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上海人, 1954年生于南京,次年随母亲茹志鹃迁至上海读小学,初中毕业后1970年赴安徽淮北农村插队,1972年考入徐州地区文工团工作,1978年回上海,任《儿童时代》编辑。1978年发表处女作短篇小说《平原上》,1986年应邀访美。1987年进上海作家协会专业创作至今。主要著作:《雨,沙沙沙》、《王安忆中短篇小说集》、《流逝》、《小鲍庄》、《小城之恋》、《锦锈谷之恋》、《米妮》等小说集及《69届初中生》、《纪实与虚构》、《黄河故道人》、《流水三十章》、《父系和母系的神话》、《叔叔的故事》、《我爱比尔》、《长恨歌》等长篇小说。喜宴 妹头 冬天的聚会《富萍》及其他 散文集《蒲公英》、《母女漫游美利坚》(与茹志鹃合著)等,儿童文学作品集《黑黑白白》等,论著《心灵世界——王安忆小说讲稿》等。作品曾多次获得全国优秀小说奖,98年并获得首届当代中国女性创作奖。2001年马来西亚《星洲日报》“最杰出的华文作家”称号等。 王安忆的小说,多以平凡的小人物为主人公,表现他们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经历与情感。“理解”与“爱”是她的创作宗旨。在艺术表现上,她的早期小说多感情抒发,近期创作则趋于冷静和细致。 从王安忆的作品里普遍可以感受到一种宽厚的爱,她赋予故事中人物"英雄性",表现人物美和善良的方面。她以敏感和高超的领悟力来控制故事微妙的气氛发展以及人物的心理变化,细腻精准。她的作品讲的是平常故事,柴米生计,可她探讨的是故事背后强大而仁慈的自然规律,这是她对人性和人的生存状态及本体世界的关怀,这使她的作品具有了超乎寻常的意义。同时作品中时刻有女性的温柔体现,连同谨慎内省多思的品格,使她作为文坛一个特立独行的异数存在. 相关作品: 长恨歌 作者: 王安忆 页数: 384 定价: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简介: 一个女人四十年的情与爱,被一枝细腻而绚烂的笔写得哀婉动人,跌宕起伏。四十年代,还是中学生的王琦瑶被选为“上海小姐”,从此开始命运多舛的一生。做了某大员的“金丝雀”从少女变成了真正的女人。上海解放,大员遇难,王琦瑶成了普通百姓。表面的日子平淡似水,内心的情感潮水却从未平息。与几个男人的复杂关系,想来都是命里注定。八十年代,已是知天命之年的王琦瑶难逃劫数,与女儿的男同学发生畸形恋,最终被失手杀死,命丧黄泉。 篇外: 王安忆的“三恋”及其他 假如有人问我为何将房间搞得这样乱,床上,书桌上,地板上到处摊满了有关王安忆的书和杂志,电风扇拧到了最大档,风一个劲儿地吹,风卷起了书的一角,而我却呆呆地坐在一张木椅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位1954年在南京出生的中国作家,祖籍福建同安,母亲是作家茹志鹃,父亲是剧作家王啸平。王安忆一岁多便随父母到上海定居,在那里接受最初的教育,读小学时经常参加区、市的儿歌写作比赛会,对文学产生了很深的感情。1969年初中毕业,翌年赴安徽五河县头铺公社大刘庄大队插队劳动,被选为县、地区和省级积极分子。1972年考入徐州地区文工团,并参加一些创作活动。1976年在《江苏文艺》上发表散文处女作《向前进》。两年后到上海《儿童时代》杂志社任小说编辑,不久发表小说成名作《谁是未来的中队长》和《雨,沙沙沙》。1980年参加中国作家协会第五期文学讲习所学习。曾于1983年参加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文学活动。之后,曾任上海作家协会理事与中国作家协会第四届理事会理事。她的履历表虽然很短,却被生活浸泡得实实在在,成为一个真正丰富的人生。 