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学问答类编(密宗第十一) 李炳南老居士解答 十一、密宗 问:金刚上师的解释如何?(永康) 答:详释甚繁,兹从略:金刚者,坚固不坏决定成就之意。佛如是,法亦如是,上师者,即至高无上之尊师也。 问:现在有几位金刚上师?(永康) 答:藏密有红黄两大派,尚有其他派,在台出家众,有黄教甘珠尔瓦呼图克图等,在家众,有红教屈文六上师等。 问:诺那上师是生于何时?圆寂于何时?是哪地方出生的?(永康) 答:诺那呼图克图,籍是西藏,生时不详,圆寂于一九三六年之时。 问:持哪一种咒最得益?(翁慧欣) 答:诸法平等,无不得益,但须契机,尤须论所修目标何在,始能检修何法。佛为医王,法为灵药,药须对症,法须切其愿也。 问:我国在何时方有使用陀罗尼经被?是否从我国西藏传入?(永康) 答:陀罗尼经被,皆系梵文,或由藏地传入。但知前清时代,王公大臣死后,奉旨赏给,而普通官民不得擅用,今则无禁矣。再往上追,无书可稽,则不可知。 问:往生咒之功用,为助往生极乐,未悉大悲咒及其他各种咒语功用为何?(蔡世芳) 答:大悲咒所用甚广,世间息灾增益,出世断惑证真,持之均得助力。他咒各有其名,顾其名可思得其义矣。若解圆义,则法法一如,可以互得其用。 问:往生咒或名“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如何解释?(永康) 答:此二名乃系一事,不过一详一略耳。兹释其繁者,“拔”是拔除,“一切业障”谓种种之罪业,生出种种之障碍,使所修难成,“根本”喻业障之深固,如树之有根,盘结坚牢。“得生净土”谓是如愿获得,生指神识托生之处,净土指极乐世界之清净国土。“陀罗尼”译为总持,乃不失成就之义,其类有四,此处单指咒陀罗尼。合讲即是此咒有二种大用,一、所有一切罪业,一切魔障,虽则如树有根,发生碍道之力,而咒力能尽拔除之,不使有余。二、且能承此咒之威力,决定得生极乐净土。 问:念往生咒是助自己往生为目的,抑是助外生多劫所结来的众怨仇超生为目的?(吕慧良) 答:一体万用,第看心及回向如何耳。 问:心经“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请为详解!(张鸣声) 答:此系咒语,按五不翻例,属于秘密不翻,区区遵之,亦不强作解释。 问:准提咒开首“稽首皈依苏悉帝”等之四句,是否持诵十遍百遍千遍,须要连续持诵,抑或开始诵一遍可亦,与及以方言白话诵之可否?(黄涵) 答:首四句为偈,下方为咒,偈诵一遍,咒或为千,亦称如仪。设欲每遍皆诵偈,亦无不可。惟以方言白话诵法下问,颇感不明来意,因偈文简单,且有梵语,如翻成白话,不善文者,不但语意未周,且必络索冗长,更感不便。 问: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咒是何意义,请详解之?(张维明) 答:此属秘密,古人有不许翻译之例(近代有解释)。盖咒忌心分别,不解其义,不起分别,易于成就。 问:大悲咒及其他咒内很多字不认识,字典内又查不出,佛学辞典又无注音符号,请朋友教,又担心发音不准,将来转教与人,更成问题,请解决!(蒋俊义) 答:密咒重师承口传,当地若无金刚上师,可向比丘僧而常持是咒者求授。若求音确,必须梵音。汉音久多讹误,如二合三合四合等音,往往读为二字三字四字,此其最著者,即单字音,亦多汉藏各省之不同,演变如是,不必拘泥矣。但得比丘传授,心存诚敬,自有灵验。 问:大悲咒之第二句,南无阿唎耶的“阿”字读什么是为准确?(唐桂兰) 答:阿字音从喉咙发,即能得其准音。 问:变食真言诵咒施食,既能使金翅鸟及饿鬼获得饱满,何以不能回向社会饥人,个个得食?(李孟泉) 答:金翅鸟性食龙,佛为救龙,故施食与鸟,此有一段公案,免赘不叙。饿鬼道本无食品,故咒变之,人道本多食品,故不须咒变。前两道皆有食品矣,其两众得食与否,尚视其有无障碍为断!鬼道目连尊者之母,食方近口,即变为火,即一例也。人不能遍得食,又何足怪。