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悠悠 情爱涓涓——浅析《边城》中的人性美中篇小说《边城》自问世以来,就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赞者认为这是“一颗千古不磨的珠玉”“田园诗的杰作”;贬者说它是“掏空了人物的阶级属性”“有意无意地回避尖锐的社会矛盾”;还有人认为文坛“总有一天会对沈从文作出公正的评价:把沈从文、福楼拜、斯特恩、普罗斯特看成成就相等的作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倘若我们抛开社会政治经济的因素,从文学本身的自然魅力(即伦理道德)来审视沈从文的作品,就能明白人们盛赞沈氏的根由了。他的作品“以其独到的思想认识和艺术表现方式,绘制了一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中国社会生活的恢宏画卷”。作品中那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促使作者以特异的湘西边陲,作为构筑善与美的“神庙”的地基。人性,作为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在沈从文笔下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因为在沈从文看来:“一部伟大作品,总是表现人性最真切的欲望。”故表现人性便是他创作的中心。沈从文神往于不受“近代文明”玷污更不受其拘牵的原始古朴的人性,他创作时往往去除现实生活中严酷的政治经济关系,而在古老的生活节奏与情调中塑造一系列不带社会阶级烙印的自然化的人,讴歌一种自在、自得的人生,追求一种“优美、健康”的生活。故而,他的作品游离于当时的社会背景,在文学的大道上另辟蹊径,以抒写自然的人性为题材,从而寄托作者对社会、人生的反思。在他众多的作品中,中篇小说《边城》就是这类内容的代表。小说《边城》以撑渡老人的外孙女翠翠与船总的儿子天保、傩送的爱情为线索,表达了作者内心的追求以及与这追求相呼应的田园牧歌情调。这种情调若和当时由卑鄙的人渣组成的动荡社会相对比,简直就是一块脱离尘寰的“世外桃源”。在这块世外桃源中生活的人们充满了原始的内在的“爱”。正因为这“爱”才使得湘西小城、酉水岸边茶峒里的“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普通人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应得的一分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小说《边城》正是通过抒写青年男女之间的情爱、祖孙之间的亲爱、邻里之间的互爱来表现人性之美的。主人公翠翠是一个迷人的形象,是全书之魂。她是人之子,更是大自然的女儿。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湘西的清风、丽日给了她一个壮健的躯体;茶峒的青山、绿水给了她一双碧玉般清澈透明的眸子;碧溪岨的竹篁、白塔又给了她一颗绝不世故的赤心;酉水、小船载满了她那少女的悠悠岁月。祖孙俩在这古老而又清澈的溪水边、小船上、白塔下相依为命。一不贪财,二不羡贵,三不嫌贫,四不偷懒,愿守清贫,甘于助人,体现了中国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勤劳、善良、淡泊。幼小的翠翠正是在这种祥和而又古朴的小屋里,从爷爷那里继承了自己应该继承的东西,弘扬了本该弘扬的内容。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性格也便有了微妙的变化:少了一点乖巧,多了一些沉思;少了一些欢笑,多了一份羞涩。由少时争着坐渡船夫渡新娘子的花轿,学小羊、小牛叫,摘一把野花缚在头上,装扮新娘子到站在小山头听那迷人的鼓声,想那迷人的夜晚,到后来便有了青春期少女们同有的心事。面对着那突如其来的分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年青、稚嫩的翠翠不知道是应该快乐,还是应该忧愁。为此她便常常坐在山头上,站在渡船上沉静地慢慢地咀嚼着人生的酸涩苦甜,吞咽着自己为自己酿造的人生苦酒。后来,翠翠路遇了刚刚在划船比赛中中了头奖的傩送,两颗年轻的心灵撞击在一起,那种朦胧的爱意便在翠翠心中萌发。从此她觉得自己感情上有了一种新的需要,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当别人“无意中提到什么时”,她会脸红,在内心深处却又在盼望着听到与之有关的内容,等到这种盼望日久天长在心中扎下根之后,她那少女的纯情便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两年后端午节前夕她又见到了傩送,情不自禁地对爷爷说:“那个人很好。”以至在看划船时无意间听到别人议论傩送婚事时,一向沉稳的翠翠心中也便乱作一团,甚至傩送和她说话也忘了应答。后来,傩送在月下为翠翠唱歌,酣梦中的翠翠竟被傩送的情歌所吸引,灵魂也浮了起来。可惜的是她却不知道这月下唱歌的年轻后生就是自己爱着的傩送。不久,天保为爱离家出走落水而死,傩送寻兄归来过溪时,又得不到翠翠的一点暗示,便赌气远走他乡。老船夫也溘然长逝。翠翠忍受着亲人离去之痛、爱人负气出走之苦,仍决定留在渡船上翘首期盼心上人的归来。��翠翠与傩送这对深深爱着对方的年轻人既没有山盟海誓的豪言壮语,也没有离经叛道的骇世之举,更没有充满铜臭味的裙带交易,有的只是原始乡村孕育下的超乎自然的朴素纯情,有的只是“遵从古礼”的淳厚人性,有的只是含蕴的东方的传统美德。作者着重表现了他们行为的高尚和灵魂的美。在作者的笔下,翠翠是个天真无邪的山区女孩,她聪明、美丽、乖巧、纯朴、善良。傩送是个童稚无欺的乡下小伙,他勇敢、英俊、豪爽、热情、勤劳。在这人杰地灵的偏僻之地,两颗年青的心靠拢了,他们按照自己的标准同时选择了对方。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在这自然之中却显示了“人性”在这块尚不开化的山村的永久魅力。作者正是通过这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反映了人性美。��作品展现人性美的第二个方面是通过老船夫对女儿、对孙女的挚爱来体现的。��老船夫是作者在小说中尽力刻画的另一个人物。在作者的笔下,他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杰出代表。他善良、勤劳、朴实、憨厚、忠于职守、克尽本分。“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若干人”“年纪虽大,但天不许他休息,他仿佛便不能够同这一分生活离开”。他生活虽然清贫,但却从不贪心;乐善好施,却从不索取,“凡事求个心安理得”。终生为别人服务,却不图别人的一丝报答。对于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他痛爱有加,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给了她们。十七年前,当他的独生女背着自己与驻防的一名绿营兵恋爱,有了小孩子后,他“却不加上一个有分量的字眼儿,只作为并不听到过这事情一样,仍然把日子很平静地过下去”。后来,士兵死于暴病,女儿为之殉情,他又毫不犹豫地负起了抚养外孙女的责任。随着岁月的流逝,转眼间,外孙女已出落成了一个如她母亲一样美丽的少女。从此,在老船夫的心里又多了一层心事:为翠翠找一个如意郎君。为此他不辞辛苦,竭尽全力周旋于翠翠、天保、傩送、船总顺顺和杨马兵之间。无意中为孙女的婚事设置了一些障碍,导致了一系列的误会,最终酿成了傩送与翠翠的爱情悲剧。他带着万般的无奈和无限的愧疚悄悄地离开了人世。老船夫慈祥、敦厚、善良、凡事但求心安理得的良好品德仿佛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化身;他对女儿、外孙女无私的爱仿佛就是我们炎黄子孙祖祖辈辈、生生息息得以繁衍的血缘纽带。