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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毫无疑问,电视剧《亮剑》是一部不错的作品,正如有的人所评论的,“这是一部气势恢宏、充满着传奇色彩的英雄史诗”等等;从我个人的感觉来说,每次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只要碰到电视台播放《亮剑》,我都会看下去,无论内容是否看过。也正是如此,每次都看不全,所以我干脆买了一套光碟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过瘾地看完。《亮剑》中有好几个成功的人物形象,比如李云龙、楚云飞、和尚、李云龙的顶头上司旅长等,毫无疑问的是,李云龙这个英雄是电视剧刻画最成功的人物形象。不过,我们仔细研究李云龙这个人物形象的时候,会发现这个英雄形象与我们传统观念中英雄形象有着很大的不同,甚至可以说这个人物形象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传统观念中英雄形象的消解,这种消解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人物形象在我们的传统观念中,虽然我们并没有给英雄的形象定下什么确切的标准,但是一般来讲,英雄的形象至少应该是这样的:个头高大,身材魁梧,五官端正,气宇轩昂,英气凛然,服饰得体(即便不奢华也应该是干净整洁),尽管偶尔也有《水浒》塑造出个别类似于矮脚虎王英的英雄代表,但是这样的英雄实在是屈指可数。然而,在《亮剑》中,李云龙却以这样的形象呈现在我们眼前:个头一般,身材说不上魁梧,面目近乎龌龊,再加上衣服很少有干净的时候,尤其是领口招牌式地肮脏,走路的时候甚至也是歪歪扭扭的,整个就是一幅邋遢的样子,至于气质什么的则更谈不上。从这个方面来看,《亮剑》中的李云龙形象是对于我们传统观念中英雄形象的消解。二、人物语言在我们的传统观念中,虽然我们也没有限定英雄的语言方式,但是一般来说,英雄的语言习惯应该是“冠冕堂皇”的,充满高尚和正义,起码说是不应该说粗话的,即便是气得快要发疯,也顶多一掌劈翻桌子或者一刀砍断大树什么的,语言上向来都是收敛的,必须与英雄的形象相符。然而,在《亮剑》中,李云龙的语言给我们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便是满嘴的粗话,动不动就是“他娘的”。除了少数时间的“克制”之外,李云龙大多时候都是骂骂咧咧的,可是也许是生性就是这么一幅臭脾气,所以即便克制,时间久了李云龙在女人面前还是会露出骂骂咧咧的本性来。从这个方面来说,《亮剑》中的李云龙形象是对于我们传统观念中英雄语言习惯的消解。三、人物思想在我们的传统观念中,英雄的思想往往是非常高尚的,心中装的是救死扶伤和民族大义,追求的是匡扶正义和拯救他人危难等等,很少有个人恩怨以及儿女情长的一面。然而,在《亮剑》中,李云龙的思想看上去则有点“危险”:首先,李云龙有点儿女情长。在抗日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李云龙突然被丘比特神箭射中了,而且他在“秀芹”真情的感染下并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但将秀芹紧紧地抱住,还要脱秀芹的衣服,如果不是针扎了他的脚,李云龙还真要做出出格的事情。在解放后,已经结了婚的李云龙还差一点出轨。在我们传统观念的英雄形象中,一个英雄人物是不会犯下这样的严重“错误”的。其次,李云龙有点江湖习气。在老婆秀芹被抓后,他擅自集结部队去攻打鬼子重兵防守的县城;在自己心爱的部下“和尚”被土匪杀掉之后,他暴跳如雷地带着部队去为“和尚”报仇。这样的举动在传统观念中是会大大削弱英雄的高大形象的。如果按照我们传统观念中的英雄形象来对照李云龙,那么《亮剑》中的李云龙这个人物形象很可能和英雄形象是挂不上钩的,但是为什么这个人物形象在电视剧播出后却受到了广大观众的认可甚至追捧呢?我想主要原因在于以下几个方面:其一,这与目前宽松的社会政治环境有关。自我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改革深入推进以来,我们不但继续保持了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同时也更加明确地承认并鼓励了其他多种所有制经济长期共同发展。由于我国社会经济成分、组织形式、就业方式、利益关系和分配方式等日益多样化,人们的价值取向、道德观念、文化生活也日趋多样化。在这样宽松的社会政治环境下,人们的思想观念无疑也会呈现宽松的状态,从而为接受李云龙这样的人物形象提供了根本性的条件。其二,这样的人物形象更贴近于生活。“文学来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这个基本的道理告诉我们来源于生活的文学总要对生活作出一些修正或者虚化,也就是说,恰当的修正或者虚化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不过,在特定的年代,文学创作者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对于生活的修正或者虚化或有些过度,所以文学作品和人们生活的距离也比较遥远。在如今这个年代,再过度地修正或者虚化生活的文学作品必然会将自己与人们的联系割裂开来。《亮剑》中李云龙的人物形象则尽量减少对于生活的修正或虚化,尽量还原人物的本来面目,因此也更容易为人们所接受。其三,这样的作品更尊重观众。随着人们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水平也自然会随之提高,人们对于文学作品的欣赏水平也自然会逐渐提高。人们不会再满足于程式化、样板化的文学作品,而需要多样化、富于生命力的鲜活的文学作品。