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告诉我们坚毅勇敢,独立不卑不亢
本文结合叙述学、女性主义阐述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从作家身份,女主人公话语的角度切入,在文本细读的基础上试图证明这部作品的叙述既具有一定的叛逆性,又体现出对维多利亚时代的某些思想观念的认同,在叛逆中体现平衡,平衡中又透露出叛逆,即作品本身存在两面性。本文从四个方面论述《简·爱》叙述的两面性。首先是作品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这在历史语境中具有一定的叛逆性,而作者采用匿名的方式把自己隐藏在柯勒·贝尔这样的中性符号背后,避免直面读者的评判,而且“叙述自我”冷静客观的分析性的语言也有助于隐藏作者的女性身份。其次,对书信体小说的反叛与回归。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女性作家如果想获得作品公开发表的权力,不得不向社会权威和既定的传统妥协。当时女性写作的主导的书信体文本,用私下向一位受述者讲述个人故事的方式最大限度地减弱了“言论自由”动摇男权社会的能量,《简·爱》没有采用这种文体,但文本中“读者”这个称呼又与书信体小说中的称呼非常相似。勃朗特用这种方式实现了对既定的社会权威的妥协与平衡。第三,对家庭女教师类型的叙述的超越与平衡。勃朗特之前的家庭女教师故事的叙述者用回顾性的视角拉开了与小说中人物的距离,叙述者对主人公采用道德训诫的口吻;而《简·爱》的叙述者与主人公在道德观念上没有分歧。人物的言辞在某些场合下较为激进,但是从小说的整体来看,人物也有沉默和渐趋平静的叙述,这两点体现出对维多利亚时代的某些思想观念的认同。最后,严肃小说与通俗小说之间获得平衡。作为一个入世不深但思想丰富的女性,勃朗特有个人需要表达的思考和本能的欲望;但时代的局限和个人在时代的影响下无法选择的思想状况和经济状况,都迫使她自觉或不自觉地体现出与一定历史环境的协调与平衡。目 录前言 ···········································1第一章 第一人称叙述的反叛与平衡·······················3第二章 对书信体小说的超越与回归·····················6第三章 家庭女教师故事类型的超越与皈依·················11一、“我必须说话”——对女家庭女教师角色的反叛··············13二、“我兴致勃勃勃地听他谈”——沉默的简·爱体现家庭教师的本分····························································22第四章 严肃小说与通俗小说的平衡······················27前 言从1847年出炉后,《简·爱》就不断地成为文学批评界的宠儿。一百五十多年来,读者也一直特别喜欢这部作品,高居畅销书排行榜的前列;1893年成立了勃朗特学会,每年都有新的研究成果问世;在勃朗特姐妹的家乡成立的纪念馆,每年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多年来的事实无疑证明《简·爱》是一部值得持续关注的作品。正如福兰克·科莫德(Frank Kermode)指出的,“事实上,仅存的珍贵得足以称得上是经典的作品,正如它们的幸存所表明的,是那些复杂、模糊得足以允许我们进行多种阐释的作品。” 多年来《简·爱》的研究史也从多层面多角度揭示了作品的“复杂与模糊。”历代批评家对《简·爱》的批评意味着不同的批评视野,采用不同的解读方式,如传记式,心理分析式,女性主义精神分析,社会学式,后殖民主义分析式以及神话原型批评式等。每一种批评方式都有其解读方式和解读空间,但同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文学批评经历了语言学转向后,更注重从文本出发,挖掘作品的意义。本文试图从文本出发,结合女性主义、叙述学来重新透视作品的意义。《简·爱》的发表在当时的英国文学界掀起波澜,许多夏洛蒂·勃朗特(Charlotte Bronte)同时代的人不欢迎《简·爱》,害怕其对固有的社会和文化体系有破坏作用。