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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主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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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主题论文

《关雎》是《风》之始也,也是《诗经》第一篇。古人把它冠于三百篇之首,说明对它评价很高。《史记·外戚世家》曾经记述说:“《易》基乾坤,《诗》始《关雎》,《书》美厘降……夫妇之际,人道之大伦也。”又《汉书·匡衡传》记载匡衡疏云:“匹配之际,生民之始,万福之原。婚姻之礼正,然后品物遂而天命全。孔子论《诗》,一般都是以《关雎》为始。……此纲纪之首,王教之端也。”他们的着眼点是迂腐的,但对诗的本义的概括却基本正确。问题在于它所表现的是什么样的婚姻。这关系到我们对《风》的理解。朱熹《诗集传》“序”说:“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又郑樵《通志·乐略·正声序论》说:“《诗》在于声,不在于义,犹今都邑有新声,巷陌竞歌之,岂为其辞义之美哉?直为其声新耳。”朱熹是从诗义方面论述的,郑樵则从声调方面进行解释。我们把二者结合起来,可以认为《风》是一种用地方声调歌唱的表达男女爱情的歌谣。尽管朱熹对《关雎》主题的解释并不如此,但从《关雎》的具体表现看,它确是男女言情之作,是写一个男子对女子爱情的追求。其声、情、文、义俱佳,足以为《风》之始,三百篇之冠。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此后,人们评《关雎》,皆“折中于夫子”(《史记·孔子世家》)。但《关雎》究竟如何呢? 这首诗原是三章:一章四句,二章八句,三章八句。郑玄从文义上将后二章又各分为两章,共五章,每章四句。现在用郑玄的分法。第一章雎鸠和鸣于河之洲上,其兴淑女配偶不乱,是君子的好匹配。这一章的佳处,在于舒缓平正之音,并以音调领起全篇,形成全诗的基调。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统摄全诗。第二章的“参差荇菜”承“关关雎鸠”而来,也是以洲上生长之物即景生情。“流”,《毛传》训为“求”,不确。因为下文“寤寐求之”已有“求”字,此处不当再有“求”义,应作流动讲。这是以荇菜流动从而比喻淑女的难求。“求”字是全篇的中心,通首诗都在表现男子对女子的追求过程,即从深切的思慕到实现结婚的愿望。第三章抒发求之而不得的忧思。这是一篇的关键,最能体现全诗精神。姚际恒《诗经通论》评云:“前后四章,章四句,辞义悉协。今夹此四句于‘寤寐求之’之下,‘友之’、‘乐之’二章之上,承上递下,通篇精神全在此处。盖必著此四句,方使下‘友’、‘乐’二义快足满意。若无此,则上之云‘求’,下之云‘友’、‘乐’,气势弱而不振矣。此古人文章争扼要法,其调亦迫促,与前后平缓之音别。”姚氏对本章在全诗中的重要性分析最为精当。应当补充者,此章不但以繁弦促管振文气,而且写出了生动逼真的形象,即王士祯《渔洋诗话》所谓“《诗》三百篇真如画工之肖物”。林义光《诗经通解》说:“寐始觉而辗转反侧,则身犹在床。”这种对思念情人的心思的描写,可谓“哀而不伤”者也。第四、五章写求而得之的喜悦。“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都是既得之后的情景。曰“友”,曰“乐”,用字自有轻重、深浅不同。极写快兴满意而又不涉于侈靡,所谓“乐而不淫”。通篇诗是写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思念和追求过程,写求之而不得的焦虑和求而得之的喜悦。 这诗的主要表现手法是兴寄,《毛传》云:“兴也。”什么是“兴”?孔颖达的解释最得要领,他在《毛诗正义》中说:“‘兴’者,起也。取譬引类,起发己心,《诗》文诸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所谓“兴”,即先从别的景物引起所咏之物,以为寄托。这是一种委婉含蓄的表现手法。如此诗以雎鸠之“挚而有别”,兴淑女应配君子;以荇菜流动无方,兴淑女之难求;又以荇菜既得而“采之”、“芼之”,兴淑女既得而“友之”、“乐之”等。这种手法的优点在于寄托深远,能产生文已尽而意有余的效果。 这首诗还采用了一些双声叠韵的连绵字,以增强诗歌音调的和谐美和描写人物的生动性。如“窈窕”是叠韵;“参差”是双声;“辗转”既是双声又是叠韵。用这类词儿修饰动作,如“辗转反侧”;摹拟形象,如“窈窕淑女”;描写景物,如“参差荇菜”,无不活泼逼真,声情并茂。刘师培《论文杂记》云:“上古之时,……谣谚之音,多循天籁之自然,其所以能谐音律者,一由句各叶韵,二由语句之间多用叠韵双声之字。”此诗虽非句各叶韵,但对双声叠韵连绵字的运用,却保持了古代诗歌淳朴自然的风格。 用韵方面,这诗采取偶句入韵的方式。这种偶韵式支配着两千多年来我国古典诗歌谐韵的形式。而且全篇三次换韵,又有虚字脚“之”字不入韵,而以虚字的前一字为韵。这种在用韵方面的参差变化,极大地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音乐美。 对《关雎》,我们应当从诗义和音乐两方面去理解。就诗义而言,它是“民俗歌谣”,所写的男女爱情是作为民俗反映出来的。相传古人在仲春之月有会合男女的习俗。《周礼·地官·媒氏》云:“媒氏(即媒官)掌万民之判(配合)。……中春(二月)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不禁止奔);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关雎》所咏未必就是这段史事的记实,但这段史实却有助于我们了解古代男女相会、互相爱慕并希望成婚的心理状态和风俗习尚。文学作品描写的对象是社会生活,对社会风俗习尚的描写能更真实地再现社会生活,使社会生活融汇于社会风习的画面中,从而就更有真实感。《关雎》就是把古代男女恋情作为社会风俗习尚描写出来的。就乐调而言,全诗重章叠句都是为了合乐而形成的。郑樵《通志·乐略·正声序论》云:“凡律其辞,则谓之诗,声其诗,则谓之歌,作诗未有不歌者也。”郑樵特别强调声律的重要性。凡古代活的有生气的诗歌,往往都可以歌唱,并且重视声调的和谐。《关雎》重章叠句的运用,说明它是可歌的,是活在人们口中的诗歌。当然,《关雎》是把表达诗义和疾徐声调结合起来,以声调传达诗义。郑玄《诗谱序》云:“《虞书》曰:‘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然则诗之道,放于此乎?”

蒹葭》是一首感人至深的抒情诗。它抒写的是怀人之情,表达了诗人某种执着的追求。在艺术上它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界,堪称《诗经》中的佳作。至于其追求的“所谓伊人”,有人认为是“知周礼之贤人”,有人认为是朋友,有人认为是恋人,我则更多的倾向于后一种说法。 全诗分三节,都是围绕同一中心,抒写作者对恋人的一种执着的思念和追求。这一执着的精神一直贯穿全诗的始终,在诗中有淋漓尽致的表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开首两句先交待了时间和环境。从这两句我们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深秋的清晨,茂密浓郁的芦苇正呈现出苍青的颜色,而晶莹闪亮的露珠已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霜花。这两句以眼前所见的景色起兴,既点明了时节、环境,营造了一种萧凉凄清的氛围,又衬托出诗人当时的惆怅心情,言简意赅而内蕴深远。在这样一个萧凉凄清的早晨,却有一个人沿着芦苇岸边踯躅而行,他在追寻什么呢?“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原来他所追寻的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恋人!他透过茂密的芦苇丛,久久地凝视着河的对岸,那也许就是他心上人所在的地方吧,然而漫漫的大河尽是茫茫的一片,他思念的人儿却遥不可及。“在水一方”,喻所在之远,同时也表明诗人确信心上人的存在,虽然前景渺茫,但他始终抱着坚定的信念,执着地去追求。“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里是说,诗人思念心切,心急如焚,为着寻找一条通往彼岸会见伊人的道路而上下求索。逆流而上吧,路途是那样的崎岖艰险、漫长曲折;顺流而下吧,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水波茫茫,伊人可望而不可即。诗人带着烦乱不安的心情一味的痴想,尽管他还站在岸边,但他却早就情迷意乱,心神摇曳起来。神思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他的心上人正站在大河中央那被水环抱的小岛上向他遥遥招手。“宛在水中央”,这里一个“宛”字用得极其逼真生动、精妙传神。它把诗人那种因思念而显得如痴如醉的神态刻画得活灵活现,“伊人”的形象随之也犹如近在眼前。 诗篇采用了回环、反复的写法,第二、三节的内容与首节基本相同,只是更换了个别的词语,避免了诗的呆板和累赘,加强了节奏和韵律,使得全诗主旨更加明确,情感表达更为强烈,读来缠绵悱恻,启人深思。 这首诗先以写景起兴,通过写蒹葭、白露两种最能渲染深秋悲凉气氛的自然景物,造成一种缥缈空灵的抒情意境,从而衬托出诗人凄清、惆怅、寂寥的心境。这种以景托情,移情于景的表现手法,不仅起到了深化诗意的作用,而且也增加了诗的艺术感染力,使全诗达到了情景交融的最高艺术境界。 整首诗笔调含蓄委婉,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诗中所述的秋水伊人,亦给人以可望不可即之感,然而却始终使人存有希望。正因为这一份朦胧与期盼,诗人对“伊人”的那种向往、思恋和追求才更为显得强烈和执着。若说穿了,也就没有了韵味。

