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作了一篇文字,正欲投稿之时,忽然发觉字数不够,比要求少了一千多字。 于是重新编辑修改,添词加字,给文章“增胖”,几乎到了“见缝插针”的程度。最后实在编不下去了,只得请教子纶先生。 将草稿发给子纶君,“您看还要如何修改,才能达到两千字?”我虚心请教,态度十分诚恳。 先生收到草稿,很快就回复我了,他回复得如此神速,似乎对我的文章看都没看,我有点怀疑。跟着我们聊了一会儿,谈及读书和学问之道,先生见我热衷创作,赞我“这是好事”。 后来看了子纶的回复,我才明白他的态度,想必在先生眼里,我那篇“增胖”过的文章,真是臃肿不堪,味同嚼蜡! 先生的高见,无异对我是一种警醒,他在回复中说: “古人作文曾无字数之限,钻贝之给,至于今世贤文凋罄,其由何也?” “予思前贤为文,盖衔觞赋诗,以乐其志欤?是以兰篇雅叙,灼灼其华。而今之文堆砌字数,以取其值,则焉用文?” “昔陶潜弗为五斗米折腰,著文自娱,因其文工。今夫作者写手之流,蚤忘兹九霄云外矣。” 于是,我立即将草稿里多余的字数剔出,保持了文章原样,而那投稿的欲望,也已平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