文学创作者适时地推出这样的作品,应该说迎合了观众欣赏水平提高的客观需要,但毋庸置疑这是尊重观众的态度。基于以上这几个方面的因素,《亮剑》中的李云龙这个看上去缺陷很多的英雄人物形象以栩栩如生、有血有肉的一个现实、鲜活、饱满的形象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可以说是对于我们传统观念中的英雄人物形象的一种巧妙的消解,虽然在一些细节的描摹上这个人物形象依然还有些符号化,但瑕不掩瑜,谁都无法否认这个人物形象是近年来一个非常成功的人物形象,值得人们拍手叫好。我想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地说,电视剧《亮剑》对李云龙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在电视剧人物塑造方面甚至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对于类似电视剧创作者都有着难以估量的启迪和影响。
从产业特征看韩国电影振兴韩国电影振兴现象产生的社会背景经济领域,韩国接受了资本主义的经济体制,自60年代以后,经济得到了飞速的发展。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金大中政府采取一系列务实性对策,不仅迅速从金融危机的阴影中走出来,经济发展还出现了新的局面。韩国成功地从一个农业国进入现代化国家,创造了所谓“汉江奇迹”。现代化是和都市化、工业化、教育的普及、职业分工的专业化、通信的发达等经济发展现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并和特定的社会政治变革联系在一起的。在这个过程中,韩国城市的发展显著,都市化率从1950年的,发展到1995年的。政治领域,80年代韩国进入政治解冻期,1980年的光州事件和1986年的民主运动(注:以大学生为核心发起的两次民众民主运动,抗议军人专制政权,曾得到韩国社会各界响应,但最终被军政府血腥镇压。前者亦称光州民众斗争,后者亦称六月抗争。)使韩国独裁政府恶名昭著。1988年通过国民投票实现了向民主政权的过渡;1993年文人政府上台;接着1998年出现了堪称韩国政治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在野党交接政府”(注:1997年12月18日金大中在总统竞选中获胜,标志了韩国建国起第一次“政权交替”,在野党第一次成为执政党,少数党第一次战胜多数党。)的政治发展进程。笔者认为,造成这种民族特质的原因有多种:一、有史以来,韩国即为单一民族国家,没有像中国、美国等民族大融合的历史;他们认为自己的血脉最纯洁,最干净,在韩国最常见的标语是“身土不二”(注:“身土不二”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笔者根据所阅资料整理出以下两层意义:其一,它是热爱本民族的象征,对生养自己的土地抱有依恋与敬畏的复杂情感。体现在微观的经济领域上,韩国出产的商品上多印有“身土不二”,尤其是农副产品一律如此,其意类同于中国的“提倡国货”。其二,它从人与土地(自然)的关系应和谐共处而延伸成为一种民族文化精神,与我国的“天人合一”有相通之处。“身土不二”不仅是韩国传统,还是自70年代起由政府发起的“新生活运动”的具体内容,包含有城市民族化、乡村现代化的意味。);二、20世纪屈辱的被侵占、被分裂的历史,使现代韩国人具有强烈的独立意识和民族自尊心;三、地理生存环境——如金大中所说,韩国为美、日、中、俄四大列强所包围,本身又是山多地少、资源匮乏的小国(注:李立绪:《韩国启示录——韩国经济危机实录》,企业管理出版社1998年,第385—386页。);四、经济领域内的“汉江奇迹”所赋予的自信心;五、韩国儒教传统影响(注:中国儒教传统中,有以道德之有无来作“华夷”之辨的言论,韩国儒教继承了这种说法,甚至在某些历史阶段,把受西洋沾染的中国也视为夷。)。了解这种民族特质或者说民族文化心理现象,对于解释某些韩国电影现象是非常必要的。这种民族文化特质不是始自90年代的电影振兴现象,而是一以贯之于包括韩国电影在内的韩国民族文化当中。“从20世纪中叶以后的情况就可以看出:在朝鲜战争的危机中生存问题成为绝对的问题,从60年代到70年代,国家成为支配性的生产主体,以‘民族文化’为中心形成了‘国家主义意识形态’。相应地,韩国的现代化就意味着‘独裁下的开发’,接下来就出现了到70年代与80年代为止仍旧是‘政治问题’独占主导性言论的现象。换言之,60年代以后,文化主要是在‘理念上’被消费,而没有确保其大众性这种状况。忠武路(注:忠武路是汉城市中心的一个地名,上世纪20年代韩国电影开始以来,主要电影制片公司和主要电影院都集中于此,既是韩国电影的摇篮,在90年代中期之前也是韩国电影制作方的代名词。)是自20年代以来韩国电影制片公司的主要集中地。半个多世纪以来,他们以中小资本对抗好莱坞电影,勉强维持生产。电影资金的两大来源,一是地方发行人的预付款,二是录像版税。80年代末期的“电影自由化”政策打破了20家电影公司垄断本土电影的局面,一时间有一百家电影公司成立,活泼多姿,自由竞争,但规模既小,秩序全无,根本无力回天。韩国的电影文化也深受好莱坞电影模式影响。忠武路电影街制片模式下的商业片,多运用好莱坞的叙事策略,来服膺儒家思想,一方面取悦观众,一方面不触犯严格的电影审查制度。类型基本是通俗情节剧、古装历史剧、B级动作片和软性色情片。2.大企业涉足电影业财阀体制是韩国经济发展中的一大特色,现代、大宇等等大企业在韩国政府的支持下,对韩国经济的高速发展曾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政府同样支持它们对文化事业的扩张。90年代初期每年都有一部绝无仅有的高票房电影,1991年是李明世执导的《我的爱,我的新娘》,1992年是金义锡执导的《结婚的故事》,1993年是创造了100万观众人次的《西篇记》。这三个由新导演创造出的票房神话,赋予了大企业信心。他们相信只要方式得当,投资电影一定可以盈利。韩国大财团纷纷投资电影业。