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造像度量经》佛造像是有严格的标准和定律,是不能随意建造的。 《佛说造像度量经》就是一部关于佛教造像度量标准的经典著作。古人为了塑造统一标准的佛像,造像时就用手指量度佛像各个部位的指数,后来舍利弗据此写成了《佛说造像度量经》。由经引、附图、本经、经解、续补五部分合成。 《佛说造像量度经》,又称《佛身影像量相》、全称《佛像加尼枸卢树纵广相称十卡度量》,亦译作《造像度量经》等。说佛以自己的手指为量度,一百二十余指为身长,讲述了自己的身段各部位、各器官的造型比例,故后世又称《舍利弗问经》。 造像度量经内容: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诸菩萨声闻弟子。一切人天龙神。无量眷属大众俱。正乃世尊。因为母说法。将升忉利天土时也。尔时贤者舍利弗。向佛敬礼而作是言。世尊不住斯间。若有善人不胜怀慕。思睹世尊。愿造容像者。则其法如何为之。佛言。善哉舍利弗。我今暂升天土。未旋斯间。或示无余涅槃之后。若有善人。思睹瞻仰。及为自他利益作福田故。愿造容像者。则须遵准量度法为之。如来身量。纵广相称。如尼拘(二合)陀树。满自一寻。今其体肢大小节分。竖横制度。起从顶髻。略说于汝。谛听。于是世尊即说伽陀日。以自手指量。百有二十指。肉髻崇四指。发际亦如此。面轮竖纵度。带半十二指。分三为额鼻。及颏俱得一。下分四指半。颏身只二指。广向十六足。深分迳四指。上唇长二指。宽有其半矣。中显频婆形。边角各一指。口长度四指。贤者须要知。牙齿数四十。坚密白净齐。下唇长六足。宽深亦如是。人中凹槽阔。三分指之一。鼻宽二指量。准高指半矣。鼻孔圆且藏。窍阔有半指。双翘匀真圆。鼻柱横半指。目间旷八足。长分应四指。白黑睛三分。各分得满指。黑珠作五分。正中是眸子。眼宽只一足。其胞有三指。式如莲华瓣。清莹金精色。印堂白毫地。广带半一指。眉如初月牙。中高长四指。耳广有二指。尖等眉中齐。洞门宽四足。窍孔得半指。耳朵高四麦。横分应满指。耳内上下略。四分指之一。连槽深分总。二指加半指。耳叶四指半。耳垂长五指。轮郭发际边。可爱尽难比。首围面三倍。如宝盖适意。两耳面相去。十有八布指。复其背后间。相去十四指。合较周匝度。三十有六指。颈瓶广八指。圆二十四指。颈边至肩甲。平量十二指。手长总四搩。臑长二十指。臂有十六指。巨周亦如此。肩尖圆且满。根围二十四。从起中指尖。手头正一搩。掌纵应七指。广分是五指。掌肉平饱满。滋润光滑赤。显诸吉祥纹。螺轮华钩饰。将指之长分。前面得五指。此指梢节中。食指之尖至。屈指之长分。比将矮半指。小梅指头尖。至屈末半节。四皆具三节。甲盖半节矣。巨指长四指。其周亦如是。此指只两节。甲遮如前矣。巨指食指根。相去为三指。小指根以下。四指半至基。项心脐乳间。带半十二指。自乳尖至腋。平量六指矣。两腋相去度。二十有五指。胸堂周围绕。正五十六指。自从双乳絣。十六指至脐。脐圆有折旋。深阔皆一指。此处腰围绕。四十有八指。髀枢边向里。平量二十四指。从脐至阴藏。满搩加半指。阴藏如马王。密囊有四指。股奘三十二。长二十五指。近膝围绕度。二十有八指。连节膝四指。踝骨纵三指。鹿腨纤圆直。长二十五指。中间周围绕。二十有一指。踝围十四指。其边宽二指。以下四指踵。凸阔得三指。足底竖一搩。厚分有二指。四指俱三节。甲遮末半矣。将指惟二节。围绕五指是。长度满三指。食指亦如是。十六次八分。中屈及小指。大指厚六足。余渐止满指。指根连缦网。趺高如龟背。掌平满柔软。滋润色丹赤。轮螺吉祥字。诸妙相深微。如是如来相。一切福德备。佛说此经已。贤者舍利弗。及诸弟子。一切大众。 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造像度量经详解佛陀总体身长和平伸两臂的纵广长度一致,如同尼拘律陀树纵广相同。凡夫身长和身广只是基本一致而已,不是身长比身广长点,就是身广比身长长点,而佛身高纵广一致。佛陀的身高和身纵广被定为一寻,一寻定为120指。也 就是120个手指宽。12指为一搩(扎) 也就是说佛像比例的计算是以佛身分120等份。西域造像度量法一麦粒为一分,二麦为一足四足为一指,十二指为一搩(zha)也就是普通用手量东西的一扎。 佛身上身从顶肉髻开始到阴部共长5搩。从胯骨到脚跟也是 5搩。总共10搩120指。从头顶到脐部为44指,从肚脐到脚跟72指。比例为1:和 黄金分割的 1:很接近。而且佛陀腿部更长。 佛陀顶上肉髻,头顶到发际,脖颈各4指,总合一扎;面轮,喉至心窝,心窝至肚脐,肚脐到阴藏各一扎;上身总合5搩。足踵,膝盖骨,胯骨各4指;合一搩。大腿小腿各2搩。下身总合5搩。10搩为一寻,长120指。 从心窝向上6指(偶像为6指零1)画以横线,左右各一搩到两腋。上臂长20指,小臂长16指,手掌一搩。由此比例看,佛的手臂很长。正合手摩膝相。中指尖正好落在膝盖骨上线上。画弟子像以及凡夫则没有如此长,只到大腿中部。如果画坐像,以阴藏部位画中线,阴藏以下4指平画直线,交汇处是跏趺交汇处。再下4指是 身体的下横线。跏趺交汇点到眉间白毫处距离和到两膝边线距离相等。两足踵相距4指。 佛像面部纵长12指半。是说塑像一扎要加半指,因为塑像是立体的缘故。画像则不用。一个脸长为1搩,一搩份 三份,分别为额,鼻,颌。也就是绘画中所说的三停。脸长是 三个鼻长。 鼻,额各4指,颌部4指半。唇根至下颌线2指。下巴4指宽(16足),下巴到喉深也 四指,有摺成重颌,做双下巴之相。 佛面部除了发际,下颌可以画出来以外,其他的表现凹凸的线条是不允许画出来的。 佛像嘴宽两指,嘴角左右各一指,口缝宽总共4指,上唇厚一指,中间尖突,叫做频婆形。人中宽三分之一指下唇厚一指半,宽深也一指半,中间有凹承接上唇尖突。下唇线也有凹,形如弓把,两边圆垂,比上唇宽出一麦。口角宽半麦,向上扬起,如同莲花瓣尖,笑容之相在于此。 鼻宽约2指,准头高一指半,准头圆满,鼻孔圆而不现,平视不见,两翅圆回厚一足半,高一指,鼻柱两孔各半指,总合鼻宽两指一足(塑像) 两眼之间宽2指,眼长4指,两个眼角各半指,剩下三指黑眼珠占整个眼睛的 三分之一。