紧接着《简·爱》第一版的发行,《镜报》上出现一篇言辞颇为尖刻的文章,称《简·爱》“践踏了受到我们祖先尊奉并一直使国人引以为荣的传统习俗”。这篇文章得出结论说:“《简·爱》的思想很坏——观点很荒谬。信仰在黑暗之中被中伤——《简·爱》企图消灭我们的社会差异……”2紧跟着许多人站出来对《简·爱》严辞批判。在一篇言辞更为激进的文章里,玛格丽特·奥丽芬特把《简·爱》中的女主人公称作一个“新的罗马女战神”,她带来了“最令时代惊慌的革命”3。言下之意,作品颇具叛逆性。它的叛逆性多被女性主义研究者阐发出来: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女性主义者们将《简·爱》读作女性反抗父权制压迫的胜利,颂扬简·爱的自觉的“反抗的女性主义”,桑德拉·吉而伯特及苏珊·古芭《阁楼上的疯女人》,认为疯女人伯莎就是女主人公简·爱心灵中的阴暗面,就是她一直想抑制的另一个凶悍的秘密的“自我”。不管对它是攻击还是肯定,《简·爱》的反传统性是人所共识的。在有关评论妇女写作的文章中,弗吉尼亚·伍尔夫认为夏洛蒂·勃朗特代表了典型的19世纪中期愤怒、“受挫”的早期女性主义。她本该平静地写却有太多的愤怒4。愤怒在中国看来只是一个人性格上的缺陷,似乎无可厚非。而且愤怒也要看原因,岳飞“怒发冲冠”闻一多“拍案而起”却是正义之怒,而且获得人们的赞赏和尊敬。然而基督教对这一点是很不宽容的,《圣经》里有专门的训诫“不可发怒”;但丁的《神曲》中,地狱的第五层关押的是“动辄发怒”的人;从基督教教徒的眼光来看,发怒是人的恶欲念的发作,应该节制。所以勃朗特的“愤怒”也是为基督教教义所不容,也被某些批评家“批评”。然而,女性主义者们的研究在叙事学家们看来,过于追求意识形态和政治意义的理论范畴,忽略了文本的意义;而在女性主义者看来,形式研究多是就形式论形式,企图从形式中抽象出来某种文学语言的普遍规律,忽略了意识形态。然而,无论是叙事学还是女性主义,都并非某种本质的或孤立的属性,都只能揭示问题的某一方面,当今再没有哪一种文化思潮或文学批评方法可以长久地占据绝对的中心。“一元”解体,“多元”并存,只有多层面多角度才可能揭示问题的某一个侧面。而任何文化思潮和批评方法都由社会权力关系产生,并处于社会权力之中。本文试图将女性主义和叙述学结合起来,探索社会身份地位与文本形式之间的交叉作用,把叙事过程作为意识形态的表达来阅读。本文认为,《简·爱》不仅仅如女性主义者们所阐述的那样,即作品的主题以及人物形象和主人公言词的具有叛逆性,也表现在叙述方式上超越传统。同时作家又受时代环境灌注于其中的思想观念的影响,表现出对其所处时代的某些思想观念的皈依。夏洛蒂·勃朗特的写作为其带来了莫大的声誉和良好的经济收益,而这些成就的获得不仅仅在于她或者作品的“叛逆性”,也在于她能够在超越时代局限的同时又能很好的与其所处的历史语境进行协调;她在树立自己在文学市场上的权威地位的同时也要向既定的社会权威妥协。本文试从四个方面探询《简·爱》叙述的叛逆与平衡:第一人称叙述,书信体小说,家庭女教师故事以及严肃小说与通俗小说的平衡。第一章 第一人称叙述的反叛与平衡《简·爱》用第一人称叙述,从开篇,简·爱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午后看到的比维克的《英国禽鸟史》的迷人景象,到结尾处芬丁庄园的繁荣茂盛的景象,我们都是用简·爱的眼睛看,用简·爱的感觉去感受,追随她生活的世界。5这样读者可以及时准确地了解人物的行为、心理。例如在罗切斯特离开桑菲尔德后,简·爱怅然若失,当菲尔费克斯太太收到了一封“主人写来”的信时,“我继续喝着咖啡(我们是在吃早饭);咖啡很烫,我把脸上突然升起的一阵火一般的发热归因于它的发烫。为什么我的手会发烫,为什么我不自觉的把半杯咖啡泼在我的盘子里,我都不想去考虑。6”可读者却比任何时候都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境。第一人称叙述在今天看来也许不足为奇,因为小说兴起之初很多小说都是第一人称叙述,如赛缪尔·理查生(Samuel Richardson)的《帕美拉》(Pamela)、《克拉丽莎》(Clarissa),卢梭的《新爱洛伊丝》(Julie ou La Nouvelle Heloise)等等。但这一点落在女性作家的女性叙述者身上,则是另外一回事。在接下来的论述中本文将试图证明这一点。