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杂志《人物》一篇《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一文引发大家的热议,文章中表示,外卖员已成高危职业。然而一切社会现状的背后,都有他存在的经济学逻辑我们先理清楚事实,再去探讨解决的办法。其实外卖小哥成为高危职业背后,是无限次“美团骑手、店家、消费者”三者博弈的结果。如果对经济学或者博弈论有所学习应该会明白,目前的博弈结果,是最有效率的,也是社会福利最大的。那么如何在实现了社会福利最大的背景下,努力实现公平,成为本文需要解决的问题。先做个提示:读完文章可能会让你觉得有所不适。一...美团骑手被剥削被压榨的始作俑者不是美团公司,不是餐饮业者,更不是咱们消费者,而是他们自己。我们经常会听到外卖骑手感慨,为什么我的送餐时间又少了2分钟,美团太可恶了。下面我们就来解释这个问题出现的原因。我们先看美团的背景,由于消费者对外送的需求不断上升,美团的业务也不在不断扩大。在美团公布的19年财报中,目前总共有295万的人,加入到美团的配送行业之中,同比18年,行业人员增长了18%。也就是说,有30万人新加入了这个行业参与竞争。从统计的数据中,消费者每在美团上点外卖100元,美团公司赚取元,骑手赚元,店家赚元,为了方便后面的计算,咱们全部取整即100元,美团分2元,骑手分10元,店家分88元,加起来是100元我们就从骑手接单开始分析:一开始,美团可能给与配送的规则是,1公里规定10分钟送达,也就是说,如果你用美团点了一份100元的麻辣烫,麻辣烫的店距离你2公里,那么你需要等20分钟可以吃到。也就是说,外卖小哥在20分钟赚了10块钱。但是有很多外卖小哥不满足20分钟只赚10块钱,他们渴望能赚更多的钱,于是他们选择了更激进的配送速度不惜闯红灯、逆行,使得他们的配送时间,1公里5分钟就完成了。于是,这份100元的麻辣烫,有些积极的外卖骑手,在10分钟就赚了10块钱。由于外卖行业的人数越来越多,行业竞争越来越大,每个人都想要在这个行业中脱颖而出,用最快的速度,接到更多的单,赚到更多的钱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最悲哀的事情发生了:大数据系统在原先的数据模型中,1公里规定10分钟送达但是在越来越多的“积极外卖骑手”累计的数据中,系统也在不断的学习,也在不断的改进自己的算法方程。在一次次数据的积累下,系统开始规定:1公里需要在5分钟送达这就是所谓的:美团,消失的2分钟。就是这样来的。是因为美团的问题吗?不是;是因为消费者的苛刻吗?也不是!而是这些外卖骑手,通过自己产生的数据,影响改变了整个运算,大数据本身只不过是被动接受了骑手行为模式的结果。地狱性的送餐难度,源自于骑手本身。我们看到美团或者饿了么在呼吁让消费者给骑手多5分钟。饿了么这就是把锅甩给消费者,其实根本不是消费者不给骑手时间。如果300万骑手结成同盟,骑手们统一送餐时间缓慢5分钟,那么整个美团和饿了么的系统也会再次调整自己的“配送公式”。客观的想,我们那个消费者真的在乎过,介意过,送餐时间多个5分钟?饿了么这样的声明,好像就是在责怪当今的消费者是有多么的苛刻,着实过分。我们感觉是消费者在压迫外卖小哥,包括人物杂志的文章也希望消费者能对外卖小哥多一份宽容。可是真的不是我们在压迫骑手们。这些外卖骑手的工作,可以说满足了他们对的工作期待。时间灵活、收入一般有个一万多块,达到生活预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尤其是没有门槛,熟悉道路的人都能胜任,可以支配自己的工作场景。这样的工作条件,其实已经非常令人满足了,所以说送餐行业成为中国这两年最受追捧的行业,也容易理解了。要怎么解决外卖小哥的安全问题,方法有二第一,设置最短送餐限制。美团通过分派任务后,根据当地拥挤度等路况,估计出送餐所用的时间,如果估计送餐时间是30分钟,那么35分钟内,不再允许骑手接单,这样就杜绝了骑手猛烈的行业竞争。美团限制了最短时间后,骑手们就没有必要赶时间拼命送到了,只需要遵守交通规则,安安稳稳送达即可。也就不会再出现“消失的两分钟问题”。第二,外卖小哥结成买方垄断市场。也就是说,全部的外卖从业员,通过某种模式统一起来,大家结成“工会”模式。通过自己的垄断力量,在整个市场拿到更多的收益,所有人都守住底线,不做提速配送的事。