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胜利的启示历史会永远记住这一天。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在这一天,抗日战争以中国人民的胜利和日本法西斯的失败而告结束。岁月的脚步匆匆走过65年。黄河边上的硝烟已随风飘散,历史仿佛已经远去。但是,从卢沟桥头卷起的那场战争留下的教训却是刻骨铭心。对于中华民族来说,那是永远的国殇,永远的奋争,也是永远的追思。“历史是一面映照现实的明镜,也是一本最富哲理的教科书。”正如一位青年评论家所指出的:“将那段历史仅仅理解为灾难与愤怒,而不从中寻找其内在逻辑,理解其复杂性,则同样辜负了那些身经灾难的一代人的付出。” 那段历史留给我们的不仅是悲痛欲绝的哀伤、洗刷不尽的血泪、永志追思的英烈和伟岸壮阔的史诗,更是追求和平的渴望、永不再战的期盼、强国富民的决心和睦邻友邦的祝愿。启示之一:落后就要挨打血色黄昏:偶然背后的必然73年前,一个中国人民刻骨铭心的日子———1937年7月7日,枪炮声震惊了卢沟桥。日军以士兵失踪为借口,要强行进入宛平城搜查,遭到拒绝后即枪炮相加,全面发动侵华战争。不屈的中华民族也开始了长达8年的全民抗战。 “七七事变”仅仅是近代日本侵华野心的总爆发。在此之前,日本已经对中国这块富饶的土地觊觎已久。早在明治维新时期,日本在建立近代天皇制的同时就制定了以鲸吞中国为核心的所谓“大陆政策”,在之后的70多年里,日本曾发动了14次侵略战争,其中多次是对华战争。1894年蓄意挑起中日甲午战争,迫使战败的清政府签订《马关条约》,割让辽东半岛、台湾与澎湖列岛;10年后又在我国东北土地上发动日俄战争,强迫满清政府承认日本在东北的势力范围。“进入大陆”的迷梦、畸形膨胀的野心,使得这个受中国传统文化恩惠最重的国家成为近代以来祸害中国最深的国家。1927年6月27日至7月7日,时任日本首相的田中义一在东京召开“东方会议”,抛出了对华侵略总战略: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趾高气扬的日本,已掩饰不住要彻底奴役中国的野心。上世纪30年代初,严重的经济危机加速了日本的侵略步伐:1931年,制造“九·一八事变”,占领我国东北地区,挑起侵华序幕,随后将枪口瞄向内蒙古、华北,步步进逼;1932年,在上海挑起“一·二八事变”;1933年,侵占热河省。回顾近代中日关系史,国防大学徐焰教授认为,中国抗击日本侵略的具体战斗在某一地点发生可能有其偶然性,但同日本进行一场决定民族命运的生死大战却是必然的!中日两国之间为什么会开战?这背后的根源在哪里?一个岛国为什么能一步步地侵吞国土面积数十倍于它的大国?历史学家的评论一针见血:日本发动侵华战争,是其军国主义扩张野心不断膨胀的结果。战争是两国实力的对抗战争是精神的较量,更是物质的对抗。“七七事变”之后,中华民族奋起抗战。然而,虚弱的国力,有国无防的现实,没有做好开战准备的民心士气,让西方的观察家们在惊讶于中国人顽强战斗意志的同时,也预言中国人在这场实力悬殊的厮杀中前景黯淡。让我们来看一看开战之时,中日两国的国力和军事力量的对比。
亡国灭种的危险。
醒眼看日本现代文学的侵华特征醒眼看日本现代文学的侵华特征 ——评王向远的《“笔部队”和侵华战争》 悠 哉/文出于教学需要,《燕园梦》作者、中国文学大师悠哉从单位图书馆借阅了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王向远教授的《“笔部队”和侵华战争——对日本侵华文学的研究和批判》(以下简称“该书”)。回家后细细翻阅,悠哉大吃一惊!“笔部队”这个奇怪的名词,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它极大地拓展了我对现代日本文学的印象,真可谓“醒眼看日本”的一部极好学术论著。遗憾的是,这本1999年由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著作,仅仅印刷3000册。在时下喧嚣和浮躁的中国学界,这个印数自然是区区不足道的。也许正是这个原故,它迟至十年以后,才姗姗地进入我的眼界吧?悠哉大师素日不写学术著作评论的,但是既然读到好书,不介绍有辜负之意,因此拨冗聊写一篇,向广大网友进行介绍和宣传。(顺便说明:除太宰治的《惜别》图片摄自悠哉藏书,其余图片摄自本书)日本自明治维新后迅速崛起于东亚海岛,从此开始自己雄心勃勃的拓疆国策。与此相呼应,思想界也出现贬低中华的论调。据该书介绍:福泽谕吉的《文明论概略》(1875)第一次将中国和日本、土耳其列为“半开化”国家,提出日本正在成为西方那样的文明国度,因此理应成为东亚盟主。他甚至画好了“支那帝国分割图”。此后,经过中江兆民《三醉人经纶问答》、冈苍天心《东洋的理想》、保田与重郎《蒙疆》、夏目漱石《满韩处处》(109)、芥川龙之介《支那游记》(1921)、到武者小路实笃的《大东亚战争私感》(1942),日本文学里充斥着贬低中国的宣传,在日本发表后,效果无疑是负面的。这里需说明一下:夏目漱石《满韩处处》和芥川龙之介《支那游记》如今有译本,但是书名改了,比如芥川龙之介的书译作《中国游记》。据王向远说,夏目漱石的东北之旅是受南满铁路株式会社(对华经济侵略的中心)的邀请,那么很显然:这不是一次普通的作家私人旅行。1931年,伊藤永之介为配合“满蒙危机”的政治宣传,在《万宝山》中歪曲描写了“万宝山事件”。1932年,直木三十五的《日本的颤栗》歪曲描写了上海“一.二八”事变,叫嚣“战争真是太好了!”1932年横光利一出版《上海》,正面描写了日本军国主义言论……伪“满洲国”成立后,日本大量移民,相应地又出现所谓“大陆开拓文学”,成立了以荒木巍、福田清人、近藤春雄为首的“恳话会”,炮制了80多部作品,最著名的是菅野正男《与土战斗》、和田传《大日和村》、《殉难》。又冒出所谓体现“建国精神”的“满洲文学”,代表作品有安西冬为《军舰茉莉》,其中的《春》写道:“一只蝴蝶,向鞑靼海峡那边飞去。”乍看平淡无奇,但是明白日本人将我国东北喻为“蝴蝶”(面积轮廓似蝴蝶形状),就明白其险恶用心了。就这样,日本文学家在侵华政策的支持下,一步步地“协力”侵华战争,终于走进“笔部队”。通常我们喜欢说:日本侵略者是“武装到牙齿的”。殊不知这个比喻并不确切,应当说:他们武装到国民的灵魂才是。而这项工作,自然少不了他们的“灵魂的工程师”——日本现代作家——的特殊“功劳”。该书共14章,从第5章起,集中论述日本这支特殊的“笔部队”。请大家耐住性子,待悠哉大师慢慢道来——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开始了全面侵华战争。与此同时,陆续有日本记者、作家派往中国,进行“协力”军事的报道和宣传。例如:吉川英治、木村毅、小林秀雄、佐藤春夫、尾崎士郎、石川达三等。其中尾崎士郎的《悲风千里》影响很大。还发生一件有意思的事件:石川达三《活着的士兵》描写日本军攻陷南京后的烧杀和掠夺,作者的想法是“把战争的真相告诉社会”。不料在《中央公论》发表后遭到当局逮捕,法院判他四个月徒刑,缓期三年执行。理由是:“描写皇军士兵杀害、掠夺平民,表现军纪松懈状况,扰乱安宁秩序。”与此同时火野苇平的《麦与士兵》却畅销120万册。这两个事件促使军部和政府强化对作家从军创作活动的管制。1938年8月20日是个关键的日子。许多日本作家收到菊池宽(日本文艺家协会会长)的快递明信片,通知他们到内阁情报部开会。与会者有菊池宽、尾崎士郎、横光利一、佐藤春夫、尾崎士郎、片冈铁兵、林芙美子等。最后确定22位担任军部的派遣作家。他们从军部领取高额的津贴,发给军服、军刀、手枪、裹腿等,俨然一批出征的将军。出发前,日本报纸进行大肆宣传,称作“笔部队”。来到中国后,他们先是采访攻克武汉的日军,有人又到南京、杭州。第一批后,军部又组织了第二支“笔部队”(为省篇幅,名单略)。他们回国后,无一例外地撰文谈观感,进行军国主义宣传。值得一提的是林芙美子,她是“笔部队”里唯一的女战士。回国后写了《战线》和《北岸部队》。此外还有军人作家。例如藤田实彦《战车战记》、谷口胜《征野千里》、日比野士郎《吴淞渠》、冻田博《分队长日记》、上田广《建设战记》、火野苇平《士兵三部曲》等……还有难以计数的侵华诗歌作品。应当说,他们是以另一种身份加入“笔部队”的。此外还有所谓“宣抚文学”,大肆进行欺宣传。值得一提的是,1938年因《活着的士兵》而惹祸的石川达三,这时看准风头,幡然醒悟,戴罪立功,他再次来到中国,写下《武汉作战》、《敌国之妻》等正面歌颂军国主义的作品。又担任“日本文学报国会”成员。1942年他积极参加“大东亚文学者大会”。战后,石川达三根本否认《活着的士兵》的那些描写,胡说什么“战争是两国干出来的,不应该说坏事只是一国干的”;根本否认南京大屠杀,声称“我没有看到屠杀事件”。奇怪的是:对这样一个日本作家,中国长期以来竟然认识模糊。例如:重庆出版社1989年出版《中国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文学书系》的第十卷“外国人士作品”,把石川达三尊为“国际友人”,节录了他的《活着的士兵》;又将他战后写的《风中芦苇》作为“反法西斯文学”列入。王向远教授认为,“这些都是不妥当的”。悠哉大师也认为,这的确很欠严肃。说实话,我在图书馆书架上也见过石川达三的作品,还不曾翻阅。但是,读过这部学术著作,了解到石川达三竟然是这么一个混蛋,我今生是绝不会去阅读的。从今往后,但凡看到这名字,我就深恶痛绝!1941年12月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1942年11月3日在东京的帝国剧场召开“大东亚文学者大会”,抨击英美文化,鼓吹“亚细亚文化”、“日本拯救亚洲”和“大东亚精神的强化普及”。1943年在东京又召开第二次会议。1944年移到南京,又召开第三次会议。这些把戏,自然是“思想文化战”的步骤,是“笔部队”的另一种形式。值得介绍的是佐藤春夫的电影故事《亚细亚之子》(短篇小说名《风云》),它以郭沫若(化名汪某某)和郁达夫(化名郁某)为原型,丑化中国抗日文化人士。佐藤春夫声称:“一切都是宣传第一,一切都注重实效。”作品主人公“汪”和他的日本妻子,被美化为“亚细亚之子”。郁达夫读到此书后,义愤地写下《日本的娼妓和文士》,指出“在这中间他处处高夸着日本皇军的胜利,日本女人的爱国爱家的人格的高尚”;“佐藤在日本,本来是以出卖中国野人头吃饭的”。1943年日本召开“大东亚会议”,发表《大东亚共同宣言》。“日本文学报国会”决定以其五大原则为主题,“刊行构思规模宏大的小说,向大东亚各国国民宣传皇国的传统和理想,渗透共同宣言的大精神”。其中太宰治分工“独立亲和”,为此他撰写了长篇小说《惜别》,描写鲁迅在日本仙台的留学生活。王向远教授称:“《惜别》对鲁迅形象的歪曲,首先表现在作者对鲁迅对日俄战争的态度上。”“太宰治对鲁迅形象的歪曲,还表现在他笔下的鲁迅对日本文化的评价上。”“更荒唐的是,在这里,太宰治借老医生的口,认为鲁迅由医学转向文艺,是由于认识到日本天皇制的优越性的缘故。”悠哉之所以详细介绍太宰治的长篇小说《惜别》,决不仅仅因为它描写了鲁迅,而是因为:《惜别》被于小植译成中文,2006年由新星出版社出版。董炳月(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鲁迅研究专家)在序言中,首先介绍了竹内好专著《鲁迅》的观点和他对《惜别》的批评,接着他说:“竹内的批评有合理性,但也有简单、片面之处,遮蔽了《惜别》中的许多重要问题。实际上,鲁迅的‘本体’存在于鲁迅的复杂性之中,需要从不同的角度进行阐释。《惜别》作为小说固然是在‘想象’鲁迅,但小说对于鲁迅文化观的表述、对于弃医从文动机的解释、对于侮辱信作者动机的解释,都有启发性。”咳,真是见鬼了!两位中国学者,对于太宰治的《惜别》,评价竟然如此不同!个中委曲,叫人实在难以参透!虽说悠哉忝得“中国文学大师”称号,却没有资格对王、董二位的学术观点评头论足。毕竟,我只是读过《惜别》,却谈不上专门研究。该书第十三章叫“日本有‘反战文学’吗?”。据王向远教授研究,日本左翼作家在日本侵华战争后全都转向了。日本文学界所谓的“抵抗文学”,实际上并不存在,只是根据法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抵抗文学”一词虚构出来的谎言。例如川端康成,虽然没有在创作上“协力”战争,在行动上却是积极参与的。日本军政府组织的各种会议,他都卖力地参加了。王向远教授断言:“川端康成决不是当代中国不少读者印象中的‘超越时代和政治’的作家。”奇怪的是:对川端康成,悠哉大师也存在这般印象。还有《细雪》的作者谷崎润一郎,文洁若在《唯美主义作家谷崎润一郎》称:“谷崎一向反对日本侵华的不义战争。”但是王向远教授称:谷崎和川端一样,也是在行动上积极参与和“协力”战争的。日本军政府组织的各种会议,他都参加了。当新加坡陷落,谷崎高兴地挥笔写下《新加坡陷落之际》,向全国发表广播讲话:“我日本帝国在东洋顶天立地,建立了赫赫伟绩……迄今为止,皇军所征之处,公名正大。”高慧勤、叶渭渠、文洁若等日本文学翻译家,为什么要不顾历史事实,向中国读者这样宣传日本作家呢?萨特曾因福楼拜没写过政府镇压巴黎公社的文字而加以谴责,他们对这些日本作家为何如此开恩呢?我以为,王向远的《“笔部队”和侵华战争》一书写得很好,它廓清了悠哉大师对于日本现代文学的糊涂认识。本文题为《醒眼看日本现代文学的侵华特征》,并非说整个日本现代文学是侵华的,而只是说:它的确烙上了“侵华”的印记,或深或浅地。王向远教授的若干论断也许值得探讨。但是,我敢担保说:这是一部用于“讲真话”的、很严肃的学术著作!正是基于上述理由,我才在这篇短文里“撮其要”概述了该书内容。至于深入评价,不是我所能做到的。我觉得,宣传这部学术著作意义很重大。想想吧:该书于1999年初版,仅仅印刷3000册!十年过去了,在中国的日本文学爱好者里,究竟几人拜读过这部著作呢?想到这一点,我不胜忧虑,不胜惆怅!从此以后,中国文学大师悠哉对夏目漱石、芥川龙之介、武者小路实笃、川端康成、谷崎润一郎等日本名作家,不得不很有些讨厌了。世界上有一种罪恶叫“忘恩负义”;他们早年皆深通汉学,受惠于中国悠久文化的润泽,却是这般狠心地充当孽子! 2009-3-6纪念"七.七"69周年:石门里斩杀侵华日本军官军刀行动---兼记由此带来的一次烧杀惨案---当年英雄有谁知1941年早春,中国人民拯救中华的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的阶段,山东半岛胶莱平原北海地区军民,在共产党和在许世友将军的领导下,与日寇展开了英勇顽强的战斗。莱城东三十里南王行政村有八个自然村,该地南依嵯峨险峻的崮山山脉,北接军事要道206国道,有河谷良田2500亩,岭地3500亩,盛产红薯甜瓜闻名齐鲁。境内沟谷纵横,道路曲折险要,密林遮村,是我八路军和革命干部休整养息的地方。该地有一条河流叫太阳河,上游五里处是埠上石桥交接处的雁岭哭儿沟石门里,形势险峻,水草茂密,易进难出,常年流水汩汩,北入王河入海。太阳河东岸太阳山上有古老的庙殿,叫太阳庙,建于明洪武年间,庙殿南北长一百步,东西广五十步,南北庙堂相对,东西厢房相应,廊道相连,飞檐凌空,气势恢弘,钟声飞越远近十几里。每年二月二六月十八九月十八赶庙日,远近州县贾客云集,少童白叟红男绿女齐集庙场,庙门外大戏锣鼓开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太阳庙殿据高临下,周边山脉相连,几十里村落尽收眼底。1940年日寇在莱城东部地区建立了军事据点,中间广阔地带一带却无法控制。1941年正月底,崮山八区获莱城我地下工作者密报,日寇驻军出动100多人东出扫荡,准备勘察日光山庙宇地理形势设立据点,打开莱城东部“非占领”状态,强化“绥靖”政策。正月二十七日上午,寒风刺骨,天干冷干冷的。南王村民兵指导员张令信接区里通知,带领民兵周九丁等人,去村西大沟埋设地雷,阻止敌人东进。张令信身材高大,有豪气,练八卦,敢为事。1937年加入共产党,曾与郑耀南长子郑梦华参加胶东干部学校学习,在《大众日报》社做保卫工作,后任潍县抗日政府公安三科科长,潍北锄奸队队长,亲手处决汉奸和还乡团骨干十几人,曾跟着许世友司令员做过事。周九丁身材高伟,有勇力,在当地是有名的掐电线埋地雷能手。上午十时许,敌人不走大沟,绕行西石桥村,在村西稍做休整,然后北行过马家庄。张令信等人看鬼子改变行军路线,带领同伴扒出埋在大沟小路上的地雷,从大沟东侧绕马家庄返回村隐蔽。