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思修就做了一张卷子,还是开卷的就OK了!
中国佛教思想对日本文化思想的影响--------------------------------------------------------------------------------作者:邱紫华 [2001-12-3 8:50:29]据传说佛教传入日本是公元522年(继体天皇16年)。中国南梁人司马达等人来到大和(今奈良县),在高市郡坂田原结草庵建寺,安置佛像进行礼拜。这是日本民间输入佛教的初始。但当时人们不知佛教为何物,把它看作奇异的外来神而未予理会。佛教正式传入日本是552年(钦明天皇13年)10月,百济明王进献金铜释迦佛像一尊和经论、幡盖等。天皇应大臣苏我宿祢稻目的请求,将佛像授予他并试行礼拜。正巧当时瘟疫流行,死人很多,大臣物部尾舆和中臣镰子等上奏天皇说这是国神表示的愤怒和谴责。钦明天皇便派官员把供于苏我氏家中的佛像仍入难波的堀江中,放火烧毁伽蓝。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崇佛和排佛的较量,终于在公元596年由苏我氏之子苏我马子建成了法兴寺,佛教开始在民间流行。但是皇室一直持慎重态度,一直到舒明天皇11年(公元639年)才在皇宫内建立起百济寺。可见佛教和儒学传入日本时的遭遇颇不同。儒学随着汉字汉文、国家律令制度和伦理道德规范进入日本,几乎没有任何障碍,但佛教却经过了一番血与火的斗争和折腾。其根本原因在于一个民族引进某种文化、宗教必须在很大程度上适应其急迫的需要和固有文化的基本特点。佛教在移植日本的初期受到抵制有几个原因:首先,日本当时的神道思想已基本确立,任何宗教都有一定程度的排他性,所以佛教受到排斥。儒学是一种先进的理性思想和文化模式,它在很大程度上适宜于日本社会生活现实的需要,儒学本身不具有排他性,其崇奉的“天地君亲”也正是日本神道自身所尊崇的对象。传入日本的佛教是大乘佛教,释迦牟尼已被视为大神,同时已有较系统的神系。就其功能而言,佛陀既有创世功能又有普渡众生至西方极乐世界的救世功能,这不能说不对神道教信仰直接构成威胁。神道教正是基于天皇和皇室是天照大神的直系子孙来建立起神圣的统治地位的,在功能上远不及佛教的圣人无比宏大,佛教的引进有损天皇的威望。其次,佛教宣扬的人生哲学,尤其是消极厌世和出世态度同当时日本民族的思维水平和热衷于现实的生活趣味相去甚远。我们从《古事记》和《万叶集》的诗歌所描写的事件中表现出来的日本人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情趣的乐观态度以及对死亡的悲悯心理,就可以发现这种强烈的入世要求和文化心理同佛教悲观主义的人生哲学是格格不入的。再次,佛教的出世哲学宣扬出家人“六亲不认”,出家即无家,无国无家,脱离社会政治与家庭责任,不崇拜佛陀以外的任何权威,例如中国佛教就有“沙门不敬王者”之说,这对于日本传统的血缘氏族亲亲感情和伦理秩序无疑是极大的冲击和破坏,同时,这种观念对于天皇制度建立伊始的中央集权的历史要求无疑也是一种挑战。基于上述原因,佛教在传入之初遭受排斥和打击是必然的。但是,日本皇室统治阶级又面临棘手的问题:为什么被日本人视为先进国家和发达文化的中国其佛教却那么兴旺发达呢?在一切皆从中国引进的背景下为什么不能引进佛教呢?当时日本上层的有识之士如圣德太子也都看到东方大陆上的印度、中国、高丽、新罗、百济等国都是佛国圣土,为什么日本不能引进佛教呢?这些问题本身就说明佛教具有不可忽视的思想价值和社会价值。这是日本引进先进的中国文化和技术时不得回避的问题。事实上,佛教对日本的农业文化也具有一定的适应性,例如佛教宣扬惩恶扬善、轮回业报、道德自我修养、明心净性等无疑也是有利于社会稳定,同时由于相信佛教有巨大的宗教功能,如“守护国界”“护国利民”等,所以佛教的引进也具有一定的社会价值。更主要的是,佛教本质上是一种崇高神异的宗教,神异力量无疑对任何人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和惊奇感。佛教之所以能传入中国并在中国生根,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种奇异宗教的神异力量。“所谓神异,本体上说,乃是神通的显示。表现超人能力,这是属于奇迹般的灵感的东西,而灵感又是从瞑想中获得的。通是智慧的事情,尤其是指表现为智慧的、不可思议的言辞行为……但神通本身却是瞑想的重要内容。因为,神通伴随瞑想出现在具体的实践当中。神通具有一种特殊能力,它能使人获得最高程度的自由。……这种佛教意识,正是源于这种神奇的魅力。”(注:柳田圣山:《禅与中国》,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40-42页。)印度巴利文佛经《沙门果经》就描述了修行者通过禅定方式修炼到一定程度时,“这时的修行者就可以专心于各种神通,能够体验证实它们。也就是说,一身变多身,多身变一身;有时显身,有时隐身;穿墙透壁,如若无阻;步入山岭,如在空中;出没大地,如在水中;横渡河水,如履平地;空中垫座遨游,如鸟展翅;日月有神力和大威德,全部握在手中,直抵梵天的世界”。(注:柳田圣山:《禅与中国》,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43页。)这说明神通是智慧的作用或结果,修炼者神奇本领的获得,正是禅定瞑想的结果。佛教对于有萨满教传统及神道传统的日本人来说,其神异化自然而然地也同样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和惊奇感。但是,日本文化对佛教的引进是有所保留的,这就必然要对其筛选和曲解,以便更加适宜日本社会生活和民族文化心理的需要。日本民族在对佛教“戒、定、慧”三学的宣教和实践中,对“戒律”的歪曲和废驰是所有崇信佛教的东方国家中都没有先例?,近代日本佛教几乎取缔了佛教全部戒律,把戒律严明的佛教变成了最自由的心灵的宗教,把佛教思维的直觉性同该民族诗性的思维方式结合起来,这也是日本神宗和净士宗格外发达的原因之一。佛教传入日本大致经历了引进、融汇各宗和独立发展两个阶段。引进和融汇时期(推古天皇一平安时期,约公元604年-835年):公元604年(推古天皇12年)圣德太子制定了“17条宪法”(政治原则),其中第二条强调“笃敬三宝,三宝者佛法僧也,则四生之终归,万化之极宗,何世何人,非贵是法,人鲜尤恶,能教从之,其不归三宝,何以直枉?”