且佛家印经及拜忏等,常有刀兵饥馑,悉皆灭除,种种咒愿,又何尝不为饥人回向哉。 问:“活佛”,这个很宝贵的称呼,是否密宗的修行人,统统可以使用的,抑或要经过一种的过程,具有特别资格的密宗大德才能使用?(李永茂) 答:对于传法之金刚上师,方以此号尊之,非学密者一概可称也。 问:白衣大士咒:初称佛号三遍,后从南无佛起至波罗密止为一咒,若要连诵几十遍时,可从南无佛念起,或是遍遍都要三称佛号念起?不在佛前,在任何地方或行、立、坐、卧都可能持诵?(尤彩华) 答:只初诵三称即可。行住坐可称,卧只许心转,不宜出声,恐涉不敬也。 问:佛法是依法不依人,何以密宗要依金刚上师口传音,不依原译音。(暂梁) 答:字在纸上,会自动发音乎?不有师父,音何能准,原译之音,究属何音,能诵出乎?凡属学问,必有师承,岂独密宗。若传法者未离经义,学者依之,正是依法也。 问:密宗专门持咒效验最灵,有现身成佛的,有求功名得功名的,有求富贵得富贵的,求聪明得聪明的……现在有人依此专门持咒去买爱国奖券是可以中奖否?(潘玉泉) 答:佛法之大用,在了生脱死,次则灭罪消愆,拔苦与乐。罪愆消,苦尽拔,乐却生矣,然亦有一定之限度,非许其逞贪纵欲也。有《可许则许》一书,解说甚详,倘漫无限度,则非分之事甚多,一律许之,不独害世,恐亦不利于己。 问:持咒与念经功德,有何不同?诚如您在莲社说法“放下万缘,一句洪名”自然深信不疑,但因持咒成习,一时改不过来,尤以自认这是一种好习惯,不改可否?(张文炳) 答:上手功夫,不宜抛掉。但持咒以外,再加佛号可矣。 问:听说有学密宗的居士功夫很好,但是不吃素,请问这种行为当生能不能成就?(慧心) 答:学密吃素者甚多,并非一律吃肉,若吃肉之密宗居士果然功夫很好,自有他的成就办法,非他人所知。 问:密宗礼佛,合掌先安在顶上,又向口前一安,是什么意思?(三三) 答:密宗礼佛,同时持“嗡阿轰”三字,观想色光,即将此三字安于顶喉心三处,然后方拜,合掌安三处者,即此意也。 问:密宗供佛,有将其皈依之喇嘛,安在释加佛上者,是不是错误?(三三) 答:这是密宗的仪规,显宗是三皈依,密宗是四皈依,第一先皈依金刚师,因无师先导,而自不知三宝,故对金刚上师,恭敬第一。 问:请问真言宗(密宗)的归宿点,是否也是西方极乐世界?(维宝) 答:密宗法门甚多,其中破瓦法等即是往生极乐者,其余各有各之归宿,并不一致。 问:国人持咒是否以国语发音方为正确,若以方言发音其功用有否失效?(蔡世芳) 答:咒属密部,按规应依密宗仪式传授,必经金刚上师灌顶口授。金刚上师,皆系师承梵音,依此方为准确。但梵音并非如汉字一字一音,每多二合乃至四合,吾人念者,竟将二合念成二字,四合念成四字,甚将二合念一音,如多咒开首之“唵”,本为“乌唵”合音,读“嗡”,普遍唯读一“唵”字,学密宗者,则二合“嗡”音。据上所述,能经金刚上师口授,应读所受之音,否则但存恭敬随顺方音,不必再改国音,缘国音与梵亦不符也。 问:凡咒保持梵音不翻,神鬼听懂就能达到目的,人听不懂没有关系,可是本来咒是人作成的,听不懂念来究竟意义又不解,希望要理解重要诸咒的大意,有什么方法可求?(吕慧良) 答:能研梵文,即解其意,例普传之大悲往生药师般若等咒,亦有加注释者,不过其义不周。惟持咒之法,在于三密相应,自有不可思议力量,对方纵不懂,亦蒙其益,如乘飞机。虽不解其机构,乘之者,定能被载远游耳。 问:禅宗第一祖摩诃迦叶尊者,于结集法藏后,曾宣示“佛所制者,我等应行;佛未制者,我等莫制”。密宗乃禅宗第十四祖龙树大士所创。除托佛演述之大日及金刚顶等经外,所有一切法规仪规,均其制定。未审是否迦叶尊者所示,有无抵触?虽然凡已见性者,均可称之为佛,龙树大士亦是见性者,当然称佛。但迦叶尊者所称之佛,乃尊释尊而言,幸赐教。(赵超) 答:迦叶尊者,虽有此语,而佛所制者,亦未能一次集尽,故继续有多次之结集。至于法轨一事,师其原意,不妨随地随宜,少加权变。如中国之三衣,已与印土不同;单腿胡跪,今多不行;密宗之红色甘露,中国多以茶水代之;凡此均不可以抵触论。至云佛之一字,自有藏通别圆之区别,最显者,缘觉亦称佛,岂可与三只圆满者同日语哉! 