黑眼珠分5份,中间做眸子,眸子漆黑,边画金圈。眼宽一足,(入定之眼,垂视之相)眼睛形状如同弓把。前弓一麦半后弓一足。眼白一指只能看见3足半。眼泡高一足宽三指如同半个莲花瓣。眼白如珍珠,眸子绀青色,睫毛也绀青色,长如牛王长一麦。发际下三脂处印堂安白毫,白毫右转,尾部向上。底盘圆宽一指。由此向下3麦半左右横量一足半是眉前梢,眉长4指,眉梢比耳尖低一足。形如新月,眉毛中间粗2麦。两稍渐细。 耳宽两指,耳上廓与眉弓等高。洞门一指。窍孔半指。耳朵(耳眼前耳椿)竖半指宽一指。耳叶四指半,耳槽边一足,耳垂五指。塑画耳部贵在高低进出一丝不苟,曲折婉转竭尽工力。, 面宽12指(塑像立体量为 18指)经中首围面三倍是圆周的意思。佛脸圆的缘故。佛面部纵横都是12指。肉髻周长12指。无见顶相高2指,周6指,金色桃形。脖颈如瓶颈,宽8指,周24指,喉下三级纹路,下颌根一足半上路,再下1指1足做二路,由此再下2指做三路。此是颈纹三路相。圆弯两角向上一般和脖颈宽相等,梢部尖细。 肩膀从脖颈边到肩顶为12指(塑像12指2足)从颈中量左右各16指。肩顶圆满丰美,厚阔4指。肩顶以下到 腋各6指。从腋斜至肩膀9指。臑(上臂)20指周也20指,小臂长与周皆16指。宽是1/3.。指尖到 腕一搩。 手掌纵7指广5指,平坦,充满,光滑色如丹砂。中心有 千幅轮相,其外围绕右旋螺,吉祥万字,莲花,慈钩等诸般福德之相。中指(将指)长5指,食指长在 中指末节之半。无名指(屈指)比 中指矮半指。此三脂根相平,中指根微高。小指根比中指根矮半指长超过无名指末节过一足。从手面看节节一般,从背面看中指上节长2指中节2指半下节3指。其余三指类推。大指长4指周也4指,根部比中指矮3指到掌底5指。手腕周12指,宽四指。从掌根到 中指根7指。掌最宽处也7指。生指处5指。掌基6指。指甲占末节一半,指甲如筒瓦,红铜色,明亮。甲稍一麦,色如琉璃,白色无垢。五指下节有薄皮相连如鹅王。指底颜色与掌色相同,有文字右旋。指甲根边沿皮宽半麦。总之手长4搩,不露骨节,柔软如意,犹如象鼻之婉转。 喉至心窝,心窝至肚脐,各一搩。雕塑为一搩半。乳尖阔2足,高而满足。圆光一足。酱色。由此到两腋6指。两腋相去25指,后背亦然。胁肋厚8指。周围66指。两乳相去一搩。横阔22指半,肋厚一搩。共69指。乳尖以下2指处前后阔20指,厚10指,共60指。脐上1指处是腰最细处,横15指,周45指。乳至脐16指。两乳至两肩1搩。脐阔深皆1指。摺纹右旋而不显露。此处周48指。宽15指。 髀枢(胯骨)往上,脐向下4指处连接大腿两胯,两边相去24指。周围54指。脐至阴藏1搩,此处横25指。阴藏长4指顶2指缩藏不现如同马王。阴囊阔4指纵5指。不令显露。两大腿中间周32搩,阔1/3。根部阔1搩,周3搩。长24指(塑像25指),靠近膝盖处周28指,膝盖骨竖4指阔9指,周27指。加上凸阜得28指。 小腿长同大腿2搩,中间周21指,稍周14指。踝骨纵广3指。揽筋寛2指,足踵纵4指,圆尖宽3指,足底长1搩,大指食指肚面长2指,共长1搩2指。指根生长处寛6指脚心宽5指,踵底寛4指。足趺高满如龟背。其生根比踵的生根高半指。足底里边厚2指向外渐薄,到外边只1指。大指边和面俱长3指,周5指厚6足。食指和大指齐也3指,只是渐薄。其他三指也随脚底而变薄。到小指只厚1指。把食指分16份,中指得15份。中指分8份无名指得7份。无名指分8份,小指得7份。脚底看2节,脚背看 3节。指甲盖头节一半,颜色网纹亦如手指。中心轮相,周围螺贝吉祥字等。 造像度量经在西藏密宗佛教艺术中的作用佛像度量经在西藏佛教后弘期翻译成藏文,译者是雅隆人札巴坚赞和印度人达玛达热,此后,被作为造像遵循的唯一法度。在西藏地区名为《量度经》 被藏族绘画尊为金科玉律的《量度经》的建立正是印度古代艺术中最完美阶段的笈多时代的造像规范。笈多艺术是早期藏族绘画接受外来影响的一个最重要的源头。笈多时期的艺术对印度周边的佛教国家的美术有着广泛的影响,包括西藏以及汉族地区。 密宗《量度经》内容主要也是论述造像基本尺度,全文分为九拃度、八拃度、七拃度、六拃度造像的具体比例和迎送残旧造像仪轨等六个部分。对诸佛、菩萨等造型特征及身体各部位的度量比例都有详细的论述。译成藏文的《量度经》创造了适应西藏的度量单位,把拃、平指、青稞粒等日常生活中熟知的事物作为度量单位,生动贴切,便于记忆和掌握。在描述人体各部位的形象时,采用大自然中动植物的造型特点来喻示,生动典型,一目了然。例如:以鸟卵比喻椭圆形脸,以树叶比喻上宽下窄形脸,以弯月比喻眉形;脚背如龟,五脚趾如莲瓣,身背如雄狮等。 在密宗佛教,《量度经》还强调了佛教造像度量失准,比例不当的恶果,称“长度尺度量不足,灾荒降临家乡毁”;“如果腹肚不鼓圆,五谷歉收年年减”等等。后代的藏族绘画理论著作也继承了《量度经》以威慑和恐吓的办法来建立理论权威的方式。后来以此为理论基础,结合早期西藏佛教艺术实践经验,逐渐产生了藏民族的绘画理论体系。清代翻译成汉文以后,对清代后期以及近代佛像的制造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被造像工匠奉为楷模。虽然《造像量度经》一直作为西藏艺术的规范性经典,但是佛像的庄严法度是藏汉相通的。可以说度量经的翻译流通弥补了汉族佛像缺乏经典指导的空缺。对于佛教造像的规范化标准化功不可没。学习汉传佛教绘画在保留本民族特色的同时参考量度经是很有必要的。对汉传文人佛教绘画存在的野逸之风有一定的遏制作用。
同胞们啊,别上当!这个是网络推广