(读者朋友们,这可是大商机哦,这个市场是个上兆的市场,全球任何一个国家目前仍然没有这样的组织 )二...说完了事实,接下来我们聊聊这件事背后的底层思维我们不得不说,美团大数据系统,让骑手、店家、消费者三者之间,形成了纳什均衡。美团骑手在这个生态系中,在安全与收入之间做选择。店家在这个生态系中,个人收入与给美团平台收入做选择。消费者在这个生态系中,个人消费与获得时间做选择。在美团大数据的不断修正与进化之下,中国生产商家获得了9成的利润,我们知道这个数据非常难得。除了中国之外的国外送餐平台,能给店家7成的利润就不错了,由此可见美国是多么渴望抖音的数据运算能力。这就是中国数据运算科技的实力,充分发挥市场的自我调节机制,让市场里力量自主实现社会福利的最大化。在这三方的不断博弈之下,每一方都找到了一个均衡点,使得当前的纳什均衡不被打破。很多人呼吁美团要仁慈,对待骑手好一点。其实咱们仅仅从从事骑手行业的人越来越多这一点就可以明白,骑手从这个市场获得的红利并不少。毕竟只有红利高的市场,才会持续吸引人才进入。美团在做的事,只不过是通过科技的力量,使得整个社会的竞争变得更加公平。就比如,美团所谓的消失的两分钟配送时间,受益的其实是全体的消费者。美团为商家,谋取了比之全球,更好的回报,不少商家已经开始选择不租门面房,专心搞外卖生意了。今天骑手的困局,是因为算法科学技术的进步导致的,在美团骑手,店家,消费者都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时候,这只看不见的手,把外卖骑手置于了最危险的工作环境中。今天文章的主角是外卖骑手,而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被数据所改变。从石器时代、农耕时代,终于有了工业革命解放了人类的双手。而5G时代,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再次把人置于被数字支配的年代中。外卖骑手今天的困局,就是一场机器解放人类,再由机器统治人类的冰山一角罢了。困在系统中的,何尝只有骑手,而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笑着拥抱这个被数据支配的时代吧!
外卖骑手走向“职业化”,晋升机制逐步完善
外卖骑手走向“职业化”,晋升机制逐步完善,外卖行业发展至今,平台逐渐建立起一套系统化的职业培训与保障计划,越来越多从业者看到了不止是骑手的可能性,外卖骑手走向“职业化”,晋升机制逐步完善。
一日三餐没空做,点个餐;药品杂货着急用,喊跑腿……几乎无处不在的外卖服务,已成为社会生活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相关数据显示,中国网上外卖用户规模已接近5亿人,外卖市场总体规模近万亿元。骑手,作为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理所当然地走到了台前。
2020年2月,外卖骑手以“网约配送员”的名称,成为新职业纳入国家职业分类目录。2021年12月,《网约配送员国家职业技能标准》发布,将网约配送员职业分为5个等级,明确了各等级需掌握的工作内容、技能要求和相关知识,让其拥有更加清晰的职业发展通道。
据国家统计局相关负责人日前表示,截至2021年底,中国灵活就业者已达2亿人。这其中就有约1300万名外卖骑手,已经占到全国人口基数的近1%。
然而,随着这个群体规模不断扩大,其劳动保障问题一再引发讨论。2022年开年,市场又释放出新的信号。
算法“松绑”
曾经,外卖平台非常引以为傲的一个概念叫“算法最优”,即通过算法捕捉订单送达的最短时间,据此不断收紧配送时限,实现骑手配送效率的最优化。
从事外卖行业7年的张丹洋曾亲身经历了这种“时间的消失”。2015年刚成为一名骑手时,由于没有导航,只能靠人的经验,考核时效较长,3公里送餐距离的最长时限是60分钟;后来有了技术加持,骑手的实际配送时间确实减少了,要求也就变成了40-45分钟左右。
但平台对效率的追求并没有停止,随着算法不断发掘人力极限,2019年全行业外卖订单单均配送时长比3年前减少了10分钟。这直接导致骑手“与死神赛跑,和交警较劲,和红灯做朋友”。