从他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华民族那原始而又古老纯朴的人性之美。��小说正是通过老船夫这个典型人物的描述展现亲子之爱的人情美。��《边城》中的人性美还表现在邻里之间的互爱中。船总顺顺便是这一类的总代表。他“大方洒脱”“欢喜交朋结友,慷慨又能济人之急”。对“因船只失事破产的船家,过路退伍兵士、游学文人墨客”,“凡到了这个地方闻名求助的,莫不尽力帮助”。在他的身上少了都市人的自私和狭隘,少了商人聚敛钱财的贪婪与世故,少了奸侫小人的阴险奸诈;多了一副两里人的宽阔豪爽的胸怀,多了一颗仗义疏财的仁义之心,多了一种乡民的光明磊落和正道直行的品德。正是这种美德影响着乡邻,从而在这块不显山不露水的偏僻小地保留了一份大都市里想都不曾想到的民俗淳风,而且这种“重义轻利又能守信自约”的淳朴民情在这古老的大地上哺育着一代又一代,演义着一个又一个传奇式的田园牧歌故事。面对着风雨中丧亲失业、无依无靠的翠翠,他尽释前嫌,忙前忙后。就连城中杨马兵也赶来帮忙,并重新担负起了老船夫的重任,照看那失去了一切的孤雏——翠翠。这就是湘西的风土人情,这就是茶峒人的善良。这份浓浓的人情、这份厚厚的美德足可令城市中那些自以为知书达礼、寡心静欲者为之汗颜。在这里没有什么地位的尊卑之别,有的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尊重;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强取豪夺,有的只是心与心的交换、血与血的对流。��沈从文正是通过翠翠、傩送的爱情悲剧,去淡化现实的黑暗与痛苦,去讴歌一种古朴的象征着“爱”与“美”的人性与生活方式。��作者正是通过老船夫对子女的挚爱亲情,去和当时社会的你争我夺、弱肉强食形成对照,去呼唤那久已失去的“善良人性”,去追求那“无侮无忧”的远古社会,去保存那“遵从古礼”的美德。��小说《边城》正是通过“邻里之爱”来展示这块净土上的人们是一群“未曾被近代文明污染了的”“善良的人”。从而体现作者拒绝“现代”,厌恶“文明”,以此来寄托他重造民族品德的希望。��管窥蠡测不足以道万一。从以上三个方面的陈述,我们可看见作者那“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的“希腊小庙”中所供奉的“人性”之美。市立瑞祥高中&fnum=1985&laddle=9111一●相关书讯:<边城>是一本短篇小说,像是在叙述一处被世界所遗忘的宝地,在那宝地上很平凡的生活正在上演,亲情、爱情及乡民之间互相帮忙、互相关怀的情感,平凡到几乎快令人遗忘这就是生活。难得的是,作者从未踏进学校的大门,全靠自修成为一流作家,尤其故事的细腻感人绝对超出想像的细密,除此之外,作者想表达在社会变动之下被大家所遗忘的、放弃的关怀之情,他希望带领一些人一起走进对社会的省思,作者也不讳言这本书只预备给小人物看,并无刻意要给文学批评者或理论家看,他只是将他的关怀写在书上并传播给关心社会的人。二●内容摘录: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和平静。但一个人若体念到这个当前一切时,也就照样的在这黄昏中会有点儿薄薄的凄凉。於是,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翠翠觉得好像缺少了什麼。好像眼见到这个日子过去了,想要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但不成。好像生活太平凡了,忍受不住。<p.103-104>三●我的观点:沈从文,他的作品向来氤氲著一种与世隔绝的调调,像长长的诗篇,吸引人的不是华丽的外表,而是淳朴的灵魂。看多了现代都市小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麼、遗忘了些什麼,就在周遭很近很近的地方。在一次偶然翻阅中,我被沈文从的作品给震住了,原来被我所遗忘的就是关怀社会,忘了去关心一个我生长的国家、我周遭的环境,总是觉得那是大人们的事,政治人物们自己在玩的游戏,与我无关。然而我却忘了人生很苦很苦,因此寻找感动成了维持生命意义的重要动力,有了感动它可以美丽,它也可以多采多姿,但是,感动的前提就是要付出关心,一直一直付出,即使可能不会有回报。在<边城>一书中,我看见了乡下人的质朴、勤奋、正直,还有他们的宽容,这使我倏然的心酸,从前从前台湾人的历史也曾经是这麼述写著,一切的一切彷佛看过、听过,甚至这气息也是这麼的熟悉,强烈的撼动我的内心,啊!真怀念小时后的一切,想想从前的台湾也处处蕴育著最美最美的人情味,最浓最浓的乡土情,所以它曾是座名叫福尔摩沙的宝岛,这让我不禁思考著:如果在文明富有却彼此生疏和文明落后却彼此关怀之间只能择一,我会选哪一个?社会会选择哪一个?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然而这好像是一种世界无奈的趋势。本书描写的爱情,有著若即若离的飘飘感,将乡下人的含蓄描写的淋漓尽致,而作者对孙女<翠翠>情窦初开的情事描写,宛如爷爷低喃著一篇长长的诗,美丽而凄凉,自从那晚美丽的梦在翠翠灵魂深处发了酵,那美妙的歌声就一直眷恋在翠翠的心窝,就像质朴的乡下小姑娘,相对於现代社会纷乱的男女关系,可爱多了也简单多了。但结局是翠翠心爱的人因气愤蒙蔽双眼而看不清事实产生误会来作句点,虽然这误会增加了故事的美却更加的残忍,人和人之间总是会发生这些事,它保留一个故事美感,但它终究是个遗憾、缺陷,一个不完美的句点。再者<祖孙情>也是撼动人心的情节之一,祖父与翠翠的细腻互动强烈散出的亲情,令人心生羡慕,反观,现今社会可以散发出如此强烈亲情的家庭正一滴一滴的减少,居然还有女儿告母亲上法庭,孩子弑双亲、打父母的,三四十岁的人伸手向父母要钱不成砍死双亲的,试想,这个社会到底出了什麼问题?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难道文明油气又与亲情犯了冲,还是社会在改变,人的观念也在变,最后连人心也都丢了,这是算社会进步还是退步呢?然而书中的祖父因为爱的太深所以处处寻找他以为对翠翠是最好的选择,却不幸弄巧成拙,以致於翠翠的人生由一颗闪亮的水晶,因一时的失手,顿失光彩成了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子,乍看之下祖父的行为挺令人气恼的,但,想想这块闪亮的水晶是谁一点一滴琢磨出来的呢?纵使这颗水晶成了石子不再闪亮、晶莹透彻,但是石子仍拥有自己独特的光亮,就算失去了一切翠翠仍有活下去的欲望,她并没有因此而倒下,即使她可能一直孤独,也可能下一秒她就能得到幸福,虽然在爱情上它可能是个完结篇,但是对翠翠的人生而言,它绝对是个序曲,因为她走出了一条与母亲不一样的路,人生的路上不可能一直处於顺境的,就算在逆境,也要活的有特色,至少是很认真的在过生活,但总觉得现今社会承受压力的能力太小,看看从前台湾清苦的生活,喊苦的没几个更不会有人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反倒是现在,社会富裕了许多,但失去的似乎更多。本书另一特点,就是它的景色描写,沈从文先生所描绘的四川湘西茶峒拥有著与现代都市文明所不同的魅力,吸引我的是它的辽阔还有那深幽的气息,像对著山谷唱歌般,我的内心也产生了回响,稚荡在空气中随著微风飘出云河,缓缓蔓延至天际,就是这种可以包容一切的舒畅,也许是因为台湾太小的缘故,因此要感受到大自然的澎湃气势有点难,但总觉得如此壮观辽阔的景象会为人带来感动,和莫名的满足。这本书最最难得的地方,就是它总是巧妙的启发我思考一些社会问题,它在情感方面的描写虽然是淡淡的,但却意外在我体内却产生强烈的共鸣,那是一种因怀念平凡而产生的情绪,深深感动著它平凡之中的不平凡,就像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等待即将没入沙中的夕阳,静静的,悄悄的,感受它的永恒。四●讨论议题:现代社会在各方面不断的进步、革新,然而人类对许多事情处理的方法、态度却好像一直在退化,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呢?