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王允归到府中,寻思今日席间之事,坐不安席。至夜深月明,策杖步入后园,立于荼蘼架侧,仰天垂泪。忽闻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允潜步窥之,乃府中歌伎貂蝉也。其女自幼选入府中,教以歌舞,年方二八,色伎俱佳,允以亲女待之。是夜允听良久,喝曰:“贱人将有私情耶?”貂蝉惊跪答曰:“贱妾安敢有私!”允曰:“汝无所私,何夜深于此长叹?”蝉曰:“容妾伸肺腑之言。”允曰:“汝勿隐匿,当实告我。”蝉曰:“妾蒙大人恩养,训习歌舞,优礼相待,妾虽粉身碎骨,莫报万一。近见大人两眉愁锁,必有国家大事,又不敢问。今晚又见行坐不安,因此长叹。不想为大人窥见。倘有用妾之处,万死不辞!”允以杖击地曰:“谁想汉天下却在汝手中耶!随我到画阁中来。”貂蝉跟允到阁中,允尽叱出妇妾,纳貂蝉于坐,叩头便拜。貂蝉惊伏于地曰:“大人何故如此?”允曰:“汝可怜汉天下生灵!”言讫,泪如泉涌。貂蝉曰:“适间贱妾曾言:但有使令,万死不辞。”允跪而言曰:“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能救也。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儿,姓吕,名布,骁勇异常。我观二人皆好色之徒,今欲用连环计,先将汝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汝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皆汝之力也。不知汝意若何?”貂蝉曰:“妾许大人万死不辞,望即献妾与彼。妾自有道理。”允曰:“事若泄漏,我灭门矣。”貂蝉曰:“大人勿忧。妾若不报大义,死于万刃之下!”允拜谢。次日,便将家藏明珠数颗,令良匠嵌造金冠一顶,使人密送吕布。布大喜,亲到王允宅致谢。允预备嘉肴美馔;候吕布至,允出门迎迓,接入后堂,延之上坐。布曰:“吕布乃相府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错敬?”允曰:“方今天下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允非敬将军之职,敬将军之才也。”布大喜。允殷勤敬酒,口称董太师并布之德不绝。布大笑畅饮。允叱退左右,只留侍妾数人劝酒。酒至半酣,允曰:“唤孩儿来。”少顷,二青衣引貂蝉艳妆而出。布惊问何人。允曰:“小女貂蝉也。允蒙将军错爱,不异至亲,故令其与将军相见。”便命貂蝉与吕布把盏。貂蝉送酒与布。两下眉来眼去。允佯醉曰:“孩儿央及将军痛饮几杯。吾一家全靠着将军哩。”布请貂蝉坐,貂蝉假意欲入。允曰:“将军吾之至友,孩儿便坐何妨。”貂蝉便坐于允侧。吕布目不转睛的看。又饮数杯,允指蝉谓布曰:“吾欲将此女送与将军为妾,还肯纳否?”布出席谢曰:“若得如此,布当效犬马之报!”允曰:“早晚选一良辰,送至府中。”布欣喜无限,频以目视貂蝉。貂蝉亦以秋波送情。少顷席散,允曰:“本欲留将军止宿,恐太师见疑。”布再三拜谢而去。过了数日,允在朝堂,见了董卓,趁吕布不在侧,伏地拜请曰:“允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未审钧意若何?”卓曰:“司徒见招,即当趋赴。”允拜谢归家,水陆毕陈,于前厅正中设座,锦绣铺地,内外各设帏幔。次日晌午,董卓来到。允具朝服出迎,再拜起居。卓下车,左右持戟甲士百余,簇拥入堂,分列两傍。允于堂下再拜,卓命扶上,赐坐于侧。允曰:“太师盛德巍巍,伊、周不能及也。”卓大喜。进酒作乐,允极其致敬。天晚酒酣,允请卓入后堂。卓叱退甲士。允捧觞称贺曰:“允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卓曰:“安敢望此!”允曰:“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卓笑曰:“若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允拜谢。堂中点上画烛,止留女使进酒供食。允曰:“教坊之乐,不足供奉;偶有家伎,敢使承应。”卓曰:“甚妙。”允教放下帘栊,笙簧缭绕,簇捧貂蝉舞于帘外。有词赞之曰:“原是昭阳宫里人,惊鸿宛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按彻《梁州》莲步稳,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香暖不胜春。”又诗曰:“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舞罢,卓命近前。