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文物的发掘源自于一个偶然事件,在三星堆所在村子,一户农家,在干农活时偶然触碰到了青铜器。由此揭开了三星堆遗址的面纱。
文献计量学虽然也具备回顾某一领域研究进展的功能,但它却不完全等同于综述。
文献计量学对人们探析学科发展线索提供了重要方法论支持。利用检索式从中国知网搜索研究用资料。对青铜器基于文献计量学进行了作者和机构、关键词、研究领域、刊物等方面的统计,总结了我国目前青铜器研究论文的情况。统计结果符合文献计量学的基本规律。由于年代久远,今天的青铜器论文在研究依据、研究结论方面存在一些瑕疵。因此,铸造工作者应该参与到青铜器研究的工作中。
文献计量学比一般综述有用:
“面对海量文献,如何快速找准自己最感兴趣的主题和方向,明确其中最为重要的关键信息,搞清楚其来龙去脉,辨识其最活跃的前沿和趋势”是文献计量学诞生的背景,也是一个研究团队开拓研究方向的必要步骤!文献计量学虽然也具备回顾某一领域研究进展的功能,但它却不完全等同于综述。因为它可以有明确的研究目的、研究分组、相关性分析、聚类分析等统计分析;
与此相似,网状荟萃分析也是一套非常客观、可量化的系统评价方法。因此,许多学术期刊是将文献计量学和网状荟萃分析的论文列为original article进行发表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论著。近些年,发表出来的文献计量学的论著逐年增长,有人仅凭此招一年数篇SCI年年拿国奖。还在等什么,门槛超低的文献计量学再不上车,国奖就落入他手了。
三星堆最初是在上世纪29年的时候经人偶然发现,继而一步步展开发掘的。三星堆位于四川广汉,1929年那一年当地有一农户在淘沟时偶然挖出玉石器。但是由于当时的中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农民对于历史文物的认知也不多,所以这些玉石器的发现并未引发太多关注。时隔两年之后一位前来广汉传教的英国人董笃宜听闻了这件事情,他不仅找来驻军对该地进行保护,还将发现的玉石器交至“华西大学博物馆”进行保管。
华西大学博物馆在这之后曾组织过一支考古队,并对发现玉石器的所在地进行了十天左右的挖掘。仅十天时间,这支考古队便从这里挖掘出了大量文物,而这些文物后来均被华西大学博物馆馆长整理到了《汉州发掘简报》之中。不过继这之后三星堆的挖掘工作便陷入停滞,后来直到新中国成立,三星堆才又迎来考古队。
再次光临三星堆的考古队其实一开始也并没有真正意识到三星堆的庞大规模,早期的考古工作主要集中于现三星堆遗址的北部与南部这两个地点。后来随着考古工作的深入,考古队发现此处遗址的规模远比想象中要大,所以待进入八九十年代之后考古队便对三星堆展开了大规模且长时间的挖掘。在长达二十余年的挖掘过程中越来越多文物被发现,这也引发了外界对三星堆遗址的高度重视。
其中在八六年这一年,考古队从三星堆遗址中发现了两座大型商代祭祀坑。随后,他们又从这两个祭祀坑中挖掘出了金、铜、玉等多种材质制成的历史文物。比如说,在其中的一号祭祀坑中出土了一件金杖。这根金杖原本是金皮包括木杖的样式,但是里面的木杖经由数千年的变更早已炭化,所以出土时仅剩金皮。这根金杖长1.42米,直径为2.3厘米,重量大约只有500克。杖上刻有人头像、鸟、鱼等图案。
除了金杖之外, 三星堆遗址先后还出土了商戴金面罩铜人头像、商铜立人像、青铜神树、商玉戚形璧以及商金箔璋形饰等珍贵文物。得益于这些文物的出土,学术界对于古蜀文明的了解得到了进一步提升。考古界对于三星堆的考古工作一直不曾停止,近段时间三星堆的文物家族也是再一次迎来“新人”。此次新加入三星堆文物大家族的“新人”有黄金面具、鸟型金饰片等,这些“新”文物对外公开之后也是引发了高度关注。