虽然大家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却不多人去真正的正视这个问题,它一直都存在,并且恶化的速度也在加快,但人类处理它的速度却很迟缓,它有益加严重的趋势。《边城》新论——对“牧歌情调”说的批判《边城》是沈从文小说中一部极富诗意、极美的抒情中篇,是他对极推崇的屠格涅夫“揉游记散文和小说故事而为一”的创作方法的成功尝试,也就是常被人们认为最具有牧歌情调的表现作者理想世界的作品。要全面正确地评价一部文学作品,准确把握一个作家的创作风格,仅就作品特定的环境、情节等的探讨是很不够的。要正确地分析沈从文反映湘西独特风貌的文学作品,准确把握他“那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决非易事。他不是将认识、道理、伦理观念粘附于作品外部,而总是将道理和情感倾向隐蔽在现象描绘中,用那种笨拙而独特的文字句式,那种舒缓从容的叙述节奏,那种真切而又含蓄的抒情姿态,传达他那“乡下人”的独特感受,让意象展示生活的全部丰富性、复杂性和微妙性。只有深入地探究他生活的历程,他的文学观点以及文化价值取向等等,才可能比较全面地理解他何以独树“人性”大旗,甘受不为“多数人”理解的寂寞与孤独,矢志走完了自己的文学历程。沈从文青少年时代生活的地方,是“在黔北、川东、湘西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的“镇簟”。一那里有一条曾经为屈原溯江而行的长年澄清的沅水,在那块充满了原始神秘的土地上生活的人们,“是正直的,诚实的,生活有些方面极其伟大,有些方面又极其平凡,性情有些方面极其美丽,有些方面又极其琐碎。”二“人人洁身信神,守法爱官。”三这是他魂系神往一生的地方。但是,当二十岁的沈从文,满怀了对新生活的向往,奇迹般“呆头呆脑”地出现在北京街头的时候,他首先得到的是城里人对“乡巴佬”的愚弄。“从湘西到北京,沈从文跨越的不只是几千里的地理距离,他同时跨越了一个甚至几个时代的历史空间。”四求学愿望的不能实现,日常生活的拮据和困难,讥饿与寒冷,磨砺了他的意志,使他更全面地认识了社会,认识了人生。他看到了都市上流社会绅士阶级人物的虚伪与卑鄙,愚昧与贪婪,道德的沦丧与人性的堕落。他常常感叹:“血管里流着你们民族健康血液的我,二十七岁的生命,有一半为都市生活所吞噬”,“所有值得称为高尚的性格,如象那热情,与勇敢,与诚实,早已完全消失殆尽。”五他说:“我真愿意到黄河岸边去,和短衣汉子坐在黄土窖里,面对汤汤浊流,寝馈在炮火铁雨中一年半载,必可将生命化零为整,单单纯纯的熬下去,走出这个琐碎、懒惰、敷衍、虚伪的衣冠社会。”六其厌恶、憎恨之情溢于言表。城市对他的轻慢,逼迫他回首,他的内心深处翻涌起无法遏止的思乡情绪。那澄澈的河水,青翠的山峦,那老少无欺的淳朴,自生自灭的自在状态,唤醒了他的梦,他所体验过的亲切和快乐。“我喜欢同‘会朋’那种人抬一箩米到溪里去淘,看见一个大奶肥臀妇人过桥时就唱歌。我羡慕‘夫妇’们在好天气下上山做呆事情。我极高兴把一支笔画出那乡村典型人物的脸同心。……在那上面我解释我生活的爱憎……”七这种感情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人类的一种共同的趋向,罗素说过:“正象所有开化得很快的社会一样,希腊人,至少是某一部分希腊人,发展了一种对原始事物的爱慕,以及一种对于比当时道德所裁可的生活方式更为本能的,更加强烈的生活方式的热望。”八因而,他不惜用尽笔墨,和着心血去呕歌,去展示那充满了宗教神秘,剽悍和原始的,与清水流云,青山秀林融为一体的湘西世界。以此来反衬那腐败、没落的城市文明。作家努力实现着这目的,以便能使读者越过形象的主体,“越过那条间隔城乡的深沟,从一个乡下人的作品,发现一种燃烧的感情,对于人类智慧与美丽永远的倾心,康健诚实的赞颂,以及对于愚蠢自私极端憎恶的感情。”九沈从文这个身上流淌着苗族血液的作家,在那凄风楚雨的世界里,性灵受到陶冶。对上下求索,百折不悔的屈原的尊崇,对以柔胜刚,以退为进的老庄的认可,铸成他酷爱虚空静美,向人的“生命”底蕴探索,企图寻回现今世界失去的“生命”的自然本质的倔强性格。他广泛地接触了外国优秀的文学作品,文化传统,但都被他所具有的本位文化同化了,他显得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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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1902~1988)现代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原名沈岳焕,笔名小兵、懋琳、休芸芸等。湖南凤凰(今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人。苗族。1918年小学毕业后随本乡土著部队到沅水流域各地,随军在川、湘、鄂、黔四省边区生活,开始接触中外文学作品。1923年到北京自学并学习写作。曾去北京大学旁听。1924年后开始发表作品,并与胡也频合编《京报副刊》和《民众文艺》周刊。1928年到上海与胡也频、丁玲编辑《红黑》、《人间》杂志。翌年任教于中国公学。1930年起在武汉大学、青岛大学任教。1934年起编辑北平和天津的《大公报》副刊《文艺》。抗日战争爆发后,到昆明任西南联合大学教授。抗战胜利后,任北京大学教授,编辑《大公报》、《益世报》等文学副刊。从1926年出版第一本创作集《鸭子》开始,沈从文出版了7O余种作品集,被人称为多产作家。至40年代刊行的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集《蜜柑》、《雨后及其他》、《神巫之爱》、《旅店及其他》、《石子船》、《虎雏》、《阿黑小史》、《月下小景》、《如蕤集》、《八骏图》,中篇小说《一个母亲》、《边城》,长篇小说《旧梦》、《长河》,散文集《记胡也频》、《记丁玲》、《从文自传》、《湘行散记》、《湘西》等。他的小说取材广泛,描写了从乡村到城市各色人物的生活,其中以反映湘西下层人民生活的作品最具特色。代表作《边城》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表现自然、民风和人性的美,提供了富于诗情画意的乡村风俗画幅,充满牧歌情调和地方色彩,形成别具一格的抒情乡土小说。他的创作表现手法不拘一格,文体不拘常例,故事不拘常格,尝试各种体式和结构进行创作,成为现代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文体作家”。他的散文也独具魅力,为现代散文增添了艺术光彩。一些后来的作家曾深受他创作风格的影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沈从文被安排到中国历史博物馆,从事文物、工艺美术图案及物质文化史的研究工作。1957年放弃了文学生涯。1978年调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任研究员,致力于中国古代服饰及其他史学领域的研究。研究成果有《唐宋铜镜》、《龙凤艺术》、《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学术著作。1980年曾应邀赴美国讲学,1982年增补为中国文联委员。沈从文的著作除前面列举的外,还有论文集《沫沫集》、《废邮存底》、《云南看云集》,批评专集《现代中国作家评论选》,以及多种沈从文的选集和多卷本《沈从文文集》等。沈从文(1902-1988), 京派小说代表人物,原名沈岳焕,荒僻神秘的湘西凤凰县,有苗汉土家族的血统。14岁高小毕业后入伍,看尽人世黑暗而产生厌恶心理。接触新文学后,他于1923年寻至北京,欲入大学而不成,窘困中开始用“休芸芸”这一笔名进行创作。至三十年代起他开始用小说构造他心中的“湘西世界”,完成一系列代表作,如《边城》、《长河》等。他以“乡下人”的主体视角审视当时城乡对峙的现状,批判现代文明在进入中国的过程中所显露出的丑陋,这种与新文学主将们相悖反的观念大大丰富了现代小说的表现范围。沈从文一生创作的结集约有80多部,是现代作家中成书最多的一个。