自从发表了小说《本次列车终点》之后,她那支驰骋之笔,内没有了终点;她一路洋洋洒洒,到处是闪光的足迹,一直在超越着她的父母,成为当代中国文坛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我眼前,是她的小说集《雨,沙沙沙》(1981年,百花文艺出版社)、《黑黑白白》(1983年,少年儿童出版社)、《王安忆中短篇小说集》(1983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尾声》(1983年,四川人民出版社)、《流逝》(1983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小鲍庄》(1985年,上海文艺出版社)、《海上繁华梦》(1987年,花城出版社)、《荒山之恋》(1987年,香港三联书店)、《乌托邦诗篇》(1993年,华艺出版社),长篇小说《黄河故道》(1986年,四川文艺出版社)、《69届初中生》(1986年,中国青年出版社)、《流水十三章》(1987年,上海文艺出版社)、《米尼》(1990年,江苏文艺出版社)、《长恨歌》,散文集《母女漫游利坚》(与茹志鹃合著;1986年,上海文艺出版社),《蒲公英》(1988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及长篇游记《旅德的故事》(1990年,江苏文艺出版社)等。她的小说《谁是未来的中队长》、《本次列车终点》、《流逝》、《小鲍庄》等均获全国大奖;还有多篇小说被译成各种文字。 这就是王安忆,王安忆的发展真快。 我从地上顺手拾起刚寄来的1993年7月29日的《文学报》,那上面有一段王安忆在上海第四届文代会的发言摘要,王安忆说:'在八面来风的环境中,知识分子应保持自己独立的思考。她说作家应有艺术理想,这个巨变的时代需要作家去关注,一味作风花雪月颂是浪费才华和经历,或者是缺乏艺术理想。'是的,王安忆的创作已经走出了小我。她近来不断认为一个作家如果只从极个人的悲欢出发,那纯粹是雕虫小技。她的创作已到了思想收获的时节。而这种思想的成熟,是王安忆开始注重宏大的东西,悲伦的东西,这种创作的变化,是朝着人类审美理想出发的。 从她的中篇小说《叔叔的故事》开始,王安忆的创作又在自己的基础上有了大的飞跃。她的艺术理想得到了很好发挥,她确实让自己变得大气了,深沉多了。《叔叔的故事》,对当代文学有着重要意义,它拥有了巨大的历史内涵,绝对经得起历史的反复咀嚼,也是王安忆创作思想成熟的标志。如果一个作家放弃了她的思想追求,就自然会落后于时代,特别是在九十年代,更不能放弃作家对生活的参与和思考,没有思考就没有有分量作品的出现。而王安忆这几年来,确实写出了有份量的作品。如今年发表的长篇小说《纪实与虚构》,中篇小说《伤心太平洋》,无不表现了作家大手笔和注重人类审美理想的气质,这两部作品标志着王安忆的创作已到了又一个新的高峰。 王安忆不仅在艺术上保持了自己独特的追求,在生活上也相当内向,严谨。这和她从小受的教育有关,她是茹志鹃的女儿这恐怕谁都知道。她酷爱读书,待人热情,爱思考,她谈话富有哲理,喜欢实事求是,作为一个正直的作家,她是当之无愧的。 当然,关于王安忆的生平大家早就知道甚多,无须在这里重复。但要真正解读一个作家,决不能忽略了她成长时期的重要作品。那么,对于王安忆来说,'三恋'在她整个文学创作中是值得重视的部分,所以分析'三恋'成了我这篇评论的关键所在。 王安忆引导我进入了一个世界。 一个她认定充满了生命压抑苦难又燃烧着希望光明骚动着的世界-一生命的本体世界。 “三恋”是一个标志,畸形变态的性描写向人们展示了魅力。我得照实承认,她的这种性意识只是在生命的边缘上绕了个圈,并未真正走进人的生命本能。因为她终究没能拗过强烈的道德规劝,在一种自我压抑式的规劝中王安忆似乎找到了自我的心理平衡。 《逐鹿中街》便出现了一种倾斜。她使女人的生命直接倒塌,跌入家庭的怀抱,充当丈夫的陪衬,她们干脆不去意识自我价值的存在。《岗上的世纪》最直接进入了人的生命本能'性'。在最真实的生命跃动面前,任何虚伪任何遮遮掩掩都显得无济于事。'性'为男人和女人提供了平等做人的权力,就像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结合才构成了人的完整一样,男女双方共同的权力铸造了共同的生命律动。 现在小说的一个基本特征是大家庭消失了,代之出现的两人组成的小家庭。父亲的形象消失了,代之出现的是丈夫的形象。女人的角色也分别由母亲、女儿改换成了妻子、情人。但这种变化只是在家庭关系之内的角色互换,也就是说关于家庭的话语没有变,关于女性的性的萌动意识,在深层心理上依然被笼罩在家庭意识形态之中。 王安忆的世界是一个主体意识极强的世界。她所关心的问题,使用的语言,作品前后叙述方式的变化很大。这里既有对女性自我的贬低,屈服于男性社会的一面;又有一种无法掩饰的骨子里不安分,拼命想解放自我的骚动情绪。但无论如何发展,作者的创作都是在扮演着她自己。而决定这种扮演的是有另一个'缺席'存在者,他(我这里用'他'而不是'她')决定了王安忆所以这样写而不是那样写。