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洋务运动与明治维新之比较研究改革的社会政治,经济状况对比(总述)在改革前,中日两国都是封建专制的国家,都面临着国内人民起义不断和外部列强侵略加剧。因此,两国近代化道路上都充满了激烈的斗争。但由于两国的传统以及当时的社会政治经济状况不同而又有所差异,并对近代化进程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中国属于集权官僚型的政体,权利集中于皇帝一人,官僚机构庞大,民间难以形成类似明治维新中的各种社会势力,政权的社会基础难以扩大,改革的道路必将曲折。中国的清末宪政只是一场统治阶层的自救运动,其目标不是改变落后面貌,而是为了加强对人民的控制,清政府发布的政令都流于书面,没有得到真正的贯彻。戊戌变法虽然有涉及政体方面,但光绪皇帝没有实权,他颁布的诏书对各地官员没有约束力,得不到实行;维新派没有注意到发动群众,改革仅局限于部分知识分子阶层,没有像明治维新那样强大的基础力量,康梁等人提出的改革措施很少涉及农民阶级的切身利益。中国洋务运动在国家出资兴办近代企业后,实行垄断经营,排斥商人投资新式企业,而明治维新时期,政府不但引进技术,而且鼓励和支持私人资本的经营。● 日本属于传统体制属于封建世袭领主制。在幕藩体制下,日本是一个松散的有多个藩地组成的国家,藩主有很大的自治权,可以说是地方自治;但是这些藩地有很强的天皇中心观念,这使得明治政府的中央集权体制相对简单得建立起来。幕藩体制下等级森严,被统治阶级受着本国统治阶级和外国侵略的双重压迫,日本农民阶级的反封建反侵略斗争高涨,成为明治维新成功的最根本动力。这一系列的反抗,使本身已经危机重重的统治秩序更加不稳定。在“尊王”的口号下,各阶层很自然得都拥戴天皇,使天皇在实际上取得了统治权。(中日两国都是“后发型”现代化,但日本“后发”的同时又是“外生”的,有学者认为日本实现较彻底改革的关键是立志推进现代化的领导人掌握了国家实际的政治权力,能将传统政治领导转化为具有现代化倾向的政治领导,并维持领导集团内部的高度团结。[高旺:《晚清宪政改革与日本明治维新:政治发展中的影响因素分析》求索,2001.5]日本在幕府时代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天皇并无实权,幕府末期,掌握实权的幕府统治者又不得人心,在对内对外的政策上引起了国内人民的不满,出现了统治危机。这使日本的资产阶级革命得以发动并成功。无实权的天皇和下层资产阶级可以联合以夺取实权,下层的资产者可以利用天皇的名义去反对幕府统治者,这些条件在中国是没有的。[董以山:《中国洋务运动与日本明治维新之比较》,山东大学学报,1995.1〕)(日本统一的国内市场形成较早,试图组织商品生产或商品流通的现象,主要只是在江户时代的初期才能见到,到了幕府末年,无论是幕府还是诸藩,都承认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的现实。中国传统的经济观主要以刘锡鸿为中心,他提出“农务久安”的观点,反对发展工商业,其主要观点是为了维护封建统治而强化对农民的封建剥削,为防止封建社会瓦解而极力反对采用新的交通手段去促进商品流通,阻止工商业的发展。日本建立了统一的国内市场,以次为背景商业资本也获得长足发展,并为求得利润的扩大而重视海外贸易,到了幕府末年出现了贸易振兴论和商品立国论等思想。随着传统的经济观逐步崩溃,中国的传统经济观在经历了林则徐、魏源等人之后也有所动摇,但是始终不能像日本那样彻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封建的自然经济观仍然占统治地位。[依田憙家:《中日两国近代化比较研究》(上海远东出版社,2001年1月)第233、240-241、252页〕(中国戊戌变法时期与幕府末年经济水平相当,当时中国已经拥有一些正规的资本主义企业,而幕府时期的“日本资本主义还处于它的前身阶段--商业高利贷资产阶级的阶段”,然而这个阶级却“成了维新的社会基础和经济基础”。[吴嘉延:《戊戌与明治时期的中日维新运动之比较》世界历史,1987.4]中国农村自然经济接替过程缓慢,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形成强大的抵制力量,日本幕府的商品资本却冲破樊篱,侵占了生产领域。