貂蝉转入帘内,深深再拜。卓见貂蝉颜色美丽,便问:“此女何人?”允曰:“歌伎貂蝉也。”卓曰:“能唱否?”允命貂蝉执檀板低讴一曲。正是:“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丁香舌吐衠钢剑,要斩奸邪乱国臣。”卓称赏不已。允命貂蝉把盏。卓擎杯问曰:“青春几何?”貂蝉曰:“贱妾年方二八。”卓笑曰:“真神仙中人也!”允起曰:“允欲将此女献上太师,未审肯容纳否?”卓曰:“如此见惠,何以报德?”允曰:“此女得侍太师,其福不浅。”卓再三称谢。允即命备毡车,先将貂蝉送到相府。卓亦起身告辞。允亲送董卓直到相府,然后辞回。乘马而行,不到半路,只见两行红灯照道,吕布骑马执戟而来,正与王允撞见,便勒住马,一把揪住衣襟,厉声问曰:“司徒既以貂蝉许我,今又送与太师,何相戏耶?”允急止之曰:“此非说话处,且请到草舍去。”布同允到家,下马入后堂。叙礼毕,允曰:“将军何故怪老夫?”布曰:“有人报我,说你把毡车送貂蝉入相府,是何意故?”允曰:“将军原来不知!昨日太师在朝堂中,对老夫说:‘我有一事,明日要到你家。’允因此准备小等候。太师饮酒中间,说:‘我闻你有一女,名唤貂蝉,已许吾儿奉先。我恐你言未准,特来相求,并请一见。’老夫不敢有违,随引貂蝉出拜公公。太师曰:‘今日良辰,吾即当取此女回去,配与奉先。’将军试思:太师亲临,老夫焉敢推阻?”布曰:“司徒少罪。布一时错见,来日自当负荆。”允曰:“小女颇有妆奁,待过将军府下,便当送至。”布谢去。次日,吕布在府中打听,绝不闻音耗。径入堂中,寻问诸侍妾。侍妾对曰:“夜来太师与新人共寝,至今未起。”布大怒,潜入卓卧房后窥探。时貂蝉起于窗下梳头,忽见窗外池中照一人影,极长大,头戴束发冠;偷眼视之,正是吕布。貂蝉故蹙双眉,做忧愁不乐之态,复以香罗频拭眼泪。吕布窥视良久,乃出;少顷,又入。卓己坐于中堂,见布来,问曰:“外面无事乎?”布曰:“无事。”侍立卓侧。卓方食,布偷目窃望,见绣帘内一女子往来观觑,微露半面,以目送情。布知是貂蝉,神魂飘荡。卓见布如此光景,心中疑忌,曰:“奉先无事且退。”布怏怏而出。董卓自纳貂蝉后,为色所迷,月余不出理事。卓偶染小疾,貂蝉衣不解带,曲意逢迎,卓心意喜。吕布入内问安,正值卓睡。貂蝉于床后探半身望布,以手指心,又以手指董卓,挥泪不止。布心如碎。卓朦胧双目,见布注视床后,目不转睛;回身一看,见貂蝉立于床后。卓大怒,叱布曰:“汝敢戏吾爱姬耶!”唤左右逐出,今后不许入堂。吕布怒恨而归,路遇李儒,告知其故。儒急入见卓曰:“太师欲取天下,何故以小过见责温侯?倘彼心变,大事去矣。”卓曰:“奈何?”儒曰:“来朝唤入,赐以金帛,好言慰之,自然无事。”卓依言。次日,使人唤布入堂,慰之曰:“吾前日病中,心神恍惚,误言伤汝,汝勿记心。”随赐金十斤,锦二十匹。布谢归,然身虽在卓左右,心实系念貂蝉。卓疾既愈,入朝议事。布执戟相随,见卓与献帝共谈,便乘间提戟出内门,上马径投相府来;系马府前,提戟入后堂,寻见貂蝉。蝉曰:“汝可去后园中凤仪亭边等我。”布提戟径往,立于亭下曲栏之傍。良久,见貂蝉分花拂柳而来,果然如月宫仙子,——泣谓布曰:“我虽非王司徒亲女,然待之如已出。自见将军,许侍箕帚。妾已生平愿足。谁想太师起不良之心,将妾淫污,妾恨不即死;止因未与将军一诀,故且忍辱偷生。今幸得见,妾愿毕矣!此身已污,不得复事英雄;愿死于君前,以明妾志!”言讫,手攀曲栏,望荷花池便跳。吕布慌忙抱住,泣曰:“我知汝心久矣!只恨不能共语!”貂蝉手扯布曰:“妾今生不能与君为妻,愿相期于来世。”布曰:“我今生不能以汝为妻,非英雄也!”蝉曰:“妾度日如年,愿君怜而救之。”布曰:“我今愉空而来,恐老贼见疑,必当速去。”蝉牵其衣曰:“君如此惧怕老贼,妾身无见天日之期矣!”布立住曰:“容我徐图良策。”语罢,提戟欲去。貂蝉曰:“妾在深闺,闻将军之名,如雷灌耳,以为当世一人而已;谁想反受他人之制乎!”言讫,泪下如雨。布羞惭满面,重复倚戟,回身搂抱貂蝉,用好言安慰。两个偎偎倚倚,不忍相离。却说董卓在殿上,回头不见吕布,心中怀疑,连忙辞了献帝,登车回府;见布马系于府前;问门吏,吏答曰:“温侯入后堂去了。”卓叱退左右,径入后堂中,寻觅不见;唤貂蝉,蝉亦不见。急问侍妾,侍妾曰:“貂蝉在后园看花。”卓寻入后园,正见吕布和貂蝉在凤仪亭下共语,画戟倚在一边。卓怒,大喝一声。布见卓至,大惊,回身便走。卓抢了画戟,挺着赶来。吕布走得快,卓肥胖赶不上,掷戟刺布。布打戟落地。卓拾戟再赶,布已走远。卓赶出园门,一人飞奔前来,与卓胸膛相撞,卓倒于地。正是:冲天怒气高千丈,仆地肥躯做一堆。未知此人是谁,且听下文分解