雕塑作为人类最古老的艺术形式之一,以其独特的魅力渗透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雕塑艺术以一种物质形态与意识形态相交融的方式存在着,它以静态的美传达艺术家们的思想情感与审美理想;而两种不同的历史与文化背景,使同一种艺术形态形成了各自独特的艺术风格特征。本文从题材、表现手法、造型手法、材料的运用等不同角度,对这两种艺术风格之间的差异进行分析、归纳和比较,并作以简要评述。如果说历史是人类谱写的一部气势宏伟的交响曲,那么雕塑艺术就是其中一部精致而独立的乐章。雕塑是造型艺术种类中最早出现的重要的艺术表现形式,也是建筑艺术以外的另一种表现实体空间的艺术。雕塑是有三维空间的由人类创造的存在于实际空间的立体形象。像米开朗基罗的《大卫》、罗丹的《思想者》、中国的四大石窟、兵马俑等都是极具代表性的作品。雕塑永远表现动态,甚至完全静止的雕像也被看作具有一种内在的运动,一种不但在空间、也在时间上持续的伸展的状态。人们可以从这一瞬间的造型中想象静态向动态的转变,想象行为的连贯,持续的活动过程,从而体味出它的活力和精神,体味出它的冷冰冰的物质材料后面的体温和感情。雕塑是可视的、可触摸到的并能反映一定意识形态及较高审美意义的实体。雕塑艺术是世界艺术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也是根植于自己民族传统文化土壤上的一颗常青树。 在人类的文明史上,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是两大最鲜明的文明。尽管两者都产生于奴隶制和封建制这同一种社会基础上,都受制于人类思维发展和文化艺术发展的一般规律,但由于社会历史条件、文化传统、民族审美心理的差异,故而在雕塑艺术上形成两种各具特色的艺术风格。 一、题材差异 中国社会是一个农业社会,中国田园牧歌式的乡村文明,使人与自然及生态系统始终保持着和谐的关系。因而中国早期雕塑题材以动物为主,《四羊方尊》、《莲鹤方壶》等就是其中的杰作。自佛教传入中国以来,宗教佛像也成为中国传统雕塑的表现对象之一,最有名的当推云岗石窟、龙门石窟、麦积山和敦煌石窟这四大雕塑群,此外还有大量的寺庙造像。同时在中国厚葬习俗的影响下,君主及达官贵族大势修造陵墓及陪葬品,使得陵墓雕塑成为中国雕塑艺术上的又一珍宝,最具代表性的就属秦始皇陵的兵马俑。 对比之下,西方的社会基本上是一个宗教性的商业社会,城市化的生产培养了西方人的外向性和冒险性的性格,再加上海上,陆路交通发达,同东方交流广泛,这一切都有利于科学、文化和艺术的发展。神话传说是两方雕塑题材之一,如希腊人认为每一种自然现象都是神的力量显现的结果,人和神是同源的,神就是人最完美的体现,神同人一样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不同的是他们长生不老、神通广大而已。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产牛了关于缪斯、阿波罗为主神及其统率下的缪斯的神话。 对人体美的表现也是两方雕塑家们的又一题材。体育竞技和大型的敬神是古希腊社会生活的一项重要内容,体育竞技大多以裸露身体的方式进行,这也许是为了在竞技比赛的同时显露强悍,优美的体型。这种社会风尚的流行无疑给雕塑家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观察和创作的环境,给比赛胜利者雕像也成为雕塑家的一项任务。如米隆的《掷铁饼者》。 二、精神追求上的差异 在中国人看来,主体与客体相通、感性与理性共融,视“天人合一”为宇宙观核心,相信天人感应、天人相类。这种思想的必然结果即自然的入化和人的自然化,确信人们心中所要抒发的东西,都能在宇宙世界找到相应的事物,并以其恰当的方式表达出来。汉代霍去病的陵墓,墓前有十多件石雕,如马踏匈奴、跃马、卧马、卧牛、伏虎、野猪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马踏匈奴》。为了表现霍去病的赫赫战功,作者别出心裁的雕造出一匹气势轩昂、庄重雄强的战马,马的神情果断沉着,仿佛在时时刻刻警惕着,防止被踢翻在地的匈奴败将挣脱而逃,体现出霍去病“匈奴未灭,无以为家”的坚定意志。虽然没有直接雕造霍去病的形象,但是通过《马踏匈奴》整个作品不难体现他的品格与精神,使人联想到英勇无敌的青年将军,似乎听到击败匈奴的胜利呼声。其它石雕也分别体现出将士们不顾艰险,浴血奋战的英雄气概。 《昭陵六骏》是唐太宗李世民生前所乘六匹战马的雕刻形象,艺术家概括地塑造了六骏的立、行、奔、驰的健美姿态,并显示六匹骏马那英勇而温顺、刚毅又善良的性格。造型饱满剽悍,神韵充沛飞扬,层次转折有力,在外光映射下富于变化,具有节奏感。雕刻的是马反映的是人,象征唐太宗李世民的品格,歌颂了李世民的伟业丰功。 除了表现人的精神品格和功绩外,也成为体现当时统治阶级权力的载体。例如清代十三陵,墓前的石象背加鞍鞯,上托宝瓶,头施笼佩,四足平衡,完全依照皇帝的仪仗,其寓意为“太平有象”——动物失去了自身的个性特征和活力,成为皇权的象征。 以上以物喻人,“天人合一”的例子在中国雕塑艺术中举不胜举。而西方则在征服自然的过程中突出了人的意志。西方雕塑的表现题材基本上是以人体为主,就算是神话人物也是以人为衣钵,体现人体的美。每个时代的雕塑家几乎都共同关注人体与精神的统一。如古希腊雕像就是通过人物整体,在单纯与静穆中显示出一种理想的美。黑格尔说过,“希腊民族性格的特点在于他们对直接呈现的而又受到精神渗透的人身的个性具有高度发达的敏感,对于自由的美的形式也是如此,这就使得他们必然要把直接呈现的人,即人所特有的受到精神渗透的躯体,作为一种独立的对象来雕塑,并且把人的形象看作高于一切其他。形象的最自由的最美的形象来欣赏。”①(注:参见〔德〕黑格尔著,朱光潜译《美学》第三卷(上册),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158页。) 三、表现手法上的差异 雕塑是三度空间的立体造型艺术。雕塑品的实际体量与绘画的虚拟体量从视觉感受上是不一样的,绘画中的虚拟体量要达到雕塑的实际体量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也就是雕塑魅力所在,它以各种不同的表现手法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和震撼是其它艺术形式无可替代的。 