摘要:夏代作为中国青铜时代的发展时期,其青铜器的审美特征突出地表现在酒器和兵器的造型形式和纹饰意蕴之中。尽管这一时期的青铜器仍然显得相对朴实,但其实用功能和形式美感兼具的造型,以及变化多样的几何纹和威严庄重的动物纹装饰,却凸显了其鲜明的时代审美风格:寓意象征性、庄严厚重性和整体适应性。这为商周青铜器鼎盛时代的到来,在审美的造型、纹饰和风格上均作了必要的铺垫。关键词:夏代青铜器;造型;几何纹;动物纹;寓意象征;庄严厚重Abstract: As the development time of Chinese Bronze Age, the 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of Xia Dynasty bronze utensil prominently is shown on modeling form and decorative design of drinking utensil and weapon. Although this time’s bronze utensil still appeared relatively simple, the modeling with practical function and form esthetic sense, as well as the changed diverse geometry decoration and the dignified grave animal decoration, actually display its bright time esthetic style: Implication symbolic, dignified massiveness and overall compatibility, which prepare both for the arrival of Shang and Zhou bronze prosperous time and the esthetic modeling, decorative design, style.Key word: The Xia dynasty’s bronze; modeling; geometry grain; animal grain; implication symbol; dignified早在6500年前,陕西临潼姜寨的仰韶文化先民铸造出了第一块铜片;随后,从马家窑文化到龙山文化时代,先民们又遗留下来了陶寺遗址的铜铃,登封王城岗遗址的残铜片、坩锅残片等;到了甘肃青海的齐家文化时代,他们则开始冶铸或冷锻出铜刀、凿、锥、钻头、斧、匕、指环以及小饰件和镜子等铜器。这些显示了中国文化由“铜石并用时代”向“青铜时代”的缓慢过渡。而到了夏代,青铜器工艺在总结新石器时代器物制造经验的基础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偃师二里头遗址和夏县东下冯遗址这一片独特面貌的早期青铜文化区域,同中国历史记载的夏王朝统治的范围大致吻合;考古发掘的大量青铜器,又与夏人的一些史实——如夏禹的 “贡金九牧,铸鼎物象”(《左传•宣公三年》)、“以铜为兵”(《越绝书•记宝剑》),夏后启的采矿冶铜等,也是可以相互印证的。尤其是二里头遗址中发掘的炼渣、炼铜坩埚残片、陶范碎片,表明青铜器的冶炼作坊已初具规模。因此,“青铜器的大量铸造和使用是二里头文化的重要特征之一……二里头文化……已进入中国青铜时代的发展时期”[1]。夏代青铜器已经开始走出新石器时代青铜器制造的原始阶段,其大量的礼器和兵器形成了中国青铜器造型的基本格局,神秘的兽面纹开启了中国青铜器纹饰的主体图案,庄严厚重的审美感受更是代表了中国青铜器的整体艺术风格,这些均为商周青铜器艺术鼎盛时期的到来作了必要的铺垫。一 造型形式以二里头文化遗址为代表的夏代文明,其出土的青铜器主要有礼器中的酒器爵、斝、角、盉,饪食器鼎,兵器中的戈、钺、镞,乐器中的铃,以及镶嵌绿松石兽面纹铜牌饰和残存的圈足器等,从而奠定了中国青铜器以礼器和兵器为主要形制的造型格局。在众多的器形之中,仅就青铜爵而言,“二里头文化的青铜爵大体上有两种造型,一类是原始型的,即爵的样式基本上是模仿陶爵的,它的外形和二里头遗址中出土的手制陶爵有着相似的特征,细腰、平底、短足,呈荷叶状的边口部和流从口部的延伸不甚规整,外观颇像用手捏成的陶器。另一类造型是比较精致型的,器壁匀薄流狭长而线条优美精细,虽然同是细腰平底,显然是在陶范上事先作过细致修整的,三足细长而微呈曲线形”[2]。这种原始型和精致型的变化,实际上体现了从早期到晚期夏代青铜器造型由简单向复杂多样,由粗放向精致演变的审美历程。早期的青铜器形制主要受同时期的各类陶器的影响。