提到蔡邕的死,必然要涉及到两个人,也就是《三国演义》开始时就出现的董卓和王允。这两位,一为武将,一为文臣,一为丘八,一为书生。按道理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蔡伯喈有一百个理由应当死在董卓手里,他也有过要杀他的意思。然而,杀人如毛的军爷,却对这位大师,表示出一个大老粗干部,对于知识的莫大尊敬和言听计从;相反,同是知识阶层,同是文化精英,却被女人般的嫉妒心所控制,对比他强许多的同行,略无顾惜,毫不怜悯,本人央求也不行,大家说情也不行,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就推下去杀了。 在非正常死亡的中国文人中间,如果说投江的屈原,算作领衔人物,杀头的蔡邕,也该排在死鬼榜的前列。世事难料,应该杀他,而且精于杀人之道的董卓,没有杀他;不应该杀他,而且说实在也不大精于杀人的王允,却下令将其处死。由此可见,文人要狠起来,有时候比武人更杀气腾腾。 按说,王允和蔡邕有着较多的共同经历,都为反过宦官干政而战斗过,都因为斗不倒阉竖而饱受陷害过,都被迫逃亡在江湖间流浪过,都有一颗爱国爱民的拳拳之心,应该能找到一些共同语言。可是,性格上的差异:王允,较偏执,认死理,心胸狭隘;蔡邕,较豁达,不拘泥,思路开阔。王允,只有小圈子的来往,颇冷清;蔡邕则有过往密切的文人朋友,如桥玄、马日磾、王朗、卢植、曹操,很热闹。王允,“刚棱疾恶”,大概活得比较累;蔡邕,会“大叫欢喜,若对数十人”,这种多血质的性格,估计活得要比较轻松些…… 或许这就是两位知识分子素不相能,形同水火的原因,而气量较小的王允,对这样一位风头太足的人物,肯定是会在心底里骂娘的,这种同类间由歧异生出的嫉妒,那是很可怕的。“中平六年,灵帝崩,董卓为司空,闻邕名高,避之。”假说董卓也有一点文艺细胞,能写得几句歪诗,几笔孬字,还自费出版过一两本小册子之类,就怕也会像王允这样鼠肚鸡肠了。 来了,就放手使用,这倒显出粗人的可爱了。“到,署祭酒,甚见敬重。举高第,补侍御史,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迁巴郡太守,复留为侍中。”老实讲,外行领导内行,固然弊端多多,但似懂非懂而装懂,略知皮毛硬充行家里手,门窍不通却非常敢想敢干,甚至敢于蛮干的半瓶醋的顶头上司,那好像麻烦更多。 董卓,大老粗,知道自己知识不起来,但不装知识分子,既不到中关村买张假文凭,也不到外国什么野鸡大学混个假学位,更不捣腾一些洋垃圾到国内来装新左派,而是找一个现成的大知识分子,来装点他的门面。开始,蔡邕拒绝了,董卓威胁他:蔡先生,你要不来给我做事,“我力能族人”。什么叫“族”?就是满门抄斩。他一下腿软了,雇了一辆牛车,慌不迭地从杞县赶往洛阳报到。牛屁股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总算没误期限,战战兢兢地上班以后,想不到颇受重用。居然,这个杀人如毛的军阀,有时,还把蔡邕的话当话。“卓重邕才学,厚相遇待,每集宴,辄令邕鼓琴赞事。” 董卓,作为屠夫,罪该万死,在肚脐上插一支蜡烛,点天灯,是他应得的下场。但是,作为对蔡邕破格相待的上司,没有知识分子的扭怩拿捏,酸文假醋,尽显老粗本色,确是倾心相待,我想,蔡邕作为知遇之人,为这个坏蛋的结束,说几句纯系个人感念之语,也不至于要杀头弃市。他本可以不说,他要是聪明人的话,他要是了解王允那种寡妇心态的话。但他,就是那个真性情,毫不设防的蔡邕,还是把不说也可的话,说了出来。没想到,「殊不意言之而叹,有动于色」。 好!这下子被抓住了话把。“允勃然叱之曰:‘董卓国之大贼,几倾汉室。君为王臣,所宜同忿,而怀其私遇,以忘大节!今日诛有罪,而反相伤痛,岂不共为逆哉?’即收付廷尉治罪。”积怨多年,妒仇嫉恨,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得以报复的机会。 其实,王允也很卖力地给董卓当差,“董卓迁都关中,允悉收敛兰台、石室图书秘纬要者以从。既至长安,皆分别条上。又集汉朝旧事所当施用者,一皆奏之。经籍具存,允有力焉。时董卓留洛阳,朝政大小,悉委之于允”。正因为他同样为这个几倾汉室的大贼,马前鞍后地服务过,所以,他在置蔡邕罪时,不提这一段,只是抠他不该因私恩而忘大节。 可怜的蔡邕只要求给他留条命,“乞黥首刖足,继成汉史”,王允听都不听,拂袖而去。“士大夫多矜救之,不能得”,因为,蔡邕是个大学问家,文学、书法、音乐、绘画、历算,谶书,三坟,五典,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太尉马日磾,一个在中国做了大官的外国人,实在看不过去,跑去对王允讲:“伯喈旷世逸才,多识汉事,当续成后史,为一代大典。且忠孝素着,而所坐无名,诛之无奈失人望乎?”王允说:“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祚中衰,神器不固,不可令佞臣执笔在幼主左右。既无益圣德,复使吾党受其讪议。” 马日磾走出门来,仰天大叹:“王公其不长世乎!”果然,蔡邕被杀以后不久,王允也被董卓余部砍下了脑袋。这是发生在公元一九二年的事,一个妒人的小人,和一个被妒的大师,就这样匆匆谢幕,走下舞台。