作为精神的实际存在,西方人体雕塑在“理念”世界的支配下具有了自身的独立价值,它不是凭借自然景物的烘托,而是凭借光线与阴影的变幻以展现形体的空间实在性,因此西方人体雕塑是严格意义上的空间艺术,在20世纪以前,希腊雕塑的物理性的立体空间概念,成为西方雕塑家共同参照的范式。 中国美学突出强调情景交融,虚实相生,艺术家们共同追求着那种“天地浑溶一气,明暗高低远近,不似之以似之”的境界,营造着“往不复,天地际也”的独特空间。北京天坛的圜丘面对着一片虚空的天穹,以整个宇宙作为自己的庙宇,反映出中国人与生存方式密切相关的时空互渗的空间意识。因而中国的雕塑往往不是以孤立的实体出现的,而是尽可能采用“借景”、“虚实”等种种方式,以求与自然景象合为一体。那些石窟造像多是通过背景热烈激昂的雕绘故事的陪衬和烘托,而显得更加宁静和睿智,从而弥补了独立的圆雕在表现空间容量方面的局限性,构成了一个空间形式包含时间节奏和动感的艺术世界。唐代的帝王陵墓所确立的“以山为陵”的体制,使陵墓、陵前雕刻与自然起伏的山势巧妙结合,令观者“身所盘桓,目所绸缪”,西方那种瞬间直观把握的空间感受在这里变成长久漫游的时间历程。 除了空间表现手法上的差异,中国雕塑以写意为主的表现手法与西方雕塑的写实性表现手法也形成反差。由于中国雕塑很晚才与实用美术真正分离,在漫长的岁月中,雕塑大多只是实用美术的一种装饰手段。装饰不求再现,只追求表现物象,因此形成了中国雕塑不求形似,只求神似的特征。不讲究描摹写实,在塑形上注重写意传神,气韵生动,虚实相生,“神似胜于形似”,这种中国式的美学观念可以说贯穿了整个古代雕塑史,即使有时表现出一定的写实性,也只是比较细微而已,在本质上依然属于意象性造型。正因为中国艺术以表现、抒情、写意见长,追求艺术意境,中国古代雕塑也具有浓郁的东方情调和意境特色。“所以汉代那些女陶俑会有着细柔的腰肢,有着如盛开的喇叭花一样美丽形状的裙裾和翩翩起舞般的拂袖姿态;所以敦煌北朝的彩塑佛像会有着不可言说的微笑,并且在这微妙的笑容中透露着内心的智慧和远离尘世的洒脱风采;所以敦煌唐代的彩塑菩萨会有着如血脉在流淌搏动的肌肤和薄如蝉翼的透体天衣;宋代晋祠的彩塑侍女会有着美人鱼一般的身段。”而我们在欣赏的时候,必须使用我们本民族的艺术标准和审美习惯,才能够真正感觉中国古代雕塑“以形写神”的艺术效果。 而在西方,就雕塑而言,他们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写实性雕塑。这种写实性雕塑风格的产生是由于“模仿说”的明确提出。古希腊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最好的艺术必须“照事物的应当有的样子去模仿”。而模仿是人的“一种自然的本能”。强调对外事物的模仿和反映是发端于古希腊的西方艺术传统。“模仿说”如同一面镜子,反映视觉的真实。如《米洛的阿芙洛狄特》与《大卫》都是对人体的真实再现。并且,围绕着人体塑造,古希腊令创造出一系列的标准法则,如1:7和1:8的人体比例。文艺复兴时期又创立了透视学和解剖学两大成就,有些雕刻家如多纳太罗、米开朗基罗等还亲自动手做人体解剖实验。这些都是为了能更好、更准确的模仿自然,更完美的刻画雕塑形象而服务的。 四、造型手法的差异 中西雕塑艺术家都重视线条的表现力,重视以线条造型为共同的媒介,而西方的用线仅服务于造型。黑格尔认为速写或草稿卓越的表现了画家的天分及其特点,安格尔认为线和形愈简练愈美和有魅力。可见线条对画家的造型所具有的重要作用。对雕塑特别是圆雕来说,线的因素更是不见其痕迹,雕塑家刻意追求的是团块和体积、重视三维空间的立体效果,素描中的线条只是充当表现这种效果所界定的轮廓线。米开朗基罗曾说过,一个好的雕刻作品即使从山上滚下去也不应有一处磨损。中国古代雕塑和绘画都来自于原始实用美术,从彩陶时代起,绘塑便相互补充,紧密结合。中国雕塑不仅吸收了绘画的线条色彩的特点,而且还习惯在雕塑上绘色描线。中国古代长期绘塑不分家,而且对绘画更为重视,因而雕塑具有了明显的绘画性。这种绘画性导致中国雕塑区别于西方雕塑追求团块和体积,因而是线条在雕塑中发挥重要的造型辅助作用。雕塑家“运刀如运笔”,通过富有弹性而又丰富多变的线条,或表现飞奔的情态,如汉代的“四灵”瓦当、龙门莲花洞中的飞天等;或表现不同质感;或表现不同体型;或表现不同个性……。总之这种“净化了的线条”既体现了各自的时代风格,又具有各种不同的功能。行云流水,骨力追风,刚柔相济,状物抒情,充分展示了中国雕塑中线条的灵活性和自由美。 另外,中国古代雕塑还喜好在雕塑上绘色。如新石器时代的彩陶艺术、战国的随葬木俑、汉代的画像砖石,唐宋的“影壁”形式,无不是塑绘与雕绘相结合的产物。晋唐以来的佛教塑像更具有绘画的风貌,莫高窟盛唐时期的彩绘菩萨,设色浓艳华美,体态雍容华贵,生动的表现出盛唐时期的贵族妇女的风度神韵,这种艺术效果充分显示了中国雕塑家的创造才能和民族特色。这与西方雕塑很少设色区别也很大。在这方面,西方雕塑与其它门类艺术之问有着严格的界限以及各自独立的表现方法。从古希腊时代直到20世纪之前,西方雕塑作品很少有设色者,中间仅18世纪法国“洛可可”风格产生时,出现一丛敷彩的建筑装饰雕像,以适应王室贵族的审美趣味和感观享受。但那种净素妍雅。强调光影感的大理石刻雕塑则长期占据主导地位。西方雕塑家大多尽力排除从色彩的优越性中择取绘画的辅助方法。法国雕塑家法尔孔奈说过:“如果雕刻能保留在自己确定的范围之内,它就不会丧失自己任何一项优点;但是,如果它要使用绘画的全部手段,它就会受到失败的威胁。这两种艺术各有各的表现手段,色彩不是雕刻的手段。” 五、材料的差异 雕塑是使用真材实料来实现作者的创作意图的。材料不仅有坚硬的质地,而且也能像色彩一样借物传情,发挥和延伸设计者的思想。如花岗石的坚硬能使人产生出坚如磐石之感;大理石的洁白能使人产生出纯洁无暇之感等等。罗丹的作品大家都熟知,在他的雕塑作品中,可以看到作者彭湃的激情。他那双天才的手用泥土塑造的肌肤下似乎流动着生命的血液,假使没有以能保留住作者手印的青铜来铸造,那么可想而知我们将无法欣赏到这动人的一幕。 在雕塑材料的使用上,中国雕塑较之西方尤为丰富,如土、木、石、玉、铜等等,其中以与自然密不可分的土木居多。从仰韶文化的人像陶塑到长沙汉墓中的彩绘木俑;从秦陵兵马俑到唐代木雕迦叶像,从敦煌莫高窟的彩塑菩萨到明清时代的小品雕刻,皆体现出中国人对土木的依赖性和亲切感。西方由于工商文明的发展而较早地摆脱了人对自然的依附性,在雕刻材料的选择上也较早地扬弃了土和木的利用,在雕刻材料的选择上创造了以石雕为主流的雕塑艺术史。 总之,中西方历史与文化背景的不同特征,决定了西方艺术的注重写实性与而中国艺术崇尚写意性的两种不同审美取向;同时在造型手法和材料等运用上也造就不同层度的差别与异同。中西雕塑艺术虽有风格特征之别,但无优劣高低之分,以上只是对各自风格与观点的评述,有助于更深入地了解雕塑这一艺术领域的奇葩。