早期的小说集有《蜜柑》、《雨后及其他》、《神巫之爱》等,基本主题已见端倪,但城乡两条线索尚不清晰,两性关系的描写较浅,文学的纯净度也差些。30年代后,他的创作显著成熟,主要成集的小说有《《龙朱》、《旅店及其他》、《石子船》、《虎雏》、《阿黑小史》、《月下小景》、《八骏图》、《如蕤集》、《从文小说习作选》、《新与旧》、《主妇集》《春灯集》《黑凤集》等,中长篇《阿丽思中国游记》、《边城》、《长河》、散文《从文自传》、《记丁玲》、《湘行散记》、《湘西》,文论《废邮存底》及续集、《烛虚》、《云南看云集》等。从作品到理论,沈从文后来完成了他的湘西系列,乡村生命形式的美丽,以及与它的对照物城市生命形式批判性结构的合成,提出了他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本于自然,回归自然的哲学。“湘西”所能代表的健康、完善的人性,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正是他的全部创作要负载的内容。(宇慧根据钱理群《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整理撰写)沈从文简介沈从文先生(1902~1988),现代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学者。原名沈岳焕,笔名小兵、懋琳、休芸芸等。湖南凤凰(今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人。苗族。1918年小学毕业后随本乡土著部队到沅水流域各地,随军在川、湘、鄂、黔四省边区生活。1923年到北京自学并学习写作。1924年后开始发表作品,并与胡也频合编《京报副刊》和《民众文艺》周刊。1928年到上海与胡也频、丁玲编辑《红黑》、《人间》杂志。翌年任教于中国公学。1930年起在武汉大学、青岛大学任教。1934年起编辑北平和天津的《大公报》副刊《文艺》。抗日战争爆发后,到昆明任西南联合大学教授。抗战胜利后,任北京大学教授,编辑《大公报》、《益世报》等文学副刊。从1926年出版第一本创作集《鸭子》开始,沈从文先生出版了70余种作品集,被人称为多产作家。至40年代刊行的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集《蜜柑》、《雨后及其他》、《神巫之爱》、《旅店及其他》、《石子船》、《虎雏》、《阿黑小史》、《月下小景》、《如蕤集》、《八骏图》,中篇小说《一个母亲》、《边城》,长篇小说《旧梦》、《长河》,散文集《记胡也频》、《记丁玲》、《从文自传》、《湘行散记》、《湘西》等。还有论文集《沫沫集》、《废邮存底》、《云南看云集》,批评专集《现代中国作家评论选》,以及多种沈从文的选集和多卷本《沈从文文集》等。他的小说取材广泛,描写了从乡村到城市各色人物的生活,其中以反映湘西下层人民生活的作品最具特色。代表作《边城》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表现自然、民风和人性的美,提供了富于诗情画意的乡村风俗画幅,充满牧歌情调和地方色彩,形成别具一格的抒情乡土小说。他的创作表现手法不拘一格,文体不拘常例,故事不拘常格,尝试各种体式和结构进行创作,成为现代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文体作家”。他的散文也独具魅力,为现代散文增添了艺术光彩。一些后来的作家曾深受他创作风格的影响。在文学态度上,沈从文先生一直坚持自由主义立场,坚持文学要超越政治和商业的影响。1948年沈从文先生受到了左翼文化界猛烈批判,郭沫若斥责沈从文先生:“一直是有意识的作为反动派而活动着”。1949年,沈从文先生放弃了文学创作,被安排到中国历史博物馆,担任了一名历史博物馆的讲解员。沈从文先生的下半生从事文物、工艺美术图案及物质文化史的研究工作。1978年调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任研究员,致力于中国古代服饰及其他史学领域的研究。先后发表了《唐宋铜镜》、《龙凤艺术》、《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学术著作。与沈从文先生在国内的默默无闻相反,沈先生在国外名声鹊起,于1980年应邀赴美国讲学,并进入诺贝尔文学奖的终审名单。1988年,86岁的沈从文先生因为心脏病复发离开了人世,为后人留下了无限的惋惜。姓名:沈从文性别:男出生年月:1902—1988年籍贯:湖南沈从文(男)(1902—1988)原名沈茂林、沈岳焕,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湖南凤凰人。1917年小学毕业后,参加家乡土著部队预备兵的训练,后正式从军,任上士司书,后来作过屠宰收税员。谙熟湘西民风民俗,对其后来创作的题材选择和艺术风格形成很大影响。因受“五四”新文化运动影响,1922年到北京谋求升学,未果,开始写作求生。曾与胡也频合编《京报》副刊,同时在香山慈幼院图书馆工作。1928年到上海,先后与丁玲合编《红与黑》,并曾参加新月社。出版了《鸭子》、《阿丽思中国游记》、《入伍后》、《雨后及其他》、《巫神之爱》等作品和作品集。此后历任中国公学、武汉大学、青岛大学、西南联大、北京大学教职。编过天津版《大公报》文艺副刊。30年代是他的创作高峰期,出版了中篇小说《边城》、《阿黑小史》,短篇小说集《虎雏》、《月下小景》、《如蕤集》、《八骏图》、《新与旧》,传记《记胡也频》、《记丁玲》,散文集《从文自传》、《湘西散记》、《湘西》等作品,成为文坛影响颇大的京派小说家。在三四十年代的历次论争中,他一再显出与左翼文学思潮的隔膜。1948年曾被郭沫若点名批判,一度使他因神经过度紧张造成疾病,幸自杀未遂,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故宫博物馆等从事工艺美术和物质文化史的研究,不再从事文学创作。1978年调任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1981年长期研究的成果《中国古代服饰研究》(香港商务印书馆初版)出版。80年代初期开始出现一股“沈从文热”,对他的研究逐步深入,对他的作品的评价也越来越高。近年他的书信集《从文家书》出版后更引起了学界广泛的研究兴趣。他的小说创造了一个独特的湘西艺术世界,在这个恬淡静谧的氛围中揭示乡村生命形式的美丽,以及对它的对照物城市生命形式的批判,是一种自然、纯朴、自由的抒情文学。他把乡土文学发展到了更高的境界,小说达到了乡情风俗、人事命运、人物形象完美和谐、浑然一体的境地,语言具有个性,生机勃勃。而他至善至美的文学理想,探求人性的文学立场,在当时喧哗的时代中迟迟不能得到理解。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园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沈从文一生共出版了《石子船》、《从文子集》等30多种短集小说集和《边城》,《长河》等6部中长篇小说,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思者,他认为“美在生命”虽身处于虚伪、自私和冷漠的都市,却醉心于人性之美,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习作选集代序》)。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纳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生命的哲学思考,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前者通过描写湘西人原始,身然的生命形式,赞美人性美;后者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丧失。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构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写出了《边城》这样的理想生命之歌。