问:请详细指示持诵大悲咒的仪式!(尤彩华) 答:持咒之规矩,必须经过金刚上师灌顶,方得传授。惟十小咒及大悲咒等,后定为丛林日课,即多不经上师传授,自己习诵。是以观想,结印诸法,已不讲究矣。但能诚敬诵持,亦有灵应!所询大悲咒之持法有三:一、为拜忏行法,此有忏本可参。二、须依金刚上师之传授,手结印、意观想、口诵咒,此之谓三密相应(一、非平时所作;二、无金刚上师不能习)。三、但存诚敬,一直念去即可,不必求仪式也。(附大悲咒普通结印法)诵时两手合掌,右大指扣在左二指之根间,再以左大指加在右大指之上,诵到“婆夜摩那娑婆诃”句,即将两小指展开;“悉陀夜娑婆诃”句,展两四指;“摩诃悉陀夜娑婆诃”句,展两中指;“悉陀喻艺室皤啰夜娑婆诃”句,展开二指;诵到最后“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句,两中指左上右下一交插;“南无阿唎耶”句,再以两中指右上左下一交插,“婆罗吉帝,烁皤啰夜娑婆诃”句,合掌如故。此印不须上师传授,乃公开者也。 问:“密”之修习法,与印度瑜伽术部分似乎相同,如持咒,结印,坐式,修气脉,明点等何故?(李明扬) 答:佛法中之密宗,即称瑜伽宗,法相亦称瑜伽,瑜伽中文为相应之义。至于印度之瑜伽术为何,区区未闻,同异难论。至云持咒结印,坐式,气脉,明点何故,可参考前一答。各有各之含义,各有各之表显,若笼统答覆,无非取其瑜伽而已。 问:藏密之“破瓦”与“大手印”,两者在修习法上有何区别?修气脉,提明点,醒拙火是否为两者之原则共有法?(李明扬) 答:未学密者,不必问此,一法有一法之仪式,结印观想持咒,各法各别,简单说之则不解,详细说之,等于著述,亦非本栏范围。中脉与明点,虽属两事,然有联带关系。密宗注重受金刚上师之灌顶,亲依传授,不许随便谈论,以涉盗法卖法之嫌。区区于密,固有一知半解,然不作上师,故不传法。桃园大溪有传红密者,台北有传黄密者,居士有志,可往求之。 问:《显密圆通成佛心要集》卷下四四面,变食真言,念时有否手印?(郭无垢) 答:凡属密法,皆以观想结印持咒三者并行为原则,观与印必经上师亲授,方无错谬,惟书既不载,后人故只以持咒一端,但心诚作之,亦能感格也。 问:《显密圆通成佛心要集》四六面之济饿鬼谓于晨朝及一切时,白日非鬼境界济之是否得益,究应于何时为宜?(学人于晨暮各施一次)(郭无垢) 答:一切时,是不限于某时也。居士朝暮通行,有何不可。 问:济鬼施食,是否须要观想。如金刚经云“不住相布施等”施食时无杂念亦不观想可否? 答:观想与金刚经所示之“不住相布施”,意义不同,切勿误解,施食不会观想,自不必强作。但应不断持咒以除杂想,若杂想起,其所施食,即随其想而变所想之事矣。 问:贵刊有写大悲咒之感应,请录出大悲咒之念法,不知同意否?(邱福慧) 答:学咒有二法,一:依密宗仪式,受金刚上师之灌顶,然后亲口传授,学者依其音而修持,此为正规。二:传密之金刚上师,不能处处皆有,或求曾诵修之人学习,不问其读音如何,只存恭敬修持,此为方便。前者有观想,结印,拼音,可谓有“念法”,后者求长诵之人依书传音,为方便“念法”。笔答者,只能于纸上写字,不能于纸上发音。 问:据说印度有无上瑜伽经典,依法修行能即生解脱,不待来生,当今印度雪山,圣熙福难陀尊者,便是依此无上瑜伽勤修十年而获亲证圆满、光明、清净自性的。彼获证后,以慈悲度生大愿,遍设神圣生命学会于香港,南洋新加坡等地,并常以“神足通”——法身,指示各地弟子之修持法,或在诸弟子入定时显示,或在梦中显示。此事实否?又彼尊者所证何果位?(李明扬) 答:佛法多门,总括为显密二宗,瑜伽经典,即密教法也,显密各法,传授须契根器,成就皆赖修功,契机功纯者成就速,反之则成就迟,不过各法,有重自力与重二力之不同。至于心专功纯,密有感而显亦有感,密即生成就,而禅净皆是即生成就也。彼尊者区区未曾参谒,何敢妄测高深。 问: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何唤作着魔?学佛浅说内中云:每日要诵楞严咒大悲咒,即能消灭魔障。