苍苍蒹葭摇曳出的美丽 ──《蒹葭》美点赏析 中国语文网编辑整理 《蒹葭》是《诗经》中抒情的名篇,王国维《人间词话》曾说:“《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并称赞它“风格洒落”。全诗意境朦胧凄清,感情执着真切,成就了其独特的艺术美感。一、绘画美诗的起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苍苍:灰白色,这里指芦苇因为秋天的到来而变黄,加之秋霜的侵袭覆盖而呈现出的色调。其色苍苍,其景荒凉。需要注意的是,那是水边一大片摇曳的蒹葭,和着秋水中的倒影,在同为青苍色的天际底下,水天一色,蒹葭苍苍,随风摇曳,是一幅凄迷的景象。主人公这时候登场,站在水边向那边凝望,飘飞的芦苇丛中,一个妙龄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水气氤氲里,女子更加显得影影绰绰,美妙无比。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二、音乐美视觉上的美感同时带给读者的是听觉上的愉悦,透过这幅凄清的画面,我们的耳旁,仿佛有以下的声音拂过:小河流水的淙淙声,水气氤氲向上的蒸腾声,芦苇在晨风中摇曳的疏落声,还有主人公上下寻觅急切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我们甚至还可以听到主人公对伊人寻而不得的叹息声,而这种种声音,使得原本凄清朦胧的画面带上了生命的气息和动态的张力。听觉上的美感还来自于这首诗歌的韵律,重章叠句回环往复是《诗经》的特色,《蒹葭》亦如此,第一章采取偶句入韵的方式。苍、霜、方、长、央,读来朗朗上口,极具韵律美。后两章是第一章的重章反复,只是在第一章的基础上更换了个别的字,这样全诗一意三叠,用韵先响后暗,先扬后抑。全诗以四字句为主,只有每章最后一句变化成五字句。另外,“蒹葭”属于双声词,“苍苍”“萋萋”“采采”等是叠词,用韵和句式的参差变化以及双声叠词的运用,极大的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音乐美。三、人性美爱情是古今中外永恒的主题,《蒹葭》中人物的爱情体现出一种怅惘、凄迷、朦胧莫辨,而又至真至纯、执着无悔的人性美。《毛诗序》言“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蒹葭》没有明显的爱情故事情节,但是,透过简约的文字,我们依然可以清晰的领悟其中所言之志。水天一色里,在苍苍蒹葭中忽隐忽现的“伊人”无疑是高洁美丽而又可亲可爱的,她就像一块磁石般吸引着主人公。站在水边凝望,伊人仿佛就在水的那一边,可是苍茫摇曳的芦苇挡住了主人公痴望的双眼,伊人的身影朦胧飘渺,不甚真切,因此,痴情的主人公焦急的“溯洄从之”“溯游从之”,从,寻求、追寻之意,主人公上上下下追寻的路途,并不是顺畅的,“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充满着艰险和阻碍,寻求的结果呢?伊人“宛在”而已,也就是说,主人公所倾慕的人儿依然是飘渺朦胧,可望而不可及!那么,追求者将会如何呢?诗没有明确交代,这就给读者留下了想像的空间,也许他会继续“从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也许他会愁肠百结,相思成灾,“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许终于得见伊人面,抱得美人归……无论结果怎样,我们看重的是,主人公追寻的过程,在那个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对美好爱情的执着无悔,这就是一种至真至纯至美的人性!四、意境美品读诗中文字,让人身临其境:深秋的清晨,灰白的芦苇沾着晶莹的霜花,秋风萧瑟里,茫茫苍苍的苇丛起伏摇曳,澄净碧蓝的河水蒸腾着雾气,雾霭迷蒙中,主人公徘徊于蜿蜒的水畔,急切的寻求着心上的恋人。伊人在水的那方忽隐忽现,可望而不可及,主人公上下追寻,欲罢不能,历经艰辛,可是伊人只是“宛在”,觅之无踪。我们能够感受和呼吸到的是主人公内心的执着、焦急、怅惘和迷茫。全诗给我们营造的是一种凄婉的情调,幽邃的境界。【温立三短评】赏析《蒹葭》这首诗的文章不少,本文从“四美”角度来展开欣赏,自有它的特色。

诗中“白露为霜”给我们传达出节序已是深秋了,而天才破晓,因为芦苇叶片上还存留着夜间露水凝成的霜花。就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凌晨,诗人来到河边,为的是追寻那思慕的人儿,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弥望的茫茫芦苇丛,呈出冷寂与落寞,诗人所苦苦期盼的人儿在哪里呢?只知道在河水的另外一边。但这是一个确定性的存在吗?从下文看,并非如此。是诗人根本就不明伊人的居处,还是伊人像“东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的“南国佳人”(曹植《杂诗七首》之四)一样迁徙无定,我们也无从知晓。这种也许是毫无希望但却充满诱惑的追寻在诗人脚下和笔下展开。把“溯洄”、“溯游”理解成逆流而上和顺流而下或者沿着弯曲的水道和沿着直流的水道,都不会影响到对诗意的理解。在白居易《长恨歌)中,杨贵妃消殒马嵬坡后,玄宗孤灯独守,寒衾难眠,通过道士鸿都客“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仍是“两处茫茫皆不见”,但终究在“虚无缥缈”的海外仙山上找到了已成仙的杨贵妃,相约重逢于七夕。而《蒹葭》中,诗人一番艰劳的上下追寻后,伊人仿佛在河水中央,周围流淌着波光,依旧无法接近。《周南·汉广》中诗人也因为汉水太宽无法横渡而不能求得“游女”,陈启源说:“夫说(悦)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说益至。”(《毛诗稽古编·附录》)“可见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即,加深着渴慕的程度。诗中“宛”字表明伊人的身影是隐约缥缈的,或许根本上就是诗人痴迷心境下生出的幻觉。

蒹葭主题分析论文

诗中“白露为霜”给我们传达出节序已是深秋了,而天才破晓,因为芦苇叶片上还存留着夜间露水凝成的霜花。就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凌晨,诗人来到河边,为的是追寻那思慕的人儿,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弥望的茫茫芦苇丛,呈出冷寂与落寞,诗人所苦苦期盼的人儿在哪里呢?只知道在河水的另外一边。但这是一个确定性的存在吗?从下文看,并非如此。是诗人根本就不明伊人的居处,还是伊人像“东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的“南国佳人”(曹植《杂诗七首》之四)一样迁徙无定,我们也无从知晓。这种也许是毫无希望但却充满诱惑的追寻在诗人脚下和笔下展开。把“溯洄”、“溯游”理解成逆流而上和顺流而下或者沿着弯曲的水道和沿着直流的水道,都不会影响到对诗意的理解。在白居易《长恨歌)中,杨贵妃消殒马嵬坡后,玄宗孤灯独守,寒衾难眠,通过道士鸿都客“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仍是“两处茫茫皆不见”,但终究在“虚无缥缈”的海外仙山上找到了已成仙的杨贵妃,相约重逢于七夕。而《蒹葭》中,诗人一番艰劳的上下追寻后,伊人仿佛在河水中央,周围流淌着波光,依旧无法接近。《周南·汉广》中诗人也因为汉水太宽无法横渡而不能求得“游女”,陈启源说:“夫说(悦)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说益至。”(《毛诗稽古编·附录》)“可见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即,加深着渴慕的程度。诗中“宛”字表明伊人的身影是隐约缥缈的,或许根本上就是诗人痴迷心境下生出的幻觉。

