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一个春末的午后,我们和秦霄贤相约在北京CHAO酒店顶层空旷的艺术画廊中,完成了这组大片的拍摄。在这个特殊的春天里,即使是身处闹市区的酒店也略显冷清。温和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向灰色的墙面,被间隔而立的水泥柱分隔出好看的光影。秦霄贤站在被光照亮的区域,迎着阳光抬头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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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难想象我现在居然在拍时尚杂志。”拍摄前的采访,秦霄贤坐在临时搭起的化妆台前,一边任由发型师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也没想到现在以这样的方式受到粉丝追捧吧?”我问。“确实没想到,刚开始学相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未来的路应该是一个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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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贤确实火了。随着“德云女孩”队伍的不断壮大,外形出众的秦霄贤成为了年轻一代相声演员中备受关注的存在。从前在小剧场中演出便收获了一批忠实簇拥的他,最近陆续登上了几个颇有影响力的综艺舞台,再次圈粉无数。社交媒体上发布的每一条动态,都会收获几万的评论和几十万的点赞。时代的飞速进步和表达方式的不断改变,有时让身处事件中心的当事人都有些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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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自己学相声的经历,秦霄贤用了“阴差阳错”四个字。小时候学习不好,听从了妈妈的建议去艺考,本以为要考影视表演专业,考试前还在家练习,把所有看到的电视剧的男主角想象成自己,去考试时才发现考的是相声专业。“传统艺术距离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确实有点远,小时候真的不懂,直到真正学习了了解了之后才慢慢发现其中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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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贤说,相声最吸引他的是“仅凭一张嘴就能把观众逗乐的成就感”。虽然走进大众视线的时间不长,但距离他第一次正式登台表演已经有七年的时间。就像开始学习一门新手艺的每个年轻人一样,最初他的方式是模仿。大量地看前辈的表演,传统的节目,完完整整地背词,学着老先生的语气语调,在台上复刻出来。近些年秦霄贤会表演一些原创的作品,素材大多取自于自己的日常生活。因为知道如今观众的年龄层在不断变低,他还会时常观察和询问比自己更年轻的人的生活状态。“每次写一个新的节目,上台去试,稍微看到一点效果,自己都会很兴奋。”
交叉装饰背心、廓形西装外套均为 Bottega Veneta
我与秦霄贤分享了自己看到的几则网上对他近期几次舞台表现的评价,夸赞的声音占了多数,甚至有评价说他“进步飞速”。“大多数应该是虚假吹捧吧,”秦霄贤接受赞美时并不太买账,“进步飞速真的谈不上,但确实是在不断学习中,想在每个舞台都拿出大家没有看过的新东西,怕自己很快被掏空了,这一点上我挺有危机感的。”“你会去翻看大家对你的评价吗?”“我会在意,更多的会去看不好的,因为有时候觉得他们说的还挺对的。人的主观意识有时会自动屏蔽掉一些负面的东西,如果每天只看到大家喜欢我的一面,慢慢地就会活在一种虚假的现实之中。我很怕这样下去走着走着就把未来的路走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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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从事着相声演员的职业,秦霄贤评价自己现在的性格依然用的是“忧郁”这个词。“我小的时候特别内向,不爱说话,多数情况下是自己玩儿,即便跟朋友在一起也是坐在旁边听的那一个。我记得小时候我妈给我买了个娃娃,跟我说‘它是你的朋友’,我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和这个娃娃玩儿一整天。”秦霄贤说,学习相声的过程确实让他开朗了许多,因为需要去表达,有人去听,他才变得敢说、愿意说,变得有自信。但很多时候他还是习惯于自己待着,比如沉下心来琢磨剧本的时候,或是上台前一定要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己待一会儿。“可能是我还太年轻,有时候会浮躁,周围一有人我就会受影响,这都需要慢慢去锻炼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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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逐渐丰富的工作内容也让秦霄贤看到了自己更多的可能性。参加综艺,让他对表演产生了兴趣。“表演是挺难的一件事儿。我们说相声,很多内容可能通过语言中几个词的描述就表达了,但是表演不行,需要通过许多细节和整体状态去体现,稍微有一点没做好就差点儿意思。我还挺想去研究研究的。”
拍照也是秦霄贤近期才开始愿意去尝试的事情。“其实拍杂志的时候我会特别紧张。从小我就不喜欢拍照,尤其是摆拍,站在镜头前不知道要干点什么,太尴尬了。但现在拍多了,尤其看到拍出来还不错的照片,还能找到点自信,觉得多尝试一些不同的风格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说到这里,秦霄贤露出了大男孩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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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接近尾声,秦霄贤又说回了“观众”的话题。“最近确实会想念能够在剧场演出的日子。剧场,尤其是小剧场是我特别喜欢的地方,舞台上的每分每秒都是在学习。观众给出的一个反应可能突然就会给我一个很大的启发,我也喜欢和观众聊天,有些东西是我自己无论如何都设计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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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问到秦霄贤是否认为自己肩上扛着引领新一代相声演员的责任与使命的时候,他说更希望影响的是现在看到他的观众的心态。“对于从事传统艺术行业的人来说,关于传统与创新之间关系的思考是永恒的话题。我希望自己的粉丝能够慢慢的更向‘观众’靠拢,去真正了解这个艺术形式。我更希望的是德云社的招牌能走得长久,至于其他的,‘我是德云社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