他们首先买断版权,继而染指影院的运营、制作、流通、配送等相关环节,参与步骤比较有序。如三星、大宇、鲜京都从录像带的营销开始,在较短时间内掌握了大部分主要国外电影公司的录像带版权,在制作领域,他们则首先以购买韩国电影的录像带版权的方式来参与。大企业为迎接多媒体时代而忙于兴建新剧场或租赁已有剧场。三星、大宇、鲜京和壁山等大企业在大城市里买入主要电影院,或是建立新的复合电影院,来形成连锁的放映系统。以1997年为例,刚刚成立电影事业公司的现代集团就租赁了汉城名宝剧场的5个电影馆。有的大企业则通过与国外的电影公司联手来进军电影业。第一制糖公司向美国的梦工场投资三亿美元,得到其出品影片的亚洲地区版权;并和香港的嘉禾电影公司合作,在韩国设立了JACOM电影制作公司。大企业的介入对于只有好的创意却没有足够资金的新导演和独立制片人来说,无疑相当于雪中送炭。以前忠武路制片体系中“论资排辈、熬年头”的惯例被打破,那些从电影学校毕业或者留学归来的新导演,获得了一显身手的机会,怀才不遇的副导演、商业广告的导演们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机会。李光熏由此导演了《封大夫》——1995年票房最高的国产影片;李民勇导演了《炎热的下午》——一部风格独特的女性主义影片。1994-1996年间,大企业在电影业的投资蓬勃发展,完全激活了电影市场(也为日后的不稳定埋下隐患)。电影制作体系迅速分化,出现了四种不同的电影制作体系:原有忠武路制片方式,独立制片人制,大企业直接制作方式以及独立电影。不少年轻的导演和制作人脱离了忠武路制作系统,建立了以导演为中心的独立制片人制度,如朴光洙制片、企划时代、张宇锡制片等公司。大企业都喜欢票房价值高的电影,注重迎合年轻一代观众的兴趣,对这样的电影不仅投入资金,并且要造成良好的土壤,使制作以创意为主的新电影的独立制片人能够扎下根来。他们既制作出了相对高投资的商业电影,也促使独立制作方式的低成本电影向商业领域迈进。这三年间电影面貌为之一新,既有大制作、高票房的动作喜剧片《两个警察》(Ⅰ、Ⅱ姜禹石)、浪漫喜剧片《封大夫》(李光勋)、以特技制作闻名的《银杏木床》(姜齐奎)、科幻片《木槿花开》,也有票房评论双丰收的低成本之作《时间长久持续》(金应寿)、《猪掉进井里的那一天》(洪尚秀)、《鳄鱼》(金基德)、《恐怖分子》(金永斌)、《千年的爱》,也有艺术电影如《黑土地白百姓》(裴庸均)、《花瓣》(张善宇),女性电影如《像犀牛角一样一个人走》(吴丙哲)、《炎热的下午》(李民勇)、《妈妈有了男朋友》(金东斌)。大企业的进入,最重要的后果是,直接促成了韩国制片人制度的形成。3.风险投资进入电影业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大企业自身难保,对电影的投入迅速减少,很多大企业纷纷退出电影业。只有三星是个例外,在1998年投资了6部影片,获得相当大的成功。金融危机后,财阀集团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逐渐下降,政府积极扶植中小企业。尤其是在风险投资中小企业的政策引导下,中小企业逐步开始取代财阀集团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地位。以高科技密集为特征的风险投资中小企业给韩国以往比较臃肿与僵化的产业结构注入新的活力1997年11月,通商事业部宣布电影业及相关产业属于风险投资产业。这意味着电影融资比较容易,并且可以享受减免税等优惠待遇。风险投资公司迅速占据了大企业撤资后的空缺。他们带来全新的投资概念,同时引导独立制作公司制作题材更集中的片子,并加强营销概念,电影市场日趋专业化。日信创投是忠武路上最知名的投资公司。它不仅作投资还充当投资管理者的角色。它的收益分配比例相当优惠:5∶5,而一般大企业都是6∶4。仅在1996年到1998年间,他们投资的电影就有《银杏木床》《上网》《哈利路亚》《八月圣诞节》《安静的家庭》《驱魔录》。电影政策及电影文化对电影的影响1.电影政策电影审查制度韩国电影审查制度形成于20年代日占期。八九十年代严格的审查制度严重阻碍了电影的健康发展。1996年10月4日,法庭宣布电影公映伦理委员会的审查违反宪法。这结束了70多年的电影审查制度,同时提出了新的迫切问题:建立等级分类制度。1998年,围绕新的电影法(1994年制定的《电影振兴法》),年轻一代和保守派的分歧越来越大,问题焦点在于等级外电影专用馆和电影振兴委员会的设立。对于韩国电影来说,目前的等级分类制度毕竟提供了更宽广的题材空间和表现空间。《两个警察》系列揭露警察的违法勾当,《美丽青年全太一》批判70年代的军事独裁体制,《花瓣》揭示了80年代群众遭到镇压的“光州事件”。1999年有两部影片《黄头发》和《谎言》(张先禹),因暴露镜头被禁,引起广泛争议。但是影片经修改勉强通过审查后,却在市场上获得巨大成功。电影放映限额制度朴正熙的军政府在1966年开始施行限额放映制度,本意是过滤掉西方的某些影响,但在以后的数年中,它却成了保护民族电影的一张安全网——政府立法规定每家电影院每年至少放映146天(具体天数后有变化)的本国电影,这就是所谓“电影季节制度”(Screen Quarter System),本文译为“电影放映限额制度”。90年代中期以后,韩国国内几度出现主张缩小甚至取消电影放映限额制度的论调。1998年12月2日,韩国外交通商部提议,参照与美国的双边投资协议,从2002年起将106天的限额降至92天。电影界担心,如果这项提议获通过,好莱坞洪水猛兽般的商业大片将逐渐淹没本土电影。由此爆发了一场知名导演、明星发起的电影界大规模游行示威。1999年6月电影界又两次举行示威活动。韩国政府被迫让步,暂定在本土电影占有市场40%的份额之前,维持限额制度。尽管限额放映制度一定程度上损害韩国电影业的利益——韩国的电影放映量从1993年的640部降至1997年的502部,生产量从1993年的63部降至1997年的59部。但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性极强、国家民族特性浓厚的特殊文化产品,电影应独立于自由贸易协定之外,似乎在美国以外的国家已达成一种共识。