首先,中国古代是以佛学为国家信仰的,唐朝时候皇帝会拜玄奘作为自己的弟弟,代替自己去印度取经。可见作为领导层对佛学就有相当的重视。其次,作为中国古代,种地是90%人们的命根,那时期正是封建时期,从皇帝到平民,都相信菩萨或者一些天神来为自己祈福。所以那个时期会留下很多的庙宇,大兴土木为了也是为百姓建造祈福的平台。认为这些菩萨会给人们带来鸿运。作为一种全国人民都普遍信仰的思想,肯定要融合进各行各业的。
魏晋南北朝是佛造像线条简练准确,面容普遍清瘦,耳垂较大,微笑倍感亲切,背光椭圆火环。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佛像艺术在造型上看,受到犍陀罗雕塑艺术的影响。
犍陀罗艺术的主要贡献在于佛像的创造。佛教在前6世纪末兴起后,数百年间无佛像之刻画,凡遇需刻佛本人形像之处,皆以脚印、宝座、菩提树、佛塔等象征。1世纪后,随大乘佛教的流行,信徒崇拜佛像渐成风气,遂有佛像的创作。
最初佛像乃从印度民间的鬼神雕像转化而来,而在犍陀罗地区,佛像的制作又较多地吸收了希腊式雕像和浮雕的风格。现存最早的犍陀罗艺术的佛像约作于1世纪中叶,是一块表现释迦牟尼接受商人捐赠花园的浮雕,其中佛和商人、信徒的形像皆用当地流行的希腊风格表现,仅佛头部雕有光轮以显示其神圣。
其後表现佛从诞生、布道说法到涅盘的浮雕渐多,并有圆雕佛像出现。现存最早的犍陀罗圆雕佛像出土於马尔坦,佛的脸型、衣衫皆有浓厚的希腊特色,但神态肃穆,颇具佛教精神。
公元1世纪末至2世纪中叶是犍陀罗佛像制作的成熟期,这时已成功地融汇印度、希腊、波斯、罗马、中亚草原地区风格於一炉,形成独具一格的犍陀罗风格。
其特色是佛像面容呈椭圆形,眉目端庄,鼻梁高而长,头发呈波浪形并有顶髻,身披希腊式大褂,衣褶多由左肩下垂,袒露右肩,佛及菩萨像有时且带胡须等。
呾叉始罗城址和今巴基斯坦白沙瓦附近的贵霜王国首都富楼沙城址出土的佛像和浮雕,都是这种风格的典型代表。
与此同时,犍陀罗的佛塔建筑也有较大发展,对印度原有的窣堵婆式圆塔(见桑奇大塔)作较大改动,基座层级加多加高,圆塔本身变为基座的一层,上部伞盖亦加高增大,从而成为高耸入云的佛塔。
佛像艺术的发展:
公元二至三世纪之间,新疆拜城修建的克孜尔千佛洞,是我国境内第一座石窟寺。从这个时候起,佛像开始逐渐在佛教的伽蓝中普遍地供奉起来。并由大月氏经过疏勒、高昌、于阗、龟兹等地逐渐地传到河西四郡(敦煌、张掖、武威、酒泉)和中国内地。
当时,佛的形象系雅利安人的特征:高鼻、细眼、薄唇。这种俨然是洋人的容貌特征,同古代新疆土著居民典型的蒙古利亚脸型显然是不同的,这说明了我国的佛教是个外来的宗教。
当佛教东进阳关以后,逐渐地被汉族地区的文化所融合。随着佛教逐渐中国化,佛的面庞也逐渐汉族化了,鼻梁的造型逐渐低了下来,耳轮越来越大,佛的形象被改造成汉族人心目中的福相而出现在善男信女们的面前。这种转变过程在敦煌,云冈和龙门三个石窟中表现得十分明显。
北周时期(公元五五七-五八九年)所绘的《佛传图》,是以《修行本起经》为主而画成的。这幅长达二十五米的连环画,内容包括从摩耶夫人夜梦菩萨乘白象在音乐声中自天而降,因此“受孕”起,到释迦牟尼坐在菩提树下舍家苦修止。
令人感兴趣的是,这幅画上的人物服装打扮都是汉、普风格,释迦牟尼的父亲净饭王被画成了中国皇帝的模样。他的母亲摩耶夫人穿上了汉、晋时后妃的服装,释迦牟尼回宫时所乘的蛟龙车,就是按晋代大画家顾恺之画的《洛神赋图》中的云车临摹的。
这说明,释迦牟尼的像,只是佛教信徒们和民间雕塑家、画家们心目中的佛的形象,他们是按照自己的想像进行描绘和塑造的。同时,由于制作的年代、地区不同,制作者的需求、素养各异,同样的一尊佛或一尊菩萨,却有许多不同的形象,这就是佛、菩萨有所谓千万化身的来历。
在敦煌、云冈、龙门等石窟中,我们可以看到,那些供奉者和制作匠人把他们的精神寄托,对来生的向往,以及他们认为的神圣形象,都凝聚在佛像上。这在云冈石窟中也得到了明显的反映。
在第二十窟中,有一座巨大的坐佛,两眼目光锐利,俯视尘世,嘴角凝结着一丝令人莫测高深的微笑。这座佛像高达十三.四六米,作入定坐式,是国内罕见的大佛。
此佛已完全脱去了犍陀罗时期穿的希腊式服装,他褒衣博带,俨然是两汉以后士大夫的礼服。这当然不是因为佛要追求时髦打扮,而是制作人的宗教意识和审美观点在艺术上的反映。
自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以后,政治上推行汉化政策,在雕刻的佛、菩萨身上也得到了反映。这一时期制作的佛像,都是短衫长裙,同汉人的服饰一样了。
其原因在于,北魏统治者拓跋氏所属的鲜卑族,是东胡族的一支,秦汉时,游牧于西喇木伦河和洮儿河之间,依附于匈奴。北匈奴向西方迁徙后,鲜卑族占有了匈奴原来的地区,势力才强盛起来。
公元三九八年,鲜卑族拓跋部的首领拓跋珪建都平城(今大同市),次年称帝,即北魏道武皇帝。由于鲜卑族文化落后,人数较少,为了巩固他们的统治,公元四九三年,北魏孝文帝将都城由平城迁到洛阳,并下诏禁止穿胡服说胡语,把鲜卑姓改成汉姓。
北魏孝文帝的这些汉化措施,从这一时代塑造的佛菩萨身上所穿的短衫长裙服装上也得到了反映。为了利用佛教来保知北魏这块庄严国土的国运长久,北魏的许多代皇帝都全力弘兴佛教,广造寺塔,赐予僧侣以各种特权。
但是,北魏的国运并没有因为广造佛像而世代相传下去。公元五五七年,北魏分裂为东魏、西魏,接着就被北齐和北周消灭了。到了唐代,洛阳龙门营造佛像的活动达到了高潮。奉先寺卢舍那大佛像便是代表作。