18世纪末19世纪初,公共图书馆、广告业、出版业兴起,作家的身份和名声随之突出,出版商也借作者的声誉获得丰厚利润。这些都可以使作家成为权威人物。作者名称会印在小说的封面上,随着小说的流传作家的名字也在读者中广为人知,这样原本深居闺阁的女性在社会上也变得有名有姓了。这样成名的作家因其在读者中的巨大影响力可以毫不费力地借作品的传播继续扩大其声誉,使其每部作品都能拥有众多读者。夏洛蒂的《教师》生前没有发表,死后在她丈夫的争取下发表了,但此时出版商完全可以凭借夏洛蒂·勃朗特的名声使本来“平淡无奇”的作品获得丰厚的利润。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第一人称叙事即使是虚构的,但因其在形式上与自传难以区分,当时的读者还有把小说当作叙事主人公“真实”生平故事的习惯,这都使得作家不大情愿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小说的封面上。在18世纪到19世纪,女性小说家较少使用第一人称叙事。《简·爱》中女主人公正如弗雷德里克·哈里森写道的那样:“这个相貌平平、身体弱小的家庭女教师凌驾于全书之上,小说的每一页中都有她的身影。书中的每件事和每个人都并非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所能看到和所能知道的,但他们却是这个几乎从未出过远门的乡村姑娘锐利眼光中的成像。”然而,哈里森也认为如果这部小说以“非个性的叙事形式写成,”“那就可能会失败。”而如果把作品看成是简·爱的自传,或者是夏洛蒂·勃朗特的自传,那它就是“完美的艺术。”7另外,为数众多的女性作家在男性作家一统天下的局面下,女性叙述难免与男性叙述冲突,即使都是女性叙述者,也面临着男性作家的女性叙述者和女性作家的女性叙述者哪一个是合法的问题。“对于她们来说,讲故事还可以,但让叙述者通过叙事把自己作为权威站在前台则是另外一回事。长期以来,社会上已经习惯作者的声音由男性发出。”8而《简·爱》是一部自传性色彩很强烈的小说,叙述者把女主人公推到前台,在女性几乎没有参与社会话语权力的维多利亚时代是需要一番勇气的;而且小说中人物的某些言辞在当时的历史语境下确实是颇为激进的。9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勃朗特是怎样与既存的社会权威之间妥协的呢?她用匿名发表小说,用柯勒·贝尔这个名字开始的写作生涯也是她通向专职作家的一个阶段,也是维多利亚文学市场上男性至上主义所需要的一个自我隐蔽的策略,勃朗特和她的女主角简·爱把“她们自己抽象为符号”(如首字母缩写“J.E.”和匿名),把真实身份隐藏在符号的背后,避开把一个具体的名字与一个女性作家联系在一起,不必遭遇性别歧视。不仅仅如作者本人所强调的,怕读者尤其是批评家因为面对一本女人写的小说而给予不公正的评价,她用一个中性的名字遮蔽了自己,没有社会伦理道德评价的压力,这样也可以更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本意。事实证明,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没有必要,当众多读者和批评家认可作品后再看到作家本人,事情就不同了。按照凯瑟淋·罗杰斯的说法:在文学市场中“与男性作家激烈较量的女作家”容易遭到攻击,“就好像她靠当妓女来维持着自己的生活似的。”这样,女作家也就容易在她所激烈争夺的文学市场中失去自己的地位。10不仅与男性作家公开较量的女作家被认为是违背了正当的女性气质,即使那些被文学精英阶层认可的女作家也不敢公开承认自己在写作,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发表后,她的闺中密友曾问她是否是《简·爱》的作者,她断然否定了;《简·爱》在伦敦引起轰动,并获得肯定之后她才把作品放到她父亲的面前,承认她是本书的作者。从著名的湖畔派诗人罗伯特·骚塞给她的回信中可以看出当时对女性写作的态度:“如今每年都有许多卷诗集出版,却未能引起公众的注意;其中任何一卷如果出现在半个世纪以前,都会为它的作者赢得美名。因此,一个人若想在这方面扬名显迹,他就必须准备失望……我感到自己有责任告诫每一位向我寻求鼓励和忠告的年轻人,最好不要选择这样一条充满风险的道路。”