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b_static/assets/images/user_logo/35bced274b59fecd5f55f532ac5beeee8ec7b1d6.jpg)
请参照如下资料,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亚洲铜》写于1984年10月,它不是海子的处女作,却是海子前期的重要作品。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海子的诗》与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海子诗全编》都把《亚洲铜》放在开篇位置,也可看出编者对这首诗的重视。海子诗歌的想象比较随意,跳跃性大,具有独创性,词语与词语之间的组合常常突破常规,达到一种陌生化的效果,另外,海子写诗喜欢略去缘起与本事,所以,解读他的诗会遇到很多障碍。所谓诗无达估,用在海子身上是很恰当的。 关于《亚洲铜》的阐释,我看到过两篇比较有分量的文章。一是奚密的《海子<亚洲铜>探析》(崔卫平编《不死的海子》,中国文联出版社,1999年3月第1版),一是崔勇的《海子<亚洲铜>:作为文化反思的文本》(《温州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第4期)。奚密认为,亚洲铜的颜色和质地隐射中国北方坚硬强悍的黄土地,海子眼中的中国(东方)是一块深藏在亚洲大陆下的坚实的矿苗。崔勇进一步认为,《亚洲铜》一诗是海子在80年代中期对“文化寻根”热的呼应,是海子独特的文化反思的一个文本。崔勇说,诗的第一节表明我们的主流文化的特质是一种“埋人”的文化,最后一节表示要创造“月亮”这种全新的文化。 我在阅读余徐刚所著《海子传》(江苏文艺出版社,2004年3月第1版)的过程中,注意到该书所附的一幅图片资料,即海子对《亚洲铜》(发表于四川民刊《现代诗内部交流资料》1985年第1期)所作的注解。海子在《亚洲铜》的标题上注明“土地”“亚洲的黄土地象铜一样”等字样。上面的两位论者及一般的读者也是这样理解的。但这首诗的主旨是不是对中国或传统文化的认识与反思呢?应该说多少包含了这方面的内容。然而,海子在诗的第二节的右上方注道“然而鸟及海水要飞向远方”,在诗的第三节的右下方注道“象河流及中国人象鸽子象屈原飞遍南北,走遍所有能去的地方”(原文如此——引者注)。根据这两条注释,结合全诗,我感到,海子的本意是要表达一种飞翔或远行的愿望。而以此来阐释《亚洲铜》,则顿感思路清晰,层次分明。 诗的第一节是说,亚洲的黄土地像铜一样坚硬、沉重,它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它以强大的吸附力、收摄力埋葬了一代又一代人,它是静止的。海子预知自己也终将“死在这里”,化为一抔黄土。他不愿意无所作为、两手空空地度过一生,他渴望飞翔,渴望远走他方,他有他的理想。于是,诗的第二节就出现了飞翔的“鸟”与泛滥的“海水”的意象,它们是海子行动意念的具象化,是动态的。以上是诗的第一次对抗与转折。接下来又回到黄土地,并且出现“青草”的意象。“却”表示转折,“青草”可理解为世代困守黄土地的人们,“住”与“守”表明他们的墨守成规,停滞不前,是静止的。而海子是不愿意像青草一样死守一个地方,自生自灭的。诗的第三节又转到动的意象,“鸟”(白鸽子)与“水”(河流)的意象再一次出现。诗人还联想到我国浪漫主义大诗人屈原,他是诗人们的精神之父,屈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探索进取精神也是诗人效法的对象。在这里,海子再一次表示飞翔的愿望,即“飞遍南北,走遍所有能去的地方”。于此,诗人又完成了一次对抗与转折。 《亚洲铜》的核心意象是亚洲铜(黄土地),但关键却在最后一节。诗人为什么把“月亮”比做“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为什么说“月亮”主要由“亚洲铜”构成?先看后一个问题。科学已经探明,月球上有土有矿,1984年,海子家乡附近的月山镇已经探明铜矿并准备开采,或许因为这些,海子便联想到月亮具有铜的特质吧。在1985年写的《哑脊背》一诗中,海子就说:“月亮也是古诗中/一座旧矿山”。再看前一个问题。海子在1984年写的《寻找对实体的接触》一文中说,他在长诗《河流》中“写了北方,土地的冷酷和繁殖力”,由此可知,黄土地是冷酷的,同时又是具有生命力与繁殖力的。他想通过一定的方式(击鼓)激活黄土地沉睡的生命力,让它最富生机的心脏(月亮)旋转、舞蹈,引领我们向上,像永恒的女性带领我们飞升一样。至此,诗人与黄土地的关系已不再是单纯对抗性质的了,他感受到从土地深处,黑暗深处涌出的力量,仿佛寻到一种支持,他更加坚定有力。这首诗由正题——反题——正题——反题,达到了最后的合题。 海子写《亚洲铜》之际,工作才一年,事业刚刚开始,诗歌创作也才正式起步,恋爱也正在酝酿之中。