婚姻问题上的新观念、新追求,如《卖油郎独占花魁》。另一类是描写情与礼的矛盾,或以悲剧结局来揭露和控诉封建礼教对妇女的迫害,如《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或以喜剧结局来否定礼而肯定情,如《宿香亭张浩遇莺莺》。 ⑶揭露社会的黑暗和封建统治阶级的罪恶。这也可分为两类。一类直接描写恶霸压迫人民,如《灌园叟晚逢仙女》,另一类通过统治阶级的内部斗争揭露其凶残阴险的本性,如《沈小霞相会出师表》。4、在确立中国古代文言小说的范围时,应该考虑的三个小说文体的基本要素是: ⑴必须是写人的,以人为中心,比较着意于刻画人物形象; ⑵必须有故事,有情节,反映社会生活中一定的矛盾冲突 ⑶必须有非纪实性的特征,作品在反映生活时有选择、有提炼、有虚构,在艺术上概括和集中。5、古代的史传文学和寓言故事对古代小说的发展产生过很大的影响,但它们都不是小说本身,它们和小说文体的异同主要是: ⑴寓言故事和小说都重视故事,但是寓言的目的在于说理,而小说则要通过形象的塑造来反映生活、表现作者的思想倾向。 ⑵史传文学和小说都重视叙事和人物描写,但史传文学要符合史实,不容夸饰、虚构,而小说则离不开夸饰和虚构。6、为什么说唐传奇标志着中国古代小说真正走向成熟? (1)传奇的作者有了自觉的小说创作意识和山此而决定的小说新的市美特征,这是古代小说走向成熟的最重要标志。 (2)在内容上,由志怪走向现实,题材扩大,反映了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 ⑶在形式和艺术表现手法上也有很大提高。这代表了中国古典小说发展的一种质的新变。7、宋元时期的话本小说的基本特点: ⑴创作目的与唐传奇有很大的不同,是为了满足听众的文化娱乐需要。 ⑵题材内容上几乎都是反映现实生活(尤其是作为听众的市民阶层的生活)的。 ⑶表达根据是在口语基础上加工提炼而成的白话,通俗性是其最鲜明的特色。 ⑷故事性很强,有头有尾,线索清楚,生动曲折,关于布置悬念,非常引人入胜。 ⑸注意写人物,特别注意展示人物的命运。在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和性格特点时,多从人物自身的语言和行动来刻画,而且多在故事的流动发展过程中完成,很少静止的剖析性的心理描写。⑹在结构形式和表现手法上,开头常有“入话”,中间或结尾常穿插或引入诗词韵语。8、明清小说繁荣的三个标志是: ⑴中国古典小说的各种形式体制都已经完备成熟,出现了全面繁荣的局面。 ⑵作家辈出,名作如林。 ⑶现实主义艺术,在创作方法和具体表现手法上,都已经成熟。总的特色是丰富、细腻、深刻。9、在明清长篇小说名著中有四部代表作,它们分别属于什么小说类型?如下: ⑴历史演义小说,如《三国演义》。 ⑵英雄传奇小说,如《水浒传》。 ⑶神魔小说,如《西游记》;⑷人情小说,如《金瓶梅》、《红楼梦》。 ⑸讽刺小说,如《儒林外史》;⑹公案侠义小说,如《三侠五义》。10、简要谈谈中国古典小说的思想传统; ⑴由于中国古典小说最初的源头来自民间,在后来的发展中又始终同民间文学有密切的联系,因此它总是直接或间接地反映广大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和愿望要求。 ⑵有训诫的传统,同时又强调小说要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要让读者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教育。 ⑶中国古典小说作家有“发愤著书”的传统。
从“女儿国”看时代——《西游记》和《镜花缘》对比赏析 增大字体 泊头师范语文组:黄冬冬 摘要:《西游记》、《镜花缘》都是中国古典文学史中的文化瑰宝,在当今时代仍是魅丽不减,两部书作者不同时代背景不同,是女儿国这个意象把两者紧密联系在一起。无论是从女儿国本身还是他们的荒诞、诙谐之风中,我们都可以找到许多共性的东西,但“文以载道”、“明其本然”,我们不能仅仅停留于表面,还要逐层深入,挖掘实质,找寻其时代意义。关键字: “女儿国” 封建礼教 “女尊男卑” 实质 时代意义 《西游记》、《镜花缘》都是中国古典文学史中的文化瑰宝,在当今时代仍是魅丽不减,两部书作者不同时代背景不同,是女儿国这个意象把两者紧密联系在一起。无论是从女儿国本身还是他们的荒诞、诙谐之风中,我们都可以找到许多共性的东西,但“文以载道”、“明其本然”,我们不能仅仅停留于表面,还要逐层深入,挖掘实质,找寻其时代意义。掀起“荒诞”、“诙谐”的现象外衣,我们要立足于时代背景、作者的社会经历来探求两部书中女儿国所蕴含的社会实质和时代意义: 首先我们从两部作品“女儿国”内女性所处的角色来分析。西游记中“女儿国”虽也有“农士工商皆女辈,渔樵耕牧尽红妆”的涉及,但作者并没有展开来描绘,而是把视角放在女王求爱和举国臣民女子对男人的态度上,说明在这个女儿国中作者目的是突出女性作为爱情主角的实质。而其现实意义也生发于此。《西游记》成书于明中叶,当时程朱理学统治着整个社会,他们主张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为大”,对女子这种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教化根深蒂固。在这种封建伦理道德的压制之下女性本身也成为扼杀自己的刽子手。在宋元时代作品就已出现了许多列女形象,她们把自己的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有的女性手被男子碰一下就认为有辱自己名节而自断手臂。而如果女子稍有反抗则被舆论灌之为“坏女人、不贞不洁的妖妇”之恶名。《水浒传》中潘金莲、潘巧云和卢夫人等女性由于背叛丈夫、没有从一而终,而只有落得被杀的下场。这些作品中作者的思想还没彻底开化,她们是被封建道德束缚了手脚。而今我们在幻想的“女儿国”中看到另一图景:女王得知御弟驾临,立即对众臣子宣布:“寡人愿招御弟为王,我愿为后,与他阴阳配合,生子生孙”。这是何等大胆的求爱之举呀!而举国上下女子对男女交合之事无任何羞怯之态。作者也敢于涉足这一方面,勇气可嘉!在现实社会中女子从小处于深闺之中,习熟“礼教”,万事遵礼教而行,即使心中青春萌动,也羞于出口,而最终往往在家人的摆布之下葬送个人幸福。构想中“女王”则勇敢的冲出了这个樊笼,女王从没接触过男性,但他对情爱有着强烈的渴求,他对唐僧大胆的求爱实质是理学禁欲主义窒息下妇女们发出的心灵呐喊。但“女儿国”在描述这种正义之举时,也向我们展示了在礼教桎梏下女性心理的扭曲变态发展。唐僧一行刚进入西梁边界就从一中年妇女口中得知:“那年小之人”不忘“风月之事”,“那个肯放你过去!就要和你交合,假如不从,就要害你性命,把你们身上肉都割了做香袋”。这是何等的凶残与变态呀。这正寓指:在现实社会下由于封建道德、礼教的压榨,女性不能自由、合理追求情爱、幸福,最终使她们走上邪恶之路而不能自拔。如《水浒传》中潘金莲、潘巧云等就是这种扭曲人物。两者都是在封建包办婚姻下背夫偷情,更甚者潘金莲和西门庆狼狈为奸毒害亲夫。他们大胆追求幸福的勇气可嘉但不道义的行为又让人生恨。是封建社会扼杀了他们的躯体,泯灭了他们善良的灵魂。《西游记》作者正是站在社会高度逆时代不能为而为之,这种冲破时代枷锁的壮举实为可敬。但《西游记》的“女儿国”只是局限于女性自身情爱角度,没有上升到社会层面。而《镜花缘》女儿国中女性角色则发生了变化,已经成为社会活动参与者。有人会认为《西游记》中“女儿国”也是由女子来掌管国家、处理社会事务。但那只是虚渺的假象,因为在此国中作者向我们突出展现的是:河水受孕、女王求爱、国师说媒和摆席设宴。只要从深层次探求,便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原型,即现实社会中“女主内、男主外”大环境下女主母的行为:处理家务,管理婢妾、内眷。这种“常理”行为对封建礼教冲击力度不大。吴承恩展示的“女儿国”只在个人圈子里徘徊,他本人也难以想象女子还有社会的一面。由于作者这种局限,是他回避了这方面的渲染。而李汝珍则把重点停留于此,而且进行了大胆设想:“女主外,男主内”让女性管理国家,处理社会一切事务。这在其中“治河除水患”中得到精彩体现。此项工程虽是由唐敖这一外来男性协助,但如此庞大的工程一直是女王、国舅操心费力之事,而且这么艰巨而繁重的劳动还是由国中“女百姓”来担负完成的。它们有制铁造具上的“心灵手巧”,也是力量上的强者。书中对此工程的艰巨作了详细描述:挖坑、推坝、搅土且“要费许多力气”。“娇弱”女子们完成如此重任,的确难以想象,但作者所传达给我们得女性却做到了,而且还做的很成功,这不得不让人敬佩、叹服。由此及彼,让我们也会联想到“女儿国”中女性在其他国家事务、社会劳动上的潇洒身影。在此作者把女性的才能、智慧和力量充分体现出来,让现实中的男性看了也不得不汗颜。这些俗人们整天叫嚣“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的谬论,但一向“柔弱”、“浅薄”的女子在“女儿国里”则成了社会的主力军,这对现实社会的冲击非同一般呀。 其次我们从两部作品“女儿国”内:女王外来男性的态度上挖掘深层次的进步性。《西游记》中西梁女王对唐僧总体上采取屈卑的求爱。当女王得知唐僧已来本国,立刻按耐不住向臣子们宣布:“寡人以一国之富愿招御弟为王,我愿为后”,这就把自己放在了第二位上,紧接着又派国师去说媒,“礼”字为上。在见到唐僧后那种娇羞、妩媚、风流尽情展现,且又“御弟哥哥”叫个不停。这表明在她心目中仍是男性占主体地位,男性统治女性才天经地义,男尊女卑的意识没有改变。在这一点上作者仍受时代局限,没有重大突破。与吴承恩相距几百年的李汝珍却提出了“女尊男卑”的石破天惊的设想。在这个王国中女王对外来男性“林之洋”就没有了礼遇,而是强制性的逼娶,逼林之洋“穿耳”、“缠足”,做其“王妃”。在国王眼中“男性”是处于屈卑之地,应顺从自己。此国中体现的“女尊男卑”意识,虽有些矫枉过正之感,实则是作者在向社会呼吁“人人平等”思想,让男女倒置,唤起世间南子正视封建社会对女子近百年的摧残。这种女子苦痛遭遇的转嫁的确让女子们扬眉吐气了一回。这在时代进步和现实意义上已远远优越于《西游记》了。 从以上两大方面的分析对比,让我们切实感受了《镜花缘》中“女儿国”的优越与进步。是什么因素导致的呢?两位作者都是在封建专制大环境中成长起来,在逆境的压抑下,使他们有此惊人的创造和成就。但两人所处的毕竟不是同一时代,而他们的个性风格也应有所差异。明中叶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并发展,启蒙思潮也在兴起,但明前期近一个世纪的政治高压和文化封锁,使此时的经济文化在休养生息中没完全摆脱出来。而此书又是作者对前人作品的综合和完善,放不开手脚,创造性不大正是作者的这种成书经历和时代的局限,才使《西游记》中女儿国的现实意义稍逊色了些。到了清中后期,经历了时代的更替、社会的进步和人们思想意识的升华。封建专制虽仍甚严,但也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资本主义经济得到迅速发展;人们的思想异常活跃,文学创作也进入繁荣兴盛期,李汝珍正是这个时代的产儿,他虽然和吴承恩有着相似的个人经历,可他生存于高度发展、高度激越的时代,生性乐观豪放,正是时代的熏染和作者的狂放不羁之风才有了我们的《镜花缘》,也才为我们构筑了奇妙的“女儿国”。而我们正是通过两部作品中“女儿国”片断的对比赏析才真正透彻的从立体上审视了时代的进步和作者思想的升华。 参考资料:赖力行 《中国古代文学史》 吕晴飞 《〈镜花缘〉为妇女大唱赞歌》(山东师大学报)章培恒/骆玉明 《中国文学史(下)》