中篇小说《边城》是他的代表作,寄寓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表现人性美最突出的作品,通过湘西儿女翠翠恋人傩送的爱情悲剧,反映出湘西在“自然”、“人事”面前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涂的人生,寄托了作者民族的和个人的隐痛。凤凰,了解凤凰,是从沈从文开始的。1902年12月28日,我国著名作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沈从文先生诞生在凤凰古城中营街的一座典型的南方古四合院里。四合院是沈从文先生曾任清朝贵州提督的祖父沈宏富于同治五年(1866年)购买旧民宅拆除后兴建的,是一座火砖封砌的平房建筑。四合院分前后两进,中有方块红石铺成的天井,两边是厢房,大小共11间。房屋系穿斗式木结构建筑,采用一斗一眼合子墙封砌。马头墙装饰的鳌头,镂花的门窗,小巧别致,古色古香。整座建筑具有浓郁的湘西明清建筑特色。二十年代就蜚声文坛,被誉为“中国第一流的现代文学作家,仅次于鲁迅”(金介甫Jefferey C.KinKley著《沈从文论》)的沈从文先生在这里度过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童年。沈从文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他1917年到1922年漂游在湘西沅水流域;1923闯入北京,1923年至1928年在北京以写作谋生;1928年至1930年,在上海中国公学任讲师,兼《大公报》、《益世报》等文艺副刊主编;1931年至1933年在青岛大学任讲师;1934年至1939年在北京主编全国中小学国文教科书;1939年至1947年在昆明西南联合大学任教授;1947年至1949年在北京大学任教授;1950年至1978年在北京中国历史博物馆任文物研究员;1978年至1988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所任研究员。沈从文先生的文学作品《边城》、《湘西》、《从文自传》等,在国内外有重大的影响。他的作品被译成日本、美国、英国、前苏联等四十多个国家的文字出版,并被美国、日本、韩国、英国等十多个国家或地区选进大学课本,两度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评选侯选人。沈从文先生不仅是著名的作家,还是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他撰写出版了《中国丝绸图案》、《唐宋铜镜》、《龙凤艺术》、《战国漆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等学术专著,特别是巨著《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影响很大,填补了我国文化史上的一项空白。沈从文故居于1991年被列为省人民政府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拔款进行了整修。故居现陈列有沈老的遗墨、遗稿、遗物和遗像,成为凤凰最吸引人的人文景观之一,每天来瞻仰者络绎不绝。
要的话联系我(点我可见),非诚勿扰。 《边城》:和谐音符中的不和谐 CAJ下载 PDF下载 【英文篇名】 Border Town: The Harmonious Notes Full of Disharmony 【作者】 张娅; 【英文作者】 ZHANG Ya(The Chinese Department of Xichang College; Xichang; Sichuan; 615022); 【机构】 西昌学院中文系; 四川西昌; 【刊名】 西昌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 编辑部邮箱 2005年 04期 ASPT来源刊 CJFD收录刊 【英文刊名】 Journal of Xichang Teachers College 【中文关键词】 《边城》; 不和谐音符; 作品意韵; 牧歌情调; 【英文关键词】 Border Town; Disharmonious Noets; Mood of the Works; Sentiment of Pastoral Song; 【中文摘要】 《边城》是现代文学史上一个纯洁的小说文本,众多研究者对小说文本的分析往往注重其和谐性。但是在文本的重新阅读中,笔者发现《边城》文本其实也充满了不和谐,具体表现在翠翠身世的悲剧(翠翠父母爱情之悲剧)、大老之死、傩送和翠翠之爱和爷爷之死。正是这种不和谐音符使作品的意韵才更丰富,哀惋的牧歌情调才得以显现。 【英文摘要】 Border Town is a pure version of novel in modem history of literature.Many researchers frequently focus on analyzing the concondance in the novel, but I have found that the novel itself is full of disharmony every time when I read it again.It lies in,for instance,the tragedy of Cuicui's life experience,the death of Dalao,the love of Cuicui and Nuosong,and the death of Grandpa.It is the disharmonious notes that make the mood of the works more abundant, the sad and gentle sentiment of pastoral song can be exp... 【DOI】 cnki:ISSN:1008-6307.0.2005-04-005 从《边城》领略小说的另一种风景——兼谈沈从文与废名小说风格 CAJ下载 PDF下载 【作者】 余一鸣; 【机构】 江苏省南京市外国语学校; 【刊名】 新语文学习(教师版.中学专辑) , 编辑部邮箱 2005年 04期 ASPT来源刊 CJFD收录刊 【DOI】 cnki:ISSN:1004-0307.0.2005-04-031
水浒传》创作于公元14世纪,即元末明初.在此之前,水浒英雄的故事以话本或杂剧的形式在民间流传
回答者: 黎彦 - 总监 九级 3-30 09:35-------------------------------------------------------------------------------- 他老是这一套,好多回答里都是这些,虽然不错,但是很少合适的。毕竟论文的雷同率很小。只能参考一下了,可别抄。嘎嘎
要的话联系我(点我可见),非诚勿扰。《边城》:和谐音符中的不和谐 CAJ下载 PDF下载 【英文篇名】 Border Town: The Harmonious Notes Full of Disharmony 【作者】 张娅; 【英文作者】 ZHANG Ya(The Chinese Department of Xichang College; Xichang; Sichuan; 615022); 【机构】 西昌学院中文系; 四川西昌; 【刊名】 西昌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 编辑部邮箱 2005年 04期 ASPT来源刊 CJFD收录刊 【英文刊名】 Journal of Xichang Teachers College 【中文关键词】 《边城》; 不和谐音符; 作品意韵; 牧歌情调; 【英文关键词】 Border Town; Disharmonious Noets; Mood of the Works; Sentiment of Pastoral Song; 【中文摘要】 《边城》是现代文学史上一个纯洁的小说文本,众多研究者对小说文本的分析往往注重其和谐性。但是在文本的重新阅读中,笔者发现《边城》文本其实也充满了不和谐,具体表现在翠翠身世的悲剧(翠翠父母爱情之悲剧)、大老之死、傩送和翠翠之爱和爷爷之死。