他还没有“倾心死亡”,他的胸中充满了激情与骚动,这首诗表达了海子摆脱束缚与有限性,渴望行走或飞翔的愿望。诗人在《民间主题》一文中引了克利的一句话:“在最远的地方,我最虔诚。”他渴望出发,创造。其实,在前一个月他写下的《单翅鸟》一诗就明确表示了飞翔的强烈意向。几年后,海子两次远赴西藏,最终又像一头豹子一样一头扑进他的大诗理想——《太阳七部书》之中,就是他飞翔愿望的最终实现。 附: 亚洲铜 海 子 亚洲铜,亚洲铜 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会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亚洲铜,亚洲铜 爱怀疑和爱飞翔的是鸟,淹没一切的是海水 你的主人却是青草,住在自己细小的腰上,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 亚洲铜,亚洲铜 看见了吗?那两只白鸽子,它是屈原遗落在沙滩上的白鞋子 让我们——我们和河流一起,穿上它吧 亚洲铜,亚洲铜 击鼓之后,我们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 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
东晋时历仕零陵内史、国子博士等。入宋后任中书侍郎。宋文帝以陈寿所著《三国志》记事过简,命他为之作补注。他在《上三国志注表》中说,“臣前被诏,使采三国异同以注陈寿《三国志》。寿书铨叙可观,事多审正。诚游览之苑囿,近世之嘉史。然失在于略,时有所脱漏。臣奉旨寻详,务在周悉。上搜旧闻,傍摭遗逸。按三国虽历年不远,而事关汉、晋。首尾所涉,出入百载。注记纷错,每多舛互。其寿所不载,事宜存录者,则罔不毕取以补其阙。或同说一事而辞有乖杂,或出事本异,疑不能判,并皆抄内以备异闻。若乃纰缪显然,言不附理,则随违矫正以惩其妄。其时事当否及寿之小失,颇以愚意有所论辩。”所以裴注不仅解释地理名物等,更主要的在于补充原书记载的遗漏和纠正错误。同一事几家记述不同的,他都收录进来,以备参考。对于史事和人物,裴注有所评论;对于陈寿议论的不当,裴注也加以批评。裴注搜罗广博,引书首尾完整,不加剪裁割裂。为了注释《三国志》,他收集了三国时期的原始材料达一百五十多种,博引各家著作的原文,注文字数约超过原文的三倍。据沈家本统计,注中引书“经部廿二家,史部一百四十二家,子部廿三家,集部廿三家,凡二百十家。”由此许多《三国志》中失载的历史事实得以保存。裴注中也有运用传统注释方法的地方,《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其初意似亦欲如应劭之注《汉书》,考究训诂,引证故实。……盖欲为之而未竟,又惜所已成,不欲删弃,故或详或略,或有或无,亦颇为例不纯。”侯康说:“至于笺注名物,训释文义,裴注间而有之而不详,盖非其宗旨所存。”杨翼骧先生在《裴松之》一文中将这部分裴注归纳为字音、文义、校勘、名物、地理、典故若干类。他认为:“作注的目的主要是增广事实,而这一类的批注不过是附带的工作”。他注《三国志》的重点是补阙和纠谬。正如他在《上三国志注表》中所说:“寿所不载,事宜存录者,则罔不毕取以补其阙;或同说一事而辞有乖杂,或出事本异,疑不能判,并皆抄纳,以备异闻;若乃纰缪显然,言不附理,则随违矫正以惩其忘;其时事当否及寿之小失,颇以愚意有所论辩。”裴注的最大特点,就是广采博引,极大地丰富了原书的内容。特别是他所引用的原始材料今天大部分已经亡佚,幸而保留在裴注中,因而史料价值就非常珍贵。我们在读《三国志》时,一定要把裴松之的注文当作正文来读。纪昀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对裴松之注《三国志》的评价:“宋元嘉中,裴松之受诏为注,所注杂引诸书,亦时下己意。综其大致约有六端:一曰引诸家之论,以辨是非;一曰参诸书之说,以核讹异;一曰传所有之事,详其委曲;一曰传所无之事,补其阙佚;一曰传所有之人,详其生平;一曰传所无之人,附以同类。其中往往嗜奇爱博,颇伤芜杂。然网罗繁富,凡六朝旧籍今所不传者,尚一一见其厓略。又多首尾完具,不似郦道元水经注、李善文选注皆翦裁割裂之文。故考证之家,取材不竭,转相引据者,反多於陈寿本书焉。”这个归纳是准确的。但又说:“其初意似亦欲如应劭之注汉书,考究训诂,引证故实。……欲为之而未竟,又惜所已成,不欲删弃,故或详或略,或有或无。”这话毫无证据,只能认为撰提要者的臆测之辞罢了。裴注为史书注释开辟了新的广阔道路。但裴松之的注解也有谬误之处,凡治三国史学者都熟知,裴松之注虽然可以作为陈寿《三国志》的补充,然其收集的稗官野史,当中的讹谬乖违之处不可尽信。 所谓备异与惩妄,是针对同说一事,而各书记载却“辞有乖杂,或出事本异,疑不能判”之情况而言的。“并皆抄内、以备异闻”为备异,依本志或引证它书做“随违矫正”工作,为惩妄。二者往往难以截然分开。