不像中国的商业资本停留在奢侈性消费,日本商业资本利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扩大生产,促使商业资本向工业资本转化。中国商业分散,且规模小,多与农业生产和家庭副业结合起来,成为资本主义资金积累的障碍。)(一)政治方面明治维新时期政治方面最突出的就是制定了资本主义性质的宪法,制定宪法的核心人物依藤博文在1888年(明治二十一年)的枢密院会议上说:“创立宪法的精神,第一是限制君权,第二是保护臣民的权利。”明治宪法规定大臣的任免权、对外缔约权、宣战、媾和、议会的开闭幕和解散权归天皇,但同时又规定天皇的权限要由国务大臣辅佐实施;规定统帅权归天皇,但“军人敕谕”中说:“朕统帅兵马大权,但其司掌委之臣下。”由此可见,明治宪法中相当强调“限君权”。在这样的明知体制下,操纵这一体制的元老们借助于天皇的权威逐步形成了后来的军部独裁。[依田憙家:《近代日本的历史问题》]加强中央集权。1868年3月,新成立的天皇政府发表了《五条御誓文》,阐明了新政府的基本方针,表明了“天皇亲政”和“广兴议会,万机决于公论”的大政方针。[王金林:《日本明治维新时期的太政官制和内阁制的确立》世界史,1999.5]同年闰4月又公布了《政体书》,整顿和充实了政府组织,确定了君主立宪制的政体。此后又通过建立常备军和警察制度进行了军事改革和警察治安制度的改革。通过“奉还版籍”和废藩置县铲除了地方割据势力,完成了建立现代资产阶级中央集权制国家的任务。同时明治政府通过颁布“征兵令”和实行“佚禄处分”等措施把旧有的饿剥削转变成新型资产阶级和新式地主。1885年起,政府又实行了内阁制,第二年开始设国会,从而建立起比较完善的君主立宪的国家制度,完成了政治制度领域的改革。[董以山:《中国洋务运动与日本明治维新之比较》,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版,1995.1]与明治维新相比,同样是由一个皇帝领导的、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思想文化等问题的戊戌变法却走向失败。在政治方面,中国维新派提出了开言路、兴民权、裁撤臃肿机构,以及在百日维新之前作为运动先声所提出的反对签订不平等条约等等,所涉及的都显然不是社会生活的个别问题或枝节问题,而是重大政治问题。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知识分子精英们,簇拥着光绪皇帝在政坛上兴云布雨,以期达到运动的目的,而日本则是得到武士支持的长州、萨摩二藩以及一些有识之士,把天皇推到历史前沿,以实现自身的抱负。[孙光礼:《明治维新与戊戌变法的比较研究》,世界史,1998.5]两国在同样走过了围绕皇帝、发布政令之后,由“同途”走上了“殊归”。(二)经济方面经济改革是政治改革及其它一系列改革的基础。经济状况与社会稳定有着直接联系,中日两国在近代化改革中都涉及到了经济,但是由于两国改革的目的不同,引起的社会反响和结果也不相同。明治维新是一场大规模流血的暴力革命,而不是和平改良;通过战争,扫除了腐朽势力,日本才得以全新的面貌励精图治,奋发求强。对比之下,中国的洋务运动是通过太平天国战争,改组了清统治集团后,进行的经济方面慢步调整的改革。[罗肇前:《中日两国近代化殊途原因》,史学月刊2001.6]明治政府在经济方面首先改革了土地制度。1870年明治政府提出了田租改革方案,接解除了幕府规定的土地永世不得买卖的禁令,推行了新的有利于政府和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发展的货币地租制度。在工商业方面,明治政府成立以后,采取了一系列直接扶植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措施,成立了国家银行,创办了国营企业,扶植私人资本主义企业,使日本的工商业得以迅速发展起来。