11这封对妇女带有严重偏见的信当然严重地挫伤了她的写作热情,但她成名后对盖斯凯尔芙人追忆这段往事时坦言:“骚塞先生的信是和善的,可佩的;虽然有点儿苛刻,可于我有益。”12奥斯丁的写作也是在地下状态进行的,与她朝夕相处的侄子甚至不知道她在写作,认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没有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所以弗吉尼亚·伍尔夫认为女性应该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来从事写作。“……在第一人称回顾性叙述中(无论‘我’是主人公还是旁观者),通常有两种眼光在交替作用:一为叙述者‘我’追忆往事的眼光,另一为被追忆的‘我’正在经历事件时的眼光。这两种眼光可体现出‘我’在不同时期对事件的不同看法或对事件的不同认识程度,它们之间的对比常常是成熟与幼稚、了解事情的真相与被蒙在鼓里之间的对比。”前者称为“叙述自我”,后者称为“经验自我。”13从《简·爱》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这两种叙述声音。如简·爱在反抗里德蛮横无理的行为时,简·爱完全是八九岁小孩子的口吻,属“经验自我”;但她向劳埃德先生讲述自己被关进红屋子的经历时,也用了长大成人后的分析性的口吻:“我总是抱着娃娃上床,人总得爱样什么,既然没有更值得爱的东西,我只好设法疼爱一个小叫化子似的褪色木偶,从中获得一些乐趣。现在想来可想不明白,当初我是怀着多么可笑的真情来溺爱这个小玩意儿,甚至还有点儿相信它有生命、有知觉。(20)” 这里的叙述自我相当于“叙述者”,叙述者是由词语的节奏、措辞和语气创造的一个人。他(她)在时间和空间中无所不在,并且在那段包容一切的时间中他了解应该知道的每一件事情。叙述者是包罗万象的意识,它围绕着所有人物的心灵,从内心里了解他们,而且叙述者根据人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和他们所体现的人类本性的广泛事实来看待他们。在这部小说中二者之间虽然开始的时候是分离的,但并非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我们看到,在小说的后半部分,两个“自我”合而为一,用叙述自我的眼光进行叙述。“简·爱这个人物的声音在小说的叙述中是逐步发展的,然而‘成人叙述’声音的简·爱——事实上是同一个声音,现在已经充分发展成熟——从开头到结尾是始终如一的。”14这里“成人叙述”相当于叙述自我,她的言语成熟老练,言辞平静却很有力度,更容易被读者接受。例如叙述者分析主人公在盖茨海德不受欢迎的原因时说:“而如今,隔了——我不愿说少年——我却看得明明白白了。我在盖茨海德,是个和大伙合不来的人;我根那儿的谁也不相象;我跟里德太太,或者根她的孩子们,或者根她宠爱的下人们,都没有一点一致的地方。……我是个异种人……我是个没用的人……。(16)”此类例子还有很多,不一一列举。吴尔夫认为,男性的话语是冷静,客观,独立的,15而这里的叙述自我的言辞就颇为符合这一点,不论作者是否有意这样做,但叙述自我冷静、客观、分析性的语言很容易隐藏作者的真实身份,在叙述风格上靠近男性语言的特点,她的叙述也就可以与当时的社会环境相调和。不论是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还是从叙述方式来看,《简·爱》的某些带有叛逆性的叙述,都面临遭到抨击的危险,从而失去在文学领域中的地位。但无法否认这部作品即使在作品发表的历史时期,也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尽管有批评、否定的声音,但也有很多批评家赞赏她的作品,如乔·亨·刘易斯认为《简·爱》的作者“具备我们要求一个小说家具备的一切:对人物性格的洞察,以及刻画人物的才能;诗情画意;激情;生活知识。故事不单有一种奇特的、自然展开的、始终不渝的趣味,”……“它具有一切伟大文体的首要特点:它是某个人的——某一个个人的成文的语言”,“我们对它无可指摘。”16那么,这部作品还有那些方面在反叛的同时又能用适当的方式赢得批评家们的赞同呢?
