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í fū bìng xué de jiàn lì hé fā zhǎn
十八、十九世纪,由于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的发展,在医学领域内,由于内、外科学的发展,皮肤科学在这些科学的基础上也相应地发展起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十八世纪,有少数学者开始瞩目于皮肤科学,这个时期的代表人物有:
英国的特纳(Turner,D. 1667~1740),他整理了默库里亚尔(Mercuriale)1572年写的书,1714年出版第一本英文的《皮肤病学》(De Morbus Cutaneis),他根据发病部位将皮肤病分成头部和其余部位两大类型。
法国的阿斯特拉克(Astruc,J. 1684~1766),他的著作详细地叙述了皮肤病的解剖位置与皮肤各层及其附属器官的关系,他著有花柳病书《Morbus Venercis》。
法国洛里(Lorry,A. C. 1726~1783),继承了希腊希波克拉底的理论,强调病因和发病机理,根据皮肤病的生理、病理及其原因等进行了分类。
维也纳的普伦克(Plenck,J. von 1732~1807)原系外科医师,著有花柳病论文,撰写了皮肤病学。根据皮肤病的形态学,将皮肤病分成十四类。
上述四位学者,在十八世纪皮肤病学萌芽时代,均作出了一定的贡献,由于时代关系,他们的工作范围较广,仅对于皮肤病的认识有所侧重而已。
英国的威兰(Willan,R. 1757~1812),根据普伦克的形态学分类和洛里的生理、病理及病因学分类,加以综合整理,使每一种皮肤病的病名、症状、原因及其与其他组织和器官的关系更为明确而清楚,初步奠定了比较有条理的皮肤病学基础,为十九世纪皮肤病学的发展作出了较大的贡献。威兰是一个皮肤形态学家,他的著作,到1900年合并成一本《皮肤病》,在当时是一部内容新颖的皮肤病专著。
十九世纪欧洲皮肤病学获得了一系列新的创造,出现了学术研究中心和学派。
欧洲皮肤病学学术研究中心首推法国阿利伯特(Alibert,J. L. 1769~1837)创建的巴黎圣路易士中心。阿利伯特于1799年将一个位于巴黎郊区收容小腿溃疡、疥疮和别人不愿收治的慢性皮肤病人的圣路易士医院接收过来,设了300多张床位。他以无比的热情和充沛的精力;经过近6年的整顿,建立了临床学制,成为专科教学的基础,对外自由开放,听者甚众。但他的临床描述和分类,还有一些缺点,以致引起他的学生如比特(Biett,~1840)的不满,比特则更多地采取威兰的方法。不过阿利伯特建设的圣路易士医院是第一个皮肤病学的学术研究机构或中心。以后这所医院培养出一系列卓有世界声誉的皮肤病学家。
稍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出现了一位国际著名的皮肤病学家赫布然(Hebra,~1880),他创立了维也纳皮肤病学派,在他领导期间,维也纳成为当时世界皮肤病学中心。他根据病理变化对皮肤病进行分类,强调皮肤病的外因学说和外用疗法(与当时看到了大量的疥疮病人有关)。同时注意到皮肤病的发展,从一种变为另一种,如从斑疹变为丘疹等。他鼓励看病时注意形态学,认真察看、记录和分析所看到的形态,而不管病史和病因的理论如何。维也纳学派在当时培养了一批学术界有名的皮肤病学专家,如卡波西(Kaposi,M. 1837~1902)和奥斯皮茨(Auspitz,H.)等,赫布然于1810年发表的皮肤病分类专论,将皮肤病分为十二类,为十九世纪西方皮肤病学工作者所接受。
除上述两个学派中心外,当推德国汉堡昂纳(Unna,~1929)在皮肤科学所做出的卓越贡献。昂纳已跨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他的毕业论文当时是勉强被通过的,他遭此打击,遂于1875年到维也纳从赫布然和卡波西学习皮肤病临床,从奥斯皮茨学习皮肤病理,二年后回汉堡开业。他的诊所门庭若市,诊务兴旺,1881年昂纳在汉堡修建了一所具备有大学中心所有的临床、实验室和教学条件的医院,并开办进修讲座,几年后名闻世界。他有很多创造,如创用地衣红酸染弹性纤维,多色美兰染丘疹性荨麻疹的肥大细胞等等。