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有哪些独具的文化心理和性格特征,这些特征是如何形成的,直至今日研究者对这些问题的看法很不一致。一些俄国学者认为,俄罗斯人有两种灵魂,一种来自西方,是理性的和先进的;另一种来自东方,是愚昧、落后的。笔者在本文中想对这一具有广泛影响的问题作一尝试性分析。 众所周知,俄罗斯的祖先是东斯拉夫人的一支。而东斯拉夫人最早是游牧民族,社会发展的起点很低,而且极其缓慢,6世纪之前他们还处在氏族公社阶段。这些东斯拉夫人起初分布在东欧大平原上。最早的俄罗斯国家是由古罗斯人9世纪末至10世纪初建立起来的。 所谓罗斯人,是芬兰人对居住在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一些日耳曼人的称呼,意为北方人或诺曼人,而东斯拉夫人称他们为瓦兰人,意为商人。有的西方学者进一步指出,这些诺曼人是从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经河流水道航行而来的瑞典商人和海盗,俄国史学家则把他们称为“瓦兰—罗斯人”。这些瓦兰—罗斯人以武装商队为基本组织,因而行动十分机动灵活,并且有极强的战斗力,所以常被斯拉夫人请去解决他们之间的各种冲突,或者对付外敌侵扰。这些人在进行贸易活动时,不免顺便干些抢劫和杀人越货的海盗勾当。 居住在诺夫哥罗德附近一带的一支东斯拉夫人请他们去为自己执掌权柄,于是就出现了瓦兰—罗斯人的留里克王朝。他们统治下的斯拉夫人就被称为俄罗斯人。可见,从俄罗斯最早出现在历史舞台上起,它的民族的血统就具有明显的混合性。只不过是在这种北日耳曼人和东斯拉夫人的融合中,占上风的是东斯拉夫人的因素。 虽然瓦兰一罗斯人成为了统治者,他们却被当地的东斯拉夫人逐渐同化了。这些俄罗斯人的祖先生活在东欧平原的北方,靠近北冰洋。灰蒙蒙的阴霾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大雪坚冰,蛮荒的草地,这种严峻的自然环境使古罗斯人长期不能安居乐业。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生存方式、性格、心理、甚至信仰。他们乞求自然之神的保护,与大自然进行着神秘的交往。他们迫望离开了无生机的荒原和冷冰冰的冻土,不断地四处扩张并为此连连征战。他们在马背上游荡着,希图以武力为自己获取一个理想的家园。 著名俄罗斯历史学家C "索洛维约夫把古罗斯形容为“犹如风滚草似的流动的罗斯”,认为这种流动性或者说是“液态因素”延缓了古罗斯的发展。这种人性不足的过于原生态的生活,使俄罗斯人最初就缺少理性的根基,受制于一种无个性的民族自然力,神圣和罪孽对他们是同样的永恒的诱惑。同时他们又有着极强的群聚性,性格勇猛强悍,灵魂躁动不安。 由于诺夫哥罗德所处的地理位置偏僻,有许多不利于发展的因素,留里克的继承人奥列格决定向基辅进军。他在占领了基辅以后又四方征讨,把斯洛文人、克里维奇人、德列夫利安人、谢维利安人、拉迪来奇人等斯拉夫人部落及麦里亚人、维西人、楚得人等非斯拉夫人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这样一来,历史上就形成了一个以基辅为中心的国家———基辅罗斯。它实际上是后来的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共同的国家。 这是一个保留着浓厚原始公社制残余的早期封建国家。它的统治者们野蛮且贪图享受,沉湎于吃喝玩乐,而掠夺财富的手段十分残酷,其“索贡巡行”是众所周知的。这一切最后引发了德列夫利安人与基辅罗斯的血腥冲突。德列夫利安人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杀死了基辅罗斯的伊戈尔大公,伊戈尔的妻子则对德列夫利安人进行了多次罕见的残忍报复,大有不将其赶尽杀绝誓不罢休之势。 而在基辅大公们攻打拜占廷的过程中,古罗斯人再次表现出了极度的野蛮和凶残,他们不仅疯狂地掠夺财物,而且焚烧教堂,毁坏宫殿,对抓获的战俘,“或砍杀,或酷刑折磨,或作箭垛射杀,或投入大海”,真是残忍得无以复加。按拜占廷史学家的记述,伊戈尔的儿子斯维亚托斯拉夫更是不屈不挠,骁勇无比,生性大胆而易冲动。基辅罗斯的史书上记载,斯维亚托斯拉夫在战斗中“步履矫健,身轻如豹”,出征“不携锅灶,不煮食肉类,只把切成薄片的马肉、兽肉或牛肉,架在火堆上炙烧而食”,夜宿“不搭设帐幕,不铺鞍垫,枕马鞍,露天而眠。” 由此可见,一些人所说的俄罗斯人从蒙古接受的那些“丑陋不堪的东方因素”,实际上正是生活在东欧平原北部的古代东斯拉夫人所固有的特征。诸多地理、气候、人文、政治、经济等条件,造就了俄罗斯人与众不同的独特性格,其基本特点早已有之,并非从东方移植而来。 至于蒙古人对俄罗斯人二百多年(1243-1480)的统治,确实给俄罗斯人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严酷地破坏了俄罗斯本来不甚悠久的民族文化,使俄罗斯民族的历史不仅处于停滞状态,而且可以说进入了一个退缩的时代。特点:1、兼有东西方文化特征的“中间性”和”兼容性”;2、其内部结构具有“两极性”;3、受基督教以及其他宗教仪式很强的影响。4、文化发展速度很慢,其受上一代人的经验和传统影响很大。 5、局部性,封闭性。 6、多样性。形成原因:1、俄罗斯的现代化运动造就了俄罗斯文化;2、俄罗斯独特的地理条件和历史造成了俄罗斯文化来源成分的多样性,而这种多元构成的文化的逐渐形成,则是已经成为传统的民族文化与外来的异质文化相互矛盾和相互渗透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