如刘备三顾茅一事,《诸葛亮传》所记情节已人所共知,但魏人鱼豢《魏略》和西晋司马彪《九州春秋》所记则不同,认为是诸葛亮先拜访刘备。裴氏将两书记载均抄录于注中,可为备异;又对其说加以辨析,引《出师表》所说“先帝不以臣卑鄙,猬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一段,说明“非亮先诣备”这一结论,可谓惩妄。这种备异,惩妄,往往以寿书作为对比对象,再扩及到对其他史书的品评和总结。如在《魏书·文昭甄皇后传注》中,录有王沉《魏书》褒美甄后的记载,与寿书截然不同。裴氏依据《春秋》之义,认定《魏书》“崇饰虚文”,并说“推此而言,其称卞、甄诸后言行之善,皆难以实论”,从而断定“陈氏删落,良有以也”。对陈寿失误而他书正确处,亦作明确判断。如《吴书·楼玄传注》引虞博《江表传》所载楼玄自杀事,裴氏径直判断为“《江表传》所言,于理为长”。《吴书·诸葛恪传注》引胡冲《吴历》所载,裴氏判断为“《吴历》为长”。这种评断,在论辨一条中有更多体现。论辨包括评史事与评史书两个方面,评史事者随处可见,是史家主体认识的直接表达,因与本论题关系不大,故略而不论,评论史书,则有总结同期史著优劣的史学批评的意义,是本文讨论的内容之一。裴氏对《三国志》一书的评论,既有在上表中的全面评价,又有散见于各注中的肯定或批评,是较为全面的;对同期其他史书,则多取零金碎玉式的评点,概括来看,这些评论大致可分为体例安排、叙事描写两个方面。 我国史书体例自《春秋》、《史记》后,编年、纪传两体渐趋成熟,尽管仍存在二体优劣的争论,但其体式已较固定,无需多言了。裴氏较关注的是对现有体例,尤其是做为正史的纪传体的规范化问题。纪传体以人物传记为主,专传、合传较好掌握,而类传如何划分,则颇不一致。裴氏主张取“事类相从”的原则,他说:“臣松之以为列传之体,以事类相从。张子房青云之士,诚非陈平之伦。然汉之谋臣,良、平而已。若不共列,则余无所附,故前史合之,盖其宜也。”肯定了司马迁首创“事类相从”的合理性,然后批评陈寿将非为一类的人放在一传中,有失体例。如贾诩之俦,实属“算无遗略、经权达变”的奇士,应放在善作筹划的程昱、郭嘉等人的类传中,但却放在了德智两全有王佐之风的二荀(荀彧荀攸)之列,裴氏以之“失其类”,“其犹夜光之与蒸烛乎?其照虽均,质则异焉”,本质的异同,应是区分类传的第一要义。其次,行事相类亦为重要原则。如鱼豢《魏略·勇侠传》不计人物生年而按人物行事将汉末孙宾硕四人编入魏,是依据“其人接魏,事义相类”的原则处理的。对此,如果说鱼豢还仅处于一种自发状态的话,那么,裴氏提出“事义相类”的原则,便已成为一种自觉的认识了。由实践升华为理论,再指实践,正是裴注史学意义在编纂学上的体现。在叙事描写上,强调通顺合理,反对“语之不通”。注意容貌状写,如对荀彧之外貌,以陈寿不称述为遗憾,特引《典略》、《平原祢稀传》补充之,既反映了魏晋著文讲究人物容止风藻的时代特色,又符合了中国史学讲究形象描写的特色,还体现了裴氏对历史文学的审美要求,即生动形象的描写可使史著更具魅力,这一点同样具有史学意义。晁公武首先涉及裴注的字数:“(裴注)博采群说,分入书中,其多过本书数倍。”(《郡斋读书志》卷二)在清代武英殿刻本《三国志》中,李龙官等在校刊识语中更为具体地指出“裴松之注更三倍于正文”。20世纪70年代初,黄大受据台北艺文印书馆影印的殿本统计,陈寿本书为350,833字,裴注为322,643字(《三国志及裴注字数统计表》,载《三国志选注》,台北中正书局,1972年版卷首。转引自吴金华《三国志丛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195页)。王廷洽根据中华书局陈乃乾校点本统计出《三国志》为366,657字,裴注为320,799字(《略谈〈三国志〉与裴注的数量问题》,《古籍整理研究学刊》1985年第3期)。吴金华据百衲本统计,陈寿本书为368,039字,裴注为322,171字(《三国志校诂?附编》,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年)。崔曙庭根据金陵活字本统计,《三国志》为367,327宇,裴注为320,805字(《〈三国志〉本文确实多于裴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0年第2期)。如果以上述统计最少的《三国志》与统计最多的裴注字数比较,《三国志》也比裴注多38,014字,即便裴注中尚有佚文或混入正文,也不可能达到数倍于本书的文字。张子侠则认为:“《三国志》的版本和流传的经过极为复杂,既有文字脱漏问题,也有注文混入正文的现象,因而正文与注文孰多孰少不能轻下结论。”(《〈三国志〉裴注研究三题》,《史学史研究》2000年第2期)。明以前人若王通、刘知几都讥其繁芜,叶适至认为“注之所载,皆寿书之弃余”(《文献通考》一九一)。清代学者虽然推崇裴注,但也有人指责他有的应注而不注,有的不应注而注,引书有改字等等(见赵翼陔余业考六、四库提要四五及卢文弨的批注)。其实这些都是小缺点,并不能因此掩没它的长处。裴注引用的魏、晋人著作多至二百十种,著录在隋书经籍志中的已经不到四分之三,唐、宋以后就十不存一了。