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App叙事能力是儿童开展日常活动的关键能力,对儿童认知能力、阅读能力、学业水平、行为的发展和社交能力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叙事能力一般可以从叙事结构、叙事顺序和叙事观点三个维度进行评价。本期文章,我们就来介绍叙事结构。叙事结构(narrative structure)是指叙事中存在的潜在结构特点,可以分为宏观结构(macrostructure)和微观结构(microstructure)。宏观结构对于叙事宏观结构,研究者们形成了两种观点:一是Labov等人提出的叙事结构模型,关注叙事本身的语言结构;二是发展心理学家提出的故事语法,关注故事的心理表征。美国社会语言学家Labov提出了“顶点分析法”,并最早进行了叙事宏观结构的分析;Peterson和McCabe(1983)对顶点分析法做了改良,并提出了七种不同类型的儿童的叙事模式,如下图。Stein和Glenn(1979)关注到了事件的心理表征,采用“故事语法”对叙事内部结构进行了评估。此外,也有学者根据前人的研究,自己设计了叙事的评价模型。Nikolopoulos等人(2003)采用故事/叙事评价程序(Stories/Narrative Assessment Procedure,SNAP)研究了听障儿童的叙事能力,采用了背景、开始事件、行动、结果、人物内部状态及反应等多个评价指标进行分析。Peterson和Gillam等人(2008)设计了INC(the index of narrative complexity )评价体系,包括13个叙事要素:人物、背景、起因、内部反应、计划、尝试、影响故事进展的事件、结果、叙事的模式化标记、时间、因果关系词、对话和评论。除此之外,重要事件和完整性也是评定叙事宏观结构的重要指标。重要事件是指对故事情节发展极其重要的最小的信息单元,在整体故事情节背景下具有情境意义的事件。叙事内容的组织程度通过完整性指标进行考察。McCabe(1996)在研究中将儿童叙事结果分为三个水平和六种类型。微观结构微观结构重点关注叙事语言样本中的词法和句法结构,可以分为产生性和复杂性指标。产生性是故事生成数量的指标,包括词语总数(total number of words,TNW)、相异词语数(total number of different words,NDW)和总句数(length)。复杂性指标主要包括平均句长(mean length of utterance,MLU)和句子的复杂程度。Justice等(2006)分析了250名儿童讲述想象故事的语言样本,提出了九个叙事微观结构能力的评估项目:在词语方面,包括了词语总数、相异词语数、并列连词和从属连词四个指标,在句子方面包括了总句数、以字计算的平均句长、以词计算的平均句长、复句的数量、和复句的比例等五个指标。Lever等(2011)收集了5~6岁儿童的故事样本,从词语总数、不同的词语数、不同词语出现的频率和平均句子长度等多方面评估了儿童的叙事能力。林宝贵(2002)和锜宝香(2007)认为微结构包括了七个维度:总词语数、不同词语的数量、不同词语出现的频率、校正后的不同词语出现的频率、句子总数、不同句型的总数和平均句长。郭蕙侨(2009)将微观结构分为了总词语数、相异词语数、校正后的相异词语数、句型、平均句长和语言表达错误等六种类型,并以此考察了轻度智障学生的叙事能力。周凤娟、章依文(2010)在研究中将微观结构分为了平均句子长度、词语类型、不同词语数量和总句数。小结叙事结构可以分为宏观结构和微观结构。宏观结构侧重于叙事中的语法构成和情节的复杂性;微观结构关注叙事语言样本的词法和句法结构,能够弥补宏观结构在评价叙事结构方面的不足。有研究表明,叙事能力会随着很多情境因素的影响而发生变化,比如引发叙事的环境、任务的要求等。因此,评价儿童的叙事能力需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国外针对儿童的叙事评价指标较为系统,而国内儿童评价指标常常借鉴国外叙事评价指标体系,缺乏对构成汉语叙事结构的要素进行分析。汉语与英语在词汇形式、语法表达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未来需要采用与国际儿童叙事结构分析相适应的范式,建立汉语叙事结构要素的分析系统。参考文献:[1] Justice L M , Bowles R P , Kaderavek J N , et al. The index of narrative microstructure: a clinical tool for Analyzing school-age children's narrative performances.[J]. American journal of speech-language pathology / American Speech-Language-Hearing Association, 2006, 15(2):177.[2] Labov W , Waletzky J . Narrative Analysis: Oral Versions of Personal Experience[J]. Journal of Narrative and Life History, 1997, 7(1).[3] Lever R . Discussing stories: Using a dialogic reading intervention to improve kindergartner's oral narrative construction.[D]. 2008.[4] Mccabe A. Relating events in narrative: a crosslinguistic developmental study. Journal of Child Language,1996, 23(3):715-723[5] Peterson C , Mccabe A . Parental styles of narrative elicitation: effect on children's narrative structure and content[J]. First Language, 1992, 12(36):299-321.[6] Stein N L, Glenn C G. An Analysis of Story Comprehension in Elementary School Children: A Test of a Differences[J].1975:1-68.[7] 郭蕙侨.轻度智能障碍儿童口语叙事之语言层面与错误类型分析.[硕士学位论文]台北:台北教育大学,2009: 1-154.[8] 李甦, 李文馥, 杨玉芳. 3~6岁儿童图画讲述能力的发展特点[J]. 心理科学, 2006, 29(1):25-29.[9] 李甦(综述), 申敏(审校). 儿童叙事结构的分析方法[J]. 听力学及言语疾病杂志, 2010(4):399-401.[10] 锜宝香.叙事与语言样本之评量与分析.特教理论与实务的对话学术研讨会手册IMl,台北:台北教育大学特殊教育中心,2007: .[11]于文文. 对话式绘本阅读对提升智障儿童口语叙事能力的研究[D]. 华东师范大学, 2017.[12] 曾维秀, 李甦. 儿童叙事能力发展的促进与干预研究(综述)[J].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2006年20卷9期, 572-575页, ISTIC PKU CSCD, 2006.[13] 张雪.鹰架策略之故事结构教学对学习困难儿童口语叙事能力之干预研究[D].苏州大学2014.[14] 周凤娟, 章依文. 学龄前儿童叙事能力发展研究[J]. 中国儿童保健杂志, 2009, 17(002):181-183.[15] 周凤娟, 章依文. 学龄前儿童看图叙事能力的微观结构和宏观结构研究[J]. 中国儿童保健杂志, 2010, 18(1):18-21.展开阅读全文热门评论(1)请先登录后发表评论 (・ω・)Sirivyosu 2022-10-1[大哭]老师,想请问您有没有什么适合测量大班幼儿叙事能力的量表哇打开App,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