这样,当王安忆用笔写作时,她就再也不是'她',而是'他',因为她的写作中的符码秩序必须与'他'的社会符码秩序一致。这就是说,社会是男性的,是'他'的。女作家写作,离不开社会这个大背景,按拉康的说法:'女性在生理结构在这个男权社会中以一种缺乏或被阉割的形态下进入语言和文化系统。'尽管妇女写作努力想达到男性文化的成就,但她们的潜意识里无形中已经接受了这种男子对女人的偏见。 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偏见'呢?王安忆所关心的妇女地位有时不是在社会上,而是在家庭中。她认为回到家庭便是回到了一种自然的生活之中。在一个搞得非常舒服安逸的小家庭中,女人自自然然地履行她们的义务和职责,牺牲,忘我,道德纯洁做个好妻子,好母亲,说白了就是当个'家庭里的天使'。这种'淑女'型的女人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王安忆的心理需求。从而也满足了'他'的社会秩序即女人--家庭的;男人--社会的。所以也是男人对女人的要求,这是一种对男人看来是'真正女人'的崇拜'小小的时候她们就在一起了。 小小的一座城,她们总是不间断的练功。她请他帮忙开胯、扳腿。她们触电般地接触。她成了一儿一女的母亲。她一片圣母般的温柔。 --《小城之恋》 王安忆小说中的叙事人称全是以第三人称出现,这种叙事方式本身就很明显。叙事者通过自己的化身构筑起一个独一无二的宇宙,她创造了这个宇宙,她在这个宇宙里能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她具有上帝一般神仙的能力。她可以任意对她的男女主人公善恶美丑在一种十分理智的情况下进行道德评判,这种异常清醒的把自己完全凌驾于作品意蕴之上的历史性观照,使叙事者完全变成了真理的缔造者。《小城之恋》中的男女主人公在经过了一番急风暴雨式的性爱之后,男人欺辱式地占有了她,尔后又甩了她,对她产生更大的恐惧。在叙事者眼里,那个男人便是无能的堕落者,女人便成了受害者,而已是叙事者眼里一个颇具母亲温柔又十分博大而神圣的受害者。 王安忆实际上是通过她的叙事向人们传达出这样一个她潜意识中早已认定了价值观念:她认为中国现今的女人就应该如此。女性在整个人类中虽是一半,但她却又强烈地依附于另一半。虽然人的需要,尤其性满足是缺一不可的互相满足。但女人却缺少男性的生理特征,因此她没有创造权。'是空间'又没有'填塞空间的动力。这种生理上的差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社会因素。男人与做女人之间并无不同,而女人与做女人之间却存着尖锐的矛盾。在当今中国,做女人有时往往意味着放弃做人的权力。在这种矛盾面前,女人试图找一条解脱的途径,她们结婚、生育,她们想通过家庭来确认个人的地位,但恰恰相反,反而愈加落入了陷阱。'家庭'的概念在一些妇女心理认为这就是她们的'上帝'。维护家庭的地位,忠于家庭,便是忠于职守。王安忆的《逐鹿中街》在这方面就显得颇为典型了。她仍然是第三人称的叙事方式,仍然是全知全能上帝一般把自己变成一个守道德的操纵者。 一个颇有素养的中年女教师,一味地将目光紧盯着她的丈夫,学她怀疑到丈夫有外遇时便采取了整天跟踪的方式,仿佛她的整个生命意义就是管住自己的男人。让他全心全意像她一样爱护这个家庭,爱她。只有这样,女主人的心态才能永远保持平稳。她把家庭的稳固看作是她的天职,守住丈夫并管住他让他同她一块在她们共同开辟的乐园中寻求幸福,便是她生命中的最大快乐了。可偏偏她的丈夫不是这样的。他穿牛仔裤和年轻漂亮女孩子下馆子,学跳迪斯科,他口口声声宣传要活得洒脱,而且是在抓紧一切时间地尽力使自己的生命活得洒脱起来。当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女人整天跟踪着他时,他非旦不收敛,反而更加得意地洒脱起来。像与自己的女人做游戏一般地兜着圈子玩。中国的一些男人就是这样,男人娶个老婆在家,主持家政,但婚后马上就去寻求新欢,马上不满意,马上觉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而女人却不,她们只要拼命守住家庭,而缺乏男人的冒险精神。男人往往在一种冒险行为中达到快感,而女人永远喜欢过平平稳稳的日子。