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华兹一生的学术成就可以三本著作为代表,这三本书分别代表他治学的三个阶段:中国革命研究(共产主义运动史研究)、中国近代思想史研究、中国先秦思想史研究。三本书分别是《中国共产主义运动与毛泽东的兴起》(Chinese Communism and the Rise of Mao,哈佛大学出版社,1951)、《寻求富强:严复和西方》(In Search of Wealth and Power:Yen Fu and the West,(哈佛大学出版社,1964)、《古代中国的思想世界》(The World of Thought in Ancient China,哈佛大学出版社,1985)。三本书贯穿了一个中心:思想史研究。《中国共产主义运动与毛泽东的兴起》是史华兹博士论文的修订本,主题是研究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的中国革命中意识形态的争论与毛泽东思想的关系。这是个典型的关于政治事态的历史学课题,但史华兹却将其与思想史研究结合到了一起,通过思想史研究去探讨中国革命中最具有重要意义的大问题,是一部以思想解释政治、用政治说明思想在历史中发挥作用的经典研究案例。在书中,史华兹驳斥了美国人中流行的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由苏联所控制这一假设,他阐述了毛泽东拒绝苏联人的命令,偏离苏联人的指导,以斗争而获得中国自己权力的观点,还指出共产主义通过扩大而分散了力量。史华兹建立了一种学术取向,即运用运动中的文本材料,在具体的历史情境和历史的偶然性中探索运动领袖的精神生涯及人格,从而理解意识和行动是如何关联的问题。为了给他人提供翻译文本以便共同探讨思想意识与行动实践之间的关联,史华兹与另外两位学者共同编纂了《中国共产主义历史文献》(A Documentary History of Chinese Communism,哈佛,1952),还将他有关共产主义的论文汇集成册,这就是《共产主义和中国:变动中的思想意识》(Communism and China:Ideology in Flux,哈佛,1968)。史华兹的第二部专著《寻求富强:严复和西方》(In Search of Wealth and Power:Yen Fu and the West,哈佛,1964)更为直接地提出了关于观念的问题。通过分析严复所译几部欧洲主要哲学著作,他向人们展示了这位晚清知识分子是如何探索、寻求欧洲内部社会一政治保持内聚力、文化一经济保持活力的秘密的。在严复看来,欧洲的富强导源于欧洲各国赋予个人私利以自由,以及在社会内部实行自由竞争和奋争之时的能量释放。比较而论,近几个世纪以来,中国日趋贫困衰落,究其原因,在于它的贤哲和统治者以保持社会和谐的名义,有意将文化引导到偏离斗争和竞争的路途上来。在使20世纪中国人的注意力转向反偶像、奋争、社会达尔文的进化论方面,严复做了许多重要工作。史华兹在对严复的解读中,指出斯宾塞有时对自己思想内部逻辑的理解并不如他的中译者那样严格。严复觉察到斯宾塞的生物进化哲学赋予国家以超越于他著名的个人主义的自由之上的优先权。在进一步地概述了西方人如何想当然地认为自由的社会政治理念和资本主义社会——经济体系的力量共同地促成了自由主义的因素之后,史华兹指出只是在19世纪早期,两者融合的发展脉络才显明起来。同时,他还阐述了阅读中国的文本如何显示了这个自由主义前提内部的根本张力。在热衷于政治的知识分子手上,严复所宣传的自由之价值更明显地成为服务于中国富强这一目标的工具。因此,自由理想主义者的自由理念只有在成为手段在一定程度上服务于国家富强的目标时才有价值。为了继续探讨东西方观念之间的关联,史华兹组织了研讨会,将讨论结果编辑成《五四运动的思考》(Reflections on the May Fourth Movement,哈佛,1972)。