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我便常常搓手,试图让手的温度高些,但这是徒劳的,人累得半死,手表的温度却不曾改变。即使那常年与风雪打交道的面颊,也不愿意与手接触,更何况别人。
出行挽起朋友的手是我的习惯,当他碰到我手的时候,她并没有将她的手移开,而是搭起了另一只手,把我的手捧在心上,你在做什么,手那么冷,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不知怎样回答,一笑置之。
树梢上还戴着几颗橙黄色的发夹,北风呼啸,起伏的山峦尚未留下雪姑娘的足迹,很久没有给母亲打电话了,想想有点过意不去,我知道不会聊太久,母亲告诉我,外公逝世,怎么是那样的突然呢?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母亲,匆忙的扔下一句“我明天回来”就挂了电话。
夜是静的,今夜是那么的让人难眠,悔恨萦绕在心中,如果那次和弟弟一起到外公家去,还可以见到外公,谁曾想到,错了就真的不在了,正月到外公家拜年,那一次见面竟成了永别。
第二天一放学,匆忙的往家赶去,在车上想着该怎样去安慰母亲,可我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正想着到下一个路口下车,寒风中有人再叫我的名字,哦,原来是母亲怕我找不到路,便在路口等我。我不知道母亲是怎样从奔驰的车中认出我的,也许母亲在寒风中对着每辆呼啸而过的车子都在喊我的名字。
下了车。我挽起母亲的手臂,母亲的另一只手接触到我的手,“怎么这么冷?”“一直都这样。”一边说母亲已经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上,母亲的手很暖和这种亲昵有些不习惯管,甚至于有点紧张。
边走着边问着外公的离去,不时眼睛会停留在放在母亲手中的手,冰冷的手有了温度,不知是因为母亲的手太温度,还是因为心中的那份紧张,手居然出了汗,这的确难得,虽然很温和,可心中还有一件事困扰着我'’该怎样才能抽出我的手,而不让母亲察觉是我有意逃脱。
大概是上苍看穿我的那点小心思,不忍心让一个母亲伤心吧,突然母亲的电话响了,我的手便自然的抽了出来,
或许我是无情的,就像我和别人打趣说的那样,我肯定是冷血动物,不然我的手怎么这么冰。没有送外公最后一程就返校了。
一生之中又有几个人愿意,在寒冬腊月将你温暖的手握在他温暖的手心,气温依旧在下降,心中留着他们的温度。这个冬季比以往的冬天温和了许多。
一缕清风,几点落叶,时光已是走进了遍地荒烟的晚秋。这个季节,往事已被时光染尽了苍凉,秋水长天间,孤鹜渺渺,那风中摇曳的几缕啼鸣淡若轻烟。或许,人们早已习惯了这个季节的冷月清愁,早已习惯了一怀情思的萧瑟飘零。
我是一个淡若青莲的女子,流年里任芳菲开落,独自栖息在尘世的一隅,似冷月下的一痕弱水,寂静着别人,也寂静着自己。在光阴之外,静静地看人生的聚散沉浮,看种种的人间烟火,独自守候曾许过地老天荒的城,于冷月胡笳中,寻觅着古老岁月里隐约的记忆。
一个人,茕茕独立在风雨斑驳的桥头,在老去的渡口,看颠沛天涯的一叶小舟。一个人,在荒烟蔓草的彼岸,于一曲隔水的云箫里,将一袭青花润染成色。就这样,从不曾走近任何人,也不由任何人真正的走近。多少年,流年就是这样波澜不惊,岁月就是这样的寂静无声。
花落的时候,也曾期许,在一处光阴里,拾取素年锦时的暖香,为一个人吟一曲洛水秦风。月色倾城时,也曾期许,在青墙黛瓦的悠长古巷,拾几缕疏离的琴音,为那么一个人,摇曳一江守望的荻花。
你是一个如玉的男子,清婉的词章,风雅着如烟的岁月。颠沛流离的情感,历尽此岸彼岸的沧桑。茫茫的网海,浅浅的相遇,你为我回眸驻足。我亦惊艳于你的文字,便透过枫桥渔火,在沉香的宋词中将你遥望。
经年的光阴,没有看清你流年里盛放与凋零的细节,却跌落在一份近水遥山的思念。经年的光阴,你以知己的容颜,用一朵云的飘逸,在我的半池烟沙里摇曳落盏,我的灵魂就此栖息在你文字的.婉暖,年华亦为你搁浅。在我独守的城南,衣袂含香,任由你似轻纱下的光影,游走在梦与现实的边缘。
总是感觉,你像树影云山的风儿,轻舞着纤尘萦回,那么的飘渺。既不会为谁去守候,亦不会为谁停留多久。因此,也曾静静的离去,转身之后,却终于知道,牵挂仍是一份不变的存在。如今,你来与不来,在与不在,都不在重要。尘世间遇见,将一些美好尽藏于心。浮生若梦,不再去问,谁为谁零落成一片荒烟,谁会是谁的永远!