转变发生在2020年,《人物》的那篇《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第一次让人们直观且深入地感受到了算法对骑手的影响,也让这个问题得到了关注。在激烈的算法价值观之争后,算法终于被纳入监管。
2021年7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等7部门联合印发《关于落实网络餐饮平台责任切实维护外卖送餐员权益的指导意见》,首次提出不得将“最严算法”作为考核要求,通过“算法取中”等方式,合理确定订单数量、准时率、在线率等考核要素,适当放宽配送时限。
大方向逐步明确,平台企业积极做出回应,公开算法逻辑,并不断优化算法规则。
自2018年开始跑外卖至今,饿了么骑手李森见证了平台规则的诸多调整,其中影响最大的是骑士预估送达时间由原先的“时间点”调整为弹性的“时间段”。“这给了我们处理紧急情况的时间,比如很多骑手都遇到过因信号不好而联系不上买家,更何况疫情后,小区需要检查健康码、健康证,不可避免会耽误几分钟,以前算法是不会考虑这些的。”
涉及特殊天气,李森也很敏感。据他介绍,现在遇到恶劣天气,平台会根据实时气象数据,对配送线路进行优化,并匹配灵活配送时间,比之前一刀切的“延时10分钟”更合理。当出现突发异常时,骑手还可以通过人工报备的方式,申请匹配灵活配送时间。
此外,平台持续收集骑手的反馈,致力于规则的人性化。李森曾就派单问题向饿了么提出过建议:“派单不分远近、但分方向,以前系统有点漏洞,你正往南走却突然来个北边的单子,让人无从下手。”改进之后,现在已没有这种现象了。
不过,即使算法进行了改革,骑手能够更从容地送外卖,在“多跑多得”的机制下,风险依旧存在,这时就需要靠得住的保险保障。
2021年以来,人社部、市场监管总局等多部门相继发布政策,督促平台及合作企业对骑手权益保障承担相应责任,支持其参加社会保险,并按照国家规定参加平台灵活就业人员职业伤害保障试点。情况开始改善。
李森告诉钛媒体App,当下平台对骑手的保障主要是商业保险。“具体能报多少,我也没有受过太大的伤害,所以不太清楚。”
从平台方饿了么处获悉,蓝骑士享有的定制商业保险,覆盖外卖配送可能遇到的主要风险,如意外身故、伤残、意外医疗,第三者人身伤亡或财产直接损失赔偿等,目前入保率达100%。针对特殊情况,如疫情可能导致的风险,平台还提供专项保险保障。
此外,外卖平台也正在引导和支持骑士根据自身情况参加相应社会保险。不过,针对灵活就业群体的社保机制一直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现有社会保障体系的灵活性还不够,在北京、上海等多地适用的灵活就业保险制度也有非常多的门槛限制或成本要求,这需要未来有更多的政企合作,探索关于灵活用工群体管理保障的创新机制。
收入“引力”
长久以来,外界不少人对外卖骑手的印象是月入过万。这并不是传说,行业刚刚兴起时,骑手人数不足,为了抢占市场,企业不惜高薪招募员工,并以红包、奖励、补贴等形式发放红利,每单的提成很高,收入自然可观。
但那个时代已经远去,2021年,北京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副处长王林拜师外卖小哥,体验了一天做外卖小哥的感觉,一单跑了近一个小时只挣了6块6,加上已经超时,还要被扣60%。当日王林工作了12个小时,最终只完成了5单送餐,仅获得了41块钱的收入,而他一天挣100块钱的目标连一半都没完成。
排除他作为新人“手生”的因素,骑手配送提成降低有迹可循。近年来,由于行业门槛低,被吸引进来的人过多,骑手不再短缺,因此失去了议价权,每单提成自然不如从前,再想实现月入过万,则需完成更多的订单,每天工作甚至要超过12个小时。
据饿了么近日发布的《2022蓝骑士发展与保障报告》,平台超四成骑手为全职,近六成有其他收入的骑手中,近四成骑手有本职工作,另有近三成骑手在其他平台从事配送工作。
近六成骑手有其他收入,图片来源:饿了么《2022蓝骑士发展与保障报告》
无论是将骑手收入作为个人唯一收入,还是骑手收入只是个人补充收入,他们对这份职业最基本的期待就是稳定的、甚至是高收入。
宋北京本是个生意人,与妻子经营一家水果店,一朝关店做骑手,就是“听在杭州做保安的二哥说,他在业余的时间跑外卖,还挺赚钱的”。