是诸葛亮和吕布的猛男吕布传吕布字奉先,三国第一猛将,又号飞将,据传乃是匈奴于汉人的混血儿,生得人高马大威风凛凛,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帅哥,享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美誉。他在《三国演义》的第三回登场,第九回陨落,是《三国演义》前期中名至实归的BOSS级人物。今天,在下就和朋友们聊一聊这位神鬼皆惧的三国第一猛男。吕布第一次在演义中亮相的时候就很是高调。东汉末年董卓专政,对上视君主如玩物,对下视群臣百姓如草芥,甚至在酒桌上向群臣公开批斗皇帝,欲试探群臣对自己废帝立新的看法。并州刺史丁原不满董卓的专横,带其义子吕布兵讨董卓。两军对战,吕布以一人的武勇势震董卓全军,让董卓输得很是没有面子。兵败后的董卓回去后狠狠地做了一番反思,听从了帐下谋士李肃的建议,让李肃带着各种金银珍玩和名马赤兔说降吕布。吕布见利忘了义,甚至将其义父丁原的脑袋砍了下来,作为礼物回赠董卓。更无耻的是,刚刚杀了自己义父的吕布在与董卓相见后,竟然下跪在董卓面前,认董卓做了自己的第三人老爸(除去吕布的亲父和刚刚被他杀死的丁原,董卓正好是吕布的第三个父亲)。这就是吕布在演义中刚刚登场时的剧情。在下第一次读三国的时候,曾经满心欢喜,以为吕布能以一个超级大英雄的身份,去消灭董卓。但吕布却比董卓还要无耻,前后的巨大反差让人很是不舒服。三国是一个乱世,生命在许多人的眼中只是一个名词,却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能够将自己亲人的生命视若无物的人,也只有吕布这种稀有人渣了。但这个时候的吕布还只是在董卓身边为虎作伥,多以董卓保镖的身份负责保安工作。想杀董卓的人不少,因此死在吕布手下的人也不少,吕布的武勇没能与伸张正义挂钩,却从侧面反映出了董吕二人的凶残。狗仗人势,人仗狗威,董卓愈发专横残杀了不少朝廷中的保皇派。曹操在这个时候作为正义的化身登场谋刺董卓,结果却没能成功。逃亡的曹操在陈留起兵,发檄各路诸侯讨伐董卓。联盟军一路高奏凯歌,直逼虎牢关下。董卓只好派吕布领军,镇守虎牢关。三国演义中最为精彩的PK大赛就此上演。吕布武勇无敌,出战后连败各路诸侯帐下骁将,却惹恼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张飞。大家对张飞的性格应该多少了解一些,此人性烈如火,当时又因为大哥刘备的名气不够而在各路诸侯中倍受冤枉气,而吕布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尽抢风头。不爽,那就干吧!高手之间总会有某种默契,不是惺惺相惜,就是你死我活。张飞与吕布单挑了一百多个回合,演义中却没有对二人的心理活动进行描写。我们不妨猜想一下:一向自认天下无敌的吕布遇到了一个有能力战胜自己的人,心中肯定会震惊,出手多少会有一些不顺;一向虎气朝天的张飞找到了一个令自己不爽的发泄对象,肯定会不余遗力大打出手,并伴随着心中的一阵怒骂。但吕布就是吕布,无敌的方天画戟,无敌的武功,无敌的人,张飞的武力还是被压了下去。演义中并没有这么写。但是我们知道,高手过招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有外人插手。除非有一个关心张飞,又敢于和吕布单挑的人看出张飞处于下风,才会有为了胜利而不惜以二敌一的场景。这个人就是关羽,他在张飞战吕布不下的时候前来助阵,以二人之力又和吕布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吕布在这个时候可谓是强弩之末了,胜负之分已经没有了悬念。关张的大哥刘备没有放弃这个大出风头的机会,也适时地登场,正好凑了一个三英战吕布.吕布败退,联盟军士气大涨,一举拿下了虎牢关。董卓只好放弃帝都洛阳,带着皇帝兵退长安。董卓在临走时还不忘在洛阳放了一把火,将洛阳的民间财富也搜刮一空。其实,联盟军是因利而聚,当然也要因利而散。董卓迁都后,联盟军也因为各自利益的需求而解散,但董卓却低估了身边潜在的威胁。有吕布做自己的保镖,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天天快活,但是面对着某种利益的驱使,保镖就可以在瞬间变身成为刺客。东汉末年董卓专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司徒王允为了杀死董卓重振朝纲,利用貂蝉的美色挑拨离间董卓与其心腹大将吕布之间的亲密关心,最后成功诱使吕布杀死了董卓。在这场情杀大戏中,有江山,有美人,但就是没有英雄。