经济政策调控为振兴民族电影,韩国政府在90年代至少三度启动政策调控。90年代初期为鼓励大财团进入电影界制定了减免税收的电影振兴政策。1997年后实行抵押版权融资制,比如1998年,国有的电影振兴公司为10部电影作抵押版权融资,共提供30亿元韩币。这10部电影其中就有林权泽参加戛纳电影节的《春香传》。第三种举措同样重要,即是在1997年将电影业列入风险投资行业。2.电影文化的普及前文已简要提到,90年代上半期大众文化及其他娱乐媒介对电影的双重影响。流行音乐、电视剧等大众流行文化日益繁盛,观众普遍的文化素质提高,明星制初步建立等等,对电影呼唤与支持的一面毕竟大于抢夺电影观众的一面。从1995开始,韩国电影文化迎来充满活力的时期。借纪念电影诞生100周年的机会,进入90年代后一直在上升的热情终于爆发出来。1995年3月大钟奖电影节上放映了7部国外艺术电影。同年11月,电影制作公司“白头大杆”设立艺术电影专业馆,放映了前苏联电影《牺牲》、伊朗电影《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橄榄树下的情人》等国际一流的艺术电影。仅仅《牺牲》一片,在一个月内就吸引了两万名以上的观众。电影发行商开始注意“艺术电影”商业化的可能。这一年,王家卫的《东邪西毒》等三部影片在韩国上映,每部电影的观众人次都达到十万以上。同时期开始,电影史上的经典影片通过有线电视进入了千家万户。借助于这些积极的市场引导与开发,以前只熟悉好莱坞和香港商业片的观众,对电影的印象和理解开始改变。大众媒体开始积极报道电影新闻和介绍电影知识。就在这一年,电影月刊《KINO》和电影周刊《CINE21》创刊,他们把韩国和国际电影界的最新消息以一种雅俗共赏的方式介绍给韩国民众。《KINO》目前已经成为韩国最权威的电影杂志。90年代中期以后在韩国掀起的电影热演变成一种电影文化热,韩国各大学相继开设了四十多个与电影相关的专业。大学里的电影讲座挤满了来自不同专业的学生。韩国国立综合艺术学院设立了电影学校,购买了完备的电影制作设备。电影节在短时期内韩国还举办了釜山和富川两个大型的电影节以及数十个小型电影节。其中釜山电影节至今已举办6届,成为亚洲最重要的国际电影节之一。釜山国际电影节创始于1996年,由釜山艺术学校、中央大学二校的电影系提议,在釜山电影界和釜山市政府的支持下获成。1996年10月的第一届釜山国际电影节就达到万观众人次的良好效果。(注:金东虎(韩):《亚洲电影发展的后盾——记釜山国际电影节》,(韩)《高丽亚那》杂志2000年春季号,中文版,第24页。)在诸多亚洲国家的电影节中,釜山电影节与众不同的战略值得重视。第一是它最初就定位于“非竞赛性电影节”,避开了与其他电影节(如国际一流电影节和同时间的东京国际电影节)之间不必要的竞争,而专注于作为亚洲电影展台和展映国际最优秀电影的作用。第二是它推出的两项特别计划。“新浪潮电影”及其扶持制度:选择亚洲新导演的第一二部作品展映,把它们推向国际舞台,并为保障这些影片在韩国境内的发行放映,给予发行商3万美元的资助;釜山振兴计划(PPP计划,开始于1998年第三届釜山电影节):为有电影制作计划的亚洲导演和世界级的发行公司、制片人、赞助商创造合作机会,促成合作投资或共同制作或对影片后期制作提供赞助。香港的陈果、台湾的林正盛、日本的筱崎诚、中国大陆的贾樟柯、张元、王小帅等导演都从PPP计划中获益。釜山电影节对亚洲电影新人的成长,作出了切实的贡献。釜山电影节不仅为韩国电影和亚洲艺术电影提供了制作机会、拓展了电影市场,还和众多的国际电影节达至沟通,使韩国电影大批进军国际展台。仅1999年就有80部韩国电影计150次在73个国家和地区参展,其中包括戛纳电影节和柏林电影节。此外,釜山电影节本身产生了相当可观的经济效益,为釜山影视业的发展提供了重要契机。釜山市政府选择影视业为战略产业,组建釜山电影委员会,推动了釜山文献电影馆、数家多功能影院的相继建成,陆续筹建影视信息城、主题公园、动画片中心,并对与釜山相关的电影行政和财政的支持。(注:金东虎(韩):《亚洲电影发展的后盾——记釜山国际电影节》,(韩)《高丽亚那》杂志2000年春季号,中文版,第29页。)其中包括以釜山为影片背景的《朋友》。总体来说,电影节最根本的作用在于它成为韩国大众文化生活中的一个“事件”。与报刊、电视、流行音乐等大众传媒一起,它们构筑了韩国电影振兴现象得以发生、发展的意识形态背景。3.纪录片与短片的繁盛短片和纪录片的发展,是90年代韩国电影界一个异乎寻常的重要现象。截至1999年,韩国年产短故事片300多部,并通过国内外各种电影节上映。纪录片80年代韩国曾出现一批源自大学校园的电影团体,他们标榜“独立”和“进步”,既反对官方和商业电影,也反对实验电影和作者电影,而是试图与进步的文化团体、工人阶级联合起来,拍摄纪录片,并以录像带的流通来代替商业电影发行。政治动荡的80年代末,他们在政治活跃团体、进步工会、学生会等群众团体的支持下,制作出了一批反映韩国社会矛盾的影片。“电影制作所”(1987年成立)和“劳动者制作团”(1989年成立)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地下电影团体。前者拍摄的《理想国》(16mm,110分钟),第一次以剧情片方式处理光州事件;1990年的《罢工前夕》(16mm,100分钟)则是以忠实刻画工人运动为内容的剧情片,成为独立电影的里程碑。因政府禁映,该片通过校园和工会礼堂自办放映,而警方甚至出动直升机投掷催泪弹来驱散观众。“劳动者制作团”则是进步纪录片的突破,他们制作了十数集每集1小时的《新闻电影》,专注于韩国工人运动的最新话题。事实上,这些电影团体建立了校园、工厂放映和录像带流通的独立发行渠道。如果说80年代的独立影片内容上着眼于工人运动,政治导向上具有强烈的反政府性,价值取向偏于集体价值、共同空间优先个人、日常空间。那么自90年代开始的独立电影则远为多元和复杂,尝试着以多种方式去反映丰富的社会生活。