如夏代早期作为食器的青铜三足云纹鼎,矮小、无柱、口沿平直,其祖型就是新石器时代的陶鼎;作为酒器的青铜束腰爵,素面无柱,形体单薄古拙,充满着浓厚的原始初创气息,其流的长短、俯仰以及爵身趋扁宽的形式也同龙山文化的豫西三里桥类型和豫北后岗类型陶器如出一辙,并没有摆脱陶爵的三条矮尖足附于器底的外侧、形体圆润以及没有棱角变化等浓重特征,更“没有形成青铜器所特有的准确造型和挺劲的轮廓线,也未经精工磨砺”[3],这无疑是二里头青铜爵的最早形式。铜鬲的口沿也与陶鬲口沿的折沿式和侈沿式相对应,其足仍沿用规整圆锥体的陶鬲足。因而,这一时期的青铜容器“从其形制特征来讲,它们几乎全与同时的陶器相同,它们的发展演变也与相应的陶器同步”[4]。夏代早期的青铜器尚处于祖型于陶器的阶段,还没有形成自身独立的审美特征。到了夏代后期,青铜器则相对精巧,造型具有一定的审美价值。此时,青铜爵造型的陶器特征显著减退,在注重实用的同时,还十分讲究形式感,增设了距离很近且具有装饰性的两乳钉状柱,三足分布规矩,接近于等腰三角形,口沿呈凹弧流线型。另外,爵的侧面设一折弧形大鋬,鋬面上又加铸两个狭长的镂孔,既有效控制了鋬的厚度,又增饰了具有装饰效果的镂孔纹;1959年上海博物馆自废铜中抢救出来的乳钉纹管流爵,其一侧设斜置的流管,流上铸两个方折形饰物,造型别具一格,其鋬下有一圈较宽的假腹,其上铸用多个空心圆孔,形成镂空的装饰效果;尤其是二里头出土的乳钉纹长流爵,流特别细长,作狭槽状,尾与其对应,既平衡了重心,又显得修长而纤细,三足尖端呈弯弧线状而外撇,这些与扁平直立式样规整的橄榄形爵身搭配和谐,刚柔相济,已经脱离了夏代陶爵的体制,并成为中国酒具的形象代表。这时的青铜鼎,其腹部较为高深,配三只四棱锥形空心足,两耳立于口沿上,其中一耳与一足呈垂直线对应,另一耳则位于另外两足中间,整体造型兼具实用和审美的双重要求,给人一种规整中有生气,对比中显和谐的审美感受。同时,这一时期还出现了创新型的高颈扁腹直壁斝(二里头遗址六区M9:1),口沿上设两个三菱锥状矮柱,腹部鼓起,下承三个大空锥足,器壁很薄,其先进的设计直接是二里岗文化铜斝的原始祖型。夏代晚期处理器壁匀薄的技巧,也为商代青铜器物新颖造型的设计开创了先河。二 纹饰意蕴夏代青铜器的纹饰,一方面对同时期的灰陶和礼玉的纹饰有所继承,另一方面又结合当时专制社会形成阶段的特征对其纹饰作了一定的扬弃,所以无论是纹饰的结构特征,还是其表现方法,均形成了鲜明的时代特征。夏代青铜器纹饰多以乳钉或圆饼状的实心的连珠纹,以及弦纹、云雷纹等几何纹为主,虽然还没有发现像商代青铜器上直接铸刻的饕餮动物纹为主题的装饰,但在二里头遗址发掘的用绿松石镶嵌而成的动物头部图案的铜牌饰上,却已经形成了这一动物纹的基本模式,从而开启了中国青铜器动物纹的先河。(一)几何纹几何纹在新石器时代的彩陶上就早已出现,而到了夏代,青铜器则开始模仿陶器的各种几何纹饰类型,出现了一些简单的连珠纹、弦纹和云雷纹,从而开启了中国青铜器纹饰的先河。这些几何纹虽然相对单纯和平面化,却不仅具有形式上的变化和结构上的美感,体现了丰富的审美风尚和极具时代性的文化内涵。最早出现的连珠纹图案呈小圆珠状,有单排和双排两种横式排列,圆圈也有实心和空心之分,多饰在器物的肩上或器盖的边缘等部位,其形成也经历了一定的演变过程。如青铜器上的乳钉等,首先可能是防碰撞的实用功能和相对规则的装饰功能的统一,后来其实用功能退化,渐渐演化为专门的装饰性图案。二里头乳钉纹斝颈部突出的圆饼状乳钉纹(即连珠纹),作为青铜器上简单而原始的纹饰,就是在防滑的实用基础上而形成的。据考证,连珠纹是用一个管状器在陶范上印制的,圈与圈间距的疏密,横行排列的整齐,虽不很严格,却显得自然。如二里头铜爵上也饰有很不规矩的圆点纹,作单向或双向排列,类似的还有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铜角,其杯体下部也铸有圆圈状的连珠纹。弦纹也是青铜器上简单的纹饰,为一根凸起的直或横的线条,简洁朴素。它一般与乳钉状连珠纹配合使用,并且多作为连珠纹的边框。如夏代晚期的乳钉纹管流爵的颈上也饰弦纹三道,其间夹杂疏密有致的双排乳钉纹,显得规整而又有变化;二里头出土的铜斝,与鋬相背的腰腹正面装饰有两道凸弦纹,中间则夹有一排五颗乳钉纹,从而在腹部形成了一周由凸弦纹与圈纹组成的宽带纹,显得简洁而利落,形成了夏代青铜器纹饰的特有形式,与青铜时代的其它阶段的纹饰风格迥异。