光阴若水,流年里又见陌上花开,而你我依旧相亲于文字。
低眉间,掬水捧月,为你的相知相惜,我明媚如花,手中的岁月也变得轻柔如画。风起时,折一枚素笺,写下你昨日的轻语。把那个芬芳的约定,藏进岁月的深处,心香瓣瓣,留下瞬间的感动。
暮霭低飞时,我坐望于松岳绵延的彼岸,浅诉心事如烟。那遗落风中的凝眸,也只是为你守候,等你牵我的手,把酒东篱,醉语西风。看月上柳梢,让缕缕暗香在月色里浮动。
一直期盼着,于漫漫红尘你牵我的手,不为花前月下地老天荒的誓言,只为你回眸时的柔情似水,我转身时软软的心痛。
喜欢你牵着我的手,不为送尽千帆共品细水长流,只是想感觉你的存在,真切地盈握一段烟火岁月里的灵魂栖息。
喜欢你牵着我的手,于文字里相依。即便与风月无关,多年之后,不经意的撩开岁月的尘沙,回眸曾经相知的你,回首生命中不曾荒芜的岁月。你手心的温度,依旧会透过我凉凉的指尖,温暖那时所有的苍凉与冷漠。
冬天,一个人漫步在街道上,搓了搓冻红的手,不禁回忆起来。
还是冬天,是许多个冬天,父亲总是用他那温暖的大手包住我红通通的小手,给我温暖。
每到这时,父亲的手便是我的暖炉,我不明白父亲的手怎么总是那么的暖和。我便问父亲,你的手怎么总是那么暖和,这时,父亲总是说,因为他的手比我的手大。于是,我开始羡慕,想要一双大手,于是我几乎每天都在跟父亲比谁的手大。
终于我惊奇的发现,父亲的手越来越小了,父亲说,是因为孩子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不再需要那双大手了吗?难道真的长大了吗?现在的我不听话了。可是那双大手还在吗?我终于在生活中再次找到了那双大手。那是一次考试,我没有考好,父亲生气了,说我天天就知道玩,从不好好学习,我就和父亲顶嘴,父亲打了我一下,我的眼泪出来了,父亲终于恢复平常和蔼的面庞,用那双大手替我试干了眼泪对我说;“我也是太着急了,孩子,你要好好学啊!”