1976年,史华兹和罗思文(Henry Rosemont)在哈佛组织了为期两周的中国古代思想的学者研讨会,来自世界各地的45位学者参加了研讨。随后,两卷本的研讨论文由学者出版社出版:第一卷《中国古代思想研究》(Studies in Classical Chinese Thought)由他们合编而成(1979),第二卷《早期中国宇宙观探索》(Explorations in Early Chinese Cosmology)由罗思文编成(1984)。《古代中国的思想世界》(The World of Thought in Ancient China,哈佛大学出版社,1985)是史华兹的顶峰之作,它是史华兹几十年来教授、思考中国思想以及它与当代西方社会、学科之间关系的结晶。这本书的写作,史华兹不仅想说明中国古代思想与当代跨学科问题的关联,而且意欲彰显中国文化内部的多样性和它的张力。与中国文化研究的公式化、整体化范式相脱离,他与一些优秀的专家进行论辩。在他看来,这些专家对中国文化的阐释和建立起的范式,要么是掩饰了中国文化的内部张力,要么是简化了中西对比研究中的复杂性。然而,他从不将自己的评论当作对中国文化内部具有持续、共同的趋向的观点的全盘否认,在他的小部头著作《中国文化的价值》(China's Cultural Values)(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亚洲研究中心,1985)中包括两篇有关这些持久文化取向的公开演讲。尽管他经常在著作中谈到他的思想假设,但他在《古代中国的思想世界》中揭示了更多他个人与课题之间、他的反省与课题之间的互动关系。此外,他十分努力、严肃地对待语言,以便准确、细致地将叙述和翻译传达给读者。对于这本书,他所设想的读者主要是广大的受教育者,而不仅仅是东亚研究的专家。而且,尽管他的读者在努力阅读他的著作时要受到智力、道德方面的挑战,但他们仍然反响很热烈。《古代中国的思想世界》获得了Pili Beta Kappa的爱默生奖(Ralph Waldo Emerson Award)、美国历史学会的James Henry Breasted奖。史华兹早期所获奖项中,有1953—1954年度的Guggenheim Fellowship、1974—1975年度牛津大学的Eastman Professorshipo。有一种看法认为,史华兹很关注语言哲学。不过,还有一种看法认为,史华兹的主要思想关注的是政治运作与权力观念的历史实质。史华兹的著作不太容易归入一个简单的主旨。也许可以用一根轴向来概括史华兹的思想内核:制度—文化。史华兹眼中的制度,并不仅仅是政治制度,而是包容了人类一切典章制度在内的制度,这其中最让史华兹感兴趣的无疑是政治制度,其次还有经济制度。史华兹的最后一本著述是《中国和其他事务》(China and Other Matters,哈佛,1996),这本书包括一个序言,在序言中,他就自身思考中国、理解中国的思想路途做了反省。这个序言为他临终前所写的收于本期中的文章提供某种较为广阔的背景(这篇文章的英文在《东西方哲学》上刊出)。这本书还包括一些重印的论文,这些论文反映了史华兹作为一位人文学者所具有的超越于中国研究之上的普遍关怀。例如,他在1978年的Daedalus上发表了《当代世界中的卢梭性》(The Rousseau Strain in the Contemporary World),探索了卢梭现代化的道德观念如何影响了“新左派”对艺术、政治更为激进的论调,以及城邦的爱国观念如何转化为民族主义的信仰,遗憾地是,虽然他为1975年那期讨论公元前第一个千年的Daedalus所写的序言被收入该文集,但他自己关于早期中国超越时代的论文却没有收入。史华兹的一些深思熟虑的论文时而出现在Daedalus和其他期刊,以及一些会议文集中,在那里,他有机会以人文学者的身份,就一些提供给他的直接话题,做超越中国研究之外的有关世界宗教、道德、文化等问题的专门研究。