如果要硬挤一位英雄出来,那位美人貂蝉倒是有一点英雄的样子。谈吕布,不如谈貂蝉,因为大家在了解貂蝉的时候,可以更好的观察吕布这个人。在下的情商比较低,也无法对掺杂着爱情的政治阴谋做出明确的定义。所以只好先跑一下提,希望大家可以通过我对貂蝉的描述来看查一下吕布的为人。貂蝉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在下甚至认为她是三国演义这本小说中最聪明的女性。她会放弃自己的青春和幸福在吕布和董卓二人之间周旋,为的是报答义父王允的养育之恩。但她不是王允手中的提线木偶,她在入住董卓府后,是用自己的智慧挑拨离间二人。王允不可能在貂蝉入董卓府中前告诉应该怎么做的,因为男女之间的情事不是政治,王允没有那种智慧算出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在下敢说貂蝉就算不是演义中最聪明的女性,至少也是最懂男人心的女性。可惜在乱世三国中,女性的地位是可怜的,聪明的女性更是可怜,因为她们常被自以为聪明的男性当成是利用工具。就像王允一样,虽然铲除了董卓这个祸首,却被董卓势力的残将李催郭巳所杀,吕布也带着貂蝉兵败逃亡了。吕布逃亡后先是和曹操大战,失败后到徐州投靠了刘备,并将刘备驱逐出境,自己占领了徐州。贪心不足的吕布到了徐州后又纳了一个小妾,貂蝉会怎么想?她应该是不在乎的,自己现在除了活下去还有什么希望呢,汉室没有保住,唯一的亲人王允也死了,自己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喜欢自己却不爱自己的吕布了。生逢乱世,有人可以为了霸业而战,有人可以为了仕途奋斗,但是没有人是在为了爱情战斗。或许貂蝉曾经因为吕布为了自己的付出感动,看着吕布的背影悄悄地说一声谢谢。或许吕布曾经为了貂蝉去战斗,甚至是为了貂蝉去争夺天下,但也只是一时。乱世中只有滥情没有爱情,当戏子在台上独自哭泣时,台下的观众或许会叹息,但他们无法改变剧本。吕布最后在曹操和刘备的合击下兵败,被曹操绞死在白门楼,貂蝉的下场却无法在演义中找到。或许罗贯中本人也只是当貂蝉是一个跑龙套,毕竟是军事历史小说,不是爱情剧,只是利用一下这个角色而已。其实,江山好比是“利”,美人好比是“情”。生逢乱世,要想得利,必须要同时间的天时地利人和。要想得情,却必须同时放弃天时地利人和。那么,吕布得过“利”吗?得到过。吕布带着貂蝉逃出长安后,利用曹操兵出徐州的机会,偷袭曹操后方的大本营濮阳得手,谓之天时;有了地盘,吕布就可以向其他诸侯一样有了称雄一方的资本,谓之地利;吕布虽有“三姓家奴”的骂名,但他确实有资格为自己的武勇而自傲,也确实帮助汉室诛杀了老贼董卓,因此还是多少有一些人缘,谓之人和。但是吕布的天时地利人和并不完善,所以他就像一个暴发户一样称雄一时,最后却不得不亡。吕布得过“情”吗?也得到过。吕布为了貂蝉,放弃了继续在董卓身边发展的机会,谓之天时;吕布最后是因为貂蝉和他的三号老婆却他固守城池以保护一家老小,因此才没有采用谋士陈宫的计策,丢失了唯一的根据地下呸城,谓之地利;同样是因为貂蝉的缘故,吕布在手下的心中树立了一个‘贪图女色而不关心士卒死活’的形象,谓之人和。但是,吕布的“利”与“情”只是一时。原因很简单,因为吕布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会通过自己的智慧寻找机会,而不是乘火打劫;真正的英雄,会通过自己的气度和领导能力得到他人的认可,而不是通过武力和莫须有的行动证明自己;真正的英雄,会通过真正意义上的天时和地利留住并扩大自己的地利,而不是随机取巧。还是那句话,生逢乱世,有人可以为了霸业而战,有人可以为了仕途奋斗,但是没有人是在为了爱情战斗。所以,乱世英雄的情不是对自己的情侣,而是天下苍生!所以吕布有着秦始皇的野蛮,西楚霸王的武力,却也和他们一样没有对百姓的怜悯之心。他们都不是英雄,自私的人不可能成为英雄,等待着他们的只有失败。吕布是三国第一猛男,但不是三国第一人。气质,风度和智慧,这些就是肌肉男与富有心计的绅士之间的区别。我们感慨吕布,叹息吕布,甚至崇拜吕布,但是千万不要学习吕布。自私的人或许有人们值得同情的地方,但是不要忘了他为什么会自私。是乱世的背景?是利益的贪婪?还是人性本就自私?呵呵,一切都只是因为人的追求有所不同,信念有所不同。所以,关键还是一个人自己的本质,一个人自己的态度决定了他是否处于一个乱世,他是否配做英雄。历史如此,生活如此,人生如此……诸葛亮:诸葛亮治国治军的才能,济世爱民、谦虚谨慎的品格为后世各种杰出的历史人物树立了榜样。历代君臣、知识分子、人民群众都从不同的角度称赞他,歌颂他,热爱他。可以说,诸葛亮在历史上的巨大影响已超过了他在三国历史上的政治军事实践。《三国演义》虽然突出了诸葛亮一生性格、品德、功业等的积极方面,但又把它无限夸大,把他描写成智慧的化身、忠贞的代表,并将其神化成了半人半神的超人形象。