而且裴注所引的材料,都首尾完整,尽管说它“繁芜”,说它“寿之弃余”,单就保存古代资料这一点说,也是值得重视的。 由于裴注引书具有较高的文献学价值,因此裴注引书数量和书目的考证成了裴注研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也是分歧最大的问题。钱大昕统计裴注引书“凡百四十余种,其与史学无涉者不在数内”,所列书名144种(《廿二史考异》卷十五)。赵翼统计裴注引书“凡〔百〕五十余种”,所列书名151种,亦为史部类数目(《廿二史札记》卷六)。赵绍祖统计裴注引书“凡一百八十余种”,另外,引诸经及诸子字书“又四十余种”(《读书偶记》卷六)。钱大昭以时代,地理,人物,官制,类书,文章,别集,家传,别传为类,统计裴注引书160余种(《三国志辨疑》)。沈家本将裴注引书“依《隋书经籍志》之例分为四部:计经部廿家,史部一百四十二家,子部廿三家,集部廿三家,凡二百十家”(《三国志注引书目》)。王钟翰统计“裴氏注记所引诸书名,凡二百四五十种”,并按钱大昭的分类列书名256种(《三国志裴注考证》,载《中国文化研究汇刊》第五卷,1945年)。王祖彝除“诸家评论与裴氏自注,傅子,袁子,孙盛,习凿齿等论注以及引古书为诠释者不计”外,统计“裴注征引之书凡百五十六种”(《三国志人名录?裴注引用书目》,商务印书馆,1956年)。马念祖统计裴注引书“二百零三种”(《水经注等八种古籍引用书目汇编》,中华书局,1959年)。杨翼骧统计“以裴氏所引书目全部而言,为二百一十余种;若除去关于诠释文字及评论方面的,则为一百五十余种”(《裴松之与〈三国志注〉》,《历史教学》1963年第2期)。高秀英,杨济安统计裴注引书203种(《三国志人名索引裴注引书索引》,中华书局,1980年)。陈垣统计裴注“所引书在二百三十种以上”(《三国志注引书目》,载《中国古代史论丛》第七辑,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10月,第331页)。王树民对赵翼的“裴松之三国志注”条裴注引书进行了部分考证(《廿二史札记校证》,中华书局,2002年修订版)。周国林统计裴注引用书目为224种,其中“用于笺释名物训诂音义的先秦至东汉中期著作及其为之作注的和文字训诂方面的著作共四十余种,用于补阙备异惩妄论辩方面的汉末迄晋著作共一百八十余种”(《裴松之〈三国志注〉引书考》,载《中国历史文献研究(一)》,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高振铎统计“裴松之注《三国志》共引书二百三十六种”(《裴注〈三国志〉引书考订--兼评〈廿二史札记校证〉》,《汉中师范学院学报》1993年第3期)。虞万里统计裴注引书“二百三十五种”(《〈三国志〉裴注引书新考》,《温州师院学报》1994年第4期)。伍野春统计裴注引书凡229种,“另有十则未注明出处”(《裴松之评传》,第250页)。张子侠统计“裴氏共引书二百二十七种”。高敏曾与人合作《〈三国志〉裴注引书考》一文,统计引书达二百四五十种(《〈三国志〉说略》,载《经史说略?二十五史说略》,北京燕山出版社,2002年,第87页)。 元嘉六年也就是“公元429年”奉宋文帝命为《三国志》作注释,以补缺、备异、惩妄、论辩等为宗旨,博采群书一百四十馀种,保存大量史料,注文较正文多出三倍,开创了作注的新例。
1 利用英文歌曲促进英语教学 张洁 职业技术 2006/20 2 挖掘潜力 激发活力 提升功效——英文歌曲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运用 马兰芳 科技资讯 2006/29 3 浅谈英文歌曲在英语教学中的运用 丛爱农 教学与管理 2006/31 4 小学英语中的韵律儿歌教学 胡维明 全球教育展望 2005/05 5 用英文歌曲促进英语教学 王爱莲 天津市经理学院学报 2006/03 6 试论音乐手段在英语教学中的运用 常永才 民族教育研究 2006/05 7英文歌曲教学语言文化分析 卢宁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06/09 8浅谈英语歌曲在英语教学中的运用 李解人 山东教育 2006/Z5 9广开渠道 轻松交际——培养小学生英语口语能力的实践 李广艳 山东教育 2006/Z4 10浅谈英语歌曲在高职高专学生英语听说课中的运用 甘丽华 科教文汇(下半月) 2006/02 12文化素质课《英文歌曲欣赏》与英语教学 王琴琴 大学时代(B版) 2006/06 13英语歌曲与大学英语听力教学 廖英 宜宾学院学报 2006/05 14英文歌曲在高中英语教学中的妙用 李琳 中等职业教育 2006/06 15英语歌曲在英语教学中的作用 刘计萍 徐州工程学院学报 2006/04 16英文歌曲与高职英语听力教学探索 梁昆 卫生职业教育 2006/08 17英语歌曲与高职英语教学 朱伟芳 文教资料 2006/05 18利用英文歌曲加强听力教学 郑爱仙 中国科技信息 