本论文尝试从性别文化政治的角度来重新诠释简爱中性别的议题。阐述在维多利亚时 期的父权社会中,女主角简爱如何反抗当时的女性理想形象、反抗父权论述实践,及挑战 当时的性别权利关系。 第一章回顾国内外有关简爱的评论文章,并从中找出了重新阅读此小说的理由。其一 ,简爱是否颠覆当时传统的女性角色一直备受讨论但是尚无定论;其二,至今有关小说中 性别是透过什么样的文化机制形塑而成,且简爱如何反抗性别主体的过程尚未有健全的讨 论。因此,本论文采用Weedon和Jordan的性别文化政治及Foucault的权利观念来探讨小说 中性别形塑的问题,及简爱对维多利亚性别主体的反动。 第二章再现维多利亚女性理想意象,以便与夏绿蒂对简爱的描绘做一比较。简爱这一角 色的描绘可说是与当时女性理想形象背道而驰,因此夏绿蒂与简爱受到相当多人的批评。 批评者控诉他们颠覆维多利亚的社会价值观及女性理想形象;无可否认,这些控诉正证明 简爱颠覆了当时传统的女性角色。 第三章举例说明家庭、学校,及宗教这三个文化机制如何透过论述实践、纪律、与惩罚 来形塑简爱成为一个性别主体。此外,这一章节也展现简爱如何反抗这些形塑力量。 第四章主要论述简爱如何抵抗Rochester 及St. John的诱惑,而不至于成为Rochester 的情妇及St. John有名无实的妻子,并阐述简爱如何寻找到自我,成为自己的主人而 非Rochester及St. John的他者。此外,这一章将Bertha诠释为维多利亚时代性压迫下一个 被压制的主体;但这并不表示Bertha就毫无权力可言,她透过暴力来展现对父权的反抗。 第五章摘要了前几章的重点,并指出这本小说尚可探讨的空间。本论文只着重性别议题 的讨论,而忽略阶级及种族的议题。基于Weedon及Jordan的观点,性别、阶级及种族都是 文化建构的产品,他们促成了不同与不平。因此,这本小说中阶级及种族议题也可从文化 政治的角度来加以探讨。
《简·爱》是一部优美动人并带有神秘色彩的小说。近年来,读者由原来对作品的浓厚 兴趣又滑向了对作者个人经历的好奇关注,继而又重新咀嚼品味作品,《简·爱》的魅力不仅 有增无减,而且大有无法抵挡之势。此书之所以一出版就震惊了英国文坛,且在读者心目中 长久不衰,相当程度上是由于夏洛蒂·勃朗特始终以一展遏制不住的创作激情奋笔疾书,且 毫不吝惜地将自己独特的生活经历、深刻的生活感受和奔腾起伏的思想感情倾注在女主人公 的灵魂和鲜明的个性里,主人公披肝沥胆般的倾诉、呻吟、呐喊似乎一直混响着女作家 本人的心声,再加上第一人称的自叙手法,仿佛作品里的简·爱就是生活中的勃朗特,致使 《简·爱》一书自始至终散发着小说与传记特有的双重魅力, 从对读者的吸引力来看,文学的自传体裁和小说形式各具特点,各有千秋,很难抽象地 将二者简单类比而一分高低。但就文学形式的成功率来看,小说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一旦成 功,会有相当的吸引力,但自传不同,它还要受客观材料因素的严重制约,即本人的知名 度、生活经历的复杂性以及种种佚闻趣事,都可能成为吸引读者的重要因素,《简·爱》是 一部小说,由于许多情节都取材于夏洛蒂·勃朗特个人的经历,凝聚了作者自身的感受,又 带有一定的自传性,但它“自传的真实性,不是体现在每个情节和细节上”①而主要体现在 作品的情感和心理体验上,生活中的“她”和小说中的“我”,同样有着对美好爱情和幸福 生活的憧憬、向往、渴求,也同样有过失恋后的忧郁、孤独、失望和为争取平等自由的婚姻 所付出的艰难的挣扎、痛苦的期待以及最终得到幸福和爱情的欢欣愉悦,她们都似乎拥有一 个超出常人的、饱满丰富而又多姿多彩的情感天地和心态世界,因此,如果说《简·爱》带 有自传性的话,那么,它首先是一部内心生活的自传。灵魂如一团火般的简·爱聪明敏感、 感情纤细,富于幻想,当被命运抛到一个不公平的环境中,她那敏感的神经、莫大的自尊尤 其不能容忍,她要呐喊,她要渲泄;当她经过种种磨难最终又回引桑菲尔德庄园投入罗切斯 特的怀抱时,她幸福到言语无法形容,恰如休漠所言,“具有某种激情的敏感性,这使他们 对生活中的一切事件感受至深,使他们在遇到不幸和逆境时悲痛欲绝,同样又使他们对每一 乐事都兴高采烈。这种性格的人,无疑既享有更加痛切的悲伤,也享有更加生活的欢乐一一 这种人,敏锐地感到其他人所不能感到的快乐和痛苦”。