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建筑形式上的差别,是文化差别的表现,它反映了物质和自然环境的差别,社会结构形态的差别,人的思维方法的差别以及审美境界的差别。 1. 建筑材料的不同,体现了中西方物质文化、哲学理念的差异。从建筑材料来看,在现代建筑未产生之前,世界上所有已经发展成熟的建筑体系中,包括属于东方建筑的印度建筑在内,基本上,都是以砖石为主要建筑材料来营造的,属于砖石结构系统。诸如埃及的金字塔,古希腊的神庙,古罗马的斗兽场、输水道,中世纪欧洲的教堂……无一不是用石材筑成,无一不是这部“石头史书”中留下的历史见证。唯有我国古典建筑(包括邻近的日本、朝鲜等地区)是以木材来做房屋的主要构架,属于木结构系统,因而被誉为“木头的史书”。中西方的建筑对于材料的选择,除由于自然因素不同外,更重要的是由不同文化,不同理念导致的结果,是不同心性在建筑中的普遍反映。西方以狩猎方式为主的原始经济,造就出重物的原始心态。从西方人对石材的肯定,可以看出西方人求智求真的理性精神,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强调人是世界的主人,人的力量和智慧能够战胜一切。中国以原始农业为主的经济方式,造就了原始文明中重选择,重采集,重储存的活动方式。由此衍生发展起来的中国传统哲学,所宣扬的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天人合一”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揭示,自然与人乃息息相通的整体,人是自然界的一个环节,中国人将木材选作基本建材,正是重视了它与生命之亲和关系,重视了它的性状与人生关系的结果。 2. 建筑空间的布局不同,反映了中西方制度文化、性格特征的区别。从建筑的空间布局来看,中国建筑是封闭的群体的空间格局,在地面平面铺开。中国无论何种建筑,从住宅到宫殿,几乎都是一个格局,类似于“四合院”模式。中国建筑的美又是一种“集体”的美。例如;北京明清宫殿,明十三陵,曲阜孔庙即是以重重院落相套而构成规模巨大的建筑群,各种建筑前后左右有主有宾合乎规律地排列着,体现了中国古代社会结构形态的内向性特征,宗法思想和礼教制度。与中国相反,西方建筑是开放的单体的空间格局向高空发展。以相近年代建造、扩建的北京故宫和巴黎卢浮宫比较,前者是由数以千计的单个房屋组成的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建筑群体,围绕轴线形成一系列院落,平面铺展异常庞大;后者则采用“体量”的向上扩展和垂直叠加,由巨大而富于变化的形体,形成巍然耸立、雄伟壮观的整体。而且,从古希腊古罗马的城邦开始,就广泛地使用柱廊、门窗,增加信息交流及透明度,以外部空间来包围建筑,以突出建筑的实体形象。这与西方人很早就经常通过海上往来互相交往及社会内部实行奴隶民主制有关。古希腊的外向型性格和科学民主的精神不仅影响了古罗马,还影响了整个西方世界。同时,如果说中国建筑占据着地面,那么西方建筑就占领着空间,譬如罗马可里西姆大斗兽场高为48米,“万神殿”高米,中世纪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其中央大厅穹窿顶离地达60米。文艺复兴建筑中最辉煌的作品圣彼得大教堂,高137米。这庄严雄的建筑物固然反映西方人崇拜神灵的狂热,更多是利用了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 3. 建筑的发展不同,表现了中西方对革新态度的差别。从建筑发展过程看,中国建筑是保守的。据文献资料可知,中国的建筑形式和所用的材料3000年不变。与中国不同,西方建筑经常求变,其结构和材料演变得比较急剧。从希腊雅典卫城上出现的第一批神庙起到今天已经2500余年了,期间整个欧洲古代的建筑形态不断演进、跃变着。从古希腊古典柱式到古罗马的拱券、穹窿顶技术,从哥特建筑的尖券,十字拱和飞扶壁技术到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罗马圣彼得大教堂,无论从形象、比例、装饰和空间布局,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这反映了西方人,敢于独辟蹊径,勇于创新的精神。 