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标杆,研究人员开始收集水样。在2014年的5月到8月,他们从加拿大的两座城市中总共收集了87份水样,范围涵盖娱乐中心、宾馆和私人住宅的29处泳池和热水浴池。这些水样在经过初步的过滤后,被送入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仪(HPLC MS/MS)进行分析,估算安赛蜜的浓度。
结果触目惊心:在第一个城市,水样中安赛蜜的浓度为每升30~2100纳克,第二个城市的数据是每升90~1070纳克。
这是什么概念呢?此前有一项研究发现,成年加拿大人尿液中安赛蜜的平均浓度是每毫升2360纳克。这意味着,两个城市的泳池中,最多分别有和的液体是尿液!
为了让结果更可信,研究人员又做了一次长期的取样。在第二个城市,他们选择了两个容量分别为升与升的泳池,每天采样6次,连续采样三周。这次获取的安赛蜜浓度值依然处于同一数量级:小泳池内获得的平均数据是每升156纳克,而大泳池内的平均数值是每升210纳克。研究人员做了一下转换:在这两个标准泳池,尿液的平均体积大约分别为30升与75升——也就是说,这些泳池的水中有将近是尿液。
你一定听过这样的玩笑:世界上最长的距离,是从泳池到厕所的距离。在泳池里小便是古今中外各族人民秘而不宣的“传统”。那么,一个泳池里到底含有多少尿液呢?这一届的数学奖被颁给了“泳池含尿量定量研究”的研究团队负责人: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李杏芳教授。
该团队检测了87个泳池的水样,破解了这一“世界疑题”。通过一种人体无法代谢、只能通过尿液排出的食品添加剂——安赛蜜,得出了一个明确的结论:一个泳池平均含尿量约75升,大概有140瓶农夫山泉那么多。
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其实就是别在池中撒尿。“我觉得它就像二手烟,对他人极度不尊重,同时又危害健康”美国Purdeue大学的环境工程学教授Ernest Blatchley表示。不过Blatchley也悲观地断言:“泳池里只要有人,就一定有尿。”
一旦有人在池中撒尿,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更换水。Blatchley教授说,“泳池里的水长期不换,是很常见的。因为完全替换掉池里的水,成本高昂,所以一般只是根据需要往里面加水。
Blatchley教授在学术论文《氯化物对氯化游泳池中挥发性消毒副产物形成的影响》中论证过,水池里的水,存得越久越糟糕。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向池水里添加更多的氯,其转化为氯化物的形式,又促进并形成更多的消毒副产物。
还有一个解决方法就是,游泳者在进入游泳池前应该淋浴,卫生间也应该设在外面,李杏芳教授说。即使是在潜水前进行一分钟的冲洗,也可以清洗掉大部分会与水里的氯气产生化学反应的汗液和体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