云雷纹是夏代青铜器上最为典型的几何形图案,是用利器在陶范上刻划而成,圆柔形的云纹和方折形的雷纹连续出现,构成了回旋式线条,显得自然流畅。夏代青铜鼎的腹部一般多饰以云雷纹,较特殊的是二里头六区(KM3:2)青铜戈,其曲内后部也铸有凸起的云纹,纹间的凹槽内还镶嵌有绿松石,将相对神秘庄重的云雷纹打扮得楚楚动人,寓庄严与审美于一体。这种云雷纹的阳纹线条在纹饰中间均形成一个圆圈,颇似神秘而狞厉的斜角目纹,周围再搭配饰以抽象而富于变化的阳纹线条,整个构图简洁而生动,寓狞厉与生气为一体,很可能就是商周青铜鼎上兽面纹的胎形。除此之外,二里头文化中出现的几何纹还有近似水涡的涡纹;阳纹线条纵横交错而成的网格纹,如二里头遗址五区M1:1青铜鼎腹部饰有粗疏的带状网格纹;以及绿松石镶嵌十字纹,如1975年偃师二里头遗址出土的圆形青铜器上就饰有两头粗中间细的十字纹,另外一件夏代晚期的镶嵌十字纹方钺在其中心圆孔周围的正反两面也用形状规整的小绿松石片镶嵌成两周十字图案,并在其内外用绿松石片组成两个圆周将其围住,整个图案排列整齐有序,又富于变化。十字纹、圆圈纹与中心镂孔形成方圆,体现了虚实融合的和谐形式感。(二)动物纹到了夏代晚期,铜牌饰的出现才标志着中国青铜器中以夸张形式或以幻想中的动物头部为主体的抽象兽面图案,这也是迄今发现的青铜器上最早的动物纹。该纹饰的动物头部,除两眼之外的其他部分,均为抽象的,而不是具体表现实样的。这可以追溯到龙山文化遗址中石锛上怪异的动物纹饰,身上横条沟曲形的刻线与青铜兽面纹就极为相似,新寨二里头一期文化遗存中发现的陶器盖上也有类似的怪兽纹饰。夏代兽面铜牌上的兽面纹,图案设计简单质朴,特别突出兽目,后来逐渐发展成二里头玉柄形器上的饕餮图案,并成为早商及其以后青铜容器上兽面纹和饕餮纹的祖型。李学勤分析山东日照两镇的玉锛饕餮纹、河南偃师二里头铅的嵌绿松石青铜牌饰饕餮纹时,也指出了其审美过渡性:“山东龙山文化和二里头文化的饕餮纹确实可以看成良渚文化和商代这种花纹的中介”[5]。夏代也有部分铜酒器在器盖的边缘饰以变形的动物纹图案,并且特别突出骇人的双目,营造了一种威严的氛围,既与使用者的礼仪和等级地位相呼应,也与夏代关于龙的神话传说相印证。夏代青铜器上的动物纹装饰,当为商周同类青铜器纹样的滥觞,而且经过变形的动物纹图案也形成了后来青铜纹饰的主体。总之,夏代晚期的青铜器纹饰,一方面赋予了青铜器外在形式的华美与瑰丽,如青铜质料的器物表面,刻以单层平雕纹饰,且纹饰多作条带状,往往给人以既有力度和锐度的触觉感受,又有流畅和圆润的视觉感受,“灵活的线形纹饰弥补了青铜器体块特质的不足,赋予了凝重的青铜器以生命的气息”[6],形成了刚柔相济的艺术审美韵味;另一方面又承载着特定的文化意味和精神特质,夏代先民把现实以及臆想的物象铸刻在象征权力、威仪和用以祭祀的青铜礼器上,如夏代九鼎的纹饰既满足了其宗教性的龙崇拜,也通过把天下各地的自然资源和财富绘制成图象,刻铸于鼎上,以此作为帝王享有灵物和征收贡赋的象征,突出其现实的攫取权力和树立威信的政治意义。三 艺术风格夏代青铜器由于工艺技术的演进而极大地促进了先民们审美理想的物化,在各类器物造型和纹饰的审美设计中,充分吸收夏王朝这个全新社会形态中的精神内涵和生活习俗,将社会各阶层,尤其是统治阶层的意识形态形象化抽象化地熔铸于这一高贵典雅的青铜器物之中,从而形成了独具时代特色的青铜艺术风格:寓意象征性、庄严厚重性、整体适应性。一是寓意象征性。夏代青铜礼器和兵器的特定功用及其造型纹饰的文化内涵是极具寓意象征性的,不仅寄寓着当时夏代贵族和下层民众对所谓自然力量的利用和膜拜,而且还直接象征着当时社会的政治权力和等级制度。青铜礼器和兵器造型庄重,纹饰逐渐走向神秘化,发挥着“钟鸣鼎食”的重要作用。《左传•宣公三年》载:“昔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夏代青铜九鼎的纹饰图案在象生的背后,仍然隐含着一定的表意性,用鼎的大小、轻重和不同形状、纹饰来象征各种事物和等级制度,既是天下各地自然资源和财富的体现,也是帝王享有灵物和征收贡赋的象征。夏代晚期出土的镶嵌十字纹方钺,根据其平直无锋刃的造型和镶嵌绿松石十字纹的纹饰判断,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兵器,“而可能作为仪仗用,是一种军事权力的象征,是现实所有者身份的特殊兵器”[3],寄寓象征着夏代这一特定历史阶段的意识形态和精神内涵。