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描写月亮时说“朦胧”“皎洁”。张爱玲说:“阳台上看见毛毛的黄月亮。”我们珍惜生命,尊重生命,歌颂生命。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我们都很谦虚,惟恐别人说自己狂妄自大。张爱玲说:“我从小就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我们描写夏天炎热说“像下了火”,描写苦夏的感受说“日子真难熬”。张爱玲说:“夏天的日子一连串烧下去,雪亮,绝细的一根线,烧得要断了,又给细细的蝉声连了起来。”我们渴望出名,渴望出人头地,但谁也不好意思明说。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啊,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我们把对生活的希望寄托在不可知的未来,说“明天会更好。”张爱玲说:“将来的平安,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我们只能各人就近求得自己的平安。”
陈子善是被公认为最热心的张爱玲研究专家.文学研究者、美籍华裔教授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在上世纪80年代传入内地,使得张爱玲的名字和她的作品(包括钱钟书、沈从文、林语堂、路翎等一批作家),像“出土文物”一样浮出历史地表。
由此,才便有了《收获》刊出的《倾城之恋》以及文学界的相关评论。
其后,张爱玲迅速走红,形成内地的第一次 “张爱玲热”。
一批被尘封已久的作家,如钱钟书、沈从文等人,也因为夏志清的推崇而同期走红。
夏志清用42页论张爱玲“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倾城之恋》如此写道,而沦陷的上海,是张爱玲的成名地。
张爱玲,原名张瑛,笔名梁京,祖父张佩纶是清朝御吏,祖母是李鸿章之女。
23岁时,张爱玲以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一炮走红,成为当时文坛上的一颗耀眼明星。
对张爱玲研究产生推动的,是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
1961年,曾与张爱玲当面交谈过的文学史家夏志清出版英文著作《中国现代小说史》,张爱玲首次进入中国文学史。
1979年,这部书的中文版在香港出版,并于 80年代初引起了内地学者的注意。
此时正值改革开放初期,内地与香港的交流逐渐增多,许多学者从香港带回了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
由此,张爱玲开始进入研究者的视野。
作家止庵说,自己从一篇文章中看到,《中国现代小说史》用了26页论鲁迅,却花了42页论张爱玲,就很关注张爱玲, 1991年到香港,自己专门去买了夏志清的这本书。
“夏志清在这本书里面推出了四个人,沈从文、张爱玲、钱钟书和师陀,前三个人因此名声鹊起并在海外引发研究热潮,台港一些著名作家如李昂、白先勇等人都对张爱玲推崇备至,这股风潮回过头来影响内地。”写过《张爱玲传》的于青回忆,自己1978年在北大上研究生之前,从未听说过张爱玲的名字。
“七十年代末正是门户洞开,思想解放之时,我们这批‘老学生’如饥似渴地找书读,越是开禁的,或未曾闻识过的,就越是有兴致。
我们从图书馆尘封的‘库本’中找到张爱玲的《传奇》,当然还有钱钟书、沈从文、废名、路翎等一批作家作品,这骤然改变了我们的‘文学史观’。
初接触张爱玲非常个性化描写所产生的那种艺术感受称得上是一种‘冲击’。
不久,大概是1979年,我们磕磕巴巴读了夏志清英文版的《中国现代小说史》,越发相信我们自己的艺术判定:张爱玲是不应被文学史遗忘的一位杰出小说家。”《收获》让张爱玲浮出水面真正促成张爱玲进入内地文学评论界和作家关注的还是《读书》和《收获》。
1984年,《读书》和《收获》杂志同时发表了作家柯灵的《遥寄张爱玲》,又同时刊登了张爱玲的成名作《倾城之恋》。
自此,张爱玲作品进入大众视野。
《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回忆说,柯灵《遥寄张爱玲》在写完以后,被当时《收获》杂志的负责人肖岱看到了,当时,这篇文章已经被《读书》约走了,肖岱认为柯灵的文章写得很好,考虑到《读书》和《收获》的读者对象不同,加上当时《收获》有一个介绍作家的作品专栏,每期推出一个,在刊登一篇作品的同时,也刊登一篇有关作家创作的评论。
就这样,柯灵的《遥寄张爱玲》和《倾城之恋》一起刊登在《收获》杂志上。
程永新记得,“我们发表张爱玲作品,还是有一点点顾虑的。
但是,她的小说确实很好,估计发出来即使有一些争议,问题也不大。”《遥寄张爱玲》发表后,看过文章的张爱玲的姑妈和姑夫一起找到柯灵,感谢他为张爱玲说了公道话。
而作家阿城曾在文章中这样写道:“一九八四年底,我在《收获》杂志见到《倾城之恋》,读完纳闷了好几天,心想这张爱玲不知是躲在哪个里弄工厂的高手,偶然投的一篇如此惊人。”作家苏童将张爱玲的一部作品选入“影响我的十部短篇小说”,称张的作品是“标准中国造的东西,比诗歌随意,比白话严谨,在靠近小说的过程中成为了小说”。
苏童说,“我读张爱玲的作品,就像听我喜欢的音乐一样,张爱玲的作品不是古典音乐,也不是交响乐,而是民谣流派,可以不断流传下去的。”作家叶兆言甚至认为,张爱玲的作品让寝室的夜晚不再孤独。
“大多数读者恐怕都和我们一样,或是觉得张爱玲应该一心一意写小说。”贾平凹把张爱玲称作“会说是非的女狐子”,看了她的散文,叫好不迭,又去找她的小说,在香港访问期间单挑张爱玲的书买。
“当看到《倾城之恋》、《金锁记》、《沉香屑》那一系列,中她的毒已深。
明明知道读她只乱我心,但偏要读。”贾平凹坦诚自己对张爱玲作品的迷恋。
在研究领域,根据学者艾晓明的回忆,新时期最早重新评价张爱玲的学者是北大王瑶先生的研究生赵园,她写了《开向沪港“洋场社会”的窗口——读张爱玲小说集》,这篇文章比《遥寄张爱玲》还要早两年,后来收入她的论文集《论小说十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地文学评论界内部对于张爱玲的评价也开始发生变化。
1985年,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等人出版了《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这是首次将张爱玲写入内地的文学史。
在这本影响极大,被全国许多高校作为教材使用的文学史著作中,吴福辉负责撰写了张爱玲的部分。
在论及“孤岛”与沦陷区文学时,本书用了大约800多字来写张爱玲,指出张有“古典小说的根底”,又有“市井小说色彩”,展现了“洋化”环境中仍存留的“封建心灵”和人们百孔千疮的“精神创伤”。
尽管有人后来认为本书评论张爱玲“笔墨相当经济” ,但是无数的大学生从这本书中知道了张爱玲,按照陈子善的说法,在高校中文系学生的论文中,研究张爱玲的一直名列前茅。
“涉张”图书达到近百种80年代学术界的研究带动了张爱玲著作的出版。
出版者一开始比较小心,出版其作品大都打着“研究和教学”的名义,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1986年2月,张爱玲的小说集《传奇》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重新排印,前面还附了作者像。
1987年3月,《流年》的影印本出版;《十八春》由江苏文艺出版社重印;《半生缘》由花城出版社重印。
此外,张爱玲翻译的《爱默森文选》由北京三联书店重印出版。”1992年,出版界摸准了大众阅读取向,出版张爱玲著作。
当年,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四卷本《张爱玲文集》。
花城出版社、浙江文艺社、台海出版社、华夏出版社、光明日报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山东画报出版社、四川文艺、三联等都出版过张爱玲图书,总数超过50种。
1995年9月,张爱玲在美国逝世,张爱玲再次引起瞩目。
一些国内报纸均做了重点报道。
由文学研究界开始的“张爱玲热”,此时扩散到公众领域。
据陈子善教授统计,内地众多出版社,总共推出了近百种有关张爱玲的图书。
另外,一些研究张爱玲及其作品的书籍,也顺势走红。
在“张爱玲热”中,张爱玲研究者金宏达、于青主编的《张爱玲文集》影响最大,这套正版发行量达五六十万套的书,更引来了遍地开花的盗版。
时任安徽文艺出版社编辑的江奇勇说,盗版远远超出正版,数量无法估计。
《张爱玲文集》是1992年出版的。
起初,安徽文艺出版社认为这书很可能卖不出去,把它当作赔本项目,在出版进度上略有延迟。
当时安徽文艺出版社社长粱长森到中央党校学习,于青特地找到他,说明这套书的价值和意义。
最后,粱长森拍板推出。
这套书首印5000套。
不久,他们发现,必须加印才能满足读者的需求。
1995年和1996年,这套书迎来销售高峰。
各地发行商和书店先把款打入出版社账户,排队等着发书。
由于印刷厂忙不过来,拿不到货的客户非常着急,一再催促,有些书直接就被发行商从印刷厂领走。
因此,《张爱玲文集》盗版书“应运而生”。
江奇勇说,不仅外面的人盗版,就他知道的情况,出版社内部有人和外面勾结起来盗版。
因为排队等着发货的客户迟迟没有拿到书,而有些书直接就从印刷厂发走了。
“张爱玲、李泽厚、傅雷作品,当时是安徽文艺出版社既有经济效益,又有社会效益的三块项目。”江奇勇说。
1995年,张爱玲逝世。
此后一两年时间里,读者对张爱玲表现出了空前的热情,张爱玲著作被改编成电影和话剧。
而在上世纪80年代被批判的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2005年7月终于与内地读者见面。