夏洛蒂主张文学作品应是作者本人 激情的渲泄,揭示那不为人知的反叛,让读者感受到那激情和深刻的东西,所以在《简·爱》 中,她深入到那些现实中看不见的感情寓居之处,揭示人物内心的狂涛巨澜和涓涓细流,始 终着重描写她的精1~t1 .}f}界和心理感受,淡化了叙事成分,那些凌乱的跳跃的生活片断,反倒 留给读者更大的想象余地,产生出如同身受的起初感和亲切感,成为“第一个把小说当作披 露个人心怀的英国作家。”② 翩开小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容貌极平常的瘦怯怯的小女孩,她毫不保留地向您敞开心 扉,寄人篱下的孤儿多么渴望人间的温暖和爱,然而讨来的只是侮辱和厌恶,她还不懂事, 就已经饱尝人生的辛酸:她从小寄居在舅妈家,受尽屈辱,对舅妈一家人的虐待和欺辱充满 了仇恨,并识破了长辈的所作所为背后的卑劣用心,尽管她费小无人保护,还是不顾一切地 痛陈里德太太对她干下的种种亏心事,使得有钱有势的太太竟然害怕起来,当高大的表兄约 翰殴打疫小的她时,她勇于反抗回去,尽管有一两滴血从头上顺着脖子流下去;当舅妈嚷着 叫自己孩子远离她时,她高喊:“他们不配和我在一起,我为什么老受折磨,老受欺,老 挨骂,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呢?我为什么从来得不到别人的欢心呢?为什么我竭力讨人喜欢也没 有用呢?”③作者自己投入“简·爱”这一角色,是因为她和她笔下的主人公简·爱在人生 道路_L都留下了辛酸的回忆和心灵的创伤:一个家境贫寒,一个孤苦伶仃,在所谓的慈善学 校受尽摧残,作者以她妨妹住过的慈善学校为原型,她怀念当时的故友,寄托以小说中的海 伦,对冷酷的校长和摧残她们这些孤儿的教师深恶痛绝,简·爱对逆来顺受的海伦说:“假 如她用那根棍子打我,我要扒她手里把它夺过来,并且‘当面折断它。”④凝聚了作者对那卑 琐的环境中小暴君的极端鄙夷和仇恨。她的幼年和少年都是在这祥一个敌对的世界里生长, 而她“什么也不忘记,什么都不宽恕”。⑤这苦中带恨的童年回忆,似乎每一个文字符号都 “载负着它的喜怒哀乐”⑧,都在向人间宣告“},爱,我恨,我}`苦”⑦,她过早地咀嚼人 生的辛酸,过早地体会到人生的第一次幻灭的悲哀,过早地走向成熟,给她也给读者留下了 莫大的心灵体验。夏洛蒂幼年丧母,在教士子弟学校受尽折>r-. }随后失去两个心爱的姐姐, 当家庭教师又受到主妇的无情虐待,初恋绝望的惨痛,妹妹安妮的失恋,弟弟的失恋,堕落 和死亡,两个妹妹的早逝,父亲的疾病,这铺天盖地的不幸的重压她都挺过来了,靠着自己 那与命运抗争的性格和旺盛的生命力以及对压迫她的一切力最给予坚决反击的心态。作者的 这种心态如果在现实中不能外化,它必然会直接或间接地在作品中实现,将苦难的童年情不 自禁地谴于笔端,童年的简·爱简直是作者}2身的翻版,事实_L.}“一切具有艺术人格的伟 大艺术家无一不是以自己作品抒写作者自身的积极病苦”⑧的。 一般的自传体小说总要以某一个真实的生活依据为核心合情合理地发挥想象力,虚构而 不失分寸感,但虚实的痕迹还总能分辨 .令人惊奇的是《简·爱》却是如此内在地把自传的 因素情不自禁地、紧密地、自然地融合进了小说的血液里,这样说,并不是因为艺术与生活 在任何一个艺术家那里都是不可分的,而是因为当我们具体到《简·爱》一书来区分并估量 它的自传性与小说性成份时,竟发现如此困难,这种区分似乎还属于表层的区分,而一旦我 们弄清了作者的身世在另一个层次上去真正地区分时几乎是不一可能的。因此,说得过分些, 《简·爱》一书中时时处处放射着小说与自传的双重魅力的光彩。作者有意将简·爱写得跟 自己一样瘦小,没有姿色但依然迷人,她以自己的人格美和内在吸引力,来证明自己并不比那 些浓a#池抹、虑荣浮华的贵族小姐逊色,可贵的是简·吸-,f;在T!1己社会的对立面,不屈从环 境,忠于美好理想,通过舜清追求发出了自由平等的呼唤,控诉了践踢人的尊严、人的价仿 的资本主义.fi:}度,对不合理的虚伪的现有秩序进行了-:"T有力的揭露和反抗。当罗切斯特试探 考验简·爱时,她误以为庄e要迎来一位新的女主大,她再也承受不了,抽抽嗒嗒地哭了 起来“我再也抑制不住我忍住的感情,我不得不'7 i服,剧烈的痛苦使我从头至尾都在哆嗦。 nr.:a:我说出话泉,那也只是表示一种祖烈的愿i}If叹东我从没被生出来,但愿我从没来到桑非 尔德。”⑩在绝望的驱使下,终于象一股激}}lu}n不可抑制地倾f d而出了。