迷宫的叙事简而言之,意即有关“迷宫”这一主题的叙事,这是后现代小说寓意最为丰富深刻的主题。以下是我分享的后现代小说迷宫的叙事手法探析 论文 ,欢迎阅读借鉴。
一、叙事的迷宫
堪称后现代小说先驱的博尔赫斯,是小说形式的最先实验者,他在短篇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里就进行着叙事迷宫的实验;20世纪的塞尔维亚作家帕维奇,则将小说形式的创新进行到底,《哈扎尔辞典》营造的“梦网迷宫”体现了他纯熟的叙事本领。这两部后现代小说所呈现的“叙事的迷宫”颇具有典型性,功劳自然要归于两位作家高超的叙事策略。
(一)环形叙事———无开头无结尾
在《小径分叉的花园》开篇,博尔赫斯简单交代了间谍故事的背景后,就直接开始叙述故事的发展,而故事的开端却以一串省略号代之,使得读者一开始就感到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地闯进叙事的迷宫之中。之后,读者将再也走不出这一迷宫,因为小说也没有结尾为读者提供出口。小说的最后一段,余准开枪将艾伯特杀死成功送出了情报,同时艾伯特的死因也得到揭示,真相终于大白,给读者顿悟之感,然而最后一句:“他不知道(谁都不可能知道)我的无限悔恨和厌倦”,再一次让读者迷惑不已,因为它似乎是在否定前边以杀死艾伯特、处死余准为结局的结尾。
确实,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尾,而只是形式上的结尾、感觉上的结尾,是博尔赫斯在众多可能性的结尾中必须做出的一个选择,正如余华先生所说:“他的叙述是假装地要确定下来了,可是永远无法确定。”博尔赫斯在小说中也早已借助汉学家艾伯特对彭崔小说写作技巧的探讨,暗示过小说结尾的不确定,主人公可以选择所有的可能性,从而产生许多不同的结局,结尾实际上是游移不定的。《哈扎尔辞典》 “辞典体”的结构形式则更形象地呈现出环形叙事的特点。无所谓开头,读者可以以任意一个辞条为起点开始阅读;无所谓结局,读者在红书、黄书、绿书中会读到三种结局,每一种宗教的代言人都极力宣称哈扎尔族改信了自己的宗教,读者的思绪被淹没在嘈杂的喧嚣声中,找不到方向。
(二)虚构叙事———虚构的真实
小说是虚构的艺术,然而后现代小说的虚构叙事有自身的特点:小说家一边建构微妙逼真的虚构之笔,一边故意揭露它们的虚构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制造出一种云雾缭绕之感裹挟着读者,使他们的双脚想要离地却又分明受到地心力的牵引。博尔赫斯是虚构的能手,他经常“在现实与神秘之间来回走动,就像在一座桥上来回踱步一样自然流畅和从容不迫。”[2]59《小径分岔的花园》一开篇,他先以超叙述者的身份客观叙述了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即《欧洲战争史》对英国炮队推迟攻击目的地原因的官方书写。博尔赫斯用历史史料,给随后以省略号为起点开始虚构的余准证言披上了真实的外衣,从而便于自己接下来任意驰骋在想象之中。
然而当读者落入这一虚构的现实之网,博尔赫斯就将大胆地将情节向虚幻的方向转化:现实中的小径分岔的花园开始和余准记忆里曾祖父彭崔的迷宫花园出现重叠; 汉学家艾伯特对彭崔小说的探讨又悄悄将读者引入哲学的玄思之中。读者被牵着鼻子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来回穿梭,逻辑推理一次次被莫名其妙地打断,头脑混混沌沌、越来越感觉到真假难辨、虚实难分,如入迷宫。帕维奇将小说的虚构性放置在“辞典体”这一客观严肃的文学样式中,从而巧妙地模糊了虚构与真实的界限,同时还在很多辞条中有意使用诸多考据学专用语如“据古代文献记载”、“史家认为”“据**编年史记载”、“根据一种史料的说法”等,来加强虚构的真实性。
而小说同时又以多种方式对自身虚构的真实性进行解构,如三种文献对哈扎尔改信宗教之事的记载,在细节或人物的描述上有时候颇为一致,有时竟截然相反且都能引经据典、振振有词;文书尼科尔斯基神甫在忏悔书中说自己“杜撰出不少隐士的生平……编造了新的圣迹显灵的故事”,甚至直接揭露“任何作家都可毫不费力地用两行字宰杀他笔下的主人公。而宰杀一个有血有肉的读者,只消用一本书的人物,或者传记的主人公,稍加隐喻便可做到。这是轻而易举的……”[这些相互矛盾的情节使读者越读越困惑,不知道到底何为真何为假,想要搞清楚却变得更加糊涂,不知不觉掉进作家编织的“梦网迷宫”。
(三)空间叙事———情节的分叉和并置
后现代小说家将传统的线性叙事(开端———中部———结尾)转换成生动的空间叙事,主要是通过情节的分叉和并置两种叙事策略来实现的。情节分叉,即一个情节随着时空的变换不断地进行分叉,由一个主情节可以衍生出多个次要情节,而每一个次要情节再向四面八方开出多个分支……就这样无限延展分岔下去,拓展出情节的内部空间,使得无数的情节得以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一个迷宫之网;情节并置,是在同一个时空内放置多个情节,情节与情节之间构成交叉,增生出更多的情节,使得情节越来越复杂。博尔赫斯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主要运用了情节分叉,以配合形式上的间谍故事。他在紧张、快节奏的追捕情节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悄悄将情节引向余准的心理活动,由此衍生出余准曾祖父彭崔的故事和余准对迷宫的想象,而当余准走进小径分岔的花园这一特定时空之后,叙事开始出现明显的分叉,其具体形态是故事嵌套故事———先是横生出汉学家艾伯特的故事,艾伯特的出现又引出余准祖先崔朋建造迷宫的故事,由迷宫故事又延伸出彭崔小说的故事……由此,情节一直向叙事的深层空间扩展,无限延展下去,永无止尽。
同时余准传递情报的情节又与马登上尉实施追捕的情节在空间上是并置的,而分岔出的艾伯特的情节又与以上两情节在某一时刻、在花园中心发生交汇,不难想象这些分岔的情节在交叉之后又会继续像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由此也再次证明小说的结尾只是所有结局的一种可能性而已。博尔赫斯以这种将情节无限向内部扩展的叙事方式,在短短十几页的小说勾织出庞大的、枝杈交错的网状结构,使得读者在阅读中不断迷失着方向,最终落入迷宫的深渊。帕维奇在《哈扎尔辞典》里首先最明显地采用了情节并置的手段,小说的“辞典体”形式确保了每一个辞条都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情节,叙述者可以轻松地将同一时刻发生的不同事件平行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由此,读者可以自由选择一个辞条作为阅读的起点,也可以以任一辞条作为阅读的终点。然而,毫无顺序的多重情节,也对读者的阅读能力发起了挑战,读者要想拾起那些碎片化的情节,“重建书中的世界”,可以说纯属妄想,即便是细心的读者能够析出词典中各个人物之间的关系,对于小说到底讲了什么,可以说,还是一无所知。情节分叉在《哈扎尔辞典》里被运用得较为隐秘,它是在情节自身的多次重复中实现的。书中无论是关于捕梦者、哈扎尔族的研究者、天神或者魔鬼的生平事迹,还是有关“哈扎尔大辩论”这一事件,都要分别在红书、黄书、绿书中叙述一遍,不过,看似重复的情节内大有文章。帕维奇在对一个事件或人物进行重复叙述的时候,在其中稍加入一点新的叙事因素,就使得人物或事件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异:一个人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可以同步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梦里;好几个人经历的事情可以重复、集中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命运相连的人们会穿越几个世纪于同样的地点重新相遇,只不过都换了面孔……情节在多次重复和变异中,一点点拓展出越来越广阔的空间,促进了叙事迷宫的形成。
二、迷宫的叙事
何为“迷宫的叙事”?简而言之,意即有关“迷宫”这一主题的叙事,这是后现代小说寓意最为丰富深刻的主题。可以说,后现代小说家营造的迷宫结构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结构形式,而是“有意味的形式”,因为在其结构框架内往往蕴藏着一个迷宫主题,那些有关时间、历史、梦、死亡的迷宫叙事填充了“迷宫”式的结构框架,使得它不仅骨骼健全,且血肉丰满。“迷宫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地方,它把从外部到内部,从形式到冥想、从有时到无时的象征性运动永久地固定下来……在迷宫的中心有一个生命,即怪物或神。不管是神还是怪物,迷宫的中心蕴藏着一个谜。”《小径分岔的花园》显在的线索是一个典型的侦探故事,但在迷宫结构的中心就隐藏着一个谜———汉学家艾伯特讲述的时间之谜。艾伯特认为彭崔创作的《小径分岔的花园》这本小说实际上是一个掩盖着“时间”之谜底的谜面,由于时间是 “有无数系列,背离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组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相互靠拢、分歧、交错或者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彭崔小说中的主人公才能“在第三回里死了,第四回里又活了过来。”
《到灯塔去》是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继《雅各的房间》和《达洛卫夫人》之后推出的又一部意识流小说。在此部小说中,伍尔夫基本摒弃了传统小说中常使用的全知全能型叙述者,改用间接内心独白,采用第三人称作为叙述人称的主线,从人物主观角度进行叙述,并不断变换视角,使得叙述呈多元化展开。 以下是我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论《到灯塔去》的叙事艺术相关论文。内容仅供参考,欢迎阅读!