蒹葭》属于秦风。周孝王时,秦之先祖非子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因出兵护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秦地包括现在陕西关中到甘肃东南部一带。秦风共十篇,大都是东周时代这个区域的民歌。 对这首怀人诗,历来解说不一。有人认为作者在思念恋人,诗的主旨是写爱情;有人说是诗人借怀友讽刺秦襄公不能礼贤下士,致使贤士隐居、不肯出来做官;也有人说作者就是隐士,此诗乃明志之作。我们细味诗意,诗中并未明确显示男女恋情,况且“伊人”是男是女也难判定。说它是讽刺诗则更无根据。因此,我们只把“伊人”视为作者所敬仰和热爱的人,至于是男是女,且不论及。“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两句,从物象与色泽上点明了时间和环境。那生长在河边的茂密芦苇,颜色苍青,那晶莹透亮的露水珠已凝结成白刷刷的浓霜,那微微的秋风送着袭人的凉意,那茫茫的秋水泛起浸人的寒气。在这一苍凉幽缈的深秋清晨的特定时空里,诗人时而静立,时而徘徊,时而翘首眺望,时而蹙眉沉思。他那神情焦灼、心绪不宁的情状,不时地显现于我们眼前,原来他是在思慕追寻着一个友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两句,交代了诗人所追慕的对象及伊人所在的地点,表现了诗人思见心切,望穿秋水,一个劲地张望、寻求。“伊人”,指与诗人关系亲密、为诗人崇敬和热爱而未曾须臾忘怀的人。“所谓”二字,表明“伊人”是常常被提及,不断念叨着的,然而现在他却在漫漫大河的另一方。“在水一方”,语气肯定,说明诗人确信他的存在,并充满信心去追求,只是河水隔绝,相会不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沿着河边小道向上游走去,道路艰险,且又漫长,即使花费很长时间也难到达;如果径直游渡过去,尽管相距不远,但眼前秋水茫茫,思之可及,行之不易,仿佛看到了伊人的身影在水中央晃动。诗人尽管立于河边,但他那恍惚迷离的心神早已飞动起来,思见伊人而不得的如醉如痴的形象栩栩可见。诗句之奇妙,正如方玉润所说:“玩其词,虽若可望不可即。味其意,实求之而不远,思之而即至者。”(《诗经原始》)诗的二、三章只换了几个词儿,内容与首章基本相同。但它体现了诗歌咏唱的音乐特点,增强了韵律的悠扬和谐美,使表达的情感愈来愈强烈。首章的“苍苍”,次章的“凄凄”,末章的“采采”,写出芦苇的颜色由苍青至凄青到泛白,把深秋凄凉的气氛渲染得越来越浓,烘托出诗人当时所在的环境十分清冷,心境十分寂寞。白露“为霜”、“未晞”、“未已”的变换,描绘出朝露成霜而又融为秋水的渐变情状与过程,形象地画出了时间发展的轨迹,说明诗人天刚放亮就来到河滨,直呆到太阳东升。试想,他独自一人久久徘徊在清冷索寞的旷野,面对茫茫秋水,等人不见,寻人不着,其心情该是何等焦急和惆怅!描写伊人所在地点时,由于“方”、“湄”、“涘”三字的变换,就把伊人在彼岸等待诗人和诗人盼望与伊人相会的活动与心理形象而真切地描绘了出来,这样写,大大拓宽了诗的意境。另外,像“长”、“跻”、“右”和“央”、“坻”、“沚”的变换,也都从不同的道路和方位上描述了他寻见伊人困难重重,想见友人心情急切的情景。若把三章诗所用几组变换的词语联系起来加以品味,更能体会到诗的隽永淳厚的意味。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正如《人间词话》所说:“《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具有“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和“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这首被人传诵不已的诗,对后世的影响也是明显的。且看宋玉《九辩》中的一段描写:“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泬寥兮天高而气清;寂兮收潦而水清;憯凄增欷兮薄寒之中人。”这里通过对秋天的气象和草木摇落的情状的描写,制造一种肃杀的气氛,表达了诗人悲凉凄苦的心情。这也许是受了《蒹葭》诗的影响,由此可以窥见《楚辞》对《诗经》的继承和发展线索。《古诗十九首》中《西北有高楼》的发端,赋中见兴、以景托情的写法,也沿用了《蒹葭》诗的笔法。其后的曹丕,从本诗中化出了“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的诗句。由此可见,《蒹葭》诗在古代诗歌史上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令人遐想,美不胜收——我读《秦风·蒹葭》《蒹葭》是三百篇中抒情的名篇。它在《秦风》中独标一格,与其他秦诗大异其趣,绝不相类。在秦国这个好战乐斗的尚武之邦,竟有这等玲珑剔透、缠绵悱恻之作,实乃一大奇事。作品文字很简单: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如此重章反复,前后三章,只更换了个别的字。诗的内容也极为单纯,写古今中外所谓“永恒”的题材,男女恋爱。而且仅选取一个特定的场景:在那么一个深秋的清晨,有位恋者在蒹苍露白的河畔,徘徊往复,神魂颠倒,心焦地寻求他(她)思念的恋人,如此而已。但作品给予人们的美感却非常丰富,丰富到“我们只觉得读了百遍还不厌”(《中国诗史》)。先说说含蓄美。以少少许表现多多许,以表面极经济的文字建构一个十分广阔的想像和咀嚼的空间,这是该诗的一大长处。作品没有直接抒情,没有叙述这位恋者对心上人如何思念,而只写了他(她)左右求索、寻找恋人的行动,这一点颇有《关雎》“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情致。然而主人公追求恋人的热烈感情、焦急心绪,以及他(她)那痴心的迷恋、刻骨的相思和失望的痛苦,都是通过这寻求的行动、左寻右找的连续匆忙过程,形象而又含蓄地表现出来的。一会儿“溯洄从之”,一会儿又“溯游从之”,谁知会有几个反复呢?陈启源说:“夫说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悦益至。”(《毛诗稽古篇》)惟其“慕悦益至”,而可见不可求,则失望怅惘愈甚。作品虽未着意刻画恋爱双方的形象,但却通过主人公追求行动所显示出来的感情指向,十分含蓄地勾画了施受双方的形象特征。在碧水澄滢的衬托下,“伊人”是高洁的,使人感到可敬、可亲、可爱。不然,他(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磁石般的吸引力,那么强烈地吸引着这位追求者,那么令追求者心驰神往!而这位伊人的追求、倾慕者,思念伊人情真意切,寻求伊人不畏险阻,百折不挠,是个热烈向往爱情和执着追求、坚贞不渝的人。同时,诗只写到寻求之难,可望不可即的伊人“宛在”,便戛然而止,下文就不再表了。那么这位追求者将会如何呢,这便给读者留下了想像的余地。也许仍在继续他(她)的热烈追求,因为世界上的事情越是追求不到,就越觉得它的可贵,也就愈加产生了追求的兴趣和迫切的心情。也许是愁肠寸断,无限怅惘。也许是一种说不清、讲不出的心情,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滋味。但到底是什么,作者没有说,这就是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或“含不尽之意于言外”了。再说说意境美。细品诗中文字,金秋之季,拂晓之时,芦花泛白,清露为霜,瑟瑟秋风,苇丛起伏,茫茫秋水,清澈澄明,水上烟波万状,空中雾霭迷蒙,弯曲的河道,水中的小洲,宛然在目。此时,一位痴情的恋者,踯躅水畔,他(她)热烈而急切地追寻着心上的恋人。那恋人好像在水的一方,但一水盈盈,河道阻隔,“伊人”可望而不可即,于是他(她)徘徊往复,心醉神迷,内心痛苦,不可言状。“伊人宛在,觅之无踪”,但其身影又在眼前不时闪现晃动,时远时近,时隐时现,时有时无,闪烁不定。此情此景又使这位追求者欲找无方,欲罢不能。读来只觉情调凄婉,境界幽邃,意蕴无穷。再深入品味,反复吟诵,就能发觉该诗意境的营造呈现出多重叠合、交互融汇的架构,显示出繁富绚丽的色彩。第一重,诗人追寻恋人如梦如幻、如醉如痴、神情恍惚的主观情愫,与秋晨雾霭、烟水迷离的景致浑然为一。仿佛这迷茫的烟水晨雾就是此时诗人痴醉的梦幻化生而成,情景相生,难分难解。第二重,诗人追求恋人的绵绵情意与“伊人宛在,觅之无踪”,若隐若现的境界浑然为一。如果不是“宛在”,则诗人不复追求,正因为若隐若现,总有一个缥缈的影子在眼前闪烁,才不断牵引着诗人热烈的情思,不肯作罢。第三重,诗人左右求索的迫切焦急心情与“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浑然为一。“溯洄”、“溯游”的匆忙连续相从,全出于追求者心情的焦急。而此种焦急之情与可望而不可即,可见而不可求的境况相辅相成,情由境生,境带情韵。颇有“河边织女星,河畔牵牛郎,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孟郊《古别离》)的味道。第四重,主人公追求无着的惆怅失意心情与深秋一派萧瑟的景象浑然为一。自古以来,“秋景肃杀,令人伤悲”,诗人追求不获的失意、烦恼和痛苦与秋霜、秋风、秋景的悲凉之境相交融,此时萧索的秋境正是此时诗人凄苦心绪的流露与外化。第五重,“伊人”高洁而富有魅力的精神气质,被蒹苍露白、秋水澄明的景致烘托出来,又和烘托他(她)的外部环境融为一体。正是这种多重意境交相叠合的开放型结构,使这首言情之作成为极富张力、意蕴宏深、多姿多彩的诗的极品,给予读者以更丰富的想像、开拓和创造的空间。再次,谈谈朦胧美。作品虽然看来只是描写了诗人对意中人的憧憬、追求和失望、惆怅的心情,但并非直叙,采用工笔式的细描,而是用曲笔,作写意式的远距离的勾勒。距离产生美感,如韩愈“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诗句,杜牧《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描绘,都是远距离产生美感的极好例证。但这种美感也势必因距离远而变得模糊、朦胧,不清晰甚至不确定,是一种朦胧美。正因为空间距离或心理距离的关系,《蒹葭》全诗写得扑朔迷离、烟水苍茫,在模糊的意象中,展示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朦胧美。抒情主人公的身份是模糊的,是男是女都无从知晓,其文化背景、个性情趣更是一派茫然。“伊人”面目是模糊的,且不说肖像如何,连个大致的轮廓都看不到,其高洁、可敬、可爱、令人心驰神往的美,是从追求者那炽热、执着的感情指向中,或通过清露秋水的烘托折射出来的。“伊人”所在空间位置也十分模糊,“在水一方”,只是国画式的“大泼墨”写意,烟波迷茫,人在何处?“宛在”,更是游移之词,难于确定。诗人在河畔翘首伫立,透过薄雾与苇丛,凝视水的“一方”,伊人所居之地,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究竟是眼观,还是“心见”都很难说,确乎难于实指而不可捉摸。至于这位追求者的感情、心态,作品也一字未提,我们说他(她)炽热的爱恋、执着的追求,追求无着的惆怅、失望等等,都是我们读者的感悟、分析,其实作品本身并未作清楚的交代,迷离仿佛,任读者自己去领悟。最令人不可捉摸的还是主题的多义性。《蒹葭》的主题究竟是什么?是实写青年男女的恋爱吗?真有那么一位男子或女子在一个深秋的清晨,在苇边河畔彷徨踯躅,神魂颠倒,去追求一个幻影吗?那么,是写一个梦境么?也许是一个青年追求情人,日思夜想,“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之后进入梦境,醒后以诗记之。也可能是在以形象的手法写生活中常见的“伊人宛在,觅之无踪”这样一种心态模式。人们在生活中往往有这种体验,某人或某物好像在那儿,具体找去又不见踪影。不找时,又总觉得他(它)还在那儿。还有可能是以描绘的方法表达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生哲理。人生有许多东西是可望不可即的,爱情领域中有,事业领域中有,仕途生活中有,理想憧憬活动中更常常遇到。这是我们今天就诗论诗,不妨从多方面进行的诠释。至于古人的见解更令我们惊诧莫名。《诗小序》说:“《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诗沈》中说:“盖下游为雒京,士之在周者,如见其在水中央,而不可得也。上游为汧渭,士之在秦者,道阻且长而可致也。”认为该诗主旨是求隐士。总之由于主题的模糊性,先哲时贤对该诗主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本来“诗无达诂”,这一模糊,就更加见仁见智。但正是这种朦胧、模糊、多义性,切合诗家三昧,明代谢榛在《四溟诗话》中指出:“凡作诗不宜逼真,如朝行远望,青山佳色,隐然可爱。其烟霞变幻难于名状,及登临非复奇观,唯片石数树而已。远近所见不同。妙在含糊,方见作手。”清代叶燮更有一套模糊的诗论:“诗之至处,妙在含蓄无垠,思致微渺,其寄托在可言不可言之间,其指归在可解不可解之会;言在此而意在彼,泯端倪而离形象,绝议论而穷思维,引人于冥漠恍惚之境,所以为至也。”(《原诗》)可见古人对诗中的朦胧美早已心仪神往,而且见解十分精辟独到。然而,该诗在这种旨意模糊和不确定中,毕竟还有确定的东西在。“深企愿见”之情是确定的,执着追求之意是确定的,求之不获仍不放弃追求也是确定的。这就给读者的想像、再创造起了导航的作用。最后,还有音乐美,该诗重章叠句,一意化为三叠,用韵先响后喑,先扬后抑,余音绕梁,一唱三叹,极具感染力。总之,《蒹葭》诗的丰富美感,不论是从欣赏的角度,还是从创作的角度,颇值得我们重视和予以认真的探讨。

