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是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谋食手段之一。直立人的狩猎活动有了很大的发展,他们已能制造较为复杂的工具,已能狩猎一些大动物。狩猎对直立人的大脑、身体以及社会行为均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在明显的直立人居住遗址中,有大量的动物骨骼化石,许多是与人的大小差不多的、成年的、能快速奔跑而不易捕获的动物。与这些动物骨骼一起发现的有用来屠宰兽尸的石器。可以肯定,直立人已能狩猎大的动物。
可是,使用那样简单的石器,直立人怎样能猎获大的动物呢?
自然,依靠这样的狩猎技术,肉食供应不可能是很经常的。采用植物性食物仍是主要的食物来源,狩猎只是食物来源的一种补充办法。
解剖上的改变主要在脑子,不仅体积增大,结构也变得复杂。大的脑子从蛋白质的需要和氧的消耗来说都是很大的,脑的氧的消耗比身体其他部分消耗的单位重量几乎要大10倍。脑的重量相当于身体总重量的2%~3%,但在安静时脑所需的氧却要占整个机体所需氧的20%左右。因此直立人脑扩大的原因,必然是脑需要氧的作用;而体毛的减少促使在人类中有特殊的肤色选择。皮肤的色素是由黑蛋白细胞产生的黑蛋白而形成的,这些细胞位于表皮的底部。各人群的这种细胞的数目并无差别,但其产生黑蛋白的活动有很大差别,结果各人群的色素也有很大的差别。黑蛋白能限制透过皮肤的紫外线照射的量。适量的紫外线是人体复合维生素D所必要的。但过多的紫外线的透入有两种害处:一是会大量减少出汗的速度,严重者会产生很大的痛楚;二是会引起皮癌。这种适应的共同结果是选择黑皮肤作为人类在热带白日活动的适应。
从尸食、采集食物和一些小规模的狩猎到狩猎采集的适应,这决定了早期的猎人可能是黑皮肤和体毛较少。
更多地依靠狩猎,对人群的地理范围和生态范围都有影响。狩猎使人们获取食物的必需时间减少,可以有更多自由的时间,因为同等分量的肉食比植物性食物能提供更多的营养物质。其次是狩猎行为的机会性更小了,而是有计划地、合作地来进行,这与偶然可得的尸食或在天然陷阱中偶然捕获的动物不同,使人群之内和之间有更复杂的社会交往的机会。
狩猎对人类的进化有着重要的影响。从行为上来说,人类的狩猎依赖技术(武器和肢解的工具)。在狩猎和采集中互相交往,需要合作。食物的获得包括猎取猎物和采集植物食物。后者构成早期人类食物的大部分,几乎可以肯定是女性干的活,这从明显的两性体形大小的差别上可以看得出来。可是技术在这种进化中比在狩猎的进化中更为重要;在获取和制备植物性食物上,工具极端重要,而容器对把食物带回居住基地是关键性的。
男女分工获取食物,共享食物,以及有较长期的计划,变成越来越重要的文化行为。多种营养和复杂的活动促进脑明显增大。互相交往多了,产生了语言。
最后,有组织的狩猎的发展造成了人类生态的明显转变。更有效的狩猎成为获得动物蛋白质的一种方法,动物蛋白质最终成了一种一贯的和可预期的食物的一部分。这种狩猎活动有助于扩大早期人类的地理范围和生态范围。
随着更多地食用其他动物,人群的密度在许多地区降低了,这是因为受水的限制。在许多地区水的供应的分散,限制了猎人的数目;在1平方公里内的狩猎人员的数目必然少于尸食、采集人科成员的数目。在东非和南非的遗址的证据显示,南方古猿和狒狒的密度大约相似,而现代的狩猎——采集者的人口密度在同一地区都远比狒狒为低,虽然狒狒是人的猎物。狩猎——采集人科成员在其范围增大时总数增大了,但人口密度在大多数地区则下降了。
随着猎物和水资源在某一时期的变化,人群在整个分布范围内移动,这样使人群之间有更多的接触,因而有较多的基因交流,也促进了更复杂的社会关系。这反映为他们制作的石器和管理制作的规则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