同时,夏代青铜器的装饰性纹饰自此一改以往的仿生化形式模拟,更多地向着抽象化方向发展。如镶嵌十字纹方钺上的十字纹,是一种抽象的线条,二里头五区M4出土的青铜兽面牌饰,有突出的圆目,装饰性和抽象性特征较明显。夏代是一个充满残酷战争和奴役的时代,这种兽面纹饰“一方面是恐怖的化身,另方面又是保护的神祗。它对异氏族、部落是威惧恐吓的符号;对本氏族、部落则又具有保护的神力。这种双重性的宗教观念、情感和想象便凝聚在此怪异狞厉的形象之中”[7],夏代青铜礼器的王权性象征在其纹饰尤其是在兽面纹中彰显无疑。因此,夏代社会生活内容和宗教礼仪的丰富,特别是青铜礼器和兵器的精神性特征,强化了夏代器物创造的寓意象征性。二是庄严厚重性。青铜器在夏代作为国家第一重器,其礼仪性比当时全社会普及的陶器要浓厚得多,无论是其坚硬的质地、凝重的色泽,还是独特的造型、别样的纹饰,都在陶器、玉器的基础上融入了审美形式的因素,呈现出威严而凝重的审美风格,形成一种独具时代气息的庄严厚重美。如夏代青铜爵改造了以往陶爵的基本造型,力求使器物的上中下各部位比例协调,左中右各部位保持平衡,以便器物的重心落在中心位置,从而取得沉稳的视觉效果。同时,流管等附件的安置,也在不破坏整体平衡的原则下进行,成为一种有效调节平衡的手段,显得规整而庄严;镶嵌绿松石兽面纹图案的双目以及周围的抽象化线条,装饰虽简洁,却突现出神秘动物的凶猛与残酷,且采用对称平衡的方式,更是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审美感受。同时,夏代青铜器的社会政治功能性也极大地影响着青铜艺术的发展方向,几何式的方圆结构,长短大小的比例变化,器腹多为圆方造型,下面贯之以三足,与夏礼的规范性合拍。如青铜鼎在仿照新石器时代陶鼎造型的基础上进一步融入国家的理念,对称规整的双耳立于口沿之上,坚实浑厚的三足承于圆腹之下,营造了一种厚实而稳定的氛围,确实有“定鼎”的气度,成为国家的象征。厚重而不失其精致,形体规整而又显得大方,夏代器物在活泼愉快的自然美基础上形成了厚重而神秘的庄严美,而这种庄严厚重性蔚为夏代青铜艺术的主流,也是整个三代青铜器艺术的审美特质之一。因此,夏代青铜器整体风格的形成,一方面与青铜艺术本身内在求变的的传承与创新有关,另一方面外在的社会、政治、文化也在其演变中也充当着重要的角色,从而实现了器物整体造型和纹饰庄重风格和现实社会权力等级制度庄严氛围的完美统一。三是整体适应性。夏代青铜器尤其注重器物造型、纹饰及其功用的整体适应性。“青铜器的整体艺术造型,主要是器物的形象特点,各种附饰和纹饰的整体适应性水平”[8],因而夏代青铜器的整体艺术造型也正是表现为其形制、装饰和功能的整体性和相应性,在表现形式、表现手法上,均讲究别致的形制与其特殊功能的紧密联系,讲究纹样及图案在各种不同器皿具体部位结合时的“适形造型”方式。如上海博物馆馆藏的一夏代钉形柱爵,其中腰极细,与上部伸出的流尾,以及下部外撇的锥足形成分段,既利于饮用,又方便摆放,形制与功用得到了完美的结合。此外,夏代青铜器的纹饰,也“布置严谨,意匠奇妙,虽是一种装饰艺术,但和器的形制是一致的,表现一个时代工艺美术的时代特征,也反映了当时人们的观念形态”[9],并且这些纹饰形象随着不同时代的社会风俗和制作目的的不同,附着于不同的青铜式样上而表现出不同的精神内涵与艺术趣味,从而突显了夏代青铜器的纹饰与功用整体适应性的时代特征。如二里头遗址出土的呈盾牌状的铜牌饰,其凸面由各式形状的绿松石片粘嵌排列成浅浮雕式的兽体形象,多为龙的各种变体,且下体背侧有的还饰以卷云纹,飞龙在天的威严和自由,与夏代先民的龙崇拜思想以及铜牌饰的礼仪功能相得益彰,铜牌饰的纹饰与功用也就在夏代先民的想象中得到了整合。“中国真正进入青铜时代大约是从公元前21世纪开始的,从公元前21世纪至公元5世纪中叶,包括古代文献上记载的夏、商、西周和春秋几个历史时代是中国的青铜时代。时间长达1600年左右”[10],而在这1600年的演变历程中,夏代青铜器中礼器和兵器的两大工艺造型,几何纹与兽面纹的工艺装饰,以及独具时代特征的庄严厚重的审美艺术风格,无疑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是我国青铜器工艺的源头,为商代和西周时代青铜铸造业的持续稳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和精神基础。参考文献:[1]张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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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墟青铜器 三羊尊
