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人类的智慧经过漫长的历史积淀,而终于在公元前500年左右,在中国这片物华天宝、钟灵毓秀的神圣土地上,出现了春秋战国诸子百家大放异彩、各领风骚的壮丽奇观,从而为中国文化奠定了“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博大精深、影响广远的坚实底蕴。作为《周易》两大部分之一的《易传》就诞生在这一人类文明群芳争艳的伟大历史时期。而《周易》的另一组成部分,即《易经》,则在公元前11世纪左右的西周初期即已基本形成。作为中国现存最古老的一部珍贵文化典籍,它对于在人类文明轴心时代中国文化举世惊羡的空前繁荣起了不可替代的重大历史作用。 <<周易》这部“最正确、最有体系、洵吾炎黄胄裔所堪自诩之宝典”,在中国文化史上长期被崇奉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中外无数往圣时贤都对它怀有一种宗教崇拜般的特殊感情,并不惜皓首穷经,把自己整个生命和全部热情都献给它。二、《周易》原为卜筮之书,但在 发展 过程中,开始具有两重作用:一是占卜,一是智慧的积累与启示,成为哲理与人生智慧的教科书。 古圣人在《易经》和《易传》中所阐述的道理,是来源於对人们生存活动的观察和归纳,是自形而下的器物层面上升到了形而上无象无物的道理境界。其形而上说教的目的则在於指导规范形而下人们的生存活动。本文把《易经》和《易传》中涉及指导规范人们生活的道理归纳作一处,加以简要的解释和刍议,进而对用易学的道理指导规范人们生活的可行性和实用价值进行了讨论。 下面,我们从《易经》和《易传》中选取有关指导规范人们生活的道理,用来阐述把“易学”应用到人们“生活”中的可行性和实用价值。 张载说“为天地立心”,人居天地之中,人就是“天地之心”。“为天地立心”就是立人。立人就是树立人的良好道德品质,从而生动而活泼地把握自己的生活。 三、《周易》的现代意义 当前,人类正处于新世纪之初、全球形势日益复杂的重大历史关头,我国也正面临着现代化建设的良好机遇和严峻挑战。尤其对于处于大转型时代的中国来说,更是面临着多重历史难题:如何处理悠久沉重的历史传统与飞速发展的现代文明的关系,小农生产意识与现代社会化大生产观念的关系,加快现代化建设与保护生态环境的关系,推动文明的健康进步与消除文明的异化倾向的关系等。 在这种历史转折点,对于我国这样一个历史悠久并曾创造了灿烂文明的国家,如何从古代文化成就中获取可资发展的原动力,便是一个紧迫而重要的现实课题。当今的易学热、国学热、传统文化热,便是这种时代需要的反映。 我们研究《周易》的目的,也是为了向我国的现代化建设提供精神动力,即我们要着眼于《周易》的现代意义,尽可能从中挖掘出积极闪光的思想意蕴。 在文化发展道路上,中西方是相差甚远的:西方是以科学实证方法走上了征服自然的外在超越之路,取得了巨大的文化成就;中国则是以直觉体悟方式走了发明本心的内在超越之路,也曾创造了辉煌的华夏文明。 那么,中国是靠什么创造出如此灿烂的文化呢?《周易》作为中国文化的“大道之源”,它的思维方式、价值理念、生存智慧、人生哲学等,无疑对中国文化的发展起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中国文化的各个层面几乎都有明显的《周易》烙印。 具体来说,《周易》秩序谨严、生生不息的太极宇宙观,阴阳对待、物极必反的变易学说,仰观俯察、“穷理尽性”[37]的认识论,“圣人成能”、“裁成辅相”的主体性思想,顺天应人、“保合太和”的管理思想,仁义诚敬、刚柔并济的道德主张,自强不息、乐天知命的人生哲学,参赞天地化育、德侔日月光明的超越理想,……所有这些思想内容都对中国人思维方式、生存格局、基本性格的塑造产生了深远影响,从而使中国人在科学、艺术、哲学、宗教等领域都有非凡表现,创造出独具风采的伟大文明。 中国古老的《周易》曾经为中国文化做出了重大贡献,且与现代科学文化颇相契合。因此,我们相信,《周易》精湛的思想内涵,有益于中国的现代化建设,有益于人类的全面进步。于是,及时而准确地发掘《周易》蕴含的渊博智慧,便成为一个具有现实意义的重大课题。 《周易》提出了一系列为人处世的原则,其中不少思想就是在今天依然有着指导意义。 一、处理天人关系的三大法则:识天、顺天、乐天 《周易》关于吉凶祸福的判断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自然规律。 《周易》有一个基本观点,就是自然规律与社会规律基本上是一致的。因此,它总是用自然现象来类比社会现象,用自然现象的己然性来论证社会现象的应然性。 这里,《周易》首先强调的是知天,即认识、掌握自然界变化的规律。 知天,这是人生的第一要则。 知天并不是目的。知天的目的是顺天。 天有它的运行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人要顺天,关键要抓住时机。时机抓住了,一帆风顺;时机失去了,后悔莫及。 那么,人怎么办?《周易》认为:“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但关键性的地方也就那么几步,有些人善于审时度势,迅捷地捕捉住时机,一步登天,有些人则因一念之差、一步之迟而顿失时机,惜哉悲哉!古往今来,多少成败荣枯竟就在这一步之中,命乎?非也,乃时也! 全段话前面是讲“知天”、“顺天”,后面讲到“乐天”。何谓“乐天”?乐天就是对人生抱种达观的态度,超越具体功利的审美的态度。人生之苦,大多在过于执着于功利诸如金钱、名誉、地位之类。有了这些东西缠身,人就超脱不起来了,自由不起来了,快乐不起来子。” 人在世界上不能做到事事都如意乙一方面人应该努力地追求自己的理想,力求达到自己的目的,另一方面也不要把一次的成败、一事的成败看得过重。如若自己的理想、愿望由于主客观的种种原因未能达到,也不应因此而颓废。就算这种不成功是“天意”吧,也应对“天”持一种宽容的态度。人生的意义是非常丰富的,难道除了不断地办事业就投有别的吗?人当然第一要义是谋生,但最高境界却是“乐生”。 乐天知命除了表现为对功名利禄的一种达观态度外,还往往表现为与大自然建立一种和谐关系。徜徉山水,寄情自然,忘形骸于天地之外,这实是人生一大乐趣。 《周易》“乐天”思想在中国知识分子中影响甚大。陶渊明、李白就是两位最着名的代表。 二、处理人际关系的三大法宝,守正中孚尚和 天人关系虽然是《周易》哲学的主题,但《周易》探讨天人关系目的还是为人处世建立原则。《周易》于这方面的讨论是宏观的,而于人际关系的讨论是微观的。 《周易》认为,人之处世,第一要义是要找到自己应处的位置。 “守正”这是《周易》推崇的为人处世的第一法宝。按照《周易》的观点,天地万物各有其位,人不例外。每个人都应在世界上找准自己应处的位置,如若这样,世界就是有序的了,就不会有祸乱产生了。 《周易》推崇的处世法宝第二当是“中孚”。“孚”,诚信的意思,“中”,在这里表示出自内心的意思。 