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格列佛游记〉,有句评价道:以夸张渲染时代的生气,藉荒唐痛斥时代的弊端;在厌恨和悲观背后,应是一种苦涩的忧世情怀。 我认为说得很有道理. 在书中,斯威夫特巧妙得运用了夸张的手发,——把人夸张变形为超级“大人”,超级“小人”或动物式的人。他们那种残忍、贪婪,那种自私、狠毒,不通过怪诞的手,怎能如此深刻有力地 表现出来?贝克特让主人公维妮在身子埋入黄土时还若无其事地梳妆打扮,并且一天又一天地高呼“啊,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甚至还蛮有亲情逸致地唱起轻佻的情歌,极具表现力的揭示了人们被习惯与本性支配所导致的精神错乱与麻木不仁。如果改用“写实”手法,恐怕很难达到这样奇异诡怪的“实”,自然也难以这么辛 辣地揭示人的荒谬境地。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感情的表达还是形象描绘,由于夸张手法的运用,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惊心动魄,令人难忘。 书中对显现实(更确切的说是对当时英国社会)生活的讽刺入木三分,字里行间无不道出了当时英国的特点:"贪婪、党争、伪善、无信、残暴、愤怒、疯狂、怨恨、嫉妒、淫欲、阴险和野心。"他挖苦地描述了人兽颠倒的怪诞现象:马成了理性的载体,而人则化作脏臭、屎尿横飞、贪婪刁难的下等动物耶胡。他大谈人的天性,就是心甘情愿被金钱所奴役,不是奢侈浪费就是贪得无厌。《格列佛游记》的讽刺在揭示现状的同时,也构成对某些语言的模拟和挖苦。这也是我之所以喜欢这本书的缘故。 较有人情味的格列佛,把小说带向另一个层面的讽刺:即对人性的怀疑。两次尺度转换起了某种否定的作用。到了大人国,这点就变的十分明确了——因为格列佛自己也变成“小人”:他用自己少得可怜的几片小金币向那里的巨人讨好;他弄刀舞剑,展示自己的勇武;他和王后宠爱的侏儒闹矛盾、斗心机。但他的讨好保护人的行动又实属迫不得已——因为他随时可能被任何外在的如此,对社会现状的批评便进而转化为对普遍人性的怀疑。关于“钱”的一段深入肯綮的评论就实例证。 总之,这本书借用夸张的手法,给我们带来了就是显示生活的点评和讽刺,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