其意思说佛教是一切有生命东西的最后依托,是万化终极规范,无论何世何人,无不尊崇佛教;佛教能把极恶之人教化归善。圣德太子自己认真研习佛经,写有佛教论著《三经义疏》(《法华经》,《胜曼经》,《维摩诘经》三经之义疏)。在公元645年的“大化革新”时期,天皇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播扬佛教:如率先启用留学中国的学问僧作为高级官吏;大化元年颁布了“兴隆佛教”的诏书,大量修建建佛寺,专门拨给佛寺以土地;天武天皇还下令每家必设佛堂,以至到7世纪末,日本国就有了寺院540余所之多。这种以政令形式推行佛教的结果,使佛教从民间宗教变质为国家宗教和显教,不仅使佛教进入了日本的家庭,而且使其自然地同神道教传统发生融合。在圣武天皇执政的天平年间,佛教达到了极盛。这时大量的僧人不畏生死到中国求法,不少中国的佛僧也以超越生死的气度来日本弘扬佛法。这时期从唐朝系统地传入了三论宗、成实宗、法相宗、俱舍宗、华严宗和律宗,史称“奈良六宗”或“南部六宗”。中村元指出“日本佛教是在中国佛教的支配之下发展起来的。日本佛教徒总是有意识地努力使他们自己的宗教与中国佛教相一致。”(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39-240页。)天平时期之末,最澄和尚和空海和尚入唐求法,分别在中国的天台山和长安的青龙寺带回去了天台宗和真言宗。在佛教思想上,他们已不再是依样画葫芦的单纯模仿了。可以说“平安两宗”开始了佛教日本化的进程。最澄的天台宗把天台、密宗、禅宗、律宗四宗加以融合。中国天台宗在哲学上主张“三谛圆融”及“一念三千”。所谓“三谛圆融”是指从认识论上看,认为事物本质的空无、假有、非有非无其实完全一致,都能达到对事物本质圆融的认识。这是针对其他派别分别从某一方面把握事物,并把这一方面的看法视为真理的谬见而发的。所谓“一念三千”是指宇宙全体(三千)其实都在一念(个体心中)之中。宣扬“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众生可以修炼成佛的大乘佛教主张,从而得到了信众的普遍欢迎。为了有利于天台宗的生存发展,最澄还公开地耍起了“护国爱民”的功利旗帜,把佛教原来对立的四宗竭力调和起来。?种融和和包容精神,正是日本民族传统的思维方法,适应了日本民族文化心理的需要,因而得以光大。空海在中国长安学得密宗。密宗认为世界的本质是色(物质)和识(心,精神)构成,因此世界万物,佛和众生都是六粗大原素和心(精神)构成。宇宙的全部活动其实都是大如来的身心活动(身密);宇宙中所有的声音都是大如来的口密;一切精神思维活动是意密;所以全部精神与物质的运动都是在“三密”之中。密宗主张只要修炼“三密加持”即手结印契(做各种规定的手势),口诵真言(咒语),心观(形象思维)佛尊就可以使自己的身,口、意“三业”清净,只要做到与大日如来佛之身、口、心相应即可成佛。这就把佛教的修炼过程和方法大大简化,所以容易为信众接受。此外,空海强调念咒(口密)的特异功能,著有《声字实相义》,其中宣扬文字反映实相(对象),文字替代实相的作用等。这对于早就有萨满巫术宗教传统的日本民众来说,不仅容易理解接受,而且倍感亲切。在佛教教义方面,与最澄,空海同步的是,这一时期出现了类比附会的“本地垂迹说”,这是企图把佛教日本化的一种努力。所谓“本地垂迹说”的理论认为日本神道教的诸神乃是佛在日本的化身(权现),佛为了在日本拯救众生而以神道诸神的身分出现。这种“神佛同体说”的解释既符合佛教的普渡众生思想,又抬高了神道之神的世界性地位,促成了神道理论的建设。这种神佛调和的倾向是日本民族性中容纳精神的体现,也是佛教日本化的历史的必然要求。所以今天的日本人既参拜神社也同时朝拜佛寺而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独立发展时期(镰仓时代一安士桃山时代,1184年-1600年):佛教在全盘引进时期紧紧依附政权的支持,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政教合一的特征。以最澄、空海开始融汇各宗教义以来,日本佛教的自觉性独立性逐渐显露出来,其表现是从政教合一转化为政教并立,对政权的依赖性减小了。平安建都以后,贵族势力日益强大,贵族生活荒淫糜烂,他们要求佛教为其享乐主义服务,为其荣华富贵的生活祈祷平安。贵族不仅希冀佛教保佑现世生活的安逸,还渴望来世的幸福享乐。因此,佛教同国家利益日渐疏远,而在时尚的要求下,佛教净土宗等开始繁荣起来。日本佛教在这一时期开始显露出极鲜明的实用主义,中国佛教的各宗各派只要适宜现实需要,就加以利用,而远离日本社会现实需求的就弃之于旁,例如,具有相当哲理思辨性的唯识宗就从未受到日本佛教学者的青睐。这种结果必然是融汇趋势的增强,融汇的结果也就必然产生最适宜现实需要的新理论新宗派。这一时期前段,日本佛教寺庙开始脱离城市建筑到远山之中,出现了所谓“山岳佛教”。日本佛教的独立自由性在建寺地点上,在融汇各宗各派的观点上,在迎合现实需要方面都表现出来了。这就是日本佛教的本土化或民族化。日本佛教本土化的标志是净土宗和禅宗的兴旺发达及世俗化的趋势。这里,我们重点谈谈净土宗和禅宗为什么会在日本风行以及日本佛教在传播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日本民族性的特点加以讨论。净土宗又称莲宗,由中国东晋高僧惠远所创,因其在庐山东林寺所结白莲僧团而得名,是中国佛教重要的宗派,经过南北朝的孕育和发展,到唐代达到鼎盛。净土宗所研习的经典是《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阿弥陀经》、《经生论》,即所谓“三经一论”。该宗认为,通过净心修炼最终可以往生到阿弥陀佛所在的西方极乐净土,永脱轮回。净土宗的修炼方法,除遵循佛教的一般处身原则“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外,最根本的是“一心念佛”,这就是所谓的“念佛三昧”。净土宗强调信众第一要信念坚定,第二要发愿,第三要实行;这“信愿行”三者在佛门中叫做“净土三资粮”。惠远施行的是佛教传统的观想念佛,所谓观想念佛也叫做观相念佛,定中念佛,指在修持禅定的过程中思念阿弥陀佛的形象和净土诸经中描写的西方极乐世界中的美妙景象。