中午十一时,鬼子队伍在南边家村(有说在南菊寺村)吃饭,饭后向驿道方向开拔。有一骑白马挎洋刀鬼子中校军官中午醉酒,落在队伍后,独骑过太阳河,东行上庙殿西侧西北二里许,掉队醉卧不醒。南王村村民王梦彦拾粪经过发现情况,迅速回村报告村长王仁洁,王仁洁让他马上回去监视,自己去东村约民兵指导员张令信,及民兵周九丁,张升奎,周元丁,张升志(外号小野猫)等五人,一起去鬼子军官醉卧处。王梦彦曾在哈尔滨做事,会几句日语,大家商议好先让他上前找机会说话,大家待机行事。王梦彦腰里缠着布腰带,肩上铁锨撅着粪筐,打扮成拾粪农民的样子,上去借火抽烟,这时军官已醒来,问,南边的什么村子?王梦彦回答说是南王村。又问西边的什么村子?答说南边家村和北边家村。军官拿出地图,指点着看了一会,说,你说的对,你的大大的良民。军官就从衣兜里掏出香烟,给王梦彦一支,自己手拿着一支。王梦彦遂上前给军官点火,张令信斜刺里从后面靠近军官,猛不定抱住军官的腰,死死不放手。这时军官呜啦呜啦大喊,翻身回手抽刀,刀鞘长,抽不出。张令信与军官在地上滚打,滚出十几米。令信大喊,来人啊!周九丁四人遂上前缚敌,争奈刀光闪亮,寒气逼人,无法下手。小野猫张升志上前,用铁锨砍伤军官抽刀手臂,军官刀落。令信大喊,解裹腿!大家遂解下军官裹腿带子,奋力绑好军官手脚,解下军刀。把军官抬到马背上,一人牵马,四人挟持,二人护卫,从胡子沟过河道,送宋家区政府。区里没人,遂商议处决军官。就顺南王河道至上游哭儿沟石门里。石门里经年流水,隆冬不冻。水下有细沙,深有数米。周九丁手起刀落,将军官斩首。在河床上挖了大坑,尸首埋在河床下,上面用沙掩好,流水如旧。放走战马,埋好战刀,自觉万无一失,遂分头四下里躲避。不巧远处有村八岁小孩乳名满仓者,和外号林老五者二人看到。林老五在村里是无赖,不懂义理。此时为1941年,正月二十七日,中午二时左右。当日鬼子队伍行至石郭庄一带,发现军官失踪,遂拉网满坡往西搜索。军官白马返回,鬼子知道军官出事,就在南王一带大肆搜寻。一帮铁匠师傅被鬼子打得头破血流。傍晚,队伍没回莱城,就在武官和南菊寺宿营过夜。当日夜降小雪,漫山遍野一片银白。正月二十八日凌晨,敌人调集驿道平里店小庙后据点队伍400多人,重返南王一带找人。南至坎上坎下东西埠上,一直到北面的宋家集教书庄,西边到武官清明沟村,漫山遍野到处是马队奔驰。老百姓提前接到上级通知,大部分躲藏进山了,只有老弱病残没来得及转移,被赶到各村的场院里拷打审讯。南王东村有30多人被赶到村南大荒里,张令信母亲徐氏,周九鼎父亲,以及张令信埠上的一个远房姑舅徐永春亦在其中。小孩满仓被鬼子用糖果诱惑,给鬼子指出军官尸体掩埋地址,林老五向鬼子指认出张令信母亲徐氏和周九丁父亲。徐氏和周九鼎父亲被带至石门里。鬼子从河道里挖出军官尸体,当场枪杀了徐氏和周九鼎父亲,然后用担架抬着尸体,送到小庙后据点。时为1941年古历正月二十八日上午10时许。关于满仓提供军官尸体地点,林老五指认张令信母亲和周九酊父亲的细节,系解放后民间传说, 据当事人张令信说,是他远房姑舅兄弟徐永春解放后说出实情。那时林老五已逃逸东北,至死不归。对满仓则因为年幼无知没法处理。下午2点,鬼子返回,遍村放火,一时烈炎张天,浓烟滚滚,正值东南风起,烟尘飘至掖北海边,缭绕不散。村民踏雪站在南岭顶上,眼巴巴看着家园毁于一炬。大火烧到第二天早上,仓谷糠秕烟雾三日不息。东西两村烧毁房屋1000余间,粮食12万公斤,烧死牲畜三十多头,桌椅柜箱无计其数。西村仅存三家没烧。周发堂家院墙高,胡秸烧不到房檐,免于一炬。王玉琪大门朝北,老头用铁耙顶门,翻墙外逃,鬼子没有进去。王梦寿老婆躺在家正屋,大喊有瘟症,鬼子也没敢进去。笔者家父在世日,说仅存三样东西:一张土耙子,一只驴鞍子,一个呱嗒,三样东西都有火炭痕迹也!事过三十年时修葺老屋,墙壁内里皆火红色,墙里顶梁立柱皆为黑炭。南王石坑出产黄褐色石料,古辈用这种石料建房。房屋墙面经大火焚烧皆成红色。大火焚烧时,来不及走掉的老人都被烧死。鬼子漫山遍野搜寻人,有承认南王人的,格杀无论。王宝山和老婆用驴驮着三个孩子,跑到大台,鬼子问:是那里人?他的老婆精神有毛病,说是南王的,王宝山立刻被抓走,在小庙后干河子村被活扒了心,祭祀死了的军官。北边村村民边锡元当时也被抓到干河子,王宝山被害情况他曾亲眼看到。东村王群被抓后,被扔到粪坑里淹死,春天往外扔粪时才掘出来。许多亲戚不敢收留南王人。张秋英母亲用驴驮着孩子投奔马家庄姑母家,被亲姑姑拒之门外,后投奔边家亲戚张节家住了半年。也有死里逃生的,王永德被鬼子马队追赶时恰好内急,一闪身蹲进道旁的土坑里,马队从头顶跨过去,躲了一劫。南王遭劫后,北海抗日民主政府组织各区民工出钱出物出工,用一个春天帮助建房,流落他乡的人才慢慢返回乡里。有许多人家移居外乡,至今没归。周发云一家搬到山后村,王克义一家搬到龙冢庙村,至今未归。有没及时建好房子的人家,就多年住在废墟里,周发成一家人就住在窝棚里三年多。有新媳妇结婚住在牛屋的,有公婆与媳妇同居一炕的。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时,村里仍然残垣败壁,瓦砾遍地,满目荒凉。家家户户也很少有柜椅的,连盛粮食的瓮也没有,都是盛在用土墼砌的土仓里。冬天到了,深夜老鼠肆虐,粮食常常被一宿倒光。有月子里孩子被老鼠咬伤鼻尖耳朵者。又家家户户很少有房门的,用草廉遮风,冬天屋里似冰窟,幼儿长夜啼哭不住。奔东北谋生者有百多人吧,哈尔滨几乎有了南王村。笔者有远房伯父叫王梦志者,今年八十有九,自奔东北没返乡里,年前病倒,嘱咐儿女他死后把骨灰安葬回老家日光庙遗址西坡,拳拳之思乡情感人泪下!愿天下人珍惜今日安宁康定生活,为富国强兵尽匹夫之责也!当年擒敌英雄大多过世,张令信老人尚在。二龙周九鼎1947年在斗争地主浮财时,因给被斗争对象通风报信,激起民愤被村民活埋而死。其他人皆病老而死。张令信老人今年八十有九,已拄拐,身体有病。记忆尚好,对当年火烧案情能断断续续记起。老伴九十,也患有疾病。今年正月初一我去看访了张令信老人,我走出老人家门时,天空正飘着清雪,距那个火烧的日子正月二十八日,还有二十七天。可是已过去整整六十年了。张令信老人执意送我,我回头远望风烛残年中的当年缚敌英雄,心有戚戚然!南京正在遗忘和毁灭亚洲最大的侵华日军慰安所遗址(请大家帮助转帖和置顶)南京正在遗忘和毁灭亚洲最大的侵华日军慰安所遗址南京市利济巷2号是现存最大的侵华日军慰安所遗址。2003年,八十二岁高龄的朝鲜籍慰安妇朴永心老人来到利济巷2号指证日本人在此犯下的罪行。侵华日军在南京曾设有四十多处慰安所,现存的不过五六处,而有慰安妇亲自证实的仅此一处。 利济巷2号是亚洲最大的慰安所遗址,专家充分肯定了保留该处遗址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朴永心老人离开南京后,该处房屋因地产开发而面临拆除的命运。后经媒体报道,引起广泛关注。在舆论之下,南京市政府做出了暂不拆除的决定。此后,该幢房屋和周围相关建筑逃过一劫,但居民的动迁并未停止,绝大多数居民已迁出利济巷2号。南京市政府虽暂不拆除此房,但一直未对它的未来做出规划。永久保留?原址建立纪念馆?易地重建?拆除?一年来没有答案,也没有妥善的保管。[注:南京市进行民国总统府前地块改造,曾要拆除一座民国碑坊和两座清代宗祠。后来经过报道,引起关注,拆迁单位表示碑坊不动,宗祠日后重建。可在地块建筑拆完之后,碑坊也拆完了。三四年后,宗祠也不知在何处。总之是不了了之了。]利济巷2号已有七十余年房龄,由于无人居住,大部分门窗已经严重损坏,雨水直接注入室内,浸蚀墙体。一楼填满垃圾,天花板大面积脱落。七十高龄的危房在风吹雨淋,无人照管的情况下还能矗立多久?南京遗忘了它,看着它走向毁灭。去年,南京大屠杀的活证据李秀英老人走了,对日本右冀而言又少了一个“绊脚石”。人证会消失,可物证却能永久留存。利济巷2号是最好的物证,但如果我们连这么重要的物证都无法妥善保管,又如何去指控日本的罪行?我们的子孙又如何认知历史,知晓罪恶?今年是抗战胜利六十周年,难道真要把我们的遗忘当作送给日本人最好的礼物?
1931年9月18日夜10时20分,沈阳北郊柳条湖村南满铁路轰地一声巨响,惊醒了睡梦中的沈阳城,日本军国主义者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九一八事变爆发。这一声巨响,拉开了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北,进而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序幕;这一声巨响,把日本法西斯战争阴谋暴露无遗。 从“大陆政策”、“满蒙积极政策”到《对华政策纲领》 九一八事变是日本明治维新以来长期推行“大陆政策”的必然结果,也是日本少壮派军人“满蒙中心论”、“武力解决满蒙问题”的具体实践,从“大陆政策”、“满蒙积极政策”到《对华政策纲领》是随着日本军国主义势力不断增长,对外侵略扩张政策不断发展而逐渐形成的。 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的产生与其民族固有的“大日本精神”和武士道精神密切相关。“大日本精神”宣扬“日本乃万国之本的国家”、“有其独一无二、不可企及的优越性,高站于世界之上”、所有其他国家“宛如朝露,转瞬即逝”;武士道精神信奉“武力为立国之基础”,对内主张残酷镇压人民群众,对外以杀伐征战、穷兵黩武为荣。正是在这种狂热的所谓民族优越感和以武力征服世界、统治世界的野心驱使下,明治政府在建立之初,就以天皇名义公然宣布要“继承列祖列宗的伟业”、“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就把侵略扩张的目标确定为中国和朝鲜,为此制定了一系列的侵略扩张政策,也就是后来所说的“大陆政策”。在“大陆政策”的形成过程中,日本大军阀山县有朋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1890年3月,他以首相和陆军大臣的身份向天皇呈递一份奏折,在奏折中说:“国家独立自卫之道有二:一曰捍卫主权线,不容他人侵害;二曰防护利益线,不失自己的有利地势。何谓主权线?国家之疆域是也。何谓利益线?即同我主权线的安全紧密相关之临近区域是也。”甲午战争后,他在给天皇的奏议中进一步阐述,“历来之军备,专以维持主权线为根本,然而,如欲不使此次胜利失其成效,进而成为东洋之盟主,则必须考虑利益线之开辟”。这里,“此次胜利”即指甲午战争的胜利,“利益线之开辟”,就是要加深和扩大对中国和朝鲜的侵略。 进入20世纪20年代,日本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促使日本“大陆政策”在理论上和实际上都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即以“满蒙积极政策”作为控制中国、控制亚洲大陆的“第一重大关键”。用后来《田中奏折》中的话总结就是“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 “满蒙”,即今天的中国东北和内蒙东部地区,这个有着辽阔土地和丰厚物产的地方,很早就被日本军国主义看中;经过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日本取得了在“满蒙”的特殊地位与权益。但贪婪的日本帝国主义并不以此为满足,处心积虑要把“满蒙”地区从中国大陆分割出去,成为其独占殖民地。早在1911年,日本就曾诱说清政府愿意协助其巩固政权,只要以东三省为代价,但由于英国干涉,未能实现。民国时期,日本当局又授意日本浪人纠集清朝贵族策划了两次“满蒙独立运动”,但都没有成功。随着中国革命形势的高涨以及美国在远东积极扩张的势头,日本对独占“满蒙”的前途忧心忡忡。1927年,一场全国性的金融危机把日本帝国主义推向了武力吞并“满蒙”的边缘。 1927年6月底,日本东京外相官邸召开了一个极其重要而神秘的会议――东方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员有日本首相田中义一、外务省次官森恪、驻华公使芳泽谦吉、关东军司令官武藤信义大将、陆军次官火田 俊六等。这次会议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形成了一份正式文件――《对华政策纲领》,尽管这个纲领被一些含蓄而巧妙的外交辞令所包裹,但我们还可以从一些条款中看到日本当权者对“满蒙”政策的巨大变化。比如第六条规定:“关于满蒙,特别是东三省,由于在国防和国民的生存上有着重大的利害关系”,“作为接壤的邻邦,不能不负有特殊的责任”。第八条规定:“万一动乱波及满蒙,治安混乱,我国在该地之特殊地位与权益有受侵害之虞时,不问来自何方,均将予以防护”……东方会议的重要意义就在于,日本帝国主义把“满蒙积极政策”以文件的形式确定了下来。 以东方会议为指导,日本军部、参谋本部、关东军、各右翼团体为武力侵占“满蒙”而竞相活动起来。 战争准备态势 在日本各种政治、军事势力中,盘踞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一直是侵略“满蒙”的急先锋。从1907年起,以守备铁路的名义取得在东北的驻扎权后,这支部队一直图谋分割东北。他们霸占土地,广筑军营、靶场,派遣间谍,大搞颠覆活动,还于1925年非法出兵阻击郭松岭反奉部队,1928年蓄意炸死张作霖,以扰乱东北局势。东方会议确定以武力解决“满蒙”问题的方针后,关东军如鱼得水,马上进入阴谋策划的战备实施状态。从1929年到1931年关东军参谋先后组织了四次“旅行”,对北满、辽西地区进行军事侦察;作为军事侦察的成果,关东军制定一系列文件对如何武装占领东北,以及占领后的行政统治等事宜作了明确规定。1929年7月,关东军作战主任石原莞尔起草文件《关东军占领满蒙计划》;1930年9月,关东军参谋佐久间亮三起草完成《处理满蒙问题方案》;同年,关东军司令部制定《处理满蒙问题方案》。此外,作为吞并“满蒙”作战方案的有机组成部分,关东军还对占领“满蒙”的各种作战技术进行了专门研究。1930年,石原和佐久先后研究出“夜袭弓长岭的现场设计”和“奉天城进攻要领”。到了1931年,随着局势的日趋紧急,关东军更是不惜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研究各种具体的现场作战技术。总之,为了吞并“满蒙”这一志在必得的战略要地,关东军精心制定了包括中心突破方案、具体作战技术在内的一套多层次、密实的整体作战方案。满蒙在关东军的阴谋策划下,已是汹潮暗涌,罗网密布。 对于关东军武力侵占满蒙的计划,日本军部尤其是掌握实权的少壮派军官一向是心有默契的。随着日本对“满蒙积极政策”的确立,日本军部进行了大规模的人事调动。1929年,冈村宁次调任陆军省补任课课长,负责佐尉级军官人事调动。冈村宁次是少壮派军官的骨干分子,当初在陆军士官学校与永田铁山、小火田敏四郎有“三只乌鸦”之称,对“满蒙”问题一向主张武力解决。趁此机会,冈村宁次将陆军省部之要职,调整为“适合要求”的人员充任,一些侵华的积极分子如今田新太郎、桥本欣五郎等都被安插在了重要岗位。1931年,本庄繁中将就任关东军司令官,建川美次少将就任参谋本部作战部长。本庄繁曾做过张作霖的顾问,是一个有名的“中国通”;建川美次调任前一个月作为解决“满蒙”问题核心会议委员长刚刚领导制定出《解决满洲问题方案大纲》,对武力侵占“满蒙”具有一套成熟而系统的想法。以冈村、建川为首的少壮军官成为关东军阴谋集团在军部内的秘密同盟。这样,关于在东北制造阴谋,进而达到武力占领的计划在日本陆军省、参谋本部与关东军之间形成了串通一气、相互配合的通道。除了人事上的调配,军部还在兵力部署方面积极配合关东军的行动。1931年4月,调驻仙台的第2师团到南满地区换防,第2师团的士兵在日本北部寒冷地区生长,适合在中国东北作战。8月,调第16师团5000人前往朝鲜,朝鲜原驻部队则集结于鸭绿江、图们江沿岸,与对岸的关东军遥相呼应。9月,又向朝鲜增派两个师团。 就在军方紧锣密鼓地进行政治策划和军事调配的同时,日本国内的军政要人、党派头目和“民间团体”的右翼分子,也都倾巢而出,为即将发生的武装侵占东北大造舆论,一时间,形形色色的武装入侵东北的所谓理论根据纷纷出笼。有否认中国对东北的主权、鼓吹“满蒙”独立论的;有强调“满蒙”是日本的“生命线”,日本要“牢固确保和死守”而“不必害怕任何国家和任何人”的;有叫嚣“战争不可避免”、必须“武力解决满蒙”问题的。