在她们看来,'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儿身给了男人'就永远属于他了,这种传统的'贞节'观,被男性社会规定为女人的荣誉。'家庭'作为模式在中国历史悠久,按部就班的婚姻似乎为女人们找到了安身之处。女人结婚大都不是为了寻求爱的结果,家庭反而是葬送爱的场所。这些'淑女'型的太太们,大凡也不是为了爱,而是通过家庭来证明自己的身价,确立自己的社会地位,其实这种作法本身,就与提高妇女自己地位和巩固以男性为中心的一夫一妻制家庭一致起来了。巩固家庭秩序意图只在于巩固它所代表的社会秩序。这样家庭成了意识形态的国家机器,它无时无刻地控制着各种社会生活,当然也控制着王安忆的写作活动。 王安忆让自己的女主人公自动放弃社会职业,自动离开生产领域,首先在经济上沦为男人的附庸,那么她本人就有希望女人走回家庭小天地的愿望。她也许认为这样做女人反而会自然些。这在中国也并不足为奇,女作家要想用愚昧落后无知的反面形象来达到一种反思,这样做的魅力不也是很大吗?但历史终究还是向前发展了。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作家的意识也在发生着变化。王安忆前后期作品变化很大,但也有充满了矛盾的地方,这也许是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缘故。现在谈论男女问题,同样也是个极端复杂的问题。我们大多数女作家写作,是用男人的语言把自己束缚住,缺乏发现自我价值的勇气和力量。甚至可以说一些人根本就不想去发现,因为社会化文学传统是很难轻易打破的。她们在无意识地遵循着这种传统,而这种传统就是一种'他'人的话语,于是就自然而然地以男人的经验说话也就不以为然了。所以作家在反映男女问题时的矛盾心理就显得那么纷坛复杂。 但不管怎样,作为王安亿来说,这几年创作还是变化很大的。1987年的'三恋',1988年的《逐鹿中街》,1989年的《岗上的世纪),还是有着明显突变的。同样谈论的是男女问题,性问题,人的生命意识问题,但《岗上的世纪》似乎比以往作品的创作意识都显得超前了一大块。她的心理障碍正在被慢慢冲破,她不再把女人看作是一朵朵开放在家庭天地里娇媚的玫瑰,温柔的天使,而是把女人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格来展现,是一个挺挺而立、活生生的有情有肉的人。以往她创作中那种'雯雯'式的文静和矜持以及在她写到性描写时那种想写魔鬼又怕魔鬼出现的犹豫彷徨,好似已经正在变成王安忆创作的历史。她开始勇敢地面对人最本能的'性',直接揭示人性的弱点和生理欲望。'性'在她笔下描写得决不再是遮遮掩掩,而是写到欲望的高潮,该心花怒放时就让她们心花怒放起来,不是在人生外延打转转了,而是直接去写一个个鲜活着的生命。 《岗上的世纪》大胆袒裸描写了男女主人公在路边干沟里'野合'的情景,在王安忆笔下,一个温馨的女性被赤裸裸地摆在这个男性面前,让他观赏。女主人公一时竟变成了男人眼里的英雄,她正以一股无穷的力量向男性世界证明着女人的伟大魅力和勇敢。此时此刻幽闭恐惧与性躁狂使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被阉割的恐惧之中,在一片迷人的女性胜利姿态诱惑面前,完全跌入了欲念的深渊。王安忆只有在此时此刻才变成了一个女性作家,在她眼里男女位置倒错,传统的男女秩序被颠覆了,传统的男人粗暴地蹂躏女性的场面没有了。在这里,女性完全变成了动因,女人不再以一种被缺乏的人格被动地去接受,女人的性欲反客为主地将男性塑造了。女人比男人强,男人在这里变成了无能的,缺乏的,不能满足女人的废物。 在叙事者眼里,这个男性是以一种十分幼稚的废物出现,他哪里还像个男子呢?王安忆在这里完全是以颠覆男性作家语言的姿态出现,是对男性文化和父权社会直接提出挑战。 在她以往的创作中,女人从来都不是主体,这是作者的社会本能对自我的阉割。而在这部小说中,王安忆却明显地表现了个人创作意识的变迁,她把女性的经历作为叙事重心,这与作者本人的思想直接有关。特别是她叙事角度的一致,作者自始至终运用第三人称写作,全是用理智操作完成她的制作,这本身的变化就十分明显。她目前作主体完全是倾向于女性的,她开始意识到了妇女自身价值的可贵,首先要做个真正的人,然后才是女人。她对自身人格力量的认识是深刻的,对女性自我形象认识也是清楚的。再也不像以往那样犹豫彷徨,把女人看作是男人的附庸,女人要想得到真正的解放,首先要自己承认自己,在这一点看来,王安忆真正发现了并亲身体验了人的生命存在的本质意义。