莲友中每每遇着不顺时就退转,望详细开示 除魔之法!(林宽修) 答:道乃我心,魔亦我心,起妄即魔,显真即道。是理即道,昧理即魔,为顺逆所动即魔,不为顺逆所动即道。精进即道,退转即魔,是道魔皆在于心,不关外来。楞严咒与大悲咒,固可却魔,六字洪名岂能不却魔耶?果念到一心不乱,道尚不可名,安得尚有魔在,居士问却魔之法,即一心不乱是。 问:藏密中有中阴救度密法,其功效如何,未习密宗之人,依法行之有效否?(洁园) 答:显密功效无二理,功夫成熟,则行法有效,功夫不熟,则行法无效,效与不效,在乎行法之人,而不在法。 问:闻说:密宗的光明咒,持念的人,往生很有把握,我们修净土的学念,有益吗?是否盗法?(白张文适) 答:大灌顶光明真言,依法咒沙咒米,专为加持亡者,然持法者当亦有益。往生把握,是指被加持者,加持人不修净功,自亦不能往生。密宗规矩,经人传授,乃系正受,不名盗法。 问:修密宗“破瓦”是什么?有何妙处请指教。(陈冠仁) 答:“破瓦”,乃是开顶之法,使神识从顶而出,亲近阿弥陀佛。平素如此,临终如此,密宗中之往生净土法也。(“破瓦”有多种之法,但必须经金刚上师传授,方能修。) 问:或有持咒诵经而能梦见圣境及佛菩萨圣相,或有任持任诵均不能见到,不知其差何在?两者何属究竟?(吴明安) 答:修行人以无梦为佳,若有梦而能现圣境,亦是瑞相。但不可执着,思常得梦,初学人不解心性之理,执着恐招魔境。次问见不到者,亦有分别,如任何梦皆无自佳,倘有乱梦而无此境者,自是功夫欠专耳。 问:陀罗尼经被,用以盖死者之尸体,因值咒力,得生净土,是否要大德加持过方生效力?(李福民) 答:密宗仪式,一切皆须经过加持,方为相应。至云效力与否,是又在诚敬如何耳。 问:密宗“红密”与“黄密”此二法有何分别,学密者应学何法。(吕净安) 答:红密始自莲花生大士,多讲顿修,学者衣红,故以红教呼之。黄密始自宗喀巴大师,多主次第,学者衣黄,故以黄教呼之。应学何法,各有所长,各随其机。 问:“白衣神咒”学人疑为“外道”伪造,其实此咒是否“外道”伪造?(吕净安) 答:此咒普遍流行,然藏中未载,故说为伪。且此咒语之组织,梵汉混杂,更令人生疑。细味之,开首为诵皈依,结尾乃是回向,惟中间是咒。究其竟语为何,须求通晓梵音者证之,方能定其是外非外也。 问:学密者应受“金刚上师”传授密法。“金刚上师”是否指“活佛”。(吕净安) 答:金刚上师,有活佛为者,非活佛亦能为之。 问:密咒如军中秘密号令,不可讲解,为何“某”法师,还著有“大悲咒讲解”其中七十四句,还有七十三位神相,此实否?(吕净安) 答:秘密不翻,乃晋唐各译经大师所定,自宜顺从。某版之大悲咒增加图解,是否深解梵音,(咒不尽为梵语)有无错译,尚在其次,已显与持咒之密意不契。区区学浅,言恐无当,按依法不依人之训,莫如从古不从今也。 问:“楞严神咒”甚长难受持,如受持最后之八句“正楞严心咒”可否?受持此八句与受持全咒是否有差别?(吕净安) 答:若解圆意,八句未尝不可,闻尚有专持六字咒心者,惟须至心诚敬,而不起分别,自然感应无差。 问:三藏十二部经典是否包括“密乘”?(李明扬) 答:包括有密部。 问:“密宗”法门是否为释尊亲口所宣,若是则据何经典?(李明扬) 答:密部法门甚多,有佛说者,有祖说者,有载藏经中,有未经翻译而为西来之上师口传者。 问:蒙山施食经文中所念的“佛子所造诸恶业”是什么意思?(江宽玉) 答:此为华严经中之一偈,后人取作忏悔之用。蒙山施食,原为救济饿鬼,彼等罪业所障,故咽细喷火,不闻水名。念此偈者,意为先与求忏消罪去障,然后与食,方能入咽也。 问:蒙山施食如果没有法师领导,在家二众可如法举行否?(翟孟秋) 答:蒙山施食,系密宗之法,有观想结印,本重师传,如得其法,行时不限缁素。但作佛事,要在至诚,徒尚表面,且恐有慢法之咎。 问:暮课所念的蒙山施食,请大德劳心慈悲说明蒙山施食的原因及其意义吧?(弘宗师) 答:蒙山乃四川之山,宋时有不动法师,驻锡修道,师以诵持功德,常回向六道,而鬼狱两道饥渴最苦,特依密宗诸法,咒施水食,以济其苦,此原因之大意也。 问:持大悲咒时应作如何观想?