前面我们谈到,《周易》的哲学是主体论哲学,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周易》谈主观能动性包含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个体的主观能动性,诸如“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一个是群体的主观能动性,强调要“和同于人”富以其邻”。 第一、如果缺乏诚信,就会出现思想隔阂,就会产生纷争。比如讼卦,卦辞就说,“讼,有孚窒惕”。就是说:为什么会去打官司呢?是因为彼此的诚信被窒塞了,这话说得很对。人与人之间,难免不发生利害冲突,但如果能开诚布公,相互谦让,至少不会闹到非公堂上相见不可。 第三,诚信比物资重要。 第四,诚信也要落实在帮助人上。讲诚信不能只是口里说说,而要落实在行动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落实在帮助人的具体行动上。 第五,只要处处以诚信待人,广施恩惠,其实是不必去问吉凶祸福的。益卦九五爻辞说得很清楚:“有孚惠心;勿问元吉,有孚惠我德。” 《周易》关于“孚”的思想后来为儒家大加发展,提出“立诚”这一学说,在中国传统文化心理结构的建构上起了重要作用。 《周易》推崇的处世第三法宝是“和”。 “和”在《周易》中是个十分重要的思想,“和”与“中”常常联:在一起,号称“中和”。“中”要求做事不走极端,要适度,“和”则要求与他人关系要谐调,要顺畅。“中’是讲个体所处的位置,“和”则是讲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的关系。“和”往往以“中”为前提,“中”往往以“和”为归宿。“和”的思想体现在《周易》的整个体系之中,而整个《周易》体系就是一个生命通达、循环不息的和顺的整体。 阴阳和顺是{周易》尚和思想的精髓。阴阳和顺指的是性质相对或相反的事物的交流、沟通与统一。 守正,中孚,尚和--这是《周易》作者从其对生活的深刻体察中所总结出来的处理人事关系的三个基本法则。 三、处理一切事务的三大要义:果决、审慎、适变 虽说《周易》谈自强不息,谈果决很多,但给我们印象更深的,还是警惧、审慎。它不乏青壮年进取的气概,但更多的我认为倒是老年人的忧患和智慧。 《周易》名之为“易”。易的解释很多,但“易”最基本的意义——“变易”,恐怕要肯定下来。《周易》不论从它的内容还是从它的形式来看;它都是讲变化的书,讲宇宙自然怎么变,人类社会怎么变。讲这些变,落脚点还是人应该怎样在这种变化韵环境中求生存、求发展。 “适变”是《周易》谆谆告诫人们的第三个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条法则。 适变的前提是知变;也就是说要知道宇宙自然、人类社会变。化韵原因、规律。关于这《周易》谈得最多。 《周易》认为,事物发展是经过了一个由渐变到突变、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的。当事物发展到了它所能容许的最高限度,它就要发生突变,向另一个方向、相反的方向发展,即《系辞·下传》所说的“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周易》虽然认为宇宙万物的变化有自己的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但《周易》并不认为人在规律面前是完全无能的,它强调人可以认识、掌握这种变化的规律,以变应变,唯变所适。这就非常了不起。 承认规律可以认识,可以掌握,这就无异于说,人可以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实际上,整个《周易》讲的就是人如何掌握自己的命运。 《周易》中占筮的形式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的人生哲理。从本质上采看,《周易》是一部哲学着作,是一把握人生的金钥匙。{周易》最大的可贵就在于它不仅揭示客观世界变化的规律,而且告诉人们如何去认识、掌握这些规律,从而尽可能地去争取更好的结局,换句话说,就是如何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变与适变是《周易》的全部宗旨。
首先写总论,述说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极其深远巨大 再分述,一,对道教的影响,像阴阳八卦五行等等皆可论述 二,对儒家的影响,易列为五经之一,为儒家必修之经典,孔子为之注等等 三,对士大夫的影响。使士人按易经所揭露的很多道理为行事准则,如乾挂,九五飞龙在天,六九则刚不可持,使士知急流勇退,如谦卦皆是好卦爻,故士知谦逊等 四,对老百姓的影响,像算命卦爻,比如我们的婚丧嫁娶,日常生活的很多道理都是从易经中出来的 五,对中国周边国家的影响,加上不断吸收的外来文化,在我们的历史发展中与自身文化的融和等等
最好最好自己写 这样才更有意义
:[1] 一、宗法制导致中国父系单系世系原则的广泛实行 所谓父系单系指的是血缘集团在世系排列上完全排斥女性成员的地位,女性在继承方面没有权力。西周的家庭关系与宗法制度密切联系,突出地表现为“父权统制,男尊女卑”的观念及夫妻不平等。宗法理论及宗法社会有“出妇”之道,汉代统治者为加强家庭中丈夫的统治地位,还制造了“夫为妻纲”的理论,汉儒又总结了“妇女七出”,这七条都是因为违反了宗法原则。妇女没有家庭财产的继承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出嫁后连姓氏都要随夫,因此也不能继承娘家的财产。在某些专业技艺、技巧方面有家规行规,如“传子不传女,传媳不传女”。《礼记·郊特牲》言:“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从政治权利方面体现,则是不允许母系成员染指且也不传给女性的后代,因此,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在历史上一直被看作不正统,遭到满朝官吏的非议,史家的谴责,但在欧洲、印度,女皇、女王是很普遍的。 二、宗法制造成家族制度的长盛不衰 宗法制明显体现宗族森严。封建社会,宗族主要以家族方式体现,家族长盛不衰的依据有祠堂、家谱、族权。祠堂主要供奉祖先的神主排位,对祖先的崇拜,是我国传统文化心理的一个重要特征。对祖先的祭祀是最重要、最严肃、最重的礼制,“礼有五论,莫重于祭”。祠堂也是宗族的祭场所,还是向宗族成员灌输家规、族规的场所,所以祠堂起强化家族意识、维系家族团结,在精神上起到训导家族尊宗的作用。家谱是家庭的档案、经典、家族法规,主要起到止战乱、流动所导致的血缘关系的紊乱,防止家族瓦解的用,还是解决家族纠纷,惩戒不孝子孙的文字依据。家族度长盛不衰的最主要标志是族权,族权对中国历史影响非深,成为套在中国人民脖子上的四个枷锁之一。族权对中历史的影响主要表现在:(1)族权在宣传封建伦理,执行封礼法上有独特的功能。族权凭借自己的血缘宗法制的特点,比政权赤裸裸的灌输显得更加有效更容易起到管摄天下人心的作用。