在纪录片方面,边英珠的《嗫嚅三重奏》(1994-1999)用二战期间沦为日军慰安妇的妇女证词来揭露性暴力和军国主义问题;李庆顺的《蒲公英》(1999)表现一位父亲在民主化斗争中痛失爱子的悲伤和勇气;洪亨淑的《本名宣言》(1998)描写一位旅日韩侨的流浪经历;朴基福的《别管我们》(1999)则以离家出走的少年和家庭暴力为素材,描写体制和反体制势力都漠然无视的社会边缘阶层。这些纪录片普遍不再以旁白或采访来引导观众,而代之以客观纪录的方式来试图还原生活本身。导演金东元自80年代末一直追踪城市开发区拆迁户的居住权问题,已拍出《上溪洞奥林匹克》(1988)、《杏堂洞的人们》(1995)和《另一个世界》(1999)三部曲。《另一个世界》拍摄了拆迁户争取到开发区居住权之后的生活,关心的焦点从特权化的意识形态转向日常生活的政治学,其关注的核心问题乃是现代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认识与沟通。笔者认为,不了解这些信息,就不可能充分认识韩国电影振兴现象,不可能细致读解韩国的类型片,如作者化的黑帮片《绿鱼》、《搏动》。短片短片的繁荣是90年代另一个重要的电影现象。80年代的年均产量不超过50部,而90年代却达到300部以上(注:南仁英(韩):《差别美学,日常生活的政治学——评90年代韩国电影短片和纪录片》,(韩)《高丽亚那》杂志2000年春季号,中文版,第30—35页。),其中大部分出自电影专业学生和业余电影爱好者。90年代初由三星公司出资举办的汉城短片电影节,既是短片的盛会,也是商业电影公司挖掘新人的地方。(2002年4月三星出资在北京举办了DV短片电影节。)90年代后期,韩国短片电影节增多,主要有独立电影论坛、独立短片电影节、釜山亚洲短片电影节等,很多韩国短片还参展戛纳等大量国际短片电影节,获得了较好的成绩。韩国90年代的纪录片和短片具有三个层面的重要意义:1.为主流电影业提供新的电影人才和活化电影氛围,一定程度上直接催生了韩国电影振兴现象并刺激其发展;2.在题材和表现领域上有效弥补了商业影片不敢涉足的领域,与主流商业片互为补充,并成为新的电影美学的催化剂;3.使电影产业和社会文化、艺术保持着良好的互动关系,平衡着电影作为产业、艺术和意识形态的三重功效,是韩国电影能够健康发展的深层原因之一。制片人的时代——韩国电影产业格局特点1.制片人制度的确立难以确切统计目前韩国有多少家电影制作公司,1997年至今,每年的五六十部电影分别是由30家左右的电影制作公司制作出来的。很多导演成名后即成立自己的制片公司,并常以姓名来命名公司。可以确定的是,进入90年代后的韩国电影,制片人控制着从管理资金、策划到制作的全过程,这一制作系统已经完备。这十年可以说是制片人的时代,成功的大部分电影如果说是“制作人的电影”也毫不夸张。此处所说的制片人,主要指前述90年代后兴起的独立制片人。首先,制片人的融资渠道多种多样。他们通过向发行公司销售地方发行权,或者销售录像带版权来获得投资,90年代以后则主动向大企业或风险资金拉投资,向政府的电影振兴公司做抵押版权融资。近两三年甚至出现通过互联网募集社会资金的情况,如后来在票房上大获成功的《犯规王》,在互联网上公开募集1亿元韩币,每位影迷都可以从自己的账号上投资5万元韩币,极大地活跃了制片机制,推动了参与意识和消费互动。其次,制片人以经济利益为导向,注重商业类型片的生产(包括策划、制作、控制)和宣传营销,并将主体受众瞄向年轻观众。他们极为重视影片的前期策划和精密控制,以迎合或引导市场。80年代的重要导演裴昌浩和李长镐在90年代上半期拍出的艺术电影在商业上完全失利,使独立制片人认为必须把握观众迅速变化着的消费趣味。各独立制片公司负责策划和营销的部门日益专业化。1995年的《301,302》、《炎热的午后》、《低声》等几部女性影片把高学历的年轻女性作为目标观众,获得较好的收益。然而1995、1996年间,曾被寄予厚望的大部分的低预算影片终归失败,因为观众并不理会什么“低成本”和“新导演”之类的说法。于是制片人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分析市场趋势、把握观众趣味和严密监控制作过程中去。1998年开始兴起的伤感类型的爱情文艺片热和恐怖片热,正迎合了经济低潮期的观众,大获成功。如《信》、《女校怪谈》。为确保商业利益,制片人不得不效仿市场上已经成功的影片,而这种“效仿”、“跟风”,实际上即是类型的重复、成规化和深入、革新的过程。“跟风”使得韩国国产电影的市场占有率提高,类型模式生成,同时,电影受众的年龄层相对向低龄化发展,因为他们相对容易趋附和引导。除了像《西篇记》、《生死谍变》和《共同警备区》依靠媒体的成功宣传,在全国获得巨大反响的影片外,其它能使中年以上的观众也能来到剧场观看的电影几乎没有。这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利弊兼有。韩国制片人制度的第三个标志是,大片的出现和制作费的普遍提高。经济利益决定了大财团和风险投资、独立制片公司喜欢票房价值高的电影,如同好莱坞的“重磅炸弹”策略,制片公司和发行公司为了吸引更多观众的眼球,影片投资不得不与日俱增。为了保证票房,或者说为了拥有更多的票房安全感,商业片中普遍起用明星,无疑也增加了制片费用。 韩国国产电影制作费变化表(1995—2000)(注:根据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网站英文资料 ,笔者翻译、绘制。)年度 819992000平均制作费用(千美元) 769 1000115414621654 韩国电影发行网的扩大使韩国电影也可以成为“大片”——大投资的电影在数十个、上百个影院同时上映,在短时期内迅速获取高额票房收入。而原来大片的概念是只属于好莱坞电影和少数香港动作片的。然而韩国电影业的资金与人才毕竟有限,一家公司要制作10部影片,其中两三部能引起关注是正常状态,但在韩国电影制作系统内部,事实上往往把所有的力量倾力于其中一两部影片的成败,剩余的作品则干脆被视为没有价值的产物。一两部高票房的电影可以成就一个公司(制片人)和一个导演,而一两部影片受挫则拖垮一个公司和埋没一个导演,也是屡见不鲜的事。