在这其中,日本军方也直接出面,向国民灌输武装入侵的思想,曾出动军用飞机,向金泽、福井、富山、松本等地散发10万份传单,题目为《醒来吧,为了国防!》。 1931年七八月,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把日本朝野上下的战争狂热推向极点。各路要人借题发挥,右翼组织青年联盟头目冈田猛马要求立刻以武力占领东北,对石原质问:“难道你们腰上的刀是竹刀吗?”石原断然回答:“不管是微薄之力还是竹刀”,“我作为作战参谋主任,可以这样说,一旦打起来,用不了两天即可攻克奉天,事情要决断于迅雷不及掩耳之中”!另一法西斯青年团体大雄蜂会头目笠木良明宣扬:“天国总是存在于剑影之中。”政友会头目森恪则公开声称:现在再也“不可能解决事态”,解决的办法“只有动用国力”,并说“满蒙事实上已处于交战前夜”的敌对状态。 一场侵略战争已经不可避免,“满蒙”上空阴云密布。 柳条湖畔的爆破声 九一八事变的导火线是由关东军拉开的,一般认为,这一军事行动的系统构想是由关东军作战主任石原莞尔最先提出的,并在坂垣征四郎的支持下付之实践的。 石原毕业于陆军大学,精明强干,善谋略,被誉为“陆大创建以来最为出类拔萃的人物”,1928年到关东军司令部任作战主任。他针对日本关东军在兵力数量、武器装备等方面不如中国东北军的状况,提出了“以寡制众”的军事学术观点。1931年春天,石原作战计划初具雏形,“集中兵力攻克沈阳城”,要“闪电般地歼灭奉天附近的军队,推翻其政权”。为达此目的,坂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和花谷正等人多次密谋,于1931年6月底终于炮制了在柳条湖炸毁铁路的计划。这一具体的行动方案,包括三方面内容: (一)爆破地点选择在距沈阳城北2.5公里、北大营西南1000米处的柳条湖,这里偏僻静谧,更重要的是有利于攻击北大营的中国驻军。 (二)时间安排在9月28日,其时庄稼已经收割,大地裸露,便于野外作战。 (三)确定以铁路爆炸声为暗号,攻击北大营,进攻沈阳城。 为了秘密实施这一行动计划,坂垣和石原将爆破任务交给奉天特务机关辅助官花谷正少佐和今田新太郎大尉。不久,今田又把工兵出身、熟悉爆破技术的河本末守中尉从虎石台独立守备队第2大队第3中队调到柳条湖分遣队,负责现场爆破;同时,他们又网罗驻奉天的日本部队的骨干分子,寻求支持,以便行动。这些骨干分子,有第2师团驻奉天第29联队大队长名仓少佐、队副儿岛少佐;有独立守备队第2大队第1中队长小野正雄大尉、第2中队长川上精一大尉,第3中队长川岛正大尉;还有奉天宪兵队长三谷清少佐等人。 进入9月初,沈阳城内战争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为了爆破和攻城计划的顺利实施,日军第29联队和独立守备队第2大队,连同驻沈宪兵队和警察,对北大营、兵工厂和沈阳城,进行多次围攻演习:9月2日至5日,关东军在文官屯、关帝庙等处进行围攻北大营、兵工厂和沈阳城的各种作战演习;9月8日,日军公然在沈阳大北边门外架设机枪,作攻城演习,在合堡大街进行巷战演习;9月14日至17日,日军天天在北大营一带进行实战演习,有时,甚至贴近北大营的围墙,可谓嚣张猖狂到了极点。 在旅顺,日本关东军司令部为了配合计划,对沈阳实施致命一击,先后调兵遣将,云集沈阳:8月下旬,从日本国内运来飞机30余架,野炮20余门,存放于苏家屯车站。8月27日,将驻大连柳树屯守备队秘密调往沈阳火车站。8月27日和28日,向在沈阳的日侨发放枪支。9月上旬,将驻安奉线守备队第3大队集中到沈阳、苏家屯一带。9月14日,授意抚顺守备队安排四辆可以随时出动的编组列车,以便事变发生后可以立即进占奉天。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则从9月7日开始对日本第2师团和独立守备队进行了为期12天的检阅,先后到达海城、鞍山、本溪、公主岭、长春、沈阳、辽阳等地,其中沈阳是他视察的重点。在视察期间,本庄繁一方面检阅各地武装,进行战前总动员,一方面观看各地日军举行的军事演习。在沈阳,他详细观看了第29联队、独立守备队、宪兵队、特务机关联合举行的攻打沈阳城墙的夜间演习,这个军事演习把具体作战的每个步骤、每个细节都模拟了一遍。以至事变后一个日军军官惊讶地说,九一八夜间的军事行动,使人“仿佛大梦初醒,这不是把白天的检阅重做一遍吗”?! 就在一切安排妥当之际,事情遭遇了小小的挫折。原来关东军的紧锣密鼓的行动引起了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的疑虑。林久治郎作为领事馆官员,代表日本外务省的立场,对“满蒙”问题主张以外交途径,谨慎解决。因此9月15日,林久治郎给日本外相币原喜重郎发出密电:“关东军集结军队,携出物资弹药,最近有采取军事行动之势。”币原就此事在当天的内阁会议上,向陆相南次郎提出质询,考虑到大部分阁员的意见,南次郎决定派参谋本部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少将前往东北阻止关东军的行动,并给本庄繁带去密信,“希望暂时不行使武力”。眼看关东军策划的行动就要泡汤了,在这关键时刻,建川美次起了扭转形势的作用。他事先向坂垣泄露情报,要其提前行动,并一路耽搁,以造成既成事实之结果。这样,在建川美次的大力协助下,柳条湖爆破事件比既定日期提前10天即9月18日顺利实现了。 关于当天晚上的情形,负责爆破任务的花谷正是这样回忆的: 九月十八日夜里,一弯明月落进高粱地里,天色顿时昏暗下来。疏星点点,长空欲坠。岛本大队川岛中队的河本末守中尉,以巡视铁路为名,率领部下数名,向柳条沟方向走去。一边从侧面观察北大营兵营,一边选了个距北大营约八百米的地点。在那里,河本亲自把骑兵用的小型炸药装置在铁轨旁,并亲自点火。时间是十点钟刚过,轰然一声爆炸,炸断的铁轨和枕木向四处飞散。 不管怎么说,也没炸张作霖时那么大的规模。这一次,不仅没有必要把火车炸翻,而且还必须使在南满线路上驰骋的列车免受损害。因此事先让工兵做了计算,直线单面铁轨即使炸断一小段,遇上正在高速行驶的火车,也只要它暂时地倾斜一下,还能够通过,根据计算所得的这个安全系数,规定了所需的炸药数量。 爆破成功后,日本关东军一面进攻北大营和沈阳城,一面大造舆论:“华兵爆破铁路,引起中日两军大冲突”。19日,东京各大报纸纷纷发表评论,“此次事件之发生,由于破坏满铁”,因此“日军之行动,系属正当”。关东军怕败露破绽,还制造假现场,他们在现场放置了三具穿着中国士兵服装的尸体,伪装成被击毙的爆破铁路“凶犯”。 但事情的真相是掩盖不住的。1946年,在远东国际法庭上,记者乔・毕・巴鲁回忆他在事变第二天到沈阳调查时,在现场看到的是:“中国士兵的尸体放在离路轨约五十码到一百码的地方,用铁板围起来。他们的头部冲着爆破地点的方向。同行中的一个伙伴,调查了一具尸体,他见到的是一个没有血迹、被放置了相当长时间的尸体。”据说,当时的奉天省日本邮政局长歧部与平在参观了现场后也认为:“日本的做法太愚蠢了,人们一看现场就知道是伪造的,尸体是在人死后扔到现场的。”战后,日本战犯对事变的真相供认不讳。曾任伪满洲国总务长官的武部六藏于1946年的笔供中说:“昭和六年爆发了满洲事变。事变爆发的契机,是由9月18日爆炸奉天北大营附近的铁道而揭开序幕的。炸毁铁路虽然是基于关东军的计划而实行的,可是关东军却说是中国军队所破坏的。”曾经亲手炸死张作霖,并积极主张制造“满洲事变”的关东军高级幕僚河本大作,于1953年的笔供中说:“由于万宝山事件和中村大尉事件的发生,导致日本国内舆论沸腾,他们(石原和坂垣)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九月十八日夜,派虎石台守备中队破坏柳条沟的桥梁(铁路),如同奉天军士兵干的一样”。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各方的态度 九一八事变爆发当晚,日本参谋本部、陆军省、内阁、外务省陆续收到沈阳方面的情报,各方势力对此表现出不同的态度和反应。 以参谋本部和陆军省为代表的军部中央接到日本驻沈阳特务机关污蔑“中国军队炸毁南满铁路和袭击守备队”的电报后,对关东军的行动给予了充分的肯定。9月19日,陆军大臣南次郎大将、参谋总长金谷范大将及陆军中央部在参谋总长办公室召开了军部中央的首脑会议。会上,军务局长小矶国昭说:“关东军的这次行动是完全合理的行动。”对他的说法,与会者一致赞同。然后,确定了陆军方针,即九一八事变作为解决“满蒙”问题的理由,不但要确保原来在满洲的权益,而且还要以此对整个东北实行军事占领。最后会议讨论的结果,一致认为关东军的“军事占领是适时宜的”,并考虑派兵“应急救援”。 与军部中央接到的情报完全相反,外务省得到奉天领事馆方面关于事变真相的报告是“此事系军方积极策划”,“中国军队并未抵抗”,“种种情况证明关东军并非处于自卫”。受外务省情报的影响,内阁联席会议做出了暂时“不扩大事态”的处理决定。 关东军对于日本内阁的决定很不满意,极力反对,连续发给军部中央两个电报,迫切要求扩大侵略军事行动。对于关东军扩大侵略的要求,陆军省和参谋本部虽然表面上反对事变进一步扩大,但迟迟不肯发出制止关东军军事行动的命令。只是假装软弱无力,不负责任地要求关东军“依内阁决议决定,不超过必要之限度”、“此次中日冲突事件”,“帝国政府仍不愿事态扩大,希本此旨为之”。而若木规首相、币原外相等政府首脑又遇事优柔寡断,抱暗中默认的态度,对于九一八事变始终没有采取积极措施。9月21日,日本内阁召开会议,南陆相提议向满洲增兵,虽然遭到了币原外相和井上藏相的反对,但驻朝鲜日军却不等日本政府的决定就独断越过国境进入东北。22日,南陆相在内阁会议上报告了这件事以后,内阁政府抱妥协的态度予以事后默认了。若木规 首相表示:“既然已经出动,也就没有办法了。”币原外相此时虽认为驻朝鲜军的独断越境是“干犯大权”的行动,但也已经没有勇气敢于提出这样的主张了,最后只好“既已承认事实,亦决定支付经费”,一并上奏天皇,并很快得到了天皇批准的敕命。 至此,日本最高权力中枢完全站在了关东军一边,“不扩大事态”成为一纸空谈。关东军在东北大地上攻城掠地势如猛虎,一日千里。以关东军一区区驻外殖民军能够影响并左右东京军部内阁的有关计划,造成以下克上的结果,这充分暴露了日本参谋本部、陆军省、内阁、天皇在侵华基本立场上的一致性,也从侧面反映出九一八事变决不是一个偶然事件,它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政策日益发展的必然结果。 由于日本方面在事变前的周密计划、事变中的不宣而战、事变后的一致行动,加上中国国民党政府奉行“攘外必先安内”、“不抵抗”的卖国政策,致使日本武力侵占东北的计划进展得异常顺利,九一八事变当夜占领沈阳城,一日之内攻城20余座、略地1000余里,4个月零18天占领东北3个省1个特区,一口气吞下相当于日本国土3倍的中国国土,东北130万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就这样被日本侵占了。 九一八事变是日本近现代史上决定性的转折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阴谋由此而得逞,他们不断地扩大侵略战争,妄想充当亚洲的霸主。然而,多行不义必自毙,日本帝国主义的失败以至灭亡也是从此开始。东条英机、坂垣等这些罪大恶极的战争罪犯也落得了可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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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1895年的甲午中日战争以清政府惨败而告结束。败于“蕞尔小夷”的严峻现实,割地赔款的巨创深痛,给中国社会以全方位、深层次的巨大震荡。于是,近代化的新陈代谢过程骤然加快,各种势力集团演出了一场场短暂而又壮烈的悲剧。洋务运动结束了,维新运动早产了,而顽固派的得志和仇洋排外运动的勃发,使中国在本世纪初几乎惨遭亡国之祸。一时近代化的前途变得更为坎坷。如果说鸦片战争改变了中国历史进程的话,甲午战争则使其近代化的进程蒙受了巨大的挫折。本文以此视角重评甲午战争对中国社会的影响,重评战后中国的历史进程,并力图从中总结教训、经世致用。 一、洋务运动的结束 甲午战争对长达30年的洋务运动做了一次总检验,结果表明“自强”、“求富”的目的远未达到。今后中国的近代化应该如何深入呢?战火甫熄,《马关条约》墨迹未干,光绪帝便宣示中外:“嗣后我君臣上下,惟当坚苦一心,痛除积弊,于练兵、筹饷两大端尽力研求,详筹兴革。勿存懈志,勿骛虚名,勿忽远图,勿沿故习,务期事事核实,以收自强之效。朕于中外臣工有厚望焉!”《转引自戚其章著《甲午战争史》,第487页,人民出版社1990年。》洋务派的后起之秀张之洞更是一口气提出了九条建议:亟练陆军、亟练海军、亟造铁路、分设枪炮厂、广开学堂、速讲商务、讲求工政、……。《《吁请修备储材折》,见《张文襄公全集》,卷37,奏议37。》由上可见,战后君臣都有把洋务运动进行下去的决心。 但是,甲午战后的历史上还存在洋务运动吗?回答是否定的。首先,维新潮流的兴起表明时代重心已经转移;其次,洋务派开始分裂、对立,难以形成一支独立的力量了;最后,洋务活动需要国家大量投资,而战后清政府的财政已是山穷水尽。在这种情况下,甲午战后,除了练兵以外,其他洋务活动的步伐骤然放慢。总之,洋务活动虽未完全停止,但已称不上是“运动”了。 对于洋务运动的结束,史学界多认为是中国社会新陈代谢的正常环节。笔者则不以为然。因为这不是其自身发展、成熟的结果,而是突遭战败打击使然。这就必然会对中国近代化的进程产生不利影响。 (一)战后李鸿章一蹶不振,洋务派分化、对立,使中国近代化失去了来自实权阶层的推动力量。李鸿章是洋务运动的实际组织者,甲午战败,他固然不能辞其咎,一时成为众矢之的,群议指责,“国人皆曰可杀”,《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第4册,第71页。》其“一生事业,扫地无余”《吴永《庚子西狩丛谈》卷10,第128~130页。》。不久,朝廷将他从直隶总督、北洋大臣任上调入内阁办事,以削其权。李鸿章在这种情况下转而苟安自保。洋务派的另一关键人物、首倡“自强”的恭亲王奕��则转变为顽固派,成为近代化深入的阻力。张之洞虽雄心勃勃,但究属孤立无援,加之和战之际反对割地,曲高和寡,已同李鸿章势如水火。可见此时洋务派已难以形成一支团结一致的政治力量了。 洋务派是当时中国政治舞台上一支强大的改革力量。他们拥有巨大的权势和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这才使洋务运动得以冲破重重阻力开展起来。虽然洋务运动具有片面性,目的也是维护清王朝的,但是随着洋务运动的深入,民用企业的设立、近代教育的开办。清朝封建政权的性质开始有所转变,洋务派的认识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在此过程中,中国早期维新思想家成长起来,王韬、薛福成、郑观应、马建忠等人与洋务派有着极深的关系;康有为、孙中山也对李鸿章寄予过厚望。甲午战后,深入改革的呼声不仅发自维新派,张之洞、刘坤一、王文韶、盛宣怀等洋务人士也提出了变法要求。李鸿章也说过:“至于根本至计,尤在变法自强。”《《复钦差出使美国大臣伍秩庸》,《李文忠公尺牍》第31册。》洋务派与维新派的变法要求,除了在“民权”、“议院”问题上有分歧外,基本一致,双方未尝不可求同存异、互相沟通、互为奥援。但是双方只有过短暂的沟通便分道扬镳了。究其原因,主要是战后洋务派势力大减,声誉扫地,维新派不屑与其联合,受其支配。在中国搞任何改革,如果得不到实权阶层的理解、支持,便寸步难行。假如维新运动获得洋务派支持的话,改革可能会变得温和一些,步伐虽不至迈得太大,但会很稳健。总之,洋务派的失势使中国近代化的发展面临着更大的阻力。 (二)洋务运动的过早结束,削弱了中国近代化进一步发展的物质基础。洋务运动期间大规模舰队的编练,大型企业的建立,曾受到世界的瞩目。尤其是亚洲最大的钢铁企业——汉阳铁厂建成时,西方称之为比强兵劲旅更为可虑的“黄祸”。《《东方杂志》第7期,第66页。》但甲午战后,由于财政上的原因,这种大规模的建设便停止了。 战后洋务企业不仅不能发展,连原有的成果也难以保全。