(翟孟秋) 答:凡咒皆有观想,专修密者作之,各有其师父,不受金刚上师灌顶者,不得而知,但一心诚敬,即有感应。大悲咒十小咒等,久成秘密公开,只要恭诵便佳,不必观想。 问:佛前供养之茶水表布施,涂香表持戒,花表忍辱,香表精进,烛表智慧,饼果表禅定。此理何在?(何美枝) 答:水性长流普润,滋生万物,故表布施。涂香去垢,身心清凉,故表持戒。花开如笑,如无瞋容,故表忍辱,香遭焚烧,其馨愈远,故表精进。烛灯光明,照除黑暗,故表智慧。饼果食品,道者禅作资粮,故表禅定。 问:夫子曾修密有年,敢问是否有解宿怨冤咒语,若有未拜金刚上师,可否持念?后学怨憎会苦实大重。(李定超) 答:法法平等,一体万用,各经各咒,皆能解冤。密咒亦多公开者,但能诚心,可不经上师灌顶。若不诚心,虽灌顶而无益,心存结冤,虽诵密咒,冤亦不解。 问:密宗不戒口,仍可吃荤,其理何在?(吴任辉) 答:台端既未学密,言之亦恐难解。而密宗亦非全不素食,各言各事为佳。 问:昔日释迦如来运用佛顶神咒力消摩登伽女的爱欲心,令她成精进林,今日之下,何以没有高僧大德也用神咒力来消众生的爱欲心,使一般众生精进道力坚固呢?(周慧德) 答:爱憎二心,乃生相无明之我,非有大精进之功,恐不易断。密咒加持而消,实须具种种因缘,而后得以成就,非只一咒即消也,应仔细研经,当知其然。以咒力论,亦是佛之咒力,今虽有持密之高僧大德,而其成就尚未证佛,其咒力自然不能比佛。居士尚是自己精进为是,不必侥幸希望他力。 问:咒语,凡人不知其真义,常读何益?再此咒语,译此字音不一致,何取?何从?对于读咒得益,有无妨碍?(郝传森) 答:咒语乃密宗之法,其语不专属梵文,闻六道之语皆有之,故不主翻译。法重于口授其音,不起分别,此外再结印观想,三者和合,主诚主一,诚则能感,一则能应也。世界语系复杂,翻译音不尽同,并不为怪,即今日之中英翻译,亦是大同小异。必求不至大错,须通梵文,否则诚心诵之可耳。 问:佛教密宗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及“唵哑吽”外道为什么利用此咒作为符,为人安宅治病等用。(吕理由) 答:若言密宗,虽佛教徒,而未入坛灌顶受法者,亦多不解所以,况乎外道。大凡习外道者,多系不学昧理之人,彼之举动,亦不能以理推度。 问:六字大明神咒如受持者,应念何音,念诵时与“末法中一字心咒”合念可否?念时有否手印?(吕理由) 答:第一字原为乌唵之二合,读如嗡音,今取半音,显然不对。余须凭金刚上师之口传,长短高低转变,大同小异,学者但依上师口音为对,不依则否。但此六字虽密,等于显传。只诚心诵去即妥,凡咒皆结印,未学者则不必。再云一字心咒,应知一字者数种,未曾说名,无从依答,惟一种咒诵毕,再接诵一种,并无不可。 问:瑜伽一术,性命双修,即生能得许多成就,颇能迎合时下一般智识份子“科学求证”的心理,祈社长尽量设法大力提倡之。(李明扬) 答:佛法即是佛法,本有独立之精神,不必依傍他学而存在,何必牵扯科学。宇宙问学,凡体系不紊者,皆曰科学,不过于头上冠以附号以别之而已,岂必物质研究,方名科学。佛法体系尤精,亦是科学,居士但知瑜珈合科学,殊不知禅净唯识,都不在科学外也。至于台嘱提倡瑜珈一节,惜敝社同人,于此仅知皮毛,故觉难以为言也,祈谅。网址请参见
凡夫到成佛的经典“菩提道次第”一书“掌中解脱”
佛教“无明”观念探析
通过分析《大乘起信论》中的两个比喻,即“水风之喻”和“香熏之喻”,文章探析了无明与众生心的关系,指出了无明的具体内涵;通过分析无明与真如之间的相互“熏习”,揭示了无明与真如的关系实质。《大乘起信论》中无明与真如关系的建构模式,在后来中国哲学的发展过程中得到了深化和拓展,也显示出其重要的理论价值。
关键词: 无明; 真如; 熏习
《大乘起信论》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部重要典籍,尽管该著作在作者、译者和源流性质等方面都曾引起过激烈的争论,但毫无疑问的是,它对中国佛教的各个宗派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大乘起信论》,简称《起信论》,相传是印度的马鸣菩萨所造,南朝梁代的真谛和唐代的实叉难陀曾分别对它进行了翻译,其中真谛的译本流行较广。