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中国文化的未来按《辞源》的解释,它指的是汉代儒士重实证而轻议论,训诂考经、专研子史的一种学风,清代乾嘉年间称其为汉学,又称朴学。然而,正在修订之中的《辞源》或许会补充本文讨论的“汉学”一词另外的义项。我们所说的“汉学”,其广义是中国的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总称。凡以此为研究对象的学者,无论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是汉学家。狭义的“汉学”认为,它仅指外国学者(包括华裔外国人)研究中国文化的成果之总称。外国人研究中国,大多数情况下当然是用外语,在英语中与“汉学”对应的词,本世纪五十年代以前只有一个:S i n o l o g y 。据考证:这个词可能出现于1 3 世纪,前3 个字母“s i n ”发音与汉字的“秦”相近,整个词直译就是“关于秦帝国的学问”。最先这个词可能是由日本人从英语译为“汉学”两个字,我们又从日文借来。的确,在世界上,尤其在欧洲,S i n o l o g y 同研究古埃及、古罗马、古印度等悠久辉煌的古代文明的学问一样,高尚古雅、令人尊崇。然而,思想活跃、注重实际的美国人没有完全走这条“古典之学”的老路,二次大战以后,以费正清为首的美国学者关注当代中国,将其作为“问题”来研究,并引入新方法和新理论,成为一门“现代之学”,被称为“C h i n e s e s t u d i e s ”,应该说这是汉学的进步。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教授、《中国文化研究》主编阎纯德曾把一部国际汉学研究史分为萌芽期(公元前后至1 5 世纪)、初创期(公元1 6 世纪至1 8 世纪)和繁荣拓展时期(1 8 世纪末至2 0 世纪中叶)3 个阶段。公元1 7 0 年,罗马帝国时的马可·奥尔雷作为特使到过中国,这个史料被认为是东西方最早交往的记录,从这时起到1 3 世纪在欧洲人心目中创造了中国的马可·波罗,到1 6 世纪“西方汉学之父”利马窦,到2 0 世纪瑞典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之一的马悦然……古往今来,国际汉学家群星灿烂;从1 0 世纪中叶曾到中国旅行的阿拉伯人伊本·穆哈希尔的游记,到1 5 8 3 年刊行的西班牙人门多萨的《中华大帝国史》,到1 7 7 2 —1 7 7 6 年刊出的3 4 卷《耶稣会士书信集》,到1 9 0 5 年版法国人沙畹译《司马迁史记》5 卷……都是东学西渐漫漫长途上的一个个路标。译介:中国学界、出版界的第一要著著名学者季羡林教授曾说:“西方学者接受近现代科学方法的训练,由于他们置身局外,在庐山之外看庐山,有些问题国内学者司空见惯,习而不察,外国学者往往探骊得珠。”越来越多的中国学人认同季老的这一观点,同时也不无遗憾地发现:绝大多数外国汉学家研究中国的学术成果,仍然是用他们的本国语言而非汉语写成,而绝大多数中国学人的外语水平使他们无法获取这些可以“攻玉”的“他山之石”。所以,选取并翻译出版国外汉学研究的优秀成果,就成为中国学界、出版界的首要任务。今年5 月2 日,江苏人民出版社和《读书》编辑部联合在北京三联韬奋图书中心召开“《海外中国研究丛书》十年回顾研讨会”,在京的学术界和出版界知名人士、部分国际著名汉学家,以及新闻界人士近7 0 人与会,言之有物、持之有故的讨论发言持续了一整天。值得注意的是,国内从事这方面研究的几家机构、刊物的代表人物悉数出场:清华大学国际汉学研究所所长李学勤,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汉学研究所所长、《中国文化研究》杂志主编阎纯德,《世界汉学》及《中国文化》杂志主编刘梦溪,北京外国语大学海外汉学研究中心副教授张西平。大家公认:这套自1 9 8 9 年开始编辑,迄今已出书4 0 种的大型丛书具有相当高的学术和文化价值,是“出版海外汉学研究著作最集中、最重大的成果”。