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产品食用安全性主要取决于以下几方面因素。
1)农产品类型和品种。不同种类、不同品种的作物和农产品对环境污染物的吸收累积能力相差甚大,调查表明,浙江省典型农产品对土壤重金属的富集系数差别很大。因此,在特定的环境下种植生产不同类型、不同品种的农作物,所得的农产品的超标率不同。
2)农业环境质量。土壤和大气、灌溉水的重金属等污染物含量直接影响作物和农产品中污染物含量。前述研究表明,多数情况下农产品中重金属含量与土壤等环境质量有着显著的关系。因此,加强环境保护、改善和优化农业生态环境是确保农产品卫生安全的根本所在。
3)农产品卫生标准。食用卫生标准是以毒理学研究为基础,以动物、人体有害物质总摄入量控制为目标制订的,即标准的定值考虑了正常情况下农产品食用数量。为保证总摄入量不超标,食用数量大的农产品标准限值较低,而食用数量较少的农产品标准限值可适当放宽。
下面以浙江省农产品重金属含量实测数据为依据,通过比较各类(种)农产品中重金属平均含量与卫生标准的接近程度、超标率,结合土壤环境变化将引起的农产品中重金属元素含量变化趋势,对农产品安全性进行预测评价。
1.农产品安全性现状
浙江省主要农产品中元素平均含量与国家食品卫生标准相比较,各重金属元素在不同农产品的超标情况如下(表5-15)。
表5-15 浙江省各种农产品中重金属元素含量
注:K1为农产品中元素平均含量与食品卫生标准的比值;K2为农产品超标率(单位:%)。Ni标准为1994年全国食品卫生标准分委会评审通过的食品中Ni内控标准。茶叶只有Cu、Pb标准。
1)就As来说,按超标率的排序为:胡柚>晚稻>蒲瓜>萝卜>早稻>茭白>西红柿,其他农产品均不超标。超标的几种作物,除了胡柚、晚稻超标率较高,其他农产品超标率很低。
2)Cd按超标率的排序为:葡萄>青菜>西红柿>杨梅>毛豆>晚稻,其他农产品无超标现象。超标农产品中毛豆、晚稻超标率很低。
3)Cr按超标率的排序为:青菜>文旦>萝卜>早稻>晚稻>西红柿>茭白>柑橘>杨梅>西兰花>毛豆,其中杨梅、西兰花、毛豆超标率低于15%,其他农产品不超标。
4)Cu仅有毛豆出现超标(超标率为9%),其他作物均无超标现象。
5)Hg只有茭白、晚稻、柑橘存在极少数样品超标现象。总体看,Hg污染引起农产品超标的可能性很小。
6)Ni按超标率的排序为:晚稻>青菜>胡柚>早稻>四季豆>杨梅>毛豆>文旦>柑橘>西兰花>萝卜>葡萄>茭白>西红柿>蒲瓜>梨。除了蒲瓜、梨超标率较低,包心菜不超标外,其他农产品超标率均较高。这可能与所采用的Ni评价标准过严有关。由于当前尚无国家农产品Ni限制标准,本次评价以全国食品卫生标准分委会1994年通过的食品中Ni内控标准作为参考标准。
7)Pb按超标率的排序为:西兰花>晚稻>萝卜>青菜>早稻>胡柚>包心菜>茭白>茶叶>柑橘>毛豆>西红柿,梨、葡萄、文旦、杨梅、蒲瓜、四季豆无超标样品。除了茶叶、柑橘、毛豆、西红柿超标率低于15%外,其他农产品超标率均较高,西兰花甚至100%超标。Pb是对人体健康毒害性很大的元素,尤其是对婴幼儿智力发育危害很大。因此,农产品Pb超标应引起高度重视。
8)Zn只有青菜、毛豆、晚稻出现超标现象,其他农产品无超标样品出现,且毛豆、晚稻超标率极低,青菜的超标率为23%。
综合以上结果,农产品超标率较为严重的重金属元素主要有:Pb、Cd、As、Cr(由于标准问题,Ni暂不予考虑)。