论《到灯塔去》的叙事艺术全文如下:
摘要: 弗吉尼亚·伍尔夫作为英国著名小说家,对现代主义文学做出了重要贡献。《到灯塔去》是继伍尔夫的《雅阁的房间》与《达洛维夫人》巨作之后的又一部典型意识流作品。在《到灯塔去》中,伍尔夫摒弃传统小说中原有的全能型全知型叙述模式,采用自己独特的思维模式,通过内心独白、自由联想、聚焦转换等多种叙事艺术手法,将叙述者的主线用第三人称进行描述以揭示人物复杂多变的内心世界,并不断转换叙事视角,从而见证这部作品别具一格的叙事艺术。
弗吉尼亚-伍尔夫出生于19世纪80年代的英国伦敦,是意识流文学的杰出作家,她被世人赞誉为20世纪女性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先锋人物。伍尔夫在文学创作方面更加注重人物的内心精神世界,她认为作家的主要任务便是记录下奇异的、琐屑的、稍纵即逝的等各种刻在心头的印象,描述人物变化多端的、难以解说、不可名状的内在精神,从而揭示出人物内心活动的本质特征。她的这种文学创作理念由此便决定了海洋这一意象,其经典之作《到灯塔去》正是小说人物在人生各个阶段对生存的现实世界的内心反映和情感感受。
《到灯塔去》的故事情节极其简单,将到灯塔去这一行为作为贯穿整篇小说的中心线索,描述了拉姆塞一家与几位客人于一战前后的一段度假生活经历。拉姆塞夫人的儿子詹姆斯想到灯塔去,然而由于天气作祟,这段计划中的平凡旅游并未能顺利如愿。之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拉姆塞一家人饱经沧桑。拉姆塞夫人去世,而拉姆塞先生也终于携带自己的子女及友人乘舟出海,到达灯塔。整篇小说并无华丽的故事情节,简单来看是由一系列印象、回忆、感觉等内心活动组成,情节一再被淡化。在这片小说中,伍尔夫大胆地摒弃了传统小说中的全能型全知型的叙述模式,借助大量限知视角,以人物的主观视角加以叙述,给读者创造了一种全新的视野,使得读者进行阅览小说的过程中能够随着人物的意识变动,清晰地感受到人物的内心感受和情感变化。除此之外,伍尔夫还一再地转换叙述视角,从各个角度出发重新整个人物的种种意识,从而呈现出全新的艺术效果。
一 内心独白
内心独白是指小说中的角色假设在没有任何听众的环境下所直接表现出来的意识活动与心理状态,主要是用文字加以表述的一种毫无声息的意识流。可以说,内心独白是创作意识流作品的最主要最基本的方法。它主要折射人物内心的活动与思考,其中,包括对以往的回忆,对当前的思考、分析与探究,以及对将来的猜想与预测。既能够反映故事角色浅层的、清晰的、明确的意识流活动,同时也能够反映故事角色深层的、模糊的、朦胧的意识流活动。通常作者会将人物的意识进行加工或解释,而使之更具逻辑性与连贯性,以便于读者更好的去理解。同时,内心独白还可以理解为“进入意识”,既以第三人称的叙述者身份看进人物的内心,或者通过叙述者的内心来看。假如叙述者是观看者,那么人物的内心便被观看着;假如人物是观看者,那么世界则被观看着。
伍尔夫在描述《到灯塔去》的灯塔时,叙述者将其思想融入人物莉莉的思想中,二者合二为一,对莉莉的精神世界的发展变化过程展开了叙述性的深层次描写,这便是“内心独白”的真实体现。小说中莉莉的内心独白在书中占据了较大篇幅,其中蕴含了回忆、思绪、幻想等诸多情感,而小说的情节发展便是根据其思想的变化不断变化着,层层递进。在小说的第一部分“窗”章节中,伍尔夫以第三人称的叙事手法讲述了拉姆塞夫妇邀请友人在海边度假的情景,读者从这部分描写中很容易地便能知道拉姆塞夫人的和蔼可亲、心思缜密、热情好客等人物特征,也能感受到她对友人、对穷人、对家人的关心与爱护,似乎她就是圣母的化身。此外,拉姆塞夫人也具有控制、感染他人的能力。
比如,一群性格迥异的客人都参加了这次海边别墅宴会。而在小说的“灯塔”这一部分中,伍尔夫侧重叙述了多年后海边别墅的再次相聚,然而此时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拉姆塞夫人已然辞世,再次回到海边别墅相聚使得众人纷纷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就在此刻,叙述者依旧驻在美术家莉莉的内心深处,跟随着莉莉的内心思想变化不断回忆着、想象着,从而揭示出不同人物的不同命运,事实上这种叙事手段也被人们称为意识流。比如,莉莉在作画的同时打开了头脑中的灵感阀门。四十岁的她依然孤僻、冷漠。拉姆塞先生在失去妻子时渴望能够得到一丝安慰与同情,她选择拒绝给予;当拉姆塞先生携带子女启程到灯塔去时,她很快将注意力转换到眼前的画板上,又回忆到拉姆塞夫人能够将复杂化简单的独特能力;在作画进行细节描绘时,她又回忆到保罗与敏泰的婚姻生活,而这并非拉姆塞夫人曾真心期盼的甜蜜生活。纵观莉莉的内心独白,读者可以了解到很多细节,比如拉姆塞夫人一心撮合莉莉与班克斯终究并未如愿以偿。这些思想情绪始终与拉姆塞夫人息息相关,而画家莉莉在此能够完成多年后未完之画,也许是潜意识对拉姆塞夫人的悼念吧。
二 自由联想
纵观意识流小说,我们可以发现自由联想也是呈现人物内心世界变化的重要手法,与此同时它也给读者在理解作品时带来了诸多不解与困惑。由于人们的意识活动会随着时间、地点、内容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着,这必然要求自由联想做出改变,必须打破原有的传统叙事模式,冲破时间与空间等各种限制性条件。自由联想并没有统一或者固定的形式,通常表现为故事角色在处理某件事情的过程中,突然由此联想到了其他事情或人物等,不受空间、时间的局限,所以,这也成为了广大读者在阅读文本过程中最容易产生困惑之处。
罗伯特?汉弗莱认为影响人们自由联想的三个原因是回忆、感觉和想象。小说《到灯塔去》中的自由联想也离不开这三大因素。伍尔夫运用了大量意识流的创作方式,其中占主导地位的就是所谓的“自由联想”。伍尔夫在进行作品创作时常常以一些似乎简单亦或者琐碎的小事为转折点,与人物的内心世界相联系,给予人物无限的自由联想。这一叙事艺术在拉姆塞夫人身上有着明显的表现。
《到灯塔去》中的拉姆塞夫人为儿子量袜子这一章节中,本是几分钟即可完成的事情作者伍尔夫却足足用了四页半纸的笔墨。拉姆塞夫人在给詹姆斯量袜子时,莉莉和班克斯途经窗前,看见眼前的椅子和房间,再是对詹姆斯进行警告。这一系列貌似毫无规章的自由联想实则都有其发生的现实诱因。比如,拉姆塞夫人看到莉莉和班克斯从窗前走过,继而引发了其对二者结婚的联想;看到房间引发其对房间的状况、书籍的联想;由袜子太短的伤心继而联想到班克斯对自己容貌的夸赞。所有这些联想都真实贴切、水到渠成。
此外,我们能够发现,伍尔夫的这些自由联想从表面去看,好像是毫无章法可循的,但如果通读整部作品之后,就会经验的发现其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性,从一定角度去看,每次联想几乎都为之后的故事发展奠定了基础。最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章节中既有拉姆塞夫人本人的联想,也有班克斯等他人的联想,为读者从多角度了解拉姆塞夫人提供了可能。
三 聚焦转换
当读者刚开始翻阅伍尔夫的《到灯塔去》时,文章开篇部分很容易给人一种沉闷与枯燥的感觉,但是,如果读者能够耐心的阅读下去,并真正的深入到各个人物的角色之中,就会瞬间被无而非小说中海市蜃楼般的美景与疑惑所深深吸引。因为,《到灯塔去》被称之为经典的重要叙事艺术手法就是对聚焦转换的熟练运用。伍尔夫借助聚焦转换的艺术手法来描述人物和叙述者、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各种关系,构成了多重视角的叙述方式。
小说作品的传统写作手段是运用全知聚焦视角,也就是叙述者充当着了解故事所有事情的“万能者”。但伍尔夫在《到灯塔去》这部作品中完全摒弃了以往的传统叙事视角,而是采用角色的有限聚焦视角将角色的思想感情等展示给读者。小说现实出了伍尔夫在聚焦转换方面的非凡想象力、创造力以及驾驭力。各个人物间的思想意识的随意切换,将人物瞬间的意识与心理活动真实而自然地成仙了出来,并取得了极好的成效。聚焦视角的相互切换,不但促使各个视角能够相互递进、相互补充,而且能够强化读者的感知性与目睹性,同时还可以拓展叙述的范围,推动整部创作的叙事特征更加流畅与自由,有利于读者从多层面感知人物角色的内心活动。这在故事人物拉姆齐夫人的形象塑造方面表现的十分突出,拉姆齐夫人的个性与形象主要是由不同角色的聚焦视角来体现的。
在第一部分“窗”中,班克斯对拉姆塞夫人烹饪技术的称赞,认为拉姆塞夫人是位了不起、让人敬佩的女人。这一章节的视角转换极其生动形象,首先是叙述者能够全面了解餐厅的状况,也可以听到班克斯对拉姆塞夫人的赞美之词;再是拉姆塞夫人细细的视觉感受,她渴望得到认可的心情;最后是班克斯对美食的感受。这些视角最终聚焦于拉姆塞夫人身上,她深切地感受到了班克斯的敬仰爱慕。
在《到灯塔去》这部小说中,像这样的叙事艺术还很多,伍尔夫通过聚焦视角的相互转换,将故事角色的复杂情感、心理状态、感情波动等阐述的淋漓尽致。著名的德国学者奥尔巴赫就曾说过,伍尔夫的创作技巧其基本特征就是能够让读者感受到多个任务角色的意识流表现,而非单纯的一个人的思想意识表现,而且这些人物的意识是在不断的相互切换着。当然,聚焦转换的太过频繁,会给读者带来诸多误解。但是仔细品味作品,读者便很容易发现,伍尔夫在转换视角时,对人物的人称与日常习惯用于都会发生改变,同时也会伴随着对插入语的熟练应用,比如“她想”,“她渴望”等词汇,使得语言具有一定的规律性,也增添了诸多色彩。