由于这些企业多是效益不佳,此时的清政府无力再承担亏损的包袱。1895年6月,清政府发布上谕,决定将民用工业“从速变计,招商承办”。《《东华续录》,光绪朝卷128,第11页。》 从经济体制的改革而言,这种承包具有进步意义,但结果却不尽然,尤其是大型钢铁、矿务企业更是如此。因为,首先这是一次国家资产的廉价大甩卖。由于重型企业受资本、经营条件的限制,一般工商业者不敢问津,而清政府又急于甩包袱,所以条件一降再降。例如投资达580多万两的汉阳铁厂终于让盛宣怀以100万两承包,又许其享有十年免税权、产品专卖权等。《孙毓棠《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1辑(下),第828—836页。》又如贵州清溪铁厂,国家投资30余万两,结果被道员陈明远以3万两承包。不仅效益差的企业被清政府视为包袱,效益好的企业如开平煤矿也被清政府甩掉了,改由目不识丁的醇王府侍役张翼承包。其次,以上承包者目的各异、经营不善,使重工业没有得到发展。如盛氏接办汉阳铁厂后,虽享有种种特权,但工厂仍然亏损,该公司职员半数为其亲戚党羽,这些人营私舞弊,远甚于官办之时。不仅公司靠借债度日,1913年盛宣怀竟以该公司全部资产作抵押,向日本借款1500万日元,把中国最大的钢铁厂卖给了日人。《汪敬虞《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2辑(上),第484—485页。》陈明远承办青溪铁厂后,也经营不善。《汪敬虞《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2辑(上),第536页。》至于原本效益较好的开平煤矿被张翼搞得负债累累,1990年以后,落入英国人之手。 由上可见,甲午战败和洋务运动的结束不能不说是中国近代化的一次挫折。洋务成果虽不能说完全付之东流,但近代化赖以发展的基础则变得更为薄弱了。在这种形势下,年轻的资产阶级维新派登上了历史舞台。 二、维新运动的早产 和洋务运动的结束一样,资产阶级维新运动的勃发也是甲午战败的结果。国将不国,何以图存,一批年轻知识分子的心中涌起了救国的激情。他们批评洋务派的改革是“补漏弥缺”,是“小变”、是“变事”,从而发出了“变法”的呼声,终于在1898年依附于光绪帝掀起了戊戌变法。然而不过百日,慈禧太后一声令下,光绪帝被囚禁,维新派被镇压,变法的成果除了一所有名无实的大学堂外,一切付之东流。 从理论上讲,戊戌变法无疑比洋务运动先进得多,属于高层次的近代化活动。但其生命力为何远逊于洋务运动呢?笔者认为,维新思潮本来孕育、成长于洋务运动之中,甲午战败与洋务运动的结束使其脱离母体,形成了早产。在以下几个方面明显地表现出维新运动的不成熟: (一)缺乏阶级基础。虽然1895—1898年中国出现了投资设厂的热潮,但总的说来民族资本发展仍很有限。据张国辉先生统计,从1872年到1898年,我国共开设资本在万元以上的企业仅152家张国辉《辛亥革命前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载于复旦大学历史系等编《近代中国资产阶级研究》,第179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年。》并且绝大部分企业的资本在10万元以下。而且这些投资者多出身于买办、政府官僚,其经营活动带有一定的尝试性,一般都尚未舍弃原有的剥削和经营手段。总之,“19世纪末叶,中国民族资产阶级还没有形成为一个独立的社会阶级”。《林增平《近代中国资产阶级论略》载于《近代中国资产阶级研究》,第386页。》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即民族资产阶级要比其代表——维新派人数少得多。这使维新运动未能获得深厚的阶级基础,运动来得快,消逝得也快。 (二)思想理论上的不成熟。由于以上原因,维新派实际上是由向资产阶级转化的知识分子和部分倾向改革的官僚组成。他们的思想理论还不能摆脱封建思想的束缚。表现在形式上陈旧、学术上武断、方法上激进。其变法理论主要来自于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孔子改制考》。前者以烦琐考据的方法把维护封建制度的经学论证成“伪经”,后者把孔子塑造成“托古改制”的形象,以作为维新变法的护符,并把今文经学的“三世说”和西方进化论结合起来,说明历史的进化。这些思想在当时无疑具有进步性。但是,陈旧、烦琐的形式不利于年轻人接受,学术上的武断、错误,导致人们不会倾心相从,并给顽固派以反对、禁止的理由。不仅如此,维新派对整个社会都进行了批判。指责“官”是“瞽聋跛疾,老而不死,年逾耋颐,犹恋栈豆”;“吏”是“充犬马之役,则耀于乡闾,假狐虎之威,乃轹其同族”;“将”是“饮酒看花,距前敌百里之遥,望风弃甲”;“兵”是“老弱羸病,苟且充额,力不能胜匹雏”;“士”是“一书不读,一物不知”;“商”是“不讲制造,不务转运,攘窃于室内,授利于渔人”;“民”是“缠足陋习,倡优之容,天刑之惨,习之若性”。《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四),第454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年。》这简直是向整个社会宣战,该文刊出后“阅者人人惊骇”。《汤志钧《戊戌变法人物传稿》增订本下册,第574页,中华书局1961年。》对这种过激的宣传,许多人给过规劝,如帝党人物沈曾植劝康有为言论应“启之以中和”,还劝其他维新派人士“不必作此无谓之讥评,于西边一切犯忌之事,尤望检点,勿以牛毛细故,致令依违不定之新政,自我而扫除净尽”。《《戊戌变法人物传稿》增订本上册,第354—355页。》洋务人物张之洞也劝其放弃孔子改制理论,停止使用孔子纪年。但这些规劝却招来了维新派的反感,于是维新派与洋务派分裂了。 (三)组织上不成熟。维新派虽有强学会、保国会等组织,但其成份复杂,始终没有形成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如北京强学会内而依援翁同龢,外而拉拢张之洞,此外还活动过李鸿藻、王文韶、刘坤一、宋庆、聂士成、袁世凯等人。这些官僚动机各异,互相援引,从中垄断、控制,加大了组织上的复杂性。领导这样一场全面、深刻的社会变革,不仅需要有一个坚强的组织,还需要领导者具有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和实际活动能力。在这一点上维新派远逊于洋务派。他们为了壮大声势引来了各种势力集团的人物,但又难以控制,最后只能用“划清界限”来保持组织纯洁。而这样做,实质上又孤立了自己。除了宣传外,其他工作做得很少。一旦厄运临头,便束手无策。吴汝纶曾致函李鸿章:“都下近多新政,初疑吾师与谋,及见所拟章程,则皆少年无阅历者所为。”《《桐城吴先生全书》,尺牍卷2。》可见当时社会舆论对维新派的轻视。 主观情况如此,当时中国的客观环境可以接受这个早产几吗?回答同样是否定的。到维新运动兴起之时,中国还没有面向大众的、与资本主义经济相适应的教育事业,也基本上没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刊于光绪初年、曾深远地影响了几代知识分子的张之洞的《书目答问》,根本没有提及西学。人民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时代,更何况维新派的改革与他们的利益也没有直接关系。这样,维新运动便局限于具有资产阶级思想倾向的知识分子的狭小圈子里,改革不为大多数人所理解和支持。相反,反对改革的言行在当时有着很深厚的社会基础。所以,封疆大吏敢于对新政上谕,或借词推托,或粉饰应付,或置若罔闻。虽然甲午战后统治者也不同程度地认识到改革的迫切,但他们还不能接受康有为的变法的主张。即使光绪帝、翁同龢与维新派也不是没有分歧的。况且帝党在清廷中央基础脆弱,不堪一击。在这种情况下,富有政治斗争经验的洋务官僚眼见对维新派劝告无效后,便疏远了他们。 总之,从主观上看,维新派尚不成熟,而客观环境也根本不能容纳这一早产儿,其失败是必然的。维新派爱国的赤诚、救国的迫切无疑为后人所敬仰,但其失败却使中国的近代化进程再次受挫,历史一时出现了倒退。 三、仇洋排外运动的兴起 19世纪60年代洋务运动兴起之时,统治集团内部分化出了顽固派。在他们眼中,中国的穷困落后不是由于生产落后经济贫穷,更不是社会制度的没落腐朽,而是“圣道”的沦丧和“政教”的失修。因此,他们固守祖宗成法,反对学习西方,仇视社会变革。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顽固派中有些人也唱起了练兵、筹饷的调子,但其反对改革,仇洋排外的立场则始终未变。甲午战前,洋务派势力如日中天,顽固派人数虽多,在统治集团中并不起支配作用。但是,这种权力局面在甲午战争中被打破。1894年10月刚毅进入军机处,12月,太后宠臣荣禄入总理衙门,次年出任兵部尚书,掌握中央兵权。1896年徐桐出任体仁阁大学士,怀塔布出任礼部尚书。1897年,许应骙出任工部尚书,足见顽固派势力直线上升。尤其是刚毅,成为此时顽固派的中坚,洋务派人士在书信中愤愤道:“刚(毅)为人昏庸浅愎,一无所知,……近来一事不能办,实坐此人作梗耳。”《《戊戌变法人物传稿》增订本下册,第531页。》 1898年戊戌变法被镇压,近代化受到更大的挫折。顽固派势力进一步扩展,基本取得了支配中央的权力。1900年军机大臣由如下8人组成:世铎、刚毅、启秀、载漪、荣禄、赵舒翘、王文韶、鹿传霖。《甲午战后清廷人事变动主要据郭廷以《近代中国史事日志》、《戊戌变法人物传稿》增订本下册归纳。》其中除王、鹿二人外,其余6人均为顽固派,这种中央权力格局的形成是史无前例的。 19世纪60年代以后,中国的进一步开放和洋务运动的兴起并未给人民带来利益,相反却使人民受害。在此期间,农村自然经济解体,城市手工业破产,对历史发展而言,这是进步;对人民来说,却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铁路的兴建、轮船的启用使内河、运河航运顿成萧条,沿岸城镇急剧衰落,运输工人纷纷失业。他们生计断绝,辗转城乡,挣扎在死亡线上。外国传教士深入穷乡僻壤,招徒入教,包揽词讼,引起民教关系紧张。中国农民感觉到:“自有洋人入中国以来,便给中国带来不安和扰乱,便给中国农民带来困苦和艰难。他们不认识帝国主义,却认识了洋人。洋人在他们的认识中便是帝国主义的代表”。《《李大钊选集》,第566页,转引自陈振江等《义和团文献辑注与研究》,第257页,天津人民出版社1985年。》于是,仇洋排外情绪在民间蔓延着,而甲午战败及接踵而至的瓜分狂潮无疑进一步煽动着这一情绪。 维新运动被镇压后,顽固派与洋人在旧恨之上又多了“新仇”。列强庇护了维新志士,干预了废掉光绪帝的企图,不承认“大阿哥”的地位,这使顽固派的野心难以得逞。他们更加痛恨洋人,其中刚毅“日言仇洋,见谈洋务者皆斥为汉奸”,《李希圣《庚子国变记》,第35页,神州国光社1951年第四版。》其他顽固派也“仇视西人,时时有杀尽之想”。《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义和团》(四),第180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 19世纪的最后时刻,山东义和拳树起了“兴清灭洋”的旗帜。老资格的顽固人物徐桐激动地称:“中国当自此强矣”!《《清史稿》(四二),卷465,第12750页,中华书局1977年。》农民仇洋排外是对深重灾难的本能反抗,是朴素、真挚的爱国感情的表现。而顽固派仇洋“并非真知西人将割裂我版图,奴隶我子弟脧削我脂膏而恶之也,不过怪其所不习耳,与狗之吠生人,一理也”。《《义和团》(四),第180页。》他们痛恨洋人惊扰了天朝上国的美梦,打破了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惧怕洋人入侵导致的社会变革损害他们私利。可见顽固派的仇洋与农民的仇洋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二者毕竟有共同之处。于是,本来对立的两个阶级暂时取得了某种一致。在这种大气候下,李秉衡、张汝梅、毓贤三任山东巡抚对外强硬起来,对人民仇洋活动实行了姑息政策,但在帝国主义压力下清政府不得不将他们陆续撤职,随即又委以新职。李秉衡去巡阅长江水师,毓贤改任山西巡抚,新上任的袁世凯则受到中央的警告:“不可一意剿击,致令铤而走险”,“倘办理不善,以致腹地骚动,惟袁世凯是问”。《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义和团档案史料》上册,第46页,中华分局1959年。》可以肯定,义和团运动的兴起和发展确与顽固派有一定的直接关系。为了“招抚”义和团,他们向慈禧宣传义和团“术甚神”;为了向洋人宣战,他们居然敢伪造照会,大敌当前,他们组织义和团攻打使馆,完全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尽情地发泄仇洋情绪。 “拆铁道,拔线杆,紧急毁坏火轮船”。《转引自《义和团文献辑注与研究》,第34页。》1900年春夏,义和团在华北、东北展开了声势浩大的灭洋战斗。他们发誓要消灭中国境内的所有洋人、洋教、洋货及与此有关的一切中国人。这种笼统排外的斗争以八国联军占领北京而告结束。中国近代化遭到了更大的挫折:政治上完全沦为半殖民地国家;军事上处在列强的监管之下;经济上空前的赔款使财政崩溃,北方近代交通、通讯、工矿事业大多被破坏。今天回首这段历史,仍让人痛心疾首。 历史的波澜早已消逝,笔者认为,比讴歌或谴责更重要的,是总结历史教训。从中国近代化屡受挫折中可见:首先,中国近代化运动始终缺少一个为大多数人所理解的长远目标和能够给大多数人带来利益的近期目标。洋务派的自强、求富过于笼统,且少数人从中渔利,暴富一小撮,苦了多数人。维新派的目标又过于高远,人民大众不是无知,就是不理解,没有引起社会的共鸣。所以近代化运动只局限于上层,没有获得全民族的支持,从而经不起挫折。其次,近代化始终缺少一个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洋务派缺乏团结和决心,维新派则缺乏谋略和才干,这也使得近代化运动经受不起挫折。最后,中国近代化的领导者们缺乏务实精神和冷静态度。他们忽视了中国的特定国情,企盼通过短期努力就使中国的近代化取得突破,一旦受挫便又一蹶不振。他们还缺乏求同存异的气量和胸怀,仅因实现目标的途径不同便互相攻讦,势同水火。本世纪初,当饱经暴风骤雨的历史航船再次起锚启航时,清政府、孙中山、康有为这三个势不两立的舵手分别提出了自己的航向。于是,历史航船在舵手们的斗争中曲折地前进着。
在抗日战争时期(1937~1945年,自七七事变(卢沟桥事变)算起),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在中国侵占大片国土,实施“以华治华”的毒计,扶植汉奸傀儡卖国政权,残酷奴役、杀害中国人民,疯狂掠夺中国的资源和财产,严重的侵犯、破坏了中国的主权,严重的分裂了中国,使中国国家的统一程度在抗日战争时期受到了严重的削弱。日本在侵华战争中制造了一系列令人发指的暴行,比如在占领区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制造南京大屠杀;制造平顶山惨案等;日军杀害中国平民数千万,并造成千万中国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场战争中,中国军民伤亡共3500多万人,中国损失财产及战争消耗达5600余亿美元。