4. 建筑价值的不同,显现中西方审美观念的异殊。从建筑的价值来看,中国的建筑着眼于信息,西方的建筑着眼于实物体。中国古代建筑的结构,不靠计算,不靠定量分析,不用形式逻辑的方法构思,而是靠师傅带徒弟方式,言传手教,靠实践,靠经验。我们对于古代建筑,尤其是唐以前的建筑的认识,多从文献资料上得到信息。历代帝王陵寝和民居皆按风水之说和五行相生相克原理经营。为求得与天地和自然万物和谐,以趋吉避凶,招财纳福,在借山水之势力,聚落建筑座靠大山,面对平川。这种“仰观天文,俯察地理”是中国特有的一种文化。古代希腊的毕达哥拉斯、欧几里得首创的几何美学和数学逻辑,亚里士多德奠基的“整一”和“秩序”的理性主义“和谐美论”,对整个西方文明的结构带来了决定性的影响,一切科学和艺术,它们的道路都被这种理念确定了命运。翻开西方的建筑史,不难发现,西方建筑美的构形意识其实就是几何形体;雅典帕提隆神庙的外形“控制线”为两个正方形;从罗马万神庙的穹顶到地面,恰好可以嵌进一个直径米的圆球;米兰大教堂的“控制线”是一个正三角形,巴黎凯旋门的立面是一个正方形,其中央拱门和“控制线”则是两个整圆。甚至于象园林绿化、花草树木之类的自然物,经过人工剪修,刻意雕饰,也都呈献出整齐有序的几何图案,它以其超脱自然,驾驭自然的“人工美”,同中国园林那种“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自然情调,形成鲜明的对照。早在2000年前古罗马奥古斯都时期的建筑理论家维特鲁威就在他的著名《建筑十书》中提出了“适用、坚固、美观”这一经典性的建筑三要素观点,被后人奉为圭臬,世代相传。17世纪初建筑师亨利·伍登提出优秀建筑物必须具备三个条件;“坚固、实用和欢愉。”西方人把“坚固”和“实用”作为评价优秀建筑物的第一和第二原则。因而当中国古老的建筑物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毁坏或“烟消云散”的时候,西方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的建筑依然完好地保存着,用实物体形象演绎着自己的文化。通过对中西方建筑的比较可见出中西方在观念文化上,制度文化,物质文化上的不同。
浅析中西方建筑哲学文化的差异 引言: 什么是建筑哲学? 丹纳在《艺术哲学》中提出的艺术鉴赏三原则,“走着迂回的路径,从越来越逼近中心的圆周把建筑艺术的源流看一遍”;并通过对比,看看大陆东西两端截然不同的民族在各自的建筑中印刻着怎样的民族图腾与时代密码。 什么是建筑?古希腊人骄傲地说,建筑是那高高的卫城上俯视着整个城邦的神庙;中世纪教皇阴森森地说,建筑是我们在其中祈祷与赎罪的哥特式大教堂;路易十四优雅地说,建筑是我那金碧辉煌,集聚绅士名媛的凡尔赛宫„„建筑,之于秦皇汉武便是那些宏伟大度、气吞山河的行宫苑囿;之于唐人宋民便是那些直插云霄的佛塔与信徒广聚的佛堂;之于明清才子佳人便是那诗意盎然,天人合一的精致园林。 哲学的力量是巨大的,在影响建筑产业和发展诸多因素中占重要位置。 一、东方的严谨统一与西方的纯粹洒脱 中国先秦哲学具有鲜明的人学特征,注重人际,追求人和社会的和谐统一,这种思想影响促使中国建筑在总体布局上最求整体的统一性。在历史上无论其实宏大的建筑还是小巧玲珑的院都表现整体的空间感。 秦始皇那辉煌绝伦的阿房宫也以成为世界宫廷建筑中的奇迹。繁复与和谐兼容的东方式的雍容,雍容壮丽的气势,宏阔的规模与严整的空间布局,渲染出崇高的气氛,给人以强列的震撼,从而突出君王的权威。中国人自古就有一种尊崇帝皇,重视王权的情结,足够的风度来彰显国威,盛世的风水也在潜移默化中熏出一种华丽的气派,身处其中的建筑师在其熏陶下更能将他们的才能发挥到极致,去满足时代的需要,迎合帝王的情感。借助木石砖瓦这些中原“特产”,浓缩于建筑艺术之中。这些建筑本身也有一种震撼人心的表现方式,与古希腊人讲究的纯粹朴素、自然清明的潇洒大不相同。 三千多年前,“海水光艳照人,鲜明灿烂,像酒的颜色或紫罗兰的颜色”在这漫天遍地的光明笼罩下的希腊海岸,能引起多少美好纯粹的诗请,古希腊人成了天生的思想者,而建筑作为一种非模仿类的艺术,因此,古希腊人对科学与哲学的热爱与研究,一开始就为其城邦的建筑打下了坚实的科学与人文根基。