鲁迅评论说:“状诸葛亮之智而近于妖。”因此,《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不是真实的历史人物,而是历史小说人物。 刘备:陈寿对刘备的评价是:“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焉。及其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二,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也。机权干略,不逮魏武,是以基宇亦狭。”但他“折而不挠,终不为下”。在《三国演义》中,作者把刘备描写成“仁”的代表,汉室皇权正统的继承者,因而对刘备的仁爱、宽厚和知人善任的性格特征着力描画,极尽夸张,但在突出其“仁爱”时却又落入了“无能”一面,给人以“无能”和“虚伪”的感觉。电视剧中的刘备常常以泪洗面,哭与泪虽然表现了刘备的“仁”,但又给人以刘备的天下是哭出来的印象,扭曲了刘备是“枭雄”、“人杰”的真实形象。 关羽:历史上的关羽为“万人之敌”一虎将,傲上而不悔下,恩怨分明,以信义著称,但“刚而自矜”,勇猛有余,智略不足。马超投降刘备后,封为平西将军。时关羽督荆州,修书与诸葛亮,“问超人才可谁比类”,诸葛亮答信时,称马超虽为一世之杰,但不如关羽的“绝伦逸群”,关羽“省书大悦,以示宾客”。这是典型的有勇少谋的武将性格。但在《三国演义》中,因为他是刘备阵营中的人,又有讲信义的特点,所以,就被塑造成“义”的化身。他跟随刘备,不避艰险。下邳被俘,投降曹操,但心系刘备,只是有感于曹操待他甚厚,因而在离曹归刘前为曹操杀了袁绍的大将颜良,解白马之围。但是《三国演义》中写关羽下邳投降时相约三事、曹操以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厚礼待他等却是子虚乌有。总之,在《三国演义》中,作者是不惜笔墨,把关羽刻画成“义重如山之人”,因而其形象也被严重的扭曲了。 曹操:历史上的曹操性格非常复杂,陈寿认为曹操在三国历史上“明略最优”,“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曹操御军三十余年,但手不释卷,登高必赋,长于诗文、草书、围棋。生活节俭,不好华服。与人议论,谈笑风生。“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流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但是,在《三国演义》中,曹操性格品德中这些好的方面被忽略了,而对他残忍、奸诈的一面又夸大了。因此,罗贯中笔下的曹操是奸诈、残忍、任性、多疑的反面人物典型。 周瑜:历史上的周瑜“性度恢廓”,谦让服人,有“雅量高致”。刘备称他“文武筹略,万人之英”。孙权则赞他有“王佐之资”。但在《三国演义》中,周瑜成了诸葛亮的垫底人物。写周瑜,是为了抬高诸葛亮。因此,《三国演义》中的周瑜气量狭小,智谋也总是逊诸葛亮一筹,根本不像苏轼所歌颂的周瑜“雄姿英发”,是“千古风流人物”。 鲁肃:如果说在《三国演义》中,曹操、刘备、诸葛亮、关羽等人的性格、形象虽被扭曲,但多少还有些根据的话,那么,鲁肃这个人在《三国演义》中除了名字外几乎就全是杜撰了。历史上的鲁肃“虽在军阵,手不释卷”,“思度宏远”,“有过人之明”。他初见孙权,就提出了建国方针:鼎足江东,北拒曹操,待机剿除黄祖,进发刘表,竟长江而有之,然后建号称帝以图天下。这与诸葛亮的《隆中对》有相似之处。曹操大军南征荆州时,孙权部属都主降,唯独鲁肃主张抗曹,劝孙权召回周瑜,共商战守大计。赤壁战后,他又力主扶刘抗曹。在东吴历史上,鲁肃实为诸葛亮式人物,孙权对他也极为欣赏。吴国的建立和发展基本上是按照鲁肃提出的政略、战略方针进行的。但在《三国演义》中,鲁肃成了诸葛亮与周瑜两人智斗的牺牲品,被愚弄、受欺侮的典型。
蔡邕哭董卓是做的一场秀,而被王允识破了. 蔡邕哭董卓,并非是书呆子气发作。那么他为什么要哭呢?他其实是在赌博。蔡邕的官儿是董卓给他的,董卓倒台,他的官位可就有那么点儿危险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必须去跟王允套近乎。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去拍人家马屁,谁都知道他是董卓提拔的,这会儿董卓倒台了,他若是当墙头草,大臣们肯定都会瞧他不起。怎么办呢,蔡邕艺高人胆大,决定作一场秀,冒个险。大家都对董卓恨的是咬牙切齿,偏偏蔡大人却跑去哭,这肯定会引起所有人的好奇心,也肯定会引起新贵王允的注意。