无疑,这需要相当强烈的想象能力和形象思维能力。唐代净土宗的第二祖善导大和尚为了弘扬本宗,在修行方法上更简化为印度佛教早就有的“称名念佛”即口称念佛,就是要信众不断地念诵阿弥陀佛的名号或诵“南无阿弥陀佛”,也能在死后前往西方佛国净土。善导所倡导的“称名念佛”方法更简单易行,更容易为日常繁忙操劳的民众所接受所施行。因此,净土宗在中国南北朝时期佛教各宗派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显宗。基于同样的原因,净土宗对于大多数不懂汉文,不能念诵佛经的日本民众来说无疑打开了方便之门,同时对非常讲究实用功利性的日本民族来说,西方净土极乐世界同高天原一样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因此,在平安末期净土宗在日本天台宗僧人源信的倡导下很快风行起来。不仅如此,日本各宗派在信守本派宗旨之时,在修持上也都开始采用“称名念佛”的简化方法。中国佛教禅宗在奈良时代开始传入日本,但无大的影响。至承安初年(1171年-1174年)睿山僧觉阿入南宋,从佛海禅师学得临济宗杨歧禅归国,建宗名“达摩”。以后日本名僧荣西(1141年-1215年)两次来宋,得黄龙派虚庵禅师之传,归去后创日本“临济宗”,大力传播禅宗教义,并著有《兴禅护国论》。此后入宋的佛僧几乎全部接受禅学。宋元之交,一些南宋禅僧流亡日本,如临济宗名下的名禅师兰溪道隆就受到嵯峨天皇的礼遇,敕赐“大觉禅师”号。这样,“宋代的禅可以说象洪水一样涌进日本。”(注:柳田圣山:《禅与中国》,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216页。)室町时代广大僧众都争相诵读《临济录》和《碧岩录》、《无门关》等禅宗著作。禅宗佛学在日本社会产生了极大的反响,究其原因在于禅宗的世俗性、现实性、心灵的自由性和实现人生终极目标的直截了当性。禅宗同净土宗一样适应了日本民众的文化心理,切合了日本社会的现实需要,所以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中国唐宋时期禅学对诗歌创作和诗歌理论的渗透、对绘画艺术创作和画论的渗透、对中国武术的渗透等,都直接影响到日本文化。禅宗尤其赢得了日本武士阶层的崇敬与欢迎。禅宗为什么在日本会对武士阶层产生那么大的影响,甚至被称为“武家佛教”呢?这大概有如下原因:第一,佛教禅宗武术所具有的神异力量。禅宗依然是佛教中的一宗,人们信仰佛教超现实的神秘性,尤其是传说在禅定修炼中能获得超凡的神异力量,这无疑对以习武为业的日本武士们具有无比的诱惑力。中国佛僧习武的传统及取得的成就肯定对日本武士阶层产生过较大的影响。中国佛僧习武的历史绵长。史载北魏太武帝于太平真君六年(446年)在平息卢小胡、盖吴起义时,就在长安一佛寺发现寺中藏有兵器,怀疑寺僧同盖吴勾结,便大怒而诛杀众僧,这说明当时寺院有习武之事。以后在隋末又有少林僧众协助秦王李世明而敕封奖谕、勒石纪功,其碑尚存。以后中国武林中就有谚语:天下功夫出少林。这说明,禅法同武术结缘很早。少林武术讲究气功、养生、炼气、意念,把印度瑜伽术同中国古代武术创造性地结合起来。传说少林武术功夫能以内气百步击倒人而不觉察;能在水面上如平地般行走;可以一指击人致死;可以练就不怕暴力击打的“铁布衫”功夫及飞檐走壁等等神异能力。这些传说中具有神异魅力的禅宗武术无疑对于内战连绵的日本武士们有极大的诱惑力。第二,禅宗所宣扬的直截了当简便易行的修行手段,对于没有文化的日本武士阶层来说是获得神奇力量的最便捷之道。禅宗不立文字,没有繁难的汉文经典,就修炼方式来说也不讲究对佛经经典的学习,而只求以平常心在行走坐卧、谈笑风生中去领悟武术的奥秘,以随缘任运的态度在自然而然的状态中体悟搏击技巧。这对于普通没有文化知识的日本武士来说,是获得神异力量的切实可行的道路。第三,禅宗了悟生死的超脱态度符合日本武士的尽忠心理及培养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由于各领主之间战乱频繁,因此各领主都拥有大批武士。武士信奉中国伦理的“忠”、“信”、“义”精神,但武士的忠义不是对天皇对国家,而是对供养其生存的领主。禅宗也宣扬生死轮回和灵魂不死的佛教教义,禅宗主张在顿悟中,参悟生死,达到无生无死的涅pán@①境界。例如,中国武术典籍《少林宗法》第一篇中就写有:“参贯禅机,超脱于生死怖畏之域”的思想境界为武术的“极致所归”。在佛教教义的感染下,日本武士注重培养视死如归的无所畏惧的“无我”精神。这种精神在后来国家神道的鼓励下,转化为坚韧狂热的“武士道”精神。第四,禅宗宣扬的直观顿悟有利于培养武士的直觉力和思维敏锐性。直觉顿悟只有在精力高度集中、无我忘我的思想状态中才能得到激发。它不依赖理性与思索,而是靠训练的基本功在随缘任运的自然放达的状态中获得,中国禅宗称这种自由旷达的精神状态为“平常心”、“无住心”,日本禅宗称之为“不动智”。日本济庵宗彭在其武学名著《不动神妙录》中认为,“不动智”是武士立身之本,为拳术的关键。“不动智”不是不用智,而是指精神思想不僵固执着于某一方面,而是指精神思想前后左右、四方八面流动而“无停留处”,这也正是在任运自如中处处用心的意思。所以“无停留处之心”被日本武士尊奉为“神魂”。该书说:“心之置所,言心置何处。心置敌身之动,则心为敌身之动所取;心置敌之刀剑,则心为敌之刀剑所取;心置我刀剑,则心为我刀剑所取;心置不被砍杀之所,则心为思不被砍杀之所取;心置对人戒备,则心为对人戒备所取;盖言之,心无置所。”(注:转引自陈兵:《佛教禅学与东方文明》,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503页-504页。)日本流行的禅话《剑的滋味》中讲述了日本著名武士柳生又寿郎学剑于名剑手武藏的故事。柳生向武藏学剑道,武藏先让他安下心来作忠诚的仆人,树立十年学成的耐心。三年之内,每天只要他做饭、洗碗、铺床、打扫庭院、管理花园,只字不提剑的事,不许碰一下剑,目的是让他放下驰求心。之后,在柳生干活的当儿,武藏出其不意地时以木剑向他一击,使他早晚都得时刻品尝遭剑击的滋味,念念都在警觉之中,如此用心,终于悟出了个中三味,遂成为全日本最精湛的剑手。所以日本柳生派武术著作《活人剑·无刀之卷》说:“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注:转引自陈兵:《佛教禅学与东方文明》,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504页。)