殷墟青铜器 三羊尊
高33.1、口径39.2厘米。重11300克。大喇叭口,方唇,束颈,折肩,腹微弧下收,高圈足,圜底。底饰大方格纹,颈部饰蕉叶纹,下饰夔纹一周,雷纹衬底。肩饰对称的三组饕餮纹,各组饰一凸起的羊首,界以扉棱,雷纹衬底。腹饰鸟纹一周,其下饰三组饕餮纹,均以扉棱为鼻界,雷纹衬底。足部饰对称的饕餮三组,均以扉棱为鼻。出土时,器表粘有丝织品、残迹。
殷墟·出土青铜器
教学目标:
殷墟出土的大量的青铜器,包括礼器、乐器、兵器、工具、生活用具、装饰品、艺术品等,形成了以青铜礼器和兵器为主的青铜文明,在中国古代文明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殷墟青铜礼器的大量出现,证明中国青铜文化已发展到了最高的阶段。本章的学习目标是了解殷墟出土的铜器的器物分类以及制作方式。
学习建议:
1.结合历代青铜器的形制规格研究安阳殷墟青铜器的形制。
2.结合安阳殷墟遗址的地层关系,分析殷墟青铜器的历史分期。
3.结合安阳殷墟青铜器的纹饰演变发展状况分析殷代青铜器的发展变化。
重点难点:
本章学习的重点是了解和认识安阳殷墟青铜器的主要形制和器形规格,难点在于通过历代青铜器规制比对了解安阳青铜器的重要性。
教学内容
安阳殷墟是中国第一个有文字记载并经甲骨文及考古发掘证实的商代晚期都城遗址,以其重要的历史、文化、科学和艺术价值,成为人类文明进程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殷墟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将更加有利于保护这一人类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
殷墟出土的大量的青铜器,包括礼器、乐器、兵器、工具、生活用具、装饰品、艺术品等,形成了以青铜礼器和兵器为主的青铜文明,达到中国青铜时代发展的巅峰,在中国古代文明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殷墟青铜礼器的大量出现,证明中国青铜文化已发展到了最高的阶段。以青铜礼器鼎、簋、觚、爵、斝,兵器戈、矛、钺、刀、镞,工具锛、凿、斧、锯、铲,乐器铙、铃、钲等为代表的殷墟青铜器,形制丰富多样,纹饰繁缛神秘。
层层叠叠的线条把动物形象加以抽象变化,采用极精细的几何纹和深浅凸凹的浮雕,构成形形色色的图案,布局严谨,庄严凝重。其夸张而神秘的风格,蕴含着深厚粗犷的原始张力和艺术的魅力,反映了殷商先民特有的宗教情感和审美观念。殷墟在青铜冶铸方面辉煌的成就使其成为世界古代青铜文明的中心之一。公元前16 世纪至前11 世纪为中国的青铜时代。也就是夏代的晚期至西周。商代的晚期,即殷商时期为中国青铜时代的鼎盛时期,这里出土的许多青铜器都是中国青铜时代的巅峰之作。
殷墟出土的青铜器以礼器为大宗,制器精美厚重,出现了象司母戊鼎、牛方鼎、鹿方鼎、司母辛鼎等一大批工艺高超的重器。在造型上常常以实际的或想象中的动物形象作为原型,器面的花纹装饰崇尚繁缛,流行雷纹、饕餮纹、夔纹等为主的通体装饰,给人以稳重、庄严而神秘的视觉感受。殷墟出土的青铜器,充分显示出那时的冶炼技术,已由矿石混合冶炼,发展到铜、锡、铅按比例混合冶炼的阶段,其独特的单、多块陶范铸造法、失蜡法等的铸造工艺,融合了上古的科技与艺术、雕塑与绘画的完美结合。例如:司母戊大方鼎。
殷商时代,祭祀与战争是国家政治生活中极其重要的两件大事。祭祀用的礼器与战争用的兵器主要是用青铜铸造的。长期以来,学术界对研究青铜武器,多从形制、类型、分期等方面进行探讨。殷墟发掘迄今已经70多年了,70多年来,在殷墟发掘的殷代墓葬已有七八千座,其中大多数是20世纪50年代以后发掘的。