佛像高达一七.一四米,头高四米,耳长一.九米。头部圆满而秀丽,既有男性的庄严,又略带女性的慈和。这已不像普渡众生的佛教偶像,而是大唐帝王的化身。武则天为了替自己歌功颂德,广造寺庙佛像。主持营造工程的和尚以佛像美化武则天。
当佛教传到中国汉民族地区后,汉文化的传统观念也通过佛像制作者的雕塑反映在佛像的容貌和服饰上,因此在汉地的寺庙中出现了众多的丰颊广颐、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的福相的佛和菩萨塑像。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犍陀罗艺术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佛像
中国佛教文化艺术第六章 佛教与中国石窟第一节 早期佛教艺术及印度塑像艺术第二节 中国佛教造像艺术第三节 中国石窟艺术中国西藏的文化艺术源远流长,具有浓郁的民族和地域特色,藏传佛教文化艺术是西藏文化艺术的主体。 西藏文化艺术的发生、发展至今已有五千年之久,其形成与发展大致可以划分为七世纪前的史前文明、 吐蕃时期的文化定型、元明时期的高度发展和清代的繁荣鼎盛四个历史阶段。佛教对中国文化发生过很大影响和作用,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灿烂辉煌的佛教文化遗产。例如,我国古代建筑保存最多的是佛教寺塔,现存的河南嵩山嵩岳寺砖塔,山西五台山南禅寺、佛光寺的唐代木构建筑,应县大木塔,福建泉州开元寺的石造东西塔等,都是研究我国古代建筑史的宝贵实物。许多佛教建筑已成为我国各地风景轮廓线突出的标志。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掩映着红墙青瓦、宝殿琼阁。精巧的佛教建筑为万里锦绣江山平添了无限春色。敦煌、云冈、龙门等石窟则作为古代雕刻美术的宝库举世闻名,它吸收了犍陀罗和印度的特点而发展成为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的造象艺术,是我国伟大的文化遗产。佛教对中国文化发生过很大影响和作用,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灿烂辉煌的佛教文化遗产。例如,我国古代建筑保存最多的是佛教寺塔,现存的河南嵩山嵩岳寺砖塔,山西五台山南禅寺、佛光寺的唐代木构建筑,应县大木塔,福建泉州开元寺的石造东西塔等,都是研究我国古代建筑史的宝贵实物。许多佛教建筑已成为我国各地风景轮廓线突出的标志。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掩映着红墙青瓦、宝殿琼阁。精巧的佛教建筑为万里锦绣江山平添了无限春色。敦煌、云冈、龙门等石窟则作为古代雕刻美术的宝库举世闻名,它吸收了犍陀罗和印度的特点而发展成为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的造象艺术,是我国伟大的文化遗产。佛教还为中国文化带来了新的意境,新的文体,新的命意遣词方法。数千卷由梵文翻译过来的经典本身就是伟大富丽的文学作品。马鸣的《佛所行赞》带来了长篇叙事诗的典范;《法华》、《维摩》、《百喻》诸经鼓舞了晋唐小说的创作;般若和禅宗思想影响了陶渊明、王维、白居易、苏轼的诗歌。变文、俗讲和禅师的语录体都和中国俗文学有着很深的关系。佛经中的动人故事常常成为艺术家们绘画的题材,曹不兴、顾恺之、张僧繇、展子虔、阎立本、吴道子等历代名画家皆以擅长佛画而传世。中国画学中由王维一派的文人画而发展到宋元以后盛行的写意画,则与禅宗思想有关。由此可见佛教对绘画艺术所起的作用。至于音乐方面,公元三世纪,中国已有梵呗的流行。唐代音乐又吸收了天竺乐、龟兹乐、安国乐等来自佛教国家的音乐,唐代音乐至今还有少部分保存在某些佛教寺庙中。伴随佛教俱来的还有天文、医药等科学技术的传习。唐代高僧一行创《大衍历》和测定子午线,对天文学作出了卓越贡献。隋唐史书上记载由印度翻译过来的医书和药方就有十余种,藏语系佛教中并且有医方明之学。佛教的刻经促进了我国印刷术的发展,至今被保存下来的世界上最古的版刻印本,几乎都是佛教经书图像。佛教哲学蕴藏着极深的智慧,它对宇宙人生的洞察,对人类理性的反省,对概念的分析,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称誉佛教徒处在人类辩证思维的较高发展阶段上。在世界观上,佛教否认有至高无上的“神”,认为事物是处在无始无终,无边无际的因果网络之中。在人生观上,佛教强调主体的自觉,并把一己的解脱与拯救人类联系起来。佛学和中国古典哲学的交互影响,推动了哲学提出新的命题和新的方法。它以独特的思想方法和生活方式,给予人们以新的启发,使人们得以解放思想,摆脱儒学教条,把人的精神生活推向另一个新的世界。那么佛教在发展社会主义的民族新文化过程中还有没有作用?人类文化发展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不可能完全割断。我们要汲取传统文化中一切有价值的精华来充实发展社会主义的民族新文化。中国传统文化也包括佛教文化在内。现在有一种偏见,一提中国传统文化似乎只是儒家文化一家,完全抹煞了佛教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抹煞了佛教徒对中国文化的贡献。其实魏晋南北朝以来的中国传统文化已不再是纯粹的儒家文化,而是儒佛道三家汇合而成的文化形态。研究中国历史,尤其是中国文化史离不开对佛教的研究。事实上,自公元148年安世高东来译经引起,260年朱士行西行求经至公元1175年朱熹、陆象山鹅湖之会(前者标志一个新的文化运动——佛学之开始,后者标志又一个新的文化运动——理学之创立),这一千余年是中国民族文化的灿烂辉煌时期,也就是中外学者盛称的魏晋六朝隋唐文化。