蒹葭》是一首感人至深的抒情诗。它抒写的是怀人之情,表达了诗人某种执着的追求。在艺术上它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界,堪称《诗经》中的佳作。至于其追求的“所谓伊人”,有人认为是“知周礼之贤人”,有人认为是朋友,有人认为是恋人,我则更多的倾向于后一种说法。 全诗分三节,都是围绕同一中心,抒写作者对恋人的一种执着的思念和追求。这一执着的精神一直贯穿全诗的始终,在诗中有淋漓尽致的表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开首两句先交待了时间和环境。从这两句我们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深秋的清晨,茂密浓郁的芦苇正呈现出苍青的颜色,而晶莹闪亮的露珠已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霜花。这两句以眼前所见的景色起兴,既点明了时节、环境,营造了一种萧凉凄清的氛围,又衬托出诗人当时的惆怅心情,言简意赅而内蕴深远。在这样一个萧凉凄清的早晨,却有一个人沿着芦苇岸边踯躅而行,他在追寻什么呢?“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原来他所追寻的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恋人!他透过茂密的芦苇丛,久久地凝视着河的对岸,那也许就是他心上人所在的地方吧,然而漫漫的大河尽是茫茫的一片,他思念的人儿却遥不可及。“在水一方”,喻所在之远,同时也表明诗人确信心上人的存在,虽然前景渺茫,但他始终抱着坚定的信念,执着地去追求。“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里是说,诗人思念心切,心急如焚,为着寻找一条通往彼岸会见伊人的道路而上下求索。逆流而上吧,路途是那样的崎岖艰险、漫长曲折;顺流而下吧,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水波茫茫,伊人可望而不可即。诗人带着烦乱不安的心情一味的痴想,尽管他还站在岸边,但他却早就情迷意乱,心神摇曳起来。神思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他的心上人正站在大河中央那被水环抱的小岛上向他遥遥招手。“宛在水中央”,这里一个“宛”字用得极其逼真生动、精妙传神。它把诗人那种因思念而显得如痴如醉的神态刻画得活灵活现,“伊人”的形象随之也犹如近在眼前。 诗篇采用了回环、反复的写法,第二、三节的内容与首节基本相同,只是更换了个别的词语,避免了诗的呆板和累赘,加强了节奏和韵律,使得全诗主旨更加明确,情感表达更为强烈,读来缠绵悱恻,启人深思。 这首诗先以写景起兴,通过写蒹葭、白露两种最能渲染深秋悲凉气氛的自然景物,造成一种缥缈空灵的抒情意境,从而衬托出诗人凄清、惆怅、寂寥的心境。这种以景托情,移情于景的表现手法,不仅起到了深化诗意的作用,而且也增加了诗的艺术感染力,使全诗达到了情景交融的最高艺术境界。 整首诗笔调含蓄委婉,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诗中所述的秋水伊人,亦给人以可望不可即之感,然而却始终使人存有希望。正因为这一份朦胧与期盼,诗人对“伊人”的那种向往、思恋和追求才更为显得强烈和执着。若说穿了,也就没有了韵味。

苍苍蒹葭摇曳出的美丽 ──《蒹葭》美点赏析 中国语文网编辑整理 《蒹葭》是《诗经》中抒情的名篇,王国维《人间词话》曾说:“《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并称赞它“风格洒落”。全诗意境朦胧凄清,感情执着真切,成就了其独特的艺术美感。一、绘画美诗的起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苍苍:灰白色,这里指芦苇因为秋天的到来而变黄,加之秋霜的侵袭覆盖而呈现出的色调。其色苍苍,其景荒凉。需要注意的是,那是水边一大片摇曳的蒹葭,和着秋水中的倒影,在同为青苍色的天际底下,水天一色,蒹葭苍苍,随风摇曳,是一幅凄迷的景象。主人公这时候登场,站在水边向那边凝望,飘飞的芦苇丛中,一个妙龄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水气氤氲里,女子更加显得影影绰绰,美妙无比。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二、音乐美视觉上的美感同时带给读者的是听觉上的愉悦,透过这幅凄清的画面,我们的耳旁,仿佛有以下的声音拂过:小河流水的淙淙声,水气氤氲向上的蒸腾声,芦苇在晨风中摇曳的疏落声,还有主人公上下寻觅急切的喘息声和脚步声,我们甚至还可以听到主人公对伊人寻而不得的叹息声,而这种种声音,使得原本凄清朦胧的画面带上了生命的气息和动态的张力。听觉上的美感还来自于这首诗歌的韵律,重章叠句回环往复是《诗经》的特色,《蒹葭》亦如此,第一章采取偶句入韵的方式。苍、霜、方、长、央,读来朗朗上口,极具韵律美。后两章是第一章的重章反复,只是在第一章的基础上更换了个别的字,这样全诗一意三叠,用韵先响后暗,先扬后抑。全诗以四字句为主,只有每章最后一句变化成五字句。另外,“蒹葭”属于双声词,“苍苍”“萋萋”“采采”等是叠词,用韵和句式的参差变化以及双声叠词的运用,极大的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音乐美。三、人性美爱情是古今中外永恒的主题,《蒹葭》中人物的爱情体现出一种怅惘、凄迷、朦胧莫辨,而又至真至纯、执着无悔的人性美。《毛诗序》言“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蒹葭》没有明显的爱情故事情节,但是,透过简约的文字,我们依然可以清晰的领悟其中所言之志。水天一色里,在苍苍蒹葭中忽隐忽现的“伊人”无疑是高洁美丽而又可亲可爱的,她就像一块磁石般吸引着主人公。站在水边凝望,伊人仿佛就在水的那一边,可是苍茫摇曳的芦苇挡住了主人公痴望的双眼,伊人的身影朦胧飘渺,不甚真切,因此,痴情的主人公焦急的“溯洄从之”“溯游从之”,从,寻求、追寻之意,主人公上上下下追寻的路途,并不是顺畅的,“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充满着艰险和阻碍,寻求的结果呢?伊人“宛在”而已,也就是说,主人公所倾慕的人儿依然是飘渺朦胧,可望而不可及!那么,追求者将会如何呢?诗没有明确交代,这就给读者留下了想像的空间,也许他会继续“从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也许他会愁肠百结,相思成灾,“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许终于得见伊人面,抱得美人归……无论结果怎样,我们看重的是,主人公追寻的过程,在那个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对美好爱情的执着无悔,这就是一种至真至纯至美的人性!四、意境美品读诗中文字,让人身临其境:深秋的清晨,灰白的芦苇沾着晶莹的霜花,秋风萧瑟里,茫茫苍苍的苇丛起伏摇曳,澄净碧蓝的河水蒸腾着雾气,雾霭迷蒙中,主人公徘徊于蜿蜒的水畔,急切的寻求着心上的恋人。伊人在水的那方忽隐忽现,可望而不可及,主人公上下追寻,欲罢不能,历经艰辛,可是伊人只是“宛在”,觅之无踪。我们能够感受和呼吸到的是主人公内心的执着、焦急、怅惘和迷茫。全诗给我们营造的是一种凄婉的情调,幽邃的境界。【温立三短评】赏析《蒹葭》这首诗的文章不少,本文从“四美”角度来展开欣赏,自有它的特色。

关于蒹葭的主题的论文

《诗经》之《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日希。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这首给我们呈现出一对多情、矜持的情人形象。“以手去接之,以身融之,”“惆怅距离”,营造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却又心往驰之的精神境界,令诗意境明丽清幽,具有朦胧美,弥漫着淡淡的怅惘。可设想伊人所在地方是一条清澈的河流。另一边,一名男子“溯洄从之”,逆流而上,顺流而下去追寻,期待可以到达其身边。可是道路太长,三面环水,伊人宛在水中央,隔水相望,不能促膝谈心。从而产生了幻像,一幅水面美人图。在波平如镜的水面上,美人在思恋者幻觉中,好象披上了一层镜花水月的轻纱,又仿佛一亭亭玉立的新荷含苞欲放。面对这样一幅图,你别无他想,只为诗中那位多情而又矜持,执着坚贞的爱情观所感动,发出由衷的赞赏之情. 下面网站的资料需要下载,你参考一下!