[董以山:《中国洋务运动与日本明治维新之比较》,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版),1995.1]洋务派首先创办的是军事工业,而不是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农业;之后创办的民用工业其目的也不是单纯为了“求富”,而是为军事工业服务的。因此,得不到广大人民的赞同。洋务派的改革几乎没有涉及到工商业,也不能推动社会生产力的进步;创办的企业多为官办或官督商办,实际经营权都在官府手里,且生产不计成本利益,导致官员腐败贪污成风,最终洋务派的改革消沉下去。(三)军事方面近代化改革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建立新式的军队,掌握了武装才是巩固政权的最有力手段。甲午战争是中日近代化改革以来第一次大规模交锋,两国军备不相上下,但是由于 中国军制建设不如日本完善,致使官兵素质、指挥系统、舰队作战能力逊于日本,最终导致了甲午战争中国的惨败。这不得不对中日两国军事制度及其形成作分析比较。明治政府成立之后,在军制上作了重大调整。军政制度方面,将海域划分为若干海军区,并颁布条例规定了镇守府指责,完善了海军组织体制;舰队编制方面根据作战能力和任务来划分,以最大限度发挥海军作战能力。中国洋务运动中虽然建立了北洋、南洋、福建、广东四支海军力量,但力量过于分散,各省督抚的抗命使海军衙门形同虚设。[姚锦祥:《十九世纪中晚期中日两国近代海军军制之比较》,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0.1]武器装备上,日本政府比较注重实战,从炮火和速度上着眼编制,在训练中制定了《军人敕谕》,规定了必须遵守“忠节”、“礼仪”、“勇武”、“信义”和“质朴”五德,要求士兵一切行动唯天皇是从。并且,日本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兵役制度,给了志愿兵种种照顾,既保证了充足的兵源,又提高了海军士兵的素质。相对来说,清政府海军装备在实力上很强,但只知装配不知活用,再加上恤奉制度不完善,训练上军纪废弛,导致舰队实力上的下降。两国海军建设内容大致相同,但成效迥异,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首先,两国的社会制度不同。日本经过明治维新已经是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统治阶层要求改革建立新式军队,而中国的洋务运动之所以建立海军完全是依赖封建皇帝的“恩准”,其次,两国建立海军的目的不同,同时也导致了建设纲领的不同。日本建立海军完全是为了求强,发展对外贸易和对外扩张;洋务派形式海军的建立则是为了维护旧式政权的统治,因此在更新完善上不能同日本相比。黄海海战后镇远舰枪炮官曹嘉祥、守备饶鸣衢总结道:“既设海军,必全按西法,庶足以御外侮,西人创立海军多年,其中利弊,著书立说,无微不至。我国海军章程与泰西不同,缘为我国朝制所限,所以难而尽仿,所以难而操胜算也。”[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三《甲午中日战争》下册,第400页](四)教育方面19世纪60年代,两国在内外交困中分别以洋务运动和明治维新为契机启动了近代化教育的巨轮。日本在明治时期的40多年里不断更新教育制度,并由此建立了一套强有力的教育系统;而中国虽然前有洋务运动后有戊戌变法先后对教育进行改革,但始终没能彻底改变封建的教育制度。在日本,明治维新成功之后,政府把教育作为文明开化政策的重心,并派考察团到欧美各国学习考察,有力得推动了改革。1871年废藩置县刚结束,明知政府立即设立了文省声,统辖全国的教育事业,第二年又颁布教育改革法令--《学制》,正式开始改革。1879年又以《教育令》取代《学制》,1880年的《改正教育令》又对《教育令》作了修改。为了维护新建立的近代天皇制,1890年以天皇的名义颁布《教育敕语》。除此之外为保证教育改革的顺利进行,政府在资金投入上也不遗余力,在经费的筹集和投入上采取了强制性和保护性的措施,教育经费的来源有了充分的保障;不但中央拨款,民间的赞助也成为学校资金的主要来源之一。