(2)族权在强制执行封建礼法方面,其威力往往在地方官员之上。因为族长与家族成员有着血缘关系,所以他们比官吏更贴近家族成员,他们可以对家族成员毫无顾忌地施加教化,甚至对违规的成员实行处罚。(3)族权在维护封建秩序、巩固封建统治方面,很大程度上承担了地方政权职能。如:农民发动起义时,族权就起到补充政权的功能。东汉末年的部曲,清朝的团练、乡兵就是族权维护封建统治的表现。(4)族权以血缘亲属关系掩盖阶级关系的优势,有效地粉饰封建政权阶级压迫的本质。如从东汉末到南北朝这段历史,中国出现了四分五裂的状态,这种状态显然与族权的强大有密切的关联:社会上出现了与朝廷分庭抗礼的宗主、壁主等族权组织形式,事实上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自治的乡土社会,就像古代所言“山高皇帝远,村落犹一国”。 三、宗法制导致中国出现“家国同构” 家与国同一结构是宗法社会最鲜明的结构特征,这种宗法制结构的明显特点,在中国封建社会被长期保留下来。何谓家国同构?即家庭或家族与国家在组织结构方面具有共同性,也就是说不论国家或家族、家庭,他们的组织系统和权力结构都是严格的父权家长制。家国同构的共同性具体表现为“家是小国,国是大家”。在家庭或家族内,父亲地位尊,权力最大;在国内,君主的地位至尊,权力至大。所以,家长在家庭中就像君主一样,即“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周易·家天下》)。而君主就是全国指名的严父,各级行政长官也被百姓视为父母,所谓“夫君者,民众父母也”(《新唐书·礼三本》)。对此,马克思说:“就像皇帝通常被尊为全国的君父一样,皇帝的各个官吏也都在他所管辖的地区内被看作是这种父权的代表”。所以,家国同构可以看作父亲为一家之君,君为国父,君与父互为表里,国与家是彼此沟通的。因此,中国古语有“欲治其国,必先齐其家”(《礼记·杂记》)的说法。这种结构表明宗法关系渗透到社会各个方面,它掩盖了阶级关系、等级关系,家国同构直接导致了家庭或家庭成员和国家子民品质的统一,这就是忠、孝同义,也即“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之说。忠的内容和孝一样都是对权力的绝对顺从,所不同的仅仅在于他们所顺从的对象不一样。中国古代《孝经》称:“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忠和孝成为中国的道德本位。
中国文论传统及其现代命运 中国古代文论话语体系与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的精神特征密切相关。可以说,作为文学观念之理论化形态的文论话语乃是文人士大夫精神世界的直接体现。具体言之,与古代士人“社会导师”的文化认同直接相关,形成了儒家工具主义文论话语系统;与古代士人维护个体精神自由与超越意识直接相关,形成了以道家、佛释之学为思想依托的审美主义文论话语系统;与士大夫诗文酬唱的文人情趣直接相关,形成了以文本分析为核心的诗文评话语系统。 儒家的工具主义文论系统 儒家的工具主义文论系统,是中国古代居于主导地位或者官方意识形态地位的文论话语。就其产生的动因而言,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西周文化之遗存。我们知道,西周是政文合一的社会,文化系统与政治系统密不可分,国家意识形态直接表现为政治的与文化的制度以及人们的行为方式。所以,诗歌在西周时期乃是作为国家意识形态话语系统与礼乐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受到尊崇的。 就现存《诗经》作品来看,西周诗歌的功能首先是沟通人与神的关系,那些以祭祀上帝、山川日月之神以及祖先神灵为目的的颂诗和部分“大雅”之作就属于这类作品。其意识形态功能在于:向天下诸侯证明周人统治的合法性,向周人证明贵族等级制的合法性。对神的祭祀从来都是一种特权,因此,祭祀活动本身就已经具有意识形态功能了。西周诗歌的第二个重要功能是沟通君臣关系。这里又分为“美”、“刺”两个部分。“美”是臣下对君主的肯定性评价;“刺”是臣下对君主的批评与规谏。根据郑玄《六艺论》和《毛诗序》等汉儒的记载我们知道,西周时期之所以采用诗歌的形式来沟通君臣关系,主要是因为这种形式比较委婉文雅,便于言说与倾听。现在看来,这大约是贵族社会一种言说的特殊方式或权力——可以“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根据《诗经》可以知道,在西周后期,诗的这种功能得到了十分充分的实现。对于诗歌这种功能,我们可以理解为国家意识形态内部的自我调节机制。十分清楚,西周时期诗歌的这两种主要功能都是意识形态性质的。这意味着,西周诗歌本来就是彼时国家意识形态的话语形式。这对于以继承和弘扬西周礼乐文化为天职的儒家思想家来说自然会产生莫大的影响——在他们看来,诗歌具有意识形态功能就像母鸡有下蛋的功能一样是天经地义的。 促成儒家工具主义文论观形成的另一个主要动因则是儒家士人的身份认同。儒家士人作为一个知识群体, 自产生之日起就是以“克己复礼”——通过个人的道德修养达到改造社会的政治目的为最高任务的。他们的一切话语建构与阐释活动无不以这一目的为核心。对诗歌的阐释自然也不例外。从现存的《论语》、《孟子》、《荀子》和被定名为《孔子诗论》的楚简等涉及诗歌的论述来看,先秦儒家已经在诗歌阐释过程中形成了一套工具主义文论话语系统。从孔子的“兴观群怨”说到孟子的“知人论世”、“以意逆志”说,再到荀子的“诗言是,其志也”之说,都不离“克己复礼”之宗旨。 儒家的工具主义文论从产生之日起就成为中国古代文论话语的主流,其影响至为深远。汉代是儒家知识群体擎着儒学大旗与统治集团讨价还价、形成“共谋关系”,从而建立起新型官方意识形态的关键时期。所谓经学,实际上乃是统治集团与知识阶层在政治上终于形成联盟关系的话语表征,是知识阶层进入权力系统的意识形态保证,也是权力集团获得合法性的直接产物。经学是政治权力正式承认知识阶层话语之权威性的标志,是“势”对“道”的妥协;经学也是知识阶层话语压制了其固有的乌托邦精神之后的结果,是“道”向“势”的让步。因此,经学在中国古代文化史上具有划时代的伟大意义:它最终确定了中国主流文化始终在政治与知识之紧密联系中发展的基本格局,从而也决定了这种文化始终不能获得纯粹的知识形态而向自然领域拓展的命运。 在经学语境中的文论话语自然是彻底的工具主义的。从《毛诗序》和郑玄的《诗谱序》、《六艺论》等文论话语来看,在汉儒的心目中,诗歌直接就是一种规范君权、教化百姓的政治工具。诗歌存在的合法性依据不能在个体情感世界中去寻找,而必须在人伦关系,特别是君臣关系中去寻找。汉儒说诗,非美即刺。无论美或刺,都是一种具有明显政治性的话语建构,是对儒家给出的价值秩序的维护与阐扬。汉代《诗》学四家,无论存在怎样的差异,其主旨都是用工具主义的眼光来解说《诗经》作品,其目的都是借助于对古代诗歌的解说来实施对现实君主的约束与引导。总之,是出于现实的政治策略。手段是文化的,目的是政治的——这就是经学语境中文论话语的根本特征。 隋唐之时,儒家工具主义文论大体上继承了汉儒传统。