武士们极力使自己获得超常的敏锐的直觉感悟能力,即技巧以外的神异能力。这种直觉感悟力很接近心理学中的“第六感官”能力,它不是依靠思维理性获得,而是来自于职业的本能或者说是先天的敏感。“在武家时代那一种真创的斗争社会中,坐禅、剑术、柔术,都成为斗争的精神训练的要义,而禅定可以变为军队的最高统率,创术的最高秘奥,战斗的最高策略。无论你自己说是怎样高明的禅师,要在‘战斗’和‘死’的考试上不落第,才可以算为初等及第。”(注:戴季陶:《日本论》,海南出版社1994年版第169页。)从总体上说,禅宗所提倡的“不立文字,教外别传,通过坐禅得道等,这些很适合武士克己的生活方式,因此取得了武士的信仰。如果说旧佛教是公家(皇室)佛教,那么它就是武家佛教。”(注:坂本太郎:《日本史概说》,商务印书馆1992年版第186页。)但是中国佛教的任何宗派在日本都发生了某种程度的变形,这种变形正是日本民族文化心理结构必然对外来文化所作出选择、扬弃、吸收的结果。日本佛教从尊崇自然人性出发,对中国佛教的种种戒律进行了全面的“废弃”,也就是以自然人性排斥佛教的禁欲主义。日本民族传统非常尊崇人类的自然天性情欲,在伦理上和制度上从不压抑和约束人的正常情感和欲望。儒学家太宰春台(1680-1747)“把自然的人的感情称为真情,他列举“好恶、苦乐、忧喜之类”都作为真情。他认为:“无人无此等感情。大人小人,贵者贱者并无多少差异。又父母妻子恩爱之情,贵贱无异。此等感情皆出自人之天性至诚,绝无虚伪,故称之为真情”。“天性乃人与生俱来之本性。不待教导,无须学习,不用勉强,无思无虑,自然而然之事,皆天性之事。此即名为诚。”(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41页。)所以中村元说:“在充分满足人的欲望与感情这种意义上的自然主义是日本佛教的主要倾向。整个说来,日本佛教倾向是享乐主义。例如,祈祷仪式实际上成了平安时代的贵族享受现世快乐的一个机会。‘春天就在眼前,梅花的芬芳轻轻飘来,与竹林深处传来的清香混合在一起,使人觉得好象已经身临活生生的佛陀的国度’(《源氏物语》)。对他们来说,现实世界上的一次佛教集会就已经是极乐净土了。”(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42页。)例如,日本人就把佛教追忆和崇拜祖先的盂兰盆会改变成为全民族在夏日举行的重大节日。至今,在盂兰节日中大家高高兴兴载歌载舞进行狂欢。这种自然主义直接导致了佛教戒律的废驰。唐僧鉴真曾使日本佛教确立了严格的戒律,但随着时间推移,“戒律之正法被人忽略了。中古以降,受戒已名存实亡,来自各国(日本地方设国、郡、里——引者注)的人聚集在一起只不过是在寺院的戒坛周围闲逛而已。他们对大小戒律一无所知,他们也不试图去辨别一下什么样的举止行为是违反这些戒律的……持斋持戒的人完全绝迹了。戒律的废驰在净土宗教徒中间特别盛行。‘那些专念阿弥陀佛的人说,他们玩围棋、双陆并不违背任何对他们的教导。私通和吃荤也并非往生净土的障碍。末世持戒是市中之虎。那应该为人所恐惧,为人所僧恶。一个害怕罪行和畏惧邪恶的人肯定是一个从不相信佛的人’。法然(1133-1212)所传布的净土教学说完全无视持戒与破戒之间的区别。它只强调念阿弥陀佛。‘如果一个吃鱼的人可以往生净土,那么一只猿猴就肯定可以往生净土。一个人吃不吃鱼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念阿弥陀佛的人是注定要往生净土的’……‘明治维新’以后,实际上佛教各宗都舍弃了戒律,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45页。)日本佛教以自然主义态度废驰戒律之后,佛教众僧都饮酒、聚妻、做生意、置财产,同世俗民众几乎没有明显的区别,尤其在两性关系上,不仅放荡而且有理论主张。例如平安时代末期出现的异端邪教立川流派就“把男女性交的阴阳之道与即身成佛的秘密教义看作一回事。这些放荡乱伦的秘密仪式从镰仓时代的初期到中期在各处流行……与立川流派同样的倾向也出现于净土教中。这种倾向的一个例证就是所谓的‘相继开会の一念义’(保证遵守一念义的那些人得救与赎罪)。这种教义宣讲如下:‘所谓一念即意为两个人一条心。男女二人合二为一,都感到愉快时,他们齐声念一遍南无阿弥陀佛;那就是一念义的意思。因此,那些仍然单身的人们,害怕他们不能往生净土,就得找到自己的伙伴’。”(注:日本《念佛名义集·净土宗全书·10》。)甚至日莲宗也认为“特别重要的法门在于两句话: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pán@①。正当男女交会之时,吟唱南无妙法莲花经——那正合乎我们所说的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pán@①。”(注:日本《四条金吾殿御返事》。)“德川时代的各种文艺作品显示,一些本来表示佛教各种神圣观念的词汇,竟然被用来作为暗示淫乱放荡场面的隐语。这种亵渎宗教神圣性的例子在印度和中国都是从未见过的。恐怕是日本独特的现象……这种态度使日本人认为,他们肯定自然的情欲和废弃戒律并不一定意味着舍弃道德秩序。”(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45页。)佛教对日本民族的想象力、直觉领悟力和审美思想中对意境、意象的追求,对空寂、闲寂、枯瘦、幽玄美学思想的形成,对以禅喻诗、对自然万物的有情众生的情感等都有极大的深化作用。但是也应该看到,无论佛教的渗透多么强烈,也不可能改变日本民族的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人生态度,正是这一基本民族因素,形成了日本民族审美思想的独特性。字库未存字注释:@①原字般下加木(原载《咸宁师专学报》1998年4期 作者系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导