金庸小说是当代文学中的一朵奇葩.作为小说艺术的有机组成部分,其叙事结构呈现出独特的艺术景观.它不拘泥于现成的叙事模式,而是不断地进行创新改造.本文从固定模式的创新运用、"建筑框架式"的叙事结构、设置悬念的结构艺术和演绎人性的情节驱动模式四个层面入手,对金庸小说的情节结构艺术作一粗略的探索.讨论金庸小说的与众不同之处,武非武、侠非侠、奇非奇,这是金庸小说的艺术特点,当然也涉及了金庸小说的艺术成就。为什么王一川博士会将金庸列入“20世纪文学大师”之四?为什么北大严家炎教授说金庸小说标志着“一场静悄悄的革命”这问题值得我们深究的。我们还必须说明,金庸小说是怎样将俗文学的形式提升到高雅而又精深的境界;金庸小说又是怎样突破了武侠小说的固有模式及文类的局限,而获得创造性的艺术成就?我们还要说明,金庸小说是怎样超越了武侠小说及其通俗文学的极限,从而看是武侠小说,而从更深的层次上看却又不是武侠小说——别的作家,包括武侠小说的另两位大师梁羽生和古龙,他们的小说仅仅是写得好的武侠小说而已;只有金庸的小说不能在武侠小说的概念范畴内获得充分的解释,必须突破这一概念的局限,才能真正地理解金庸小说。——也正是在这一意义上,金庸才有可能与鲁迅、沈从文、巴金等文学大师并列。金庸小说的叙事方法及其作品的结构形式的与众不同,不仅与所有的武侠小说作家作品不同,而且对非武侠类型的小说作家也大有启发。金庸小说除少数几部如《连城诀》、《白马啸西风》、《侠客行》及《笑傲江湖》等外,其余都有或深或浅的历史背景。——《书剑恩仇录》、《雪山飞狐》、《飞狐外传》写的是清乾隆年间事;《鹿鼎记》写的是清康熙年间事;《鸳鸯刀》的时代背景也是在清代;《碧血剑》写的是明末清初事;《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写的是南宋末年间事;《倚天屠龙记》写元末年间事;《天龙八部》写的是北宋年间事;《越女剑》写的是春秋时期事。这些小说的历史背景、看上去各不相同,其实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多为民族矛盾冲突激烈,或诸侯争霸、或改朝换代的“动乱时代”。金庸的小说取宋末元初、元末明初、明末清初,以及宋辽矛盾、宋金矛盾、元明矛盾、明清矛盾、汉满矛盾这样的分裂、动荡与民族矛盾激化的时代为小说的背景,这不难理解。一是“乱世出英雄”;二是冲突出奇闻;三是可以写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的主题;这些之外,还有,四是金庸不想写纯粹的江湖——武林故事,而是要想办法提升小说的主题意义,并施展作者独特的艺术才华。之所以要这样写,表面的原因是要使读者感到可信;再是要改变武侠小说的传统模式,开拓新的路子。金庸达到了真正的文学层次及美学层次。这也说明了,为什么金庸的《射雕英雄传》一出,不仅轰动一时,而且被认为是“真命天子已出世。”是因为,金庸正是从这一部小说开始,完全找到了自己独特的叙事方法及结构,即上述的三维世界。——《射雕英雄传》不仅写了,(1)江南七怪、全真七子、乾坤五绝及其徒子徒孙的江湖世界中的奇人奇事;(2)宋金对峙时代,南宋君臣苟且偷安、卑恭屈膝及昏庸无能;金国君臣的狼子野心、傲慢横行;以及蒙古大草原上成吉思汗逐步统一蒙古部落,并东征西讨,又试图灭金伐宋;(3)前两种背景交织,目的是写小说主人公郭靖的成长:他的父母从山东移居临安,未“安”多日,又被金国王爷弄得家破人亡,母亲怀着郭靖逃到蒙古苦苦挣扎,这才使孩子出生,并一天一天地长大,这些都是“历史”造成的;而丘处机与江南七怪打一场赌,又决定了郭靖此后的人生道路,这又是“江湖”造成的:郭靖从一个讷、迟钝、憨直的小孩,成长为一个勇敢、刚毅、正直、淳厚的大英雄,成长为一个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这才是本书当中最为人称道、让人激动的因素。也正是小说中最独特的东西。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特殊的身世,及他的极为特殊的形象,他甚至连平凡的孩子也比不上,怎么能成为一个盖世英雄、侠之大者?作者用他的生花妙笔,令人信服地叙述了这一奇特的、激动人心的人生历程。他的成长——成才(练武)——成功(保国)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玄机巧妙而又真实可信,都牵动了读者的心。《射雕英雄传》成了一部经典性的作品。它不仅是武侠故事的经典,也是小说艺术的经典,因为它开创了一种新的叙事方法及结构形式。《射雕英雄传》当然也成了金庸小说创作的一个新的起点,一个分界线。以前的《书剑恩仇录》还没有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到陈家洛这个人上,而是集中到传奇情节上;《碧血剑》稍好一些,写了袁承志的童年、学艺的一些经历,但也仍是匆匆而过;《雪山飞狐》则又回到说故事及其“怎样说”(这当然也很重要)上面去了,直至《射雕英雄传》才将叙事重点真正地转移到人上来。围绕人物的成长来结构小说、发展情节,这就像高尔基所说:情节是人物性格的展开形式。《神雕侠侣》叙述了杨康之子杨过的人生故事,比《射雕英雄传》更为精彩生动、曲折动人。《倚天屠龙记》叙述了张无忌这一人物的不幸经历,我们已经说过张无忌的父亲是武当派的弟子,而母亲则是魔教的殷素素,正邪结合,非灾即祸,因为正邪不两立,仇怨极难消。所以在回到武当山不久,张翠山、殷素素便双双自杀,张无忌从此成为孤儿。更不幸的是他还身中寒冰毒掌,祖师爷张三丰束手无策,张无忌生命危在旦夕,只得让他到当地名医胡青牛那儿去碰运气……此后张无忌便开始了他孤苦飘零的人生,当然少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奇遇,一次又一次的磨练和考验。这些,不仅能满足读者的好奇心,而且还能深深地打动我们。有时我们会觉得“张无忌就是我”,或者是我们极亲近的朋友,我们可以在他的人生故事中受到更多的启迪。这样的三维结构,不仅提高了武侠小说的档次,而且也使小说的结构形式更加严密,因为它围绕主人公的人生来写,既可保证“人学”的重点,又可保证“小说”的完整严谨。而利用这样的三维结构,在叙事操作上,也有了极大的自由度,可以充分地发挥作者的想象力、创造性;而另一方面却又有“法”可依,那就是以人为主。可以简单地说:它比一般武侠小说多了艺术品味;而比纯文学创作多了传奇性及其想象与创造的自由度;它比历史小说更神奇;而又比一般的武侠故事更深厚。
中国古代神话传说是当时社会生活的一种折射,反映了古代思想文化观念的某些特征。其中有些内容涉及技术活动,是先民技术意识的一种特殊表现。这里所说的古代神话,采用神话学家袁柯先生的“广义神话”概念,即不局限于上古的狭义时间范围内,并将民间流传神话、道教仙话、历史人物的神话传说都纳入神话范围。这些神话传说是对历史过程的一个解释系统,其中蕴含对技术价值和功能的特定理解。通过分析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技术意识,有助于了解技术思想演变的脉络,深入理解技术与社会生活之间的互动关系。一 技术创世的解读 中国古代与技术相关的语汇包括技、伎、艺、巧、工等,这样的技术空间是一个包含着巫术、文学、艺术在内的有机整体。这些纷杂的概念通过其意义的原生、增生、转生,形成了一个庞大体系。本文只摘取其中与生产技术含义链接的部分,即物质生产活动中的工具以及人的行为,作为考察的对象。 早期的神话大多是创世神话,讲述开天辟地、人类与万物起源的故事。这类神话源于人们对自然现象的理解和诠释,蕴含着古人对技术与人类命运关系的思考。在这类神话中,“女娲造人”是具有典型意义的一篇: 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接,乃引于泥中,举以为人。对这则神话进行解读,至少可以获得三条与技术相关的信息:其一,“抟黄土”这项技术活动打造了人类。其二,造人的技术是一项崇高的生产活动。其三,在这项伟大的技术活动中,女娲采用的质料是泥土。古希腊、希伯来、古埃及、北欧、印第安人的神话中都不约而同讲述着神以泥土为质料造人的故事。其中,古希腊神话讲述了先觉者普罗米修斯用黄土捏成和自己一样的小生灵,爱神厄洛斯给他以精神,智慧女神雅典娜赋予他灵魂,造人的工作才得以完成。在希伯来神话中,上帝耶和华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并将“气息”吹入泥人的鼻孔中,于是一个活生生的亚当就此诞生了。可见,“两希”(古希腊、希伯来)神话中出现的造人技术完全是物质性的,技术打造的只是人类的肉身,而生命的真正源泉———灵魂、精神却来自于神的“气息”。因而,人类也就有了双重的属性:作为物质性的人的泥土属性和具有精神人格的神的属性,而这两种属性却是矛盾对立的,由此导致了灵与肉、理性与感性、精神与物质永恒的冲突。于是,当亚当被罚落大地时,上帝明确对他说:“地必因你而受到诅咒。”由此可见,“两希”神话明确表达了对构筑人类肉体的技术质料———泥土的贬抑之情。与“两希”神话不同,在中国古代神话中,人类的缔造神女娲本身就是土地神。葛洪的《子·释滞》中提到“女蜗地出”,女蜗与其所创造的生灵是同质同构的。这里对于造人的质料—泥土并没有“两希”神话中的贬抑,相反却充满了崇敬和热爱。