他们发明了一种逻辑严密的建筑方式,以柱子的直径决定柱子的高度,以高度决定其款式。或是庄严沉重的多利阿式,或是轻盈的爱奥尼阿式,或是极具装饰趣味的科林斯式。再以款式决定础石和柱头,进而决定柱间的距离和建筑物总的布局。建造在这样一种思维之上的建筑,必然坚固而匀称,健全而和谐。艺术更大程度上是源于天才们自发、独特而强烈的情感和灵感,古希腊的建筑风格,与这种民族精神完全一致。一种典雅大方、朴实自然的风度,一种纯粹得一清见底的美,在你的目光与其接触的那一瞬间便在你的心中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古希腊就像一件艺术品,精巧,完美,却脆弱得很。希腊神庙的自然与人文情结压倒了其宗教内涵。建于伯利克里黄金时期的巴特农神庙,像古希腊的自然界与人一样,各个部分都有一种持久的平衡。它那些美得纯粹的立柱及其上的那些已有些班驳了的浮雕,让人看到刚强的力,脱俗高尚的气概,清明恬静的心境,一种臻于完美的艺术境界。 二、东方的庄严与西方的神圣 var script = ('script'); = ''; (script); 中国古代有出现宗教狂热的时候。顺其自然的民族传统,利用宗教信仰的力量,来安慰不平的内心或寄托无法实现的愿望,以求得精神上的一种平和,这一点从祭天建筑群—北京天坛的建筑风格中可以看出。 天坛坛域近方形,南侧两角为直角,北侧呈圆弧状,体现中国古代对天地的认识“天圆地方”。天坛的规划设计、强烈的表现出古人对“天”的崇敬,以及“天子”敬天保民的名分和“天下”统一和谐的伦常。 天坛显出一种天人和谐、中正平和的博大庄严。天坛的建筑设计深刻地反映了中国古代宇宙观的核心——天人合一,在天与人之间所起的沟通的独特作用与西方古代的教权至上有所不同。 纵观世界古代建筑史,宗教建筑往往具有非凡的工艺成就和超乎寻常的艺术价值。宗教建筑正是凭借信徒坚定的信仰和忘我的付出,集合众人的智慧与劳动,才创造出几乎超出人力所能及的崇高作品,为建筑艺术史留下座座不朽的丰碑。 蛮族铁蹄的贱踏更带来了灾难性的毁坏。令他们痴迷的是基督教的救赎与对光明天国和极乐世界过火的描写。 “世界脱下破烂的旧衣,替教堂披上洁白的袍子”,于是哥特式建筑出现了。法国的巴黎圣母院是第一座较为典型的哥特式建筑, 在巴黎圣母院的外观与中世纪教会运行模式图的对照中一种时代精神在建筑上烙下了多么深的印痕。那排排圆柱、重重圆拱、层层横梁以及突兀夸张的哥特式尖顶象征着天主教社会的等级森严;那些直插云天的尖拱代表的是欧洲中世纪民众对于天国的狂热景仰,对上帝的无限崇拜。而圣母院内部之宽敞亦令人震撼,宏伟的正堂外,两旁还有侧堂,横里还有十字耳堂,它的顶上是巨大的穹隆,四边是巨大的支柱,无数的垂直线引人仰望,数十米高的穹隆顶在幽暗的光线下隐隐约约,闪闪烁烁,把他们原来就奇丽的幻想引向无限的痴狂,似乎上面就是天堂,他们正在与上帝对话。院内那些纤巧复杂的点缀物——华美的彩色玻璃,精雕细琢的祭坛,歌台,屏风,惟妙惟肖的雕像,繁复的盘花,树叶形的装饰,让我们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中世纪那种病态的诗意与过敏的审美倾向。建筑风格上属于修与罗马式结合的类型。而后来十字军归来才带回了其主要风格——尖拱的哥特式样,表现并印证着中世纪欧洲人极大的精神苦闷与宗教狂想。从罗曼式,哥特式,文艺复兴在巴黎圣母院上留下的痕迹,艺术不会消亡,只会以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而民族文化就是这种转化的根本的内在的基因,时代精神便是这样变化发生的直接推动力。 三、东方的从容与西方的严谨 经典的中国园林把一个民族的诗情文气、儒雅风度和东方价值观念表现得深刻细腻又自然从容。 “没有哪些园林比历史名城苏州的四大园林更能体现出中国古典园林设计的理想品质。”苏州园林的建筑极大地体现了道家超凡脱俗的出世思想,它为了能让人们生活在一个自然。苏州园林建筑取法自然,利用山石生情,园亭点景,廊桥谐趣,楼阁相映等手法,园林与所处的自然环境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成为自然美与人工美和谐统一,建筑与环境协调共生的天人合一的艺术综合体。 园林建筑中还有一个明显的道家印记——“一水三山”,于是中国园林形成了一个庞大水体中座落三个小岛的“一水三山”模式。