深重灾难一.军事侵略:发动侵略战争,屠杀中国人民;侵略中国领土,划分势力范围;勒索赔偿,抢掠财富。二、政治控制:控制中国的内政、外交;镇压中国人民的反抗;扶植、收买代理人。三、经济掠夺:控制中国的通商口岸;剥夺中国的关税主权;实行商品倾销和资本输出;操控中国的经济命脉。四、文化渗透:披着宗教的外衣,进行侵略活动;为侵略中国制造舆论。(目的:宣扬殖民主义奴化思想,麻醉中国人民的精神,摧毁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 发动侵略战争屠杀中国人民,侵略中国领土,划分势力范围,勒索赔款,抢劫财富抗日战争:抗日战争是1937年7月至1945年8月,中国人民进行的8年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伟大的民族革命战争,也是一百多年来中国人民反对外敌入侵第一次取得完全胜利的民族解放战争。这场战争是以国共两党合作为基础,有社会各界、各族人民、各民主党派、抗日团体、社会各阶层爱国人士和海外侨胞广泛参加的全民族抗战。中国的抗日战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重要组成部分。抗日战争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到1938年10月广州、武汉失守,是战略防御阶段。第二阶段:从1938年10月至1943年12月,是战略相持阶段。第三阶段:从1944年1月解放区战场局部反攻至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是战略反攻阶段。正面战场的重要会战:淞沪会战、太原会战、徐州会战、豫湘桂战役抗日战争中重要战役:平型关大捷(太原会战)、台儿庄战役(徐州会战)、百团大战。抗日战争中民族英雄:杨靖宇(被敌人称赞的英雄)、张自忠(全国军人的楷模)、左权(反扫荡中牺牲的八路军最高指挥官)、马本斋(回族抗日英雄)、刘胡兰(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李宗仁(台儿庄大捷)。
甲午战争——日本“百年国运”之豪赌G1001 张诗锦甲午战争,一个中国人人皆知的名词。1894年爆发,伴之以令国人不堪回首的耻辱,再一次用鲜血染红了中国近代史。泱泱大国的中国惨败于东方小邦日本,腐朽的清政府在又一次重击下摇摇欲坠,而日本则在战争赔款下青云直上,一跃成为亚洲强国,完全摆脱了半殖民地的地位。中国朝贡体系被打破,日强中弱改变了千年以来在东亚以中国为中心的平衡局面。日本赌赢了,它改变了东亚的面貌,甚至世界的面貌,直至当代„„ 一.中日甲午战争的爆发的原因 日本人不仅想称霸世界,而且还制定了一整套战略方针。这就是所谓的“大陆政策”。公元1865年日本进行了明治维新。推翻了幕府统治,日本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发展。但是由于日本地域狭小。资源短缺难以满足自身发展的需要。日本需要扩展自己的发展空间。中国当时处于清朝末期,政治腐败,军事落后,经济分散。面对西方国家的侵犯只有招架之力。面对日本步步紧逼,清政府并没有认真备战,把大量资源用于兴建颐和园和操办慈喜的生日庆典,其实中日两国关系在此之前就已经极度恶化,1874年日本侵犯台湾,1890-1899年间强占了大清的附属国——琉球王国。对中国来讲,朝鲜是中国的战略屏障,中国绝对不愿意看到在朝鲜出现一个敌对势力。而对日本来讲,朝鲜就像一把匕首插向它的腹部。因此朝鲜一有风吹草动,中日两国全都紧张起来。而在1894年朝鲜爆发了东学党起义,这成为中日战争的导火索。 列强的态度:面对中日战争,西方国家肯定不会漠不关心,俄罗斯本来把东北和朝鲜看成自己的势力范围,不会允许日本插足这一地区事务,但是由于欧洲的形势更为严重,俄罗斯的战略重心在巴尔干半岛,它无暇东顾。对日本的行动只能睁一眼,闭只眼。英国面对俄罗斯的战略压力只能寻求日本的帮助来平衡俄罗斯。对日本的行动表示支持。美国、德国、法国都有某种投机心理,希望在中日战争中有所收获,因此也支持日本发动对中国的战争。 二.中日甲午战争失败的原因 甲午战前的几年,平均年度军费开支高达总收入的31%。1887年天皇下令从皇室经费中挤出30万元作为海军补助费,这笔钱虽然不算很多,但表达了最高统治者的决心,势必对全国产生很大激励。果然,在天皇的感召下,全国富豪纷纷捐款,一年就有100多万元。这不仅增加了军费,也极大地鼓舞了民心士气。日本一面扩军,一面派出大批间谍在中、朝活动,在甲午战前绘成了包括朝鲜和我国辽东半岛、山东半岛和渤海沿线的每一座小丘,每一条道路的详图。日本就像一架制作精良的战争机器,时刻不停地运转着,一旦时机成熟,便会毫不犹豫地诉诸武力。与之相比,清政府对国家安全形势的判断就显得很不到位,对遭受侵略缺乏应有的预见和警惕。一些有识之士,如两江总督沈葆祯,台湾巡抚刘铭传等看出“倭人不可轻视”,但朝廷和大部分政要对日本的认识还停留在“蕞儿肖邦”的阶段,“不以倭人为意”。在日本倾全国之力扩充军备,战争危险日益迫近的紧要关头,清政府反而放松了国防建设,以财政紧张为由,削减军费预算,从1888年开始停止购进军舰,1891年停止拨付海军的器械弹药经费。三.中日甲午战争对日本的影响 战后日本国内迅速弥漫起一种自大而又鄙视中国的风气。当时日本的各大报刊纷纷主张通过这次战争进一步征服中国,由天皇来统治中国。《时事新报》刊登社论说“日本开战是为了文明开化的进步”,内村鉴三甚至以英语发表论文说“中国是进步的大敌”,这样一来,在日本的一般国民中就产生了“战争有理,蔑视中国”的心理,为日本全面侵略打下了民意基础。就连日本小孩都唱起“支那佬,拖辫子,打败仗,逃跑了,躲进山里不敢出来”这样轻侮清朝人的歌谣。另据记载,当时许多日本人甚至公然以“豕尾奴”之类的字眼直接辱骂首批清朝留学生,使后者因无法忍受此种侮辱而愤然归国。 还应指出,以上数目尚未将日本通过此次战争从清朝掠夺的财物计算在内。据统计,日本通过甲午战争所得的赔款及财物,总计约合库平银亿两,折合日币亿元。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其数目是日本实际军费支出的倍,也是日本当时全国年度财政总收入的倍。这笔巨款相当于日本当时7年的财政收入,日本朝野对此欢欣鼓舞,日本外相陆奥宗光高兴地说:“在这笔赔款之前,根本没有料到会有几亿,本国全部收入只有8千万日元,一想到现在会有5亿1千万滚滚而来,无论政府和日本国民都觉得无比的富裕!”甲午战争后,日本的经济和军事实力飞速扩张,为其在上世纪30年代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埋下了伏笔。当时日本共有工业资本7000万元,银行资本9000万元,年进口额亿元,年出口额9000万元,年财政收入8000万元,这些指标除了进口量与清朝相当外,其它都低于中国,说明当时日本的经济实力和中国一样并不强盛。赔款中80%投入了工业建设和购置军备,特别是重工业,三菱集团等均曾受益,日俄战争时日本的战列舰全是在甲午战争后进的货。其他的即全都应用在扩军侵华的准备上;一方面从娃娃抓起,培养了三十年后全面侵略中国的后备军;另一方面用于制造杀人武器的物质基础,使得日本彻底走上了军国主义侵略扩张之路。 四.中日甲午战争对中国的影响甲午中日战争使中国半殖民地化程度大大加深,甲午中日战争的结果是中日双方签订了《日中媾和条约》通称《马关条约》,它是继《南京条约》以来最严重的丧权辱国的条约,是把中国变成半殖民地社会的极其重要的步骤:首先在领土方面,日本割占了中国台湾,是继沙俄之后在中国割占领土最多的国家,迫使台湾和祖国隔离,并且刺激了列强瓜分中国的野心,此后帝国主义各国争相在中国划分“势力范围”,中国的民族危机进一步加深。其次在赔款方面,巨额的赔款接近于清政府全年总收入的3倍,远远超过了中国财政的承受能力,迫使清政府不得不以主权作抵押大借外债,便利了列强通过贷款控制中国的经济命脉。再次在设厂方面,允许日本在华投资设厂,满足了帝国主义资本输出的需要。战前列强在中国设立工厂还不算“合法”,现在却援引“利益均沾”的片面最惠国待遇条款,先后享有这项新的特权。他们在中国“合法”地经营许多轻工业,利用中国廉价原料和劳动力,直接增强了对中国民族工业的压迫,阻碍了中国生产力的发展。最后在开放口岸方面,《马关条约》开放沙市、重庆、苏州、杭州四个口岸的通商通航,又使中国最富庶的长江流域,从江浙到四川全部向帝国主义开放。总之,《马关条约》反映了帝国主义资本输出、分割世界的侵略要求。外国资本主义对中国的侵略进入一个新阶段,中国社会半殖民地化的程度大大加深了。但同时促使中国人民的民族意识觉醒,中国人民掀起了爱国救亡运动的高潮。 五.中日甲午战争对当今中国的启示 很多人认为甲午海战失败的主要原因是政治腐败,但是,科技实力不济同样不可忽视。联系当前中国的许多先进设备仍然需要进口,我们应当引起相应的重视。中国现在已经成了“世界工厂”,“但真正有多少东西的核心技术是我们自己的?”中国国内对科学技术的作用也有一定的认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也早已令人耳熟能详。但是,更多的是喊口号,热血沸腾,而日本在科技上的投入已经超过了GDP的3%,中国尚且不到1%。除此以外,在投入程度并不充足,科技水平并不高的情况下,中国科学界的道德建设同样令人担忧。中国科学院近日完成名为《我国科学道德与学风问题基本分析和建议》的咨询报告,抨击中国科学界存在“抄袭剽窃”“弄虚作假”“盗名欺世”“屈从权力”“学术霸道”“权学交易”“心态浮躁”“科研欺诈”等八宗罪,直指中国科学界“道德沦丧”。 中国的改革在改革开放后也逐渐开始全面化,刚开始是经济,现在政治体制改革也在逐步开始,而其中加入WTO,参与到整个世界体系中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另一位专家也对本报记者指出,中国应该从1894年被日本击败的现实中吸取教训,身为当时世界上名列前茅的北洋舰队全军覆没,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腐败。而目前官员中存在的一些腐败问题也应该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在政治体制上如何更好地使国家得到发展,无论任何时代都是一个必须不断探讨的命题。他认为“当时造成战争失败的一些原因近年来甚至也有一些苗头,当然程度上没有那么严重”。尽管今非昔比,但是以史为鉴能够让中国发展得更好。众所周知,修建颐和园的款项很多都是从北洋海军的军费中挪用的。据统计,这些钱足够再组建10个北洋海军。一个突出的事例是,撞沉“致远舰”的日舰“吉野号”原来就是中国在诺丁汉船厂定购的,但是由于缺乏经费,才被日本所购买。联系到前段事件的审计风暴,大量的款项被各级政府机关挪用或者截留。当时,北洋海军陷入浴血奋战之际,南洋海军却在一旁看热闹。“这反映了一个什么问题?宏观调控不力,地方割据,各自为战。而中国今年以来在经济过热上的调控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中间也出现了像铁本事件这样的不和谐音符,其他诸如三农问题,拆迁问题仍有不少得不到解决,这其中地方保护主义的因素仍然存在。这些其实都是我们要从甲午战争中吸取的教训。” 虽然甲午战争中我们惨败于日本,但日本为准备这场战争而付出的一切也让我们清醒地认识到,战争的成败并非是偶然因素造成的。它得益于政府的高度重视和时刻警惕以及一只常备不懈的军队。国家的强大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它来源于国家长期的战略筹划和全国若干代人的辛勤努力。
1894~1895年的甲午中日战争以清政府惨败而告结束。败于“蕞尔小夷”的严峻现实,割地赔款的巨创深痛,给中国社会以全方位、深层次的巨大震荡。于是,近代化的新陈代谢过程骤然加快,各种势力集团演出了一场场短暂而又壮烈的悲剧。洋务运动结束了,维新运动早产了,而顽固派的得志和仇洋排外运动的勃发,使中国在本世纪初几乎惨遭亡国之祸。一时近代化的前途变得更为坎坷。如果说鸦片战争改变了中国历史进程的话,甲午战争则使其近代化的进程蒙受了巨大的挫折。本文以此视角重评甲午战争对中国社会的影响,重评战后中国的历史进程,并力图从中总结教训、经世致用。 一、洋务运动的结束 甲午战争对长达30年的洋务运动做了一次总检验,结果表明“自强”、“求富”的目的远未达到。今后中国的近代化应该如何深入呢?战火甫熄,《马关条约》墨迹未干,光绪帝便宣示中外:“嗣后我君臣上下,惟当坚苦一心,痛除积弊,于练兵、筹饷两大端尽力研求,详筹兴革。勿存懈志,勿骛虚名,勿忽远图,勿沿故习,务期事事核实,以收自强之效。朕于中外臣工有厚望焉!”《转引自戚其章著《甲午战争史》,第487页,人民出版社1990年。》洋务派的后起之秀张之洞更是一口气提出了九条建议:亟练陆军、亟练海军、亟造铁路、分设枪炮厂、广开学堂、速讲商务、讲求工政、……。《《吁请修备储材折》,见《张文襄公全集》,卷37,奏议37。》由上可见,战后君臣都有把洋务运动进行下去的决心。 但是,甲午战后的历史上还存在洋务运动吗?回答是否定的。首先,维新潮流的兴起表明时代重心已经转移;其次,洋务派开始分裂、对立,难以形成一支独立的力量了;最后,洋务活动需要国家大量投资,而战后清政府的财政已是山穷水尽。在这种情况下,甲午战后,除了练兵以外,其他洋务活动的步伐骤然放慢。总之,洋务活动虽未完全停止,但已称不上是“运动”了。 对于洋务运动的结束,史学界多认为是中国社会新陈代谢的正常环节。笔者则不以为然。因为这不是其自身发展、成熟的结果,而是突遭战败打击使然。这就必然会对中国近代化的进程产生不利影响。 (一)战后李鸿章一蹶不振,洋务派分化、对立,使中国近代化失去了来自实权阶层的推动力量。李鸿章是洋务运动的实际组织者,甲午战败,他固然不能辞其咎,一时成为众矢之的,群议指责,“国人皆曰可杀”,《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第4册,第71页。》其“一生事业,扫地无余”《吴永《庚子西狩丛谈》卷10,第128~130页。》。不久,朝廷将他从直隶总督、北洋大臣任上调入内阁办事,以削其权。李鸿章在这种情况下转而苟安自保。洋务派的另一关键人物、首倡“自强”的恭亲王奕��则转变为顽固派,成为近代化深入的阻力。张之洞虽雄心勃勃,但究属孤立无援,加之和战之际反对割地,曲高和寡,已同李鸿章势如水火。可见此时洋务派已难以形成一支团结一致的政治力量了。 洋务派是当时中国政治舞台上一支强大的改革力量。他们拥有巨大的权势和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这才使洋务运动得以冲破重重阻力开展起来。虽然洋务运动具有片面性,目的也是维护清王朝的,但是随着洋务运动的深入,民用企业的设立、近代教育的开办。清朝封建政权的性质开始有所转变,洋务派的认识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在此过程中,中国早期维新思想家成长起来,王韬、薛福成、郑观应、马建忠等人与洋务派有着极深的关系;康有为、孙中山也对李鸿章寄予过厚望。甲午战后,深入改革的呼声不仅发自维新派,张之洞、刘坤一、王文韶、盛宣怀等洋务人士也提出了变法要求。李鸿章也说过:“至于根本至计,尤在变法自强。”《《复钦差出使美国大臣伍秩庸》,《李文忠公尺牍》第31册。》洋务派与维新派的变法要求,除了在“民权”、“议院”问题上有分歧外,基本一致,双方未尝不可求同存异、互相沟通、互为奥援。但是双方只有过短暂的沟通便分道扬镳了。究其原因,主要是战后洋务派势力大减,声誉扫地,维新派不屑与其联合,受其支配。在中国搞任何改革,如果得不到实权阶层的理解、支持,便寸步难行。假如维新运动获得洋务派支持的话,改革可能会变得温和一些,步伐虽不至迈得太大,但会很稳健。总之,洋务派的失势使中国近代化的发展面临着更大的阻力。 (二)洋务运动的过早结束,削弱了中国近代化进一步发展的物质基础。洋务运动期间大规模舰队的编练,大型企业的建立,曾受到世界的瞩目。尤其是亚洲最大的钢铁企业——汉阳铁厂建成时,西方称之为比强兵劲旅更为可虑的“黄祸”。《《东方杂志》第7期,第66页。》但甲午战后,由于财政上的原因,这种大规模的建设便停止了。 战后洋务企业不仅不能发展,连原有的成果也难以保全。由于这些企业多是效益不佳,此时的清政府无力再承担亏损的包袱。1895年6月,清政府发布上谕,决定将民用工业“从速变计,招商承办”。《《东华续录》,光绪朝卷128,第11页。》 从经济体制的改革而言,这种承包具有进步意义,但结果却不尽然,尤其是大型钢铁、矿务企业更是如此。因为,首先这是一次国家资产的廉价大甩卖。由于重型企业受资本、经营条件的限制,一般工商业者不敢问津,而清政府又急于甩包袱,所以条件一降再降。例如投资达580多万两的汉阳铁厂终于让盛宣怀以100万两承包,又许其享有十年免税权、产品专卖权等。