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就读于佛罗里达大学学生陈慧祥,被发现于学校办公室内自缢身亡。陈慧祥因为一篇论文,被导师李涛裹挟着走上了学术不端的道路,最终,和导师沟通未果的陈慧祥,因不堪重负选择自杀。
他自杀那年,是读博的第6个年头,而且,只要再“熬”上一个月就能迎接前途无量的未来,可他却还是选择了用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美国留学之路。两年过去了,为什么问题还是没有得到最终的解决?想要彻查并严惩“凶手”为什么这么难?
能否成功发表论文、顺利毕业、是否能拿到奖学金、申请到经费等等,都是导师说了算,如果运气不好,得罪了一个记仇的导师,他还可能让你“臭名远扬”,以后都无法再在学术圈混下去。而在美国,中国留学生还需要考虑到签证、高昂的生活费等问题,因此,他们与导师之间的利益捆绑更加紧密。
当师生关系早已变成雇佣关系,特权和官僚主义充斥其中,没人敢与一手遮天的导师叫板,受伤的只有被博导“老板”压榨的博士生。除了学业的高压,陈慧祥还会经常被李涛使唤着去做各种私事:当一名“专职司机”接送李涛及和他的家人、去李涛家帮着锄草。
唐晓琳曾跟朋友透露过,导师对中国人不友好,成员内部矛盾频发,教员关系并不和谐。陶崇园,他虽然不是博士,但还是因长期遭受导师王攀压迫,被迫叫导师爸爸、私下里给导师买饭、洗衣服、打扫卫生、被导师阻止深造等原因,选择在毕业之际跳楼自杀。
他留给母亲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我受不了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摆脱王攀老师。”之前,有个中山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在读博士,发长文控诉自己的导师对学生进行精神“屠宰”。
当学业压力早已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时,一个又一个的学生还要迫于导师的绝对权威,笑脸相迎那段早已畸形扭曲的师生关系。
首先,博士生平均取得学位的年限是8.2年,硕士毕业25岁,等博士毕业(如果能幸运毕业的话)也都33岁了。身边的人早已陆续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而博士生只能拿着仅仅够维持生活的奖学金或补贴度日。
科研、教学、项目及各类繁琐的日常工作加起来,就已经够博士生早11到晚11整天泡在实验室,一连泡上七天了。就算是做完实验,满脑子想的也都还是科研,因为永远有解决不完的问题等着他们。离诺贝尔奖还远,但离诺贝尔不远的博士生们,太累了。
斯坦福一名年仅26岁的博士生在校内自杀,他本科毕业于中科大,并在中国获得了物理学学士学位。一名侯姓博士的遗体在钱塘江中被打捞出来,他生前最后一条朋友圈写着:“单纯就是,有那么点累了,所以就算了。”
这些优秀的博士生,可能从小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但面对久久没有进展的研究,和与周围人严重脱节的焦虑,心态逐渐失衡,脆弱,也就累积成了绝望。科研成果固然重要,可是,以健康甚至是生命作为代价,真的值得吗?
我始终觉得,没有什么,是可以高于生命的。如果眼前这条路暂时失去了光亮,请不要气馁,更不要就此放弃,转头找找其他的出口,就算需要从头开始,也未必活不出精彩。最后,真心希望学术圈的导师霸凌现象能够得到有效遏制,学子们的求学之路,能够不再被这样荒唐又无奈的障碍层层阻挡,还校园一片净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