面对王允的怒斥,蔡邕的理由是:我知道董卓是王八蛋,可是他对我有恩,我不能没良心。这意思就是说,他蔡邕看董卓,是一分为二的,罪过是罪过,恩情是恩情,他不会因为董卓倒台了就当墙头草,他是个讲良心的人。蔡邕话里有话,他这是在告诉王允,他这么做不仅不能说明他行为不端,反而说明他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道德高尚的君子。蔡邕还提到自己自己正在修汉史,恳求王允毁他容也好,砍他脚也好,千万要留下他一条命,让他去把书写完。看起来蔡邕的这个理由相当有力量,实际上,他这是在要挟王允。蔡邕知道,王允也是个读书人,他拿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如果王允还想杀他,肯定会害怕背上诛贤的罪名。而且,他自己先把“黥首刖足”四个字说出来,王允如果再毁他容砍他脚,便显得太没有气度了。所以,蔡邕的全部潜台词就是:“我知道董卓是反贼,我哭董卓不是因为我跟他是同党,而是因为我的道德水平比你们高了一个层次。而且我正在修史书呢,你们不能杀我,也不能对我用刑,否则舆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要是换个人,可能蔡邕也就蒙混过关了,可是这回他失了策。王允连连环计都想得出来,蔡邕这点小伎俩他能看不破?于是王允大手一挥,就把蔡邕给杀了。
嬴政是中国历史上很冤的皇帝,统一中国后,知识阶层的谩骂、诅咒就开始了,他的坟墓成了最大的垃圾场,任何人都可以把个人的怨气和社会弊端倾倒在上面。帝制社会两千多年,对嬴政的控诉没什么创意,翻来覆去都是盗版贾谊的《过秦论》,士大夫们并非不了解嬴政的功过是非,为了杀鸡给猴看,让当政的皇帝更宽容更仁慈一些,就危言耸听,睁眼说瞎话。当政皇帝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贬低嬴政也就等于抬高自己,所以睁一眼闭一眼,乐得其果。君臣双方对嬴政的话语权是各打各的小九九。帝制社会结束后,向往民主制度的知识分子尤其是海外的精英们又发明了一个新罪名:“专制主义的祖师爷”。把中国十八世纪衰落的病根移植到嬴政身上,认为嬴政是限制中国民主思想和民主制度的大毒瘤。这个很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被反马克思主义的人高举起来,怎么看都滑稽。看来哲学也好,历史也罢,在功利主义者手里都是随意掀动的门帘。 先说焚书,按司马迁的“《诗》、《书》、百家语非博士官所职皆烧之”记载,嬴政不是把《诗》《书》百家语等竹简全部烧掉,而是烧毁非博士以外的人拥有的这些书籍;事实也应该如此,倘若全部烧毁,今天的《诗》《书》以及百家语从何而来?很多学者认为今天的《诗》《书》是汉初文人凭记忆或口传再创作的,学术上不应过分重视。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的几次大考古证明,汉代的《诗》《书》与先秦的《诗》《书》是一脉相承的。这等于直接否定了所谓“焚书”造成了文明断代的猜疑。司马迁在《六国年表》中叹息:“惜哉!惜哉!独有《秦记》,又不载日月,其文略不具。”把埋葬六国历史的罪名指向了嬴政,问题是谁能否定这些失踪的六国史籍不是楚霸王这个纵火犯的杰作呢?再看看嬴政保护的“医药、卜筮、种树等技术书籍”命运,有几部流传到今天?一部没有,最早的技术类典籍是《汉书?艺文志》。为什么嬴政焚毁的书大多传承下来,而他保护的却一本也没发现。这说明文明传承与断裂并非嬴政一人之功过。再说坑儒,嬴政此前准李斯奏,颁布法规,严禁厚古薄今,严禁背后诽谤皇帝。而算卦先生侯生、方生行失败后大骂嬴政并相约逃跑,这不是藐视法律吗?活埋四百多名知识分子是事实,依法处罚也是事实,这与后来秦二世、朱元璋等皇帝罗织罪名迫害忠臣枉杀无辜完全是两种性质。再说被活埋的真是儒生吗?后世学者以扶苏劝诫嬴政“诸生皆诵法孔子”为儒生依据,怎么又忽视了司马迁“坑术士”的结论呢?嬴政聘用的儒学博士淳于越、伏胜、叔孙通、羊子、李克、圈公谁被活埋了?与朱元璋、秦二世相比,嬴政是一个很君子的暴君,即使在敌视嬴政的史籍中,也只记载了嬴政两次随意杀人的经过。第一次是征服赵国后,他亲自赴邯郸将母亲的仇人全部活埋;第二次是他对李斯奢靡的不满言论被周围人泄密,嬴政将身边人处死。这两次以外的杀人事件都可以在秦律中找到处罚依据,第一被告应该是《秦律》。后人认为即使嬴政是有法可依,也是一个该上断头台的暴君,因为《秦律》本身就是暴政的工具和象征。姑且这个说法有道理,但是《秦律》不是秦统一后凭空捏造的,而是商鞅修改后的《法经》延续,是秦国实现民富国强统一中国的决定性因素。嬴政把秦国成功的经验推广到全国,主观上错了吗?你指望他实行六个亡国的法律还是一千五百年后的英国《大宪章》?万里长城、骊山墓、阿房宫是指证嬴政大兴土木奴役百姓的三大罪恶。