于是,我发现了那双大手,那双大手温暖了我的心,也会温暖我一辈子,掌心的温度永远不会消失,还会是那么温暖。
有一种温度,可以使人温暖如春,难以忘怀,比如爷爷手心里的温度。
记忆里,爷爷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上面长满了一层层厚厚的老茧。每当爷爷牵着我的手时,那种毛毛刺刺的感觉会让我很不舒服,于是,不懂事的我便会硬生生地甩开那只手。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是如此的依恋……
三岁那年,我拿着一张纸在书桌前反复地折叠着——刚刚电视节目里的那个姐姐好棒啊,一下子就把一张纸折成了小船,可我却怎么老是折不出来呢?我苦恼地撑着下巴,唉声叹气的。“怎么了,小家伙?”爷爷走了过来对我说,“又在烦恼什么呢?看你眉头皱的,跟个小老太一样!”“哎呀,人家烦着呢!这纸船多难折,纸都快折烂了,还是折不成!”我不满地嘟囔着。爷爷笑了,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张纸,让我照着他的步骤去做,可我还是不会。爷爷就手把手地教我:“先把纸摊平,然后对折,再……”爷爷温暖的大手握着我的小手,终于折出了一只纸船。我欣喜地把折好的纸船放进盛满水的小木盆,鼓起腮帮子用力吹了一口气,小船“扬帆起航”了!爷爷乐呵呵地蹲下来和我一起用嘴吹木盆里的纸船,还用手划着水。看小纸船在水里荡漾开去,我高兴地抓住爷爷的手晃啊晃:“起航啰!起航啰……”
四岁那年,爷爷拿来了笔和纸,放在正玩布娃娃的我面前,说:“学习的时间到了。”我正玩得高兴,下意识地搂紧了布娃娃。爷爷摊开手心,一颗巧克力糖静静地躺在里面,我只好咽着口水乖乖就范。大手握着小手,一笔一画地在本子上写着,一阵阵温热却有点毛糙的感觉从手背上传来,不知不觉中,我的手暖暖地学会了写字。完成任务后,爷爷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慢慢张开,里边的那颗糖,带着爷爷手心里的温度,吃起来是那么的甜美、温暖。
哦,爷爷的手,总能带给我惊喜,带给我温暖的快乐与温馨的呵护:在那条我们手牵着手一起走过的石子路上,爷爷把刚刚捡起的那枚落叶变成了一个“勺子”递给我;快乐奔跑着的我,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那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扶起了我,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水……如今,这双手和它的主人早已随风而逝多年,可那手心里的温度,却温暖了我童年的记忆,饱含了许多我注定无法回报的爱。
爷爷手心里的温度,是那只永远漂流在我心海里的纸船,是那颗一直甜在我心底最深处的巧克力糖,是我摔倒时轻轻拭去我脸上泪水的最温暖的抚慰……
有一种温度,可以使人眷恋无比,回味一生,比如爷爷手心里的温度。
我的爸爸没啥文化,一家子的饱暖全靠他的那双手。小时侯见过爸爸工作时的样子,至今仍记忆犹新。他总是要冒着被烈火灼伤的危险,双手紧握住厚重的铁铲一铲一铲艰辛的将繁重的煤炭铲入熊熊焰火的炉子里。每逢夏天,强悍的烈日在烘烤着大地,厂里的大炉子更是火势汹汹,让人站在炉子旁边不到一分钟就会像刚从游泳池里游上岸一样浸湿全身。爸爸就是在这种艰辛的环境里从事他的工作-------烧窑。一年四季,爸爸几乎都不穿上衣的,脚上穿着双便宜耐穿的布鞋,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就这样在炉子边奋战了。汗水如水龙头般哗啦啦滴落;由于炉子很大,一圈下来就设了好几个炉口,每半个小时爸爸都要一个一个断续的打开炉口,填上新的煤炭,取出煤渣;每关一个炉口他就要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汇流成"河"的汗水,半圈功夫下来,就拧了早已湿透了的毛巾继续埋头苦干;虽然炉子旁边有一些吊扇,但对于爸爸来说无疑是杯水抽薪,毫无用武之地,就这样,爸爸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休息的半个小时里是爸爸最惬意的时候,坐在门外的小亭子里,阵阵微风掠过,凉爽之极。喝着不怎么好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他却如饮甘泉似的畅饮得津津有味,这时候我也端一杯一饮而尽,好苦好涩,还不如白开水来得好喝。每当爸爸看见我狰狞的表情是,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傻呼呼的我也随之笑起来,笑声在小亭子里回旋荡漾-----------
每天晚上可以握着爸爸的手漫步,这已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乐趣,然而我却发现,同样的爸爸,同样的笑容,却有一双不同的每天都在变化的手,爸爸手掌上的茧子每天都在一点一滴的增厚,直至今日,爸爸的手已长满了厚厚的茧子。虽然如今,爸爸换了工作,不用再那么辛苦了,但是我知道,那刻在他手掌上的历史印记已成为一件天然的艺术瑰宝,挥之不去。即便如此,我依然深深的感受到爸爸手心的温度越来越暖和,成为了我成长的保护伞。
手心的温度,因为长满了茧而愈加温暖;手心的温度,拒挡我周围的狂风暴雨,给我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手心的温度,我精神的永远支柱,锁定我前进的到路------
哦!爸爸手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