[何桂端:《洋务运动与明治维新时期中日教育改革比较研究》,哈尔滨学院学报,2003.6]而在中国,洋务派虽然也很重视教育改革,设立了外国语学堂、军事学堂和技术学堂等30多所学校,但是始终没有统一的学制来对教育进行管理,并且,改革是在西太后的“授权”的情况下进行的不可能初级封建专制及其相关联的封建教育制度,改革流于形式,新式学堂没有得到发展。戊戌变法中康有为、梁启超等人虽然一次又一次得上书要求进行教育改革,但他们他出的教育措施只局限于知识分子,没有涉及到广大人民的切身利益,也没有形成完整的教育体系,政府对教育改革也不够重视,兴办的新式学堂大多夭折。日本明治政府成立后,为了改变日本的落后状态,维护国家和民族的独立,发展资本主义,明治政府采取了全方位、多角度的吸收方式,从政治、经济等各方面推行了西方的制度和社会生活方式。与此相比,中国则是伴随着历史发展的不同时期所存在的突出问题,进行片面、孤立地吸收,在不同时期所吸收的西方文化是割裂的,没有形成一个完善的整体,加上受到当时种种政治力量的牵制和阻碍,致使中国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政治体制和落后状态。人物及思想人是历史活动的主体,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对历史进程的影响特别突出,中日两国近代化道路上所出现的人物或类似落迥异,存在着解很大的可比性。中日两国改革中的领导阶层具有很多不同点,这也是两国改革朝着不同方向发展的重要原因。首先,是有无统一并且强有力的领导核心明治维新是在中央政府的统一部署下进行的;中国的洋务运动却始终缺乏有力的规划和领导,戊戌变法的领导者是被几个知识分子 拥护的没有经验没有实权的皇帝。日本通过明治维新成功地实现了领导核心的转换,将政治权力集中于以明治天皇为首的具有改革开放的下级武士的手中。[高旺:《晚清宪政改革与日本明治维新:政治发展中的影响因素分析》,求索,2001.5]他们相信即使现代化以为着丧失他们的特权也是值得向往的。因此,国家政权掌握在下层武士手中,对改革是相当有利的。明治维新是一种国家的行为,自始至终贯穿着国家政权的权威。[何明良:《浅论中国洋务运动与明治维新的差异性》,四川教育学院学报,2001.12]洋务运动时期虽然名义上有清政府的各项政令及总理衙门的管理,但实际上只是李鸿章等人在地方上的各自为政,兴办“洋务”,以扩大自己的势力,力量分散,难以对清政府的统治构成威胁;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在戊戌变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作了大量的宣传,使维新思潮传播开来,但由于反动势力强大,光绪皇帝及康梁等人对于慈禧太后为首的的顽固势力所发动的政变无能为力。清末宪政改革中,政治领导集团并没有彻底现代化的决心和勇气,在改革上就处于两难境地,一方面在内忧外患必须改革,另一方面又必须巩固原有的体制,以至于难以形成坚强的领导核心。其次,领导人本身的能力和经验也有很大的差异明治维新领导人同藩主有较密切的联系,对藩内政治改革也有较多的发言权,同时又比较了解下层武士的动向;在参与藩镇改革中比较巩固得掌握了藩内实权,积累了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明治维新的主要领导人的政治谋略和行政才干是戊戌变法领导人所不能比的,他们善于利用形势,维新前,矛头直指幕府,争取和利用各方面的力量,调动平民乃至农民的武装。维新成功后,对封建贵族采取赎买政策,显著减少了封建阶级的反抗激烈程度,保证了实施改革所必须的政治安定局面。对西方有进一步的了解,从1871年到1873年,明知政府曾派改革派大臣木户孝允等人组成考察团到欧美各国考察。[方雪利:《近代日本和中国社会变革一成一败原因浅析》,吕梁高等专科学院学报,2005.2]相对来说,戊戌变法人物则缺少谋略。他们不注意团结社会各种势力,以减轻维新的阻力。在维新运动初期,对实力最强的李鸿章派系加以排斥。在处理翁同合问题上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至于同民众运动的联系就更谈不上了。