2016年3月刚加入饿了么时,配送一单大概能挣10块钱左右的配送费,而且随着等级升高,单价还会更高,这更让宋北京看到了希望。“前两三个月对操作、路线不熟,平均下来每个月是五六千块钱,现在大概每天能跑七八十单,日均挣五六百块钱左右。”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和二哥之后,大哥也加入了骑手阵营。在杭州送外卖的六年间,三兄弟同吃同住、相互照应,在安徽老家已经买了三套房,他们还计划在这个岗位上攒够未来回老家做生意的本钱。
宋家三兄弟,图片来源:饿了么
“我准备再干个一两年左右。”宋北京坦言,未来这段时间他最担心的还是淡季单量骤减的问题,最多一天能跑五六十单,挣三四百块钱左右;其次是无法预料的恶劣天气等,配送难度会加大。
虽然淡旺季、自然条件等无法人为控制,平台仍大力投入解决问题,由此建立了一系列保障机制。比如,为特殊配送场景提供补贴,如恶劣天气、冬季寒冷天气、夏季高温天气、夜间等,同时为较难配送的订单,如:重量过重、件数过多、金额过高的订单提供每单补贴。杭州蓝骑士曾晒出的一个距离为订单的跑单收入:含天气补贴元、平台奖励3元,共计元。
“骑手平均每月能挣到8000~10000元,站长工资基本在每月10000~15000元,区域经理每个月能拿到12000~20000元,城市经理每个月25000~30000元,再加上分红。”入行4年多的李伟向钛媒体App透露。
2021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2189元,上海和北京居民可支配收入近8万元。相较之下,骑手群体的收入依然具备吸引力——尤其是对很多乡镇、农村青年来说,骑手依然是可以快速上手的“进城第一份工”。
只是这份职业在解决了落脚和生存的问题后,下一步要做多久、往何处去,成为了大部分骑手焦虑感的来源,也是亟待解决的课题。
外卖骑手向何方?
外卖骑手这个群体中,一部分如宋北京三兄弟一样将骑手当作过渡性职业、甚至仅仅是副业,也有人对这个行业的认同感更高,准备长期做骑手。
饿了么《报告》显示,这部分在整体骑手中占比三到四成。对他们来说,收入之外,也看重这份职业的发展前景。
53%骑士表达出晋升意愿,图片来源:饿了么《2022蓝骑士发展与保障报告》
“一开始真没想过在这一行干这么长时间。”张丹洋坦言,当时身边很多人都觉得这一行做不起来,自己也是想着先存点钱,再换别的工作。
“做了几个月却发现,这一行正在以怎样的速度改变我们的用餐习惯。”于是,张丹洋辗转BOD高端餐饮发展部、多个加盟商,一步步从骑手做到站长,再升大区经理,2020年成为饿了么服务商紫椴信息科技(上海)有限公司上海城市负责人。
张丹洋介绍,现在公司内部的晋升机制已经比较完善。以骑手晋升到站长为例,“前期根据跑单量、积极性,挑选骑手做一段时间的调度工作;若其负责站点的数据表现可观,便可由站长推荐参加‘点将计划’;之后通过笔试拿到培训门票,完成对自身团队建设能力、心理素质、业务精细化管理能力的提升,即可被任命为储备站长。”
据饿了么方面透露,八成外卖站长由骑士晋升。2021年,1877位骑士晋升为站长、队长。
将骑手作为一份“事业”,李伟最初也不被支持。上海人,计算机信息管理专业本科学历,曾是国企员工,家人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去吃苦。
一方面觉得新鲜,同时也想证明自己,李伟这一试就从2017年到了现在,期间成功转岗,并于2020年升为服务商上海城市经理,目前负责服务商在上海市的配送业务。
回忆起来,李伟感到最难的是从区域经理升城市经理。“新岗位需要分析每个时间段、每个站点的利润点、损耗点,包括数据源的波动如何去协调等等。”而他没有一点财经知识基础,“好在平台安排了专门的培训。”那段时间,他投入大量的精力学习如何看财务报表以及人事类知识,还时不时跑到财务部或人事部进行实践训练。
对李伟而言,这些年不仅是职位的提升,更是个人能力的提升:从管理自己到管理五六百人,从读不懂报表到核算成本、优化管理、做大体量,即便现在离开外卖这一行,他也有信心进入诸如物流行业等任何一个服务性行业,“起步应该在中层管理的位置”。
李伟还特意提到,父母现在非常支持自己的工作,“他们看着我一路成长,也看到了这个行业的发展,以及骑手这个职业的潜力。”
事实上,随着骑手的称呼逐渐从“送外卖的”转变为“外卖小哥”“网约配送员”,骑手的职业发展已经在体系化的道路上走出了一段距离——开展“网约配送员” 新就业技能提升培训,开放直接岗位晋升,拓宽转岗通路,从长远来看,骑手“困于职业”有望破冰。