《孙毓棠《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1辑(下),第828—836页。》又如贵州清溪铁厂,国家投资30余万两,结果被道员陈明远以3万两承包。不仅效益差的企业被清政府视为包袱,效益好的企业如开平煤矿也被清政府甩掉了,改由目不识丁的醇王府侍役张翼承包。其次,以上承包者目的各异、经营不善,使重工业没有得到发展。如盛氏接办汉阳铁厂后,虽享有种种特权,但工厂仍然亏损,该公司职员半数为其亲戚党羽,这些人营私舞弊,远甚于官办之时。不仅公司靠借债度日,1913年盛宣怀竟以该公司全部资产作抵押,向日本借款1500万日元,把中国最大的钢铁厂卖给了日人。《汪敬虞《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2辑(上),第484—485页。》陈明远承办青溪铁厂后,也经营不善。《汪敬虞《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2辑(上),第536页。》至于原本效益较好的开平煤矿被张翼搞得负债累累,1990年以后,落入英国人之手。 由上可见,甲午战败和洋务运动的结束不能不说是中国近代化的一次挫折。洋务成果虽不能说完全付之东流,但近代化赖以发展的基础则变得更为薄弱了。在这种形势下,年轻的资产阶级维新派登上了历史舞台。 二、维新运动的早产 和洋务运动的结束一样,资产阶级维新运动的勃发也是甲午战败的结果。国将不国,何以图存,一批年轻知识分子的心中涌起了救国的激情。他们批评洋务派的改革是“补漏弥缺”,是“小变”、是“变事”,从而发出了“变法”的呼声,终于在1898年依附于光绪帝掀起了戊戌变法。然而不过百日,慈禧太后一声令下,光绪帝被囚禁,维新派被镇压,变法的成果除了一所有名无实的大学堂外,一切付之东流。 从理论上讲,戊戌变法无疑比洋务运动先进得多,属于高层次的近代化活动。但其生命力为何远逊于洋务运动呢?笔者认为,维新思潮本来孕育、成长于洋务运动之中,甲午战败与洋务运动的结束使其脱离母体,形成了早产。在以下几个方面明显地表现出维新运动的不成熟: (一)缺乏阶级基础。虽然1895—1898年中国出现了投资设厂的热潮,但总的说来民族资本发展仍很有限。据张国辉先生统计,从1872年到1898年,我国共开设资本在万元以上的企业仅152家张国辉《辛亥革命前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载于复旦大学历史系等编《近代中国资产阶级研究》,第179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年。》并且绝大部分企业的资本在10万元以下。而且这些投资者多出身于买办、政府官僚,其经营活动带有一定的尝试性,一般都尚未舍弃原有的剥削和经营手段。总之,“19世纪末叶,中国民族资产阶级还没有形成为一个独立的社会阶级”。《林增平《近代中国资产阶级论略》载于《近代中国资产阶级研究》,第386页。》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即民族资产阶级要比其代表——维新派人数少得多。这使维新运动未能获得深厚的阶级基础,运动来得快,消逝得也快。 (二)思想理论上的不成熟。由于以上原因,维新派实际上是由向资产阶级转化的知识分子和部分倾向改革的官僚组成。他们的思想理论还不能摆脱封建思想的束缚。表现在形式上陈旧、学术上武断、方法上激进。其变法理论主要来自于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孔子改制考》。前者以烦琐考据的方法把维护封建制度的经学论证成“伪经”,后者把孔子塑造成“托古改制”的形象,以作为维新变法的护符,并把今文经学的“三世说”和西方进化论结合起来,说明历史的进化。这些思想在当时无疑具有进步性。但是,陈旧、烦琐的形式不利于年轻人接受,学术上的武断、错误,导致人们不会倾心相从,并给顽固派以反对、禁止的理由。不仅如此,维新派对整个社会都进行了批判。指责“官”是“瞽聋跛疾,老而不死,年逾耋颐,犹恋栈豆”;“吏”是“充犬马之役,则耀于乡闾,假狐虎之威,乃轹其同族”;“将”是“饮酒看花,距前敌百里之遥,望风弃甲”;“兵”是“老弱羸病,苟且充额,力不能胜匹雏”;“士”是“一书不读,一物不知”;“商”是“不讲制造,不务转运,攘窃于室内,授利于渔人”;“民”是“缠足陋习,倡优之容,天刑之惨,习之若性”。《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四),第454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年。》这简直是向整个社会宣战,该文刊出后“阅者人人惊骇”。《汤志钧《戊戌变法人物传稿》增订本下册,第574页,中华书局1961年。》对这种过激的宣传,许多人给过规劝,如帝党人物沈曾植劝康有为言论应“启之以中和”,还劝其他维新派人士“不必作此无谓之讥评,于西边一切犯忌之事,尤望检点,勿以牛毛细故,致令依违不定之新政,自我而扫除净尽”。《《戊戌变法人物传稿》增订本上册,第354—355页。》洋务人物张之洞也劝其放弃孔子改制理论,停止使用孔子纪年。但这些规劝却招来了维新派的反感,于是维新派与洋务派分裂了。 (三)组织上不成熟。维新派虽有强学会、保国会等组织,但其成份复杂,始终没有形成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如北京强学会内而依援翁同龢,外而拉拢张之洞,此外还活动过李鸿藻、王文韶、刘坤一、宋庆、聂士成、袁世凯等人。这些官僚动机各异,互相援引,从中垄断、控制,加大了组织上的复杂性。领导这样一场全面、深刻的社会变革,不仅需要有一个坚强的组织,还需要领导者具有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和实际活动能力。在这一点上维新派远逊于洋务派。他们为了壮大声势引来了各种势力集团的人物,但又难以控制,最后只能用“划清界限”来保持组织纯洁。而这样做,实质上又孤立了自己。除了宣传外,其他工作做得很少。一旦厄运临头,便束手无策。吴汝纶曾致函李鸿章:“都下近多新政,初疑吾师与谋,及见所拟章程,则皆少年无阅历者所为。”《《桐城吴先生全书》,尺牍卷2。》可见当时社会舆论对维新派的轻视。 主观情况如此,当时中国的客观环境可以接受这个早产几吗?回答同样是否定的。到维新运动兴起之时,中国还没有面向大众的、与资本主义经济相适应的教育事业,也基本上没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刊于光绪初年、曾深远地影响了几代知识分子的张之洞的《书目答问》,根本没有提及西学。人民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时代,更何况维新派的改革与他们的利益也没有直接关系。这样,维新运动便局限于具有资产阶级思想倾向的知识分子的狭小圈子里,改革不为大多数人所理解和支持。相反,反对改革的言行在当时有着很深厚的社会基础。所以,封疆大吏敢于对新政上谕,或借词推托,或粉饰应付,或置若罔闻。虽然甲午战后统治者也不同程度地认识到改革的迫切,但他们还不能接受康有为的变法的主张。即使光绪帝、翁同龢与维新派也不是没有分歧的。况且帝党在清廷中央基础脆弱,不堪一击。在这种情况下,富有政治斗争经验的洋务官僚眼见对维新派劝告无效后,便疏远了他们。 总之,从主观上看,维新派尚不成熟,而客观环境也根本不能容纳这一早产儿,其失败是必然的。维新派爱国的赤诚、救国的迫切无疑为后人所敬仰,但其失败却使中国的近代化进程再次受挫,历史一时出现了倒退。 三、仇洋排外运动的兴起 19世纪60年代洋务运动兴起之时,统治集团内部分化出了顽固派。在他们眼中,中国的穷困落后不是由于生产落后经济贫穷,更不是社会制度的没落腐朽,而是“圣道”的沦丧和“政教”的失修。因此,他们固守祖宗成法,反对学习西方,仇视社会变革。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顽固派中有些人也唱起了练兵、筹饷的调子,但其反对改革,仇洋排外的立场则始终未变。甲午战前,洋务派势力如日中天,顽固派人数虽多,在统治集团中并不起支配作用。但是,这种权力局面在甲午战争中被打破。1894年10月刚毅进入军机处,12月,太后宠臣荣禄入总理衙门,次年出任兵部尚书,掌握中央兵权。1896年徐桐出任体仁阁大学士,怀塔布出任礼部尚书。1897年,许应骙出任工部尚书,足见顽固派势力直线上升。尤其是刚毅,成为此时顽固派的中坚,洋务派人士在书信中愤愤道:“刚(毅)为人昏庸浅愎,一无所知,……近来一事不能办,实坐此人作梗耳。”《《戊戌变法人物传稿》增订本下册,第531页。》 1898年戊戌变法被镇压,近代化受到更大的挫折。顽固派势力进一步扩展,基本取得了支配中央的权力。1900年军机大臣由如下8人组成:世铎、刚毅、启秀、载漪、荣禄、赵舒翘、王文韶、鹿传霖。《甲午战后清廷人事变动主要据郭廷以《近代中国史事日志》、《戊戌变法人物传稿》增订本下册归纳。》其中除王、鹿二人外,其余6人均为顽固派,这种中央权力格局的形成是史无前例的。 19世纪60年代以后,中国的进一步开放和洋务运动的兴起并未给人民带来利益,相反却使人民受害。在此期间,农村自然经济解体,城市手工业破产,对历史发展而言,这是进步;对人民来说,却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铁路的兴建、轮船的启用使内河、运河航运顿成萧条,沿岸城镇急剧衰落,运输工人纷纷失业。他们生计断绝,辗转城乡,挣扎在死亡线上。外国传教士深入穷乡僻壤,招徒入教,包揽词讼,引起民教关系紧张。中国农民感觉到:“自有洋人入中国以来,便给中国带来不安和扰乱,便给中国农民带来困苦和艰难。他们不认识帝国主义,却认识了洋人。洋人在他们的认识中便是帝国主义的代表”。《《李大钊选集》,第566页,转引自陈振江等《义和团文献辑注与研究》,第257页,天津人民出版社1985年。》于是,仇洋排外情绪在民间蔓延着,而甲午战败及接踵而至的瓜分狂潮无疑进一步煽动着这一情绪。 维新运动被镇压后,顽固派与洋人在旧恨之上又多了“新仇”。列强庇护了维新志士,干预了废掉光绪帝的企图,不承认“大阿哥”的地位,这使顽固派的野心难以得逞。他们更加痛恨洋人,其中刚毅“日言仇洋,见谈洋务者皆斥为汉奸”,《李希圣《庚子国变记》,第35页,神州国光社1951年第四版。》其他顽固派也“仇视西人,时时有杀尽之想”。《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义和团》(四),第180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 19世纪的最后时刻,山东义和拳树起了“兴清灭洋”的旗帜。老资格的顽固人物徐桐激动地称:“中国当自此强矣”!《《清史稿》(四二),卷465,第12750页,中华书局1977年。》农民仇洋排外是对深重灾难的本能反抗,是朴素、真挚的爱国感情的表现。而顽固派仇洋“并非真知西人将割裂我版图,奴隶我子弟脧削我脂膏而恶之也,不过怪其所不习耳,与狗之吠生人,一理也”。《《义和团》(四),第180页。》他们痛恨洋人惊扰了天朝上国的美梦,打破了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惧怕洋人入侵导致的社会变革损害他们私利。可见顽固派的仇洋与农民的仇洋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二者毕竟有共同之处。于是,本来对立的两个阶级暂时取得了某种一致。在这种大气候下,李秉衡、张汝梅、毓贤三任山东巡抚对外强硬起来,对人民仇洋活动实行了姑息政策,但在帝国主义压力下清政府不得不将他们陆续撤职,随即又委以新职。李秉衡去巡阅长江水师,毓贤改任山西巡抚,新上任的袁世凯则受到中央的警告:“不可一意剿击,致令铤而走险”,“倘办理不善,以致腹地骚动,惟袁世凯是问”。《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义和团档案史料》上册,第46页,中华分局1959年。》可以肯定,义和团运动的兴起和发展确与顽固派有一定的直接关系。为了“招抚”义和团,他们向慈禧宣传义和团“术甚神”;为了向洋人宣战,他们居然敢伪造照会,大敌当前,他们组织义和团攻打使馆,完全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尽情地发泄仇洋情绪。 “拆铁道,拔线杆,紧急毁坏火轮船”。《转引自《义和团文献辑注与研究》,第34页。》1900年春夏,义和团在华北、东北展开了声势浩大的灭洋战斗。他们发誓要消灭中国境内的所有洋人、洋教、洋货及与此有关的一切中国人。这种笼统排外的斗争以八国联军占领北京而告结束。中国近代化遭到了更大的挫折:政治上完全沦为半殖民地国家;军事上处在列强的监管之下;经济上空前的赔款使财政崩溃,北方近代交通、通讯、工矿事业大多被破坏。今天回首这段历史,仍让人痛心疾首。 历史的波澜早已消逝,笔者认为,比讴歌或谴责更重要的,是总结历史教训。从中国近代化屡受挫折中可见:首先,中国近代化运动始终缺少一个为大多数人所理解的长远目标和能够给大多数人带来利益的近期目标。洋务派的自强、求富过于笼统,且少数人从中渔利,暴富一小撮,苦了多数人。维新派的目标又过于高远,人民大众不是无知,就是不理解,没有引起社会的共鸣。所以近代化运动只局限于上层,没有获得全民族的支持,从而经不起挫折。其次,近代化始终缺少一个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洋务派缺乏团结和决心,维新派则缺乏谋略和才干,这也使得近代化运动经受不起挫折。最后,中国近代化的领导者们缺乏务实精神和冷静态度。他们忽视了中国的特定国情,企盼通过短期努力就使中国的近代化取得突破,一旦受挫便又一蹶不振。他们还缺乏求同存异的气量和胸怀,仅因实现目标的途径不同便互相攻讦,势同水火。本世纪初,当饱经暴风骤雨的历史航船再次起锚启航时,清政府、孙中山、康有为这三个势不两立的舵手分别提出了自己的航向。于是,历史航船在舵手们的斗争中曲折地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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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生在清光绪二十年(1894)的甲午战争被称为第一次中日战争,是新兴的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经过长期有计划的准备,利用英俄对抗的机遇.设置圈套制造借口,对中国和朝鲜发动的一场侵略战争。自丰岛海战至占领田庄台,仅八个月,日军就占领了朝鲜全境和中国辽东、山东两半岛,全歼北洋舰队,控制了制海权。至台南失守,历时一年零三个月。第一次中日战争,迫使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以中国的失败而告终。甲午战争是中日两国数千年关系史上的重大转折。以此为起点,日本的侵华活动和局部战争持续不断。1900年,日军充当了镇压义和团运动的主力军;1904年日俄战争后,日军又重新占领了辽东半岛;1914年日军乘第一次世界大战之机,出兵夺取了德国在山东的权益;1927年和1928年,日军又两次出兵山东,制造“济南惨案”,阻挠中国北伐。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更变本加厉,占领中国东北三省,先后进攻上海市、热河省、长城沿线和冀东地区以及察哈尔和绥远两省。中国步步败退国无宁日。卢沟桥事变又爆发了第二次中日战争,这决不是什么“偶然”事件,而是日本一贯推行侵华政策的必然结果,是甲午第一次中日战争的继续和扩大。总知,日本的资本主义是以甲午战争为契机而迅速发展起来的。甲午战争使日本迅速走上军国主义道路,成为远东战争策源地。从此,日本侵略中国,中国被日本侵略的格局,在1945年日本战败之前一直没有改变。中日甲午战争暴露了日本的无信和野蛮,残忍和凶暴,贪婪和兽性。因此,要完整认识中日关系史,就应该寻根溯源,从甲午战争入手。