中国维新派对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对封建势力的反动性也缺乏清醒的认识,和足够的心里准备,在顽固势力发动的无须政变时,大多没有勇气面对而到处寻求庇护。在策略上,没有条理,维新短短的103天中,上书无数,,内部分轻重缓急,并且几乎没有一条能够扎实贯彻下去的。[刘越英:《明治维新与戊戌变法若干条件之比较研究》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3.11]作为书斋型的改革派,康梁等人没有到国外做系统考察的经历,完全凭自己的主观发动维新,失败是不可避免的。洋务运动的领导者,如李鸿章、张之洞等,本身就是封建官僚,虽然学习西方,但引进的只有技术,不可能初级封建统治,各派系为扩大自己的势力又不断斗争,削弱了改革的力量,最终免不了失败。再次,领导人人的对比佐久间象山和魏源。两人所处的社会背景不同,所持观点也有所不同,佐久间象山认识到了研究自然科学的重要性,形成了与传统儒学相抵触的思想;而魏源始终认为“师夷长技”,信奉“器变道不变”,没有吸收西方近代科学精神和理性思想。吉田阴松和康有为。他们都是西方近代思想的传播者和改革者。吉田久经政治风浪的考验,富于大无畏的精神,他以他的声明实践了“由当杀身成仁”的誓言,并影响他的学生继续战斗。中国的维新派也富于献身精神,但一旦事到临头,惟有“大众痛哭不成声”,戊戌政变后,康有为到处寻求庇护以保其身,无一人挺身而出收拾残局。[吴嘉延:《戊戌与明治时期中日维新运动之比较》,世界历史,1987.4]明治天皇与慈禧太后。明治天皇学习新知识,对当时社会形势有相当的了解,具有改革精神,大力推行明治维新运动,终于实现了日本的近代化。而慈禧太后却相形见绌,作为封建旧势力的代表,所希望的只是如何巩固自己的势力,维护封建专制,因循守旧,排斥西方近代思想,根本不可能推动中国近代化顺利实现。[姜铎:《慈禧与洋务运动》,历史研究,1991.4]
1、两者的领导力量不同日本明治维新:中下级战士拥有较大的武装力量。通过军队的倒戈,皇帝有了实权,改革的阻力比较小。中国戊戌变法:改革派不能动员群众,希望没有实权的皇帝不能实行一系列的措施。2、两者国际环境不同日本明治维新:在明治维新时期,当世界处于自由资本主义状态时,殖民地斗争的高潮还没有形成。西方列强加紧了对中国的侵略,客观上为日本资本主义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国际环境。中国戊戌变法:改革开放时期,资本主义进入了帝国主义阶段,迫切需要开放原材料生产区和商品销售市场,掀起了分裂中国的狂潮。在这种情况下,方法的改变是强烈的,是帝国主义所不能容忍的。3、两者社会背景不同日本明治维新:人民反抗持续而猛烈,新兴的阶级力量相对较强,统治阶级内部发生较大分化。中国戊戌变法:资本主义发展很不充分,封建统治者与帝国主义勾结,封建势力比较强大。两者相同点:1、两者都是在民族危机加剧的情况下进行;2、两者都是资产阶级发动;3、两者都促进了思想的解放;4、两者都准备走君主立宪制的道路。
仅供参考 希望对你有帮助19世纪中叶,中国和日本都是落后的封建国家,同样面临着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殖民侵略的威胁。为摆脱屈辱的地位和实现富国强兵,日本于1868年推行了明治维新,中国则在1898年实行了戊戍变法。明治维新取得了成功,把日本带进了资本主义国家的门槛,成了亚洲的强国,并欲与欧美列强争一高下。而戊戍变法却在短短的103天里夭折了,中国社会性质没有发生根本转变,并最终沦为了半殖民地国家。为什么这两个在时间、文化背景、社会状况和变革目标相近的改革,会有不同的结果呢?现试就这一问题进行分析。 一、实行改革的内部条件不同。 首先看到,19世纪中叶,在中日两国封建社会的内部,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因素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中国的先进地区——江南和东南沿海一带同日本比较发达的畿内地区相比,其经济的发展是处于较高水平的。然而,对于一个幅员广阔的中国来说,这些发展无论在水平上还是在地域上,都是极其有限的。在广大的内陆地区,自然经济只受到较小的冲击,甚至有些地方原封不动。