通常认为,《大乘起信论》是反映中国佛教思想的一部重要典籍,它以“一心开二门”的思想为核心,建构起了一套独特的佛教理论体系。《起信论》主要表达了这样一种思想,众生心,也即是如来藏自性清净心,可同时开出“心真如门”和“心生灭门”,并通过此二门生起一切法。这可以看作是一种“真如缘起”的理论。[1]而众生心作为原本自性清净的真如,如何能够开出二门,并缘起世间诸法呢?其中的关键在于“无明”的作用。《起信论》对“无明”这一观念进行了具体的阐释,我们也可以通过分析“无明”观念,增强对“一心开二门”理论的理解。佛教经典向来善用比喻,并且经常通过生动形象的比喻来揭示佛理的意蕴,因此本文就从分析《起信论》的两个比喻入手,来探析“无明”这一观念的具体内涵。我们选取的两个比喻分别是“水风之喻”和“香熏之喻”。
一、水风之喻:众生心与无明
《起信论》认为,依众生心亦即如来藏自性清净心有二种门,一为心真如门,二为心生灭门。一心同时兼有此二门,二者是相即不离的关系。所谓心真如者,呈现的是心性不生不灭的本然状态,是一切净法之源,它离于妄念,不可言说:“是故一切法从本已来,离言说相,离名字相,离心缘相,毕竟平等,无有变异,不可破坏,唯是一心,故名真如。”[2]而心生灭者,则展现了众生心由于起念所呈现出的一种背离真如状态的有生有灭之态势。心真如与心生灭是众生心同时呈现的两种状态,二者非一非异,并且相互和合而为阿黎耶识。阿黎耶识含摄一切染净诸法,并能生起一切染净法,之所以如此,是在于众生心有觉与不觉两种状态。当心体处于觉的状态时,则真如呈现,生起一切净法;反之,当心体处于不觉的状态时,就生起一切染法。而觉与不觉,则取决于心体是否离念,即能否远离一切妄念。众生心原本自性清净,妄念又从何而起呢?《起信论》认为,一切妄念来自于众生的“无明”,所谓“以从本来念念相续,未曾离念,故说无始无明。”[3]下面我们就从“水风之喻”着手,来分析《起信论》中“无明”观念的具体内涵。
无明与众生的自性清净心之间的关系在《起信论》中通过这样一个比喻揭示出来:“以一切心识之相,皆是无明。无明之相,不离觉性,非可坏,非不可坏。如大海水,因风波动,水相风相不相舍离。而水非动性,若风止灭,动相则灭,湿性不坏故。如是众生自性清净心,因无明风动,心与无明俱无形相,不相舍离。而心非动性,若无明灭,相续则灭,智性不坏故。”[4] 这就是“水风之喻”,水用来比喻众生的自性清净心,风则比喻无明。由于无明之风吹动大海之水,从而呈现出水的波动之相,在此波动之相中,水相与风相是相与一体、不相舍离的,与此同时水自身所具备的湿性则并不因为波动而有所改变。这一比喻的目的在于说明众生心与无明的关系,强调了当众生心由于无明而呈现出生灭相时,二者是相即不离的,并且众生心原本所具有的清净智性也没有改变或丧失。无明使众生心生起种种妄念,从而有世间诸法的生灭之相。无明也由此打通了众生心的“真如门”和“生灭门”。同时也可以看出,当无明之风止灭了,众生心的生灭相也随之消失,重新恢复到心体的清净状态。
众生心由于无明风动而有了生灭相,从而生起世间一切染法,那么这无明之风又从何而起呢?《起信论》认为无明是从本以来就存在的,它没有开端,所谓“无始无明”。这“无始无明”与众生心的清净自性一样从来就有,并且染污这一清净自性使众生心成为染心:“是心从本已来,自性清净而有无明,为无明所染,有其染心。”[5]所以从起始先后上说,无明与清净自性一样,都是众生心从来就具有的,二者没有先后之别。由此,无明成为一切众生与生俱有的伴随者,并成为世间一切染法和人生诸多烦恼的根源。无明不仅是“无始”的,而且往往“忽然而起”,就像风一样忽然而至。《起信论》中有这样的表述:“以不达一法界故,心不相应,忽然念起,名为无明。”[6]由于众生心不能完全与真如一法界相应,所以妄念会忽然而起,这也就是无明。无明这种忽然而起的特性,使它成为一种难以被外界力量预防和控制的存在,从而成为一种与众生心的真如之体相抗衡的力量,生起世间一切染法。