五代北宋为其余波。恰恰在这一时期中作为中国哲学思想发展主流的却是佛学。其时期之长,声势之大,影响之广(传播国外),都远非两汉经学、宋明理学所能比拟。所以胡适当年写《中国哲学史》半途辍笔,就是因为当时不懂佛学写不下去了。还有一位我国当代著名的史学家早年曾对佛教文化采取过虚无主义态度,但到了晚年却开始系统地钻研佛经,表示自己需要补课。这位史学家对人说,在中国历史上,佛教和文化关系如此之深,不懂佛学就不懂中国文化。可是现在人们还是不重视研究佛教,把它看成粗俗的宗教迷信。例如对玄奖这个中国历史上伟大的翻译家、旅行家、语言家和佛学大师,在西方学者的世界史著作中都给他留下了应有的篇章。在印度他的名字更是家喻户晓,印度前总理尼赫鲁把他尊为历史上的四大伟人之一。但在中国,人们反而只知《西游记》里的唐僧,不知中国文化史上的玄奖。更有甚者,有人还把佛教文化,这笔宝贵的文化遗产单纯地当作生财之道,发生了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授人以中国不尊重文化的话柄。现在许多人虽然否定佛教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可是他一张嘴说话其实就包含着佛教成分。语言是一种最普遍最直接的文化吧!我们日常流行的许多用语,如世界、如实、实际、平等、现行、刹那、清规戒律、相对、绝对等等都来自佛教语汇。如果真要彻底摒弃佛教文化的话,恐怕他们连话都说不周全了.中国拥有世界上数量最多、内容最完备的佛教经典和佛教文化史料,汉译佛经和著述自东汉末以来逐代增加。藏文《大藏经》版本甚多,前后刻印多次。据德格版统计,该书共收佛教典籍4569种,除佛教经律论外,还有天文、历算、医药、工艺、文法、诗歌、美术、逻辑等多方面著述,浩如烟海的佛教典籍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研究佛学和古代其他有关学科的重要文献。佛教本身存在着丰富的哲学内容,但由于它产生于印度,故而其哲学内容有着明显的印度哲学色彩。作为现今中国传统哲学组成部分的佛教哲学,在与中国固有的哲学交流或渗透的过程中,大约经历了魏晋南北朝、隋唐和宋明三个阶段。当印度佛教哲学成为中国的佛教哲学时,西学开始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冲击,从而使佛教哲学有了在近代哲学和现代哲学中的新发展。�佛教在哲学上与中国固有哲学的渗透与融合始于魏晋南北朝时期,这是佛教哲学中国化的第一阶段。在这一阶段中,首先出现了玄学与佛教哲学中空论的渗透。玄学是魏晋时期中国哲学中的一种新派别,它从无的本体论展开哲学的探索。佛教哲学中的空,在一定程度上被一些佛教理论家与玄学的无互相比附,出现了佛学空论与玄学无论相互渗透的现象。南北朝时期,出现了神不灭论与神灭论的争论。佛教界坚持神不灭论表明,佛学已经被中国哲学中的鬼神概念所影响,佛学迈出了中国化实质性的第一步。隋唐时期经济的繁荣,为佛教的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同时也使佛教哲学在中国的发展到达了顶峰。中国各大佛教宗派的建立,在佛学义理上以华严宗所创的华严哲学体系为中国佛教哲学发展的高峰;在佛教的实践上以禅宗所创的禅学体系为中国佛教实践哲学发展的高峰。佛教哲学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完成了中国化的自我选择,为中国固有哲学出现高峰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中国固有哲学发展的顶峰是宋明理学的出现,理学以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构成。华严哲学对程朱理学的建立,有着重要的影响;禅宗哲学对陆王心学的创建,也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中国传统哲学的顶峰时期是儒释道三种哲学的合流,这种格局的出现是中国固有哲学对佛教哲学的回应,在这一过程中佛教哲学起了推动与催化的作用。�中国传统哲学的顶峰也就预示着中国近代哲学的开始。中国传统哲学完全走向顶峰时,西学已经开始冲击着中国。中国近代社会的不幸遭遇,迫使一大批知识分子自觉地从哲学理论上寻求中国社会的出路。在建立他们的哲学体系时,佛学作为倡导革命的积极因素被利用起来。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改良派以佛教哲学作为改良立宪的理论工具。章太炎革命派以佛教哲学唤醒民众起来建立民主的共和国。从这时起,佛教哲学已经和西方哲学相接触,一些知识分子也开始把西方哲学和佛教哲学比附、融通,使佛教哲学渗进了西方哲学的因素。进入现代社会以后,中国哲学呈现出多元化的格局,其中现代儒学有着深远的影响。现代儒学中的不少哲学家从唯识学和禅学中再次吸取有用部分,建立他们的哲学体系。梁鮄溟融西方生命哲学和唯识学于一炉,创立了本体意义上的“意欲论”。熊十力在融通中国、西方、印度三种哲学后,改造了唯识学创立了“新唯识论”。冯友兰发挥禅宗人生哲学的“极高明而道中庸”的原则,创立了“境界论”�①。中国佛教哲学在近现代中国的发展,不同于隋唐时佛教宗派的哲学,而是以中国知识分子为中国社会找出路、建构哲学体系的形式出现,有着明显的时代意义和现实意义。�中国哲学对待外来哲学的态度,基本上走了从一种不太了解到关注直至最后消融而以回应的发展趋势。佛教哲学在中国的命运,正是遵循了这种发展趋势。促使中国固有哲学正眼看待佛教哲学的原因在于,由于当时社会的战乱使人们在儒学找不到答案时,不得不在佛学中找出路。这段历史时期的现实问题是:魏晋南北朝至隋唐中有四百余年,虽有短暂的十余年统一,但战乱是其间的主要大事。战火导致王朝政权交替频繁。身居上层的王臣贵族,由于时局凶险,地位和身命难保朝夕。而身受压迫的平民百姓,则是无衣无食,深受兵燹之祸。