蒹葭是一首古典诗歌,其中描绘了一个伊人的形象。伊人是一位深思熟虑的女子,她身穿白色的长衣,手拿一把绿绮。蒹葭的作者把伊人比作一朵蒹葭,这种草花纤细而脆弱,很容易被摧残。同时,作者还描写了伊人优雅的气质和她深情的心态。

《关雎》是《风》之始也,也是《诗经》第一篇。

古人把它冠于三百篇之首,说明对它评价很高。《史记·外戚世家》曾经记述说:“《易》基乾坤,《诗》始《关雎》,《书》美厘降……夫妇之际,人道之大伦也。”

又《汉书·匡衡传》记载匡衡疏云:“匹配之际,生民之始,万福之原。婚姻之礼正,然后品物遂而天命全。

孔子论《诗》,一般都是以《关雎》为始。……此纲纪之首,王教之端也。”

他们的着眼点是迂腐的,但对诗的本义的概括却基本正确。问题在于它所表现的是什么样的婚姻。

这关系到我们对《风》的理解。朱熹《诗集传》“序”说:“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

又郑樵《通志·乐略·正声序论》说:“《诗》在于声,不在于义,犹今都邑有新声,巷陌竞歌之,岂为其辞义之美哉?直为其声新耳。”朱熹是从诗义方面论述的,郑樵则从声调方面进行解释。

我们把二者结合起来,可以认为《风》是一种用地方声调歌唱的表达男女爱情的歌谣。尽管朱熹对《关雎》主题的解释并不如此,但从《关雎》的具体表现看,它确是男女言情之作,是写一个男子对女子爱情的追求。

其声、情、文、义俱佳,足以为《风》之始,三百篇之冠。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论语·八佾》)此后,人们评《关雎》,皆“折中于夫子”(《史记·孔子世家》)。但《关雎》究竟如何呢? 这首诗原是三章:一章四句,二章八句,三章八句。

郑玄从文义上将后二章又各分为两章,共五章,每章四句。现在用郑玄的分法。

第一章雎鸠和鸣于河之洲上,其兴淑女配偶不乱,是君子的好匹配。这一章的佳处,在于舒缓平正之音,并以音调领起全篇,形成全诗的基调。

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统摄全诗。第二章的“参差荇菜”承“关关雎鸠”而来,也是以洲上生长之物即景生情。

“流”,《毛传》训为“求”,不确。因为下文“寤寐求之”已有“求”字,此处不当再有“求”义,应作流动讲。

这是以荇菜流动从而比喻淑女的难求。“求”字是全篇的中心,通首诗都在表现男子对女子的追求过程,即从深切的思慕到实现结婚的愿望。

第三章抒发求之而不得的忧思。这是一篇的关键,最能体现全诗精神。

姚际恒《诗经通论》评云:“前后四章,章四句,辞义悉协。今夹此四句于‘寤寐求之’之下,‘友之’、‘乐之’二章之上,承上递下,通篇精神全在此处。

盖必著此四句,方使下‘友’、‘乐’二义快足满意。若无此,则上之云‘求’,下之云‘友’、‘乐’,气势弱而不振矣。

此古人文章争扼要法,其调亦迫促,与前后平缓之音别。”姚氏对本章在全诗中的重要性分析最为精当。

应当补充者,此章不但以繁弦促管振文气,而且写出了生动逼真的形象,即王士祯《渔洋诗话》所谓“《诗》三百篇真如画工之肖物”。林义光《诗经通解》说:“寐始觉而辗转反侧,则身犹在床。”

这种对思念情人的心思的描写,可谓“哀而不伤”者也。第四、五章写求而得之的喜悦。

“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都是既得之后的情景。曰“友”,曰“乐”,用字自有轻重、深浅不同。

极写快兴满意而又不涉于侈靡,所谓“乐而不淫”。通篇诗是写一个男子对女子的思念和追求过程,写求之而不得的焦虑和求而得之的喜悦。

这诗的主要表现手法是兴寄,《毛传》云:“兴也。”什么是“兴”?孔颖达的解释最得要领,他在《毛诗正义》中说:“‘兴’者,起也。

取譬引类,起发己心,《诗》文诸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所谓“兴”,即先从别的景物引起所咏之物,以为寄托。

这是一种委婉含蓄的表现手法。如此诗以雎鸠之“挚而有别”,兴淑女应配君子;以荇菜流动无方,兴淑女之难求;又以荇菜既得而“采之”、“芼之”,兴淑女既得而“友之”、“乐之”等。

这种手法的优点在于寄托深远,能产生文已尽而意有余的效果。 这首诗还采用了一些双声叠韵的连绵字,以增强诗歌音调的和谐美和描写人物的生动性。

如“窈窕”是叠韵;“参差”是双声;“辗转”既是双声又是叠韵。用这类词儿修饰动作,如“辗转反侧”;摹拟形象,如“窈窕淑女”;描写景物,如“参差荇菜”,无不活泼逼真,声情并茂。

刘师培《论文杂记》云:“上古之时,……谣谚之音,多循天籁之自然,其所以能谐音律者,一由句各叶韵,二由语句之间多用叠韵双声之字。”此诗虽非句各叶韵,但对双声叠韵连绵字的运用,却保持了古代诗歌淳朴自然的风格。

用韵方面,这诗采取偶句入韵的方式。这种偶韵式支配着两千多年来我国古典诗歌谐韵的形式。

而且全篇三次换韵,又有虚字脚“之”字不入韵,而以虚字的前一字为韵。这种在用韵方面的参差变化,极大地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音乐美。

对《关雎》,我们应当从诗义和音乐两方面去理解。就诗义而言,它是“民俗歌谣”,所写的男女爱情是作为民俗反映出来的。

相传古人在仲春之月有会合男女的习俗。《周礼·地官·媒氏》云:“媒氏(即媒官)掌万民之判(配合)。

……中春(二月)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不禁止奔);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

雎鸠关关地鸣叫着,带着天籁般的对唱声,双双飞落在河中的沙洲上。我站在那云雾弥漫的树林中,向远方眺望,仿佛看见了她。她伫立在和煦的风中,脸上洋溢着恬静的笑。看着她那娴熟美好的样子,我的心中顿时泛起了圈圈涟漪……

长长短短的荇菜浮在水面,朦胧中我看见她顺着水流左右采摘嫩绿的荇菜茎。看着她那满脸灿烂的笑容,我也笑了。她还不知道,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无论是梦中还是醒着,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

尽管我是那样地想念她,她却还依旧不能到我的面前,看着天空朵朵白云飘过,在那雪一般纯白的云层中,我仿佛看见她的影子,仿佛看见了她那恬静的笑容。她使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月色下,我带着悠悠真情,绵绵情思,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荇菜参差不齐地生长在水中,梦境中我看见她正忽左忽右不停地采摘着那荇菜。看着她步履轻盈地走来,我不由得说出了埋藏在我心中已久的话语:“贤淑漂亮的好姑娘,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如琴瑟般相和,永远相亲相爱……”

长长短短的荇菜随着水波飘荡,依稀中我看见她左也采了右也摘。听着窗外喜庆的鞭炮声,我许下了永恒的承诺:“贤淑漂亮的好姑娘啊,我一定要敲钟打鼓把你娶来……”

鉴赏诗歌《蒹葭》蒹葭 年代:先秦 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1]。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2]。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3]。 [1]:音西,干 [2]:音四,水边 [3]:音止,水中的小沙滩 《蒹葭》属于秦风。

周孝王时,秦之先祖非子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因出兵护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

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秦地包括现在陕西关中到甘肃东南部一带。

秦风共十篇,大都是东周时代这个区域的民歌。 对这首怀人诗,历来解说不一。

有人认为作者在思念恋人,诗的主旨是写爱情;有人说是诗人借怀友讽刺秦襄公不能礼贤下士,致使贤士隐居、不肯出来做官;也有人说作者就是隐士,此诗乃明志之作。我们细味诗意,诗中并未明确显示男女恋情,况且“伊人”是男是女也难判定。

说它是讽刺诗则更无根据。因此,我们只把“伊人”视为作者所敬仰和热爱的人,至于是男是女,且不论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两句,从物象与色泽上点明了时间和环境。那生长在河边的茂密芦苇,颜色苍青,那晶莹透亮的露水珠已凝结成白刷刷的浓霜,那微微的秋风送着袭人的凉意,那茫茫的秋水泛起浸人的寒气。

在这一苍凉幽缈的深秋清晨的特定时空里,诗人时而静立,时而徘徊,时而翘首眺望,时而蹙眉沉思。他那神情焦灼、心绪不宁的情状,不时地显现于我们眼前,原来他是在思慕追寻着一个友人。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两句,交代了诗人所追慕的对象及伊人所在的地点,表现了诗人思见心切,望穿秋水,一个劲地张望、寻求。“伊人”,指与诗人关系亲密、为诗人崇敬和热爱而未曾须臾忘怀的人。

“所谓”二字,表明“伊人”是常常被提及,不断念叨着的,然而现在他却在漫漫大河的另一方。“在水一方”,语气肯定,说明诗人确信他的存在,并充满信心去追求,只是河水隔绝,相会不易。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沿着河边小道向上游走去,道路艰险,且又漫长,即使花费很长时间也难到达;如果径直游渡过去,尽管相距不远,但眼前秋水茫茫,思之可及,行之不易,仿佛看到了伊人的身影在水中央晃动。

诗人尽管立于河边,但他那恍惚迷离的心神早已飞动起来,思见伊人而不得的如醉如痴的形象栩栩可见。诗句之奇妙,正如方玉润所说:“玩其词,虽若可望不可即。

味其意,实求之而不远,思之而即至者。”(《诗经原始》) 诗的二、三章只换了几个词儿,内容与首章基本相同。

但它体现了诗歌咏唱的音乐特点,增强了韵律的悠扬和谐美,使表达的情感愈来愈强烈。首章的“苍苍”,次章的“凄凄”,末章的“采采”,写出芦苇的颜色由苍青至凄青到泛白,把深秋凄凉的气氛渲染得越来越浓,烘托出诗人当时所在的环境十分清冷,心境十分寂寞。

白露“为霜”、“未晞”、“未已”的变换,描绘出朝露成霜而又融为秋水的渐变情状与过程,形象地画出了时间发展的轨迹,说明诗人天刚放亮就来到河滨,直呆到太阳东升。试想,他独自一人久久徘徊在清冷索寞的旷野,面对茫茫秋水,等人不见,寻人不着,其心情该是何等焦急和惆怅!描写伊人所在地点时,由于“方”、“湄”、“涘”三字的变换,就把伊人在彼岸等待诗人和诗人盼望与伊人相会的活动与心理形象而真切地描绘了出来,这样写,大大拓宽了诗的意境。