"道"可道 为了让概念更概念,混沌更混沌,玩概念聊混沌之前讲个小故事: 18世纪日本有位天龙禅师,道行高深.禅师修行的寺院不远有家杂货店,经营杂货店的是对中年夫妇,两夫妇膝下有一女儿,正值青春年华.有一天,杂货店的老板发现女儿怀孕了.夫妇二人又惊又怒,逼问女儿孩子的父亲是谁.开始女儿就是不说,后来在父母的再三威逼下,终于开了口.只说了四个字"天龙禅师". 于是,夫妇俩领着女儿来到寺院找禅师兴师问罪.愤怒之下必定是破口大骂,甚至动手动脚.而天龙禅师异常安静地等他们发泄完,慢慢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是非常安静看着一家三口,淡淡地说道:"是这样吗!"最后,一家三口离开了寺院.天龙禅师的丑闻也因此传遍日本.没过多久,孩子生了下来.夫妇俩把孩子抱到寺院,给了天龙禅师.禅师自此开始了抚养孩子,经常忙的不亦乐乎.到左邻右舍化缘奶水以及婴儿需要的一切,每次他去邻居那化缘都会遭到漫骂和指责.而禅师仿佛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两年后,杂货店的孩子妈妈终于承受不住良知的谴责和折磨,说出了真相.原来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不是天龙禅师.于是,两夫妇和女儿又来到寺院痛哭流涕,悔恨不已,请求禅师让他们把孩子抱回抚养.禅师安静地听完了事情原委,和两年前说的一样:"是这样吗!"两夫妇千恩万谢,抱走了孩子.此事又迅速地传遍了日本!天龙禅师从此家喻户晓,而禅师本人还是过着和以往没有变化的修行生活. 这个故事究竟和"道"有什么联系呢?我们结合这个故事先谈道的特征"无为而无不为".无是什么呢?无是空间是舞台,舞台空间满了装不下新事物.欲意占满精神,看不清事物.因此,老聃有"无欲观其妙和无中生有".设若,禅师一心度人宏法,有禅师的执著,那就是有.一旦有,无法接受这种毁谤.那么,因有形成对立,排斥.从而,只能把自己名誉洗清,而到此事物终止,就不能无中生有,也就不能真正地宏法利生.而无为讲的是什么呢? 老聃63章说的很清楚,"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很显然无为是以德报怨,而且是积小善成大善最后形成德,而厚德才能载物,才能成就大名誉.另外,无为是看似与自己的目标无任何关联,无为要否定自身欲意,接受事物尤其是带有灾难性的事物.为什么呢?因为,大灾难是大机会,也就是"反者,道之动". 正面澄清事实是有为,有为就会对立导致事物发展终结,因此有不能生有.而不辩解,不抚养才是不为,才是消极.这才是三者之间的准确定义.因此,无与有是相对非绝对.无为非不为,而是无所不为.而处于无的状态就能领悟道的发展变化,此为妙,领悟了道才清楚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的道者神奇.的确是化腐朽为神奇.那么到此我们也就体会了什么是名,以上都是用名来释道,所谓语言文字,也是用现象说本质. 老聃著作需要领悟通篇才能解释其中的章节内容,而这个通篇整体就象一个人,你没有看清楚整个人,就看见鼻子或者其他器官而去领会和解释,一定会越来越乱.而读<<道德经>>又与其他书籍不同,你不但要通读,而且要悟.参阅别人的注疏只能更乱,不如死看原著,死悟到底.有参禅的成分,其实佛教的禅宗就是中国特色的佛教.禅宗里有道家的精华.话到此为止,下面玩概念,不玩概念好象不是哲学.玩概念就是把自己玩混沌,把别人弄糊涂! 道是什么,道者形而上者,器者形而下者.器,物质也,万物生于道,道规定万物而非万物.无有是道,道非无有.固,无有万物是道,道非无有万物.那么道究竟为何物,道者说起来无穷无尽.非常道!无有名前面谈了,到此谢幕!
雪窦禅师曾写过这样一首诗全诗为:一兔横身当古路 苍鹰一见便生擒 可怜猎犬无灵性 只向枯桩境里寻 理解:一只兔子横躺在一条路上,打猎的时候,老鹰在空中一看,大路中间躺著一只兔子, 这个老鹰冲下来就把兔子叼走了。可怜猎犬无灵性,打猎的时候,那个猎狗靠鼻子闻, 跑过来闻了半天,到处找兔子。只向枯桩境里寻,只好向枯树根的空洞里拚命找。雪窦 禅师是禅宗的大师,骂世上这一班学禅宗的人,参公案啊,参话头啊,都像这个猎犬一 样,只向枯桩境里寻。如果是大智慧的人,会像那个老鹰一样,空中一亮,就把兔子叼上去了,这个境界 就空了。我们后面的猎狗勤快得拚命跑,转啊转啊,跑啊跑啊,就在那里找这个境界。 禅宗机锋:这是谈禅与讲禅学者最乐于称道的禅学,其实,妨碍禅宗慧命的延续,与学禅容易走入狂妄歧途的原因,就是后人过于爱好机锋的过失。机锋,本来是由六祖开始启其端倪,到了马祖道一,与百丈、黄檗,临济禅师们的手里,变本加厉地一变,而形成唐、宋时代禅宗最新颖的教授法;佛教、佛学原来对于教授法的原则,就有所谓“契机”的术语,佛学的机,有包括学者的资质、学力,与临时所采用机会等教授法的几个意义,所以“契机”一辞,是对于当教授师的人,必须注重教授法的原则。到了禅宗的禅师们手里,加以活泼运用,无论说法开示,与启发学人慧思的方法和语句,便都如珠之走盘,不可方物了,机锋呢!包括教授法的运用,有快利如锋,如庖丁解牛,目无全牛的意义,综合唐、宋以来禅宗宗师们机锋、转语的教学精义,恰如孔子所说的教授法“不愤不发,不悱不启”的作用。机锋对于问答上的运用,有时是说非成是,说是成非,有时是称许,有时是否定,从无一个定法可循,但无论如何,它的目的,在于考核学人的见地与实证的工夫,以及引起他的怀疑,自参自悟自肯的作用。因此禅宗宗师们的机锋、转语,往往有迥出意表,非义所思,甚至妙语解颐,隽永无穷的机锋作略,虽然如此,这些机锋、转语,不是早已宿构在胸,都是临机对答,语语从天真中流露;机锋的运用,都在当时现场的一语、一默、一动作之间的表示,并非学习禅宗的人,要随时随地醉心在机锋妙语之间。朋、清以后,禅宗衰落,往往有些冒充禅师的传法,事先宿构成四言八旬,似韵文非韵文的机锋偈语,以当传法的法宝,甚至有请人预先作好,宣诵一番,也便记成语录,传之后世,好各之甚,及于方外,非常可叹。不过现在学习禅学的人,都把机锋、转语的妙用,当作排学的中心,甚之,讲讲古代禅师们的公案、机锋,便以此表示禅学的精要,尽在是矣!岂不更有遗憾吗?宋代雪窦重显禅师,对于学禅著禅的人,早已有诗斥责,如云:一免横身当古路,苍鹰瞥见便生擒。可怜猎犬无灵性,只向枯桩境里寻。又云:潦倒云门泛铁船,江南江北竞头看。可怜多少垂钩者,随例茫茫失钓竿。又云:王转珠国佛祖言,精通犹是污心田。老卢只解长春米,何得风流万古传(云门,是宋代云门文偃禅师的别号。老卢,是指六祖俗家的姓氏)。例一(这是一则平实的机锋):明州大梅山法常禅师,初参马祖,问:如何是佛?祖曰:即心是佛?师即大悟。唐贞元中,居于大梅山勤县南七十里梅子真旧隐,时盐官(禅师名)会下一僧入山采柱杖,迷路至庵所,问曰:和尚住此山来多少时也?师曰:只见四山青又黄。又问:出山路向什么处去?师曰:随流去。僧归,说似盐官,盐官曰:我在江西时,曾见一僧,自后不知消息,莫是此增否?遂令僧去请师出,师有偈曰:摧残枯木倚寒林,几度逢春不变心。樵客遇之犹不顾,郢人那得苦追寻。马祖闻师住山,又令一僧到问云:和尚见马祖得个什么?便住此山。师云:马师向道:即心是佛,我便这里住。僧云:马师近日佛法又别!师云:作么生别?僧云:近日又道非心非佛。师云:这老汉惑乱人未有了日,任汝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其僧口,举似马祖,祖云:大众,梅子熟也。