爱死了张爱玲陈子善表示,张爱玲热兴起和持续的原因,有很多因素。
比如,张爱玲人生经历奇特,富有传奇性,她罕见的文学才华,与胡兰成的爱情和婚姻,以及她独特的个性都很有传奇色彩。
在内地学者和“张迷”中间,广泛流传着台湾的张爱玲研究专家唐文标先生“爱死了张爱玲”的故事。
从1973年决定研究张爱玲后,唐文标10年之间“足迹几乎遍及诸大洲自由世界各大学图书馆”,1984年,他将收集到了所有上海沦陷时期有关张爱玲的出版资料,包括张爱玲的照片,张爱玲画的插图、扉页、漫画、书籍封面,第一次发表文章的刊头及发表过张爱玲作品的各杂志的封面及目录页等等,汇总原样影印,印成一册16开,383页厚的《张爱玲资料大全集》,在时报出版公司出版。
张爱玲知道以后,认为此事侵犯了自己的著作权,便让拥有自己作品版权的皇冠出版公司跟时报出版公司交涉,于是,时报公司就停止了这本书的发行。
1985年6月初,时报出版总经理柯元馨打电话给当时住在台中的唐文标,说仓库还有四百本书,你如果要,我就雇一辆车给你送去;如果不要,就准备销毁。
因为编这个书很费劲,他说要,于是,出版公司把几百本书拉到楼下,卸在那儿就走了。
因为夫人不在家,患鼻咽癌多年的唐文标就自己把书往上搬,鼻咽癌伤口因承受不住重力压挤而出血不止,第二天凌晨三点在台中病发身亡,时年58岁。
一位台北文艺界朋友听闻消息后痛哭失声,频频叹息,最后骂道:唉,唐文标,爱死了张爱玲!止庵说,“真正因为喜爱一个作家而死,这样的事情在别的现代作家身上没有发生过。
另外,陈子善先生特别可爱,这么多年来不断发掘张爱玲作品,他在别的作家身上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劲。
像《郁金香》被发现,在全国的媒体上就引起了很大反响。
一个作家到这个份儿上,真的是她莫大的光荣。”陈子善认为,80年代,中国出现了琼瑶热,但是,人们读多了之后,发现琼瑶的作品只是空中楼阁。
90年代之后,文学被边缘化,市民社会开始逐渐形成。
而张爱玲的作品耐读,有一种历史的价值,她写的人和事,好像就发生在人们身边,她讨论的感情、婚姻、家庭等问题,依然是人们所关心的。
当然,张爱玲热兴起后,对其人其作一直存在争议。
《收获》副主编程永新认为,“张爱玲的作品确实不错,但是现在对她捧得太高。
她的作品在题材上还是有一些局限,像《色戒》,实际上是一部失败的作品。
但是,因为李安执导的电影的走红,有人也评论说这部小说很好。”
张爱玲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作家,一个旷世才女,一个不愿被人控制写作的作家.就连鲁迅都十分佩服她. 张爱玲女性主体意识的形成主要来自于自身的经验世界,家庭环境的影响滋生其反抗父权文化压抑的意识,并促进其独立自强意识的形成,她将这种意识体现在小说之中。通过女性被奴化、物化、兽化现象的透视,探询女性心理痼疾形成的根源,解构了父权文化。 “解构”是本论文贯穿始终的一条主线,解构不仅是一种形而上的思考、一种开放性思维,而且它所包含的肯定与否定的双重内涵与张爱玲创作思维有某种契合,解构理论的运用为张爱玲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和立场。另外,论文还将文本细读和宏观分析相结合、综合考察和个案分析相结合,并通过比较分析和历时性的分析突出其小说思想艺术价值。论文详细地阐述了张爱玲小说创作的外在与内在生成机制,充分显示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天才作家的超人之处。张爱玲不仅以强烈的个人风格展现了作品的独有价值,而且也奠定了她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张爱玲生于1920年9月30日,(比鲁迅小39岁,比老舍小21岁,比曹禺小10岁),卒于1995年(终年75岁),祖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原名张英。 张爱玲的祖父张佩纶原是清末的著名大臣,而她的祖母李菊耦则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鸿章之女。可到了她父母一代,家道已然完全败落。父亲属于遗少型的少爷,母亲则是一个时髦的新女性。3岁时张爱玲随父母生活在天津,有一个短暂的幸福童年。受父亲风雅能文的影响,张爱玲从小就会背唐诗,给了她一些古典文学的启蒙,鼓励了她的文学嗜好。同时也受母亲向往西方文化的影响,生活情趣及艺术品味都是西洋化的。然而好景不长,父亲娶姨太太后,母亲不但勇敢地冲出了家庭的牢笼,而且更勇敢地与姑姑一起出洋留学,而年幼的张爱玲,则在失去了母爱之后,还要承受旧家庭的污浊。因此,张爱玲后来在文学创作中总是以"衰落中的文化,乱世中的文明"作为文化背景。张爱玲的作品文笔非常好,感情也很充沛,但是文章的内容以及所表达的思想却不是那么的积极向上,而课本教材要起到的作用除了应付考试还有更重要的就是帮助学生塑造及健全健康的人格。所以感情比较悲观的张爱玲作品也就无缘课本教材了。
张爱玲倾城之恋国内外研究现状《倾城之恋》作为小说的标题。首先给人一个阅读的提示。张爱玲在拟定这个书名时,她期待读者首先会赞成作品将讲述一段动人心魂的爱情故事。“倾城倾国”一词,语本《汉书·外戚传》:“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据此,女有美色,倾城倾国,一旦进入文学叙事,显然就要暗示一个非凡的爱情传奇。但是,读完了张爱玲这篇小说就会发现,说它是传奇故事,不如说是一个反传奇的故事。书中女主人白流苏并不是美貌惊人,流苏与范柳原成婚,交易的因素亦多于爱情的因素。作者是在“倾城”的本源意义上(倾覆、倒塌、沦陷),使倾城之恋名副其实。 一、两类时间 看张爱玲的作品,与看那一时代许多作家的作品感觉不同,这种不同的感觉概言之,是时间差。 柯灵在回忆中说:“我最初接触张爱玲的作品和她本人,是一个非常严峻的时代。1943年,珍珠港事件已经过去一年多,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和中国抗战胜利还有两年,上海那时是日本军事占领下的沦陷区
张爱玲作品中的悲剧意识摘要:知人论世。作品是作家内心情感外在的流露,作品中的人物与故事情节不是作家仅凭借一时灵感创造的,而是作者自己某种经历结合的产物。同样张爱玲这位作家也不例外。张爱玲的一生可以用她作品中的两个词概括:“华丽”和“苍凉”,这种不幸的生活经历使其作品充满了浓厚的悲剧意识。关键词:经历、苍凉、悲剧张爱玲1920年9月30日于上海市出生,原籍河北丰润,本名张瑛。1930年进黄氏小学插班就读,母亲为她改名:张爱铃。张爱玲虽然出身于豪门贵族,然而她个人的生命历程中却总伴随着强烈的悲剧情节:童年时代亲情丧失,青年时代理想遇挫,与胡兰成的爱情破裂,与美国作家赖雅再婚,一次流产使她失去了永远做母亲的机会,中年丧偶……这一连串的人生经历,加上她本人的敏感与孤独,使张爱玲品尝着无尽的凄苦。因而她的作品总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营造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沉香屑 第一炉香》是张爱玲开始作家生涯的第一篇小说。小说中写了梁太太和葛薇龙两代寡妇。葛薇龙当初投奔姑妈梁太太是为了更好地读书,可当她的爱情在这里失败后,梁太太已经成为了她的人生榜样,她已经无法离开梁太太了。在作品最后,一群水兵喝得烂醉,不约而同地把薇龙当作了妓女,吓得她撒腿便跑。乔琪笑道:“那些醉泥鳅,把你当作什么人了?”薇龙却说:“本来吗,我跟她们有什么分别?”乔琪不让她乱说,她却坦然地承认自己说错了话,错只错在:“她们是不得已,我是自愿的!” 写尽了葛薇龙沉沦堕落的自觉和无奈。《红玫瑰和白玫瑰》的男主人公佟振保,事业成功,提拔兄弟,办公认真,热心待友,侍奉母亲,“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他先后爱过两个姑娘,红玫瑰是个混血姑娘,振保爱她,“她和振保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是天真,她和谁都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有点疯疯傻傻”,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是很普遍,到中国就行不通,把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后来,振保又同朋友的妻子娇蕊恋上了,对方一旦要与丈夫离婚,他便怯懦的要死,连那他与娇蕊偷情的公寓都“像大得不可想像的火车,正冲着他轰隆隆开过来,遮得日月无光。”他又“疑心自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他怕毁了自己的前程。在世俗和功利的进攻下,他萎缩了,他不愿“堕落”,他要做一个“好人”。于是,他便把“真人”隐蔽起来,匆匆忙忙选了一个好女子烟鹂结婚,婚后,她成了他眼中一个“很乏味的妇人”,他开始宿娼,回来则砸东西打妻子,他尽情的发泄着他的冷酷、变态。但他仍戴着面具做他的“好人”,在善的外衣下裹着恶的本质。张爱玲用嘲讽的笔调冷冷地掀开了这个“大好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人格萎缩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花凋》中郑先生一副“标准上海青年绅士”,不承认民国,自民国纪元起就没长过岁数——是酒缸里泡着的孩尸。他有钱的时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养了一大群孩子,全家不断吃零食,坐汽车看电影,孩子蛀了牙却没钱补,孩子在学校买不起钢笔头。女儿川娥生病,不愿“把钱扔到水里”,不给女儿看病,使其“一寸寸死去”。