正是这种不和谐音符使作品的意韵才更丰富,哀惋的牧歌情调才得以显现。 【英文摘要】 Border Town is a pure version of novel in modem history of literature.Many researchers frequently focus on analyzing the concondance in the novel, but I have found that the novel itself is full of disharmony every time when I read it again.It lies in,for instance,the tragedy of Cuicui's life experience,the death of Dalao,the love of Cuicui and Nuosong,and the death of Grandpa.It is the disharmonious notes that make the mood of the works more abundant, the sad and gentle sentiment of pastoral song can be exp... 【DOI】 cnki:ISSN:1008-6307.0.2005-04-005 从《边城》领略小说的另一种风景——兼谈沈从文与废名小说风格 CAJ下载 PDF下载 【作者】 余一鸣; 【机构】 江苏省南京市外国语学校; 【刊名】 新语文学习(教师版.中学专辑) , 编辑部邮箱 2005年 04期 ASPT来源刊 CJFD收录刊 【DOI】 cnki:ISSN:1004-0307.0.2005-04-031
关于《水浒传》成书时间的几个“内证”考辨 与石昌渝先生商榷 -------------------------------------------------------------------------------- 【作者】张培锋 【内容提要】 本文对石昌渝《《水浒传》成书于嘉靖初年考》一文提出的几个内证——宋、明土兵制度、银元作为货币流通使用的时间以及腰刀、子母炮出现的年代等问题,进行了文献核查和考证,认为石文对以上几个问题的考证均存在史实错误,根据这些“内证”推导得出的“《水浒传》成书于嘉靖初年”的结论是不能成立的。 The present paper conducts a textual research to verify the claim by Shi Changyu in his paper The evidence on the completion of the book Heroes of the Marshes at the beginning of Jia-Jing’s reign about some “internal evidence”: the Tu-Bing system of Song and Ming Dynasties, the time when silver began to be taken as an exchange currency, the time when the Yaodao and the Zimu Pao appeared, and etc., claiming that Shi’s analysis, based on the internal evidence produced by himself, is totally historically untenable and the conclusion he made that the book Heroes of Marshes was completed in the earlier years of Jia-jing’s reign, is also hard to believe. 【关键词】 《水浒传》=Heroes of the Marshes 成书时间=The Age of Produce 内证=Internal Evidence 石昌渝先生在《《水浒传》成书于嘉靖初年考》[1]一文(以下简称“石文”)中,通过对《水浒传》描写的某些人物、器物等的考证,对《水浒传》的创作年代作出新的推断。此前,石昌渝先生还有《从朴刀杆棒到子母炮——《水浒传》成书研究之一》[2]一文,涉及对朴刀、腰刀、子母炮等器物的年代考证,两文论点和论据基本相同。石文详尽列举和考证的几个“内证”及其结论分别为:一、《水浒传》所描写土兵是正德以后的情状;二、《水浒传》写人们交易广泛使用白银,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在正统(1436—1449)之前,很可能在弘治、正德之后;三、《水浒传》描写的腰刀是明代中期才有的新式兵器,而凌振使用的子母炮,则是正德末才出现的新式火炮。根据以上所举,石文得出结论:《水浒传》决不可能写于明初,只能是在嘉靖初年。这种从文本入手,通过与其他史料的对比、参印,进而探讨文学作品创作年代的方法无疑是值得肯定的,文章的某些部分也很给人启发。但令人遗憾的是,经笔者查考,石文所列举的以上“内证”,或存在史实错误甚至是常识性的错误、或证据明显不足,根据这些“内证”推断出的“结论”也就很难让人信服。以下,分别就石文涉及到的几个方面作出考辨,希望得到石先生和有关专家的指正。一、关于宋、元、明三代的“土兵”石文列举了《水浒传》中出现的“土兵”形象,指出《水浒传》中土兵的主要职能是巡察地方、缉捕罪犯,同时,“有些还要承担都头的勤务,其角色又类似皂隶仆役”,主要证据就是小说第二十四回武松身边早晚都有土兵侍候,还要叫土兵到家来听从使唤。对这些情节的列举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这些情状能否证明《水浒传》中的土兵一定就是“正德以后”才会有?石文在论证这一问题时,主要依据《宋史》“兵志”中关于“土兵”的记载,指出“土兵最初只是西北沿边和广南两路设置,目的是抵御外敌。”“土兵在实际上被朝廷当作战斗部队使用。因此他的编制和人员补给,地方军事长官不能擅自变更和决定,必须由中央控制。”“南宋的土兵仍是战斗部队,驻扎在营寨之内,与正兵统归军事长官指挥。禁军、厢军、土兵均有被‘私役’的现象,但不是《水浒传》所写的形同皂隶的情况”等等。总之,石文认为:两宋“土兵”的职能是“战斗部队”,《水浒传》描写的那种“形同皂隶”和被“私役”的情况只能出现在明朝中期以后。笔者以为,《水浒传》所记土兵的主要职能确实是“巡察地方、缉捕罪犯”,至于其中的某些人被其上司“私役”,则只能算是特例,在任何时代都不可避免的。正如石文指出的:南宋时,朝廷将土兵制度普及到全国各路州,各州都有土兵,石文并且正确指出:“建炎三年的诏文将土兵与正兵并列,正兵当指禁军和厢军,其土兵之制仍沿袭北宋,只是从边境地区推广至内地,仍是一支战斗部队,还要担当巡逻州邑、擒捕盗贼的军务。土兵和禁军,在地方均为巡检司管辖,并听州县令节制。”还有一条被石文忽视的重要史料:《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宋高宗建炎二年乙未诏 :“诸路禁兵隶帅府,土兵射士隶提刑司”[3]2687页。这说明,自南宋起,土兵之隶属即归提刑司,而宋代提刑司的主要职能就是负责刑狱和治安防务。南宋的这种土兵职能本来与《水浒传》所写相当吻合,恰好证明《水浒传》作者熟悉南宋土兵制度。但不知为什么,石文却据此得出《水浒传》所写土兵不可能是宋代土兵而是明代中期以后土兵的结论来,令人费解。土兵是否被“私役”,是石文用以区分宋代土兵和明代中期后土兵的一个重要依据。石文举《宋史》“兵志”:“比闻诸路州厢禁军、土军,有司擅私役,妨教阅。帅府其严责守兵勤兵归营,训练精熟,以备点视。”又引南宋《庆元条法事类》卷七《按阅弓兵》训令:“土兵、弓手令宪司责巡、尉,常切依时教阅,不得差使窝占”。 因“私役”土兵为宋朝法度所不容,所以石文据此得出“《水浒传》作者所写土兵也不是南宋时的土兵”的结论。其实,这些文献记载和训令恰好可以证明:宋代土兵被“私役”的现象非常严重,以致不得不加以禁止,所谓“法禁已然之后”,若无“私役”情况,也就不会有这些法律。且正如钱钟书先生所谓“论史而尽信书者,每据君令官告,不知纸上空文,常乖实政”。