“因为我穷、低微、 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要是上帝赐予我一点美和一点财富,我就 要让你感到难以离开我,就象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简·爱这种穿透自我身心的热情 绝非文人的浪漫想象,正是作者切身的体验、本人思想的折光与个性的张扬,也是整部作品 升华点。难怪有人说,研究作者的生平与研究她的小说几乎是同一命题。夏洛蒂那样如痴如 狂地与笔下人物难解难分,甚至有时完全沉醉于主人公的情绪中了。简·爱的模持无疑就是 夏洛蒂本人,而罗切斯特的原型就是她的老师埃热的化身,这是后来人们从夏洛蒂写给埃热 先生的四封情书中发现这一隐秘的。埃热是一位个性鲜明、经历丰富的人。二十六岁的夏洛 蒂同妹妹艾米利一同奔赴布鲁塞尔求学时认识的,他们互为师生,互为欣赏,但不久为埃热 夫人所察,夏与埃热一家关系陷入紧张状态,她自己的精神也处于极度的困境和危机之中。对 少女来说,人生最大的不幸莫过于失恋,夏洛蒂一生屡遭不幸’但最使她裂腑撕心的是这一 次绝望的爱情。“当我一天天等待一封信又一天天失望,把我推向无法抵挡的忧伤时,当看 到你的手迹,读到你的教诲的甜美喜悦就象幻影般从我眼前消逝时,热病就攫住了我,我食 无味,寝无眠,憔悴消损”,这书信中的作者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不得不将爆发出来的爱情强 压下去,正如将爆发了一半的火山口封起来一样,于是在作品里出现的简·爱也为此痛苦地 挣扎着:“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希望比我获得更好的爱,如此爱我的他又正好是我绝对崇拜 的,而我却不得不拒绝爱的偶象。一个伤心的字包含了我无法忍受的责任一一走”⑩在夏洛 蒂看来,造成这种困境的原因并非埃热不愿同自己接近,而是由于她与埃热都无法克服的埃 热夫人这个强有力的法定障碍一一情敌,这必将引起夏的怨恨,于是不平则鸣:当一个作家 心理与现实进行碰撞,而积淀于胸中的激荡郁闷之气不得不进行渲泄和释放的时候,正是其 创作取得成功的最佳心态。只有这时候,她才能毫不顾虑,自由自在,内心全然开放,把想 说不能说不敢说不愿说的话倾泻出来。作者有意将其面目全非,把她写成一个精神病人,自 始至终对其有一种报复心理,以补偿她没有得到的这段舍生忘死的爱情。至此人们才明白, 原来小说中的“疯女人”的存在并非只是道具和为了增加作品神秘色彩的“调味品”,它表 现了当时夏洛蒂的创作心态,也反映了她心灵隐秘的一面,她不愿自己的情敌随随便便地走 进自己的作品,也决不想按原型来刻画人物,因原型反映到作者的心理屏幕上就要以某一个 定势或定向发生扭曲和变形,易被当事人识破,这是作者自觉不自觉地主观愿望,也从另一 方面显出了她的稚拙之气和个人恩怨的暴露发泄。然而,“对于一个文学家来说……那些最 初的、自然的(然而也是强烈的)情感体验,象浇在U'o f3i深处的第一层水泥浆,完整的个性 大厦就在这层墙基上逐渐建立起来”⑩,好在作品中简·爱始终表现了一种自尊自爱的姿态, 当罗挽留她时,她没有失掉个性和尊严。“先生,你的妻子还活着,这是你今天早上还承认 的事实。要是我象你所希望的那样跟你住在一起,那我就成了你的情妇,不这样说,就是诡 辩,就是虚伪!”@虽然她对罗思慕已久,爱入骨髓,为了平等相爱,舍弃了庄园和富有, 毅然出走。可见,“疯女人”在小说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作者将她最后以自我焚毁的情节 克服掉是早已预定的,将她“抹黑”写成“疯女人”是情不自禁的。这段难忘的初恋使夏洛 蒂刻骨铭心,在作品中也融进了个人真情的眼泪和痛苦。黑格尔曾说:“爱情在女人身上特 别显得更美。因为女子把全部精神生活和现实生活都集中在爱情里和推广成为爱,她只有在 爱情里才找到生命的支持力。” 至此,我们更清楚地看到,《简·爱》是一部小说,并非夏洛蒂自传,但它处处又带有 一种浓厚的自传色彩,可谓自传体小说。《简·爱》之所以光彩愈显,愈受珍爱,笔者以为 仪其中卞要原因,正如我国散文家秦牧所言“在直诉胸臆和倾泻感情的时候,如果一个作家 回避表现自己,就不可能写出精彩动人的文字,也不可能给人以任何亲切的感受。”正因如 此,《简·爱》才获得了历久不衰的艺术生命和审美价值!!!