2006/03 19谈有效发挥英文歌曲在听力教学中的作用 黄文洁 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 2005/06 20歌曲在小学英语教学中的作用 黄敏 湖南教育 2005/24 21试为农村中学英语教学开妙方——初探英语歌曲在教学中的有效应用 王灵祖 贵州教育 2005/18 22英文歌曲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应用 侯艳萍 宁波工程学院学报 2005/03 23歌曲在英语教学中的作用和应用 方芳 山东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学报(基础英语教育) 2005/03 24英文歌曲在英语教学中的作用 李斯洁 中国轻工教育 2005/03 25让歌声伴随小学生学习英语 张小英 教育实践与研究(小学版) 2005/Z1 26英文歌曲教学效用的探析 陈金莲 中山大学学报论丛 2005/03 27英语教学中实施教唱英文歌曲的实验研究 邵玲 湖北教育学院学报 2005/04 28对一节课的课堂评析 徐月筠 河北教育 2005/Z2 29英语歌曲与大学外语教学 邓昌勇 贵州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5/04 30西方歌曲,我们是否应该把它们列入英语教学计划(英文) 胡甜甜 广西大学梧州分校学报 2005/02 31英文歌曲在多媒体大班英语教学中的应用 马俊波 沙洋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5/04 32唱着歌儿学英语 吴幼琦 教育文汇 2005/06 33体验成功 享受乐趣——《快乐英语》第二册 Lesson 8 教学 王玉梅 小学教学设计 2005/12 34高校英文歌曲教学探讨 孙博 内江科技 2005/02 35用英语歌曲辅助英语教学 李湖江 教学与管理 2005/13 36英文歌曲在教学中的作用 蔡晓莉 教育艺术 2005/03 37如何在英语听力教学中有效应用英文歌曲 邓春燕 广西教育学院学报 2005/02 38外语歌曲在听力教学中的运用 蒋南 西昌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4/01 39浅谈英语歌曲与英语教学 贺岚 长春师范学院学报 2004/03 40英语听力课教学方法浅谈 惠霞 延安教育学院学报 2004/03 41英语的语言与歌曲 马英 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2004/06 42英语教学中音乐的选择与应用 李德新 教育实践与研究 2004/07 43论英语歌曲及其教育功能 马英莲 天水师范学院学报 2004/03 44英文歌曲在大学英语听说课中的应用 袁京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04/02 45英语歌曲在大学英语听说教学中的作用 叶桦 浙江科技学院学报 2004/02 46寓英语教学于优美的旋律中——漫谈听歌学英语 陈小花 教育实践与研究 2004/01 47英语歌曲中蕴含的语言潜能和实践机会 陈文觉 小学教学研究 2003/02 48英文歌曲在英语教学中的运用 居加妹 上海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03/03 49从歌曲的强弱拍看英语语音教学 廖建平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2003/04 50歌曲及歌谣在小学英语教学中的地位与作用 李锋伟 基础教育外语教学研究 2003/07 51歌曲在少儿英语教学中的作用 李慧杰 基础教育外语教学研究 2003/06 52英语歌曲在教学中的作用 魏文清 江西教育学院学报 2003/06 53简论学唱英语歌曲对英语学习的作用 冯永莉 成都教育学院学报 2003/07 54论英文歌曲在英语教学中的有效应用 杨晓莉 中国职业技术教育 2003/13 55英文歌曲教学与英语口语的提高 苏玉洁 温州师范学院学报 2003/03 56赏析英文金曲 提高学生语言文化素质 鲍汉峰 山东教育 2003/Z5 57英语教学的“学、说、逗、唱” 管培军 山东教育 2003/13 58从二语习得看多媒体英语歌曲教学 吴雪花 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03/01 59运用歌曲教英语 袁聪林 湖南教育 2003/06 60英文歌曲在大学英语听力教学中的运用 陈玲 兵团教育学院学报 2003/01 61谈英语歌曲在英语语言教学中的运用(英文) 张立 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2/03 62挖掘英语教学中的音乐元素 