许多80年代重要的电影导演现在没有机会拍片,不能不说是韩国电影业的一个损失,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大片和高票房策略还助长了观众和媒体对韩国本土电影的盲目热爱,韩国电影振兴现象的“过热”病值得警惕。此外,制片人中心制下的演员明星制或者称明星效应,在韩国电影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与好莱坞、香港相比,韩国明星的类型化情况不明显,这是一个重要的产业特征。朴中勋是韩国最为杰出的喜剧演员代表,创造了90年代上半期最为成功的商业片(《我的爱,我的新娘》、《两个警察》等),但他也出演《冷酷无情》这样的动作片。影院联合集成统一院线,并和发行公司达成更为密切的关系,使韩国放映系统趋于规范。影院的普遍改造和多厅影院的出现,满足了观众的多样化需求。在经历了90年代初期的影院萧条后,90年代后期,韩国的银幕数量开始不断增多。 韩国90年代银幕数量变化表(注:根据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网站英文资料,笔者翻译。)年份银幕数量观众人次(百万)1991 韩国电影振兴现象是在政治民主化、经济发达、大众文化普及的社会背景下,由资金来源变化、电影政策宽松、电影文化普及和新型电影人才出现所带来的电影繁荣现象。其主要标志是制片人制度的形成和商业类型片的繁荣。90年代后期韩国电影的成功,首先证实了电影的经济原则:电影是在资方、观众、制片方、发行方、院线——而且主要是观众和制片方——之间不断交流、协调的结果。制片人作生产的主要控制者,将商业利益置于首要地位,将类型片作为主要生产品种,在成规化生产的同时不断提高工艺水准和拓展类型品种,以满足和引导观众新的消费需求,同时不断提高生产费用并采用大片战略以获取更高利润。
对于国产的电视剧,我一般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涉案剧和武侠剧以及那些哭哭啼啼的爱情剧,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可是一些描写革命历史题材和战争题材的电视剧,我还是偶尔会看一下的,这和我童年时代所受的教育有关,因为那个时代崇尚的是革命英雄主义,崇拜的是革命英雄。这种崇拜不同于当今社会上年轻人对电玩和动漫上英雄的崇拜,也不同于当今社会人们对金钱和物质的崇拜;这种崇拜是发自内心的,神圣的一种精神寄托。 偶尔一次机会,听同事说起《亮剑》这部电视剧,他说这部电视剧很特别,不同于以往看过的国产战争剧,尤其是主人公的性格,根本就不像我们所了解的那些英雄,简直就是个土匪。有了同事的这句话,我决定去看一下这部特别的《亮剑》,在现在工作忙的情况下,也许我只用看一下,没必要把他看完。 剧情开始是在抗战初期,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六旅新一团在完成阻击日军的任务后,接到总部撤退和转移的命令。然而,团长李云龙却让话务员关掉了对讲机,命令部队发起冲锋,目的只是让全团剩下的唯一一发迫击炮弹能够打到日军的指挥所,这一炮不仅炸死了日军的联队长,也打懵了敌人,使得新一团能够从日军的正面冲出了包围圈。正是这发炮弹,不仅让日军、国军和我军的将领感到震惊,同时也让我对李云龙的指挥艺术和人格魅力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促使着我一集一集不停地看下去。我完全融入了这部电视剧,也深深地他所感动。 李云龙由于阵前抗命而被撤了团长的职务,新一团由李云龙在红军时的老战友丁伟接任团长,而三八六旅独立团在一次日军特工队的偷袭中莫名其妙地做了冤大头,李云龙又被起用任命为独立团的团长,原独立团团长孔融后被调任为新二团团长,于是就形成了当时晋西北的所谓铁三角。这个铁三角成了华北日军的一个恶梦。当然还有国民党山西晋绥军的楚云飞团也功不可没。本剧就是在这四个团的恩怨纠葛以及在民族危亡的关头中国军人携手抗敌的故事中轰轰烈烈地展开。 说句实话,这部电视剧在一些战争场面的叙述上仍显粗糙和简单,可是剧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中国军人前赴后继、英勇无畏的精神和“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强者气势,实在让人敬佩和感动。这种气势也正是敌人所害怕的。 李云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就是:“做为军人,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无论是百团大战还是伏击日军的车队,不论是反“扫荡”的突围战还是xx县城的攻坚战,甚至在最后他做为师长的淮海战役中,作为指挥员,李云龙很少想以前我们所熟知的那些指挥员一样在指挥所里指挥战斗,这在一般人的眼里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典型人物,但正是他的这种作风凝成了独立团无坚不摧、英勇顽强的战斗风格。犹如政委赵刚所说的,他的整个人已经融入独立团每一个战士的心中,即使他不在了,他的魂依然存在。 剧中那个骑兵连的故事让人难忘。在一次突围后,独立团骑兵连和主力失去了联系。他们且战且退地牵制着日军的一个骑兵联队,最后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所剩无几的骑兵连战士调转马头,齐齐拔出锃亮的马刀,连长高呼着“骑兵连,进攻!”带领着战士们迎着敌人冲了上去。几个回合下来,连长调转马头,身边已经没有其他的战士,他的手臂也被砍去了一只,鲜血从他的断臂处喷射而出。他稳住自己的身子,高擎着马刀全力呼喊:“骑兵连,进攻!”再次冲向敌阵。日军的马队过后,在夕阳的余辉中,大地上留下了阵亡八路军骑兵的遗体和死伤的骏马。没有音乐,也没有歌声,惟有战马的低鸣在山谷中回荡。面对这样的场面,一向飞扬跋扈的日军官兵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日军少佐脸色凝重地说:厚葬他们,他们是真正的军人。 