在写给研讨会的长篇发言《十年甘苦寸心知》中,该丛书主编、青年学者刘东认为:“如果说这套丛书还算有什么贡献的话,更多地并不在于它孤零零地引进了多少正确的断论,而在于它不很自觉地以相对完备的覆盖面,介绍进来了一个活生生地自我更正着的学术传统和治学过程”,所以这套丛书恰巧构成了我们精神视野的另一个参照系。江苏人民出版社社长、总编辑吴源说:“1 0 年之前,我社是把这套书作为品牌来抓的;1 0 年过去了,它已成为我社名副其实的品牌。”此话既欣慰又自豪。想抓汉学研究方面的丛书作为自家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双效”书的出版社当然不止江苏人民出版社一家,由大象出版社鼎力支持的另一套数量更大、体例更完备的“国际汉学研究丛书”已经启动。丛书分4 个系列:一、西方早期汉学经典译丛;二、海外汉学名著译丛;三、西方汉学史;四、中国人在此学科的研究成果。目前已有第二系列的6 种共1 0 本将出,包括:《耶稣会士书信集》6 卷,《中国图志》、《中国近事》、《大中国志》和《礼仪之争文件》等。丛书的编辑工作主要由北京外国语大学海外汉学研究中心承担。北京外国语大学依据自己的外语优势和对外交流的需要,于1 9 9 6 年成立了这个实体性的研究中心。据丛书主编介绍,该丛书最突出的特点就是要从汉学的“元点”出发,从起步阶段最初的成果开始译介,力求正本清源,对汉学的发生、发展、繁荣有准确而全面的反映和体现。据悉,包括中华书局等在内的近1 0 家出版社正在讨论或者已经启动有关“国际汉学研究”丛书的选题,第一家汉学研究的正式刊物《世界汉学》(以前的有关刊物都是“以书代刊”,无正式刊号)也已创刊。加上各种媒体的推波助澜,一场“国际汉学热”在神州大地上渐次升温。发展趋势: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一个投入更多人力、物力进行研究、拓展的学科中国对国际汉学的关注,并不自今日始。早在本世纪上半叶,冯承钧、向达、张星�等学者就陆续做了不少有价值的译介、总结工作。1 9 4 9 年1 月,莫东寅著《汉学发达史》出版,虽然作者参考了很多日本学界的研究成果,但毕竟是我国第一本综合性的汉学史。然而整整5 0 年过去了,同类著作竟然无以为继。这种发展缓慢,投入人力物力少的现状,与上个世纪末汉学即在法国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与具备大量人力、物力投入的汉学研究机构遍布美国,与世界范围的汉语热、汉学热不太相称,甚至无法与台湾、新加坡的汉学研究相比。在我国,国际汉学研究长期依附于历史系的中外文化交流专业,在比较文学专业、宗教学专业中略有提及,而国际汉学研究的范畴已经超出了它所依附的学科,这怎么能不限制它的发展呢?李学勤认为,要改变现状,应该把国际汉学研究当作一个独立的学科来发展,“九十年代前后,国际汉学在我国就已经有了学科雏形,现在我们当中不少人已经认识到对国际汉学不仅要介绍,还要以我们的立场来对它进行扎扎实实的研究。”为了保证这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学科能够健康迅速地发展,有识之士呼吁:首先,国内有关机构和组织应加强相互联系,协调力量,集中有限的人力物力发挥最大作用;其次,无论翻译出版还是中外交流都尽力避免一哄而上,不急功近利;再次,对待国际汉学成果,态度要冷静客观,不轻视,也不盲从。学术乃天下之公器,是人类追求科学与真理的共同手段。作为中外文化交融的精魂和交流的桥梁,在中国国力日益增强,中西平等对话范围日益拓展,全世界人民日益愉悦共处已是大势所趋的前景之下,“国际汉学热”无论在中国本土,还是世界范围,必非一时之“热”,而将无止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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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回音”——唐装之我见1.