陆越 辽宁教育 2002/05 63论英文歌曲在培养素质型英语人才中的作用 李群艳 零陵学院学报 2002/06 64英语歌曲教学 诸光 国外外语教学 2000/04 65听歌法在英语听说课上的有效应用 王红 国外外语教学 2000/04 66英文歌曲在英语教学中的辅助作用 孙丽华 教书育人 2000/01 67音乐在英语教学中的妙用 郑立雁 甘肃教育 2000/09 68英文歌曲在初级英语教学中的应用 张榕 三明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1999/S3 69通过英语歌曲进行英语写作教学—— 一种独特而有效的英语写作教学方法 寿建颖 社科纵横 1999/01 70小学英语歌曲教学点滴谈 郝爱云 山东教育 1999/Z1 够多了吧,也不知道你要写得具体范围,你自己慢慢筛选吧!希望对你有用!这些文章在中国期刊网上都能找到!
暴力书写:狂放莫言* ——以《红高粱家族》为中心 朱崇科 一 引言:系谱学视阈中的暴力书写 在20世纪中国文学史(尤其是小说史)上,将暴力书写描述成一条蔚为大观的创作主线乃至潮流或许不乏争议,如果言及其独特别致的系谱学特征,恐怕少有人持异议。它们或直面现实人生的残酷、阴暗、丑陋,或旁觊心灵世界的冷漠、芜杂与扭曲,阴沈、滞重、血腥等往往令人触目惊心之余又深入反省人生的“真相”、“本质”和思考终极关怀。粗略说来,从鲁迅的颇具规模的《狂人日记》、《孤独者》等到沈从文的“砍头”与“吃人”的《夜》,再到施蛰存的新人耳目的《石秀》,从巴金的《灭亡》到萧红的《生死场》等,直至轰轰烈烈的八十年代的寻根主义,时至今日,暴力书写已经成为一种显耀书写:残雪、刘震云、莫言、苏童、余华等等当代名家莫不涉此领域,甚至有些还因了商业因素的推动,逐步演化成为一种“暴力奇观”。王德威在论述余华时就入木三分的指出,“他不仅以文字见证暴力,更要读者见识他的文字就是暴力。”1 毋庸讳言,如果抛开道德伦理层面对暴力书写的负面判定,我们不难发现,暴力书写其实有它丰富又深刻的意义和美学探求,即“以其丰富的精神信息,构成强大的精神冲击力,无情地击碎人们的日常经验和日常思维,将人们逼到不得不正视这种既陌生又真实的艺术图像的生存极境,所以有可能促使人们唤发出最深刻的生命激情,最热切的创造欲,将开辟新生活和新人生的可能性膨胀到极限。”2 惟其如此,我们对暴力的界定也就更加势在必行。本文所指的暴力书写则从那种强制力的普通定义引申开去,包含两大层面:主题内容和文体风格。一方面,暴力书写成为书写暴力的寓言,“其寓意指涉的不只是暴力本身,而更是指向了人的精神结构和社会历史结构”。3在此含义下,暴力也就体现为身体暴力、精神暴力(包含想象暴力)、言语暴力(如辱骂)等等。另一方面,从文体风格看,暴力书写是指一种暴力叙述风格,即叙述本身也成为一种文体的暴力。它还可分为狂放不羁的“硬暴力”和细腻绵密的“软暴力”等。 在本文的文本选择方面,除了众所周知的篇幅所限以外,还有其它原因。莫言的暴力书写有其一贯性,但抵达《檀香刑》时可谓高峰凸现,但正因为如此,笔者舍弃了刻意书写暴力并达至巅峰的《檀香刑》而取其“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红高粱家族》为中心文本。 二 主题:暴力迷恋 某种意义上,我们无论如何以怎样的理论标签来丈量鲜活多变的莫言都有其捉襟见肘之处,魔幻现实主义的称呼也不例外。但莫言对暴力的书写却指向了迷恋的特征,颇有魔幻色彩。我们可以称之为辐射型暴力奇观。当然我们可以相信并尊重莫言的宣告,即暴力书写和性并非他的至爱,但实际上,暴力美学范畴和对暴力书写的执着却在在客观显示出他对暴力的迷恋。“用一支笔制造刀刃的效果,是莫言的长项。久而久之,莫言脸上原本可被定义为憨厚淳朴的笑容已多有腥膻痕迹......从《透明的红萝卜》起步,直到《檀香刑》,暴力美学范畴,中文视野内已无人出其右。”4 某种意义上说,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87)中充斥了暴力的激情与生命的疯狂式执着,可谓是“暴力的狂欢”。王德威指出,“我们听到(也似看到)叙述者驰骋在历史、回忆,与幻想的‘旷野’上。从密密麻麻的红高粱中,他偷窥‘我爷爷’、‘我奶奶’的艳情邂逅;天雷勾动地火,他家族人物的奇诡冒险,于是浩然展开;酿酒的神奇配方,江湖的快意恩仇,还有抗日的血泪牺牲,无不令人叹为观止。过去与未来,欲望与狂想,一下子在莫言小说中,化为血肉凝成的风景。”5 《红高粱家族》中的暴力奇观往往以身体暴力为中心,形成一种散发式辐射型暴力呈现。最令人怵目惊心的莫过于活剥“罗汉大爷”的暴力场景。莫言对此似乎有种享受式的痴迷,他对整个场景的书写可谓巨细无遗:无论是描述整个过程的宏观流程,还是每一个部位的微观审视。比如当他述及两只被割掉的耳朵的状态时,就不无暴力的指出,“父亲看到那两只耳朵在瓷盘里活泼地跳动,打击得瓷盘叮咚叮咚响。 日本兵拖着瓷盘,从民夫面前,从男女老幼们面前慢慢走过。父亲看到大爷的耳朵苍白美丽,瓷盘的响声更加强烈”。 