1894年他出版一部彩色的皮肤病组织学,至今仍是皮肤病学的标准著作,使他成为世界著名的皮肤病专家。而他办的皮肤病理训练班,成为当时世界皮肤病病理中心。随着临床和肉眼观察的深入,显微鉴别和特征鉴别也获得了正确的地位。皮肤病的显微分析,成为诊疗的合理基础,在药物应用时得到高级精致技术的帮助,诊疗可提高到组织治疗(histotherapy)的水平。昂纳以毕生的精力从事这项工作,他的创造性业绩为皮肤科学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十九世纪还有许多新的发现,特别在显微镜改造和玻片染色技术方面得到不断的发展与完善,许多细胞和微生物得到辨认与鉴别。这些发展在十九世纪后半期更为突出。例如: 组织切片染色研究的发展和霉菌的发现。霉菌首先为法国舍恩莱因(Schoenlein)于1839年发现黄癣菌;法人奥杜尼(Audouini,J. V. 1797~1838)发现奥杜尼氏小孢子菌;艾施蒂特(Eishstedt 1816~1892)发现汗斑菌;伯查特(Burchardt)于1858年发现红癣菌(现认为系微细棒状杆菌,并非霉菌);1892年法人萨布罗(Sabouraudi,R. J. A. 1864~1938) 发现霉菌培养基——萨布罗氏培养基,为多种霉菌之鉴别奠定了基础,系医学霉菌学上一大贡献。其他微生物方面,如意人杜克雷(Ducrey,O. A. 1860~1940)于1889年发现软性下疳链杆菌(sheptobacillns ducreyi);挪威汉森(Hansen,G. A. 1841~1912)于1869年发现麻风杆菌; 德人科赫(Koch,R.)于1882年发现结核杆菌; 瑞士人利瑟(Leiser,L. S.)于1879年发现淋病双球菌;德人西蒙(Simon,G. 1824~1876) 1842年发现毛囊虫;炭疽杆菌于1877年亦为科赫所发现。
由于疥疮在欧洲流行,1634年就传说有人找到疥虫。1687年博诺莫(Bonomo)叙述意大利农村妇女在小孩疥疮中找到了疥虫(中国公元620年隋巢元方在其著作《诸病源侯论》中已叙述人们往往以针挑出疥虫),但后来失传。直到1834年法人雷努奇(Renucci,.)看到农村妇女从小孩疥疮中挑出疥虫,就去圣路易士医院在群众(包括阿利伯特教授)面前试验,以针头从一妇女疥疮中挑出疥虫,疥虫并在他的指甲上行动,这才使欧洲喧嚷多年的疥疮病因最后得到解决。
梅毒在十九世纪的欧洲仍甚流行,但病因一直未能发现,直到二十世纪早期1905年肖丁(Schaudinn,~1906)和霍夫曼(Hoffmann,F.)才从一位女病人的大 *** 损害中找到苍白螺旋体。1906年乏色曼 (Wassermann,A. P. von 1866~1925)发现梅毒患者血清华氏反应阳性,到1910年艾利希发现606,以后又发现914,这样,梅毒的广泛传播才获得一定的控制。
由于十九世纪欧洲出现学术中心,特别是下半期皮肤病学工作者人材辈出,著作林立,以后又出版杂志、书籍,组织学会,开办国内或国际学术交流会议,使皮肤病学的新成就很快得到相互交流,皮肤病学获得了迅速的发展。由于欧洲重视皮肤病学,法、德医院均设有皮肤科专科病床,其他国家许多医学院都有独立的皮肤病院,从而促使皮肤病学的水平不断地提高。
二十世纪的皮肤病学除早期的梅毒苍白螺旋体、华氏反应和606的发明外,获得普遍地发展,到1954年罗斯曼(Rothman,S.)出版《皮肤生理和生化》(Physiologyand Biochemistry of the Skin),此书综合国际上多年来有关皮肤生理、生化的工作,给皮肤病学工作者以很大的启发,促使皮肤病学向基础科学研究的方向发展。贾勒特(Jarrett,A.)主编的《皮肤生理和病理生理》(Physiology and Pathophysiology of the Skin),从1973年起已出了三十六册,对基础性研究也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近十余年来,皮肤病学基础科学又有蓬勃的发展,如胶原和角蛋白的转化、表皮细胞培养系统的应用、郎罕细胞对移植的排斥作用、角朊细胞在制作免疫调节分子(immunomodulory molecule)的作用、天疱疮和类天疱疮抗原的特性、单克隆抗体、T细胞亚类、细胞荧光图象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