女蜗造人显现出了全然不同的意蕴,技术主体在富于创造性的技术活动中,生产出的不是硬邦邦的物质产品,而是将心灵、情感、精神这些构建生命本体的要素一起融人人类的肉体中,生命从女蜗的手中柔软地流淌出来。技术并非独立于人之外,女蜗术仅仅是技术或工具的操作者,她本身就处在技术之中,这个技术过程就是技术生命展开的过程,其创造的技术产品直接就是人的生命。 在比女蜗稍后的盘古神话中,技术的威力得到了又一次张扬,技术不仅创造了生命还创造了世界。盘古生于“混沌如鸡子”的天地中,他“左手执凿,右手持斧,或用斧劈,或以凿开,自是神力。久而天地乃分,二气升降,清者上为天,浊者下为地,自是而混茫开矣。盘古用斧与凿,开辟出广裹无际的天地。在盘古的斧凿痕迹中,我们看到了古人心目中技术的崇高与神圣。 在中国古代神话中,现实的技术也得以讴歌赞美,成为人类能够繁衍壮大的有力武器。(韩非子·五蠢》中记载:“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之曰有巢氏。”“民食果艾蚌蛤,腥躁臭恶,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有圣人作,钻隧取火以化腥躁,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曰隧人氏。”从“构木为巢”到“钻隧取火”,技术带给了人类生存的机遇,因而是神圣的,掌握技术的人便成为“圣人”、“王者”。在古代神话传说中,几乎所有与人类生存与发展相关的技术发明都源于神化了的圣主贤臣: 伏羲制以俪皮嫁娶之礼。伏羲作琴。神农作瑟。女娟作笙簧。领项命飞龙氏铸洪钟,声振而远。祝融作市。句芒作罗。黄帝使羲和作占日,常仪作占月。伶伦造律吕。沮诵仓领作书。史皇作图。伯余作衣裳。尹寿作镜。贵尤以金作兵器。巫彭作医。巫咸作铜鼓。逢蒙作射。胶作服牛。相土作乘马。奚仲始作车。宿沙作煮 盐。化益作井。…… 先民沉浸在技术给人带来的巨大利益和福扯的狂喜之余,开始对技术产生了一种类似宗教的敬仰之情。技术被神化了,这一神化的指向,其一是技术本身,其二是创造技术的主体。随着技术越来越深人到人的日常生活中,技术崇拜更加扩大化,不仅技术的缔造者,就连能娴熟使用技术的能工巧匠也被神化了。神话中的堰师、鲁班、巧锤、墨翟等,能用过人的才智创造各种灵巧的机械,甚至可以达到巧夺天工的程度。堰师为周穆王所造的“机器人”能够“钥其颐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唯意所适。王以为实人也……”以至周穆王由衷地感叹道:“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 “人工”形式的技术在本质上却代表着“天工”的在场,“天人合一”在技术活动中得以完美呈现。 中国古代对技术极为推崇。技术发明是圣人所为,普通工匠不是圣人,只能继承不能超越。中国古代技术意识以“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为根基。在传统文化中,“天”的含义是多重的,一方面指“天空”、“天然”,即自然;另一方面也指能够主宰人类命运的外在力量的总和,其中包括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人类的一些最普遍的属性和特征,以及人类社会生活与外部世界相互止约关系的深层体验。 “天”是有意志、有情感的,因而“天人合一”规范下的技术也是有意志、有情感的。笼罩于“天”之下的技术,必须听命于“天”,“天”是立法者,技术仅仅是执法者。上天制定出技术的范式,圣人作为“天”的神化意象因循技术范式创造了各种现实技术,而普通工匠只是技术的应用者,无法超越和创造这种天工之技。中国古代技术意识扎根在深厚的农耕文化土壤之中。早在仰韶文化的中晚期,中华民族的主体—黄河流域的华夏先民就已进人农耕时代。以农耕为主的经济方式强化着人们对土地的感情,孕育着人们的恋土情结:老百姓最崇拜的大神女蜗、黄帝、炎帝、尧、禹等都与土地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中国文化构建的世界基本模式—五行模式中,居于中央以控四方的是“土”。由此,以平和、仁厚为旨归的土地精神和恋土情结,犹如中华民族的血脉,几千年来一直流淌在中华大地上,不仅奠定了中华民族的民族心理,也影响到中国古代的技术文化观念。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建立在农耕文化之上的技术文化观念,使得中国古代技术严重脱离工商活动,因而也就无法适应工业文明的需要,与近代科学技术的诞生失之交臂。 二技术过程的解读 技术作为人类改造自然的手段,是一个通过发明而不断创生的体系,“技术的本质的、固有的特征是它的过程性、动态性。”困对技术发明过程的理解是把握技术本质的关键所在。在中国古代神话中,许多篇章都表现出对技术发明过程的解读,从中透视出古人对技术本质的诊释。 对于原创技术的来源问题,不少神话传说都有所涉猎。《周易·系辞下》中的一段话,就是对传说中圣人原创技术的解释: 古者包栖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 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网苦,以佃以渔,盖取诸《离》。包栖氏没,神农氏作,研木为耗,揉木为未,未褥之利,以教天下,盖取诸《益》。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磕》。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枯之,吉无不利”。断木为杆,掘地为臼,件臼之利,万民以济,盖取诸《小过》。弦木为弧,列木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盖取诸《睽》。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盖取诸《大壮》。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掉,盖取诸《大过》。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盖取诸《夬》。这类传说的共同特点,古人将其概括为“制器尚象”。“制器尚象”的思想源于《周易·系辞上》:“《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盆者尚其占。”“制器尚象”是指“制器者”要善于观察自然,向自然学习,从中提取必要的“象,’(包括物象、卦象、意象、道象等各个层次),进而再于“象”中推演出所要创制器具的范式及其技术要义。“制器尚象”实际上是通过对自然的模仿,来完成人工的技术活动。 中国古代神话有关“制器尚象”的例子并不鲜见,比如: 华盖,黄帝所作也。与贵尤战于泳鹿之野,常有五色云气,金枝玉叶,止于帝上, 有花葩之象,故因而作华盖也。女娟作笙簧。问曰:“上古音乐未和,而独制笙簧,其义云何?”答曰:“女娟伏羲妹,蛇身人首,断鳌足而立四极,人之圣而制其乐,以为发生之象,其大者十九簧,小者十二簧也。 黄帝受自然界“花葩”形态的五色祥云启发制作了象征帝王之尊的“华盖”。女蜗所制的笙簧是一种以葫芦为底插竹管于上方的乐器。葫芦是瓜类植物,在古代含有子孙众多的象征意义,《诗经·绵》中就有“绵绵瓜贬”之句。女蜗正是“以为发生之象”,即取象于人类的滋生繁衍。此外,鲁班见水上蠢(螺)而制门户铺首,周穆王时人们仿制鱼样造钥匙,都以模仿自然而创制具体的技术,正如谭嗣同所说:“见飞蓬而作车,见蜘蛛而结网,一草一虫,圣人犹制器尚象,师之以利用…”只有从自然界和社会生活各个层面的“象”中汲取灵感,才能把大自然中所孕育的技术机理转化为造福百姓的技术发明。 技术作为一种动态的发生过程,必然要经历从智能技术向现实技术的过渡。也就是说,首先要有某种技术设想,随后才能将这种设想运用于现实生产活动中。在中国古代的技术活动中,往往过于强调智能技术即经验、诀窍。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反复咏叹着技术活动中如何将人的智力潜能发挥到极致,比如众所周知的《厄丁解牛》: 厄丁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琦,者然向然,奏刀·锗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文惠君曰:“嘻,善哉!技盖至此乎?”危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邵,导大襄,因其固然,技经肯李之未尝,而况大抓乎!良厄岁更刀,割也;族厄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删。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删。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沐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碟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文惠君曰:“善哉!