所以她叙述起来就有一种绝对的俯视姿太。中国这几年改革开放无疑为作家的创作提供了良好的开端。王安忆创作也是在这种开放中得到了实质性的突破。她升华到了女性自我认识的阶段,开始把目光投向了人的生命本能,她笔下的女性具有了新时代女性特点,这对王安忆来说肯定是个突破性的胜利。但是由于我们整个社会还未彻底摆脱强烈的父权意识,尽管女作家在真诚地张扬女性的能力,但终归无法逃脱男性社会给整个中国人在潜意识中留下的阴影。因此,王安忆也无法逃出这个社会的制约。在《岗上的世纪》结尾处,仍然是以男权秩序的恢复结束小说。女知青李小琴,在张张扬扬痛痛快快地与农民小队长经过了一番幸福甜蜜的性爱之后,还是未达到调回城里工作的目的,她终于成了那个农民小队长的一个女人。他在她的引诱下体验了'性'的真正意义,体验了肉欲带来的生理愉悦。是她唤醒了沉睡了几代生命却从来没有体验过什么叫生命快乐的真正意义。然而,是李小琴唤醒了那个农民小队长死一般的生命,他、她都在性欲的满足中得到了生命的再造,他、她互相创造了。真正意识和醒悟了人活着的意义,性爱的意义,男女交合的美感,七天七夜关在李小琴家的农民小队长,可算痛痛快快地在这个世界里活过了,他、她们死也不冤了。 但是尽管如此,李小琴却无法挣脱男人权力的罗网。她是在男人的权力下活着,而且也将那么长久地活下去。农民小队长所行使的权力,是一种男权的象征,他手里攥着她的命运。虽然当初那个农民小队长对自己的生命活得一片模模糊糊,他从女知青身上得到了生命的再造,但最可悲的是他从此也学会了使用权力或干脆他始终就没放弃过对女人的控制欲。 这就是我们的社会,因为不管女作家如何在变幻手法地拼搏创造一番,但终究还是无法逃出强大的男性权力话语。这也就是说,尽管在王安忆笔下可以塑造出一个个对抗男性社会的女性形象,但她所运用的话语,叙事法则是男性的,这是因为在这个社会中,女性的话语和叙事法则连同产生它们的社会符号秩序是需要重新予以考虑的。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是一部全景式地表现中国当代城乡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全书共三部。作者在近十年间广阔背景上,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刻画了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劳动与爱情,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生活与巨大的社会冲突,纷繁地交织在一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时代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特别是主人公面对困境艰苦奋斗的精神,对今天的人们仍有极大影响。(其实我觉得百度的内容简介还是不错的,可以借鉴,具体的还是因人而异,看过了才有自己切身的体会)(ps:这本书的感染力很强的,看过后的感受也许因人而异,但是给我感觉就是触动了内心,不管是不是为了作业论文,还是很值得一看的。在当代有这样的作品还是很不容易的。)莫言的作品,《丰乳肥臀》看过关于莫言这个作者的文章当时就很触动,那个时代的人生活的都很不容易,而有的人就是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思考,没有理念,而最初的莫言过着同样不容易的生活,却有这不一样的生活态度,就凭着要想吃肉要吃肉的理念,莫言为自己走出了一条路,在他的作品中,生活人性的表现我相信是他对生活对人情的切身体会,是思考了体悟了后,表达出来。不论作品,单凭作者本身,就值得一看他的作品。
毕业 靠自己~