但由于诗文自身的发展,文论话语也相应出现了一些新的特征。经过了魏晋六朝的诗文创作大繁荣局面之后,儒家文论家所面临的问题早已不再是如何阐释已有的诗文作品,而是如何创作新的作品。因此,隋唐儒家不再满足于通过阐释古代诗歌来表达自己的工具主义文论观点。他们直接提出诗文要为现实政治服务的观点。所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之说,乃是此期工具主义文论的典型口号。这是一种典型的实用主义或功利主义文论观。在这时的价值坐标中,建功立业乃居于最高位置。因此,“有补时政”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工具主义文论的基本宗旨。 宋代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此期的儒家已经不再把建功立业视为人生最高理想,因此也就不再满足于仅仅赋予诗文直接的政治功能。从社会地位看,宋儒与汉唐儒者根本不同之处在于:他们有幸成为君主集团唯一的合作和依靠对象;而汉唐时代的功臣、外戚、宦官、世族才是君主集团最重要的依靠对象,文人士大夫常常处于被压制与被排挤的地位。宋儒的这种社会地位,决定了他们不再以进入仕途、建功立业为人生最高理想,而是要追求更加高远的目标。一般说来,成圣成贤是宋儒普遍存在的人生理想。如此,则宋儒所主张的工具主义文论观也就有别于汉唐儒者。其根本之处是宋儒不仅仅要诗文服务于社会政治,而且更要服务于具有形而上学色彩的“道”。宋儒的文论处处离不开对“道”的阐扬。这个“道”可以说乃是宋儒乌托邦精神的话语表征而不是现实社会秩序。这种将“道”视为“文”之本体、将“文”视为“道”之发用的观点,本来是唐代中后期韩愈等人提出来的,是所谓“古文运动”的核心主张。但是这种观点在唐代并没有被发扬光大,而只是昙花一现。只是到了宋代,由于言说者的社会境遇发生了变化,才成为人人言之的普遍性的文论观点。 这样一来,在中国古代儒家的工具主义文论观内部就出现了两种倾向:一是要求诗文直接服务于现实政治,成为“治教政令”的工具;一是要求诗文从属于某种超验的精神价值,成为载道之具。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紧张关系:为现实政治服务与为某种高远难达的理想服务是迥然不同的。可以说,这种不同就是意识形态与乌托邦的差异所在。自宋直至晚清,儒家工具主义文论观的发展即是这两种倾向的此消彼长。
中国文论传统及其现代命运 作者:李春青 中国文论传统及其现代命运 中国古代文论话语体系与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的精神特征密切相关。可以说,作为文学观念之理论化形态的文论话语乃是文人士大夫精神世界的直接体现。具体言之,与古代士人“社会导师”的文化认同直接相关,形成了儒家工具主义文论话语系统;与古代士人维护个体精神自由与超越意识直接相关,形成了以道家、佛释之学为思想依托的审美主义文论话语系统;与士大夫诗文酬唱的文人情趣直接相关,形成了以文本分析为核心的诗文评话语系统。 儒家的工具主义文论系统 儒家的工具主义文论系统,是中国古代居于主导地位或者官方意识形态地位的文论话语。就其产生的动因而言,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西周文化之遗存。我们知道,西周是政文合一的社会,文化系统与政治系统密不可分,国家意识形态直接表现为政治的与文化的制度以及人们的行为方式。所以,诗歌在西周时期乃是作为国家意识形态话语系统与礼乐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受到尊崇的。 就现存《诗经》作品来看,西周诗歌的功能首先是沟通人与神的关系,那些以祭祀上帝、山川日月之神以及祖先神灵为目的的颂诗和部分“大雅”之作就属于这类作品。其意识形态功能在于:向天下诸侯证明周人统治的合法性,向周人证明贵族等级制的合法性。对神的祭祀从来都是一种特权,因此,祭祀活动本身就已经具有意识形态功能了。西周诗歌的第二个重要功能是沟通君臣关系。这里又分为“美”、“刺”两个部分。“美”是臣下对君主的肯定性评价;“刺”是臣下对君主的批评与规谏。根据郑玄《六艺论》和《毛诗序》等汉儒的记载我们知道,西周时期之所以采用诗歌的形式来沟通君臣关系,主要是因为这种形式比较委婉文雅,便于言说与倾听。现在看来,这大约是贵族社会一种言说的特殊方式或权力——可以“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戒”。根据《诗经》可以知道,在西周后期,诗的这种功能得到了十分充分的实现。对于诗歌这种功能,我们可以理解为国家意识形态内部的自我调节机制。十分清楚,西周时期诗歌的这两种主要功能都是意识形态性质的。这意味着,西周诗歌本来就是彼时国家意识形态的话语形式。这对于以继承和弘扬西周礼乐文化为天职的儒家思想家来说自然会产生莫大的影响——在他们看来,诗歌具有意识形态功能就像母鸡有下蛋的功能一样是天经地义的。 促成儒家工具主义文论观形成的另一个主要动因则是儒家士人的身份认同。儒家士人作为一个知识群体, 自产生之日起就是以“克己复礼”——通过个人的道德修养达到改造社会的政治目的为最高任务的。他们的一切话语建构与阐释活动无不以这一目的为核心。对诗歌的阐释自然也不例外。从现存的《论语》、《孟子》、《荀子》和被定名为《孔子诗论》的楚简等涉及诗歌的论述来看,先秦儒家已经在诗歌阐释过程中形成了一套工具主义文论话语系统。从孔子的“兴观群怨”说到孟子的“知人论世”、“以意逆志”说,再到荀子的“诗言是,其志也”之说,都不离“克己复礼”之宗旨。 儒家的工具主义文论从产生之日起就成为中国古代文论话语的主流,其影响至为深远。汉代是儒家知识群体擎着儒学大旗与统治集团讨价还价、形成“共谋关系”,从而建立起新型官方意识形态的关键时期。所谓经学,实际上乃是统治集团与知识阶层在政治上终于形成联盟关系的话语表征,是知识阶层进入权力系统的意识形态保证,也是权力集团获得合法性的直接产物。经学是政治权力正式承认知识阶层话语之权威性的标志,是“势”对“道”的妥协;经学也是知识阶层话语压制了其固有的乌托邦精神之后的结果,是“道”向“势”的让步。因此,经学在中国古代文化史上具有划时代的伟大意义:它最终确定了中国主流文化始终在政治与知识之紧密联系中发展的基本格局,从而也决定了这种文化始终不能获得纯粹的知识形态而向自然领域拓展的命运。 在经学语境中的文论话语自然是彻底的工具主义的。从《毛诗序》和郑玄的《诗谱序》、《六艺论》等文论话语来看,在汉儒的心目中,诗歌直接就是一种规范君权、教化百姓的政治工具。诗歌存在的合法性依据不能在个体情感世界中去寻找,而必须在人伦关系,特别是君臣关系中去寻找。汉儒说诗,非美即刺。无论美或刺,都是一种具有明显政治性的话语建构,是对儒家给出的价值秩序的维护与阐扬。汉代《诗》学四家,无论存在怎样的差异,其主旨都是用工具主义的眼光来解说《诗经》作品,其目的都是借助于对古代诗歌的解说来实施对现实君主的约束与引导。总之,是出于现实的政治策略。手段是文化的,目的是政治的——这就是经学语境中文论话语的根本特征。 