却在女儿死后,花钱在其坟头添了个大理石的天使,碑上撰制了新式的行述:“…川娥是个稀有的美丽的女孩子,…爱父母…无限的爱,…回忆上的一朵花,永生的玫瑰…。爱你的人没有一个不爱你的。”作者通过对一个没落时代家庭的叙述,揭露了一个虚假、做作的旧家庭,展示了“家”温情脉脉的面纱下,人情、亲情的虚伪、自私、做作。 张爱玲执着于真实的人性,作品中充满了在古老腐朽文化、物欲、情欲压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变态。张爱玲作品中把腐朽文化、欲念对人异化展示的最为彻底的莫过于《金锁记》。曹七巧为了生存,为了金钱,甘愿侍侯一个残废男子,正常的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精神上也变成了残废。她一生都为“金钱”而奋斗,沉重的黄金枷锁压得她心理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的财产,为此她宁可牺牲哪怕短暂的快乐。她也曾得到过爱的光辉,沐浴在“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中,但她的人性已被黄金枷锁所扭曲、摧残,她自己已被黄金蚕食了 ,她的青春和爱情也被黄金枷锁给扼杀了。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这最终也使她从一个曾有青春的温情回忆的曹大姑娘变成了阴鸷、凶狠、残酷的近乎精神分裂或心理变态的姜老太太。“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残酷地扼杀了自己的情欲和希望,也无法容忍儿女的生命乐趣。儿女的幸福,在她眼里全变成了恶毒的嘲笑,她嫉妒所有人的和睦婚姻,亲手扼杀了儿子和女儿的爱情和家庭。她诱使儿女吸毒,以求锁住他们,她逼儿子供出床第之事折磨死媳妇,用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咙”割断了儿女的婚姻。七巧“一级一级,走进了没有光的所在”,走进了“被食、自食、食人”的怪圈。她在原欲的折磨下,毁掉了自己的生命,又拉上了子女作为自己的陪葬品,成了“遗老家庭里一种牺牲品,没落的宗法社会里微不足道的渣滓(傅雷语)。” ①七巧的变态令人毛骨悚然。张爱玲围绕着欲望的沉沦把人性心理的暗角揭示的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展示了一出人性中的罪恶。《金锁记》中的七巧戴着黄金枷,用黄金的枷角劈杀了自己,劈杀了自己的至亲骨肉,成了黄金的殉葬品,又拉上了不少的陪葬品。张爱玲作品中把腐朽文化不露声色的运用其中。 张爱玲笔下“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男女间无真情,在玩着“爱情”的游戏,进行着玩世不恭享乐主义的精神游戏。《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终日被“破落户”兄嫂冷嘲热讽,成了这一家男男女女的眼中钉。范柳原由于一场不负责的海外恋便有了她的存在,等父亲死后,他远涉重洋回来继承遗产,但庶出的他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一个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把恋爱当作调剂,视“女人为鞋底的泥”的男人,一个为了物质的需求,迫切要把最后的资本——三十岁的青春——再进行一次交易的女人,上演了一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费尽心机的爱情游戏。他们在心的浮面进行调情,互相吸引、挑逗,进行着无伤大体的攻守战。他们本无真心,只是进行一场恋爱的智斗,但一座城市的沦陷成全他们,在倾毁中,他们才有了“一点真心”,被封锁的情感“只有在毁灭的刹那,或许才无所顾忌的释放,”文明的毁灭,他们的感情才会升华,情与爱成了虚无的承诺。但那“一点真心”也不见得有多少可靠,他们婚后回到上海,范柳原把他的俏皮话剩下来说给旁人的女人听。白流苏也还是“有点怅惘”。② 张爱玲曾说“现代人多是疲倦的,现代婚姻又多是不合理的”,婚姻非感情的产物,是某种目的的实现。女人视婚姻为改变现状的唯一途径,婚姻对女人而言成了一个金色的鸟笼,也成了她们永远的归宿。女性所受的教养便是如何去做一个“女结婚员”,她们“以美的身体取悦于人”,全力以赴追求那“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婚姻,“找事是假的,找个人才是真的”,婚姻动机构成了她们生活的主旋律。③正因为如此,《倾城之恋》中离了婚的白流苏必须重操旧业——进入婚姻才能摆脱麻烦,《沉香屑—第一炉香》中受过新式教育的葛微龙的最高愿望也仅是找个爱自己的人结婚而已,《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王娇蕊,家人把她送到英国读书,也“无非是为了嫁人,好挑个好的”。这些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的最普通的女性,禁锢在婚姻牢狱下的女性,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统治的女性,她们全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她们被一只巨手扼制着,除了白流苏被一场“传奇”成就了一段契约式的婚姻,其他的如《花凋》中的川娥,《金锁记》中的长安,《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烟鹂、娇蕊,及葛微龙无一不消失在“苍凉的手势”中。 婚姻在张爱玲笔下是无爱的,婚姻是痛苦的,爱成就不了婚姻,但婚姻又受不了爱的诱惑。婚姻是枷锁,妄想用它来锁住别人,锁住爱情,结果只能毁了自己。情爱婚姻套上了种种枷锁:黄金枷、传统枷。在将婚姻作为职业时,金钱成了衡量婚姻的准则。白流苏追慕范柳原“无非是图他的钱”,《心经》中的绫卿甘做可当自己的父亲的峰仪的情妇,也无非如峰仪所言:“因为我有钱,有地位。”他们或许有一点真心,但在“金镂衣”下,他们的这点真心显得多么卑微,多么可怜。明显可见张爱玲笔下的男人和女人无不存在与她的生活之中。她作品的背景多发生在没落封建家庭,张笔下男子可从父亲张廷重和前夫胡兰成身上找到原型。《花凋》中的刻薄的郑先生、《红玫瑰和白玫瑰》中道岸貌然佟振保。张笔下的女性有着她母亲的小资情调、时代的颓废堕落和她自己身上的无奈气质。她们都活在无爱的环境之中,追求过但都无法企及,无论亲情或爱情她们都不能拥有。她们注定是苍凉的。参考文献:[1]《名家张爱玲》余斌著 中国华侨出版社 [2]《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3]《永远的张爱玲》季季 关鸿 编 学林出版社[4]《边缘叙事—20世纪中国女性小说个案批评》 徐岱著 学林出版社注释:①《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第159页〈一级一级走进无光的所在〉②《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第233〈一对平凡的夫妻〉③《名家张爱玲》余斌著 中国华侨出版社 第141〈一语成谶〉
张爱玲是文坛异端,其作品大都悲凉、伤感。她的悲剧意识来源于多个方面,这既与她所处的时代风潮有密切联系,也与她个人的际遇休戚相关。张爱玲所处的时代是动荡不安的,是文化联系虚弱的时代,张爱玲正巧在这个时候触碰到这个时代的这种境遇,用悲伤且略带消极的文笔将两个时代的端点精妙绝伦的连接起来,正如她所说:“如果你不调戏女人,她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 ”足以看出时代影响着张爱玲的悲剧意识。不得不说的是张爱玲的家庭背景,张爱玲对家庭充满了失望,本该过着豪门千金生活的她,到最后甚至被父亲威胁到生命,她心里必定会留下许多阴影,这些从她的文章的字里行间中都能找到线索,比如:“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或者:“我喜欢钱,因为我没吃过钱的苦,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再或者:“能够爱一个人爱到问他拿零用钱的程度,都是严格的考验。”还有:“女人还没得到自己的一份家业,自己的一份忧愁负担与喜乐,是常常有那种注意守侯的神情的。”等等。另一点就是张爱玲的爱情路。她与胡兰成的爱情一直是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段爱情的终止给张爱玲以巨大的打击,她的作品的悲剧意识便这样不断加强。如:“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 。”还有:“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思念你,我就不会妒忌你身边的异性,我也不会失去自信心和斗志,我更不会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还有:“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还有:“要是真的自杀,死了倒也就完了,生命却是比死更可怕的,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的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等等。所以张爱玲的悲剧意识是由多种原因构成的,要从各个角度去研究,缺一不可。(这是我的看法,希望你能有所受益!!!)