理论意义:王安忆在《长恨歌》中反复描述在光与暗的转换中永恒流逝的时间,带有某种虚无的东西,使文本透出一种如烟的尘世感,这也奠定了小说的感情基调。《长恨歌》中男性人物的自私、懦弱、猥琐、虚伪使女性的人生经历变得坎坷曲折。作者在这部小说中否定了女性幻想靠男性、依赖爱情来改变命运的观念。究竟女性应该怎样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作者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但有一点很明确的,女性的命运必须由自己来把握,依靠男性来改变命运只能是女性一厢情愿的却不切实际的幻想。尽管如此,作者在小说中并没有让他笔下的女子居高临下的鄙视男性的行为,但也未对男性给予严厉的谴责,相反是带着平和的态度对男性的选择表示了宽容和理解。和谐家庭是由男女平等才建立的,对此一味的斥责是不对的,因此王安忆在情节设计上,在男性人物的行为上都表示了同情和理解,也表现了她对社会中男女关系的自我独特认识。现实意义:王安忆是平淡的、同情的态度来讲述故事,自创作以来就不断对小说的创作技巧与形式进行创新与研究,曾经从事过伤痕文学、知青文学、寻根文学的创作,但是创作的题材以知青在乡村的生活为主,虽然题材单一,但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九十年代的《长恨歌》这部长篇小说以庞大的空间建构及时间流程,丰富的人物活动叙述了上海的历史,刻画了上海的女性,审视了上海的文化。选自百度百科《长恨歌》(王安忆小说)其实我个人建议,只是从别人的理解来看它的意义是远远不够的,还要自己慢慢地体会这部小说,才能明白它真正的意义。延伸:《长恨歌》,当代中国著名女作家王安忆的长篇代表作之一,1995年发表于《钟山》杂志,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并且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本书中,一个女人四十年的情与爱,被一支细腻而绚烂的笔写得哀婉动人,其中还交织着上海这所大都市从四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沧海桑田的变迁。生活在上海弄堂里的女人沉垒了无数理想、幻灭、躁动和怨望,她们对情与爱的追求,她们的成败,在我们眼前依次展开。王安忆看似平淡却幽默冷峻的笔调,在对细小琐碎的生活细节的津津乐道中,展现时代变迁中的人和城市,被誉为“现代上海史诗”。王安忆,当代作家。原籍福建省同安县,1954年生于南京,1955年随母移居上海。1976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现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著有《雨,沙沙沙》、《流逝》、《小鲍庄》、《小城之恋》、《荒山之恋》、《锦绣谷之恋》、《神圣祭坛》、《叔叔的故事》、《六九届初中生》、《黄河故道人》、《流水十三章》、《米尼》、《纪实与虚构》、《长恨歌》、《富萍》、《遍地枭雄》等数百万字的小说,以及散文、论文等作品。
<转贴> 关于王琦瑶的长恨歌王安忆是我喜欢的女作家.她是上海人.是为数不多的继张爱玲后,能把上海人描绘的绘声绘色的女作家.凡是看过她作品的上海人,难免不为那些文字哑然失笑.就长恨歌的王琦瑶来说,人们给予太多感觉上的粉饰.其实她不过就是上海弄堂里的你我她.平凡而简单.说外貌吧,顶多是小学的班花.才情的话,除了会莺莺燕燕的哼几句流行歌曲.琴棋书画是必定不会的.但是像大多的上海女孩子一样,有点作,有点虚荣,可是心眼还是不坏的.所以总觉她就是自己,就是街上形形色色的上海女孩的影子.所以,她的痛苦也是我们自己的.她作,所以有好男人出现,她也不珍惜.她虚荣所以碰到了一个地位高,权势大的男人,她就屈服了.后来男人死了.她从上海小姐变成了过期的情妇.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她心眼不坏,结果还是着了男人的道,又被人给甩了.而且还生了孩子.毕竟她还是有魅力的.总有那么几个有着各自目的的男人围着她转.不免地有些沾沾自喜.可是年龄大了,男人们一个一个地离开了.终于只留下她和她的财产.最后,她因为财产而失去了生命.可是最悲剧地,死的已经不是当年的上海小姐.而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太婆.正所谓无可奈何花落去.所以我想说的几点是一.所谓美女.无须自傲.当年的上海小姐,也是风华正茂.但是如果没有高于别人的智慧,没有忍辱负重的气节.到都来,只是磋跎岁月后脸上的皱纹,和满腹不可告人的心事.灯光,掌声,鲜花,是留给别人的.眼泪和伤心是自己的. 倒不如做豆腐西施.过着朴实无华的生活,朝九晚五地忙忙碌碌.二.所谓男人.应该检点.