隋唐之时,儒家工具主义文论大体上继承了汉儒传统。但由于诗文自身的发展,文论话语也相应出现了一些新的特征。经过了魏晋六朝的诗文创作大繁荣局面之后,儒家文论家所面临的问题早已不再是如何阐释已有的诗文作品,而是如何创作新的作品。因此,隋唐儒家不再满足于通过阐释古代诗歌来表达自己的工具主义文论观点。他们直接提出诗文要为现实政治服务的观点。所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之说,乃是此期工具主义文论的典型口号。这是一种典型的实用主义或功利主义文论观。在这时的价值坐标中,建功立业乃居于最高位置。因此,“有补时政”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工具主义文论的基本宗旨。 宋代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此期的儒家已经不再把建功立业视为人生最高理想,因此也就不再满足于仅仅赋予诗文直接的政治功能。从社会地位看,宋儒与汉唐儒者根本不同之处在于:他们有幸成为君主集团唯一的合作和依靠对象;而汉唐时代的功臣、外戚、宦官、世族才是君主集团最重要的依靠对象,文人士大夫常常处于被压制与被排挤的地位。宋儒的这种社会地位,决定了他们不再以进入仕途、建功立业为人生最高理想,而是要追求更加高远的目标。一般说来,成圣成贤是宋儒普遍存在的人生理想。如此,则宋儒所主张的工具主义文论观也就有别于汉唐儒者。其根本之处是宋儒不仅仅要诗文服务于社会政治,而且更要服务于具有形而上学色彩的“道”。宋儒的文论处处离不开对“道”的阐扬。这个“道”可以说乃是宋儒乌托邦精神的话语表征而不是现实社会秩序。这种将“道”视为“文”之本体、将“文”视为“道”之发用的观点,本来是唐代中后期韩愈等人提出来的,是所谓“古文运动”的核心主张。但是这种观点在唐代并没有被发扬光大,而只是昙花一现。只是到了宋代,由于言说者的社会境遇发生了变化,才成为人人言之的普遍性的文论观点。 这样一来,在中国古代儒家的工具主义文论观内部就出现了两种倾向:一是要求诗文直接服务于现实政治,成为“治教政令”的工具;一是要求诗文从属于某种超验的精神价值,成为载道之具。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紧张关系:为现实政治服务与为某种高远难达的理想服务是迥然不同的。可以说,这种不同就是意识形态与乌托邦的差异所在。自宋直至晚清,儒家工具主义文论观的发展即是这两种倾向的此消彼长。 以老庄、佛释为依托的审美主义文论系统 老庄之学与佛释之学从根本学理上来说都是否定诗文存在价值的,但是这两种思想系统却又都对古代诗文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这是什么原因呢? 毫无疑问,这只能说明无论老庄之学还是佛释之学都与诗文价值具有某种相通之处。在我看来,这种相通之处是一种超越的精神品格,是对物欲横流之现实世界的否定。对此,人们名之曰审美主义。这是在康德的意义上使用“审美”这个概念的,即无直接的功利目的,是“无目的的合目的性”。老庄、佛释之学当然有诸多差异,它们各自在学理上也是头绪繁多。但究其主旨,可以说正在于否定一切现实世界所奉行的价值观念,将人的心灵提升到一个无知无识、无利无害的价值真空之中。所谓挣脱“名缰利锁”,也就是否弃现实生活中人人信奉的价值观念之意。老庄之“无”,佛释之“空”,根本言之即是将通行的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统统荡涤之后剩下的空灵心境,也可以说是一种心灵在消除了一切内在与外在强制之后的绝对自由的精神状态。老庄的“体道”、“达道”,佛禅的“顿悟”,大约就是指进入这种精神状态之中了。这种精神状态究竟如何,以平常心境自然很难真正体会得到,但根据老庄、佛释之学的言说以意度之,则这种精神状态与人人都可以体会到的“审美体验”大约有某种重要的相似之处。或者可以说, “达道”或“悟”的境界是恒常的审美体验;审美体验是瞬间的“达道”或“悟”的境界。老庄、佛释之学追求的是这种超越境界的恒常性故而否定诗文之价值。然而诗文和其他审美活动却是在现实中体验老庄、佛释境界的方便形式,故而对其多有汲取。正如人们不能在现实中成为英雄豪杰,就愿意借助于想象在虚拟的世界中实现这一理想一样,老庄之学以自然为指归,但是绝大多数现实社会的人却是无法真正回归自然之中,于是吟咏自然山水与田园生活的诗文就来满足人们这种精神需求了;佛释之学以“四大皆空”为人生至上境界,然而现实生活的人绝大多数都在追求“实”而逃避“空”,于是描绘静谧、空灵、清幽的诗文就来满足人们这种对“空”的向往了。简言之,老庄、佛释之学在现实生活的实际实现是难以确知的,但其于文学审美领域的实现却是有目共睹的。审美主义文论观念于是成为中国古代堪与儒家工具主义文论相媲美的话语系统。 这种审美主义文论观念是在魏晋六朝时期才形成的。此期主流文化的承担者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人士大夫,而是其变体——士族文人。士族文人是具有实际贵族身份的文人。他们与传统文人士大夫最大的区别是:他们无须依靠个人奋斗就可以获得社会上、政治上、经济上的优势地位,这一切都来自家族门第。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世家大族与君主集团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利益冲突,所以他们自然就将家族利益看得远远高于社稷利益,以至于可以说,在士族文人心目中是有家无国的。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在中国古代十分独特的文化场域——以谈论哲理、品藻人物、赏析诗文书画为主要内容的言说空间形成了,即所谓“清谈”。这个文化空间的形成实在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因为一个时代的精神风尚、价值观念、审美趣味、诗文风格都是在这个文化空间中形成并充分发展起来的。这个文化空间是士族文人开拓出来的,体现了一种贵族化的精神倾向;反过来,它又大大强化和孕育了主流文化的贵族气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开掘出一个具有超越性的、极为精密细微、高远深湛的精神之域。可以说,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各个门类都是在这个时期臻于成熟的。 在这样一种贵族气息浓厚的文化空间中产生出来的诗文价值观,当然也不再是两汉经学语境中的诗学观念,“经世致用”的口号也被“诗赋欲丽”、“诗缘情而绮靡”所取代。审美主义文论观成为这个时代的主流。先秦时期道家那种自然主义的社会乌托邦与个体精神乌托邦在这时都成功地转化为诗文书画的审美风格与艺术境界了。 我们可以随意挑选几个文论概念来说明这种审美主义文论观的基本特征: (1) 自然。