当然,单纯如此判断并定性莫言对暴力的变态迷恋自然有失公允。在此场景中,正是如此暴力式对暴力的宣淫式呈现才会激起亲历者、旁观者(包含读者)对日本侵略中国、草菅人命的残暴方式的痛恨,同时在小说内部也推动了不同力量抗日激情的勃发与实践。 莫言自然有他独到的民间叙事与抒情方式,在《红高粱家族》中,他的对“高密”野史世界的还原与创造式书写以及对身体政治学(body politics)的实践都闪烁着少见的狂野激情乃至暴力。 小说中著名的“野合”场景描写在蒙上了些许朴素的浪漫色彩之余,却同时彰显出其中扑面而来的肉欲气息,更加需要注意的是,在这场民间式的云雨中,在男女二人的相互欲望期待中也游走着浓郁的暴力色彩:余占鳌(名字就有一股霸气)的“粗暴”和“刚劲”引发了奶奶“尖刻锐利的痛楚和幸福”。肉体的狂欢、暴力、勃发、对话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展开了。 不仅如此,在莫言的笔下还涌动着对暴力的象喻性的描绘。比较典型的,如“枪”(同时它也隐喻了男根)以及与此相关的错综复杂的战争和驳火场景等等都表现了暴力的极受作者关注。与身体有关的食品(如高粱酒的酿造、饮用和军事用途等)以及种种帮派的强盗式欲望(不同势力在争斗中的占有和攫取等)较力中都弥漫了暴力的风采。 同时,我们在考察个体的行径与轨迹时,也不难发现其中的暴力倾向。小说中的“奶奶”就是一个代表,无论是她与“爷爷”、黑眼等人的爱恨情仇,还是她的慷慨就义都浸染了暴力的滋味。 三 暴力书写:狂放莫言 莫言的暴力书写更多表现出大气、狂放的一面,阳刚气十足。 张闳非常醒目地指出,“莫言小说的狂欢化倾向并不仅仅是一个主题学上的问题,而同时,甚至更重要的,还是一个风格学(或文体学)上的问题。狂欢化的文体才真正是莫言在小说艺术上最突出的贡献。”6无独有偶,王德威在论述莫言的时候也心有戚戚,“从天堂到茅坑,从正史到野史,从主体到身体,他荤腥不忌、百味杂陈的写作姿态及形式,本就是与历史对话的利器。正经八百的评论莫言——包括本文在内——未免小看了他的视野及潜力。”7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同样也典型的表现了其狂欢风格和文体的扩张性。 在莫言的这部小说中,盈荡着一种敢爱敢恨、敢做敢当、怒则大吼、痛则大叫的英雄气概和言语霸气。无论是塑造栩栩人生、鲜活跳跃的各类单个人物,还是描述其纠缠不清、善恶难辨的诸种举动与复杂关系;无论是描摹客观或诗意风景,还是勾勒种种激烈场域,莫言的那极具感官性的文字无不张力十足、喷薄而出,显出一种狂放又阳刚的暴力姿彩。 随手拈来,莫言在书写“我奶奶”与王文义妻子被日本人机枪射杀的场景就汪洋恣肆的写到,“奶奶倒地后,王文义妻子那颗长方形的头颅上,迸出了红黄相间的液体,溅得好远好远,溅到了堤下的高粱上。父亲看到这个小个子女人中弹之后,后退一步,身体一仄,歪在了堤南边,又滚到河床上。她挑来的那担绿豆汤,一桶倾倒,另一桶也倾倒,汤汁淋漓,如同英雄血。铁桶中的一只,跌跌撞撞跳进河,在乌黑的河水中,慢慢地向前漂着,从哑巴的面前漂过,在桥墩上碰撞几下,钻过桥洞,又从余司令从我父亲从王文义从方六方七兄弟面前漂过。”(重点号为笔者加注) 在这段话中作者先后以叙述人的客观视角和父亲的视角衔接论述仆地场景,同时又不断以重复和丰富的形象词汇加强气势,突破并超越了读者的阅读期待,滔滔不绝、大肆铺陈,形成了暴力的狂放风格。 同时,值得关注的还有莫言的辱骂手法,它同样也是一种语言暴力,“辱骂是‘民间性’因素里最激进的一种方式......这种将生与死、高雅与卑下、强权与弱势界限搅乱的辱骂,正是‘民间性’因素中的基本而永恒的力量之一。”8辱骂在《红高粱家族》有非常繁复的功用和特征,但其暴力色彩却不约而同。如余占鳌和日本人血拼将近尾声时,冷支队长装模作样的赶来支持。余对这种背信弃义义愤填膺,在回答冷的话语时,他只有一句,“狗娘养的!”既是反击冷的阴险,又是对因此死难兄弟的牺牲鸣不平。又比如,当小说中“父亲”在看到日本汽车逼近紧张不已时,余司令严厉的喝道,“兔崽子,别动!”这种责骂既是对“父亲”的爱护和安慰,又是一种劝责。而在“我奶奶”的另一个情人黑眼在从余司令口中得知她的死讯时,黑眼怒冲冲地说,“他娘的,多好的女人到了你手里也给毁了!”这种怒骂中既包含了对余的不满,也夹杂了对“我奶奶”的深沉爱意。当然,辱骂的场景和功用在其中还有更林林总总的表现。 某种程度上讲,莫言《红高粱家族》中的暴力书写的狂放风格可谓是20世纪80、90年代中国文学中最具代表性的暴力话语言说者的独特品格。 四 功用与内因:拯救的尴尬 仅仅蜻蜓点水言及莫言对暴力书写有迷恋倾向是远远不够的,也有失客观。暴力书写显然有其复杂功用。一方面,暴力书写体现了作者对历史、人生或现实的独特观照姿态,他以此方式重写了自己心中的历史图像和景观,点评、总结或提炼他们对人生的高度体认;另一方面,暴力书写的巨大弹性空间和灵活限度给他们的策略创新与书写内在逻辑的突破提供了相得益彰的息壤或情境。如人所论,“‘历史’作为一种文化约定进入他们的视野更加‘面目全非’了,它已‘降格’为仅仅充当创作主体建构文学世界的一个借口。