另外,像“长”、“跻”、“右”和“央”、“坻”、“沚”的变换,也都从不同的道路和方位上描述了他寻见伊人困难重重,想见友人心情急切的情景。若把三章诗所用几组变换的词语联系起来加以品味,更能体会到诗的隽永淳厚的意味。

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

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正如《人间词话》所说:“《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

具有“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和“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 这首被人传诵不已的诗,对后世的影响也是明显的。

且看宋玉《九辩》中的一段描写:“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泬寥兮天高而气清;寂兮收潦而水清;憯凄增欷兮薄寒之中人。”这里通过对秋天的气象和草木摇落的情状的描写,制造一种肃杀的气氛,表达了诗人悲凉凄苦的心情。

这也许是受了《蒹葭》诗的影响,由此可以窥见《楚辞》对《诗经》的继承和发展线索。《古诗十九首》中《西北有高楼》的发端,赋中见兴、以景托情的写法,也沿用了《蒹葭》诗的笔法。

其后的曹丕,从本诗中化出了“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的诗句。由此可见,《蒹葭》诗在古代诗歌史上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总之,《蒹葭》诗的丰富美感,不论是从。

那是一个死寂沉沉弥漫整个天际的黄昏。

一片凄楚,一片空寂。残留下枯黄的落叶,书写着秋的萧条。

吾形单影只一人,在异地他乡的潺潺流水旁,静默的沉思,与皑白的水珠嬉戏开颜。以物净化心灵,抛开这个繁杂的世间。

倏然,吾隐约听到,有歌声自远方来,空茫茫的一片,方圆500里荒无一人。是什么声音此刻响起?那声音,清脆,美妙,天籁般绕耳旋转不已,使人沉迷,能忘却尘世的杂想,阒静的四周依然余音袅袅。

蓦然回首,吾瞰见,于彼岸,蒹葭生长之处,有位穿着朴素的天使,依着河如履平地地涉水而来,轻飘如云地哼着小曲。河风,轻吹过她清秀的笑靥,拂动她的青丝缕缕翩跹,倒映在水中,宛如是那摇曳于水中的绿藻。

她抬起头,用手拨开遮挡住双眸的秀发,缓缓拭去,额头那晶莹的汗珠。她的清纯,于斜阳影里,留下晚照。

吾瞰见,一枝芙蓉涉水而来,姿态高扬,她的风仪,在我的心头惊艳——青纯般的形象已深深地让我铭记。 吾看得痴了,讷讷地。

竟不知此刻的黄昏中,只剩下一个,青涩少年。眼前的一切从这个时候开始成虚幻缥缈。

或许,这种等,只是一种永远不会有答案的守侯,但我,不舍离去。吾不懂,还要等多长的时间你才会出现。

难道是今天,或许是明年。也许,是永远…… 直觉没有告诉我,她将去何方。

想再去找寻她的贮足的地方,殊不知,她又要将她的青纯带去何方?或许,她也和我一样是异地他乡的行客,或许这里,真的不应该是我们停留的地方。但,恋意不断地在心头萌动,如豆蔻梢头的花苞,免不了要绽放。

于是,吾日日徘徊在河洲边。每当黄昏来临,看着蒹葭在风中摇摆,露水凝成白霜,想起那日,她在彼岸涉水而来哼着小曲的情形。

吾万分可待,可日复一日的等候,换得的竟是惘然——她,一去不复返。寒风凛冽,白霜从天而降,蒹葭黄了,秋水瘦了。

可想念,像勒住心肺的钢丝,日夕不放。但已是不可实现的遐想。

吾风华依旧,在原地,等你。 她,离我不远,宛如朦胧中嗅到卮子花扑鼻的芳香,而那卮子花却只是惊艳于彼岸,似乎近在咫尺而不能靠近。

也许不能越近的,即是不可读懂的一段心灵的心声。 吾静默水旁。

信手拈来缕缕弥香,点缀浑浊的空气,使之静化如水。只愿吾,不能泅渡。

想着你的笑靥,瞰着,蒹葭苍苍。周而复始地冥思着,为何当e69da5e887aae799bee5baa6339年的瞬间停留,竟然是一场没有开始就结束的幻景。

…… n年以后的今天,依旧是那人,默立潺潺流水旁,望着秋水汤汤,卮子花一片一片地开过。白色的花瓣弥漫天际,宛如思念凝成的雪花。

隔着瑟瑟的黄昏,想看看苇丛那边是否有天使立在水之湄。那个人,就是n年以前的你。

我们应当从诗义和音乐两方面去理解。

就诗义而言,它是“民俗歌谣”,所写的男女爱情是作为民俗反映出来的。相传古人在仲春之月有会合男女的习俗。

《周礼·地官·媒氏》云:“媒氏(即媒官)掌万民之判(配合)。……中春(二月)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不禁止奔);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

《关雎》所咏未必就是这段史事的记实,但这段史实却有助于我们了解古代男女相会、互相爱慕并希望成婚的心理状态和风俗习尚。文学作品描写的对象是社会生活,对社会风俗习尚的描写能更真实地再现社会生活,使社会生活融汇于社会风习的画面中,从而就更有真实感。

《关雎》就是把古代男女恋情作为社会风俗习尚描写出来的。就乐调而言,全诗重章叠句都是为了合乐而形成的。

郑樵《通志·乐略·正声序论》云:“凡律其辞,则谓之诗,声其诗,则谓之歌,作诗未有不歌者也。”郑樵特别强调声律的重要性。

凡古代活的有生气的诗歌,往往都可以歌唱,并且重视声调的和谐。《关雎》重章叠句的运用,说明它是可歌的,是活在人们口中的诗歌。

当然,《关雎》是把表达诗义和疾徐声调结合起来,以声调传达诗义。郑玄《诗谱序》云:“《虞书》曰:‘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然则诗之道,放于此乎?”。

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①。

窈窕淑女②,君子好逑③。(一章)参差荇菜④,左右流之⑤。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⑥。

悠哉悠哉⑦,辗转反侧。(二章)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⑧。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⑨。(三章) ①关关,毛传:“和声也:”雎鸠,鱼鹰:牛运震曰:“只‘关关’二字,分明写出两鸠来。

先声后地,有情。若作‘河洲雎鸠,其鸣关关’,意味便短。”

②毛传:“窈窕,幽闲也。淑,善。”

《九歌·山鬼》“子慕予兮善窈窕”,王逸注:“窈窕,好貌。” ③君子,朱东润曰:“据毛诗序,君子之作凡六篇,君子或以为大夫之美称,或以为卿、大夫、士之总称,或以为有盛德之称,或以为妇人称其丈夫之词。”

“就《诗》论《诗》,则君子二字,可以上赅天子、诸侯,下赅卿、大夫、士。”“盛德之说,则为引申之义,大夫之称,自为妻举其夫社会地位而言。”

逑,毛传:“匹也。”按好逑,犹言嘉耦。

④荇,毛传曰“接余”,其他异名尚有不少,李时珍云“俗呼荇丝菜,池人谓之莕公须,淮人谓之靥子菜,江东谓之金莲子”,等等。龙胆科,多年生草本,并根连水底,叶浮水上。

自古供食用。陆玑曰:“其白茎以苦酒(按即醋)浸之,肥美可案酒。”

近人陆文郁说:“河北安新近白洋淀一带旧有鬻者,称黄花儿菜,以茎及叶柄为小束,食时以水淘取其皮,醋油拌之,颇爽口。” ⑤流,毛传:“求也。”

用《尔雅·释言》文。朱熹曰:“顺水之流而取之也。”

⑥思,语助词。服,毛传:“思之也。”

《庄子·田子方》“吾服女也甚忘”,郭象注:“‘服’者,思存之谓也。” ⑦朱熹曰:“悠,长也。”

按悠哉悠哉,思念之深长也。 ⑧芼,毛传:“择也。”

⑨钟鼓,金奏也,是盛礼用乐。王国维曰:“金奏之乐,天子诸侯用钟鼓;大夫士,鼓而已。”

按此诗言“钟鼓乐之”,乃作身分语。由两周墓葬中乐器和礼器的组合情况来看,金石之乐的使用,的确等级分明,即便所谓“礼崩乐坏”的东周时期也不例外。

中原地区虢、郑、三晋和周的墓葬,已发掘两千余座,出土编钟、编磬者,止限于个别葬制规格很高的墓,约占总数百分之一。从青铜乐钟的制作要求来看,这也是必然——非“有力者”,实不能为。

而这一切,与诗中所反映的社会风貌,恰相一致。 《关雎》是一首意思很单纯的诗。

大概它第一好在音乐,此有孔子的评论为证,《论语·泰伯》:“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乱,便是音乐结束时候的合奏。

它第二好在意思。《关雎》不是实写,而是虚拟。

戴君恩说:“此诗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尽了,却翻出未得时一段,写个牢骚忧受的光景;又翻出已得时一段,写个欢欣鼓舞的光景,无非描写‘君子好逑’一句耳。若认做实境,便是梦中说梦。”

牛运震说:“辗转反侧,琴瑟钟鼓,都是空中设想,空处传情,解诗者以为实事,失之矣。”都是有得之见。

《诗》写男女之情,多用虚拟,即所谓“思之境”,如《汉广》,如《月出》,如《泽陂》,等等,而《关雎》一篇最是恬静温和,而且有首有尾,尤其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作为乐歌,它被派作“乱”之用,正是很合适的。 然而不论作为乐还是作为歌,它都不平衍,不单调。

贺贻孙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此四句乃诗中波澜,无此四句,则不独全诗平叠直叙无复曲折,抑且音节短促急弦紧调,何以被诸管弦乎。

忽于‘窈窕淑女’前后四叠之间插此四句,遂觉满篇悠衍生动矣。”邓翔曰:“得此一折,文势便不平衍,下文‘友之’‘乐之’乃更沉至有味。

‘悠哉悠哉’,叠二字句以为句,‘辗转反侧’,合四字句以为句,亦着意结构。文气到此一住,乐调亦到此一歇拍,下章乃再接前腔。”