大史学家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认为嬴政动用了三百万人力大兴土木,其中戍边的扶苏、蒙恬大军三十万、建长城五十万,骊山墓和阿房宫一百五十万,凿灵渠五十万,加上其他杂役二十万,劳工总数占全国总人口15%。汉初的晁错更认为“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按比例推算,劳工占总人口40%。这个1+1=2的简单计算足以把嬴政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但是事实绝非如此。看看太史公的嬴政年表就会知道,这些并非同一年开工的土木工程以及戍边移民被史学家们重复计算了。比如始皇帝三十二年,北击匈奴,南凿灵渠。三十三年,蒙恬三十万大军打败匈奴后开始修建长城,建设者还是北击匈奴的三十万大军。《过秦论》说得很清楚,“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贾谊没说再动用其他劳工啊,司马迁也没说过。难道秦朝时期中国军队已经职业化了?赶走匈奴后只负责站岗不搞建设?至于修建阿房宫和秦陵是嬴政三十五年的事情。长城虽然不会完工,三十四公里长的灵渠经过近五年建设应该竣工了,劳工们自然去转修骊山墓。骊山墓不假,阿房宫却是谎言堆积出来的奢华宫殿。最新的考古证明,文人墨客渲染的 “蜀山兀,阿房出”充其量是一个一千四百多米长五百米宽的大土堆,一个只建设了广场和围墙的半拉子工程,被焚烧了三个月的宫殿不是阿房宫而是咸阳宫。司马迁叙述的阿房宫规模是嬴政的蓝图,后人却把它变成了事实。怎么连起码的判断都丧失了?不用说两千年前,就是在今天,四年时间建设的宫殿能豪华哪里?长安街上的大贝壳?再说贾谊、司马迁也没说过用七十多万劳工建阿房宫,更没说过楚霸王焚毁了阿房宫。司马迁的原话是“隐宫徒刑者七十馀万人,乃分作阿房宫,或作骊山。”历史大学者们怎么只记住了贾谊、司马迁控告嬴政的罪行,而忽视准确的记载去凭空想象呢?按《史记》叙述,即使在徭役最严重的嬴政去世当年,给嬴政干私活的劳工也没有超过八十万,加上长城等社会基础工程建设,劳工总数应该是一百二十万上下。晁错的意思应该这样理解:在秦朝十余年的统治期间,一个五口之家先后有两人服过劳役。按全国人口两千万计算,共有八百万民众服过劳役,平均每年六、七十万。这个数字大体吻合《秦律》中每个公民六十岁前要服徭役两年的规定,也符合“秦与汉初徭役大体相当”的结论。范文澜、翦伯赞、白寿彝这些学富五车的大师们之所以犯错,能够想到的原因是先入为主,主观先否定嬴政,然后把汉以后有关嬴政的罪恶拣出严重的进行重复。其中白寿彝更滑稽到把嬴政一千年后的杜牧诗赋做为严肃史料写进《中国通史》。这些严重的错误甚至罪恶愈演愈烈, 2004 年中国文联出版社的一本历史垃圾把范文澜等人的错误又进行了剪刀加浆糊的加法计算,控诉嬴政八宗罪,嬴政成了比阎罗还可怕的魔鬼。这哪里是叙述历史,简直是天马行空,胡说八道。说一句不尊重的话,唯物主义的历史巨匠们在嬴政问题上连起码的道德都不及格。相对公正的司马迁对嬴政的评价也有商榷之处,行文前后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比如坑儒事件,前面借扶苏的劝谏,指出被坑杀的是孔子门生,后文又用“坑术”做结论,而且只记录了被坑杀的人数却没有提及任何人的名字。这既不符合逻辑也不是太史公的治学精神。事实如果按司马迁描绘得那样严重,被坑杀的不可能都是无名之辈,嬴政为了“天下知之,以惩后。”怎么会不通告天下被坑杀者的姓名?如果百年后这些人的姓名遗失了,被坑杀的人数就准确吗?姑且是事实,这就说明嬴政坑杀四百六十人已经是一个很严重的罪行了。这个罪行与后来暴君枉杀成千上万相比哪个更严重?再有,司马迁认为嬴政心胸狭隘,残暴酷虐,但是列举的事实不充分且值得怀疑,比如为了泄愤调集三千刑徒砍光了湘山的树木。湘山大多?三千人可以砍光所有树木?相反司马迁的很多记录反而证明嬴政是一个礼贤下士、不计前嫌、知错就改的宽容皇帝,比如对客卿李斯的发现和使用,比如采纳修建郑国渠的水利工程师郑国的建议,比如对商鞅的谦恭,再比重用公开或私下反对过自己的尉缭、淳于越。有人分析司马迁之所以刻意贬低嬴政,是为了讥讽宫刑自己的汉武帝。在东扩西征、不惜民意这一点上,刘彻确实是嬴政的嫡传弟子,所以司马迁借古讽今之论也不是没有道理。嬴政在贾谊、司马迁、班固、妙笔生花的大文豪、学富五车的国学大师笔下一步步走上了断头台,他为后世开创的伟大福祉被唾液淹没,成了一个很冤的皇帝。转载的,请笑纳,我自己的太长不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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