吾闻厄丁之言,得养生焉。 “厄丁解牛”所要言说的中心话语是“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梁惠王在观赏完厄丁解牛的全过程后,从中感悟到的是“养生之道”,而非仅仅对解牛技术的赞叹,更没有想到要将这种先进技术加以推广。在中国古代文化的框架里,“道”是一个特有的范畴,也是一个中国古代技术思想的根基。“道”是天工造物的最高技术形态,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技术文化的角度来看,“道”是变化万物的自然的程序,包括自然创化的技术态势、技术机理和技术运作。所谓“道进乎技”,“就是使人为规定的程序合于自然程序的过程。这是技术活动中智能形态的表现,它强调的是技术活动中以意会(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和直觉(官知止而神欲行)为根本的思维方式,技术过程就是一个充分发挥人的智力潜能的过程。在轮扁研轮、运斤成风、津人操舟、纪昌学射等叙事中,同样反复强调着“道进乎技”的智能技术形态。 技术是人与自然的中介,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是技术发展中的重要问题。在中国古代神话蕴含的技术意识中,通过对神圣宝器的崇拜情结间接地反映出中国古人对自然的认知态度。所谓神圣宝器,指的是凝聚着自然精华或上天赋予神秘力量的器物,这些神圣宝器具有巨大威力。秦始皇以一条赶山神鞭,能将天下石头都驱赶到长城下面,以供筑城之用。传说中的竹王能够以剑击石,石破水出。而“送子张仙”则因仙人所送竹弓,得以“视人家有灾疾者,辄以铁丸击散之”(陆游《答宇文使君问张仙子》),成就了“避疫”、“送子”的功业。技术在神圣宝器的包装下成为神圣自然的代言,技术与自然融为一体,这明显地体现出一种有机论的自然观,主张天地化育万物,而人的技术行为只有顺应自然、应承天意,才能成为人类自身发展的有力手段。 由此可见,中国古代神话中折射出的技术意识,从不同的侧面勾勒出了中国古代技术发展过程的影像:技术与自然共同构筑成一个有机体;顺天应人成为技术的终极目的;对神圣宝器的尊崇,反映了人们借助技术的巨大威力改变命运的强烈愿望。三 技术工具性价值的解读 技术的工具性价值,是指技术以及人工制品可以成为人们为完成某一目标而使用的手段或工具,不管这一目标的性质如何。从技术角度看,所有技术形态都是人类目的性活动的产物,都直接或间接地与人类社会需求的实现过程相关联。这就造成了技术目的的两个层面:直接目的和间接目的。前者是技术产生的直接动力和缘由,其产品直接为这一目的服务,具有直接的工具性价值;后者是前者的衍生产物,在达到间接目的的技术过程中,技术及其人工物虽然仍具有其物理性能和特定功能,但技术已经失去了它最初产生的缘由、目的和动力。技术的这种间接的工具性价值使技术能够被广为应用,但由于脱离了它初始的原动力,就使技术可能摆脱人的控制,甚至被用来实现恶的目的。 中国古代神话文本中将技术的这两种工具性价值作了形象的诊释。直接工具性价值主要体现在人类利用技术对自然力的驾驭: 尧之时,十日并出,燃禾稼,杀草木,民无所食,尧乃使并,上射十日。八仙过海时,吕洞宾倡议,谓不得乘云而过,须各以物投水,乘所投之物而过。于是,铁拐李投杖水中,自立其上,乘风逐浪而渡;韩湘子以花篮投水而渡;吕洞宾以萧管投水中而渡;蓝采和以拍板投水中而渡。其余张果老、曹国舅、汉钟离、何仙姑等亦各以纸驴、玉版、鼓、竹罩投水中而渡。终俱得渡海。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切。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像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其妻蔽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 叩石垦壤,其春运于渤海之尾。无论是射日的后弈、过海的八仙还是移山的愚公,都将技术作为驾驭自然的手段。射日的箭、渡海的宝器,移山用的斧、凿、箕备等工具,具有典型的直接工具性价值。但是技术的应用有一定的范围,如果应用技术的行为和过程偏离了技术的初衷,去实现其他间接的工具性价值,就很有可能带来负面的影响。 世传言曰:鲁班巧,亡其母也。言巧工为母作木车马,木人御者,机关备具,一驱不还,遂失其母。鲁般者,肃州敦煌人也,莫详年代。巧伴造化,于凉州造浮屠,作木聋,每击楔三下,乘之以归。无何,其妻有妊,父母话之,妻具说其故。其父伺得聋,楔击十余下,乘之,遂至吴会。吴人以为妖,遂杀之。在上述神话作品中,鲁班制作木车马、木莺的初衷是美好的,期望达到便利日常生活的目的,这种悲剧性的结局必定出乎鲁班所料,这也说明技术的间接工具性价值是难以预测的。有些时候,技术刻意地偏离其初始的直接工具性价值。比如,牛郎织女神话中,纺织技术就成为天帝惩罚触犯天规的织女的手段,“纤纤摧素手,札札弄机抒。终日不成章,涕泣零如雨。”(《古诗十九首》)与织女具有类似命运的还有“学仙有过”的吴刚,被滴遣到月宫去砍伐桂树,桂树随砍随合,无论如何也砍不倒。在民间广为流传着“赵巧送灯台”的传说:鲁班的弟子赵巧一次奉鲁班之命,送木制避水灯台到龙宫去镇压水波。赵巧嫌师父所作的灯台质朴陋拙,于是用自己做的精巧灯台作了替换,企图取悦于龙王。不料油漏灯灭,江涛大作,赵巧也葬身水中。技术及其制品的多重社会效应,使人们在看到技术直接工具性价值给人带来的福社的同时,也看到了技术间接工具性价值带来的负面影响。《庄子》中一则寓言提到,子贡见一老者一趟趟奔走于菜园与井之间,抱着瓦瓮来回灌溉,十分辛苦,于是好心告诉老者可以借助于一种名为“桔梅”的器械轻松浇灌。老者听后却答曰:“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即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老者对于“机械”所导致的“道之所不载”的担忧,本质上是对技术负面效应怀有一种强烈的批判意识。 亚里士多德曾说:“当某种器具只是为了某一种用处而非多种功能,这种器具才是一切器具中最完美的器具”。对此,苏格拉底也说:“技艺除了寻求对象的利益以外,不应该去寻求对其他任何事物的利益。严格意义上的技艺,是完全符合自己本质的,完全正确的。”中国古代神话对技术及其制品多重社会效应的理解,对于人类正确地应用与把握技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即使今天也是如此。
中国古代神话故事 ——一朵飘缈的文化之云中国五千年孕育的文化,是那样的丰富多彩,令世人惊叹,涉及的科目数不胜数,而神话则作为中国古代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漂浮在其中。神话,顾名思义,很难追溯到它的始作之人,它流传于市井之间,是那样的飘渺却又真实的存在着,神话并不是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想,它往往反映着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件,人们的思想,及对当时不能理解的科学现象的奇幻推测。《资治通鉴》曾将上古时代的神话以历史的角度展现给世人。上古时期,天地浑沌一片,犹如一颗鸡蛋,轰得一声巨响,鸡蛋炸开了,轻的东西上升成为天,浑而浊的东西下沉变成地,而盘古,一位神力之人孕育在其中,他以身体为柱支撑天地,直到天地再也不会合在一起,才力竭而亡,化为三山五岳,乌云雷霆,这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它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世界的陌生及渴望了解的求知欲,我认为当时人们因为无法理解孕育自己的世界,于是一个有关盘古开天地的神话便应时而生。这个中国古代最早的神话具体起源于何时,已无所查证,我根据《资治通鉴》关于事件(神话)的编排,及当时的背景,得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当时时属夏的早期,刚刚雏形的奴隶制国家同氏族,部落大体相似,没有等级森严的制度,而也是中国神话的起始之处,当时社会生产力低下,人们的思想正从原始过渡,是极其落后的时代,而也是求知欲,对外界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但有限的知识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于是,神话诞生了。当时在灾荒连年,猛兽伤人,人们用自己的智慧进行抗争,却效果不大,但一切归于平静,人们便对探求自己,以及找到精神的寄托有了极大的好奇,于是“女娲炼石补天”“女娲造人”的传说便应时而生。对天象,日月星辰的探求,于是有了“夸父逐日”。对勇士的崇敬,于是有了“刑天头断尤舞槭”“后羿射日”“共工怒撞不周山”各种各样的神话。