《起信论》用“水风之喻”揭示了众生心与无明的关系,(历史论文 )既指明了众生心的清净自性与无明是相与一体、不相舍离的关系,也告诉我们无明在起源与发生上的特性。可以看出,众生心既具有自性清净的真如之体,也呈现出由于无明而生起的生灭之相状。真如是一切净法的生成之源,无明则是无边染法的生起之因。无明无始无边,忽然而起,成为与真如相对待的一种力量,使众生心生起无数妄念和烦恼,并进而制造出虚伪三界。
二、香熏之喻:真如与无明
真如与无明在众生心那里是两种不同的力量,有着不同的功用,它们之间相互作用,从而不断地生起一切净法和染法。真如与无明之间的这种相互作用在《起信论》中通过一个比喻表达出来,这个比喻就是“香熏之喻”,具体而言就是:“熏习义者,如世间衣服,实无于香。若人以香而熏习故,则有香气。此亦如是。真如净法,实无于染,但以无明而熏习故,则有染相。无明染法,实无净业,但以真如而熏习故,则有净用。”[7]这个比喻是说,世间的衣服本来是没有香气的,但是如果拿有香气的东西对它进行熏习,那么久而久之衣服上就会有香气了。《起信论》借这个比喻想要说明的是,真如和无明之间也存在着这样的相互“熏习”。真如原本清净,没有任何染污,但由于无明的不断熏习,就会出现“染心”的相状。同样,无明原本是染污之法,没有清净之善业,但因为受到了真如的不断熏习,也会有清净无染的作用出现。
真如与无明本来就不相舍离,它们又不断地相互熏习,结果就是一切染法和净法也不断地产生出来。真如受到无明的熏习,就导致不断生起染法:“云何熏习起染法不断?所谓以依真如法故,有于无明。以有无明染法因故,即熏习真如。以熏习故,则有妄心。以有妄心,即熏习无明。不了真如法故,不觉念起现妄境界。以有妄境界染法缘故,即熏习妄心,令其念著,造种种业,受于一切身心等苦。”[8]无明熏习真如,就造起世间种种业,生起世间无尽烦恼和痛苦。同时,无明也受到真如的不断熏习,从而有净法不断生起:“云何熏习起净法不断?所谓以有真如法故,能熏习无明。以熏习因缘力故,则令妄心厌生死苦,乐求涅槃。以此妄心有厌求因缘故,即熏习真如,自信己性,知心妄动,无前境界,修远离法。以如实知无前境界故,种种方便,起随顺行,不取不念。乃至久远熏习力故,无明则灭。以无明灭故,心无有起。以无起故,境界随灭。以因缘俱灭故,心相皆尽,名得涅槃,成自然业。”[9]真如熏习无明的结果,就是使众生的妄心厌离生死轮回之苦,而欣然追求涅槃之乐,从而断灭无明,消除众生心的生灭之相状,最终证得涅槃境界,成就任运自然的不可思议之业用。
可以看出,在真如与无明相互熏习的过程中,二者的力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真如的熏习作用可以最终断灭无明,但无明的熏习却不能灭尽真如。那么《起信论》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它的解释是:“染法从无始已来,熏习不断,乃至得佛后则有断。净法熏习,则无有断,尽于未来。此义云何?以真如法常熏习故,妄心则灭,法身显现,起用熏习,故无有断。”[10]也就是说,无明的染法熏习虽然从本以来就存在,但证得佛果之后就会完全断灭,而真如的净法熏习则恒常存在,以至于未来而永不断绝。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真如的恒常熏习能够不断地起智断惑、返染还净,并能够断灭无明妄心,无明断灭之后,真如法身就显现出来,继续地起熏习作用,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使它断灭。
由于真如与无明相互熏习的结果是无明断灭而真如不断,所以决定了一切法中染法终将灭绝,而净法必然呈现。这样,众生心同时开出的“真如门”和“生灭门”,最后也以从“生灭门”进入“真如门”为结果,从而也保证了芸芸众生能够摆脱烦恼得以成佛,进而实现佛教的终极追求。
三、余论