后母戊鼎,亦称司母戊鼎,出土于河南安阳,是商王祖庚或祖甲为祭祀母亲戊而作的祭器,是商周时期青铜器的代表作,国家一级文物,现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原称“司母戊鼎”“司母戊大方鼎”。是世界迄今出土最大最重的青铜器,享有“镇国之宝”的美誉。鼎通体高133厘米、口长112厘米、口宽79.2厘米,重达832.84公斤,是已发现的中国古代最重的单体青铜礼器,因鼎腹内壁上铸有“后母戊”三个字而得名后母戊鼎。发现于1939年,1959年开始作为镇馆之宝收藏于国家博物馆。通过研究考证,鼎腹内壁铭文“后母戊”是商王武丁的后妃妇妌的庙号。后母戊鼎是用陶范法铸造而成的,在商后期铸造重达832.84公斤的后母戊鼎至少需要1000公斤以上的原料,且在大约二三百名工匠的密切配合才能完成,这足以反映商朝中期青铜铸造业的宏大规模。
三羊尊即商三羊尊。该尊为大口广肩型,厚唇外折,细颈上有三道凸弦纹。肩部等距离地装饰三只高浮雕形式的卷角羊头,间以回形纹为地的目形纹饰。腹部较肥硕,纹饰更为华丽,在回纹地上有三组兽面纹,用夸张的手法突出了兽面上最能传神的眼睛,增加了肃穆庄重的气氛。圈足较高,上边有两条凸弦纹,中间有三个等距离的较大圆形孔,这是商代铜器的典型特征之一,圈足的下部在回纹地上饰有六组兽面纹。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指出当时的工匠对于青铜合金配比与机械性能的关系已经有了相当深入的认识,并且对于操作也有相当严格的控制。殷墟二期高等级墓葬随葬青铜器中高锡青铜的使用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它可能是一种身份的标志。当时获得的锡矿资源,似乎比殷墟的其他阶段更为丰富。而青铜器中铁含量的差异可能代表原料来自不同地区的矿源,其冶炼水平也可能参差不齐。
迄今为止,安阳有大量的熔炼和铸造的遗迹发现,却从未有冶炼的迹象,因此殷墟青铜器矿料的来源一直为人们所关注.许多论者认为,这一时期的中原青铜矿料是从南方盛产铜、锡的地区输入的。但他们的论证缺乏直接的证据。目前,大多数学者都倾向于认为:商周时期铜料之大宗在北方是来自中条山矿区及其迤西地带,在南方则主要是产自荆州和扬州地区。
铜器纹饰的“方向性”,就是指青铜器上二、三或四组主题纹饰中,有一组或二组纹饰是正面纹饰,其余则为侧面纹饰。正面纹饰所在一面应是器物在当时商人极为重视的祭祀活动中向前放置的方向,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纹饰的方向性。青铜器纹饰的方向性,实际上就是青铜器的方向性,对青铜器纹饰方向的研究,实际上就是对青铜器的方向性的研究。这一研究,不仅可以揭示出青铜礼器在使用过程中的部分祭礼信息,而且还涉及到青铜器的使用方式、铭文的铸作意图等问题。
殷墟青铜器纹饰,尤其是学术界普遍认为的作为商和周初青铜器装饰纹饰之中心特征的动物纹样,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是洋溢着一种原始质朴的美感和强烈的神秘性。学术界对青铜纹饰的代表意义具有两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类,认为其代表一定的含义。其中多数学者认为它们是代表古代的图腾,或是代表自然界或神话传说中的神怪等神话动物;有人认为它们是萨满面具的再现,具有一种神圣的功能,是可与上天或神灵世界沟通的工具;也有学者通过对虎食人卤、饰双虎对食人头纹饰的大铜钱以及兽面纹头盔等器物纹饰的分析,认为这些图案代表着一种超自然的神力,暗示了死亡之途。
殷商时代,祭祀与战争是国家政治生活中极其重要的两件大事。祭祀用的礼器与战争用的兵器主要是用青铜铸造的。长期以来,学术界对青铜器的研究多集中在青铜礼器上,对青铜武器的研究较少,即使是研究青铜武器,也多从形制、类型、分期等方面进行探讨,研究青铜武器组合的论著很少。研究青铜武器的组合,对研究殷商时代武官和士兵的武器装备、军制均具有重要的意义。殷墟文化第一期随葬青铜武器的墓共10座,6座属于一期早段,4座属于一期晚段,组合方式有三种。(1)铺、戈、嫉。(2)戈、矛。(3)戈。此期三种组合,每种组合内均含戈,单出铜戈的墓有8座,占全期总墓数的80%。