唐朝人的装束。 宋陆游 《老学庵笔记》卷八:“ 翟耆年 ,字伯寿 ……巾服一如唐人,自名唐装。” 2.指中式服装。 茅盾 《归途杂拾·九龙道上》:“一个个都是青布或蓝布的‘唐装’。”泛指一切中式民族特色的服装。 3.同义指代汉服.汉民族服饰.唐装原意指代唐代的汉服,一种是传统的襦,裙装,这种风格一般流行在初唐时期,基本上是沿袭了自东汉以来华夏妇女传统的上衣下裳制。与现代的唐装概念明显不同。 唐朝的服装 衣裳二字,其实衣是衣,裳是裳,衣是上身穿的,裳其实是指现代所说的裙子,衣与裳分开。这种妇女的服饰不是连衣,而是分两截的穿法一直延续到明末。 上衣的穿法基本上是右衽交领或对襟系上带结,下面的裙子围起来系上长长的裙带,上衣或者掖里面或者自然的松散着,后来这种松散的上衣不断加长,一直覆到膝盖部,就后来发展成了明代的背子。 随着发展,唐代的妇女上衣种类一般分为襦,袄,衫三种。 襦是一种衣身狭窄短小的夹衣或棉衣。袄长于襦而短于袍,衣身较宽松,也有夹衣或棉衣。襦、袄有窄袖与长袖两类。 衫是无袖单衣,功用吸汗,有对襟及右衽两种。 衫在春秋天也可穿在外面,但和穿在外面有短袖的衫不同,后者就发展成了背子或半臂。而在以前,裙子的造型向来都是一种长方形的方片直裙,有点类似的和服裙子。 方片裙的样式显得较呆板硬性,因此女性穿起来并不能显出美丽来。因此到了唐代,裙子的形式流行高腰束胸,宽摆拖地的样式,既能显露人体结构的曲线美,又能表现一种富丽潇洒的优美风度。 这种裙子的结构必须和人体的主体结构有机适应,所以是一种下摆呈圆弧形的多褶斜裙,或喇叭裙。 二就是到了中晚唐时期,服装中加强了华夏的传统审美观念,开始复古,从以显出女子身材为主逐步恢复到秦汉那种宽衣大袖,飘逸如仙的风格,服式越来越肥,这种风格定了型一直影响到后期华夏女装的基本理念,既宽松随体肥大,这自然在后来也成了礼教所要求的对象,柔和自然,无形无欲。中晚唐女装华丽大气,一般类似于礼服,她们里面直接穿抹胸——抹胸原本是内衣,在唐代和裙子结合形成了一体,它不系腰带,宽松自然。真正的唐装 是中晚唐女装向古代礼仪服饰的过渡的进一步证明,这种款式为礼服一层叠一层,层数繁多,厚重拖摆,穿起来很麻烦。首先穿上很多层广袖上衣,层层压叠着,然后在围上伟大拖地的厚重裙子,即著名的“唐裙”,然后再在外面套上宽大的广袖上衣,虽然繁琐,却给人稳重的感觉,赋有层次感。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著名古代宫廷和服“十二单”就是从此款礼服演变过来的。日本人称之为“唐衣”即从唐朝传来的服饰,样式基本上没有多大改变,只不过在风格上增添了几许日本本民族的特色。“唐装”通常有两种解释,最自然合理的解释是“唐朝的服装”;另外一种比较牵强的解释是“唐人街华人的中式着装”。后一种说法的由来,有些“出口转内销”的味道,西方国家称“中华街”为“china town”英文发音很像“唐”于是译为“唐人街”,于是就把这些华人街的“唐人”所着的中式服装叫做“唐装”。 根据APEC会议各国元首所穿“唐装”的主要设计者余莺女士的意见,“唐装”应当是中式服装的通称,因此当初设计好服装后,设计组一起讨论给这套服装起名的时候,决定把这种服装命名为“唐装”的过程便是深受这种“出口转内销”的对“唐装”的解释的影响。 现在大陆流行的“唐装”,即是这种清末的中式着装风格的服装,也即是“唐人街华人的中式着装”,这种服装事实上是满清马褂的延续与改良,属于满服的范畴,与“唐朝的服装”(汉服)在风格、款式上面并无丝毫相似之处。 遗憾的是,绝大多数的国人都把这种源于“唐人街华人的中式着装”的满装马褂误认为是“唐朝的服装”。 “唐装”一词本身的称谓,源于海外。唐代盛期,声誉远及海外,以后海外各国因称中国人为“唐人”。《明史·外国真腊传》言:“唐人者,诸番(外国人)呼华人之称也。凡海外诸国尽然。”