历史意义~有些难啊张爱玲小说人物分析或某部作品的赏析较简单
主要是自己婚姻的不幸!就照这个写
恐怕张爱玲本人也没想到自己的作品会有什么历史意义吧!总觉得这个题目用在她的身上不合适。
《倾城之恋》国内外研究现状: 一、2003年,杨泽编写出版了《阅读张爱玲》一书,引起了文坛的广泛重视。本书集结了台湾。大陆及海外学者(康来新,池上贞子,周芬伶,罗久蓉,王德威,张小虹,平路,胡锦媛,梅家玲,蔡源煌...等)对张爱玲的讨论。而这篇论文所引用的历史材料及理论构架,尤其可以见得张爱玲的启发之深,影响之远。本书是“张学”研究最重要的里程碑。 二、作家钱亚玲在一书关于《倾城之恋》的另一种解读中,叙述道无论是思想内涵抑或艺术表现形式,作于1943年10月的《金锁记》被公认为是张爱玲中篇小说之精髓。1944年出版的《传奇》小说集中,作者选《金锁记》作为开篇,足见张爱玲本人对这部中篇小说的偏爱。为此人门较易忽略于集中位居第二的《倾城之恋》。对于《倾城之恋》的评论,不论是力度还是文字的长度都远不及《金锁记》。对于《倾城之恋》这部经典文学之作,期探究价值更为明显。 《倾城之恋》具有外向的唯美主义色彩,结局是范柳原于白流苏共同走进婚姻殿堂,表面上看似圆满的结局背后却隐匿着沧桑,透露着卡破红尘的彻骨悲凉。白流苏的“圆梦”让读者觉得是一传奇故事。正如作家张爱玲的人生一样。 综上所述,当前,关于《倾城之恋》中白流苏形象分析研究比较零散、狭隘。
我有是有,但自己也要用。下半年可以给你。
张爱玲作品中的悲剧意识摘要:知人论世。作品是作家内心情感外在的流露,作品中的人物与故事情节不是作家仅凭借一时灵感创造的,而是作者自己某种经历结合的产物。同样张爱玲这位作家也不例外。张爱玲的一生可以用她作品中的两个词概括:“华丽”和“苍凉”,这种不幸的生活经历使其作品充满了浓厚的悲剧意识。关键词:经历、苍凉、悲剧张爱玲1920年9月30日于上海市出生,原籍河北丰润,本名张瑛。1930年进黄氏小学插班就读,母亲为她改名:张爱铃。张爱玲虽然出身于豪门贵族,然而她个人的生命历程中却总伴随着强烈的悲剧情节:童年时代亲情丧失,青年时代理想遇挫,与胡兰成的爱情破裂,与美国作家赖雅再婚,一次流产使她失去了永远做母亲的机会,中年丧偶……这一连串的人生经历,加上她本人的敏感与孤独,使张爱玲品尝着无尽的凄苦。因而她的作品总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营造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沉香屑 第一炉香》是张爱玲开始作家生涯的第一篇小说。小说中写了梁太太和葛薇龙两代寡妇。葛薇龙当初投奔姑妈梁太太是为了更好地读书,可当她的爱情在这里失败后,梁太太已经成为了她的人生榜样,她已经无法离开梁太太了。在作品最后,一群水兵喝得烂醉,不约而同地把薇龙当作了妓女,吓得她撒腿便跑。乔琪笑道:“那些醉泥鳅,把你当作什么人了?”薇龙却说:“本来吗,我跟她们有什么分别?”乔琪不让她乱说,她却坦然地承认自己说错了话,错只错在:“她们是不得已,我是自愿的!” 写尽了葛薇龙沉沦堕落的自觉和无奈。《红玫瑰和白玫瑰》的男主人公佟振保,事业成功,提拔兄弟,办公认真,热心待友,侍奉母亲,“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他先后爱过两个姑娘,红玫瑰是个混血姑娘,振保爱她,“她和振保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是天真,她和谁都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有点疯疯傻傻”,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是很普遍,到中国就行不通,把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后来,振保又同朋友的妻子娇蕊恋上了,对方一旦要与丈夫离婚,他便怯懦的要死,连那他与娇蕊偷情的公寓都“像大得不可想像的火车,正冲着他轰隆隆开过来,遮得日月无光。”他又“疑心自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他怕毁了自己的前程。在世俗和功利的进攻下,他萎缩了,他不愿“堕落”,他要做一个“好人”。于是,他便把“真人”隐蔽起来,匆匆忙忙选了一个好女子烟鹂结婚,婚后,她成了他眼中一个“很乏味的妇人”,他开始宿娼,回来则砸东西打妻子,他尽情的发泄着他的冷酷、变态。但他仍戴着面具做他的“好人”,在善的外衣下裹着恶的本质。张爱玲用嘲讽的笔调冷冷地掀开了这个“大好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人格萎缩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花凋》中郑先生一副“标准上海青年绅士”,不承认民国,自民国纪元起就没长过岁数——是酒缸里泡着的孩尸。他有钱的时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养了一大群孩子,全家不断吃零食,坐汽车看电影,孩子蛀了牙却没钱补,孩子在学校买不起钢笔头。女儿川娥生病,不愿“把钱扔到水里”,不给女儿看病,使其“一寸寸死去”。却在女儿死后,花钱在其坟头添了个大理石的天使,碑上撰制了新式的行述:“…川娥是个稀有的美丽的女孩子,…爱父母…无限的爱,…回忆上的一朵花,永生的玫瑰…。爱你的人没有一个不爱你的。”作者通过对一个没落时代家庭的叙述,揭露了一个虚假、做作的旧家庭,展示了“家”温情脉脉的面纱下,人情、亲情的虚伪、自私、做作。 张爱玲执着于真实的人性,作品中充满了在古老腐朽文化、物欲、情欲压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变态。张爱玲作品中把腐朽文化、欲念对人异化展示的最为彻底的莫过于《金锁记》。曹七巧为了生存,为了金钱,甘愿侍侯一个残废男子,正常的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精神上也变成了残废。她一生都为“金钱”而奋斗,沉重的黄金枷锁压得她心理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的财产,为此她宁可牺牲哪怕短暂的快乐。她也曾得到过爱的光辉,沐浴在“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中,但她的人性已被黄金枷锁所扭曲、摧残,她自己已被黄金蚕食了 ,她的青春和爱情也被黄金枷锁给扼杀了。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这最终也使她从一个曾有青春的温情回忆的曹大姑娘变成了阴鸷、凶狠、残酷的近乎精神分裂或心理变态的姜老太太。“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残酷地扼杀了自己的情欲和希望,也无法容忍儿女的生命乐趣。儿女的幸福,在她眼里全变成了恶毒的嘲笑,她嫉妒所有人的和睦婚姻,亲手扼杀了儿子和女儿的爱情和家庭。她诱使儿女吸毒,以求锁住他们,她逼儿子供出床第之事折磨死媳妇,用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咙”割断了儿女的婚姻。七巧“一级一级,走进了没有光的所在”,走进了“被食、自食、食人”的怪圈。她在原欲的折磨下,毁掉了自己的生命,又拉上了子女作为自己的陪葬品,成了“遗老家庭里一种牺牲品,没落的宗法社会里微不足道的渣滓(傅雷语)。” ①七巧的变态令人毛骨悚然。张爱玲围绕着欲望的沉沦把人性心理的暗角揭示的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展示了一出人性中的罪恶。《金锁记》中的七巧戴着黄金枷,用黄金的枷角劈杀了自己,劈杀了自己的至亲骨肉,成了黄金的殉葬品,又拉上了不少的陪葬品。张爱玲作品中把腐朽文化不露声色的运用其中。 张爱玲笔下“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男女间无真情,在玩着“爱情”的游戏,进行着玩世不恭享乐主义的精神游戏。《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终日被“破落户”兄嫂冷嘲热讽,成了这一家男男女女的眼中钉。范柳原由于一场不负责的海外恋便有了她的存在,等父亲死后,他远涉重洋回来继承遗产,但庶出的他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一个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把恋爱当作调剂,视“女人为鞋底的泥”的男人,一个为了物质的需求,迫切要把最后的资本——三十岁的青春——再进行一次交易的女人,上演了一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费尽心机的爱情游戏。他们在心的浮面进行调情,互相吸引、挑逗,进行着无伤大体的攻守战。他们本无真心,只是进行一场恋爱的智斗,但一座城市的沦陷成全他们,在倾毁中,他们才有了“一点真心”,被封锁的情感“只有在毁灭的刹那,或许才无所顾忌的释放,”文明的毁灭,他们的感情才会升华,情与爱成了虚无的承诺。