可以说,安全、收入、发展,是打工人们面临的三座大山,一次次热搜背后,骑手的负重正在减轻,不仅针对安全、收入等保障正在落实,如今也能看到一条逐渐清晰的自我提升和职业成长之路,整个行业正向着健康的方向发展。
2017年8月19日,是80后上海人李伟成为外卖骑手的第一天。那时候,父母并不能理解他的这个决定。“你一个华师大本科生,去送什么外卖?”“你这样跑来跑去,被周围邻居看到像什么样子?”此起彼伏的质疑、担心、犹豫,萦绕在李伟耳边,但他并不介意,他用一句话说服父母,骑手也是一种职业,靠自己努力就能赚到钱。
入行四五年,李伟的身份在不断发生改变。从骑手、站长、区域经理、再到如今担任饿了么服务商的上海城市经理,他在一个看似天花板触手可及的行业里,闯出了一条晋升之路。
外卖行业发展至今,平台逐渐建立起一套系统化的职业培训与保障计划,越来越多像李伟一样的从业者,看到了不止是骑手的可能性。饿了么2月14日发布的《2022蓝骑士发展与保障报告》显示,去年有1877位骑士晋升为站长、队长。根据调研,45%骑士渴望晋升为站长、配送经理,8%骑士期待日后成长为物流服务商总裁。
从骑手到城市经理
在成为一名骑手之前,李伟经营着一家烧烤店,为了控制成本,他还找来父母一起帮忙,但生意并没有多大起色,用他的话来说,每个月就相当于多赚一个人的工钱。
彼时,李伟的烧烤店入驻了外卖平台,每每有骑手来取货,他都会和人家唠上几句。“我就问他们每个月赚多少钱,他们说不多,也就一万不到点。”一个人、骑辆车、带个箱子,就能赚那么多,这让李伟很心动,于是把店面盘了,去站点应聘。
只不过,做一个骑手哪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夏天晒黑的手臂,冬天挤出水的棉毛裤,周围人都不相信李伟能坚持下去,可他确实做到了。
当骑手的第一个月,李伟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赚6000元,他做到了;第二个月,他把目标调到9000元,也做到了;第三个月,李伟开始有了更高的目标,“做站长不用跑,在办公室里调度就行,我想当站长!”他便开始观察站长在做些什么,学习如何调度。
2018年春节,由于站长要回老家过年,他推荐好学踏实的李伟当临时站长,负责站点调度。经历过春节假日的考验,李伟的能力被配送经理发现。年后,曹杨百联附近成立了个新站点,有经验的李伟便被推荐过去,顺理成章地当起了一名正式站长。
从骑手中成长起来,李伟对于骑手的需求更有“将心比心”的体验 。老站长告诉他,得民心者得天下,就这样,李伟时不时跑去站点和骑手聊聊天,吃吃饭,很快与他们打成一片。
2019年3月,李伟晋升为区域经理,2020年,他再次晋升为饿了么服务商的上海城市经理,管理下属600多名骑手。隔三岔五前往站点与他们沟通交流,了解他们的所需所想,成了李伟保持至今的习惯。
从一名骑手到管理者,李伟所面对的困难与压力是不同的。“原先做骑手的时候我只需要考虑自己,服务好客户,赚好钱就行了,但站长不一样,就像从单兵作战变成一个站点的主人翁。”
晋升之路的可复制性
2019年,任配送经理的李伟参与了一次骑手宿舍的随机检查。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在一名骑手床边发现一本管理学方面的书籍,后来了解到,原来这也是一名本科生骑手。李伟很好奇,问他为什么想来做这一行,不料那名骑手反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来做,我现在就为什么来做。”李伟笑了笑,想想也是。时至今日,这名骑手也已经从骑手、站长,晋升至区域经理。
在外卖行业,能够诞生多少个这样的“李伟”?起码李伟自己觉得,他的经历是可以被复制的,这与学历无关,只与自己能否坚持,能否突破“骑手”对于自身发展的限制有关。
根据饿了么2月14日发布的《2022蓝骑士发展与保障报告》,2021年共有约114万骑士通过送外卖获得稳定收入,这一人数较去年显著增加。外卖配送是一个低门槛、需求大、收入相对有保障的工作,7%骑士将其作为踏入社会的“第一份工”,超过四成骑士希望一边跑外卖,一边寻找留在城市的其他工作机会。
与此同时,伴随外卖平台对于骑手职业发展保障的步步推进,也让越来越多的骑手,有了可以突破行业天花板的机会与渠道。
去年9月29日,饿了么宣布推出“点将计划”,面向骑士开放站长、合作商管理岗等晋升岗位,拓宽他们的发展路径。另外,饿了么还制定了站长培养体系,有意愿从事配送管理工作的骑士可以联系站长和配送经理,报名培训课程。