[4]211页窃以为,对古代某些法规文献,当从反面着眼,或许可得事实真相,《水浒传》所记不恰恰是宋代土兵被“私役”、“差事窝占”的真实写照吗?在发生战争时,土兵确实是被作为“战斗部队”使用的,宋代如此,明代同样如此。如《明史》卷一百五十九:“正统初,廷臣交荐,擢御史,巡按贵州。官军征麓川,岁取土兵二千为乡导,战失利,辄杀以冒功。”[5]4334页卷一百六十六:“四年大发兵讨安南,诏观画方略,转粟二十万石饷军。已,复命偕大理卿陈洽选土兵三万会太平,仍令观侦安南贼中动静。”[5]4481页卷一百七十四:“鲁鉴,其先西大通人。祖阿失都巩卜失加,明初率部落归附,太祖授为百夫长,俾统所部居庄浪。传子失加,累官庄浪卫指挥同知。正统末,鉴嗣父职。久之,擢署都指挥佥事。成化四年,固原满四反,鉴以土兵千人从征。”[5]4643页卷三百一七:“正统四年,莫祯奏:各村寨皆置社学,使渐风化。三五十里设一堡,使土兵守备,凡有寇乱,即率众剿杀。”[5]8209页石文只知引《明史》“兵志”证明“成化初年仿宋朝在边郡恢复土兵”,但根据上述资料,明正统年间即已用土兵,且就包括“凡有寇乱,即率众剿杀”的保安职能。石文还根据沈德符《万历野获编》中的一条记载,作为明朝“正德年间土兵已基本失去了战斗力。此后的土兵‘竟列舆皂之中,捕拿民犯’,已毫无野战攻防的军事价值”的铁证,其实这是单文孤证,且误解了沈文。沈文明说“各边将领,又专倚家丁为锋锐,并土兵亦久不讲矣”,是说家丁家奴代替了土兵,并非是土兵职能的变异。又,《明史》卷三百十:“崇祯十二年,容美宣抚田元疏言:‘六月间,谷贼复叛,抚治两臣调用土兵。臣即捐行粮战马,立遣土兵七千,令副长官陈一圣等将之前行。’”[5]7991页崇祯年间,当国家有战事时,照样可以调集土兵参战,怎么能说明代正德后的土兵“已毫无野战攻防的军事价值”呢?笔者以为,根据上述史料,土兵的职能可分为“战时”和“平时”两种,前者自然可作“战斗部队”使用,后者则形同皂隶,也是可能的。在宋代,土兵就有“各护乡土”的职能[6]9574页,且宋代的土兵制度也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时有兴废调整。《宋史》卷二百八十五载贾昌朝上疏:“其二曰复土兵。今河北河东强壮、陕西弓箭手之类,土兵遗法也。河北乡兵,其废已久,陕西土兵,数为贼破,存者无几。臣以谓河北、河东强壮,已召近臣详定法制,每乡为军。其材能绝类者,籍其姓名递补之。陕西蕃落弓箭手,贪召募钱物,利月入粮奉,多就黥涅为营兵。宜优复田畴,使力耕死战,世为边用,可以减屯戍、省供馈矣。内地州县,增置弓手,如乡军之法而阅试之。”[6]9616页在此,强壮、弓箭手、土兵等属于同类,其职能与乡军同,怎能说宋代土兵一定都是用作“战斗部队”呢?石文在谈到元代土兵时,用“元代废除土兵制度”一语一带而过,既过于武断,也不知根据何在。《元史》“兵志”固然没有提到土兵,但这并不证明元代没有土兵。翻检《元史》,“土兵”一词时常出现。略举数例:《元史》卷十七:“辛亥,河西务水,给米赈饥民。江北河南省既立,诏江北诸城悉隶其省。诏汉阳隶湖广省。左江总管黄坚言:‘其管内黄胜许聚众二万据忠州,乞调军万人、土兵三千人,命刘国杰讨之。臣愿调军民万人以从。’诏许之。”[7]364页卷一百六十八:“(陈)天祥命以十家为甲,十甲有长,弛兵禁以从民便。人心既安,军势稍振,用土兵收李必聪山寨,不戮一人。他寨闻之,各自散去,境内悉平。时州县官吏未有俸禄,天祥从便规措而月给之,以止其贪,民用弗扰。”[7]3942页卷一百四十更有“议立土兵元帅府,轮番耕战”[7]3369页的记载。这里,土兵既有国家征集的,也有民间自行组织的,可谓形态多样。综上所述,笔者认为:自宋至明一直有土兵,但形态多样,更替复杂,且“战时”和“平时”的职能有所区别。《水浒传》所描写的土兵当属“平时”的状态,隶属于州县,确实“形同皂隶”,但这一点丝毫不能证明必定属于明代正德年间以后的情形,用来判断《水浒传》的创作年代是证据不足的。二、关于交易使用白银石文提出的第二个“内证”是:根据《水浒传》的描写,当时社会商业活动已广泛使用白银作为货币。而在中国历史上,白银成为货币是明朝中期才发生的事情,因此《水浒传》不可能创作于明前期。应该说,这是石文全文所犯的最大错误,既违背史实,也忽视了《水浒传》中的诸多细节描写。试辩证如下:首先要说明的是,说“白银成为货币是明朝中期才发生的事情”属于常识性错误,本文仅引用俞沛铭先生《货币史话》一书来说明。《货币史话》明确指出:“宋代曾铸造大量的金银钱,也许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使用金银钱最多的朝代。”[8]139页 “金人一向是用白银当作货币来流通的。近年在内蒙古的墓葬中出土一枚砝码形的银锭,重约三百五十四公分,约合当时十两。”[8]143页总之,与南宋同时的金朝,白银已成为主要货币,和铜钱、纸币同时流通使用。元代以后,白银更成为流通中的主要货币。虽然元、明两朝初期都曾经明令民间交易禁止使用白银,而推行纸币,但这种禁令收效甚微,白银已成为日常生活中的价值尺度。民间借贷、劳务报酬、物价的表示、日常贸易大都用银,小额的买卖才用铜钱。到后来,政府非但不再禁止,而且本身收税、发放兵饷、官俸也都用银。另外,石文中提到的纸币,也是在宋代就广泛使用了:“真正的纸币到宋代才出现,并得到推行。这是宋代币制的最大特点,虽然民间交易仍是以铸币为主。”[8]138页石文根据《明史》“食货志”的一条记载:“嘉靖四年(1525),令宣课分司收税,钞一贯折银三厘,钱七文折银一分。是时钞久不行,钱亦大壅,益专用银矣。”,便得出结论:嘉靖初年铜钱也阻滞难行,市场交易“益专用银矣”,接着就“顺理成章”地推断出:《水浒传》中人们交易普遍用银子,这只能是嘉靖以后的事情。真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其实,《明史》“食货志”的记载只能说明明代币制的某种演变情况,而丝毫不能说明宋、元两代的情况,且与《水浒传》的创作年代并无必然关系。根据上述错误的史实判断,石文得出如下一些结论,都是经不住推敲的:(1)“《水浒传》中用碎银子付酒帐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在宋代。”由于石文的结论是要论证《水浒传》创作于嘉靖初年,这里,我们只要辩析一下嘉靖前是否可以“用碎银子付酒帐”,石文的结论即不攻自破。姑举元曲数例,可以充分证明元朝人交易时普遍使用银子:关汉卿《杜蕊娘智赏金线池》楔子:“蕊娘,这是我至交的朋友,与你两锭银子,拿去你那母亲做茶钱,休得怠慢了秀才者!”[9]141页第三折:“我与你两锭银子,将的去卧番羊,窨下酒,做个筵席。”[9]157页关汉卿《包待制智斩鲁斋郎》楔子:“(鲁斋郎云)你是个小百姓,我怎么肯亏你?与我整理的好,着银子与你买酒吃。”[9]467页杨显之《郑孔目风雪酷寒亭》楔子:“我这里有些零碎银子,与你做盘缠去。”[9]2675页高文秀《须贾大夫谇范叔》第二折:“你穿了这衣服,还有五两碎银子,与你将息去。我如今开了后角门,放你出去。”[9]1026页这些剧本里,既提到了银子用“锭”,又写到了“碎银子”,既可以用来买酒吃,又可以做茶钱、做盘缠,且关、杨、高诸剧的创作年代不存在问题。这已足够证明:石文所谓“《水浒传》绝无使用纸币的描写,甚至用铜钱也罕见,市场交易不论款额大小,几乎专用白银。为适应商品零售小额交易,遂广泛使用‘碎银子’,这‘碎银子’乃是白银作为流通货币的形态标志,它说明白银已经完全货币化了。这种情形的出现,最早也早不过弘治正德年间,据《明史》,它更像嘉靖初年货币情况的写照”的推论是完全错误的。(2)石文断言《水浒传》中绝无使用纸币的描写,这也是武断。固然,《水浒传》中没有“纸币”这个现代名词,但古代“纸币”的专用名词“钞”字是多次出现的,“钞”不是纸币又是什么呢?且看《水浒传》第七回:“次日,众泼皮商量,凑些钱物,买了十瓶酒,牵了一个猪,来请智深,都在廨宇安排了,请鲁智深居中坐了。两边一带坐定那三二十泼皮饮酒。智深道:‘甚么道理叫你众人们坏钞?’”第十二回:“杨志寻思道:‘却是怎地好?只有祖上留下这口宝刀,从来跟着洒家;如今事急无措,只得拿去街上货卖,得千百贯钱钞,好做盘缠,投往他处安身。’”第二十四回:“等我买得东西来,摆在桌上时,我便道:‘娘子且收拾生活,吃一杯儿,难得这位官人坏钞。’”