甲午战争对中国社会发展的破坏,对中国历史命运产生的严重影响,其后果决不可低估,切不可因为岁月的流失而谈忘了这悲惨的过去。然而,日本的靖国神社至今仍供奉着在甲午战争中的“光荣战死者”13619名,以及侵台作战阵亡者1130名,合计14749名。他们中包括入侵东北战死的近卫师团长北白川能久中将,入侵威海战死的第十一旅团长大寺安纯少将,入侵辽宁战死的“总督府”参谋长福原丰功少将和入侵台湾死去的第二旅团长山根信成少将等侵略头子。他们和日本在二战中的甲级战犯一样,长期受到日本国民的参拜,6次受到日本首相小泉的参拜,使人们清醒地认识到军国主义阴魂在日本始终不散。靖国神社不灭,军国主义不亡。勿忘国耻,强我中华。二第一次中日战争即甲午战争时期,中国是有着四亿人口的亚洲大国,日本只有三千万人口,国土也只有中国的二十六分之一。双方的兵力对比:海军大体相等,但中国的舰龄向对老化;陆军我强于敌,中国全体兵力共约63万人,前线作战兵力共约20万人左右,还可陆续集结;日本共动员陆军24万人,除第四和第七师团尚未参战外,基本上是倾巢而出,国内几乎成了空城。经过一年多的作战,日本耗费军费两亿至两亿五千万日元,超过了当年的全部国民收入,财力枯竭已无再战之力。中国进行的是正义的反侵略战争,主要战场在中国本土,有人民的支援,后勤保障较方便,以逸待劳,有许多有利条件。国际舆论同情中国,日本在外交上,一直有列强干涉的压力和危险。所以在开战之初,多数国家判断中国将获胜。日本大本营也考虑过如果一旦战败,便退守保卫本土的“丙种作战”方案。海军军令部长就因为对战争缺乏信心而被撤职。日本各界亦有人认为第一次中日战争,“确是天皇势力的巨大冒险事业,是把初生的生命作为赌注的投机事业。”以上情况本应是中国可以抵御日本侵略的有利条件,但日本的投机和冒险却获得了成功。为什么日本能够得逞?表现在战场上的胜与败,必须首先从政治上去找原因。这是腐败而又守旧的清政府,长期积弱的必然结果,也是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变法改革取得成功的必然结果。清政府在慈禧及顽固派的把持下,政治上维护腐朽的封建统治,经济上不求发展,生活上挥金如土,对待西方的科学技术,基本上采取排斥和拒绝态度。但是,实事求是地说,再甲午战争之前,自日军侵犯台湾吞并琉球后,中国朝野对海防建设是重视的。北洋舰队的组建成军,沿海重要港口的设防,绿营向练军的转化,军火工业的发展,都有一定的成绩,中法战争中陆军的胜利,就是证明。但因为政治上的腐败,必然会阻碍军事上的发展。中国的军事制度,一直没有实行根本性的改革,没有建立起全国统一的国防军。北洋水师虽具有相当规模和战斗力,因为慈褚挪用海军经费修建三海和颐和园,结果使日本海军后来居上,也丧失了优势。国势的衰败,使清朝官员对洋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前倨后恭”的变化。国门初开时,蓝服金发的西方人被视为异类,称为“夷人”,至于“东洋小国”的“倭人”则更不在话下。1873年,各国驻北京的公使要求同治皇帝予以接见。清延提出觐见时需行“跪拜礼”,以示国威。各国公使偏不给面子予以拒绝,僵持了四十多天,经过往返交涉磋商,最后清廷终于允行“三鞠躬”礼,才结束了这场可笑的外交纠纷。可是至中法战争时,清政府竞不顾国家尊严,委派英国人金登干“代表”中国政府,去巴黎与法国政府谈判议和,创造了主权国家外交史上的奇闻。在中日战争结束时,美国人科士达和田贝的劝告,对中国的换约决定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腐败的清政府已经从妄自尊大走向另一个极端,逐渐丧失了民族自尊心。总之,已经腐败而又陷于帝后党争的清王朝,在战前丧失了改革自强的历史机遇,守旧必然落后,落后必然挨打。甲午战败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三一个多世纪前发生的甲午战争,是中日两国政治、经济、军事的全面较量。仅就战争角度而言,掌握了解敌方情况,对于战争胜负往往起关键作用,这就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甲午战争时期,日本政府为了实现侵华目标,用很大力气开展间谍活动,曾经对战争进程发生过重大影响。当时,清朝一位名叫易俊的御史就曾沉痛的说:“两国角争,间不容发,有备者胜,无备者败。知己知彼者胜,不知己知彼者败。……倭之虚实,我国茫然,而我之一举一动,有士大夫不知,而倭无不知者。”英国著名的谍报史专家查德·肯迪更明确的指出:甲午战争前,日本间谍大量搜集了情况,其中相当一部分为1884至1885年日华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基础。战前,日本在华主要间谍机构为汉口的乐善堂和上海的日清贸易研究所。这两个间谍机关虽然在战争爆发之前相继解散,但他们搜集的大量情报及培养的大批间谍,在甲午战争中起了重要作用。如侦察直隶海岸情况;选择山东半岛登陆点;侦察天津、上海的炮台和机器局(兵工厂);搜集渤海湾等地军事情报;严密关注北洋舰队动向等等。他们在写给国内的报告中,根据已掌握的情报,敦促日本政府发动战争。如“可乘之机就在今日,拖延时日使彼稳固基础,非为得策,故谓速战有利。”等等。战时,日本间谍的活动更加猖獗,“凡我之动静彼皆洞悉无遗,甚或暗中为之接应,为之向导,故彼攻击调度每合机宜,我仅多受其制。”在丰岛海战,进攻辽东半岛、威海卫等一系列军事行动中,日本间谍都起了重要作用。如丰岛海战,是由间谍石川五一买通天津军械局一书吏,从而获得了高升号开船日期,并突袭成功;进攻辽东半岛,是由间谍向野间一先行刺探,被捕后又用2块银元买通清兵松绑后逃脱返回,使得日军一举攻占金州;进攻威海卫是由日本8名间谍提前在“近村购食物并鸦片烟,与村民狎,得威海、成山兵防状以去。”由此可见,甲午战争中,日本间谍的确成为军事行动的先锋。根据间谍提供的情报,日军“尽知我军情,先发以制我,致倭人招招领先,而我则处处落后。”不仅如此,日本间谍还为日军私递军火,接济米粮,并多次进行破坏活动。如上海吴淞口5万斤之巨炝毁于药水;湖北制造局机器及枪炮子弹被火焚;抓获石川五一时起获8箱地雷炸药,据石川五一供认,“欲用地雷炸药轰海光寺军火器械集聚之所。此寺一毁,则天津毁矣,海防废矣”;日本的外交人员也利用合法身份作掩护,致力于谍报活动。此外,由于技术落后,密码编制原始,规律简单,清廷的密电码被日方全部破译,日本由此掌握了中国驻日公使全部往返密电共54件。由于清廷毫无察觉,整个战争中一直没有更改密码,以至马关谈判期间,清廷与李鸿章的往来密电共22件也全部被日本破译。根据以上情况,在甲午战争中,日本的谍报活动是十分成功的。从战争本身角度看,日本的成功既是战略战术的胜利,又是谍报工作的胜利。根据日本间谍提供的情报,“倭人唯事事先发,故能制我之死命;我唯事事后发,故始终为倭人所制。”日本自己也认为正是由于间谍的出色工作,日本才能在战争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回顾以上百多年前的往事,不仅是对业已逝去的岁月作出历史判断,也是提醒我们今天不要放松了必要的警惕。四《马关条约》第四款规定,除了3000万两的赎辽费、每年50万两的威海卫驻军费外,中国还要赔偿军费2万万两白银,限7年内分8次还清。如能在三年内还清,利息可豁免,威海卫也可收回。清政府当时每年的财政收入不足9000万两,依靠自身的财力,绝不可能在3年内赔偿全部偿款。为此,只有向列强各国举借外债。第一次应交赔款5000万两,连同3000万两的赎辽费,应在1895年9月以前还清,清政府只得开始活动第一次大借款。列强借款既可索取高额利息,又可附加种种条件扩大在华利益,所以俄、法、德、英各国都参加了竞争,要夺取贷款权。俄国为首组织三国干涉还辽有功,取得了优先权,但它自己因修建西伯利亚大铁路投资巨大而显得财力不足,便从俄法同盟的关系考虑,联络六家法国银行组成财团,排除了德国,向中国贷款4亿法郎。年息4厘,折扣率为九四零八分之一,即借款1元实付元,除利息外再进行一次盘剥。以中国的关税作抵押,36年还清。除此第一次大借款外,清政府还曾向英国和德国银行,各借款100万英镑。1896年3月前,第二次五千万两赔款也将到期。为安抚对第一次借款不满的英国和德国,清政府向英、德财团共借款1600万英镑。年息五厘,折扣率九四,也以关税作抵押,三十六年还清。1898年6月以前,为三年还清全部赔款的最后限期,清政府又要借款还债。英、德、俄、法竞争达到白热化,四国公使轮番到总理衙门你争我夺吵个不休,借款条件更加苛刻,俄国和英国都提出了获取修筑铁路权的要求,而且对清政府使用了威胁恫吓等各种手段。经过半年多的争夺,清政府被迫宣布停止借款,转向日本乞求延长二十年还清赔款,而日本立即复照加以拒绝。清政府被逼得无路可走,只有再行第三次大借款。经过复杂曲折的斗争,财力雄厚的英、德银行终于争到了贷款权,续借1600万英镑。利息4厘5,折扣率竞高达八十三。以关税收入作担保,如有不足,则以苏州、淞沪、九江、浙东的货厘,宜昌、湖北、安徽的盐税共五百万作抵押,限期四十五年还清。以上大小借款共五次,以白银折算,本息合计不少于7亿两白银。这是因为借款还要加收的手续费。还债的方式是在上海交付白银,在欧洲兑换成英镑,金银比价随行情波动,中国大量以银换金,必然引起金镑涨价,由此带来的亏损难以计算。通过巨额借债,国际金融资本乘机掠取了中国的大部分财政收入,控制着中国的海关收入,每年约2000多万两,使中国丧失了许多权益。中国在沉重的债务枷锁下挣扎了三四十年,年年岁岁被高利贷吸干了血汗。民穷财尽,丧失了建设国家的宝贵资金,使当时的中国社会长期陷于贫穷和落后。从战争结束的1896年至1898年这三年间,日本的财政收入共计26890万日元。在这三年中,日本从中国共获得库平银23150万两,折合成日元共计36488万元,超过日本三年财政总收入36%。赔款的分配使用情况是:首先拔给皇室经费2000万日元。补充战费7895万日元,各种军事费用3379万日元。用作扩充陆海军的军费最多,高达19605万日元。剩余的3600多万日元;用作教育经费和灾害救济金。依靠巨额的战争赔款,日本一夜之间变成了战争暴发户,财力雄厚国力增强。在战后的十年间,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发展,公司数由2844家,猛增至8895家。为保证军工生产和各行业对钢铁需求量增长的要求,用赔款建成了著名的“八蟠制铁所”,钢材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82%,铣铁产量占53%,钢铁生产能力迅猛增长。日本利用赔款作资本,实行了金本位制。更加有利于国际贸易的发展,便于引进先进国家的机器设备和获取外汇,从而能在国际贸易市场上和各国争夺一席之地,成为当时称霸亚洲的军事强国。五说李鸿章“预言”似乎有点牵强,但李鸿章在甲午战败后与日本的谈判过程中确实说过这样的话:1895年4月1日,日方向中方提出了议和条款:“要求中国承认朝鲜完全独立自主;割让奉天南部地方、台湾全岛及其附属岛屿和澎湖列岛领土给日本;以白银三万万两交日本作为赔偿军费,分五年交清,按年加每百抽五之利息……”,并限定“在三四日内”作出“肯定的答复”。4月5日,鉴于清廷的训示迟迟不到,四日限期巳至,李鸿章先行拟定并交给日方一份《说帖》,对日方的要求逐项予以答复论驳。其中,在谈到割让土地时,李鸿章首先指出缔约本为杜绝争端,如果勒令中国割地,“必令日后两国争端纷纷而起,两国子孙永成仇敌,传之无穷矣,”进而揭露日本要求割取奉天之地,目的在于“为训练水陆各军驻足之地,随时可以直捣京师”,“是欲为我永远之仇敌也”。《说帖》的结尾,李鸿章写了对伊藤博文(日方谈判全权大臣)的忠告之言:“两国民生后来数世之造化命运,皆在两国全权大臣掌握之中”,“中日两国官民日后或永远和好,或永为仇敌,则有关于日本之国计民生者甚大,不可不深思而熟虑之也。”李鸿章反复强调约章要有利于“永固邦交”,有利于两国人民之“利益福泽”,而不要“遭后人之唾骂”(请注意,李鸿章在《说帖》中3次提到“仇敌”问题)。《说帖》长达数千言,委婉驳斥日方条款,尽在情理之中。伊藤博文也承认:“笔意精到,仔细周详,将其所欲言者尽情地说了出来,不失为一篇好文章。”但主张:“与其在空洞的道理上和他们喋喋不休,还不如在事实面前使他们就范。”并于4月6日,送出复照,对中方的论驳一笔带过,不作争辩,以战胜者的姿态要求对日方的条款“或全案、或按条,可否之处,请即明复。”4月17日,中日双方全权代表李鸿章和伊藤博文,终于在日本马关春帆楼,签订了停战议和的《马关条约》。条约仅将赔偿军费三万万两改为二万万两,其它均按日方原要求基本未动。李鸿章的“预言”终于言中。第一次中日战争及《马关条约》从根本上改变了中日两国关系的性质,成为19世纪末列强瓜分中国的开端,使日本成了西方列强的远东宪兵和侵略中国的最主要国家,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暨第二次中日战争以日本战败宣告结束。现在,日本右翼猖獗,首相小泉6次参拜靖国神社,而李鸿章所说的“必令日后两国争端纷纷而起,两国子孙永成仇敌,传之无穷矣”至今听来,仍不无道理。
摘要:日本侵华战争给中国及中国人民造成了极大损害。考虑到中日人民友好关系,中方在《中日联合声明》中宣布放弃中国政府的损害赔偿,但并未声明也放弃受害人民的损害赔偿,中国受害人民向日本政府提出损害赔偿是完全正当的要求。日本法院不应剥夺中国受害人民向日本政府求偿的权利。 关键词:侵华战争;战争赔偿;政府赔偿;民间赔偿;国家赔偿法 1999年9月22日,日本东京地方法院对侵华战争的中国受害人提起的索赔诉讼首次作出了驳回诉讼请求的判决,这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尽管日本司法部门对其驳回诉讼请求的判决“理由”作了详尽的阐释,但从国际法的角度看,其所谓“理由”是站不住脚的。本文将从国际法的角度分析如下: 一、侵华战争的性质和战争损害赔偿的范围 日本法院一方面对日本在侵华战争期间给中国人民造成的极大的损害这一历史事实及原告受到的悲惨遭遇予以承认:另一方面却认为战争导致的个人损害应通过国家间的和平条约及其他外交途径解决,甚至说和平条约缔结后受害人提起诉讼会扰乱和平条约确立的友好关系。为了避免两国回到战争状态,否定个人的诉讼权利是合乎情理的①。以上由东京司法部门作出的判决书中的理由表面上看似乎有一定道理,但是从国际法的角度仔细分析,其理由是明显站不住脚的,驳回中国受害人的个人诉讼请求是滥用法律,显失公允的。日本政府发动这场反人道的侵略战争行为的性质早有定论,就连在上述的驳回中国受害人诉讼的判决书中也不得不承认“日本对中国人民的这场战争是毫无辩解理由的,只能是基于帝国主义、殖民主义意图的侵略行为而己。”② 一国违反国际法对他国进行侵略,违反战争法对他国施行反人道暴行,必须承担国家责任,这早己为国际法和国际惯例所确认。现代国际法规定,实施侵略战争的国家承担国家责任主要形式有惩罚战争罪犯、限制国家主权、赔偿、道歉等。对于战争罪犯除了按国际法予以严惩外,其所属的发动侵略的国家还应当对受害国及受害国民给予战争赔偿。战争赔偿的范围包括两部分:其一是对国家主权、军队、国有财产、历史文物等所受损害的赔偿,即政府赔偿;其二是对受害国国民在战争期间因遭到敌军不分皂白地屠杀所受到的人身伤害和财产损失的赔偿,即民间赔偿。战争赔偿的范围划分为政府赔偿和民间赔偿两个部分,这是国际法确定无疑的准则。作为发动侵略战争的国家不仅要对受害国政府给予赔偿,还应对受害国国民给予赔偿。 1972年9月29日,中日两国政府在发表的联合声明中规定:“日本政府对过去由于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的重大损害的责任表示深刻的反省;中华人民共和国声明,为了中日两国人民的友好,放弃对日本的战争赔偿要求。”中国国家领导人对于《中日联合声明》中关于中国政府放弃战争赔偿问题的声明曾作过深入的解释和阐述。1992年原国务院副总理吴学谦公开表示:民间赔偿和政府赔偿不是一回事,遭受战争创伤的中国人民通过正常渠道,提出他们的索赔要求是完全正当的。1995年3月国务院副总理钱其琛在全国人大会议上再一次明确了中国政府的严正立场:“《中日联合声明》并没有放弃中国人民以个人名义行使向日本政府要求赔偿的权利。”③因此,所谓放弃战争赔偿是指中国政府放弃战争赔偿,并不包括中国民间受害个人对日本政府侵华暴行造成损害的求偿权。总之,中国政府己明确解释了放弃战争赔偿的范围不包括民间受害个人的损害赔偿部分。 二、解决民间战争赔偿的法律途径 如上所述,日本对中国的战争赔偿范围包括两部分,即政府的损害赔偿和民间的损害赔偿。《中日联合声明》中,中方承诺的仅仅是“中国政府放弃战争赔偿”,显然并不包括放弃民间的损害赔偿。作为受害的中国民间个人有向日本政府求偿的权利。然而,民间索偿途径与国家索偿途径是不同的。作为国际法主要主体的国家向他国求偿,可以通过政治外交途径,如求偿国可以与被求偿国进行国家间的谈判、协商,可以有第三国的斡旋、调停,可以进行国际调查、调解,也可以通过法律方法来解决问题,如进行国际仲裁或诉讼至国际法院。但是民间个人为求得因战争而导致的损害赔偿所采用的索偿途径不同于国家,这主要是因为民间个人不具有国际法主体资格。国际法院只受理政府之间的争端,而无权受理一方为政府另一方为个人的诉讼。民间受害人的求偿只能向被请求国法院提起诉讼,依照被请求国国内法即国家赔偿法进行处理。 法学界有一种观点认为:民间受害人向被请求国法院提起诉讼,应适用该国的民事法律规范而不是国家赔偿法。其实,起诉所适用的法律是日本的民事法规还是国家赔偿法,应视具体情况而定。如果有明确的具体的被告,且被告的侵权行为不是出自政府授权(即公权力),在这种情况下,原告只能基于管辖国的民事法规来追究被告的民事赔偿责任。但中国民间个人的起诉对象不是自然人或企业法人,而是日本政府的授权行为,且日本国已经设立了国家赔偿制度,原告就应该以日本的国家赔偿法为依据,通过行政诉讼的途径解决为妥。 国家的国家赔偿法或行政诉讼法从本质上说没有理由剥替因其国家公权力的行使而造成外国国民损害所引起的起诉权的。被请求国对外国受害国民根据其国家赔偿法提起的诉讼,按国际惯例,应以国民待遇原则来处理。----希望能帮助到你 千万别忘记点击采纳答案和顶一下哦-----