但那“一点真心”也不见得有多少可靠,他们婚后回到上海,范柳原把他的俏皮话剩下来说给旁人的女人听。白流苏也还是“有点怅惘”。② 张爱玲曾说“现代人多是疲倦的,现代婚姻又多是不合理的”,婚姻非感情的产物,是某种目的的实现。女人视婚姻为改变现状的唯一途径,婚姻对女人而言成了一个金色的鸟笼,也成了她们永远的归宿。女性所受的教养便是如何去做一个“女结婚员”,她们“以美的身体取悦于人”,全力以赴追求那“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婚姻,“找事是假的,找个人才是真的”,婚姻动机构成了她们生活的主旋律。③正因为如此,《倾城之恋》中离了婚的白流苏必须重操旧业——进入婚姻才能摆脱麻烦,《沉香屑—第一炉香》中受过新式教育的葛微龙的最高愿望也仅是找个爱自己的人结婚而已,《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王娇蕊,家人把她送到英国读书,也“无非是为了嫁人,好挑个好的”。这些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的最普通的女性,禁锢在婚姻牢狱下的女性,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统治的女性,她们全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她们被一只巨手扼制着,除了白流苏被一场“传奇”成就了一段契约式的婚姻,其他的如《花凋》中的川娥,《金锁记》中的长安,《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烟鹂、娇蕊,及葛微龙无一不消失在“苍凉的手势”中。 婚姻在张爱玲笔下是无爱的,婚姻是痛苦的,爱成就不了婚姻,但婚姻又受不了爱的诱惑。婚姻是枷锁,妄想用它来锁住别人,锁住爱情,结果只能毁了自己。情爱婚姻套上了种种枷锁:黄金枷、传统枷。在将婚姻作为职业时,金钱成了衡量婚姻的准则。白流苏追慕范柳原“无非是图他的钱”,《心经》中的绫卿甘做可当自己的父亲的峰仪的情妇,也无非如峰仪所言:“因为我有钱,有地位。”他们或许有一点真心,但在“金镂衣”下,他们的这点真心显得多么卑微,多么可怜。明显可见张爱玲笔下的男人和女人无不存在与她的生活之中。她作品的背景多发生在没落封建家庭,张笔下男子可从父亲张廷重和前夫胡兰成身上找到原型。《花凋》中的刻薄的郑先生、《红玫瑰和白玫瑰》中道岸貌然佟振保。张笔下的女性有着她母亲的小资情调、时代的颓废堕落和她自己身上的无奈气质。她们都活在无爱的环境之中,追求过但都无法企及,无论亲情或爱情她们都不能拥有。她们注定是苍凉的。参考文献:[1]《名家张爱玲》余斌著 中国华侨出版社 [2]《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3]《永远的张爱玲》季季 关鸿 编 学林出版社[4]《边缘叙事—20世纪中国女性小说个案批评》 徐岱著 学林出版社注释:①《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第159页〈一级一级走进无光的所在〉②《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第233〈一对平凡的夫妻〉③《名家张爱玲》余斌著 中国华侨出版社 第141〈一语成谶〉
你写的是什么论文啊,不会说是毕业论文吧,要是比较重要的话见意你别写,老师看到会很头痛的因为他们觉得卜打遍的。真的,而且时代,风格都不同
所谓女性意识,即指女性对自身作为人,尤其是女人的价值的体验和醒悟。对于男权社会即女性的思维方式。 张爱玲深受鸳鸯蝴蝶派的影响,自小又经历家族没落的荒凉加之一生感情的无奈纠葛。使其具有且运用她独特的女性视角,细腻而又尖锐的笔调,以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又一个传统与现代交织的港沪家庭,展现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港沪社会不同阶层悲凉的家庭故事。 与普通的言情小说所不同,张爱玲并非如五四女作家般讴歌爱情的力量,刻画爱情的纯洁与至高无上,而所透露出来更多的是对于人性的思考,对于男权社会下女性自我心理毫不留情的揭露。用深刻而独到的眼眸为我们揭示了这袭华美袍子下的生生不息的蚤子。 她细腻展开写上海人家的日常生活,写她们找男朋友,嫁女儿,妯娌姐妹间的明争暗斗,夫妻关系的微妙,大家族的家长里短。在她的笔下,女性在面对“谋生”与“谋爱”的选择时,生存始终是放在第一位的,在现实的生活面前,爱情只能成为神话,张爱玲笔下的女性个个都被打造成“女结婚员”。解构了爱情神话,让她们无可奈何地跨入庸俗不堪的妇女生活。 在男权社会中,嫁个好人家似乎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成了女性一生的奋斗目标,这也就为女性成为男性附庸奠定了思想基础。张爱玲在其散文《谈女人》中说道“现代婚姻是一种保险,由女人发明的。”小说《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离婚寄居在娘家,自己的钱被哥嫂所花光了之后便想赶流苏回其前夫家替其守寡,流苏在其妹宝络的相亲会上结实范柳原,决定用自己的前途来下注,使出手段来捕获富家公子范柳原。在这一点上,笔下的女性是具有了反抗意识,但是这反抗又是如此的无力。“嫁个人是真的”始终统治着女性的思想,被奉为至理名言。流苏并不爱范柳原,她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纸婚书,一个保障。处于生与死的边缘,最终竟是一座城市的倾覆所成全了她,这又体现了人性的自私。看似浪漫无比,实则满腹辛酸苍凉。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往往又是奋不顾身如飞蛾扑火,纵然遍体鳞伤甚至牺牲生命。《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王娇蕊渴望与佟振宝光明正大在一起,愿抛弃所拥有的安乐生活,可以全然不顾不顾世俗眼光,秘密写信给其丈夫摊牌。《沉香屑 第一炉香》中的葛威龙,在陷入了爱情的漩涡中后,为了与天生就是做“驸马”的乔琪乔结婚,最终也放弃了学业忘记了理想,踏上卖身使手段挣钱的道路。一生就等于卖给了乔琪乔和梁太太,不是在替梁太太弄钱就是替梁太太弄人。“我爱你,干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一句便将女性无所畏惧的爱情观展露无遗。 张爱玲小说中的老年女性还常常成为了男权中心的维护者,甘心成为男性的奴隶。《金锁记》里的曹七巧让儿子远离闺房之乐,扼杀女儿的恋爱。佟振宝母亲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到处跟着振宝,使振宝最终离开了王娇蕊。《倾城之恋》中当白流苏向母亲求助时母亲却回答“回去是正经。”让白流苏孤立无援。而这一类女性往往又是在年轻时未得到爱情,从而有一种报复心里。她们是女性命运轮回的象征,她们被压迫,也压迫人,也互相倾轧。她们爱聒噪,也爱慕虚荣。《花凋》中郑川嫦母亲对丈夫妾室所生的孩子的刻薄对待,葛威龙所不愿离开的其实是上层阶级奢靡腐烂纸醉金迷的生活。 “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张爱玲小说以尖锐的笔触对女性的阴暗心理不留情地批评,对于其长久积深的男权下女性无可选择的奴性与境遇又给予深深的同情。从平实叙述中冷峻揭示男权社会下的女性意识。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剖析张爱玲的小说对读者来说想必已不陌生了,很多人都细致的描写间接地表达了自己对封建道德摧残女性的痛或多或少地读过她的作品。看过她作品的人可能会不约斥与愤恨以及对这些女性遭遇的叹息和同情。而同地发现一个问题,张爱玲爱写女人,尤其爱写 20世纪曹七巧,无疑是张爱玲作品中塑造的最典型的一个女三四十年代上海的女人,而且写得与众不同,栩栩如生,深性人物。她,原本一个健康、活泼开朗的姑娘,只因哥嫂的入骨髓。如她所塑造的许多特殊女性形象一样,张爱玲的贪财,姜公馆传宗接代的需要,在交易中就被无情地当做女性意识别具一格,独放异彩。一件物品嫁给了一个全身瘫痪,只有一息尚存的陌生男人,做起了生育的机器。从此,封建的道德使她失去了自一、作品背景由,家庭的纲常使她尝尽了他人的眼色,内心的真情得不张爱玲 1921年出生在上海,出身名门,从小就受到传到释放,时间久了,心理上发生了变化,人性开始变得扭统文化的影响,同时又接触过西方文学艺术。20世纪三曲,导致后来竟残忍疯狂地把封建伦理道德对她的毒害加四十年代的上海,虽然资本主义工商业已得到了很好的发倍地转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身上,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恨展,西方的文化与观念冲击了人民的生活,新文化运动也与不满。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让人痛恨的,这个女人也是让使很多女性认识到女性解放的深刻社会命题,但封建的伦人厌恶的。