诚如石文中提到的:钞票“久用而缺损难以换新,始终是困扰明代经济生活的一个问题”,其实这当然不只是困扰明代经济生活的问题,任何朝代都可能有。《水浒传》中“坏钞”一语,略同于今日所谓“破费”,很形象。以上三例,至少可以说明:《水浒传》中并非只是使用银子交易,也使用纸币和铜钱。这种状况恰好就是《货币史话》一书中所谓“几种货币平行的时期”即南宋、金、元时期的真实写照。三、关于“腰刀”和“子母炮”石文提出的第三个“内证”是小说中出现的两种兵器“腰刀”和“子母炮”,认为这两种兵器都是明朝中期后才出现的。这个结论同样存在史料不足以支撑论点的问题,这里也略作辩证。(1)腰刀。石文以下这段论述逻辑上实在让人费解:腰刀不是元代而是明代的产物,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它出现在明代的何时呢?成化十四年(1478)辽东都司经历司奏呈《成化十三年以后辽东开原虏寇节次侵掠防御各官提问拟律事》述及成化十三年(1477)九月二十一日在深湖河古城北与“达贼”的战斗中,“小旗李源斩获首级一颗,得获弓箭腰刀等件”,此件辑录在朝鲜《吏文》一书中,后来朝鲜李朝折冲将军义兴卫副护军崔世珍于嘉靖十八年(1539)对《吏文》进行修订并加注解训释,崔世珍在此文“腰刀”下注曰:“腰刀,即环刀也。”可见在嘉靖十八年(1539),朝鲜一般人还只知环刀而不知腰刀。朝鲜与中国仅鸭绿江之隔,朝鲜李朝与明朝往来密切,如果腰刀在中国已经普及,朝鲜人当不会不知。由此推论,腰刀的广泛使用当在成化以后,不为武断吧。 真的很武断!崔世珍的注文明明是在说:明代的所谓“腰刀”就是元代的“环刀”,本来是一种东西,在石文那里,反倒成了腰刀是在成化以后才“广泛使用”的证据。其实,“腰刀”与“环刀”只是称呼不同,元代早已普遍使用,怎么会有石文所谓“戚继光视腰刀为先进兵器,用他来装备骑兵和步兵”之说呢!石文的下述推断更是离奇:“戚继光的军事活动主要在嘉靖后期至万历前期的二十多年间,腰刀并不是他的发明,但他把腰刀的形制加以定型和规范,并装备到全军,对腰刀的普及起到重要作用。”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把戚继光的军事活动时间与《水浒传》中出现“腰刀”的描写联系起来,更是无法由此推断《水浒传》的创作时间,因为它们之间是毫无逻辑联系的。诚如石文正确指出的:“腰刀,不能望文生义,解释为系于腰间的刀。诚然,它可胯在腰间,但它是专有名词,指一种特殊形制的短柄刀。”法国学者雷纳·格鲁塞的名著《蒙古帝国史》一书描述过蒙古人使用“环刀”的情况,书中并给出了“环刀”的发音“ouldou”[10]478页,笔者以为,或许由于蒙古语“环刀”发音与汉语“腰刀”近似,故汉人多称之为“腰刀”。姑且提出,以待详考。元朝人其实也早已使用“腰刀”这个词,如元代无名氏杂剧《冯玉兰夜月泣江舟》第三折:“不想此人心中狠毒,将我母亲抢去,后又赶过船来,持着腰刀,将俺父亲并兄弟、家童、梅香、梢公,尽行杀死。”[9]7022页足可证明,腰刀绝非什么明代中后期才有的“新式兵器”。(2)子母炮。这是石文自认为最有力的一条证据,但我以为在论述上尚有许多矛盾之处无法解释。首先,作者承认:《水浒传》对子母炮的构造、形制和操作过程等等都写得不具体。接着就断言子母炮在文献上又称“佛郎机铳(炮)”,而这种佛郎机铳是明朝中期后才从葡萄牙引进的,能够写到这种炮的人当然就一定要生活在明朝中期之后了。但作者又比较了《水浒传》对子母炮的描写与所谓佛郎机铳的不同,结论是:《水浒传》的“描写又有一些不确之处。比如说‘一个母炮周回接着四十九个子炮’,就不得要领。看来《水浒传》作者对于子母炮只是道听途说,并未目击实物。”这种推断的逻辑也很奇怪,既要坐实《水浒传》中的“子母炮”就是“佛郎机铳”,以作为《水浒传》创作年代的证明,又要否认作者真正看见过这种炮,因此才描写失实。其实,显然可以有不同的结论,比如说《水浒传》的作者在此完全是一种虚构,是“说书人的鼓噪”,也未尝不可。要知道,《水浒传》毕竟是一部小说呀!况且,仅仅根据“子母炮”与“佛郎机铳”的类似就断言它们是一种东西,也是证据不足的。笔者以为,《水浒传》所写“子母炮”固然有些依据,比如明初人焦玉所著《火龙神器阵法》一书,记载了当时火炮、火箭由单发发展到多发的状况。“如百子连珠炮,一次可以装铅弹一百枚,八面旋转连续发射,九矢钻心神毒火雷炮一次可以发射九支箭矢,四十九矢飞廉箭则可以同时发射49支箭簇,矢傅毒药,见血封喉,立时而毙,大大增加了杀伤力。”[11]第十章第二节拿来比较《水浒传》中轰天雷凌振的武器似乎更相像一些。《水浒传》的作者很可能看到过这部书。又,清代史学家赵翼在《陔余丛考》卷三十曾指出:“明初有火车、火伞、大二三将军等炮,及腕口铜铳、手把铜铳、佛朗机等品。”即使被普遍认为起源于嘉靖年间的“鸟枪”,据赵翼考证明初时也已经有,但人们不知,文献罕载,赵翼认为这是因为“明制禁外间习用最严,故承平日久,皆不知用之,直至嘉靖中倭入中国,又得其传耳。”[12]630页赵翼的说法不无道理,盖明朝中前期,基本上天下太平,这些武器即使有也藏之府库;嘉靖年间,由于外患频起,武器有了用武之地,开发较多,故后人多以为这些武器来自于那个年代。也就是说,果如石文所言《水浒传》中“子母炮”就是“佛郎机铳”,也不能证明它一定产生于正德末,因而将这一条作为《水浒传》创作年代的证据,同样是不能令人信服的。综上所述,石昌渝先生文章所列举的几条证明《水浒传》成书于嘉靖初年的证据,皆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本来,土兵、白银、腰刀、子母炮等与《水浒传》的创作年代并不一定有直接关系,但既然石先生将其与考证《水浒传》创作年代这样一个大问题联系起来,就显得非常重要。笔者的考辨也只是根据所见资料,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与石先生商榷,可能还存在很多不足和错误,希望得到石先生和有关专家的批评指正。参考文献:[1]石昌瑜.《水浒传》成书于嘉靖初年考.[J].上海.上海师范大学学报,2000,(5).[2]石昌瑜.从朴刀杆棒到子母炮——《水浒传》成书研究之一.[J].北京.文学遗产,1999,(2).[3]毕沅.续资治通鉴.[M].北京.古籍出版社,1957.[4]钱钟书.管锥编:第五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6.[5]明史.[M].中华书局, 北京.1974.[6]宋史. [M].中华书局, 北京.1977.[7]元史. [M].中华书局, 北京.1976.[8]古代经济专题史话. [M]. 北京.中华书局,1983.[9]全元曲.[E].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10]雷纳·格鲁塞.蒙古帝国史.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11]许保林.中国兵书通览. [M].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0.[12]赵翼.陔余丛考. [M]. 北京.中华书局,1963.【原载】 《贵州大学学报》2004年第2期
《水浒传》创作于元末明初。《水浒传》,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全书描写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108位好汉在梁山起义,以及聚义之后接受招安、四处征战的故事。《水浒传》也是汉语文学中最具备史诗特征的作品之一。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用白话文写成的章回小说之一。版本众多,流传极广,脍炙人口,对中国乃至东亚的叙事文学都有极其深远的影响。《水浒传》是一部以描写古代农民起义为题材的长篇小说。它形象地描绘了农民起义从发生、发展直至失败的全过程,深刻揭示了起义的社会根源,满腔热情地歌颂了起义英雄的反抗斗争和他们的社会理想,也具体揭示了起义失败的内在历史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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