在六朝的文论话语系统中,自然这个概念是指诗文作品看上去像自然生成的一样,没有丝毫人为痕迹。这个概念的深层文化内涵是老庄崇尚自然无为、否定一切人为的文化建构的精神。在玄学风尚熏陶下,六朝文人极为欣赏自然山水,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总是生活在山水之间,于是他们一方面大造园林,将山水林木搬到自家庭院中来,另一方面又大量创造表现自然山水的诗文及绘画作品,以寄托向往自然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种以自然为上、雕琢为下的审美价值观就形成了,于是, “自然”就成为文论话语中的核心范畴之一。(2) 远。这个概念在六朝时期正式成为重要文论范畴。“远”本来指空间距离之大,后来引申为时间距离之大。在《老子》一书中曾用来指“道”循环往复的运行过程中的一个环节,即所谓“逝曰远,远曰返”。六朝文人借这个概念意指精神对现实的超越,是诗文的一种重要审美境界。诸如“淡远”、“清远”、“高远”、“玄远”、“深远”以及“意远”、“心远”等等,其文化内涵都是指诗文所言说描绘的意象、意境对现实政治生活或通行的价值观念的超越与背离,是指精神对物质、灵魂对肉体、无对有、无为对有为、超验之物对经验之物的超越与背离。(3)韵。这个概念本是关于声音的,由于有韵之音能够令人回味无穷,所以后来引申为言辞表面之意背后隐含的余意、余味。六朝文人将这个概念用之于诗文书画的评价,有神韵、气韵以及风神气韵等用法。老庄之学有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之说,认为能够用通常言辞说出的东西不是那个真正有意义的东西。老庄又有“大象无形”、“大音稀声”之说,意指真正的“象”与“声”是不可以用通常的感官把握的。这样,老庄就给出了一种具有阐释学意义的观念:应该重视没有说出的东西。六朝士族文人秉承了老庄这种精神,在人物品藻上崇尚内涵与风骨,在书画鉴赏上标举“气韵生动”与“传神”,在诗文评价上则讲究“滋味”与“言不尽意”。总之,就是主张含蓄蕴藉而反对浅陋直白,这也是老庄之学在审美层面的显现。 经过六朝时期的张扬,自隋唐以降,审美主义文论观已然成为堪与儒家工具主义文论观相抗衡的文论话语系统了。以王昌龄(托名)《诗格》、释皎然《诗式》、司空图《诗品》为代表的审美主义文论观与元白的新乐府运动、韩柳的古文运动的工具主义文论观并行不悖,足见这种文论观已经深入人心,获得了言说的合法性。宋、元、明、清同样如此。这说明在长期的碰撞磨合之后,在古代文化场域之中,儒、释、道三家学说已经找到了共存的方式;它们之间的互相渗透、触发,已经构成了彼此之间的良性互动关系。从更深层的原因来看,儒学与道、释之学的同时共存现象表征着古代文人士大夫阶层在生存智慧上走向了成熟——他们建立起了一种将出世与入世、建功立业与心灵自由、博施济众与人格提升融为一体的新型文化人格。在中国古代,文论或诗学话语、哲学或学术话语、文人士大夫文化人格三者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同构关系,可以说是三位一体的。 以文本分析为核心的诗文评话语系统 专门关注诗文的文本构成、语言形式、表现技巧等等方面的文论话语在中国古代同样有一个相对独立的传统,对此以往的古代文论研究重视不够。这个文论话语系统并不直接与某种意识形态或乌托邦精神发生联系,因此可以说是“价值中立”的,也可以说是关于“形式”或“技艺”的言说。《易传》中关于言、象、意关系的论说,可以看作是这种文论话语的滥觞。在六朝时期,这种诗文评话语系统才正式形成并蓬勃发展起来。自隋唐以至清季,形成了内容丰富的文论话语系统。概而言之,这种文论话语主要有如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文体论。中国古代文体意识成熟较晚,汉儒刘歆《七略》与班固《汉书·艺文志》的分类标准只能算是文体意识的萌芽状态。只是到了六朝时期,文体意识才算比较成熟起来。曹丕有“四科八体”之分,首次从文体角度将“诗赋”与奏、议、书、论等实用文体区分开来;陆机《文赋》有“体有万殊,物无一量”之说,是讲诗文文体的复杂多样;到了刘勰的《文心雕龙》,则进一步以专篇论述文体之流变与特征,自《明诗》至《书记》凡二十篇,论及文体三十余类。而且对这些文体中所包含的更细微的文体差别也言之甚详。因此, 《文心雕龙》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文体观念成熟的标志。此后,文体论的演变基本上都离不开刘勰给出的范围。当然,按照现代文学的定义和分类标准,刘勰依然存在着文学与非文学浑然不分的问题。因为从审美角度看,古代文体几乎没有不讲究审美性的。即使是一封书信,也要写得情文兼至才行。对他们来说,无往而非文学;相比之下,倒是现代人的审美范围缩小了。另外,六朝时期的“言、意之辨”、“文、笔之辨”都是文体意识成熟的表现。 二是创作技巧、技法。先秦乃至两汉时期,文人普遍相信“有德者必有言”以及“诚实在胸臆,文章著竹帛”的观点,不大重视诗文的写作技巧问题。同样也是在六朝时代,由于精神生活成为士族文人首要关注的事情,并且因此而在各个精神生活门类中都形成了独立而细致的评价系统,于是各种“技艺”也就被空前地重视起来了。刘勰根据各种文体的特征,分别提出了具体的写作要求,已经涉及到写作技法问题。沈约等人更进一步提出“四声八病”之说,从声律的角度提出了一系列诗歌创作技法方面的原则。隋唐之时,诗人沿着六朝开创的创作习惯写作,并在理论和实践上发展和丰富了创作技法与技巧。到了宋代,诗人们开始关注所谓“诗法”、“句法”问题。由于宋代新产生了“诗话”这种文论体裁,所以宋、元、明、清几代关于“体”、“格”、“音律”、“句法”等诗歌写作技巧和修辞方式的议论大大发展起来。涉及这方面的文字远远超过了那些工具主义和审美主义的文论。 三是关于诗文发展源流的观点。这也是这派文论话语的重要组成部分。钟嵘《诗品》分析魏晋六朝时期诗人们的渊源,虽多有牵强附会之处,但注意到诗歌创作的前后继承关系应该是一项重要贡献。唐宋以后的诗文评,都把梳理诗人对前人的承继关系作为重要内容。例如,宋人吕本中的《江西诗社宗派图》梳理江西诗派源流关系;明人许学夷《诗源辩体》从体制、格律、风格等角度入手,对自《诗经》以迄宋代的诗歌发展演变源流进行梳理,等等。这种着眼于形式诸因素的源流辨析并不属于工具主义或审美主义文论话语系统,而是一种比较客观的论说,故而应归于诗文评系统。 传统文论的现代命运 现代以来,中国传统文论陷于窘境。由于现代汉语的言说方式代替了古代汉语的言说方式,面对现代汉语语境中的文学创作,传统文论似乎失去了阐释能力。但是,传统文论毕竟是曾经延绵千百年的主流话语,事实上,它们构成了现代文论话语形成的基础,并且以改头换面的方式进入到现代文论话语系统之中。如果说中国现代文论的形成过程也就是中国现代知识阶层接受西方文论话语的过程,那么,古代文论话语也就自然而然地构成了这一接受过程的“前理解”或“前结构”,从而对接受对象的选择、接受方式以及接受效果产生重要影响。 传统的工具主义文论话语在现代以来一直拥有很大市场。