可在愤恨的同时我们又不自主地对她充满了理道德体系依然存在,仍然在某些范围内维持、发挥着它深深的同情。就如张爱玲在作品中描写七巧遭到姜季泽强大的威力。精神上,女性没有彻底地解放思想,没有完拒绝后的表现 : “她睁着眼直勾勾朝前望着,耳朵上的实心全走出男权社会的意识 ;而经济上,女性也没有取得独立小坠子像两只铜钉把她钉在门上 ———玻璃匣子里蝴蝶的的地位,离开男人,很多女人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封建标本,鲜艳而凄怆。”曹七巧就像一只美丽的小鸟被套上了观念与习俗牢牢地禁锢着女性的思想,使她们在生活尤其一把 “金色的枷锁 ”,锁在了封建宗法制度铸造的笼子里,是婚恋问题上深深地受制于封建伦理道德的约束和男人永远喘不过气来。张爱玲痛恨封建的宗法制,可她并不是的摆布,严重的 “奴性心理 ”在她们的心里不断滋长,最终直接地痛斥,而是借七巧的口流露出对封建遗老遗少的蔑根深蒂固,扭曲了她们的人格和灵魂。视和憎恨以及对受迫害女性的同情。娇蕊,是张爱玲小说《白玫瑰与红玫瑰》里的人物,二、代表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她,原来是一个开放热情、充满欲望的女人,把生活的所有张爱玲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而她,一个女人,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她,以自己的美貌和妩媚身姿吸引了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和敏感的心灵观察到了当时社会的黑众多男人的视线,让他们都围绕着自己。她天真地以为这暗,深刻地体察到了女性在封建道德和意识的毒害下身心样就展现了自己的魅力和价值,女人就是有了独立的地遭受的摧残和苦难。对此,张爱玲用自己细腻的笔触生动位。可不久她就发现自己错了,振保,这个自私、无情、虚地刻画了许多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女性形象,通过对她们伪、满脑子假仁义道德、不负责任的男人打碎了她原有的观念,让她清楚地认识到女人的世界不是只有男人的身影。振保的爱深深地伤害了她,可这个坚强充满活力的女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可以说,和曹七巧相比,娇蕊是张爱玲塑造的另一个典型的女性人物。张爱玲通过对她生活、爱情观转变过程的描写,向读者传达出对女性命运的深沉思索 :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女人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甘做他们的附庸,而是应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勇敢地追求真正的幸福。张爱玲塑造的典型女性形象远不止她们两个,但大多也都和她们相似,命运都渗透着不幸和悲哀,不论是戴着金枷锁的曹七巧、拥有温暖家庭的娇蕊、为爱情的葛薇龙,还是知识女性白流苏。记得张爱玲曾说过 : “生命是一件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其实,她自己及塑造的众多女性人物本身就是一件件华美的袍子,但不幸的是封建的纲常伦理、宗法制度却把这些美丽的东西撕坏了、弄脏了。张爱玲看清了这些,但她不堪忍受这样的残忍,所以她勇敢大胆地执起笔写出对封建伦理的控诉,流露出对不幸女性的丝丝同情,更重要的是她把笔伸向了女性生存空间的层次,启迪女性解放思想,挣脱男人的牢笼,争取独立的人格和地位,为女性命运的探索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三、作品人物的女性意识 1.女性意识的觉醒谈到张爱玲的女性意识,我们不能不从她的小说处女作《不幸的她》谈起。《不幸的她》是作者第一篇反映女性意识的雏形代表作。说她是呈现女性意识雏形的开端,是因为这部小说仅有 1 400多字,写法还很幼稚,刊登在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年刊《凤藻》1932年第 12期上。在这部微型小说中,张爱玲运用跳跃式的叙事方式,向读者清晰地展现了当代女性生命的历程,而这个历程恰恰反映了女性纯洁美好生命被毁灭的过程。正如小说描写的那样, “她”在童年时代拥有着快乐和幸福,而当她长大以后,便开始成为社会的牺牲品,她被母亲许聘给了纨绔子弟。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表示抗争,“她”最后离开了自己的母亲。而她的离开,也就意味着离开了“奢华的生活 ”,意味着漂泊的开始。在小说中我们发现作者是多么希望女性独立,尽管这种希望还是建立在女性反抗 “腐败的积习 ”基础上的,还仅仅表现在女性对婚姻自由追求层面上,还没有触及到女性生存世界的根本,但它还是流露出作者在其小说中首次表达的女性对自我的关注,因此,这种流露完全可以说是张爱玲小说女性意识的觉醒。张爱玲作品中的曹七巧和郑川嫦的命运是一样的,她们来到这个社会,却一天福也没有享受过,就连女性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得到过,活的是那么不体面,所有的生存意识都被以男权主义统治为主宰的腐朽社会吞噬了。在张爱玲的笔下就是要借两位女主人公的死为代价,来唤醒成千上万的中国女性觉醒,激起她们强烈的女性意识。她号召中国女性要为自己争取平等自由,要有尊严地活着。 2.女性意识的成熟张爱玲和曹七巧、郑川嫦虽然同处在一个时代里,但张爱玲是一个勇于批判,敢于宣泄,并能够以文学为武器,向那些束缚着女性的陈规陋习挑战的人。通过塑造女主人公的悲惨命运,激发起那些被压抑的女性群体的反抗,号召她们向 “男权主义 ”进行抗衡,争取在社会地位上的自我解放。张爱玲笔下的娇蕊身上充满着孩子气,她以挑战男人为荣耀,表达了张爱玲想借助娇蕊探索女性价值的欲望。娇蕊本以为只有在男性社会才能体现女性的价值,以为凭借自己动人的身材就能获得与男性平等的地位。这些早期女性意识的反映在娇蕊身上表现得十分明显。当她对佟振保彻底失望后,娇蕊的女性意识逐渐走向成熟,当她在爱情失败后还能够继续勇敢地去追求爱情的真谛,对爱的欲望还是那么强烈时,她的世界里开始不再只有男性,她能从依附男人中解脱出来,变得开始在男性世界里闯荡,她对爱的执著追求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女性所拥有的价值和幸福,自己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丈夫对她的爱让她有了尊重感,并且爱得很光明正大。张爱玲所塑造的娇蕊是女性意识成熟的典型代表。她所描写的曹七巧、小艾、郑川嫦等,都是下层女性的代表,她为她们的不幸深表同情,通过对她们悲惨命运的描写唤起更多女性的觉醒,让女性群体能够得到她们应有的权利和自由。在张爱玲以后的作品中,从传统的男女关系出发去反思女性的生命存在,到书写男女两性的平等关系,再到颠覆传统男尊女卑关系书写男女关系的错位和倒置,这是一个很有意味的转向。它意味着张爱玲小说女性主体意识在逐渐膨胀,这种膨胀显然与张爱玲追求女性绝对独立的意识相关,它以张爱玲追求摆脱女性的男性附庸地位为起点,先是转向追求男女平等,进而转向女性对男性的超越。参考文献 :[1]朱爱莲.个体与组合的冲突———张爱玲《同学少年都不贱》主题矛盾探析[J].作家,2012,( 2).[2]欧芳.萧红与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对比分析[J].作家,2009,( 4).[3]毛正天,冉小平.独特深刻的女性问题思考———张爱玲“女性书写 ”的人性观念[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 5).[4]吴著斌.论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和人性关怀[D].武汉 :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4.[5]苏丽.张爱玲小说女性意识在电影改编中的流变[D].苏州 :苏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6]谢理开.论张爱玲小说女性意识的流变[J].绥化学院学报,2008,( 2).〔