浅论禅宗 中国佛教宗派之一。 禅是禅那(巴利文Jhāna,梵文dhyāna)的简称,汉译为静虑,是静中思虑的意思,一般叫做禅定。此法是将心专注在一法境上一心参究,以期证悟本自心性,这叫参禅,所以名为禅宗。禅的种类很多,有声闻禅、有菩萨禅、有次第禅、有顿超禅。禅学方面,在中国有一支异军特起,那就是所谓“教外别传”的禅宗。这个宗所传习的,不是古来传习的次第禅,而是直指心性的顿修顿悟的祖师禅。[编辑本段]历史简介 以菩提达摩为中国始祖,故又称达摩宗;也因自称得佛心印,又称为佛心宗。以禅定作为佛教全部修习而得名。以参究、禅定为方法,以彻见本有佛性为宗旨。 相传中国禅为菩提达摩(南朝宋末人)创立,达摩于北魏末年首先活动于洛阳(今河南洛阳市),后来来到嵩山(今河南登封市)少林寺,面壁九年修持佛法,修习禅定,倡二入四行之禅修原则,以《楞伽经》授徒,后世以达摩为中国禅宗初祖,以嵩山少林寺为禅宗祖庭,嵩山少林寺并有“天下第一名刹”之称。达摩在少林寺有嗣法弟子慧可、道育等,僧璨为再传。璨弟子为道信。信弟子弘忍立东山法门 ,为禅宗五祖。门下分赴两京弘法,名重一时。其中有神秀 、惠能二人分立北宗渐门与南宗顿门。神秀住荆州玉泉寺 ,晚年入京,为三帝国师,弟子有嵩山普寂、终南山义福;惠能居韶州曹溪宝林寺,门下甚众,以惠能为六祖。时称"南能北秀"。北宗主张"拂尘看净"的渐修,数传后即衰微;南宗传承很广,成为禅宗正统,以《楞伽经》、《金刚经》、《大乘起信论》为主要教义根据,代表作为《六祖坛经》。[编辑本段]顿悟祖师 六祖慧能是禅宗的发扬光大者,主张教外别传、不立文字,提倡心性本净、佛性本有、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这是世界佛教史尤其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次重大改革。慧能以后,禅宗广为流传,于唐末五代时达于极盛。禅宗使中国佛教发展到了顶峰,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禅宗佛学特点在于其高度的理性化,几乎完全没有神学气息。禅宗修持以定慧一体为特色。后世禅宗流入禅语机锋、呈口舌之辩,违反了禅宗的本意。禅宗强调心性的运用,以明心见性为宗旨,对中华气功学的理论和方法有巨大贡献。 相传南北二宗之争,始自五祖弘忍选嗣法弟子。神秀作偈为:“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忍以为未见本性。慧能也作一偈:“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忍以为得其禅之心要,故密授法衣,认可其嗣法地位。以后北宗主拂尘看净之渐修;南宗主张顿悟而即身成佛。认为舍离文字,直探心源,闻言当下大悟,顿见真如本性才是修禅正途。其禅法可概言为无所住而生其心,即由定发慧。[编辑本段]传承弟子 惠能弟子中最负盛名的是南岳怀让(677~744)与青原行思( ?~740 )。另有神会居洛阳菏泽寺,创菏泽宗,被尊为七祖。门下有磁州智如、益州南印等。怀让住古南岳天柱山,创南岳系。青原住江西吉安,创青原系。怀让弟子道一(709~788)尊称马祖。其门下怀海影响最大,称洪州禅。怀海弟子有黄檗希运,沩山灵佑。希运门人义玄( ?~867 )在河北镇州创临济宗。灵佑与其弟子仰山慧寂(814~890)创沩仰宗。行思门下石头希迁(700~790)一系数传至洞山良价 ,再传至曹山本寂,师徒共创曹洞宗。希迁另一弟子天皇道悟数传至义存(822~908),其门下师备之再传文益(885~958)创法眼宗,住金陵清凉寺;师备同门文偃(?~949)住韶州云门山,创云门宗。晚唐至五代,禅宗发展极盛。两宋之后,儒道释三教合流,禅宗风格略变。大量“公案” 、“诵古”文字著述问世。宋代 ,临济宗中又分出方会( 992~1049 )所创之杨岐宗和慧南( 1002~1069 )所创之黄龙宗。元明之后,禅净合流形势大成,禅宗衰微。 禅宗流入朝鲜始于神秀门下之新罗僧信行(704~779),所传为北宗禅。马祖门下之道义则将南宗禅带到朝鲜( 820 )。越南禅宗最早为天喜禅派,为从僧璨受禅法之毗尼多流支( ?~594 )所创。南宋时,日僧荣西在天台山受法,禅宗临济黄龙派随传入日本;南宋末中国僧人东渡日本又传去杨岐禅法。13世纪初日僧道元又将曹洞禅法带至日本。稍晚从百丈怀海受禅法之无言通创无言通禅派;后更有黄龙系(一说云门系)的草堂禅派(11世纪)和临济系的竹林禅派(13世纪末)等。 17世纪,福建黄檗山万福寺隐元隆琦应邀赴日弘法,设坛传授禅戒,成为日本与曹洞、临济并列的黄檗宗,至今不衰。禅宗少林潘国静[编辑本段]五家七派 曹洞宗。由洞山良价与其弟子曹山本寂创立,良价禅师治所在今江西宜丰县洞山,良价的弟子本寂在豫章洞山(今江西宜丰洞山)普利院学法数年,后到曹山(今江西宜黄境内)弘扬师法。由于良价住洞山,本寂居曹山,所以禅林中把师徒两人创立、弘扬的新禅宗称为“曹洞宗”。曹洞宗以自忘来完成自我的实现。 临济宗。黄檗希运禅师住持宜丰的黄檗山寺(今江西境内)时初露端倪,义玄从希运学法33年之后往镇州(河北正定)建临济院后创立。因义玄住镇州(治所在今河北正定)临济院而得名。临济宗传至楚圆门下,又分出黄龙派、杨岐派。临济宗认为无位真人就是真实的自我。 沩仰宗。沩山灵佑及其弟子仰山慧寂创立于湖南宁乡沩山密印寺。沩仰宗强调机和用,信位和人位,及文字和精神之间的差别。沩山在得意忘言这一点上跟庄子完全相同。 云门宗。文偃创立。因文偃住韶州云门山(在今广东乳源瑶族自治县北)光泰禅院而得名。云门宗一面逍遥于无极,一面又回返人间。 法眼宗。文益创立。南唐中主李璟赐谥其为“大法眼禅师”而得名。