无论是“启蒙”、“救亡”,还是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的建构,都需要将文学这种具有莫大社会效果的言说方式当作影响社会、改造社会的工具来看待。于是,现代文论就与传统工具主义文论建立起极为亲密的关系——后者成为前者最有力的话语资源之一,前者则成为后者合乎逻辑的现代发展。从晚清改良主义者对文学社会功用的空前阐扬,到自由主义者主张的“为人生的艺术”、左翼作家主张的“文学革命论”,再到20 世纪50 —70 年代一系列文艺政策的推出,其间无论存在着多大的差异,有一条一以贯之的精神却是比较鲜明的,这就是文学应该服务于社会。可以说,正是由于有根深蒂固的传统工具主义文论做基础,才使得这种以现实服务为宗旨的现代文论话语以压倒性优势获得主导地位。从1980 年代至今,由于来自中国传统与西方的工具主义文论话语资源在一个时期内被过度使用,导致了文论话语主流地位先后被唯美主义、形式主义、精神分析主义等等五花八门的西方文论话语所占据;倡导文学社会功用的言论空间受到挤压,日益被淡化和边缘化了。 传统的审美主义文论在现代文论话语中的影响则比较微妙,现代只有那些具有唯美主义倾向的文论家才与之结缘。审美主义文论虽然以老庄佛释之学为理论依托,但它并不一定直接体现具体的老庄、佛释思想,后者只是为前者提供了进入纯精神、无功利的意义空间的阶梯而已。对于那些不能在现实生活中奉行老庄清静自然或佛释无住无执修身原则的大多数文人士大夫来说,偶尔躲进空灵、超越的审美境界之中小憩一刻,也是对心灵的抚慰与净化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传统文人士大夫,无论是儒家还是道家,几乎人人对这种审美境界钟爱有加。作为一种传统文化积淀,审美主义文论在现代知识阶层那里也依然时时有所显露,这也就是他们接受西方唯美主义文论话语的文化心理基础。我们知道,西方唯美主义文艺思潮是在德国古典美学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其核心口号就是“为艺术而艺术”。20 世纪20 年代,中国文学界有不少作家、文论家(主要是创造社成员)接受了这个口号,成为与“为生活而艺术”相对立的重要文艺主张。从表面来看,这种主张毫无疑问是从西方唯美主义文论话语“拿”过来的,但是如果细加考察就不难发现,他们所“唯”之“美”在很大程度上是中国传统审美主义文论的东西。例如,周作人、林语堂、宗白华、朱光潜等人的文论观点就是如此。再看看那些在“为艺术而艺术”口号下进行的创作实绩,例如小品文、抒情诗之类,所表现的艺术境界也同样带有明清小品文的鲜明印记。这就足以说明,中国传统的审美主义文论观在现代唯美主义思潮中实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传统诗文评可以说是中国式的文本中心主义文论,它只关注文学文本构成方面的事情。这种文论传统构成了中国现代文论对西方以“新批评”和“意象批评”为代表的文本中心主义文论接受的文化心理基础。例如,英美“新批评”的代表人物燕卜荪20 世纪三四十年代先后两次来中国任教,他的诗歌批评方法对当时中国诗歌创作与批评都产生了很大影响。中国人对燕氏提出的著名的“含混七型”说颇能心领神会,因为他们是从中国传统文论中固有的“含蓄蕴藉”角度来接受这种观点的。20 世纪80 年代,俄国形式主义批评、英美“新批评”、法国结构主义批评在中国文论界掀起热潮,将人们的眼光从社会历史拉向文本自身,这当然主要是当时文化历史语境所决定的,但是中国传统文论对于文本分析的重视以及积累的大量经验肯定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另外的相关资料:
周易就是周代之易, 孔子定为五经之一, 计有24070字. <<周易>>即我们现在见到的易经, 它分本经和大传两部分. 本经包括八卦, 重卦, 卦辞, 为易有主体, 故称为经; 大传包括上彖, 下彖二, 上象三, 下象四, 上系五, 下系六, 文言七, 说卦八, 序卦九, 杂卦十, 此十者合称十翼. 十翼为阐明易经而作, 故曰传. 周易不仅揭示和描述了宇宙万事万物运动变化发展的内在规律,而且也是作人之道的宝典。 周易揭示和描述了宇宙万事万物运动变化发展的内在规律。这个规律最通俗最本质地说就是生老病死的规律,再简单一点就是从生到死的规律。万事万物都有生有死,没有永恒的生。亦没有永恒的死。生生死死是轮回的,循环的,无穷的。人有生有死,没有不死的人,动物有生有死,没有不死的动物,植物有生有死,没有不死的植物,国家,人类,地球亦有生有死,没有永恒的国家,永恒的人类,永恒的地球。周易用两种方式揭示和描述了这种规律,一种是以图的形式即太极图标示的,参照本书封面的太极图,白的为阳,黑的为阴,阳死阴生,阴死阳生,阳盛阴衰,阴盛阳衰,物极必反,循环不失。另一种以文字即命理十二宫所描述的,万物由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再到长生而循环不已,这种生老病死的规律,万物都是相似的,之所以说是相似,因为还有寿命的长短和过程的曲折不同。根据这种规律就可以大体上对万事万物进行预测了,当一个人其身体或事业达到最旺盛的时候,就要开始走向衰败,最后死亡,这是不可抗拒的规律,所以古人有功成身退的说法。团体、社会亦如此。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一旦达到鼎盛时期,就要开始走向衰败。因此不要怕别人强大,越是强大越是接近了衰败的边缘,不要看自己弱小,正因为弱小,才有发展潜力,任何强势只能强势一时,不能永远强势。弱小一定会强大的,这是宇宙的必然规律。万事万物这种相似的规律(不仅是生老病死上相似,在其他方面亦是相似的)是周易预测所依据的最重要的原理。 哲学讲,事物都是运动的,有联系的,科学讲,两个物质之间存在引力,引力的大小跟物质的质量和距离有关,没有不相互联系不存在引力的物体。牛顿的宇宙万有引力定律就是证明。万物都是运动着的有联系的即存在关联性。此物的运动必然会影响或关联着彼物的运动,其运动的规律是相似的,这是周易预测所依据的又一原理,即关联性原理。著名易学大师张延生曾经根据一个苹果落地即时预测某大学一个校长在这个时刻下台,那是在特定的地点根据看似偶然性的事件所作的即兴预测,说明万事万物存在着关联性。古老的蓍草起卦法和唐代以来的铜钱摇卦法就是人为的通过蓍草和铜钱的运动摹拟我们所要预测事物的运动,其规律即吉凶是相似的并通过卦象显现出来。奇门外应完全是根据关联性和相似性原理以此时此地此事的吉凶对应彼时彼地彼事的吉凶进行预测的。如某人要问难结的官司之事,忽见云散日出,即可断官司之事很快会了结并对自己有利,邵康节的梅花易数亦是依据这种原理来预测的。如果万事万物不存在相似性和关联性,周易预测是不成立的不可能的。 周易是我国周朝的易经,是周文王囚里据伏羲先天八卦演绎而成后天八卦(即文王八卦)并进一步推演为六十四卦并作卦辞和爻辞的。实际上,自周朝以来,经历代圣贤先师的不断努力和完善,周朝的易经已经有了很大发展,现代所称的周易泛指丰富和发展了的一整套易学理论,包括易理和象数两派的主要著作。 易经是我国群经之首,是一部用阴阳学说揭示和描述宇宙内在本源规律的书。