上海小姐是青春美丽,雍容华贵.那是光环的美.是钻石的闪.她不过是邻家的妹妹.她不过是楼上的姐姐.走近了也是百家的俗,小家碧玉的风情.谈恋爱,应该要的是人家的品质.脑子里总该有点可以说道的.日子过长久了,人家脸也黄了,头发也白了.如果你还牵着她地手,才说明你的眼光不错.如果嫌弃人家的话,当初还不如弄个芭比娃娃,一百年的漂亮可爱.三.所谓爱情.少年不识愁滋味.当年,或是青涩,或是甜蜜.当年或是轻狂,或是踌躇.而今只是淡淡的开水,菜篮的菜,一捋煤气单,坏掉的灯泡,积垢的炉灶.无论是李主任,娘舅,老克拉,最后还是空虚+寂寞的早上弥漫蚊香的气味.懒懒的不想凭吊.于是早上的豆浆和糍饭,自行车的铃声又一次占据人的意识,才发现爱情的考虑只不过是昨晚的梦魇.四.所谓婚姻.除却巫山不是雨.如果王琦瑶嫁给了娘舅,或是李主任.也许结局不会那么悲伤.可是嫁给了李主任,战乱足以让她成为寡妇或是文化大革命中千夫所指的荡妇.嫁给她最喜欢的娘舅,她可能会变成金锁记的七巧.饱受大家族的歧视,最后同化成一个颐指气使的泼妇.人生的变数太多,前面的成就后面的.一环扣着一环.你获得了,便会失去,你失去了,又获得了新的开始.婚姻是这样,人生也是这样.所以婚姻是围城,人生也是.所以, 王琦瑶是我.但是我从来不是她.郑秀文也不是,黄奕也不是,谁也不是.她是潜在所有上海女孩子意识里的.她是藏在弄堂里,外滩,梧桐树下,学校门口的.她是过去,是未来,是无数个女人夜晚思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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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感觉你去华清池景区看次《长恨歌》实景演出 你就全明白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请问是王安忆的还是山蓝紫姬子的?
王安忆,江苏南京人。中国当代文学女作家,被视为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自1980年代中期起盛行於中国文坛的「知青文学」、「寻根文学」等文学创作类型的代表性作家。曾长时间居住於上海,於文化大革命期间,曾至安徽插队落户。王安忆现任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 台湾出身的旅美文学评论家王德威 (David Der-wei Wang) 於其小论文《海派文学,又见传人——王安忆的小说》中,谓王安忆是继张爱玲后,又一海派文学传人(见王德威著《如何现代,怎样文学?——十九、二十世纪中文小说新论》,(台湾)麦田出版,页 383-402 ),高度评价王安忆在现代中文文坛的地位。 王安忆的小说,多以平凡的小人物为主人公,她注重从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经历与情感,挖掘生活,在艺术表现上,她的早期小说多感情抒发,近期创作则趋于冷静和细致。我们从王安忆的作品里可以感受到一种宽厚的爱,她赋予故事中人物"英雄性",表现人物美和善良的方面。她以敏感和高超的领悟力来控制故事微妙的气氛发展以及人物的心理变化,细腻精准。她的作品讲的是平常故事,柴米生计,可她探讨的是故事背后强大而仁慈的自然规律,这是她对人性和人的生存状态及本体世界的关怀,这使她的作品具有了超乎寻常的意义。同时作品中时刻有女性的温柔体现,连同谨慎内省多思的品格,使她作为文坛一个特立独行的异数存在. 有论者认为,总体上讲,《长恨歌》的思想内涵和叙事结构都不如《启蒙时代》具有挑战性——写《启蒙时代》这样的作品,作家不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意识层面和无意识层面的积累都拿出来,是支撑不下来的,因为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形式上,它都是个无所依托的东西,所以一定是观念和内心动力的产物。(“启蒙”的精神现象学——谈谈王安忆《启蒙时代》里的虚无与实在)从《雨,沙沙沙》到《本次列车终点站》,从《小鲍庄》到“三恋”,从《叔叔的故 事》到《纪实与虚构》,从《长恨歌》到《富萍》,王安忆始终处在一种紧张的写作状 态。这二十多年来,几乎找不到第二个小说家能像她一样在高密度的写作状态中一以贯 之。