这种对待历史的态度使得创作过程更易摆脱既有经验事实的牵制,沿着创作主体的幻想线路长驱直入。而暴力恰恰为施展幻想的魔法提供了绝好的程序和道具。”9 同时,他的暴力书写也丰富了该书写自身的历史,开拓了另类的书写模式和叙事风格。 有论者在批评莫言《檀香刑》的过度暴力迷恋时,却顺手牵羊批评道,“莫言对暴力的展示从来就缺乏精神向度和内在意义。”10显然,这种画蛇添足的评论是对莫言暴力书写丰富内涵的误读和简单化。 1对退化的纠偏。除了上述功用以外,莫言的暴力书写其实主要就是对现代文明相对退化的纠偏。在莫言那里,现代文明在实现器物的进步的同时,却造成生命力的萎缩,在他看来,沉潜、鲜活的民间才是纠偏的源泉,而暴力书写只是一种策略。王德威就认为,莫言反击了“退化史观。作为家族传人,《红高粱家族》的叙述者只能遥想当年父母的英勇行径,或更难堪的:追忆他们日后在种种革命及运动中所受的磨难。”11 通读《红高粱家族》,我们不难感受到,接二连三的暴力场景、话语等扑面而来,仿佛是扫除病态与柔弱的催化剂,它为整个文坛带来一股势不可挡的生命力感和阳刚之气:无论是高粱地里如火如荼地爱情释放与奔放激情,还是同仇敌忾奋勇杀敌的壮怀激烈,无论是酒神曲中荡气回肠的生命豪情,还是从容赴死的慷慨激昂,莫不令人为这种刻骨铭心唏嘘不已。如人所论,“莫言这种恣意妄为的叙述表明:他通过‘血缘’为纽带所确立的民间立场,使他在认同民间的同时也认同了他的‘根’,他的情感与精神的归宿,他经常对现代文明都市的丑陋与卑鄙、龌龊表示愤慨的原因也在这里。”12 2拯救的吊诡。莫言反击和拯救退化的手段却偏偏是暴力书写,他书写暴力,也“反抗”暴力。问题在于,他的暴力书写在为这种退化注入阳刚之气的同时,却也形成了纷纷扰扰的叙述暴力。其不可遏抑的文字在令人振奋之余,却又有冗长和絮叨之感。换句话说,莫言小说中无节制的意义撒播和言辞的泛滥在对抗退化的同时,却又反映了背后的深层空虚,甚至失语,这实在又反映了人类自身悖谬的困境,无论是扩张性的意义表述,还是放纵不羁的文体。 但总体而言,莫言有意识的拯救意识让他能够使暴力发挥强大的震撼力和积极作用。陈思和认为,莫言“以刺激的暴力展现呈现出与作品整体相和谐的奇异美感,但是在根本上,这种倾向反映了民间世界与生俱来的粗鄙文化形态。只不过这种倾向在《红高粱》中还能因为作者饱满的艺术理想而保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度,依然有利于体现作品中所蕴含的人文关怀。”13 * 本文原刊于台北《文讯》2004年第8期。 1 王德威〈伤痕即景 暴力奇观〉,见《读书》1998年第5期,页113。 2 摩罗〈破碎的自我:从暴力体验到体验暴力——《非人的宿命——论〈一九八六年〉》之一〉,见《小说评论》1998年第3期,1998年5月,页58。 3 倪伟〈鲜血梅花:余华小说中的暴力叙述〉,见《当代作家评论》2000年第4期,2000年7月,页57。 4 〈畅销书封面上的13张嬉皮笑脸〉,详可参《北京青年报》2001年12月31日。 5 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台北:麦田,2002),页254。 6张闳〈感官的王国——莫言笔下的经验形态及功能〉,《当代作家评论》,2000年05期,2000年9月,页88。具体可参页73-88。 7 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页266。 8 张柠〈文学与民间性——莫言小说里的中国经验〉,见《南方文坛》2001年第6期,2001年12月,页40。 9 叶世祥〈近年小说创作中暴力描写热原因探析〉,见《温州师院学报》(哲社版)1994年第1期,1994年1月,页17-18。 10 李建军〈是大象,还是甲虫?——评《檀香刑》〉,见《海南师范学院学报》2002年第1期,2002年1月,页40。 11 王德威著《跨世纪风华:当代小说20家》,页258。 12 王光东〈民间的现代之子——重读莫言的《红高粱家族》〉,见《当代作家评论》2000年第5期,页96。详可参页95-99。 13 陈思和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页319。 朱崇科,男,1975年生于中国山东省临沂市。广州中山大学文学学士、硕士,今为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博士候选人,佛光大学世界华文文学研究中心海外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20世纪中国文学、港台文学、马华文学、新华文学等。专著《本土性的纠葛--边缘放逐·"南洋"虚构·本土迷思》2004年由台北唐山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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