为了提升“网约配送员”这一新兴蓝领群体的职业化成长,饿了么建立了不同职业发展阶段的能力模型,在全国开展“网约配送员”新就业技能提升培训,2021年共有10203名蓝骑士报名参加职业培训,骑士的职业上升通道被进一步打通。
《2022蓝骑士发展与保障报告》显示,去年有1877位骑士获得晋升。根据调研,45%骑士渴望晋升为站长、配送经理,8%骑士期待日后成长为物流服务商总裁。除此之外,饿了么还在打造更丰富的转岗通路,外卖运营和商户拓展经理是骑士最想转岗的岗位。
对此,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劳动关系与人力资源学院劳动关系系主任孟泉表示,尽管外卖骑手是一个流动性相对较高的职业,但大约有40%的骑手会将这份工作作为其唯一收入来源。而外卖平台对骑手建立职业发展路径,则让骑手可以拥有更多,除了赚钱以外的收获感。
上海名牌大学毕业的李伟转行做了一名外卖骑手,三年连升三级,现在已晋升为上海城市经理,年薪40-50万,体面的很!
“铁饭碗”砸了,他转行送外卖
10年前端着“铁饭碗”的李伟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一名外卖骑手,甚至还迎来了他人生中的事业第二春。
现年41岁的李伟,有着颇为光鲜的教育背景,从华东师范大学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毕业后,顺利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他原本打算在同一岗位做到退休,不料在2016年公司因变故裁员。“我拿到一笔遣散费犯愁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出去找工作又面临35岁的年龄尴尬期。”经过一个月的休整,李伟拿出积蓄在上海西站附近开了一家烧烤店,又请了两个小工,加上父母的帮衬,烧烤店慢慢有了些起色。
后来,外卖行业逐渐兴起,烧烤店的外卖订单也越来越多,李伟在与外卖骑手攀谈中了解到,他们跑单的收入并不低,每个月平均能拿八九千元,收入上万元的也不少。
“我当时算了一笔账,店里生意搭进去5个人,每个月到手也就一万元,还要起早贪黑,很不值当。”李伟动了跑外卖的心思,内心却犯嘀咕,“当时大家心里是看不起送外卖的,我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送外卖,也怕被邻居看笑话。”最终由于生活压力,李伟决定放手一搏去试试。
“当时没人看好我送外卖,觉得坐惯了办公室,吃不起这种苦。我的老领导还打了个赌,如果我能坚持3个月,他就送我3条中华烟。”在一句句“你行吗”的质疑声中,李伟从最基层的外卖骑手开始,第一个月拿到了6900元,之后每月递增,最终也成了站点的“跑单王”。收入提高了,“面子问题”也不复存在。
送外卖不再是一碗青春饭
35岁还能送外卖,45岁以后怎么办?月入过万的李伟对此颇为焦虑,逐渐萌发“进入管理层”的想法,“我看到站长时不时有几千元入账,不用亲自跑单,福利也更好。”
不过,他遇到了职业晋升的瓶颈,当时外卖骑手升站长的机会不多,更别提区域经理了。对此,他在日常跑单之余,还向站长学习基础的运力调配工作。2018年春节期间,站长放假回家,他主动承担“代理站长”的值班业务,取得不错的成绩。同年3月普陀区新增一个配送站,李伟经推荐成了新站点的站长。“公司内部有个性格测试,我的评定是‘大孔雀+老虎’,证明沟通能力强且性格直爽,比较适合管理层岗位。”
此后李伟“一路开挂”,2019年晋升为服务商区域经理,2020年晋升为服务商上海城市经理。目前他负责服务商在上海市的配送业务,直接管理20多位区域经理,年薪也涨到四五十万。据饿了么介绍,李伟从基层外卖骑手晋升至城市经理,也成了不少外卖骑手的偶像。
“我的成功经验可以复制,送外卖不应该成为一碗青春饭。”李伟说。在相关部门的扶持和平台的探索下,目前外卖骑手的晋升之路已经初步打通。“目前的趋势是骑手选拔做站长,半年到一年就可以晋升,我们有新手骑手欢迎会、‘点将计划’等培训课程,帮助骑手一起成长。”他还举例说,2019年在检查员工宿舍时,无意中看到有一本管理学书籍放在床头,询问后得知是一名本科毕业生来做骑手,经过重点培养后已成为一名区域经理。