本章小结:
目前对殷墟为赌注商代青铜器的研究也成为国内外学术界研究的热点,与甲骨学一样,成为殷商文明研究的一个分支学科。对殷墟青铜器研究的不断深入,将会进一步推进三代文明研究,彰显三代青铜文明在世界四大文明中的独特地位。
思考练习:
1.殷墟铜器的分类有哪些。
2.殷墟铜器的纹饰的特点及意义。
3.殷墟出土的青铜器在我国历史上具有怎样的地位。
拓展学习:
文献资料:
安阳市文物工作队、安阳市博物馆编著《安阳殷墟青铜器》,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
刘一曼:《论安阳殷墟墓葬青铜武器的组合》,《考古》2002年03期,2002年3月。
康石磊:《殷墟仿铜陶礼器研究》,陕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
刘煜:《殷墟青铜礼器铸造工艺研究综论》,《华夏考古》2009年01期,2009年3月。
岳洪彬、苗霞:《殷墟青铜礼器组合研究》,《殷都学刊》2004年02期,2004年6月。
赵国燕、郭金福:《殷墟青铜器陶范材料的组成及结构研究》,《安阳工学院院报》2009年06期,2009年12月。
岳洪彬:《殷墟青铜器纹饰的方向性研究》,《考古》2002年04期,2002年4月。
视频:
《青铜文化与殷墟青铜器》
青铜器的论文大概2000千字 ,我能够提供的哦
青铜器铭文,又称金文,或钟鼎文。 在中国历史上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历史上许多史料无记载或记载不详细的历史事件, 从铭文上可以找到相关内容, 并且可以和史料相互考证。王国维提出“二重证据法”,就是说拿地下出土文物上面的文字,如甲骨文,铭文等等和史料相互考证,如内容一致,则说明史料记载可靠,如不一样,则需再详加考证。 最主要的作用是为研究殷商,西周,春秋战国的社会状况,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情况提供了原始资料。
毛公鼎和周王册命。 西周晚期器物。 道光末年出于陕西省岐山县。由作器人毛公(厂音)得名。直耳,半球腹,矮短的兽蹄形足,口沿饰环带状的重环纹。 铭文 32 行 499 字,乃现存最长的铭文:完整的册命。共五段,其一,此时局势不宁;其二,宣王命毛公治理邦家内外;其三,给毛公予宣示王命之专权,着重申明未经毛公同意之命令, 毛公可预示臣工不予奉行;其四,告诫勉励之词;其五,赏赐与对扬。是研究西周晚年政治史的重要史料。毛公鼎为西周晚期的宣王时期器物。 清道光末年于陕西岐山出土的重器。 铭文长达四百九十九字,为皇皇钜制,被誉为“抵得一篇尚书”。 其内容是周王为中兴周室,革除积弊,策命重臣毛公,要他忠心辅佐周王,以免遭丧国之祸,并赐给他大量物品,毛公为感谢周王,特铸鼎记其事。
虢季子白盘和西周攻击战。 虢季子白盘铸于西周宣王时期,该器体型雄伟,铭文超过了百字,达到 111 个。铭文记载了子白铸造该器的原因。 当时周宣王对猃狁(匈奴的祖先)发动战争。 子白作为军队的先锋,在洛水之北英勇作战,取得斩首五百,俘虏五十人的大胜。 周王对子白大加赞赏,并在太庙的宴会上宣布赏赐给他四驾马车、大钺、朱红之箭。 子白于是铸造此盘,让子孙万世永为纪念。虢季子白盘上的铭文是研究我国西周奴隶制度社会历史、政治、军事的重要资料,也是我国迄今为止发现最大的青铜盘。
铜器绝大部分是传世品,并且有一部分青铜器带有铭文,所以极其珍贵。 由于时间悠远,他们是西周史研究过程中第一手的原始资料,不仅具有比较确切的时代同步性,且数量较大。 因为古青铜器的学问中包含了丰厚的文化遗产,就要注意历史、 历史理论的学习和指导。 其次是研究中要依据科学考古发现的青铜器标准器和标准器群。 通过这篇论文的写作我能够认识到商周社会的政治文化对后世的影响是深远的。 包括铭文所反映的商周时期的政治形态、 社会结构和历史事件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段段凝固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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