主要讲述一位从小变成孤儿的英国女子在各种磨难中不断追求自由与尊严,坚持自我,最终获得幸福的故事。
从小失去父母的简·爱寄居在舅妈家,自幼受尽表兄欺辱和舅妈冷眼,稍大些后即被送入管教严格的教会女子学校。
在冷漠、刻板环境中长大的简·爱并没有成为心理扭曲的女孩,而是自立自强,还 积累了不凡的学识修养,成年后她成为桑菲尔德贵族庄园的家庭教师。
男主人罗切斯特先生第一次露面时,与简·爱相识于一场堕马事故,随着二人慢慢熟悉,罗切斯特先生体会到简·爱的与众不同,并渐渐爱上她。最终他们结了婚,得到了自己理想的幸福生活。
《简·爱》是部脍炙人口的作品,一部带有自传色彩的长篇小说。《简·爱》中的简·爱人生追求有两个基本旋律:富有激情、幻想、反抗和坚持不懈的精神;对人间自由幸福的渴望和对更高精神境界的追求。
这本小说的主题是通过对孤女坎坷不平的人生经历,成功地塑造了一个不安于现状、不甘受辱、敢于抗争的女性形象,反映一个平凡心灵的坦诚倾诉的呼号和责难,一个小写的人成为一个大写的人的渴望。
简·爱是个不甘忍受社会压迫、勇于追求个人幸福的女性。无论是她的贫困低下的社会地位,或是她那漂泊无依的生活遭遇,都是当时英国下层人民生活的真实写照。
作者能够把一个来自社会下层的觉醒中的新女性摆到小说的主人公地位,并对主人公为反抗压迫和社会偏见、力争取独立的人格和尊严、为追求幸福生活所作的顽强斗争加以热情歌颂,这在当时的文学作品中是难能可贵的。
一个有尊严和寻求平等的简·爱,这个看似柔弱而内心极具刚强韧性的女子也因为这部作品而成为无数女性心中的典范。
小说引人入胜地展示了男女主人公曲折起伏的爱情经历,歌颂了摆脱一切旧习俗和偏见。扎根于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基础之上的深挚爱情,具有强烈的震撼心灵的艺术力量。其最为成功之处在于塑造了一个敢于反抗,敢于争取自由和平等地位的妇女形象。
第一部分论述:独立人格的展现(一)自立自强的性格特征(二)强烈的反抗意识第二部分论述:独特爱情观、婚姻观的阐释(一)大胆、执着的爱情观(二)婚姻的真谛(三)自尊自爱的精神品质第三部分论述:现代女性意识的释放(一)自由平等的女性意识(二)对女性命运的理解与同情1.对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的同情2.对里德太太的宽容和理解3.对“疯女人”——伯莎·梅森的无奈与同情
简爱父母早亡寄居在舅舅家,舅舅病逝后,舅母把她送进孤儿院,来到桑恩费尔德,当男主人公罗彻司特先生家的家庭教师,罗彻先生脾气古怪,经过几次接触,简爱爱上了他。在他们举行婚礼时,梅森闯进来指出古堡顶楼小屋里的疯女人是罗彻司特先生的妻子,简爱不愿作为情妇,离开了桑恩费尔德。来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在牧师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乡村教师的职业。在牧师向简爱提出结婚时,她想起了罗彻司特先生。当赶回桑恩费尔德时古堡已成废墟。简爱赶往罗彻司特先生住的芬丁,扑到了罗彻司特先生的怀里…… 简爱从令人讨厌的学校毕业,在罗契斯特先生的庄园找了份家教的工作,负责教育罗契斯特先生的女儿,在此过程中两人擦出爱的火花,但在两人结婚当天,意外得知罗契斯特先生的前一位夫人并没有死,而是疯了并且正关在庄园里,于是简爱离开庄园,并碰到自己的表哥表妹,正当简爱犹豫是否与表哥一起离开英国做传教士的妻子时,罗契斯特的庄园由于疯妻纵火毁于一旦,他本人也受伤致盲,心灵有所感应的简爱赶回庄园,两人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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