试论张爱玲小说的语言特色(原创)[摘 要] 张爱玲在其小说中对凄凉的故事背景、氛围的营造,悲凉的人情关系的揭示和苍凉的人生感悟的描摹,形成了独具一格的审美和创作风格。本文探讨了张爱玲小说语言构成奇喻、奇景、奇彩、奇情方面的几个特点及其性格对小说产生重要影响的原因。[关键词] 张爱玲小说 苍凉 奇喻 语言特色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独树一帜的、极富传奇色彩的作家,她被傅雷称为“我们文坛上最美的收获之一”。其小说的魅力,不只在于她以一支细致传神的笔精彩地描绘了殖民地香港和沦陷区上海独特的时代风情,也不只在于在她那个时代,她执着于自己的世界,抒写普通人的悲欢离合,而更多的在于她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对人生悲剧性的深刻认知,以及她在作品中所表现出的独特的悲剧美。张爱玲的小说不仅在人性方面有深刻入微的挖掘,表现“压抑的悲哀”相当出色,更令笔者惊叹的是她的语言特色,可称出神入化,有诸多令人叫绝的奇喻、奇景、奇彩、奇情。以一个年青女子的柔婉作此入木三分、冷艳逼人的刻划,她的观察之细致,笔力之张扬,语言之放恣,且不论作品是否在超级发挥上达到了大师水准,奇秀精当四字形容她无疑是相宜的。大致说来,张爱玲的小说语言在运用中构成奇喻、奇景、奇彩、奇情方面有以下几个特点:一、 用词新鲜、独特,好用“苍凉的手势”构成奇情奇景在中国现代小说的百花园中,张爱玲的小说堪称一绝。她的小说仿佛是一树的繁花异果,又似刚刚从人间的温厚情感里洗练出来的,词语新鲜而独特,令人爱不释手。(1) 意象对应营造故事氛围《金锁记》的开头说到三十年前的月亮,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陈旧而迷糊,然后接着说三十年前的故事,使读者的想象回到梦一般的三十年前的时光里去,很有效果。好像一部影片的开头,以音响或画面来传达故事的气氛一样,真是不同凡响。(2) 对“凉”字的偏爱张爱玲的小说里,“凉”字用得特别多。如“苍凉的手势”、“悲凉的风”、“冰凉的感觉”等等。她的故事大都有着“苍凉”、“悲凉”的意味,读起来自有一种忧郁感,但并不沉重,是所谓一种淡淡的哀怨,一种很美、很舒服的感觉。张爱玲在《传奇再版前言》里写道:“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如果我最常用的字是荒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惘惘的威胁。”《倾城之恋》开头第二段是“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不问也罢!”结尾也是这样,一个“破落户”家的离婚女儿,被穷酸兄嫂的冷潮热讽撵出娘家,跟一个饱经世故、狡猾精刮的老留学生谈恋爱,是香港的陷落成全了这场旷世恋情。张爱玲用词新鲜、独特,一层一层刻划出了疲乏、厚倦、苟且、浑身小智小慧的柳原和白流苏。他们没有悲壮,只有苍凉。“悲壮是一种完成,而苍凉则是一种启示”。“从浅水湾饭店过去一截子路,空中飞跨着一座桥梁,桥那边是山,桥这边是一块灰砖砌成的墙壁,拦住了这边……柳原看着她道: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地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候再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流苏,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好一个辽阔浩荡的境界!这是个被毁灭了的、虚伪的世界,所以流苏也只能“拥被坐着,听着那悲凉的风。”“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流苏并不觉得她在历史上的地位有什么微妙之处。她只是笑吟吟地站起身来,将蚊烟香盘踢到桌子底下去。”真是笑里藏刀,读来不由得从内心升起一股寒意,可满心的是欢喜。张爱玲的用词就是这样处处柔中带刚,绵里藏针,且又细水长流。张爱玲写流苏搬进新房子那段,“客厅里门窗上的油漆还没干,她用食指摸着试了一试。然后把那黏指头贴在墙上,一贴一个绿迹子。为什么不?这又不犯法!这是她的家!她笑了。索性在那蒲公英黄的粉墙上打了一个鲜明的绿手印。”这阴郁而强烈的感情,充满了悲凉的气氛,也处处缀上了张爱玲那飞扬的、任性的且勃勃生气的个性。张爱玲借她笔下的人物淋漓尽致地写出了一段中国历史,以及在历史长河中的一节乱世的情爱,一个经典的故事,带有些许落寞的、渴望毁灭旧事物的梦幻,我们分明看到了张爱玲自己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和香港的乱世情结。正如胡兰成评张爱玲:“因为爱悦自己,她会穿上短衣长裤,古典的绣花的装束,走到街上去,无视于行人的注目,而自个儿陶醉于倾倒于她会在戏台上看到或从小说里读到,而以想像使之美化的一位公主,或者仅仅是丫环的一个俏丽的动作,有如她之为《借红灯》这美丽的字眼所感动,至于愿使自已变成就是这个美丽的字眼那样。这并不是自恋。自恋是伤感的,执著的,而她却是跋扈的。倘要比方,则基督在人群中走过,有一个声音说道:‘看哪,主人来了!’她的爱悦自己是和这相似的,诚如她文中的人物和语言。”《倾城之恋》里,人生成了警句。柳原说得不错:“死生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悲哀的诗,世界是荒凉的,并且太沉重了,他的机智与风趣只是萤烛的微蓝的光,在黑暗中照亮自己。张爱玲就是喜欢用“苍凉”、“悲凉”、“荒凉”、“悲壮”这些词儿来形容人生。她深知家常的中国,懂得平凡生命的乐趣,咂摸到它的滋味,能亭受生活,也“在享用的瞬间领悟到生命的悲怆和不可理喻。”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里说:“我不喜欢壮烈。我是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壮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色,是一种强烈的对照。但它的刺激性还是大于启发性。苍凉之所以有更深长的回味,就因为它像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张爱玲的贵族气与平民化的交融,是她的个性使然,她亦用这种独特新鲜的语言来阐释着她的爱恨,她似乎不革命的,但笔下却是人性的、有灵魂的小人物的家常生活,她的小说有血有肉,是冷静的,充满了智慧和逼人的冷艳。唯其如此,人性才有了永恒的韵味,有了一种家长里短的真实感。张爱玲的语言之所以有特别的魅力,是因为她能和珍奥斯汀一样地涉笔成趣,一样地笔中带刺,但是刮破她滑稽的表面,我们可以看出她的“大悲”——对于人生热情的荒谬与无聊的一种非个人的深刻悲哀。张爱玲一方面有乔叟式的能亭受人生乐趣的襟怀,可是在观察人生处境这方面,她的态度又是老练的,带有悲剧感的——这两种性质的混合,使得这位写“传奇”的年轻作家,成为中国当年文坛上独一无二的人物,我们也就不难理解她的“苍凉”了。二、 比喻的感觉化及暗示化张爱玲的小说有诸多令人叫绝的奇喻,处处显出精雕细刻,如同画出,无论是活力氤氲还是意趣蕴藉,都给人以意外的惊喜和不尽的回味。(1) 感觉化的比喻在描写战争来了,柳原和流苏逃难那一节里,作者写道:“流弹撕裂了空气,撕毁了神经。淡蓝的天幕被扯成一条条在寒风中簌簌飘动。风里同时飘着无数剪断了的神经的尖端,那炸弹轰天震地一声响,整个的世界黑了下来,像一只硕大无朋的箱子,拍地关上了盖,数不清的罗愁绮恨,全关在里面了。”张爱玲的比喻真是巧妙,就象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在参与导演一出绝妙的好戏,看戏和作戏的人,都沉静在大自然的音响效果中,画面辽阔、壮观、热闹,还有一种即将被毁灭的绝望与彻肤彻骨的巨痛,叫人感受着这份痛,根源却又无从说起,说不出。这就是张爱玲用奇喻的高明之处。张爱玲的小说世界里充满了自然景物的意象,她的比喻生动、形象,构成方式为外物感觉化。人生是舞台,个人逃不脱要扮演其中的某个角色。张爱玲却在这人生舞台导演着,如同解说,用笔娓娓动听地为我们介绍过去一场或正在进行的人生戏剧里的奇情奇景,她用自然景物衬托了人物的心灵空间,让人从中领悟出最悲怆的人生之谜。如“那口渴的太阳汩汩地做着海水,漱着、吐着,哗啦哗啦的响。人身上的水份全给它吸干了,人成了金色的枯叶子,轻飘飘的。流苏渐渐感到那奇异的眩晕与愉快……”张爱玲的论事论物,处处皆有这样的回春妙语,她的比喻奇妙、精当,令人回味无穷,可见其观察力之细致。张爱玲以这种心态观彼时的众生,无疑将是清醒而又冷静的,因而也能真实且富有历史感地为我们解读了一幕幕人生悲喜剧。(2) 暗示化的比喻在《金锁记》里,她写道:“她到了窗前,揭开了那边上缀有小绒球的墨绿洋式窗帘,季泽正在弄堂里往外走,长衫搭在臂上,晴天的风像一群白鸽子钻进他的纺绸裤褂里去,哪儿都钻到了,飘飘拍着翅子。”这是人物处于阴沉压抑的环境中,爱情终归破灭的情境。没有大段的铺张描写和渲染,文字经济动人,却将那种伤感表现得非常深入。这真是神来之笔,自然灵动。这种奇喻的效果比机智的议论更为出奇制胜,“金锁”锁住的不自由处境却偏以白鸽来作喻,且那么贴切、形象、突兀而自然、传神,仿佛信手拈来,这就令人不得不承认作家天才的存在了。凭张爱玲灵敏的头脑和对感觉快感的爱好,她小说里用喻及意象的丰富,在中国现代小说家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钱钟书善用巧妙的譬喻,沈从文善写山水风景喻情,他们在用喻方面与张爱玲一样巧用心思,但他们的观察范围较为狭小。不似张爱玲用喻气势宏大。张爱玲的用喻表现为明显的暗示化。曹七巧用黄金锁住了爱情,结果却锁住了自己。