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
帮你写是不可能的,给点资料你看看好了。 美国大兵眼中的越战 收音机里有广告说,如果你想学飞直升机的话,参加陆军的直升机飞行员培训队。十七岁就取得私人飞机驾驶执照的罗伯特·梅森,想都没想就报了名。 从二战到越战幸存的11个普通美国老兵,希望通过本书让中国人知道他们在战争中的内心感受。直升机驾驶员梅森参加了美国政府发动的越南战争后说:“没有人,或者任何事实能够说服我我们在越南干的事情是正确的。我感到羞愧……” 收音机里有广告说,如果你想学飞直升机的话,参加陆军的直升机飞行员培训队。十七岁就取得私人飞机驾驶执照的罗伯特·梅森,想都没想就报了名。他终于成了一名出色的直升机驾驶员,但没想到他的飞行生涯都是在地球的另一面的上空度过的。 他在越南的上空执行了一千多次飞行任务,凭着精湛的飞行技术,在枪林弹雨中活了下来。他的越南战争回忆录《怯鹰》,成为美国持续二十年的畅销书。提起他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 2005年3月,我们一家三口专程从麻省飞到佛罗里达,访问了梅森和妻子贝森丝。 “我不知道……” “我去越南之前,根本不知道越南的历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按照日内瓦协议,1956年应该在越南举行民主选举,却被美国撤销了,因为当时胡志明十分得人心。我更不知道,我们美国政府支持的是一个腐败的政府。我只知道一个事实,我想飞。世界上我惟一想要飞的是直升机。”梅森说。 1965年,美军经过两年的试验和准备,组建了陆军的“第一空骑师”,主要由步兵组成,配有两个营的直升机。梅森被分配到第一空骑师229进攻直升机营的B连。梅森吻别了一岁的儿子和靓妻,乘上载着直升机的航空母舰,向越南驶去。 梅森坐进了他即将驾驶的“惠义”直升机,细细察看,他发现驾驶员座位周围加了装甲保护!哎呀……21岁的小伙子慌了:“我从小就梦想开着直升机去救洪水中的遇难者,搭救漂亮的姑娘,或者悬在树尖上摘苹果。但从来没有想到,有人会向我开枪!”“惠义”直升机上只配有两名机枪手,不像武装直升机,驾驶员没有机枪,无法还击。 “他们中谁是越共呢” 在岘港以南的归仁和波莱古之间的平溪村以北,美军将建立营地,第一空骑师要扎在这里,把“越共”清除出去。整个营区还在建设中,包括建直升机机场。这天午饭后,梅森负责指挥几百名越南民工清理出平地来。排长对他说:“你的任务主要是防止他们捣鬼。”美军已经发现好几次,地面上插了一些削好的树枝,都正好指向他们的迫击炮和机关枪的位置。显然,民工里有“越共”。 工头过来和梅森打了招呼。梅森见一群青少年围在一起,遥望着营地,指指划划。他问工头:“那些人在干什么?”工头转过头去,用严厉的声音说了什么,这群人散了。 梅森想,“他们是越共吗?这工头是越共吗?”迄今为止,他只听说过“越共”而已。谁是兵?谁是民?谁是敌,谁是友?梅森首次遇到了美国兵在越南十二年都搞不清的问题。梅森说:“当东方人的脑袋碰到这么坚固的障碍,他们会用智慧或柔道的方法来穿透障碍。” “总是像有人通知了‘查理’” 那一阵,战斗越来越频繁。敌人在各处着陆点的火力越来越强。大家谁也弄不清为什么“越共”总是了解美军的部署,知道他们要飞向哪一个着陆点。这一带有一千多个直升机可以着陆的停机点,但是不论美军选择哪个点,总是像有人通知了“查理”。 梅森记得老飞行员纳德对他讲的一件事:那天纳德和大家一起飞进去,他旁边的武装直升机报告说,看见着陆点上有一根铁丝或绳子,一直拉着穿过整个着陆点。武装直升机向着陆点的中心发射了一枚火箭,打断了铁丝。突然,一根巨大的桩子,有一棵树那么高,像一支巨大的箭从着陆点的这头射到那头。呼……简直不敢相信! 美军虽然在军事技术上占优势,但因为人数有限,占领不了土地。往往是占领了阵地,交给南越伪军守着,不久,南越伪军就把阵地丢了。在这种情况下,美军的战术是打消耗战,以打击和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 “双料的失败者” 转眼之间,梅森就快服满一年的兵役,就该回家了。梅森对我说,这时,他变得更加烦躁不安。我觉得不解,要回家了,应该放松了嘛。他摇摇头说,他觉得被打死的可能性更大了。梅森经常在噩梦中惊醒。不飞的时候,他变得愁眉不展,甚至乖僻。梅森终于活着拿到了回国的命令。 梅森成了一名美军直升机教导员。而夜间成了他的地狱,最终发展成晕眩和幻觉。梅森被迫告别心爱的蓝天,回到大学,学习摄影。看到学生们反对越战的示威,梅森觉得自己是个双料的失败者:“现在我才知道去了越南是多么的愚蠢。” 越战十二年后,梅森开始写作。没钱了,贝森丝送报纸,给别人打扫卫生,最后梅森也送报纸了。梅森经常无故发怒烦躁。他说:“你知道走投无路的人干什么吗?我告诉你,1981年1月我因走私大麻被判了五年徒刑。” 梅森的越南回忆录《怯鹰》出版了。他星期三上了电视节目,星期五就进了联邦监狱。入狱之前,贝森丝问他,你想对公众说什么?梅森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犯罪的,但我冒了这个险。我觉得就像在越南执行任务一样,我知道这是件坏事,但我坚持做到底了。”
抗日战争胜利的原因 ①正义性的反侵略战争:这是中国民族革命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两重性质的进步的和正义的战争,因此得道多助,具有广泛的社会基础。②全民族抗战:抗日战争是以国共合作为基础的全民族抗战,体现了中华民族的觉醒和民族的凝聚力。从敌后战场到正面战场,从国统区到论陷区。从国内社会各阶层到国外华侨,从汉族到少数民族都充分体现了全民抗战的特点。③中共的中流砥柱作用: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倡导和建立,到全面抗战路线的制定;从敌后根据地的建立和抗日游击战争的开展,到毛泽东《论持久战》指明抗战前途;从坚持斗争求团结巩固统一战线,到抓住国际国内有利时机及时反攻胜利,都突出了中共在抗战胜利中的关键作用。④两大战场相互依存,相互配合,坚持到抗战胜利,成为中国抗日战争的突出特点。⑤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相互配合;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形成和作战的相互协调是二战胜利的根本原因,苏美对日作战是中国抗战决胜的有力配合甲 午 战 史 一八九四年爆发的中日甲午战争,是中国以至世界近代史上的重大事件。 从中法战争结束到甲午战争爆发的九年,是中国在十九世纪下半叶一段最好的时期。在此期间,国内无大乱,远东的国际环境缓和,中国与西方各国都处于和平状态。以“富国强兵”为目标的洋务运动,历经三十年,效果明显。这表现在:左宗棠收复新疆之战的胜利;冯子才在镇南关及谅山之役中大败法军;刘永福的黑旗军屡创法军;以及日本兵配合朝鲜开化党人制造政变遭到失败等。当时中国的国势并不比日本弱。英国权威人士评论说:“亚洲现在是在三大强国的手中——俄国、英国和中国。”十九世纪下半叶中国共进行了五次对外战争,中法和约是唯一一个没有割地赔款的和约。当时的环境应当说对中国的自强相当有利。 甲午战争前,远东地区基本是俄、英争霸,中国和日本的情况虽有不同,但都受到不平等条约的制约。甲午战争的胜利,使日本一跃成为亚洲强国,完全摆脱了半殖民地的地位。而中国的国际地位则一落千丈,财富大量流出,国势颓微。甲午战争的失败,对中国社会的震动之大,前所未有。一向被中国看不起的“倭寇”竟全歼北洋水师,索得巨款,割走国土。朝野上下,由此自信心丧失殆尽。清政府的独立财政至此破产,靠向西方大国举债度日。 甲午一战,日本成为亚洲的暴发户。战争赔款二亿三千万两平银;舰艇等战利品价值也有一亿多日元。而当时日本政府的年度财政收入只有八千万日元。当时的日本外务大臣高兴地说:“在这笔赔款以前,根本没有料到会有好几亿元,全部收入只有八千万日元。所以,一想到现在有三亿五千万元滚滚而来,无论政府还是私人都顿觉无比的富裕。”占领朝鲜、台湾后,在战略上对东北、华东构成了直接威胁,成为进攻中国大陆的跳板。日本第一次尝到了侵略的甜头,极大地刺激了其扩张的欲望。
抗日战争胜利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抗日战争是中国近代史上最伟大的维护国家主权斗争。抗日战争的胜利,彻底改变了中国近代因战争失败而割地、赔款、出让国家主权的屈辱历史;使中华民族空前觉醒,爱国主义得到极大弘扬;光复了自甲午战争以来的失地;废弃了帝国主义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长达百年之久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抗日战争使中国的国际地位空前提高,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四大国之一和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抗日战争作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历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抗战的胜利,还极大地推进了中国社会的历史进程,为中国革命的彻底胜利奠定了基础。 抗日战争胜利,积累了丰富的革命斗争经验。这就是坚持团结,共同抗敌。抗日战争的胜利,向我们昭示了这条经验。在中共倡导、推动并坚持和发展的以国共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旗帜下,全民族抗战,是取得抗战胜利的基本保证;国共两党两个战场的相互配合、协同作战,是抗日战争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根本原因;中国人民与世界反法西斯战线的人民相互配合、团结协作,加快了抗日战争决定性胜利的进程。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完全可以说是团结抗战的结果。
七十年前卢沟桥的枪声,揭开了中国人民反击日本法西斯侵略、全民抗战的序幕。历时八年的峥嵘岁月,中国人民终于熄灭了日寇在华夏大地燃起的战火硝烟。七十年了,七十年弹指一挥间,中华民族自此扭转百年衰败沉沦的历史,古老的中国从此走向民族的独立与自强。侧耳细听,似乎还能听见七十年前的炮声,还能听见抗日先烈气壮山河的呐喊,还能听见八百里太行烈马追踪的嘶鸣。我曾经偶然看到过一些惨绝人寰的图片。其中最令我震撼的一幅是一个革命老汉的头颅被架在一段破烂的木桩上,木桩上蚂蚁成群。那位老汉的脸上仿佛挂着轻蔑的笑容,嘴里还叼着一截烟屁股,那一道道深如沟壑的皱纹如菊花般地在他瘦削的脸上绽放出最伟大的光彩,那一缕英魂永垂不朽……艰苦的磨难,压不垮中国人民;残暴的敌人,只能激发起中华民族誓死抗争的英雄气概。“风在喉,马在叫,黄河在咆哮……”振聋发聩的吼声,伴随着黄河的滔滔水声,流传至今。这是中国人民抗战到底的誓言,是中华民族永不屈服的宣言,是抗战精神生动、有力的诠释和展现。壮烈浩气长存,公道自在人心。历史女神高悬天际,如今,她扇动翅间清风,吹散迷雾,还长眠于九泉之下的中华英烈们以公道,令他们的英雄事迹永载史册,万古流芳;令他们的名字永远在中国人的心扉上熠熠生辉。历史无言,精神不朽。我以我最深最真的笔触,走过时间的沧桑,空间的辽阔。我想令人们回忆起70多年前那场悲壮激越、一寸河山一寸血的反法西斯斗争;我想揭示在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一个国家和民族所迸发出的神奇力量。我们纪念这场战争,不是为了仇恨,而是着眼于未来。历史是不能忘记的,忘记意味着背叛。这段历史,本应渗入我们的血脉,合成在我们的DNA中,成为子孙后代与生俱来的记忆。就像一个永远醒着的伤口,以一种永远无法回避的痛楚,时时提醒我们落后就要挨打,中华当自强!70个春夏秋冬,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已70周年了,由此而激发出的爱国主义热情在神州大地上激荡,在华夏儿女心中涌流。“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当前,我们每一个华夏儿女都应为了实现中华民族复兴这个大局,把满腔爱国之情化为发愤学习之动力,热忱报国之行动。就让我们飞扬的青春和年轻的生命在为祖国强盛而奋斗的过程中闪耀出夺目的光彩吧!牢记历史,勿忘国耻,对于广大青少年来讲,必须牢固树立国耻的意义、忧虑意识和危机意识。一个国家对自己民族遭受的耻辱,往往比得到荣誉更能刻骨铭心。而建立在爱国主义基础上的忧虑意识,更是当代青少年建功立业的现实压力和动力!目前一个不忘国耻而愤然前行、充满忧患意识而始终居安思危的民族,才能成为一个伟大的民族。在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的日子里,在伟大祖国通往现实化的不平坦的征途上,我们广大青少年理应警钟长鸣,勿忘国耻,具有危机感和忧患意识,变压力为动力,把爱国精神和国耻的危机转变为报效祖国的实际行动!
中国的抗日战争是“战争史上的奇观,中华民族的壮举,惊天动地的伟业”。它的规模之广泛,区域之辽阔,斗争之英勇,场面之悲壮,在中国历史上是空前的,抗日战争的胜利有着伟大的历史意义 1, 抗日战争是中国近代历史上最伟大的民族解放战争,是近代中国人民反对外敌入侵第一次取得完全胜利的民族解放战争。 2,抗日战争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重要历史阶段,为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全国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3,中国的抗日战争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得到了世界各反法西斯国家和人民的支援,同时也以巨大的民族牺牲有力地支持了世界各国的反法西斯斗争,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