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普遍确立资本主义制度后,19世纪70年代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成为社会主要矛盾。哲学家从研究外部世界转向研究人的自我意识,从肯定理性和感觉经验转向非理性的内在体验、本能和直觉,另外一些哲学家则以自然科学为依据,追求可靠的知识,这形成了人本主义(反理性主义)和科学主义(实证主义)的哲学思潮。100多年来,这2种哲学思潮形成各种流派,它们把人类在现代社会中的尖锐问题摆在人们面前,美学也随之出现了哲学的、心理的、社会学的、自然科学的各种学说和流派,从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内容和现实,主观和客观或者是主客观统一的不同角度,对美进行研究。美学研究方法的转向孕育了现代美学,造成了古典传统美学向现代美学的过渡。叔本华反对黑格尔,融合康德哲学、柏拉图的理念论以及印度佛教思想,建立唯意志主义的哲学体系。把康德的现象和物自体改成了表象和意志,提出世界是我的表象和世界是我的意志。世界是我的表象是唯我主义的一面,而世界的另外一面则是世界的本质,即意志,表象的世界不过是意志的客体化罢了,一切事物由于意志客体化的程度有所区别,从而显示出不同的级别,这体现出一种神秘主义。意志客体化的直接表象是理念,而在具体的时空中,理念展开为受到规律支配的个别事物,这是意志间接的客体化。他的整个哲学体系就是意志——理念——表象的构成,意志是世界的本质,它直接客体化为理念,又通过理念的展开,间接客体化为具体时空里面的诸多个别事物。我们的现实世界按照叔本华的说法来说是理念的展开,是非本质的,因而是假象,而理念虽然相对于意志是表象,但是却是意志的直接客体化,可以通过我们的反理性的直观而达到意志、获得真理,艺术和审美活动就是这样的直观认识。这个意志也叫做生命意志,它是原始的求生存、温饱的欲求和盲目、非理性的本能冲动,我们的现实是糟糕的,总是得不到满足,痛苦就是生命意志的本质,为了摆脱痛苦,我们要不是要献身于哲学沉思、艺术的审美直觉,进入排除功利的忘我境界,要不就进入禁欲、绝食甚至死亡的涅槃境界,从而彻底否定生命意志,前者是短暂的解脱,而涅槃则是长久的解脱。叔本华的美学就成为解脱人生痛苦的工具,他的美学贬低理性、抬高直观,认为直观是真理的源泉,艺术就高于理性的科学,因为科学不可以认识世界真正本质意志,不能达到真理。在审美直观中,审美主体和审美对象能够摆脱日常生活的关系的束缚,不再是个别对象和个人,审美主体上升为认识的纯粹主体,即纯粹的意识本身,把对象从世界中抽拔出来,成为超时空的纯然客观的对象,上升为本质、理念,主体和对象之间没有功利关系,审美主体无所求,只是静观,获得自由。这样的审美境界是一种物我两忘、主客体合一的境界,看似是主体丧失于对象中,实际上是把客体摄入自身。审美直观是需要先天的禀赋的,只有他们能够独立于根据律之外,成为纯粹的主体,把握理念,并且复制为艺术作品,传给普通人,天才对美有先验的预期能力,这么看来,天才和疯癫很接近了。艺术的本质是理念的复制,艺术作品则是天才创造的,天才他们有进行审美直观的卓越能力,可以在直观中遗忘自己,成为反映世界本质的一面透明的镜子,天才和凡夫不同,他们总是追求新的有价值的观察对象,对理念的追求使得他们兴奋,天才还需要想象力,因为理念是直观而非抽象的。天才也有缺点,他们不愿意把注意力放在根据律的内容上,所以他们不喜欢数学和逻辑,不愿意用理性,行为总是有非理性的特征,因为直观认识优于抽象认识,直观事物带来的强烈印象大大掩盖了概念,天才的审美直观能力其实一般人也有,不过天才的程度高得多,他们可以更持续地保持冷静的观照能力,把理念复制为艺术作品。艺术作品相比于现实和自然更容易看到理念,所以艺术更有助于我们上升为纯粹的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