爱情折磨了她一世和一家,她战败了,她是弱者。这种暗示化的比喻由于作者深切的怜悯,也唤起了读者的怜悯。张爱玲对人物的心理分析,并不采用冗长的独白或枯索繁琐的解剖,她利用暗示,把动作、言语、心理三者打成一片,“轻描淡写地呵出一片苍凉的气氛和风格。”两次叔嫂调情的场面,不仅是那种造型美显得动人,而且还综合着含蓄、细腻、朴素、强烈、抑止、大胆,这许多似乎相反的优点。例如童世舫与长安订婚以后这段描写:“空旷的绿草地上,许多人跑着,笑着,谈着,可是他们走的是寂寂的绮丽的回廊——走不完的寂寂的回廊。”这些暗示化的比喻,组合成了张爱玲小说语言的精华。张爱玲的奇喻在她的作品中俯拾皆是,触处生辉,一方面是观察的力,一方面是表现的力,因此大大丰富了她艺术的内涵和外延。如:“有人虽遇见怎样的东西亦水滴不入,有人却像丝棉蘸着了胭脂,即刻渗开得一塌糊涂。”“她觉得她这牺牲是一个美丽的,苍凉的手势……”这些比喻真是俏皮、冷静,张爱玲的奇喻在机智的方面有些近似钱钟书,但内藏的“美丽而苍凉”的意味、情状和个性却更加突出。这种暗示化的奇喻加描写浑然一体,有时候真达到了如夏志清先生所形容的程度:“诗和小说里最紧张最伟大的一刹那”。张爱玲就象一位出色的指挥家,把美的效果引向极至,谢幕了,观众还走不出被导入优美的旋律中那种感觉,令人痴迷,而陶醉其中。这真是大手笔,里面布满了智慧和陷井,而落入的人却是不忍舍去。《金锁记》中曹七巧自己爱情幻灭、心态扭曲,遂不惜将仇恨转嫁于儿女及其情爱、婚事上,力必坏之而后快。儿子长白成了她烟榻畔的牺牲品、驯服工具,女儿长安在婚事历劫万难可望成功之际,却不料她的母亲摆下“鸿门宴”,邀其男友来,以“轻描淡写”的口吻提到长安吸鸦片烟自小成瘾云云,令长安的男友童世舫听得由“吃了一惊”到“不由得变了色”。这一段的描写如:“长白突然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世舫回过头去,只见门口背着光立着一个小身材的老太太,脸看不清楚,穿一件青灰团龙宫织缎袍,双手捧着大红热水袋,身旁夹峙着两个高大的女仆。门外日色昏黄。楼梯上铺着湖绿花格子漆布地衣,一级一级上去,通入没有光的所在。”“突然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句写尽家长制上长白们的懦弱以及七巧们的淫威。而一场用心不可思议的奸诈歹毒破坏后,写到女儿长安出场:“长安悄悄的走下楼来,玄色花绣鞋与白丝袜停留在日色昏黄的楼梯上,停了一会,又上去了,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这不仅仅在语气上一气呵成,有无懈可击的结构美,而且在悲剧的诗化上边,用心良苦,给人以余音袅袅的震荡与不尽的低徊。在中国现代小说的百花园中,把小说用喻写得华美而又悲哀,富丽而又苍凉,唯张爱玲了。三、 语言色彩鲜明、景色奇特张爱玲小说的语言色彩绚烂鲜明,景色奇特,如《倾城之恋》中讲流苏到旅馆去,写“整个的房间像暗黄的画框,镶着窗子里一幅大画,那澎湃的海涛,直溅到窗帘上,把帘子的边缘都染蓝了。”是写色彩极好的。在《金锁记》里,她写道;“天就快亮了。那扁扁的下弦月,低一点,低一点,像赤金的脸盆,沉了下去。天是森冷的蟹壳青,天底下黑��的只有些矮楼房,因此一望望得很远。地平线上的晓色,一层绿,一层黄,一层红,如同切开的西瓜——是太阳要上来了。”这段色彩的描写,更衬出了女主人公的阴郁、悲凉的心境。“外面是暖的,心里头是彻头彻尾的凉了。”“窗外还是那使人汗毛凛凛的反常的明月——漆黑的天上一个灼灼的小而白的太阳。屋里看得分明那玫瑰紫绣花椅披桌布,大红平金五凤齐飞的围屏,水红软缎对联,绣着盘花篆字……月光里,她的脚没有一点血色——青、绿、紫、冷去的尸身的颜色。”这种参差对照的色彩,有如一个西洋旅客的眼光观赏着这个古老的中国。这种以图案画的手法来表现的语言色彩,极富有创造性和结构美。抽象、冷艳、华丽。而图案的手法愈抽象,也愈能放恣地发挥她的才气,并且表现她对于美的颜色寄以宗教般的虔诚,更加凸显了她的个性化语言。张爱玲真是用颜色来表现象征的高手。她把感觉写绘成感情。她走进一切的生命里去,一切有情无情在她的作品里也“各正性命”,得到一个完全的安静。所以,她的文章是温暖的,她的色彩有庄严的华丽,也有悲哀,但不是惨痛的凄厉,所谓“众生有情”,对人间是有着广大的爱悦的。张爱玲的大俗大雅,大俗即大雅,大雅即大俗,她的色彩都是有生命的音符,已到了一个境界了。她对大红大绿演化出的一种张扬的美,有似中国式的西洋画,特别有引人的力量。读她的小说,滋味醇厚,像花雕的醇而香。所以她懂得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她就是可以把色彩描绘得极漂亮的人。张爱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个善于将艺术生活化,生活艺术化的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人生充满悲剧感的人。新派小说家写人物的衣着色彩往往粗针大线,只求达意,一半因为不感兴趣,一半也因为不精通。张爱玲在这上面却是决不肯将就马虎,她得的是《红楼梦》的真传,力求细致准确,而她的服装和色彩搭配知识给了她本钱。她告诉苏青:对于她,一件考究的衣服就是一件考究的衣服;于她自己,是得用;于众人,是表示她的身份地位;对于她立意要吸引的人,是吸引。衣服和色彩对于她是小规模的创造,是尽情的游戏,是生活的艺术,是艺术的生活,于众人,那是她个性、气质、心境的流露,是她希望制造的效果。所以她用奇装异服为自己创造了一个贴身的环境,用大红大绿为生命搭配了力的延续。张爱玲在《“张看”——张爱玲自谈集》里写道:“对于色彩,音符,字眼,我极为敏感。当我弹奏钢琴时,我想象那八个音符有不同的个性,穿戴了鲜艳的衣帽携手舞蹈。我学写文章,爱用色彩浓厚,音韵铿锵的字眼,如‘珠灰’、‘黄昏’、‘婉如’,因此常犯了堆砌的毛病,却乐此不疲。直到现在,我仍然看《聊斋志异》与俗气的巴黎时装报告,便是为了这种有吸引力的字眼。”确实,张爱玲对生命充满了欢悦,是一种不同凡响的漂亮,她的小说语言也是如此。与张爱玲同时代的女作家苏青中肯地对她作了评价:“我读张爱玲的作品,觉得自有一种魅力,非急切地吞读下去不可。读下去像听凄幽的音乐,即使是片断也会感动起来。她的比喻是聪明而巧妙的,有的虽不懂,也觉得它是可爱的。它的鲜明色彩,又如一幅图画,对于颜色的渲染,就连最好的图画也赶不上,也许人间本无此颜色,而张女士真可以说是一个‘仙才’了,我最钦佩她,并不是瞎捧。”张爱玲的小说,给人以色彩斑澜的印象、生动不已的感触。她的语言是有情有味的文字组合,并且有一种现代的文明意识,带着三四十年代上海和香港的文化烙印以及人情世情,在絮絮道来的字里行间渗透着,举重若轻,有时,又似乎不经意地点出,皆成妙语。她满篇俏丽、机智、漂亮的语言,可以看出她身上民族的、民间的文化素质颇深。张爱玲自身及其文学语言的价值,正是表现了中华民族在一定历史时期的复杂的、苍凉的内涵。她用奇喻、奇景、奇彩、奇情构成这一切,好比她最爱用的词汇,“一个美丽而又苍凉的手势”,它给人一种回味,一种启发。张爱玲留给了我们融汇古今语言文化的良多历史旧影,我们无疑会从中获得一些深远的启迪。[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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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倾城之恋国内外研究现状《倾城之恋》作为小说的标题。首先给人一个阅读的提示。张爱玲在拟定这个书名时,她期待读者首先会赞成作品将讲述一段动人心魂的爱情故事。“倾城倾国”一词,语本《汉书·外戚传》:“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据此,女有美色,倾城倾国,一旦进入文学叙事,显然就要暗示一个非凡的爱情传奇。但是,读完了张爱玲这篇小说就会发现,说它是传奇故事,不如说是一个反传奇的故事。书中女主人白流苏并不是美貌惊人,流苏与范柳原成婚,交易的因素亦多于爱情的因素。作者是在“倾城”的本源意义上(倾覆、倒塌、沦陷),使倾城之恋名副其实。 一、两类时间 看张爱玲的作品,与看那一时代许多作家的作品感觉不同,这种不同的感觉概言之,是时间差。 柯灵在回忆中说:“我最初接触张爱玲的作品和她本人,是一个非常严峻的时代。1943年,珍珠港事件已经过去一年多,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和中国抗战胜利还有两年,上海那时是日本军事占领下的沦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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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半生缘,多少恨,倾城之恋,十八春,怨女。怨女是我的最爱散文:爱,打人,道路以目,到底是上海人,更衣记,公寓生活记趣,借银灯,双声,私语,雨伞下,造人,,等等,,这些本人喜欢,,,中篇:不辛的她,霸王别姬,等,创世纪,封锁,留情,,,相见欢,,,等等。。。很多的呢,,这些我本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