加上统治阶级禁止大规模商品经济的发展,抑制工商,从而严重阻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所以,在整体水平较高的情况下,日本向近代社会转变是相对较易的。 其次看看国内革命形势方面。19世纪中叶,日本仍处于诸藩割据的局面。国门被打开后,维新志士为推翻腐朽的幕府统治,提出“尊王攘夷”的政治口号,这符合日本民族渴望由一个统一强大的中央集权来结束割据分裂局面的社会心理要求,符合在列强侵略的刺激下日益高涨起来的爱国广义和民族主义情绪,符合千百年来形成的奉王政为正宗的传统道德舆论,有极大的号召力和鼓动力。而中国自太平天国失败以来,革命形势已转入低潮。戊戍变法前,中国从未出现过日本维新前夕的动荡局面,广大群众没有革命的要求和行动。孙中山说:从乙末到庚子,“实为革命进行最艰难困苦之时代”。那期间,不仅戊戍变法是昙花一现,就连广州起义也遭失败,且不得国人同情。证明维新思潮还未深入人心,全国规模的运动条件仍未成熟。 再来看看文化传统及对外来文化的态度方面。中日两国也有很大的差异。郭沫若在分析中日两国的近代改革一败一成的原因时认为,两国在固有文化的负担上的差异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他指出:“中国固有文化的负担太重了,资本主义以前的文化,年代太久,至少有3000年,所以对过去的文化怀着一种憧憬,对新的文化发生抵触,往往视欧美为夷狄之邦。资本主义以前的中国文化诚然是光辉的,但就因为太有光辉,在变革时期便不免是一个很大的负担。”“日本虽有它的固有文化,有中国传来的文化,但细的说来,日本的负担没有中国那样重,所以便走得快。”特别是由于日本在历史上曾有过大规模吸收中国文化,以促进本国文化发展的经验,日本人把移植外来文化视为当然的事情,只要能够适应形势,任何需要的东西都可以从海外引进,既无顾虑也不以为耻。因此,当日本在19世纪中期开始面临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侵略威胁时,能够以这些国家为榜样,顺利地实现了本国的社会变革,走上独立的资本主义发展道路。 二、改革的社会基础不同。由于中日两国的资本主义发展水平都不高,民族资产阶级弱小,所以两国维新运动的基础,均主要是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分化出来的具有资本主义倾向的改革力量。19世纪30年代起,一些经济实力较强,政治影响较大的西南强藩,就已开始在“幕藩体制”下成功地进行了“藩政改革‘。他们顺应商品货币经济发展的客观趋势,引进西方先进生产和军事技术,积极扩大对外贸易,促进了藩内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生长。日本维新志士,是藩政改革核心力量。由于日本实行门阀制,被压迫阶级以及统治阶级的下层向上流动的渠道被堵塞了,他们无法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产生强烈的不满情绪;各藩大名又时刻伺机推翻将军幕府,有的恃着经济力量雄厚,公开与幕府对抗。特别是”天保改革“中幕府改革的失败和藩政改革的成功,更使各大名纷纷效法西南四藩,倒幕维新成为大势所趋。这就为维新志士进行活动提供了便利条件,便他们有所凭借,并且在地方上得到富农、豪商的支持,训练军队,建立倒幕基础。而大批下层武士,由于幕府末期财政状况恶化,上司经常克扣傣禄,生活无着,不少人沦为浪人,他们就更成为倒幕运动的骨干力量了。 在中国,土地自由买卖,只要有财富便可挤身于地主阶级之列;科举制度为中小地主乃至出身寒微的平民知识分子开辟了升官的道路。地主、商人、高利贷者和官僚、士人等都把维护封建制度视为他们的共同的根本利益。中国封建社会内部具有一种特殊的凝聚力,很难分化出与中央相对抗的革新势力。在中央慈禧大权独揽,在地方上,各实力派在关键时刻无一例外效忠朝廷。维新派没有强大的地方政权和豪商富农作后盾,更无可能和机会有据点去独立地创建训练军队,势力薄弱,焉能不败? 三、双方领导维新的人物能力不同。