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距今四五千年的“良渚文化”遗址出土的丰富文物说明,杭州最早人类活动的原始村落,已具有江南特征的民情风俗。他们有的在山上构建半穴居式的房屋,有的已在地面上架设适应地势低洼的干栏式屋舍。他们利用石头打磨石犁、石锛,从事稻谷、芝麻等农耕生产;利用弓箭、石刀,从事狩猎活动;凿刻独木舟,编织渔网,进行捕鱼作业,形成了原始农业生产上的一整套习俗。他们还能用石轮纺织麻布,用石针缝制衣服,雕琢精美的玉器和烧制陶器,来改善、装饰自己的生活。春秋战国时,杭州地属越国或吴国,后并于楚。秦汉时杭州地开始建县。据《汉志》载:“吴粤之君皆尚勇,故其氏好用剑,轻死易发,文身断发,以避蛟龙之害。数与楚接战,互相兼并,故吴越风俗,略与楚同。”隋朝置杭州,兴建州城,开凿江南大运河,对杭州城市发展起到奠基作用。《隋志》载:“江南之俗,火耕水耨,鱼稻富饶,不忧饥馁,信鬼神,喜淫祀。”自唐以后,随着杭州城市的发展,社会风俗也渐趋都市化,生产、居住、饮食、服饰、婚丧、岁时、庆典、礼仪等民情风俗,都有了相应变化。杭州的民情风俗自北宋以后,变化较大。杭州曾经历我国历史上两次人口南迁的影响,形成南北风俗的大融合。南渡的北人将原有的家法礼俗一并带到南方,使杭州原有的民情风俗起了很大变化。南宋杭州的岁时风俗,在南渡初年,与北方风俗还有很大差异。但到南宋末年,随着南北文化风俗的融合,最重要的是中原文化的崛起,南宋杭州的婚娶、育子、满月、百日、周岁的仪式礼节,也渗入了中原的习俗,娱乐风习也有不少是继承北方遗留下来的习俗。此后,杭州都市风俗经过南北融合,已基本上在生产、生活、婚丧、岁时、娱乐等方面逐渐形成一套具有杭州地方特色的风俗习尚。千百年来,杭州人民创造了自己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这种社会生活不仅表现为日常的饮食起居、四时八节和婚丧嫁娶,也表现为人际的各种社会交往。它和其他文化样式不同,是作为一种独特的民众生活方式形态而存在的,主要特点有:娱乐性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杭州人的生活基本上以家庭、家族为中心,包括游娱活动在内的社会交往,用文化的、娱乐的、休闲的行为方式,展示百姓才华,宣泄民众情感,协调着人际关系。特别是许多富有杭州地域特色的游艺活动,表面似乎是老百姓的业余消遣游戏,实际上却以游乐的形式使人们的心灵得以放松,精神得以调节。如平湖秋月、三潭印月、月岩三处为杭州中秋赏月胜地。《西湖游览志余》云:“是夕,人家有赏月之宴,或携榼湖船,沿游彻晓。苏堤之上,联袂踏歌,无异白日。”九月初九为重阳节,亦称“重九”、“九九重阳”。杭俗有登高之举,一般登城隍山或葛岭初阳台。《杭俗遗风》载:“是日城隍山登高吃糖炒栗子、鸡豆,带游斗坛、文昌、关帝、火德等庙。”地域性杭州民俗文化旅游资源形成于杭州特定的地理环境中。千百年来,人们旱地种桑,低田则放水种稻养鱼,江河湖塘多养殖鱼虾。温暖湿润的气候和水域广阔的自然生态环境,造成了杭州平原地区生产结构上的独特的状态:渔业和以水稻为代表的农业以及蚕桑业的发达,致使杭州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的誉称,并给杭州地区民俗的形成和发展造成重大的影响。杭州民俗,无论是人生礼仪、生产习俗、还是生活民俗、岁时节令习俗都极具地域色彩。如杭州重阳家家皆食栗糕,重阳糕以糜栗粉和糯米拌蜜蒸熟,切斜方形,上插彩旗。插旗之风,南宋已有。据《梦粱录》载,杭城重阳节尚时兴“狮蛮栗糕”,“以五色米粉塑成狮蛮,以小彩旗簇之,下以熟栗子肉杵为细末,人麝香糖蜜和之,捏为饼糕小段,或如五色弹儿,皆人韵果糖霜,名之‘狮蛮栗糕’。供衬进酒,以应节序。”。衍变性。民俗,作为风俗习惯,它是约定俗成、久习为惯的文化心理和行为方式。民俗一旦形成,始终保持着历史的持续性、稳定性,这是民俗所共有的特点。同时,在民俗的传承过程中,由于受种种因素的影响,又会产生内容和形式上的变化,具有创造性和可变性的特点。虽然前辈的习俗被因袭下来,但在新的历史发展时期,在更加广阔的社会背景之下,具有时代性的新民俗会不断地萌发和演绎。杭州民俗文化也是如此。一些古老的民俗渐渐从人民的生活中隐退,而另一些传统民俗正萌发出新枝绿叶。如1949年5月3日为杭州解放纪念日,每逢“五·三”,有关部门都要组织老同志座谈,撰写关于杭州解放前地下斗争以及解放杭州的文章。各大、中、小学还组织学生到革命烈士陵园献花,缅怀革命先烈。再如,我国传统的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省市要举行各种形式的活动。有的召开表彰会,表彰那些在四化建设中继续奉献在各条战线的老同志和敬老爱老工作做得好的先进单位和个人;各机关、团体、厂矿也要召开老年人座谈会,有的还举行各种形式的娱乐、联欢活动和赏菊、登高、书画展等活动。尊老敬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全市敬老爱老的风气越来越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