民间称无字天书。易经很古老,在文字未产生以前,我们的祖先对物质世界的感受发现,许多事物都存在正反两个方面,如白天黑夜,男人女人,硬的软的等,为了描述这正反两个方面的事物,随手画了两个最简单的符;“—”“--”来表示之。开始这两个符号必定是随手画的,只是代表的意义而没有名称,是后来才称其为阳(—)和阴(——)的。关于这两个符号的产生,有的研究周易的书说是男女生殖器的象征,有的说是表示白天和黑夜的符号,其实它们并不具体那一事物,而是描述两类性质相反的事物或一类事物的性质相反的两个方面。毛泽东说,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这一分为二就是事物的正反两个方面,用我们祖先的话说就是事物的阴阳两面。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两面,都是由阴阳构成的。同时万事万物又都可以分为阴阳。阴阳是我们祖先对物质世界的抽象的分类和描述,这样简单抽象的描述,随着对物质世界认识的深入,祖先们肯定感到很不够。通过进一步观察,按《易经》上讲,我们的祖先是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远取诸物,近取诸身,发现了万物类象的规律,即万物按其类基本相象。有的阳的成分多一点,有的阴的成分多一点,有的外阳内阴,有的外阴内阳,于是把所有的事物(开始主要是物质)拿来分类,结果可分成八大类,万物都拿来分类了,没有不能纳入这八大类之中的,为了描述这八大类物质,于是用八个符号来代表之,这八个符号就是由阴阳组成的后来称之为 八卦的(略)这八个符号。这就是八卦的起源。至于有的研究易经的书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伏羲氏则之而画八卦,是不确切的,这造成了人们对八卦起源的神秘性,不利于科学的宣传周易,这八个符号是我们祖先对物质世界的认识和描述。是当时的文字,是文字的祖宗。后来先人又发现,不但物质世界符合八卦的分类和规律,精神世界亦可以用八卦来描述。笔者在《清正气功》专著中提出,从大的范围来分,物质世界属阳的世界,精神世界属阴的世界。阴阳两世界均符合八卦所描述的分类和规律。易圣周文王据此进一步推演,将伏羲描述自然的物质世界的先天八卦推演成同时可以描述自然和社会的包括精神世界在内的后天八卦即文王八卦。我们现在应用的就是文王八卦。 随着人类的进步和发展,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的相互作用增多,所发生的变化过程和结果,仅八个卦(符号)已经不能清晰的分类和描述了,于是周文王根据这两个世界的运动变化发展规律将文王八卦进一步推演成(八八)六十四卦 ,从此万事万物的运动变化发规律展的规律都在其中了,没有能逃出其外的,现代科学的发展亦证实了六十四卦与宇宙的自然社会规律的相吻合性。如六十四卦与生物遗传基因结构和组合方式是一致的。 可以这样说,文王当时做的是很伟大的科学研究,他对自然的社会的万事万物的分类归纳总结和运动变化发展规律的揭示和描述,是如此的严密和准确,具有如此强大的生力,历几千年而不衰,是现代的所谓的诺贝尔科学奖成果所不能比拟的。可怜的是,现在还有人把我们祖先的科学研究成果说成是封建迷信,何等的无知悲智。现代的许多科学无不是以周易理论为源泉,无不是从周易理论中得到启示而发展起来的,二进制计算机的发明就是显著的例子。可是有人忘祖了,忘了我们中华民族科学和文化的根。他们人长大了,怀疑起自己的来源了,人都是父母阴阳结合的产物,能说父母的阴阳结合是迷信吗? 周易的起源是科学的,这个起源不搞清楚,往往容易被当成迷信。自古以来,太乙,六壬,奇门被认为是《周易》预测中最为高深的三门学问。其中奇门遁甲用以掌握天时,明确地利,发挥人的能动性
东莞黄旗山公园: 东莞黄旗山公园位于东莞大道和东城中路交汇处,占地面积243公顷,园内有黄旗山顶灯笼、黄旗古庙等景点古迹,及新建旗峰公园广场、门楼、旗峰湖景点、餐厅等设施。 东莞黄旗山又名祖山、主山、镇山、文笔峰、朝山。唐以前,曾是岭南第一名山。唐一后,一直是东莞人民春游、踏青、登高的圣地。明以后为东莞八景之一。明末抗清民族英雄张家玉九岁凳黄旗山顶,誓作第一流人,并一自己的生命实现这一诺言,鼓励东莞人民上进、奋发、图强,为国争光,走向时代的前列。 宋代以后,黄旗山修筑了廉泉、廉泉亭、廉泉亭寺、泉亭庵、廉泉亭水成了"神仙水"。民间传说,人民喝一口廉泉水会保持廉洁。人们游黄旗山后,都爱汲一壶泉水回家,与家人分享,以求共同富裕。同时,提倡廉洁奉公,提倡保护廉泉、发扬饮廉泉水、追求全家廉洁的好风俗。 观音庙、寺、遍及全国各地,但从宋代创建、重修、保存至今的却不多,黄旗观音古庙实属凤毛粼角值得东莞人民珍惜、保护。 黄旗山有着光荣的革命斗争传统,亦是历代农民起义军进攻东莞城区的根据地。东江纵队游击队,也是先在唤起山设立据点。然后进军、解放东莞县城,使东莞县城免遭土匪的洗劫。 东莞市位于广东省中南部,珠江口东岸,北接广州,南连深圳,毗邻香港。全市陆地面积2465平方公里,人口约700万。东莞有港澳台同胞70多万,海外侨胞20多万,是广东著名的侨乡。1985年撤县建市,1988年升格为地级市。 东莞气候温和,物产丰富,是珠江三角洲著名的“鱼米果之乡”。改革开放以来,东莞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国民经济保持年平均增长20%以上,2004年综合经济实力名列全国大中城市第12位、地级市第1位,并先后荣获十大“最佳中国魅力城市”和十大“中国最具经济活力城市”等称号。 东莞是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广东省历史文化名城,旅游资源丰富,名胜古迹众多。林则徐销烟池旧址、威远炮台、沙角炮台等鸦片战争古战场以及广东四大名园之一的可园是东莞最著名的旅游景区。近年来,城市现代化建设的加快使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增添了无限魅力。2004年由市民评出的“东莞新八景”和“东莞文物八景”集中展现了东莞悠久的历史和恢宏的现代气派,成为中外游客和市民旅游观光和休闲度假的好去处;而绿色世界、同沙生态旅游区、黄旗山城市公园、水濂山森林公园等一大批生态旅游区的陆续建成又使东莞这座生态绿城更充满了生机,集旅游、休闲、购物于一体的大型主题购物公园华南MALL和将于2005年底建成开放的岭南风格的古典园林——粤晖园为东莞旅游更添吸引力。 东莞经济发达,交通便捷,长年商务繁忙,会展不断。酒店业发展迅猛,全市现有星级酒店88家,其中五星级13家、四星级22家、三星级28家。商务会展、休闲度假和购物娱乐是东莞旅游的三大产品,东莞的城市休闲产业随着城市现代化的进程正在逐步发展。 目前,东莞正加快城市建设步伐,向着现代制造业名城、生态绿城和文化新城的目标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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