在XX县城的攻坚战中,一个区小队和一个县大队组成的一支地方部队,用最原始的武器和他们的血肉之躯,阻击了八个小时,硬是把敌人的增援部队挡在了路上,为独立团的攻城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他们却全部牺牲在了阵地上,没有一人生还。看着这样的战斗,阎西山的晋绥军官兵无不肃然起敬。楚云飞对他的手下说:八路军这样一支所谓的区小队县大队竟然能阻击装备精良的日军长达八小时之久,真是惭愧啊。随即,楚云飞的部队也投入了阻击日军的战斗。 在XX县城外,面对着城楼上被日军绑架的新婚妻子,李云龙悲愤地点燃了炮火。战斗结束了,荒野上垒起了一座孤坟。李云龙独自坐在坟前,请求妻子的原谅。他娓娓地述说着,看似那样的平静,可我们作为观众却深深地感觉到李云龙此刻内心的痛楚。 在剧中,编导并没有简单地把李云龙描写成一个只会打战的武夫,而是用很多的篇幅描述了李云龙丰富的内心世界和独特的情感魅力,使我们看到了一个有血有肉、情感丰富的李云龙。通过描述他对两任妻子的爱,通过对他和赵政委之间个人友情的描写,通过叙述他和晋绥军团长楚云飞两人之间难以说清的恩怨情仇,尤其是他对“和尚”、张大彪以及段鹏他们兄弟般的战友之情,让人无不动容。 现在的影视剧能让我流泪的几乎没有,可当我看到“和尚”被土匪杀害,李云龙不顾丁伟已经要收编土匪的事实,率部端掉了匪窝,遭到上级处分的那场戏时,我的思维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李云龙。随着李云龙在政委面前的挥泪发泄,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我觉得这场戏是全剧李云龙感情最丰富,描写最好的一场戏,使我们看到了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 剧中还有一个能更好体现李云龙情感世界的重要人物,便是楚云飞。楚云飞毕业于黄埔五期,又有精良的武器装备,可他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八路军的指战员会如此勇敢和拼命,不明白没读过一天军事院校的李云龙会让日军如此地害怕。他从开始对李云龙的漠视到后来的重视,从对李云龙的敬佩到最后的惺惺相惜,以至最后两人战场上以死相拼,病床上又各自对对方备加赞赏。 在最后军事学院的论文中,李云龙为他的这种作风作了精辟的论述:古时候的剑客在遇到对手的时候,即使明知自己不是敌人的对手,也要拔出自己的宝剑,就是死在敌人的剑下也毫无怨言,这就叫“亮剑”。做为军人就应该具有这样的“亮剑”精神,因为这就是我们中国军人的军魂。或: 电视连续剧《亮剑》的热播,给中国电视剧上了生动而深刻的一课。央视年度收视调查数据显示,该剧平均收视率%,稳坐2005年的冠军宝座,力压呼声很高的《京华烟云》、《大宋提刑官》等剧。据网上说,在中国许多大中城市,该剧的VCD、DVD一时脱销,甚至租碟也较为困难。这样的空前盛况,让我们联想到近几年出现的另外几部革命历史题材或者说军事题材的电视剧,这就是《激情燃烧的岁月》(2001年)、《军歌嘹亮》(2003年)、《历史的天空》(2004年)。它们在播出时同样引起过轰动效应,比如,《激情燃烧的岁月》在北京电视台曾重播七次,首播收视率12%,重播收视率。 几部革命历史题材或者说是军事题材的电视剧,为什么会有如此之高的收视率,并受到观众如此热情的追捧?为中老年观众定位的电视剧,为什么青年人也能喜欢? 应该说,这几部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的成功不是偶然的,其根本原因在于,它们都根据当代观众的价值取向和欣赏心理,进行了准确的市场定位。 一、《亮剑》等电视剧市场定位的成功,首先在于它们对观众的价值取向的准确把握 把握观众追求真实性的价值取向,还原历史的真实。近年来,历史题材的电视剧往往大受欢迎,而一些现实题材的电视剧却被观众冷落。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些所谓的现实题材电视剧,往往是反现实、伪现实的,是鲁迅所批评的“瞒和骗”的艺术。现实题材反映时代生活,其中的虚假更容易为观众一眼识破,因此,这些反现实的所谓现实题材电视剧被观众冷落和抛弃也就在情理当中了。当然,历史题材的电视剧作品的真实性问题,同样不容乐观。但是,在“瞒和骗”的问题上,历史题材与现实题材相比,距离观众所熟悉的现实生活较远,因而更具有欺骗性和迷惑性。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历史题材的电视剧存在一种倾向,就是“戏说”历史,甚至走向“反历史”。《亮剑》、《历史的天空》等历史题材电视剧的出现,是对这几年电视剧反历史倾向的一种反拨,它们采取现实主义手法,还原历史的真实,满足了观众对真实历史的心理期待,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传统的革命历史题材和战争题材片中,对战争的描写往往是浪漫化和非现实化的,有时甚至非常“小儿科”,我军勇敢善战、足智多谋,总是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而敌人则貌似强大,实际上愚蠢而无能。即使写牺牲,也仅是战争的“花边”而已,用来证明胜利之不易。这些反历史、反现实的“战争童话”早已为观众所厌弃。而《亮剑》描写了战争的惨烈和残酷,敌人并非如此愚蠢,我军也不是战无不胜,如骑兵连的全军覆没。这就打破了用谎言编织的“战争神话”,在相当程度上,还原了历史的真实。 把握观众对野性精神的寻求和心理补偿意向,强化民族精神的生命元阳。中国的传统封建文化,造成了中国人个性上的柔弱和精神上的奴性,中规中矩,谨小慎微,中庸保守,男人女人化,女人病态化。因此,《水浒传》等古典作品中具有野性精神、反抗精神、叛逆精神的英雄形象,成为人们的精神偶像,同时也成为了人们反抗现实的精神源泉。