2.农产品安全性的风险评价
以农产品中元素平均含量与国家食品卫生标准的接近程度(表5-15,比值K1越大,风险性越大)作为评价农产品安全风险的指标,以调查获得的各类农产品的实际超标率作为各类农产品安全风险的评价标准。
1)就As而言,各类农产品的风险性顺序为:胡柚>早稻>晚稻>蒲瓜>茭白>萝卜>青菜>文旦>西红柿>柑橘>包心菜>葡萄>西兰花>杨梅>梨>毛豆>四季豆。实际上,除了胡柚、早稻、晚稻、蒲瓜外,其他农产品As含量很低,超标风险很小。
2)Cd在各类农产品中的风险性顺序为:青菜>西红柿>杨梅>毛豆>晚稻>葡萄>萝卜>早稻>西兰花>包心菜>蒲瓜>四季豆>茭白>胡柚>梨>柑橘>文旦。总体上,除了青菜、西红柿、杨梅外,其他农产品Cd含量很低,超标风险很小。
3)Cr在各类农产品中的风险性顺序为:青菜>茭白>西红柿>萝卜>晚稻>文旦>杨梅>早稻>西兰花>柑橘>四季豆>胡柚>蒲瓜>包心菜>梨>毛豆>葡萄。其中,四季豆、胡柚、蒲瓜、包心菜、梨、毛豆、葡萄中Cr含量很低,超标风险很小。
4)Cu在各类农产品中的风险性顺序为:晚稻>毛豆>早稻>茶叶>青菜>蒲瓜>西兰花>胡柚>杨梅>四季豆>文旦>茭白>西红柿>梨>柑橘>包心菜>萝卜>葡萄。所调查的各类农产品Cu含量均大大低于食品卫生标准,超标风险性很小。
5)Hg在各类农产品中的风险性顺序为:晚稻>早稻>青菜>茭白>杨梅>葡萄>西兰花>包心菜>萝卜>梨>柑橘>胡柚>文旦>西红柿>毛豆>蒲瓜>四季豆。除稻米外,其他各类农产品Hg含量均大大低于食品卫生标准,超标风险性很小。
6)Ni在各类农产品中的风险性顺序为:晚稻>毛豆>青菜>早稻>杨梅>茭白>四季豆>文旦>柑橘>西兰花>萝卜>胡柚>西红柿>蒲瓜>包心菜>葡萄>梨。除了葡萄、梨风险性较小外,其他各类农产品Ni超标风险性均较高(由于至今没有Ni国家标准,评价结果仅供参考)。
7)Pb在各类农产品中的风险性顺序为:茭白>青菜>西兰花>晚稻>早稻>萝卜>胡柚>包心菜>柑橘>西红柿>茶叶>文旦>四季豆>杨梅>毛豆>梨>葡萄>蒲瓜。除了杨梅、毛豆、梨、葡萄、蒲瓜Pb含量较低,一般不易出现超标外,其他农产品中Pb含量均较高,超标风险性很大。
8)Zn在各类农产品中的风险性顺序为:青菜>杨梅>晚稻>毛豆>早稻>西兰花>葡萄>文旦>胡柚>梨>蒲瓜>柑橘>茭白>四季豆>萝卜>包心菜>西红柿。除了青菜、杨梅中Zn含量较高,其他农产品中Zn含量均大大低于相应卫生标准,超标风险性较小。
综合以上结果,可以得出农产品中污染风险较大的重金属元素主要有:Pb、Cr、As、Cd、Zn。
3.土壤pH值、有机质对农产品安全性的影响
土壤pH值及有机质对农产品重金属元素的富集有着重要影响,从表5-16中可以看出,土壤pH值与部分农产品中的重金属元素富集系数间具有较好的相关性,即土壤酸化、土壤有机质含量降低会增加农产品对土壤重金属吸收累积率。浙江省农业地质环境调查资料与土壤普查、以往区域地球化学调查资料的对比研究表明,浙江省农田土壤酸化趋势明显,土壤有机质也有降低趋势,由此势必增加农产品中重金属元素积累的风险。
表5-16 浙江省土壤pH 值与农产品元素富集系数间的相关性
从农产品中重金属含量水平与国家食品卫生标准的比较结果和现有农产品重金属超标情况来分析,应对由土壤环境变化导致的农产品中Pb、Cd、Cr、As超标的问题引起高度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