法眼宗完全奠基于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黄龙派。慧南创立。因其住黄龙山(在今江西南昌市)而得名。 杨岐派。方会创立。因住杨岐山(在今江西萍乡县北)而得名。[编辑本段]禅学点滴 禅学,像所有活泼的传统一样,它们的起源,都是充满了许多神话和传奇,因此禅的开展,也自然和释迦牟尼佛发生了关系。 据说有一次,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说法,他拿着一朵花,面对大家,一言不发,这时听众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只有迦叶会心地一笑。于是释迦牟尼便高兴地说: “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因此禅便在一朵花和一个微笑之间诞生了。你也许以为这故事太美了,可能不是真的;而我却认为正因为它太美了,不可能是假的。禅的生命并不依靠历史的事实。无论是谁创造了这个故事,显然他已把握住禅的精神——因花微笑,由笑花开。 迦叶,据说是印度禅的初祖,在他以后传了二十七代,至菩提达摩是第二十八祖,也是印度禅的最后一祖。达摩来到中国后,便成了中国禅的初祖。所以达摩在禅宗史上,可说是沟通中印思想的一座桥梁。 印度禅这二十八祖的法统,据考证是后人捏造的(译者按,胡适博士在菏泽大师神会传中曾考证过),在梵文中也没有印度禅宗法统的记载。禅宗的这个“禅”字本来是从巴利文 Jhāna “禅那”音译来的(梵文是Dhyāna),但其意义上有很大的差别。“禅那”是指一种精神的集中,是指一种有层次的冥想,而“禅”以中国祖师所了解的,那是指对本体的一种领悟,或是指对自性的一种参证。他们一再地提醒学生,冥想和思索,都会失去禅的精神。 胡适博士曾发挥说: “中国禅并不来自于印度的瑜珈或禅那,相反的,却是对瑜珈或禅那的一种革命。” 也许这不是一种有目的的革命,而是自然的转变,但无论是革命或是转变,“禅”不同于“禅那”却是事实。铃木大拙博士曾说:“像今天我们所谓的禅,在印度是没有的。” 他认为中国人把禅解作顿悟,是一种创见,也足证中国人不愿囫囵吞枣似的吸收印度佛学,他说:“中国人的那种富有实践精神的想像力,创造了禅,使他们在宗救的情感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以笔者的看法,禅宗的形成最早是受到大乘佛学的推动,否则单靠老庄等道家思想的复兴,实不足以构成禅宗那种生龙活虎般的精神。不过说起来好像是矛盾的,由于大乘佛学的推动使老庄的透彻见解,在禅的方式上获得了复兴和发展。汤姆士默顿(Thomas Merton)先生曾极有见地地说:“唐代的禅师才是真正继承了庄子思想影响的人。” 我们也可以说,禅师们最根本的悟力是和老庄的见地一致的,道德经的第一、二两章便说出了禅的形而上基础。至于禅和庄子的关系,铃木大拙博士分析得非常清楚,他说:“禅师的最明显的特质是在于强调内心的自证。这种自证,和庄子的坐忘,心斋和朝彻是如出一辙的。” 如果这种说法不错,那么庄子的根本精神是禅的核心。唯一的不同,是庄子仍然停留在纯粹的悟力中,而禅则发展为一种导致开悟的训练;这种训练也是今天日本禅的特殊贡献。 因此懂得庄子心斋,坐忘,朝彻的境界后,将有助于我们了解禅的本质.[编辑本段]三种境界 ①心斋: “心斋”见于庄子人间世中孔子和颜回的一段对话,据说颜回有一次要到卫国去游说,孔子浇了他一盆冷水,认为他一身的功夫还没有做到纯一不乱的境界,如果贸然去谏,非但无益,反而有害,于是颜回便向孔子请教方法,孔子告诉他要“心斋”说:“一若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心。” ②坐忘: “坐忘”两字的原意,莱济(Legge)翻为“我坐着而忘了一切”,伽尔斯(Ciles)和林语堂翻为“我坐着而忘了自己”,冯友兰翻为“忘了一切”,铃木大拙翻为“心忘”,我认为这个“坐”字不应从字面上去体味,它的意思,可以说是坐于忘,或沉入于忘的境界。这个忘的范围很广,包括了忘己和忘物,不仅要坐着才能忘,而是在任何情形中都能忘。下面是庄子描写有关坐忘的故事: 有一次,颜回告诉孔子说,他的功夫大有进步,已忘了仁义,孔子认为他还不够深刻。过了几天,他告诉孔子说他已忘了礼乐,孔子仍然没有加以赞许。再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告诉孔子说他已“坐忘”了。这境界连孔子也有所不知,反问颜回,颜回解释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③朝彻 “朝彻”是道家修练的一种境界,庄子曾描写过一段有关朝彻的故事。 有一次,有人问女偊,为什么他年纪那么大了,但容貌还是嫩得像小孩一样,女偊告诉他这是得了道的功效。那人又问女偊:他是否可以学道呢?女偊坦白地说他不是学道的材料;接着便把自己教学生卜梁倚的经过告诉他说: “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犹守而告之,三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 上面,笔者之所以冗长地引证了庄子的这三段文字,乃是因为其中包含了很多的禅的种子。当然我们不能否认禅师们都是佛家,但他们对于老庄思想的偏爱,却影响了他们在佛学中选取了那些和老庄相似的旨趣,而作特殊的发展。 此外,庄子“真人”的思想也深深影响了后代的禅师,最显著的是临济义玄,和他开展出来的临济宗都以真人为最高境界。庄子最重要的一个观念是“夫有真人而后有真知”,这是强调存在先于知,这也是禅的一大特色——先存在而后能知。禅的思想正好和笛卡儿的“我思故我在”相反,而是“我在故我思。”[编辑本段]禅学应用 最近美国弗吉尼亚州(Virginia)有一位墨芬蒂(William.C.Mcfadden)教授,曾召集了一个为期三日的各大学学生会议,讨论目前大学青年紧张心理的因素,他在“是什么使他们烦恼”一文中简述会议的经过说: “当一切可能的紧张因素都列举出来后,一位学生说:“这些原因统统是,又统统都不是。我总觉得还有一个别的原因”。另一位附和说:“我也觉得有那么一个说不出的东西使我烦恼”?又有一位说:“这个令人烦恼的东西,好像是虚空无物的,但是如何才能描写这个虚空呢”?还有些认为是缺少嗔,或美所致。