虽然“歇拍”、“前腔”云云,是以后人意揣度古人,但这样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依此说,则《关雎》自然不属即口吟唱之作,而是经由一番思索安排的功夫“作”出来。

其实也可以说,“诗三百”,莫不如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毛传:“兴也。”

但如何是兴呢,却是一个太大的问题。若把古往今来关于“兴”的论述统统编辑起来,恐怕是篇幅甚巨的一部大书,则何敢轻易来谈。

然而既读《诗》,兴的问题就没办法绕开,那么只好敷衍几句最平常的话。所谓“兴”,可以说是引起话题吧,或者说是由景引起情。

这景与情的碰合多半是诗人当下的感悟,它可以是即目,也不妨是浮想;前者是实景,后者则是心象。但它仅仅是引起话题,一旦进入话题,便可以放过一边,因此“兴”中并不含直接的比喻,若然,则即为“比”。

至于景与情或曰物与心的关联,即景物所以为感为悟者,当日于诗人虽是直接,但如旁人看则已是微妙,其实即在诗人自己,也未尝不是转瞬即逝难以捕捉;时过境迁,后人就更难找到确定的答案。何况《诗》的创作有前有后,创作在前者,有不少先已成了警句,其中自然。

此诗言切而意婉,尤其是第三章,男主人公对所思女子真是设想得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第一章“窈窕淑女”二句,直往直来,连个小弯儿也不拐。但从第二章起,细节描写增多了,小伙子由于“寤寐思服”,彻夜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这确是真情流露。越睡不安稳,越是心潮起伏;而人在恋爱时总是好往乐观处想,于是他想到将来结婚时场面多么热闹,婚后感情多么融洽和谐,生活多么美满幸福。这一切遐想,都是从“悠哉悠哉,展转反侧”的失眠中幻化出来的。虽说是主观的一厢情愿,却并非可望而不可即。后来的剧作家代剧中人立言,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反嫌说得太露;而《关雎》的作者却以丰富而圆满的想象来填充眼前无可排遣的相思,这真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了。难得的是这乃属于典型的东方式的、我国传统的正常恋爱观,即他所盼望的是同淑女成为夫妇(用“好逑”字样可证),而不仅仅是做为情侣(这同《郑风》里的作品就不同了!),这固然有封建统治阶级的烙印,却也体现了汉民族的传统特色。

“兴”是现实主义的技巧,是不错的。这首诗即河洲之物而起兴,显见为民间产物;采荇尤见出古代劳动人民的生活(可能是女性)。我们对于采荇不免陌生,但采莲蓬、采藕、采菱的生活我们能体会。先是顺流而取,再则采到手,再则煮熟了端上来。表示虽然一件小小事情也不容易做(正是劳动的真精神),这就象征了君子求淑女的心情与周折。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正是“钟鼓乐之”的时候了,意味该多么深长!同时这种工作是眼前事实,并非虚拟幻想,一面写实一面又象征,此所以为比兴之正格,这才是中国诗的长处。后妃固然主德,但后妃哪里梦见“采荇”的乐趣,也未必看得见“雎鸠”的比翼双飞。不过采诗入乐,“太师”的眼光总算够好的。可惜古人不懂得“向人民学习”罢了。(小如按:此段文字乃转摘自我的一份劫后残存的讲稿中,当时是把先生的意思做为自己的话写下来的,因此可能与原文略有出入,读者鉴之。)

这诗的主要表现手法是兴寄,《毛传》云:“兴也。”什么是“兴”?孔颖达的解释最得要领,他在《毛诗正义》中说:“‘兴’者,起也。取譬引类,起发己心,《诗》文诸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所谓“兴”,即先从别的景物引起所咏之物,以为寄托。这是一种委婉含蓄的表现手法。如此诗以雎鸠之“挚而有别”,兴淑女应配君子;以荇菜流动无方,兴淑女之难求;又以荇菜既得而“采之”、“芼之”,兴淑女既得而“友之”、“乐之”等。这种手法的优点在于寄托深远,能产生文已尽而意有余的效果。

这首诗还采用了一些双声叠韵的连绵字,以增强诗歌音调的和谐美和描写人物的生动性。如“窈窕”是叠韵;“参差”是双声;“辗转”既是双声又是叠韵。用这类词儿修饰动作,如“辗转反侧”;摹拟形象,如“窈窕淑女”;描写景物,如“参差荇菜”,无不活泼逼真,声情并茂。刘师培《论文杂记》云:“上古之时,……谣谚之音,多循天籁之自然,其所以能谐音律者,一由句各叶韵,二由语句之间多用叠韵双声之字。”此诗虽非句各叶韵,但对双声叠韵连绵字的运用,却保持了古代诗歌淳朴自然的风格。

用韵方面,这诗采取偶句入韵的方式。这种偶韵式支配着两千多年来我国古典诗歌谐韵的形式。而且全篇三次换韵,又有虚字脚“之”字不入韵,而以虚字的前一字为韵。这种在用韵方面的参差变化,极大地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音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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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是一首古典诗歌,其中描绘了一个伊人的形象。伊人是一位深思熟虑的女子,她身穿白色的长衣,手拿一把绿绮。蒹葭的作者把伊人比作一朵蒹葭,这种草花纤细而脆弱,很容易被摧残。同时,作者还描写了伊人优雅的气质和她深情的心态。