《起信论》中对无明观念的阐释,让我们看到在佛教的理论体系中,无明作为与真如相对待的一种力量,成为染法之因,从而解释了世间诸法的生灭现象和人生的百般烦恼。但在与真如的相互熏习过程中,无明最终断灭,真如得以呈现,从而一切法离染还净,生灭门进入真如门。这一理论的建构主旨符合中国人对宇宙人生终极理想的追求,既能够较合理地解释世间的恶,也能够乐观地化恶为善,从而为人们建立起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在中国哲学的发展过程中,为了更好地解释宇宙人生的诸多现象,我们可以看到这一理论建构模式被不断地运用和深化。这里仅以宋明理学中朱熹的理气观为例,来简单说明这一问题。
在朱熹的理论体系中,理与气是他解释宇宙人生诸多现象的核心范畴。理是天地万物得以存在的终极根据,而气是天地万物得以生成的不可或缺之物。二者是相即不离的关系,正如他所说:“有是理便有是气”,“理未尝离乎气”,“理与气本无先后之可言。”[11]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将理气做了区别对待,认为理相对于气而言具有优先性,他指出:“然理形而上者,气形而下者。自形而上下言,岂无先后!”[12]在朱熹这里,理处在形而上的位置,气则属于形而下的存在,由此理取得了优先于气的地位。在人生领域,性是理在人身上的体现,理的至善性决定了人性的本然之善,而气则在成为构成人的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下,也成为人性中恶的重要原因。他指出:“天地间只是一个道理。性便是理。人之所以有善有不善,只缘气质之禀各有清浊。”[13]如此,便将现实人性的善恶归于气的清浊。既然如此,人就需要做修养工夫,所做的工夫就是变化气质,使气质由浊变清,从而使至善之理在人身上得以完全呈现,这就达到天理流行的圣人境界了。当然,在朱熹的理气关系中,有着更为具体和完备的论述,但我们依然可以看出这一理论在建构模式上与《起信论》的相似之处。理与气的关系,遵循了真如与无明的关系模式,并且朱熹对世间善恶的解释也与《起信论》中对“染净”问题的说明有相似之处,最后二者也都在理论上说明了恶何以能最终转化为善,染法何以能最终转化为净法。由此可以认识到,中国佛教与中国儒家虽然各有追求,但在对世间万象的理解与判定上,在核心理论的创建上还是具有相通之处的。可以这样认为,朱熹的“理气”论在一定程度上深化和拓展了《起信论》中真如与无明的理论建构模式。
通过《起信论》中的“水风之喻”和“香熏之喻”,我们分析了无明这一观念,认识到它在“一心开二门”这一理论建构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分析无明与真如的关系,以及后来中国哲学在理论创建中对这一关系模式的进一步深化和拓展,我们也认识到《起信论》为中国哲学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资源。对无明观念的探析,也使我们清楚地认识到了中国佛学的特质和中国佛教对宇宙人生的独特理解和根本追求。
参考文献:
[1][2][3][4][5][6][7][8][9][10][梁]真谛译,高振农校释:《大乘起信论校释》,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10(《序言》)、17、33、36、61、61——62、75——76、78、83、100页。
[11][12][13][宋]黎靖德编,王星贤点校:《朱子语类》(第一册),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2——3、3、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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