神话的诞生不仅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当时人们的思想需要,同时对统治者而言也是安抚民心最好的工具,即使秦皇的“焚书坑儒”,也不曾对民间神话加以限制,对于进步思想,统治者往往更钟情于神话。“大禹治水”作为夏时期最后一个著名的似神话是值得一提的,说它类似神话,是因为禹作为夏时期著名的帝王是确实存在的,但针对当时人们的工具及智慧,如此大规模的河水改道的确可以称为神话,另有记载禹治水是受天帝所命有应龙协助,另带有会自己生长的息壤,所以更加重了神话成分。在这里还有关于神话另外一种说法,即天灾,这也是促成神话的一个重要因素,像上文中提到的水患,在欧洲,《圣经》也曾提到关于诺亚方舟的事例,同样是水患,虽然时间不同,但有一点,也许在古代,在世界范围内都曾遭到洪水的侵犯,且当时人们一筹莫展时,西方出现了上帝,东方更明确由天帝派出了禹而拯救世人,于是一个新的神话诞生了。于是很自然的平定了洪水的禹受到了人民的爱戴与支持,成为继舜之后的又一位君主。总的来说,在上古时代的神话故事总是塑造宏伟的形象,大多反映世间万物的由来,对自然现象的臆想解释,以及对君主首领力量的神化。情节并不丰富,相对比较单一。但正是这些神话故事,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古代中国人民的思想,天神论作为一种固有的模式被流传于后世,而这种模式为中国君权神授的思想起了莫大的帮助。然而神话的发展也并非一帆风顺,时代在发展,一些新的思想逐渐问世,随着春秋战国时代的到来,道、法、等诸多学派百家争鸣,人们的思想提升到一个新的阶段,“神话故事”作为不符合时局的题材不得不被置于高台。这里不得不说明的是,被置于高台的是“神话故事”,而非“神话”,神论已作为流传下的模式深入人心,对于当时将人们拉像理性的学派来说是极好的工具,同时当权者也极其愿意将自己神化来加强统治。所以,从一定角度说,神话从未在古代中国消失,它化为一种文化,融入人们的生活之中。历史的车轮慢慢碾过,随着最后一道这战火的熄灭,纷乱的三国变成新的国家——晋,随着四方统一,一切又变得秩序井然,而正是这个时代造就出一本旷世奇作,开创了中国神话故事的先河——《搜神记》相传作者是一个名叫干宝的河南籍盐贩,虽然原本早已散失,但经过后人的整理修改,我们还是可以初睹其貌,虽然《搜神记》作为古代的灵异志怪小说并不是非常受欢迎,但是《搜神记》将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使中国古代神话真正趋近于故事,内容更广泛,形势更丰富,表现手法也趋于大同,描写多取自于周边之灵异怪事,在当时决对可以称为“感官享受”了,我们熟知的“董永”等均出自其中,另外,它对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聊斋志异》也颇具影响,只因严重的缺失,使其未能并入名著之中。接下来要说的,自然是上文提到的作于清时的志怪故事——《聊斋志异》它作为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其文学造诣使首屈一指的,语言更加富有层次化,更独特的赋予了其深刻的寓意,从神鬼的角度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现状,如“聂小倩与宁采臣”的爱情故事,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礼教的对当时青年男女的束缚,男女渴望冲破阻碍自由恋爱的实例,而此时,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也达到了顶峰,无论情节,内容,脉络,都以贴近近现代故事,反映了中国古代神话故事已趋近成熟。至此,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便随着封建王朝的覆灭而告于段落。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从起源,发展,至趋于成熟,无不反映着中国古代人民的智慧,对天,地,人的认知,用自己的现象,构建出属于中华民族的神话之路。中国古代神话故事,始终散发着它独有的魅力与神秘,显示着中国五千年来的悠久文化,作为一朵飘缈的文化之云,始终漂浮在中国文化之颠。2009-03-22这是当初我做的 结合那个人回答的 再简单改一下应该没问题!
从中国文学的角度来看,中国上古神话的性质是什么? 中国上古神话有着极为鲜明的尚德精神,这一点在与西方神话特别是希腊神话进行比较时显得更加突出。中国上古神话中的大神均有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凡人情欲的神格特征;神话中充满对远古英雄和帝王献身精神的讴歌与礼赞,以及对神话人物保民佑民的职分要求。这其中一部分是先天神话的内在特质,另一部分则是出于后天的改造。几千年来,这种尚德精神一直影响着人们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和对现实人物的期望,甚至也影响着20世纪以来中国现代文明的走向。 翻开中国上古神话,一个圣贤的世界扑面而来。尽管神话没有十分完整的情节,神话人物也没有系统的神系家谱,但它们却有着鲜明的东方文化特色,其中尤为显著的是它的尚德精神。这种尚德精神在与西方神话特别是希腊神话的比较时,显得更加突出。中国古代神话中的这种尚德精神,一方面源自于原始神话的内在特质,另一方面则是后代神话改造者们着墨最多的得意之笔。在西方神话尤其是希腊神话中,对神的褒贬标准多以智慧、力量为准则,而中国上古神话对神的褒贬则多以道德为准绳。这种思维方式深深地注入中国的文化心理之中。几千年来,中国古代神话的这种尚德精神影响着人们对历史人物的品评与现实人物的期望,决定着社会对人们进行教育的内容与目的,甚至也影响着20世纪以来中国现代文明的走向。一 “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平凡人的情欲”,这是中国上古神话中的主要大神们神格的重要特征。在中国的很多经史典籍中,中国上古的主要大神们,诸如伏羲、女娲、炎帝、黄帝、颛顼、帝喾、尧、舜、禹等等,都是崇高和圣洁的。他们不苟言笑,从不戏谑人类,更不会嫉妒和残害人类。在个人的私生活上,他们从来都是十分规矩和检点的,十分注重小节、注重品行和德操的修养,并且尊贤重能。几乎每一位神王都没有“红杏出墙”或“乱播爱情种子”的现象。在他们的身上,只有神圣的光环、纯洁的品性和高尚的情操。当人类向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只会仰面向上,顶礼膜拜,而不会有丝毫的不恭不敬。在我国的神话天地中,姑且不说被后世改造过的神话,就是古老的原始神话,我们也看不到对大神们爱情生活的描写,见不到他们这方面的生活细节。由于中国上古神话中有关爱情的内容极少,因而嫦娥奔月神话和后起的巫山神女传说在中国神话天地里就显得秀丽旖旎,风景这边独好了。相反,在古希腊神话中,我们所看到的大大小小的天神都是世俗的,是满身人间烟火味的形象:众神之王宙斯狂放不羁,拈花惹草,在神界与人间留下了一大串风流债,更严重的是他任意行事,不讲原则,充满嫉妒和个人爱好;神后赫拉,本是众神的表率和人间的神母,但她却经常为嫉妒和仇恨而迷失了本性,做出一些残酷和无神格的蠢事来,没有丝毫让人类敬重的地方。主神如此,他们手下的众神也都有着极为相似的品性。在希腊军队与特洛伊的战争中,阿喀琉斯让阿伽门农把抢来的女俘克里塞斯送还到他的父亲阿波罗的祭司的身边,因此时阿波罗神正为他的祭司的女儿被劫而用瘟疫来消灭希腊军队,阿伽门农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硬是将女俘克里塞斯留在了自己的身边,阿喀琉斯愤而带领他的军队撤出了战斗,使特洛伊大将赫克托很快地杀掉了还没有死于瘟疫的希腊士兵。希腊人的这次惨败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这种结果是中国人无法理解和原谅的,也是中国神话中的尚德精神所不允许的。又如,阿波罗因同玛耳绪比赛吹笛子而失败,便残酷地剥了玛耳绪的皮,并把它挂在树上;再如月神与阿波罗兄妹,因尼俄泊嘲笑了他们的母亲提坦巨人勒托只生下一子一女,并禁止忒拜妇女向勒托献祭,他们便射杀了尼俄泊众多的儿女。如此等等。可见,在希腊神话中,神与人除了力量上的差别外,在情感上却是相同的。当神们脱掉神的外衣之后,个个就都成了世俗的凡人。二 “对神的献身精神的崇尚和礼赞”,是中国上古神话尚德精神的另一重要体现。这种牺牲精神首先表现在古老的创世神话当中。中国的创世神话,是以牺牲创世神的肉体来完成天地开辟和万物创造的。所以,中国古代的开辟大神盘古在完成了天地开辟任务之后,就将自己的双眼化成了日月,将四肢与头颅化成了五岳,将血脉化成了长江与黄河,将毛发化成了山林与草木,将肌肉化成了泥土,将筋骨化成了金石,而他身体上的寄生物则变成了人类。另一位开辟大神女娲,她在完成了补天、造人的大功之后,也将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万物。所以《山海经》中云有神十人,乃女娲之肠所化。今天我们虽然不能全部了解女娲化物的细节,但这则神话多多少少为我们透露了这方面的信息。后来的始祖神继承了创世神的这一传统,并将它发扬光大,为中华民族创造了可歌可泣的业绩。