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打骂,在爹爹的账房前哭泣,却怀着身孕走了十几里夜路回家,为的是不让爹爹操心;苦根在知道二喜死后,仍然嚷着要爹爹领他回家,为的是不知道死的含义等等,每一个细节都让人辛酸泪下.即使是只出现了几次的福贵的父母也因细节而鲜活.福贵的爹让他肩挑三担铜钱而不是换成银元去城里还债,为的是让他知道生活的苦;福贵的娘用朴素的人生观“只要活着,穷点也不怕”做着家庭的精神支柱.相比福贵年轻时的花天酒地,这种辛苦但充满感动的生活,才算真正地活着.这些俯拾皆是的细节抓住了人物的内心和深层意识,发掘起了读者真正的感动. (四)彰显主题 福贵回忆式的叙述充满了温情,余华在作品中对福贵的措辞选取的是最简洁、最朴实的.“在《活着》中,余华摒除了一切知识分子的叙事语调,摒除了一切过度抽象的隐喻性话语,也摒除了一切鲜明的价值判断式的表达,而将话语基调严格地建立在福贵的农民式生存背景上.”[7]故事中接连不断的苦难和死亡在福贵平静的叙述中显得波澜不惊.但这样的叙述却使得故事本身的情感冲击力获得了空前的加强,把苦难和温情的主题向读者展露无遗.余华对苦难的态度是以一种非常温暖的方式表达的,区别于前期作品的揭露和批判,在《活着》中,余华展示的是一种高尚:“对一切事物理解后的超然,对善与恶的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世界.”余华称《活着》是一部高尚的作品,在于他向人们讲述了一个人和他生命之间的友情以及一个人如何去不死.对于如此沉重的话题和如此重大的苦难,余华让作品中的叙述者用平静得几乎轻描淡写的语气来述说,苦难是在一种达观知足的状态下承受下来的,这样用温情来表达苦难的语言让读者感受到一种亲切,一种领悟以及这样的一种静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 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他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的来临.”《活着》整体上的叙述风格和叙事语言很好的表现了作品苦难和温情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