在东南亚的华人居住区,亦因而被称为“唐人街”,而华侨自称唐人,正由于自古以来唐朝是让中国人为之骄傲的朝代。 把“唐人街”的“唐人”穿的中国传统风格的服装称为“唐装”,本来作为中国人传统服装在海外的惯称、作为国际公认的中国人的称号也算顺理成章,但让人遗憾的是,风行的“唐装”一词严重偏离了它的本意,极易引起普通民众包括历史知识欠缺的知识分子阶层的误解:以为此“唐装”即“唐朝的服装”。在20世纪初,在当时“中西服装并行不悖”的社会大背景下,粤、港、澳一带同胞以“唐装”、“西装”来区别中西打扮,自是不明了“唐装”一词的确切指代,而在2001年的上海APEC会议上,中国作为东道主请前来参会的亚洲及太平洋经济体的领导人穿“唐装”,并由之而掀起“祥和喜庆”的“唐装”新潮,虽然是清代以降的传统与现代的融合,也不排除其为流行规律的必然或是中国在国际大家庭中地位与风度的体现,但此举在催生汉服运动的同时,却也给后来真正的唐装(汉服)的复兴带来了不可估量的阻碍。 这种“唐装”是由清代的马褂演变而来的,其款式结构有四大特点:一是立领,上衣前中心开口,立式领型:二是连袖,即袖子和衣服整体没有接缝,以平面裁剪为主;三是对襟,也可以是斜襟;四是直角扣,即盘扣,扣子由纽结和纽袢两部份组成。另外从面料来说,则主要使用织锦缎面料。显然这种“唐装”并不是唐代的服装。 “幞头纱帽”和“圆领袍衫”是才市唐代男子最主要的服饰。 “幞头”是一种包头用的黑色布帛。唐代是“撰头”盛行的时代,“幞头”的样式也富于变化,尤其是在唐武德初年至开元年间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幞头”的形制经历过几次较大的变化。 唐代的男子服装主要是圆领袍衫。传统的冠冕衣裳,只是在隆重的场合,如祭祖天地、宗庙等时偶尔用之,其他则以“幞头袍衫”为尚。袍服的用途非常广泛,上至帝王,下至百官,礼见宴会均可穿着,甚至将其用作朝服。 袍服的款式,各个时期不尽相同,早期的袍服的袖子多用大袖,但大袖对域外的民族来说,则不太适宜。因北地寒冷,不便采用大袖,而采取紧裹双臂的窄袖。随着南北风俗习惯的相互渗透,这种紧身、窄袖的袍服样式,也被汉族人民所接受,而且成为唐代袍服款式的代表。 唐装(满族式)唐装(汉族式)唐装 - 评价唐装 在中国经济处于上升时期的当前,“唐装”的兴盛似乎可以看做中华文明复兴的一种征兆。然而撇开它背后宏大的象征意义,“唐装”本身其实是一个颇模糊的概念,关于这个名词的内涵�时装界有多种表述,如“华服”、“中装”等。很多人对“唐装”的提法大惑不解:以中华之大,唐代以降,岂无装可穿? 其实,真正唐代人穿的长袍大袖,甚至离人们更近的明代袍服(两者其实是同一事物),并非不太可能重回流行。“长袍大袖”只是现代的人们对“古装”的模糊认识(从夏商周时期一直到明末的传统中国人的穿着主体款式是“交领右衽,隐扣系带,褒襟广袖,峨冠博带”,其中,“褒襟广袖,峨冠博带”仅为礼服特征,而“交领右衽,隐扣系带”的特征则为礼服、常服所共有),也就是说,真正的唐装除了作为主体款式的礼服外,还有作为补充的“窄衣窄袖”的常服。 这些服装自唐以来就有“汉服”或“汉装”的正式称谓(意为“汉民族的传统服装”或“汉族的民族服装”),经历将近四千年,一直自成体系,一脉相承,并深远影响了日本、朝鲜(韩国)、越南等周边国家,其中,日本的“和服”(汉服中的深衣款式),朝鲜(韩国)的“韩服”(汉服中的襦裙款式)便是汉服在这些国家的正常延续。真正的“唐装”的“宽衣大袖”的礼服更适合于祭祀、成人礼等庄重场合,而其“窄衣窄袖”的常服则更适合于劳动耕作及日常场合。随着自互联网发起,以都市青年白领阶层为骨干的“汉服复兴”运动的兴起,真正的唐装(汉服)在现代人们的视野中也并非“遥不可及”,源于外国人眼中的“唐人”而定义的“唐装”一词,正越来越多的受到人们的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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