人们不禁要问,这无穷的战祸由何而起,这无边的苦难又从何开始,哪儿是尽头,哪儿才是一个安身之地。这些问题,恰恰是中国的儒家、道家所不能回答的。人们在东传的印度文化思潮——佛教中找到了答案,找到了出路。�②这样,佛教哲学解决了当时中国社会的现实问题,尽管这只是给人们指出了一条不在现实中实现的道路。佛教哲学因此而获得了中国化的群众基础。同时中国哲学对佛教哲学的回应也由此开始。隋唐出现的封建经济的繁荣,使佛教在中国的发展有了更深厚的物质基础,也正是在这一时期佛教哲学完成了中国化的过程。这样,佛教哲学与儒家哲学相对峙,形成了儒释道三家哲学鼎立的局面。宋明时期的理学,正是为了挽救儒家哲学仅占一席之地的局面,也就完成了中国哲学对佛教哲学的回应。佛教哲学的传入及中国化,暴露了儒家哲学对宇宙自然哲学思索的不足。理学正是为了弥补儒家哲学的这一不足,把佛教哲学所把持的这一哲学阵地夺了过来。从表面上看,理学成为宋明时期的官方哲学,以至于对近现代社会的影响,是儒家哲学的胜利。但实际上,理学正是中国哲学对佛教哲学有了回应之后的产物,从而也确定了佛教哲学在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地位。佛教哲学自魏晋南北朝开始的对中国哲学的冲击,在近一千年后的宋明时期才完成了回应。而完成回应的出现,也就是中国哲学的新发展。在长达二千年的中国古代哲学史中,佛教哲学成为中国化的外来哲学思潮之一。中国近代社会所蒙受的灾难,与2世纪起那场延续了四百年的战乱相比,情况是更为复杂的了。中国的知识分子在那场400年的战乱中所面对的是骠悍的游牧民族,而在近代所面对的却是船坚炮利的西方列强。思想界对中国哲学出路的反思,就不仅仅是现前的哲学内容,而是二千多年来中国哲学的所有历史。西方哲学对中国哲学的冲击,同样使中国哲学的不足之处暴露出来,那就是认识论的不发达,缺乏逻辑的理性思维。这个哲学上的弊端,在儒家哲学身上尤为明显。于是一大批哲学家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弥补中国哲学的这一不足之处。但正如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必须有物质基础和群众基础那样,中国知识分子作为真理而寻求的西方哲学,也必须在解决了当时中国社会的现实问题后,才能有中国化的可能。而要解决中国社会的现实问题,就是要实现中国的独立。这一现实问题的真正解决,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完成的,从而马克思主义有了中国化的历程。中国哲学历史的发展,确有相似之处。佛教在发挥解决中国古代社会的现实问题后,才完成了中国化的历程,也促进了中国哲学的新发展。而近世以至的西学东渐的文化运动,至今仍没有结束。中国哲学的未来一直为专家学者所关注。我认为,中国哲学的未来和宋明理学的产生有着相似之处,即中国哲学的未来是对西方哲学的回应。我们作这样的结论,正是根据佛教哲学在中国的发展,这也正是佛教哲学对未来中国哲学的启示。�如今在国内外的学者中都有“儒家第三期发展”的观点�③。但我认为,中国哲学的发展不仅仅局限于儒学对现代文明的回应,而应是以儒释道三种哲学为主体的中国传统哲学各派对现代文明的回应。仅就佛教哲学的回应而言,我认为应注重这样几个问题。�第一,在时代的背景下,要求佛教界产生象隋唐时期智�、玄奘、法藏那样的哲学家,把佛学与西学结合起来,指出佛学与西学的相通之处,以建构新的佛学思想体系。近代佛学家曾作过努力,但从哲学的意义上来看,这种努力所达到的哲学研究的效果并不理想。其原因就在于佛学家的研究并没有完全从哲学的角度开展对佛教哲学的重新建构,因而佛教哲学在近现代的中国并没有多大的发展,真正意义上的佛教哲学家,特别是象隋唐时期那样的佛教哲学家并没有产生。这样,就要求我们从更深层的哲学意义上融汇古代哲学和近现代哲学,以佛教哲学固有的眼光进行审视,提出具有时代特色的佛教哲学新理论,这个任务已经落在当代中国佛教的僧侣和居士及学者的身上。�第二,从佛教哲学的发展来看,经历了简单的宇宙哲学和人生哲学,到复杂的本体论、认识论、方法论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印度佛教哲学由小乘佛教哲学到大乘的中观哲学和唯哲学。中国佛教哲学中产生的天台宗哲学、三论宗哲学、法相宗哲学、华严宗哲学、禅宗哲学都是佛教哲学的新发展。但佛教哲学在印度佛教发展至密教阶段中断了,在中国佛教哲学出现了儒释道三家思想合流的格局后,也再没有新的理论体系出现。 分析印度佛教哲学和中国佛教哲学发展的原因,一方面是佛教哲学家为了挽救佛教哲学在本国哲学中的地位,不得不融汇内外之学。另一方面是佛教哲学家能够抓住机遇,主动吸收外学思潮,从而建构了新的佛教哲学体系。当今的形势也正是如此,佛教哲学如果想要作为中国传统哲学的一部分而走向现代化,就必须寻求新理论体系的建构。这就要求佛教界人士广泛研究东西方的哲学,主动融汇西方哲学,更重要的是佛教界人士应抱着为中国哲学在21世纪发展作努力的态度,从这一态度出发建构佛教哲学的新体系,才能使佛教哲学以至于中国哲学有新的生机。�第三,在佛教哲学新体系的建构中,应分清佛教徒哲学家与非佛教徒哲学家的任务。对于佛教徒哲学家而言,建构新的理论体系,其出发点立足于佛教在人类文化上的继续发展。因而,佛教哲学家在没有原则性错误言论的基础上,应该保持宗教哲学家的身份,以图存救亡的态度建构佛教哲学新体系。
106 浏览 5 回答
232 浏览 3 回答
227 浏览 3 回答
253 浏览 3 回答
202 浏览 4 回答
351 浏览 4 回答
198 浏览 5 回答
112 浏览 3 回答
122 浏览 5 回答
162 浏览 4 回答
270 浏览 5 回答
262 浏览 5 回答
325 浏览 7 回答
331 浏览 4 回答
121 浏览 5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