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期末考试, 他的学生们都早早地端坐在教室里了, 等待着教授, 有个女生在胸前直划十字:"上帝保佑, 最好伊里奇教授忘了今天的考试, 现在正陪妇人逛自由市场呢!" 话音刚落,教授就精神抖擞地走进了教室, 他看到全班学生那种紧张状态就乐了, 接着就说:"同学们, 我教了几十年的书, 就喜欢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个象温顺的小绵羊, 真可爱。 假如有朝一日我当了校长, 我将规定每天都有考试!" 他幽默风趣的话音刚落, 教室里就响起了一片涨潮般的 "抗议声"。 教授更开心了:"安静, 现在开始发考卷了。" 于是教授打开了手提包, 可是翻腾了足有三分钟也没找到一张纸。 "太棒了! 教授, 我们也最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学生们幸灾乐祸地说。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 拿出纸笔来, 听我口述试题!" 于是, 添空、改错, 小题大题共三、四页纸的试题, 教授竟然全背了出来。后来和原来的试题一对照, 竟然不差一个标点符号。 还有一次, 教授组织了一次有关比较研究的学术讨论会, 杨辉写了一篇题为 "文学与音乐的平行研究" 的论文, 文中在引语处用了 "中国古人云" "曾说过" 一类的词语, 教授要求他必须注明, 是谁在什么时侯说的, 可是校图书馆有关中国音乐理论的书很少, 一些引语实在找不到出处, 教授就让杨辉到国立图书馆查找, 并且热情地帮他用电话联系。 就在这个问题上出了一个 "笑话", 教授忘了国立图书馆的电话号码, 就问身边的一位老同事, 这个人知道教授 "健忘", 就故意把教授家里的电话号码说了出来, 可是教授却一本正经地把它记在电话号码本上, 然后开始拨电话。 "喂! 你好, 你是哪一位?" "我是伊里奇夫人", 教授颇为不解地问道:"喂! 怎么回事? 你大字不识一个, 跑到图书馆来干吗?" 由于国立图书馆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杨辉的论文就被这个严厉的教授给"毙"了。 可是事过一年之后, 杨辉差不多快要把这件事情忘掉了, 教授拿着那篇被他否定但却很有价值的文章来找杨辉, 要他继续修改, 并给他提供了所需要的资料,原来他在美国讲学时, 抽时间为杨辉找到了那些难以查找的资料。 1985 年年底, 杨辉读完了教授的课, 整天埋在图书敢里忙他的硕士论文。 忽然有一天接到了教授的电话, 原来教授刚从苏联回来, 特意给杨辉带来了许多有关的资料, 约他第二天早上八点到他的办公室, 第二天八点刚到, 教授就匆匆赶到了办公室门口, 一看见早就等着他的杨辉就说:"杨, 你是开车来的吧! 快, 快, 我家里出了点事儿, 快拉我回去。" 于是两人驱车直奔教授的家, 在离他家约一百米的地方, 教授喊了一声 "停车", 车刚停稳他就冲了出去, 直奔路边的一个垃圾箱, 弯腰从里面掏出来他的黑色手提包, 上面沾满了尘土, 那里面装着要送给杨辉的资料。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教授每天早上从家里出来, 都是左手拎提包, 右手拿垃圾袋, 早上一忙给弄颠倒了, 拿垃圾袋的那只手拎了提包, 结果把皮包扔到垃圾箱里, 而垃圾袋却一直被拎到学校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