明治维新领导人大多参预了藩政改革,于50、60年代比较巩固地掌握了藩内实权,他们受过比较长期的锻炼,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戊戍维新的领导人,却缺乏政治实践锻炼。他们成长于书斋,维新前都未从事过际的社会管理工作。日本维新派精明强干,长于韬略,是一批出色的政治家、军事家。他们目标坚定,百折不挠,富于大无畏牺牲精神。中国维新派疏于政务,黯于世事,对中国国情、政治斗争残酷性、封建顽固势力反动性、顽固性的认识都不深刻。思想准备上的不充分导致了行动上软弱、妥协,一旦遇到阻力,即惊慌失措,步步退让。政变后,惟有“大众痛哭不成声“‘一筹莫展。他们的个人遭遇,也相对少坎坷,斗争勇气和决心较之日本维新派差距甚大。除谭嗣同、唐才常少数人敢与封建势力一决雌雄外,康有为哭天抹泪急着跳海,梁启超仓皇出逃,严复、黄遵宪一时噤若寒蝉,无一人挺身而出收拾残局。 明治维新中,维新派注意灵活运用政策,集中矛头对准幕府,团结争取社会上各种势力,以减轻维新阻力。在中国,维新运动初期,洋务派包括李鸿章在内,无不争相趋附。但维新派痛恨李鸿章签订不平等条约,对实力最强的李鸿章一系力加排斥,致使李鸿章改投顽固派,成为变法阻力。帝党是个人数不多的小集团,除光绪外,成员中权力较大的只有光绪师傅,军机大臣翁同龢。在处理翁同龢问题上,维新派不但不努力挫败后党阴谋,反而利用光绪思想日渐激进,同翁产生了一定程度矛盾促成了翁的被革职。其实,在维新派同顽固派的斗争中,翁、李和王朝内部的洋务派分子、其它非后党的官僚分子,是可以起到缓冲矛盾,甚而牵制削弱顽固派作用的。可是维新派没有看到这一点,至于同民众运动的联系就更谈不上了。这暴露了戊戍人物缺乏雄才大略。李鸿章视他们为“书院经生、市井讼生之流,不足畏也”。就连同情他们的费行简,也批评谭嗣同“博辩喜事,滥交寡识,初非任事才”,林旭之辈“皆温雅词章这士,更鲜老谋”。另外,日本维新领导人一旦上台,便控制实权;中国维新派尽管曾得过几个军机章京的头衔,但从未真正夺到过政权。 此外明治天皇与光绪帝个人条件也不同。尽管都是无权皇帝,但明治天皇在维新派权臣辅弼下,励精图治,很好地发挥了他的统治才能。光绪虽有抱负,但长居深宫,终其一生都跳不出那拉氏股掌,是个不折不扣的傀儡,动摇不了慈禧的实权。兼以性格软弱,“每日章疏,上阅后皆封送园中”,百日维新间,光绪帝曾去西太后处“请安驻跸“12次。下诏变法后,新任命二品以上官员须去西太后前”谢恩“。 三、变法受到的阻力不同。由于日本实行禁止土地买卖的领主制,在商品经济的冲击下,很容易解体,建立在它的基础之上的幕藩领主阶级的统治也会随之而发生动摇。更因为日本民族看到中国在两次鸦片战争中所受到的屈辱,决心要摆脱国门打开后面临的民族危机。所以,明治维新时,主要阻力来自于幕府。而幕府由于广大人民反对以及各藩的离心,已摇摇欲坠。在中国,如前在社会基础一点中论述到的,中国的封建社会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较强的调节能力,有一种特殊的稳定性,它虽已十分腐朽,但依然能继续维持其反动统治。对近代中国的社会变革产生强大的阻力,封建顽固势力上有清朝政府的各级官僚,下有大量的地主、绅士、僧尼、道士和满洲旗民,还有众多的八股士人,力量十分强大。诚如梁启超所说:“盈朝都是守旧之人”,“改革党人乃个人成分奋螳臂而与这争,犹如孤身入重围之中,四面楚歌,所遇皆敌,而欲其无败可得乎?” 四、中日两国所处的国际地位不同。由于当时中日两国的战略地位和战略价值不同,中国所遭到的殖民侵略的压力要比日本大得多。从事日本近代史研究的加拿大著名学者诺曼认为,日本这所以能免于沦为半殖民地的命运,是由于“英法在日本的阴谋所造成的僵持局面——但最重要的是英国的倾注全力于中国——给了日本一个极其必要的喘息机会,使它得以摆脱封建制度的束缚……同中国市场的吸引力和利润相比,日本无论是作为外国制造品的市场或是作为西方工业的原料供应地,其贡献是微不足道的”。中国人民反封建反殖民主义的革命斗争,也在相当程度上直接牵制了欧美列强对日本的侵略行动,从而在客观上支援了日本的倒幕维新运动。这些斗争也迫使西方殖民者汲取了某些政治上的教训,从而使他们对日本的人民起义和反幕势力采取了较为慎重的态度,在日本的倒幕运动深入发展的过程中,没有敢于公开地进行武装干涉,从而使日本的社会变革能够较为顺利地实现。