近年来,中国武侠小说和武侠影视片的盛行,正是这种心理需求的反映,同时也是对柔弱、怯懦民气的某种反拨和平衡。《亮剑》、《历史的天空》、《激情燃烧的岁月》等历史题材电视剧,极力张扬这种雄性的精神、野性的精神,暗中切合了观众潜在的价值取向和隐蔽的心理补偿意向。这在《亮剑》中被概括成“亮剑”精神,也就是李云龙的那句名言:“古代剑客和高手狭路相逢,假定这个对手是天下第一剑客,你明知不敌该怎么办?是转身逃走还是求饶?当然不能退缩,要不你凭什么当剑客?这就对了,明知是个死,也要宝剑出鞘,这叫亮剑,没这个勇气你就别当剑客。倒在对手剑下算不上丢脸,那叫虽败犹荣,要是不敢亮剑你以后就别在江湖上混啦。”现在,人们处于和平时代,但商品经济的发展,也在呼唤这种“亮剑”精神、硬汉精神和野性精神。正是这种时代和现实的需要,以及民众价值取向和心理的需要,“亮剑”一下成为流行语,被广泛使用。这种野性的精神其实是我们的民族精神所不可缺少的生命元阳,甚至是我们的“精神伟哥”。 对观众平民化和反英雄主义的精神追求和价值取向的把握,塑造平民化英雄。近年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大众文化的普及,人们的精神追求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平民化成为新的价值取向。《亮剑》等剧中的主要人物,都出身于民间,崛起于草莽之中,本身就很具有平民性。他们靠不断努力走向成功,成为将军。毫无疑问,这几部剧中的英雄人物,是以平民化和平民性为基础的。另外,这些所谓“英雄人物”,都具有反英雄的基本倾向。那就是说,他们与我们传统意义中的英雄人物有着非常本质的差别。在作为“主旋律”的传统革命历史题材中,这些革命英雄人物,一般都是“高大全”式的人物,近乎希腊神话中的“神”。而在《亮剑》、《历史的天空》等剧中,李云龙、姜必达甚至有点痞气和流氓气,他们讲话粗鲁,夹杂着下流话,李云龙永远歪戴着军帽,姜必达则有一颗丑陋的大牙。他们不是完美无缺,而是有许多严重的缺点和不足,他们有着常人的七情六欲。但是,他们勇敢、正直、豪爽、血性、讲义气、重情重义,为了民族的解放事业,赴汤蹈火,又确实是真正的民族英雄。这些有缺陷的英雄、真实的英雄、平民化的英雄,对于观众来说是如此真实、自然和亲切。 二、《亮剑》等剧的成功还体现在对观众欣赏习惯和心理的尊重 首先,在人物塑造上,具有强烈而鲜明的个性化特征。由于政治方面的原因,传统革命题材剧在人物塑造上,出现脸谱化、概念化的倾向,人物成为某种抽象的政治符号,或者表达某种政治观念的传声筒或代言人。新时期以来,随着现代主义在中国的流行,反人物、反情节的作品时髦一时。这些作品中的人物往往符号化、抽象化,性格模糊,个性不明。这样的作品往往是“速朽”的,它们最多只能成为政治的“样板”,或者艺术的“实验”而已。基于此,《亮剑》等剧塑造了一系列个性鲜明的可爱人物,如李云龙、姜大牙(姜必达)、高大山等等。他们不仅外部特征各有特别之处,语言往往也别具个性。特别在对敌人的塑造上,《亮剑》具有重大的突破。它打破了传统的革命战争题材影片中,把敌人妖魔化、漫画化、符号化的习惯做法,细致刻画敌人的性格,并揭示他们在凶残、狡诈之外的人性特点,从而让这些反面人物显得真实而可信、生动而形象。 其次,对故事性与传奇性的刻意追求。这一点,既符合中国观众的传统欣赏心理,同时也是电视剧必须具备的基本特征。中国古典小说、古典戏曲(如元杂剧、明清传奇)等,都是在故事性和传奇性上取得成功的典范。《亮剑》、《历史的天空》、《军歌嘹亮》、《激情燃烧的岁月》等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的成功,正是缘于对这种传统的继承。这些剧往往引人入胜,让人兴奋,看了上集,还想看下集。这告诉我们,一个优秀的电视连续剧,故事性和传奇性永远是一对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 几部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在市场定位中,切中了观众的价值取向和审美习惯,因此,在人们心里引起了共鸣,在取得很好市场效应的同时,也取得了好的宣传效果。不过,一部电视剧仅仅有准确的市场定位是不够的,还需要辅之以市场运作。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由于市场定位准确,非常叫座,但由于市场运作方面的缺位(比如档期问题),最后仅仅是收回成本,并没有取得应有的市场业绩。这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另外,有人批评说,艺术在于创造,《亮剑》并无什么创意,只是对《激情燃烧的岁月》、《军歌嘹亮》、《历史的天空》等几部电视剧的拙劣模仿。这种批评并不新鲜,早在《军歌嘹亮》、《历史的天空》播出时,就有人批评它们与《激情燃烧的岁月》题材、人物雷同。这几部剧确实在题材选择、人物塑造、表现手法等方面,有着许多共同的东西。但对大众传媒工业来说,这种类型化并不可怕,倒可能恰恰是中国电视剧正逐步走向市场、走向成熟的某种表现。
从“革命历史小说”到“新革命历史小说”内容摘要:“十七年”时期的“革命历史小说”构成了“新时期”以来的重要文学资源,近年来流行的“新革命历史小说”即在延续“革命历史小说”写作模式的基础上进行了改写,它在文学观念和人物形象塑造等方面都做出了一定的拓展,显现了很多区别于经典的“革命历史小说”的风格特征,形成了新的叙述模式。这种叙述模式和美学风格的转换透露着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变迁轨迹。全文电视剧“亮剑”现象 准确把握观众价值取向全文
人性的贪婪 环境的保护 团结的精神 无畏的精神 这部电影出来前,我一直期待,看了好几遍,特别喜欢里面的场景,这也是导演特别刻画的,自己仔细看一遍后,一定会有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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