蒹葭伊人研究论文

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之《蒹葭》者。”相思之所谓者,望之而不可即,见之而不可求;虽辛劳而求之,终不可得也。于是幽幽情思,漾漾于文字之间。吾尝闻弦歌,弦止而余音在耳;今读《蒹葭》,文止而余情不散。 蒹葭者,芦苇也,飘零之物,随风而荡,却止于其根,若飘若止,若有若无。思绪无限,恍惚飘摇,而牵挂于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露之为物,瞬息消亡。佛法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情之为物,虚幻而未形。庄子曰:乐出虚,蒸成菌。一理也。霜者,露所凝也。土气津液从地而生,薄以寒气则结为霜。求佳人而不可得,于是相思益甚,其情益坚。故曰“未晞”,“未已”。虽不可得而情不散,故终受其苦。求不得苦,爱别离苦!此相思之最苦者也! 情所系着,所谓伊人。然在水一方,终不知其所在。贾长江有诗云:“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夫悦之必求之,故虽不知其所踪,亦涉水而从之。曰“溯洄”,曰“溯游”,上下而求索也。且道路险阻弯曲,言求索之艰辛,真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然终于“两处茫茫皆不见”,所追逐者,不过幻影云雾,水月镜花,终不可得。 相思益至,如影在前,伸手触之,却遥不可及。“宛在水中央”一句,竟如断弦之音,铿锵而悠长。痴人耶?梦境耶?每读到此,不由喜之,叹之,怨之,哭之!【写作背景】《蒹葭》选自《诗经•国风•秦风》,大约是2500年以前产生在秦地的一首民歌。关于这首诗的内容,历来意见分歧。归纳起来,主要有下列三种说法:一是“刺襄公”说。《毛诗序》云:“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今人苏东天在《诗经》辨义冲阐析说:“‘在水一方’的‘所谓伊人’(那个贤人),隐喻周王朝礼制。如果逆周礼而治国,那就‘道阻且长’、‘且跻’、‘且右’,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顺从周礼,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沚”,意思是治国有希望。”二是“招贤”说。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和方玉润的《诗经原始》都说这是一首招贤诗,“伊人”即“贤才”:“贤人隐居水滨,而人慕而思见之。”或谓:“征求逸隐不以其道,隐者避而不见。”三是“爱情”说。今人蓝菊有、杨任之、樊树云、高亭、吕恢文等均持“恋歌”说。如吕恢文说:“这是一首恋歌,由于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即,诗人陷入烦恼。说河水阻隔,是含蓄的隐喻。”由于此诗之本事无从查实,诗中的“伊人”所指亦难征信,故而以上三说均难以最终定论。在这里,我们姑且先把它当作一首爱情诗来解读。《蒹葭》属于秦风。周孝王时,秦之先祖非子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因出兵护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秦地包括现在陕西关中到甘肃东南部一带。秦风共十篇,大都是东周时代这个区域的民歌。【层次结构】此诗三章重叠,各章均可划分为四个层次:首二句以蒹葭起兴,展现一幅河上秋色图:深秋清晨,秋水森森,芦苇苍苍,露水盈盈,晶莹似霜。这境界,是在清虚寂寥之中略带凄凉哀婉色彩,因而对诗中所抒写的执著追求、可望难即的爱情,起到了很好的气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三、四句展示诗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凝望追寻河对岸的“伊人”。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绝不通,意味着追求艰难,造成的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抒情主人公虽望穿秋水、执著追求,但“伊人’都飘渺阻隔。可望难即,故而诗句中荡漾着无可奈何的心绪和空虚怅惆的情致。以下四句是并列的两个层次,分别是对在水一方、可望难即境界的两种不同情景的描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这是述写逆流追寻时的困境:艰难险阻无穷,征途漫漫无尽,示意终不可达也。“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是描画顺流追寻时的幻象:行程处处顺畅,伊人时时宛在,然而终不可近也。既逆流,又顺流,百般追寻,执著之意可见;不是困境难达,就是幻象难近,终归不得,怅恫之情愈深。至此,伊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情境得到了具体而充分的展现。全诗三章,每章只换几个字,这不仅发挥了重章叠句、反复吟咏、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而且产生了将诗意不断推进的作用。从“白露为霜”到“白露未晞”再到“白露未已”,这是时间的推移,象征着抒情主人公凝望追寻时间之长;从“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涘”,从“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坻”,再到“宛在水中沚”,这是地点的转换,象征着伊人的飘渺难寻;从“道阻且长”,到“道阻且跻”,再到‘道阻且右”,则是反复渲染追寻过程的艰难,以凸现抒情主人公坚执不已的精神。重章叠句,层层推进,这是《诗经》冲的民歌常用的表现方法。诗中还巧妙的运用了如“苍苍”,“、凄凄”,使全文声情兼备。【内容述评】如果把诗中的“伊人”认定为情人、恋人,那么,这首诗就是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美好爱情的执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怅心情。精神是可贵的,感情是真挚的,但结果是渺茫的,处境是可悲的。然而这首诗最有价值意义、最令人共鸣的东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创造的“在水一方”——可望难即这一具有普遍意义的艺术意境。好诗都能创造意境。意境是一种格局、一种结构,它具有含容一切具备相似格局、类同结构的异质事物的性能。“在水一方”的结构是:追寻者——河水——伊人。由于诗中的“伊人”没有具体所指,而河水的意义又在于阻隔,所以凡世间一切因受阻而难以达到的种种追求,都可以在这里发生同构共振和同情共鸣。由此看来,我们不妨把《蒹葭》的诗意理解为一种象征,把“在水一方”看作是表达社会人生中一切可望难即情境的一个艺术范型。这里的“伊人”,可以是贤才、友人、情人,可以是功业、理想、前途,甚至可以是福地、圣境、仙界;这里的“河水”,可以是高山、深堑,可以是宗法、礼教,也可以是现实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碍。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现和表现天地。如此说来,古人把蒹葭解为劝人遵循周礼、招贤、怀人,今人把它视作爱情诗,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祖仪式,恐怕都有一定道理,似不宜固执其一而否决其他,因为它们都包蕴在“在水一方”的象征意义之中。自然,当我们处在与“在水一方”类似的境遇时,应当欣赏的是它的锐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观失望。这首诗以水、芦苇、霜、露等意象营造了一种朦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早晨的薄雾笼罩着一切,晶莹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而行。诗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体现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雾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纱。她一会出现在水边,一会又出现在水之洲。寻找不到,急切而又无奈的心情正如蚂蚁爬一般痒,又如刀绞一般痛。就象我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感”,这种美感因距离变的朦胧,模糊,不清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间位置都是模糊的,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 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诗每章的头两句都是以秋景起兴,引出正文。它既点明了季节与时间,又渲染了蒹苍露白的凄清气氛,烘托了人物怅惘的心情,达到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地。“蒹葭”、“水”和“伊人”的形象交相辉映,浑然一体,用作起兴的事物与所要描绘的对象形成一个完整的艺术世界。开头写秋天水边芦苇丛生的景象,这正是“托象以明义”,具有“起情”的作用。因为芦苇丛生,又在天光水色的映照之下,必然会呈现出一种迷茫的境界,这就从一个侧面显示了诗的主人公心中的那个“朦胧的爱”的境界。 王夫之《姜斋诗话》说:“关情者景,自与情相为珀芥也。情景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乐之触,荣悴之迎,互藏其宅”,《蒹葭》这首诗就是把暮秋特有的景色与人物委婉惆怅的相思感情交铸在一起,从而渲染了全诗的气氛,创造的一个扑朔迷离、情景交融的意境,正是“一切景语皆情语”的体现。总之,《蒹葭》诗的丰富美感,不论是从欣赏的角度,还是从创作的角度,颇值得我们重视和予以认真的探讨。【艺术特色】《蒹葭》是诗经中最优秀的篇章之一。它的主要特点,集中体现在事实虚化、意象空灵、整体象征这紧密相关的三个方面。一、事实的虚化一般说来,抒情诗的创作是导发于对具体事物的感触,因而在它的意境中,总可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人事场景。然而(蒙蒙)的作者却似乎故意把其中应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虚化了。追寻者是 什么人?他为什么而追寻?我们不知道;被追寻的“伊人”是什么 身份?为什么他那么难以得到?我们也不知道;以至于连他们是 男是女也无从确认。特别是“伊人”,音容体貌均无,一会儿在河的上游,一会儿在河的下游,一忽儿在水中央,一忽儿在水边草地,飘忽不定,来去渺茫,简直令人怀疑他是否真有实体存在。无疑,由于追寻者、特别是被追寻者的虚化,使整个追寻人物、追寻事件、追寻内容都变得虚幻愿陇起来;然而也正是由于这事实的虚化、膜犹,诗的意境才显得那么空灵而富有象征意味。二、意象的空灵实际上,诗中所描述的景象,并非目之所存的现实人事,而是一种心家。这种心象,也不是对曾经阅历过的某件真事的回忆,而是由许多类似事件、类似感受所综合、凝聚、虚化成的一种典型化的心理情境。这种心理情境的最大特点,是不粘不滞、空灵多蕴。“在水一方”,可望难即,就是这种空灵的心理情境的艺术显现。在这里,由于追寻者和被追寻者的虚化,那看来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险阻,乃至逆流、顺流的追寻路线,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诸种地点,也都成了虚拟的象征性意象。对它们均不可作何时何地、河山何水的深究,否则,伊人既在河的上游又在河的下游就自相矛盾,连两个人何以都不渡过河去也成了问题。《蒹葭》的成功,就在于诗人准确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创造出似花非花、空灵蕴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诗的意境呈现为整体性象征。三、意境的整体象征诗的象征,不是某词某句用了象征辞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体象征。“在水一方”,可望难即是人生常有的境遇,“溯徊从之,道阻且长”的困境和“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幻境,也是人生常有的境遇;人们可能经常受到从追求的兴奋。到受阻的烦恼、再到失落的惆怅这一完整情感流的洗礼,更可能常常受到逆流奋战多痛苦或顺流而下空欢喜的情感冲击;读者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爱情的境遇和唤起爱情的体验,也可以从这里联想到理想、事业、前途诸多方面的境遇和唤起诸多方面的人生体验。意境的整体象征,使嫌夜)真正具有了难以穷尽的人生哲理意味。王国维曾将这首诗与晏殊的〔蝶恋花〕“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相提并论,认为它二“最得风人情致”,这显然是着眼于它的意境的人生象征意蕴。事实的虚化、意象的空灵和意境的整体象征,是一个问题的三个层面。从事实虚化到意象空灵,再到整体象征,这大致上就是象征性诗歌意境的建构过程

秋风轻轻吹拂,芦苇飘摇着柔柔的腰肢。爱恋的心如霜如露,似梦似幻——我到哪里去追寻你呢,我的爱人?你总是若即若离,日暮时分飘飘然泊在我的心湖上。河水清清,碧波荡漾,我仿佛看到了你在临水梳妆。解挽柔长的秀发垂落水里,河面波纹里流动着你娇羞的面庞。我痴痴地远望着你,渴望相伴你身旁。你和我只有这一水的距离吗?我沿着堤岸寻你,踏过泥泞沼泽涉过碧荷池塘,却总是找不到你的方向。芦苇抽穗,芦花飞扬,冰冷的河水,无情地流淌,让心儿荡起双浆,寻遍每一寸岸,寻遍每一处沙汀,只见白鹭向天飞,不知伊人在何方。白露结霜,浓雾迷茫。思念的泪光里,总有你深情的凝望。是幻觉吗?你是一朵清莲,在我的心湖里悄然绽放。我只能隔岸望着你——我梦中的新娘。赏析:这是一首爱情诗,写在恋爱中一个痴情人的心理和感受,十分真实、曲折、动人。“蒹葭”是荻苇、芦苇的合称,皆水边所生。“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描写了一幅秋苇苍苍、白露茫茫、寒霜浓重的清凉景色,暗衬出主人公身当此时此景的心情。“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朱熹《诗集传》:“伊人,犹彼人也。”在此处指主人公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眼前本来是秋景寂寂,秋水漫漫,什么也没有,可由于牵肠挂肚的思念,他似乎遥遥望见意中人就在水的那一边,于是想去追寻她,以期欢聚。“遡洄从之,道阻且长”,主人公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寻求意中人的踪迹,但道路上障碍很多,很难走,且又迂曲遥远。“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那就从水路游着去寻找她吗,但不论主人公怎么游,总到不了她的身边,她仿佛就永远在水中央,可望而不可即。这几句写的是主人公的幻觉,眼前总是浮动着一个迷离的人影,似真不真,似假不假,不管是陆行,还是水游,总无法接近她,仿佛在绕着圆心转圈子。因而他兀自在水边徘徊往复,神魂不安。这显然勾勒的是一幅朦胧的意境,描写的是一种痴迷的心情,使整个诗篇蒙上了一片迷惘与感伤的情调。下面两章只换少许字词,反复咏唱。“未晞”,未干。“湄”水草交接之处,也就是岸边。“跻”,升高。“右”,迂曲。“坻”和“沚”是指水中的高地和小渚。

毕业论文是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本科专业应考者完成本科阶段学业的最后一个环节,它是应考者的总结性独立作业,目的在于总结学习专业的成果,培养综合运用所学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从文体而言,它也是对某一专业领域的现实问题或理论问题进行科学研究探索的具有一定意义的论说文。完成毕业论文的撰写可以分两个步骤,即选择课题和研究课题。首先是选择课题。选题是论文撰写成败的关键。因为,选题是毕业论文撰写的第一步,它实际上就是确定“写什么”的问题,亦即确定科学研究的方向。如果“写什么”不明确,“怎么写”就无从谈起。教育部自学考试办公室有关对毕业论文选题的途径和要求是“为鼓励理论与工作实践结合,应考者可结合本单位或本人从事的工作提出论文题目,报主考学校审查同意后确立。也可由主考学校公布论文题目,由应考者选择。毕业论文的总体要求应与普通全日制高等学校相一致,做到通过论文写作和答辩考核,检验应考者综合运用专业知识的能力”。但不管考生是自己任意选择课题,还是在主考院校公布的指定课题中选择课题,都要坚持选择有科学价值和现实意义的、切实可行的课题。选好课题是毕业论文成功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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