王安忆的勤奋几乎是无法攀比的。她的生活似乎简单得只剩下写作这一桩事儿。萨 特在那本题为《词语》的自传中将自己的一生提炼为两个词:读与写。每次谈论王安忆 ,《词语》就会适时地进入脑海与思维。就王安忆而言,读,尤其是写,就是对她生活 方式与存在方式的命名。实际上,正因为写作,她看似简单的生活其实又透着美轮美奂 的丰富底色。 王安忆的聪明是公认的。她赶上了新时期以来的几乎所有的文学潮流;她并不总是每 个潮流的始作俑者,但每一次潮起之后她总是被发现站在浪尖上。她海绵一样巨大的吸 纳力,使她总是能将同行的优点汇聚成她个人的超拔之处。尽管她在著名的“四不要主 义”的写作宣言中声称“不要风格”,但二十多年来的不断蜕变,她化蛹为蝶,自成一 脉。她标志性的文体,恒定而醒目,就像她自己作为沪上的文化标志一样,令人过目难 忘。也许不会有人去讨论王安忆小说与《百合花》之间在文学上的血脉关系,就好像人 们并不关心王安忆与茹志娟之间的生命关系一样;对于一个心性很高的作家来说,任何 一个出现在王安忆前面的文学目标,都是她必须要超越的,不管是《百合花》还是茹志 娟。她在对目标的超越中确定自己的写作方向。现在,她已经作为某种偶像让人竞相效 仿。她现在需要超越的是她自己了。 早期的写作中,王安忆沉浸在一种外在的诗意经营里,她像一个灰姑娘一样期待某个 意外时刻的到来。从《小鲍庄》开始,她着实意识到了文化寓言所承载的思想力量。她 开始进入一种庞杂的写作体系中,技术与思想的纠缠使她早期的诗意写作变得模糊并最 终被淹没。我以为,她后来的写作是一种“临界写作”,她在多种相峙的写作原则之间 游走,既有自然主义的工笔,又有表现主义的写意,既精耕细作,又随心所欲。她的写 作又是一种“无机写作”,既反对象征主义的联想,又拒绝任何一种单一的价值判断。 她喜欢表达不可表达之物,喜欢用相对主义消解看似坚硬的“确定性”,她毫无疑问地 希望每一个进入她的小说世界的读者在艺术思维与价值判断上永远地停留在无机的散乱 状态。 王安忆最早引起全国性的关注,是她的“三恋”及《岗上的世纪》所引发的多层内涵 的争议。在那些小说里,“性”被刻意抽象,被当成一种支配性的物质力量而存在。“ 性”不仅是某种功利企图的出发点,是失缰的利比多,同时,“性”也是升华力量本身 。所有的心灵都经由“性”而挣脱了利益羁绊,进入澄明之境。这些小说让人认识到了 王安忆的人生智慧。此后,在《叔叔的故事》及《纪实与虚构》里,她的叙事智慧也再 度被认可,她绵密稠厚的叙述风格完全浇铸成型,她开始以自己对存在的细微体悟,借 助逻辑力量推演出一个庞大的虚构世界。她开始充分地享受着作家所专有的“虚构的权 利”。 20世纪90年代以来,王安忆总是不可避免地被方兴未艾的“女性文学”纳入视域。但 中国的女性主义者对王安忆的读解总是那么皮相。王安忆本人也慎谈这个话题。在她看 来,在中国,男人女人所面临的问题是相同的。因此她并不在写作中戳露所谓的“厌男 症”。她对女性的理解极为中国化。她在阐明自己的性别立场时,并不同时为自己树立 一个男性的假想敌。她的世界显然要大得多,并且坚定地表示着她个人对这个世界的无 畏与承担。正如她在谈到自己的写作时所说的:我如此地关注自我和内心,并不意味着 我对这个世界背过身去。 恐怕事先不会有人想到,上海这样一个新兴的城市,其标志性文化人物会落在两个女 性的身上:半个多世纪前是张爱玲,而今是王安忆。上海活在她们用鲜血滋养的文字里 ,因此也就活在永恒里。王安忆的小说,从未归属于任何一种小说流派,但在任何一个年代,任何一种小说思潮中她都未曾失去自己的声音与光彩。她的创作表现出多变的风格,但也保持着很强的创作活力。本文在对王安忆小说概说的基础上,从王安忆小说题材中融合的自身经历,上海怀旧情怀,轻柔哀伤的主题对王安忆的小说作简要的评析,试窥看王安忆小说的创作历程。以《长恨歌》为代表的王安忆的长篇小说在语言上有两个特色:其一,大量使用判断句式;其二,人物对话全部使用没有冒号和引号的直接引语。 王安忆在她的小说创作中,对小说语言进行了许多有益的探索。《长恨歌》的语言艺术独具特色,她一改80年代的语言风格而追求语言的“抽象化”,去实践其创作理论.本文从叙述化的语言、风格的统一性和塑造能力三方面分析《长恨歌》抽象化的语言艺术特色。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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