维新成功后,日本逐渐强大起来,英美则虑及自己不利的地理条件,宁可转而采取扶植日本,牵制沙俄的对策,使日本成为他们在远东的看家犬。 在中国,列强尤其是英国,希望中国能有一定的变革。不过,英国其实只需要一个高效能的,可以控制局面的奴才政府,而决不容许中国真正独立地走上资本主义道路。英国公使窦纳乐在致英外交大臣信札附件中,就提到“尤堪注意的”是康有为“对中国与列强关系的磋商的情形知道的很少,似乎他只集中精力于内下改革问题,不大注意,甚至毫不注意外交关系”,这说明列强对维新派的支持之所以有限度的原因,只要变革超过他们规定的限度,他们就宁可抛弃维新派,还去要那腐败然而已经驯服了的那拉氏政权。列强中控制中国最深的英国,一直密切注视着戊戍维新的进程和动态。他们早就看出:“康有为是一位富于幻想而无甚魄力的人,很不适宜作一个动乱时代的倡导者”,变革很难“深刻地感动中国的官僚们”,因而前景黯淡,“不可能”实现预定目的和计划;而政变后,“帝党的维新人物中似乎没有一个具有魄力的人来继续支持变法运动,南昌光绪自己则是驯顺地屈服于暴风雨之中”。所以,英国政府虽认为慈禧当政“局势严重”,但基本默认了。 甲午战后,中国半殖民地化程度迅速加深,列强在华势力和对华政治经济军事的控制力,都与当年明治维新前的日本,不能相提并论。列强在华结为不同的国际侵略集团,矛盾错综复杂,也是中国维新派碰到的大难题,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国际关系相对比较简单。变法后,列强相继调整了彼此关系,统一对华步骤,中国维新派所遇到的国际阻力增大了。更根本地说,中国维新运动处于资本主义向帝国主义过渡的世界性关键时刻,帝国主义列强在远东的角逐(包括后起的日本)、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的趋势都注定了戊戍维新的失败。 五、两国变法推进的方法不同。日本维新领导人在变法实施步骤上稳打稳扎,十分谨慎。新政府成立,施政方针只有再三斟酌后确定的五条誓约,并无倾盆大雨,但却切切实实地初步改造了政体。然后逐步实行废藩置县,取消身份证,废除士族华族特权。改革地税,发展实业和近代教育,在稳步而又坚决地把大权归揽在维新派手中前提下,最终实现资本主义在经济政治文化上全面开化。对封建贵族采取赎买政策,用公债偿付形式迫使他们转变为用公债投资于新式企业的资产阶级,大大减少了他们反抗的激烈程度,保证了实施改革所必须的政治安定局面。 中国的维新派由于对国情了解不够,对变法深刻性、广泛性和复杂性认识不足,盲目全套照搬明治维新的方案,使整个变法过程明显地操之过急。 首先,他们只是简单地用诏令交旧有官僚机构去招待办理推行新政,但所派之人大多为顽固派。在各地督抚中,大多数官员不是彼此观望,借故斤就是反对。许多诏令徒有具文,未能确切实施,没有产生社会力量。这一方面是由于“督抚皆西后所用,皇上无用舍之权”,另一方面又说明变法无强有力措施和准备。其次,在有些总是上处理过于简单,没有充分考虑可能出现的后果并采取相应措施予以预防。废八股断绝了醉心科举士大夫进仕之途,招致反对而无措施。八月三十一日下诏裁詹事府、通政司、光禄寺、鸿胪寺、太常寺、太仆寺、大理寺等旧衙,未能妥善安置好裁汰出路,急于求成。“京师闲散衙门被裁者,不下十余处,连带关系因之失职、失业者,将及万人。朝野震骇,颇有民不聊生之感”。其他裁绿营、准令旗人自谋生计等无不招致守旧势力敌视。再次,变法速度过快,涉及面过大。短短103天中,接连颁布了涉及到政治、财政、军事、文教、社会等方面除旧布新上谕100多条,片面追求数量,一哄而起,满足于颁布,没有对新政实施作出可*安排,采取积极措施,没有发布一项,实施一项、巩固一项,不能循序渐进,明显地操之过急。 综上所述,我们不难看出日本明治维新之所以成功而中国戊戍变法之失败的缘由来了。在表面上很相近的历史条件中,日本先发动全国人民,自下而上地进行革命,然后再自上而下地实行改革,成为东方向西方学习的成功典范。而中国的维新派由于阶级局限性,不敢发动人民群众,没有经过革命的洗礼,依托旧政权进行改良主义的改革,在中国当时具体的社会环境下是不可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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