但这些看法都立刻被否定了,大家都觉得这个东西恍恍惚惚,不可名状,最后有一位口若悬河的学生作了如下的结论,他说:“在我们的心灵中,总觉得欠缺空间,使我们透不过气来””。 墨教授接着发挥说: “人类心灵的不安由来已久,他们寻求绝对,寻求不朽,寻求永恒,寻求无限。但事实上这个绝对既然是无限的,那么一定是不可捉摸的,不可界限的,是一种类似虚空无物的东西。这个无限如果可以界限的话,那就不再是无限了。 这位作者并没有想到禅和道家。但他却揭出了一个极为生动的看法,使我们了解为什么禅和道家是如此的吸引了西方青年,他们希望从禅和道家中去寻求那个使他们烦恼的东西。他们已厌倦那些既定的观念以及传统的宗教信条。传统的禅学对他们来说,好像几何学一样,只强调那些可以传达的,而完全忽略了那些不能传达的。这个不能传达的东西就是禅和道家探讨的天地。禅和道家并不是真能传达那个不能传达的东西,而是他们有方法把它引托出来,使我们的心境开阔,有更多呼吸的空间。 中国精神的最大特色,不是喜作有系统的观念说明,我们最动人的诗,就是那些“言有穷而意无尽”的绝句,能够用字、声色所表现的,都不是最真实的。中国精神是超出字、声、色之上,它是借字以写无限,借声以说无响,借色以明无形,也就是借物质以烘托精神。[编辑本段]中西差异 斯曲兰催(Lytton Strachey)读了伽尔斯所翻的中国诗后,曾比较希腊和中国诗的差别说:“希腊的艺术,在文字方面的造诣,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它永远地寻求最好的表现,在希腊诗集中最精彩的抒情诗,实质上都是格言式的,这和中国的抒情诗大不相同。中国诗不是格言式的,它要留下一个印象,这个印象不是终结的,而是无穷境界的开端。它完全是呈现在一种不可思议,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气氛中。” 譬如李白的那首五言绝句: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峨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斯曲兰催会评赞这首诗说: “突然的,帘子卷起来了,一刹那间,呈现出一幅动人的图画。使我们的心灵化作一只游艇,在不可思议的,愈流愈广的想像之河上飘荡。这一类的诗,富于写意,但并不是一个摄影式的记录,而是对于切身体会到的经验,用微妙的笔触表达了出来。” 这就是中国的诗画和生活艺术的风格,这也就是禅的风格,在这方面,禅可以说是中国精神的象征。 西方文明,可说是希腊精神的产物,在目前已发达到饱和状态,所以西方的好学深思之士,反而感觉不足,也就在这时,认识到东方的伟大。由于东方人反都注意力集中于西方的科学文明,因此禅的那种两难的论法对西方人的吸引力远胜过东方人,事实上,今天禅的精神已渗入到西方思想的前锋,将来又会反转来影响东方。人性本是一致的,是超越了东西方的;而且唯有超越东西,才能综合东西,假如我要作个预言的话,我将说这种综合必先成熟于西方,然后再散布到全世界。 东方人最好记得爱伦维特(Alan Watts)所说:作为禅学源头的庄子哲学是和现代人的境遇息息相关的。维特认为庄子和查定(Teilhardde Chardin)在把宇宙看成一个有机整体的这一点上是相同的。这种看法比起牛顿把宇宙看成像弹子球撞击那样的机械化,显然是更近于二十世纪的科学了。 另一方面,西方人也应认清禅并不是完全没有理性和节奏的,它的疯狂中自有法则,默顿说得好: “在某些西方人圈子里所流行的禅只是适合于精神上的混乱而已。它表现了他们对习俗、伦理和宗教的一种不可理解的不满。它象征了他们在机械所窒息的世界中要恢复自性的迫切需要。但是由于只恢复意识经验,使西方的禅学带有道德放任的色彩,而忽略了中国和日本禅宗那种严格的训练和严肃的传统。庄子的思想也是如此。他易被今天一般人误作放荡不羁,其实庄子早就强调不要劝别人去做他们自己所不知的事情。我们要了解庄子对儒家的批评是怀疑的,也是很实际的。庄子的哲学在本质上,是宗教的,玄秘的,是追求一种绝对圆满的境界”。笔者撰写本书的目的,就是希望描绘出禅的真面目。本书之所以只写唐代的大禅师,乃是因为由于他们的真知彻悟,和特殊的个性才创造了禅宗。 禅宗有一段公案说:慧可向达摩大师请教安心法门,因为他总是感觉自己的心不能安。达摩说,你先把你的心找出来,我再给你安心。慧可是一个有着较高佛学造诣的佛教徒,也就是后来的中国禅宗二祖。他遵循达摩的话去找自己的心,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只好说,我找不到。达摩说,我已经为你安心完毕。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让你找你的心,你能找得到吗?显然,你也找不到。因为三心不住,即过去之心不住,现在之心不住,未来之心不住。你的心是不住的呀。也就是说,你的心并不执着于任何外物。《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禅宗六祖闻此而开悟。这里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执着于法,执着于物,执着于我,那么你就会产生妄念。其实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不断地流转变化。请问你能执着于什么?你的心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根本不需要你去安。要说安,你顺其自然不就安了吗?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船过水无痕”。这大千世界的万事万物就是那船,而你的心就是那水。船曾经在水面上行驶过,且留下过倒影,但是水就是水,依然不舍昼夜地流去,何曾被铭刻些许痕迹?你的心本自圆满具足,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你只是被贪嗔痴所惑。你要做的就是内心无喘外屏诸缘。
他们的僧侣因为天皇的命令被迫娶妻了,丧失了部分实修的内容。唐密在那里保留了下来,叫东密、台密(包含了天台宗内容的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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