“我在刚入行时,外卖骑手一般在35岁以上,学历低,挣辛苦钱。现在应聘的骑手年龄在20岁-35岁居多,基本都有高中学历,10个面试者至少有2人是大专及以上学历。”李伟表示,在上海,随着外卖骑手的社会整体形象稳步提高,本科生当外卖骑手不稀奇,有些大学生直言目标就是当管理层。相关调研显示,45%骑手将“晋升为站长、配送经理”作为自己下一步的发展目标,有8%骑手期待日后“成长为物流服务商总裁”。
据悉,通过饿了么“点将计划”,去年已有475位骑手晋升为站长和队长,1402位骑手成为储备站长和储备队长。
骑手职业培训有了国家标准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劳动关系系主任孟泉调研后发现,外卖配送作为劳动力就业的“蓄水池”,群体有较高的流动性,近40%骑手将送外卖作为唯一收入来源,60%骑手从事兼职配送,但是从业时间越长,稳定性也随之增强,“外卖骑手送餐时间超过1年,对职业的认同性相较更强。”
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网约配送员国家职业技能标准(2021年版)》,将网约配送员职业分为五个等级,明确了各等级需掌握的工作内容、技能要求和相关知识,让网约配送员拥有更加清晰的职业发展通道。
记者了解到,饿了么作为网约配送员职业技能等级认定试点企业单位,目前已在上海、杭州、无锡、武 汉等6座城市开展网约配送员新就业技能提升培训。去年已有10203名外卖骑手报名参加职业培训,杭州骑手牛明智获得全国首批网约配送员初级证书,可以享受政府培训补贴、杭州市积分落户加分和个人所得税专项抵扣等技能人才政策。美团外卖也表示,目前已为骑手提供100%覆盖网约配送员五级标准的课程及培训,骑手可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达到各项知识及技能要求。
除了增加职业培训外,减少骑手职业伤害也刻不容缓。“外卖骑手面临交通事故等较多职业伤害,现有的商业保险力度保护不足,职业伤害保险的推出无疑是重大利好。待意见出台后,如何更好提升员工福利结构,也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孟泉说。
近日,上海八部门联合出台《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实施意见》,明确将以相关平台企业为重点,开展上海平台灵活就业人员职业伤害保障试点。采取政府主导、信息化引领和社会力量承办相结合的方式,建立健全职业伤害保障管理服务规范和运行机制,探索完善职业伤害保障的覆盖群体。
从年龄上讲,饿了么并不比美团年轻,但城府就是没美团深。 本来《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此文指的是美团,但美团硬是装作没看见,饿了么硬是忍不住,深夜发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近日,《人物》杂志特稿“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一文刷爆了网络,舆论纷纷将矛头指向美团,但美团就是假装看不见。 作为美团外卖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饿了么本意是想向外界示好,凌晨1点(佩服加班精神)发文“你愿意多给我5分钟吗”,称“系统是死的,人是活的”,它会尽快发布新增加愿意多等功能,也会重新调整配送员的绩效机制。没想到一文激起千层浪,虽然有很多人回复“愿意”,但更多的人质疑饿了么甩锅给消费者,直指这样的方案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本是一片好意,没想到引火烧身,舆论风向迅速掉头,从对美团的系统批判转向对饿了么的声讨。 在沉默48小时后,美团终于发声了。美团通过官方微信回应称,没做好就是没做好,没有借口。系统的问题,终究需要系统背后的人来解决,我们责无旁贷。 美团特别指出,将优化调度系统,给骑手留出8分钟弹性时间,比饿了么的5分钟足足多了3分钟。不得不说,美团的情商比饿了么要高,技术的问题还是靠技术来解决。咱真的不能甩锅给消费者。 饿了么没从技术上去回复,或许跟近期其CTO离职有关。 