燧人氏发明火历经千辛万苦种种磨难;炎帝为发明农业种植和草药而尝尽百草,几经生死,所以《淮南子·修务训》说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辟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先秦史书则言大禹为治水十年奔走,三过家门而不入,以至于“胫不生毛,偏枯之病,步不相过”(《荀子·非相》注引《尸子》)。不仅创世神和始祖神如此,在对我国远古神话英雄的故事传说及对英雄的讴歌中,同样也反映出一种崇尚奉献与牺牲的精神。在这些神话中,大凡是为社会的进步、为人类的幸福而献身的英雄备受人们的赞颂;反之,凡是那些不利于社会前进、有碍于人类幸福的神性人物则要遭到唾弃与批判。所以为逐日而死的夸父、射日除害的后羿、救民于水患的大禹等均在人民的心目当中占据着崇高的地位;被大水淹死之后变成鸟不停地以木石勇填苍海的精卫,也生生世世为人们所敬重。而那些残害人类的神蛇、怪兽一般的反面人物,如果不被英雄诛灭,也会被历史文化所诛灭。中国上古诸神所普遍体现的献身精神,是世界其他民族的神话英雄所不具备的。在希腊神话中,其开辟神话充满了血腥:宇宙最先生下了开俄斯(即混沌)、胸怀宽广的地母该亚、地狱之神塔尔塔罗斯、爱神埃罗斯。开俄斯又生了黑夜之神尼克斯和黑暗之神埃瑞波斯。尼克斯和埃瑞波斯结合后生下了太空和白昼。该亚则生了乌拉诺斯(天空)、大海、高山。这时乌拉诺斯成了主宰,他与母亲该亚结合,生了六男六女共十二位天神。后来,第一代主神乌拉诺斯被儿子克洛诺斯阉割了。克洛诺斯与妹妹瑞亚结合也生下了六男六女,宙斯是最小的一个。克洛诺斯害怕他的儿女们像他推翻父亲一样来推翻他,便将自己的所有儿女都吞进了肚子之中。在宙斯出生之前,瑞亚在地母该亚的帮助下逃到了克里特岛,上岛之后才生下了宙斯,宙斯这才幸免于难。后来宙斯联合诸神推翻了父亲克洛诺斯,逼他吐出了哥哥姐姐们。宙斯于是便在奥林匹斯山上建立了神性王国,自己做了至上神。这则希腊神话表明,宙斯的神界秩序是在代代天神们的血肉之躯上建立起来的,更严重的是这种杀戮还都是骨肉之戕。不独希腊神话如此,巴比伦神话和北欧神话同样也都带有浓浓的血腥味。记载着巴比伦神话的《埃努玛·埃立什》说,开初,神族有两大派:一派象征着无规律的“混沌”,是从汪洋中生出的神怪;另一派象征着有规律的“秩序”,是从汪洋中分化出来的天神。创世的过程被理解为混沌与秩序的战斗过程,最后秩序战胜了混沌,且以混沌族神怪们的尸体创造了万物和人类。北欧神话则说,天神奥定杀死了强有力的冰巨人,以他的尸体创造了世界上的万物。三 中国上古神话中的尚德精神不仅仅体现在大神们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尚以及伟大的献身精神,同时也体现在他们“保民佑民的责任感”上。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既是被人们所礼拜的神,就应该尽到保民佑民的职责。远古时代,中国的许多著名的大神均具有始祖神的身份。这些始祖神均是自己部族中功劳卓越的人物,他们在为本民族的发展与壮大的过程中或在民族的重大变故中,起到过巨大的作用。他们成为本民族始祖神的先决条件也决定了他们作为大神的责任与义务。特别是自西周以来,由于历史和政治的需要,诸子百家有意识改造神话中的人物形象,将人类理想的英雄美德都加在了他们身上。这种现象所造成的结果,使得存留在上古神话人物身上的野性消失得干干净净,有的只是道貌岸然、冠冕堂皇。于是这些上古的神话英雄或始祖神们以一种崭新的姿态登上了历史舞台,由神祗摇身一变成了品德完美的人间帝王。首先,他们均以天下苍生为重,平治天下、造福人类是他们的根本职责。其中大禹就是一个典范。大禹大公无私,为天下苍生的幸福鞠躬尽瘁。其他如炎帝、黄帝、尧、舜等也莫不如此。同时,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上古大神们并不以天下为己有,而是举贤授能,并且素有“禅让”的美德。所以,尧年老后便把帝位传给了舜,而舜同样也将帝位传给了大禹。这种境界如此之高之美,以至于后人甚至搞不清这究竟是史实还是神话了。古希腊的神话与传说表现出了与中国神话大不相同的文化特色。在古希腊神话中,天神与人类一样,也表现出爱、恨、怒、欲望、嫉妒等凡俗的情感。“潘多拉的盒子”便是一个例子:当人类被创造出来以后,英雄普罗米修斯帮助人类观察星辰,发现矿石,掌握生产技术。作为天父的宙斯竟出于对人类的嫉妒,拒绝将“火”送给人类。普罗米修斯从太阳车的火焰中取出火种赠送给人类。宙斯发现之后就将普罗米修斯锁在高加索山上,让凶狠的饿鹰啄食他的肝脏。与此同时,宙斯加紧了报复人类的步伐,他命令火神造出美丽的潘多拉--“有着一切天赋的女人”,诸神赐给她柔媚、心机、美貌,让她带着盒子送给普罗米修斯的兄弟--厄庇墨透斯。厄庇墨透斯留下潘多拉,打开了那给人类带来灾难的盒子,于是从盒子里飞出了痛苦、疾病、嫉妒等等,从此人间便陷入了黑暗的深渊。对此,宙斯并不满足,他又发动洪水来灭绝人类。西方神话中的这种种行径和中国神话的补天、填海、追日、奔月、射日、治水等神话相比,真是判若天壤,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宙斯不幸成为中国上古的神王,那么他早就被打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了。中国上古神话中体现出的这种尚德精神,有一些是先天神话的内在特质,而另一些则是后天人为改造的。它是文明社会中文化的重塑与选择的结果。经过这种文化的重塑与选择,在古老的大神们身上还遗存的一点点“人性”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是远远脱离社会、脱离人类、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理念化形象,于是他们原有的神性也随之削弱,他们成了人间崇拜的偶像,变成人间帝王们的典范。于是神话中的大神们最终演变成了人间的始祖,敬神变成了祖宗崇拜,神话变成了宗教崇拜。正是这种尚德精神,使中国文化中处处体现出了对“德”的要求。在我们传统的“修齐治平”的人生境界中,将“修身”摆在第一位也说明了这一点。只有“从头做起”,先修身然后才能齐家,再后才能治国、平天下。在后天漫长的文明社会里,无论臣废君取而代之,还是君贬臣、诛臣,往往都有从“德”方面找借口的。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又一个杀机横生的“政变”或“贬诛”才显得名正言顺,顺理成章。这种文化的选择,甚至在今天的社会生活中,在我们民族的思维和习惯中,依然处处可以找到它的影子. 宣钉奎:中国神话与中国文学之关系考察中国学界对中国古典文学之特征的各种观点可以发现,中国古典文学总体上具有三个特征:以言志抒情诗歌为传统文学主流;追求美和善的统一或将美置于善的范畴之内,以尚善为艺术观之根本;排斥悲剧,具有乐观精神。这些特征是从何而来的呢?这是中国文学研究的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本文对中国文学以上特征的缘起进行研究,得出了中国神话的特性决定了中国文学之特征的结论。 分析了中国神话大量的具体个例,并与其他地域的神话,主要是与西方神话进行比较,通过挖掘中国神话产生的社会根源,对中国神话的构造特性和根本精神进行了归纳和把握。发现中国的神话在形式上具有以下三个特征: 1) 原始的质朴性。中国神话中神的形像具有原始性。 2) 强烈的地域性。中国神话中存在很多独立的、共存的神,却缺乏主神。 3) 宗族化倾向。中国神话具有血缘系谱。 而在内容上具有以下特性: 1) 以人为本。中国神话,特别是创世神话,从内容到社会根源都体现着人的中心地位。 2) 不死观念。中国神话具有变形神话的形态,有乐观的结尾,体现着积极的浪漫主义精神。 3) 以彼我争斗的神话内容为主。中国神话体现出善恶对立的观念等特性。中国神话的这些内在与外在的特性,对中国文学,特别是中国古典文学的总体特征,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1) 在诗歌方面,阻碍了民族叙事诗的诞生,使抒情诗成为主流。而被阻碍的叙事传统,发展为中国繁荣的史学传统,催生出史传文学。 2) 中国神话以人为本的意识,产生了中国文学为人生的艺术观。在神话被历史化的过程中,对中国文学的功利主义倾向给予了重要的影响。 3) 中国神话的不死信念创造出中国文学的乐观精神。 4) 中国神话彼我争斗的基本思维因素催生了中国文学尚善的文艺思潮。 由此,笔者认为,中国文学的总体特征,起源于中国神话。中国神话在构造上和基本意识上的特性,成为决定中国抒情文学构造和风格的最根本要素。中国神话的原始的质朴性、地域性及宗族化倾向阻碍了民族史诗和长篇小说的发展,确立了中国文学以抒情短诗为主流的传统,并促使史传文学发端。而且,作为中国神话内在特征的以人为本、不死观念及善恶之对立等特性,不但发展成为中国文学为人生的文艺观确立的契机,还扩大了乐观精神,阻碍了悲剧的发达。而中国文学以伦理道德判断来评判文学之功能的尚善美学,也正是发端于中国神话的诸要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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