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制造业海外转移的历史由来已久,自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虚拟经济的持续膨胀使得在美国呼吁制造业回流的声音不断加大。根据美国商务部分析局(BEA)提供的经济结构数据分析知,美国制造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从1950年的77%下降至2016年的71%,美国经济发展不断呈现出制造业空心化趋势。造成这一结果就不得不提及美国早期的去工业化战略。美国早期的去工业化战略对其经济转型升级和快速增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制造业空心化和工人失业,国内的高端服务业失去了根基,经济结构出现一系列问题,经济增长动力不足,最终美国经济下滑,爆发2008年的金融危机。这次危机使得美国欧洲等其他国家意识到制造业的重要性,各个国家都加大了对制造业的重视程度。美国从奥巴马政府至现在的特朗普政府再不断地出台一系列的措施促进美国的制造业回归来带动国内的经济复苏。奥巴马政府意识到实体经济对国家的重要性开始提出了美国制造业的回归战略;特朗普团队上台后基于增加美国就业机会、发展创新型经济和加强美国国际领导权等方面的考虑,进一步出台了吸引美国制造业回流本土的诸多政策。反观中国在工业制造领域不断拓展,增强自身竞争力,制造业的高速发展使我国经济稳步增长,在2010年我国的制造业增加值首次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2017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占全球份额的27%。虽然我国制造业发展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但是美国倡导的制造业回流势必会对我国制造业产生影响,尤其是对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本文通过分析美国再工业化的历程,文旨在分析出美国制造业回归对中国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影响,并为未来中国制造业发张指明方向。2国外研究现状 美国制造业的回归作为美国近几年为经济复苏做的大举措,被国内外的众多研究学者关注。Jing Chen(2017)认为美国经济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迎来制造业的复兴,他通过麦肯锡战略、企业金融和宏观经济学高级分析中心高级专家埃兹拉·格林伯格(Ezra·Greenberg)得出自大衰退以来,美国的经济增长即使不惊人,但也是稳定的,通过在五个领域的措施,美国可以建立一个更有活力、更具包容性的经济体[1]。根据Scott Miller(2018)的研究,制造业仍然是美国产出的主要组成部分,然而近几年中国只有少数几个高科技行业实现了持续增长[2]。与中国恰恰相反的是,美国的再工业化不再是回归低端制造产业链,美国制造业的复兴是产业结构优化例如全球、低能源成本、智能制造等高新制造业模式。根据Abadie(2010)的研究,在2009年美国没有提出制造业回归的战略之前,中国对美国的制造业在增加值出口额非常拟合现在真实的制造业增加值出口额;相反在美国在执行了制造业回归战略之后,中国对美国增加值出口额显著减少[3]。简单来说,该研究表明美国制造业的回归后,中国制造业增加值减少是一个直观表现,而这种变化率则很好地代理了美国制造业回归战略,其中制造业产业链的创新是美国在制造业价值链分工地位上遏制中国的关键转折点。对于中国制造业价值链分工的看法,Chunjiao Yu(2017)通过DVA计算指标和数据模型得出在GVC分工体系下,中国DVA比例小于发达国家,说明中国提供高质量产品的能力还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4]。贸易战也警示我们,出口应“重质大于重量”,在以后的出口中注重提升贸易附加值,具体地,应大力提倡技术发展,努力提升劳动生产率,鼓励研发,促进资本积累,并鼓励专业化生产。3国内研究现状首先,美国制造业回归的产业结构特点 根据肖肖(2018)撰文所指出的,美国此次制造业的回归是更深次的高端制造业回归,绝非传统意义上的制造业回归, 而更像是催生一种新的生产方式, 实现产业升级[5]。潘辉,杨毅(2018)发现美国自2010年以来按高端制造业和低端制造业划分,回归产业中有高达58%都是低端制造业的企业[6]。马光远(2017)认为当年奥巴马强调“再工业化”, 目的看似是为了保持美国在全球制造业竞争方面的领先地位,并为新一轮产业革命进行充分的准备,本质上是实现美国产业的升级, 抢占国际产业竞争制高点[7]。阮晓东(2017),美国都把制造业放在了发展中国家,但是将设计、研发和销售等其他环节留在了美国[8]。其次是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局势的研究。根据蔡礼辉和任洁(2020)的研究,中国制造业GVC参与度指数在多数年份明显高于美国同期值,这说明中国参与国际分工程度明显高于美国;其次,中国制造业GVC地位指数明显小于美国,这表明美国在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分工中处于相对上游环节[9]。吕晨星(2018)也认为美国相比中国参与国际分工的程度更深,从制造业整体看,中国制造业较多从事最终端的生产,美国制造业较多从事技术水平较高的中间产品生产[10]。从以上结论来看,在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上分析,此时的中国制造业相比较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高端制造业还是比较吃亏的一方。最后是中国制造业应对的从策略的研究。王岩(2020),增加研发经费投入,推动技术创新与进步,要扩大金融财政支持,改变制造业融资难的状况[11]。其次,完善产业链建设。丁明磊(2017),强调加快推进产业智能化、数字化、网络化、绿色化升级,把智能化、数字化、网络化、绿色化作为提升制造业竞争力的技术基点,推进各领域新兴技术跨界创新[12]。潘辉和庹小钰(2018)从价值链高端切入全球价值链, 痛下决心盯准战略性新兴产业, 自主研发核心技术, 实现技术超越和产业升级[13]。综上所述,目前中国对美国制造业回归的大概举措应该从进军创新产业入手,改变自身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处于低端的困境。此外就是对于资源配置优化,工业化发展相对应的应该是劳动力需求的减少。4研究方法本课题主要采用文献查询总结和数据分析总结的方法来进行研究。由美国制造业回归这一基点,通过查阅文献资料了解美国制造业回归的背景以及动因,分析美国制造业回归的发展状况,判断美国制造业未来可能对中国制造业所产生的冲击。通过数据收集绘制表格,具体分析近几年来美国制造业回归的结构特点,进一步推析出美国制造业回归在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上对中国制造业所产生的影响,从而对中国制造行业提出应对影响和风险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