据多家媒体报道,饿了么前CTO张雪峰已于9月初从阿里离职。 作为外卖平台的CTO,主要专注技术,跟美团CTO穆荣均一样,张雪峰也是低调得没有人知道,不过低调掩盖不了他是饿了么的元老的事实。 2015年,在美团和大众点评合并的前夜,饿了么感受到了美团逼人的气势,张雪峰临危受命出任任饿了么CTO。 张雪峰不仅是技术过硬,而且履历丰富,特别是曾在携程任职,担任携程国际事业部CTO。有了这样的底蕴,饿了么在本地生活服务方面的扩张也更有底气。就这样,饿了么和美团且战且进,一路走到2018年。 这一年,阿里豪掷95亿美元全资收购饿了么。被阿里收购的企业,要么融入,要么走人,张雪峰选择了融入。 其后,阿里打通了口碑网和饿了么,成立本地生活服务公司。饿了么跟美团由外卖领域的战役扩大到全域的战争。 为此,张雪峰的职位也在不断做出调整。今年1月,担任本地生活 科技 创新中心负责人,而在8月变为本地生活CEO助理。 不知为何变着变着他就离职了,据雷帝网报道,张雪峰离职是因为,需要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做点自己喜欢而过去一直没法抽时间做的事。 有人说,难怪这一局,美团赢了,原来是CTO走了。其实这是表象,阿里人才济济,分分钟补缺。 实际上,美团也有大人物即将“退休”,而且退休理由跟饿了么CTO也是如出一辙。 如果没有意外,美团外卖曾经的主力大将王慧文不到三个月就要退休了。 今年年初,王兴发邮件谈到了王慧文“退休”的时间安排。 针对此事,王慧文表示,一直以来都不能很好地处理工作与家庭、 健康 ,业务经营与个人兴趣之间的关系,也担心人生会错过不同的精彩。 巧合的是,公司实力、高管地位、措辞理由惊人的相似,不得不说,真正的竞争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事实上,在今年6月份,就有媒体曝出王慧文疑似退休。不过,按王兴此前的说法,王慧文应于年底退退休。 如果从元老数量减少上来讲,这一局饿了么和美团或许掰了个平手。不过,从后期人才的替代上来讲,谁能更胜一筹,还有待观察。阿里人才多如牛毛,轻松不缺。 王慧文是美团外卖开朝元老,能取代他地位的人不多。不过,此前王兴重用了垂直服饰领域好乐买创始人李树斌。 王兴出手向来以“狠、准、稳”著称,当时启用王树斌,外界猜测是为了直接杀入阿里后方,牵制饿了么,有点“围魏救赵”的意思。 实际上,很多人都用过这招,屡试不爽。比如,在美团上线打车业务的时候,滴滴不直接以补贴刚怼,而是上线外卖。 这一招还真起到了明显的效果,后来迫使美团打车放弃了既定路线。 未来,王慧文离职后,美团和饿了么究竟怎么打? 企业之间的竞争,除了人才的竞争,还有模式的竞争以及战术的竞争。 关于外卖平台现在怎么打,饿了么效仿拼多多,直接拿出粗暴简单的方式——百亿补贴。 9月初,饿了么直接祭出百亿补贴,一下子扩展至到百城以上,而且是常态化,给人一种“破釜沉舟”的架势。 自拼多多发起百亿补贴后,借此实现了品牌上行。此后,阿里、京东不得已只能被动跟随,引起电商领域的“百亿大战”。 但在外卖领域的效果如何,还有待观察,以王兴的打法估计也不会贸然跟随。只是饿了么已将用百亿补贴撕开了一道口子,美团流量的流出也难以避免。饿了么和美团之战从最初的补贴商家争夺之战,到后来的人才PK,都是在增量市场的背景下,虽然大家在打,大家的份额都是上升额。 如今在存量市场的争夺就是此消彼长的过程,外卖平台的战争已然进入下半场。 只是下半场里多了阿里的参与,存在很多变数。饿了么敢于常态化补贴,就是因为背靠阿里。 对阿里而言,只有不遗余力抢占外卖市场份额才能遏制美团在本地生活服务方面的快速扩张,因为本地生活服务这一仗,阿里绝不能输。 对美团而言,或许也会采用声东击西的打法,因为外卖的市场份额已经大到无法增长。为了制衡饿了么,美团最好的办法就是杀入实物电商,以此震慑阿里。 实际上美团已先行一步,取消了支付宝支付渠道,上线“团好货”,进军实物电商。 以此来看,外卖平台的下半场已然不是外卖之争,而是平台之战。 不过,有对手总比没对手强。一个企业如果拿着望远镜都找不到对手,那已经进入到衰退期,所以只要美团和饿了么一直打下去,就能一直走下去。 作者: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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