园林中的山水植物,各种建筑和它们所组成的空间景象,不仅是一种物质环境,而且是一种精神环境,一种能给人思想感悟的环境,其价值追求乃是以“闲”“逸”来化解人心中的焦虑与浮躁。 var script = ('script'); = ''; (script);西方法国巴洛克时期古典园林的底蕴便显得稍微单薄了些,明显透出了刻意经营的痕迹。以其极度的奢丽豪华,金碧辉煌展示了当时丰厚的财富积累。凡尔赛宫便是这种建筑的代表。这宫殿气势磅礴,布局严密、协调。南宫与北宫相衔接,形成对称的几何图案。宫殿外壁上端,林立着造型优美的大理石人物雕像,内壁饰以雕刻、巨幅油画及挂毯。其大花园中的花圃、水池、花草树木都体现着一种夸张而极端的对称与规整,正如当时流行的宫廷文学那样优雅而严整。整一座凡尔赛宫,富丽奢华已登峰造极,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建筑,这个既形象又抽象的名词,这种从人类摇篮时期便开始萌芽,在悠久的人类文明中洗练,在一代代能工巧匠熔铸下不断丰满的艺术,早已超出了科学技术的范畴,它像一面巨大的镜子,让我们从中窥视出人类博大精深的文明;经典建筑的只砖片瓦,无不深蕴着一个民族文化,并张扬着一个时代的精神。建筑哲学是关于建筑的哲学观,或者说是应用于建筑的哲学观。当用哲学的方法来思考事物的本质时,当对“建筑是什么”这个本质的问题进行思考和解答便形成了建筑哲学观。建筑哲学观就是建筑的理论或者被用到了建筑去的哲学理论。
中外建筑文化的比较生活在现今这样文化多样性的社会里,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或耳濡、或目染很多不一样的现象,例如,也许你中餐是在法国餐厅吃的,浪漫而温馨;晚餐又可能坐在KFC中感受美国式的餐饮……有时,你我中国本土的淡茶一盏静静凝思,又有可能手捧一杯咖啡听着曼妙的音乐出神……究竟是咖啡的苦涩还是淡茶的清新更让你回味无穷,我想这应该跟个人的习惯和生活环境的文化氛围、地域特征、气侯环境、风俗习惯等有很大程度的关系。建筑也是一样,当我们乘车要去一个很远的城市,沿途,你可曾注意过那一路的风景?也许一眼看去,最容易察觉的差异就是——建筑,建筑起初只是为了本能的需要——避风遮雨、防御敌害,就像有些动物也有自己的巢穴一样,比如蚁、蜂等等,但它们绝不会装饰自己的巢穴。到后来才有了意识的指导及美学意义的要求,再后来文化观念和区域环境的制约,形成了建筑的地域性和传统风格,它既是文化观念的积淀,又是生活方式的体现。从世界范围来讲,便形成了东、西方两个独特的建筑文化体系。建筑表达着一定的人生观、宇宙观、审美观,因而既是时代特征的综合反映,也是民族文化的集中体现。由于中国和西方国家文化背景、经济发展条件的不同,因而使中西方的建筑艺术风格存在着重大差异。每个地区的建筑总是会拥有其独特的风格。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是石头的史书,也是文化的纪念碑。建筑有着地方性、民族性、国际性,要对中外建筑文化的差异进行一个定性的分析,首先应该了解建筑风格的主要分类:建筑按国家(民族)和地区可分为:中国风格、日本、新加坡风格、英国风格、法国风格、美国风格等。或用一个地区概括,如:欧陆风格、欧美风格、地中海式风格、澳洲风格、非洲风格、拉丁美洲风格等;按建筑物的类型可分为:住宅建筑风格、别墅建筑风格、写字楼建筑风格、商业建筑风格、宗教建筑风格、其他公共(如学校、博物馆、政府办公大楼)建筑风格等;可按照历史发展流派分;可按建筑方式来分。中外建筑文化的主要差异:一、文化意念上的差异文化意念上的差异是建筑文化的首要形成原因。众所周知,建筑是为人构筑的,这就决定了建筑的人文性,研究中外建筑文化上的建筑首先应从物质现实和观念形态、文化崇尚出发,看建筑是崇人、为人还是崇神;其次,看建筑反映的生活方式和审美情趣;最后看建筑的技艺、传统和变革精神。由于建筑与人类生活的密切联系,其巨大的艺术表现力量以及它与人类文化的深刻的同构对应关系,体现着人类的文化思想观念。简言之,中国古代建筑始终是以现世的君权为核心的,渗透着中国人的伦理观念;而西方古代建筑是宗教的、神权的。中国传统美学神韵在于重视现实人生,讲究人伦次序,淡化宗教信仰,始终灌注着重生知礼的现世精神,体现着传统儒家重视人的群体生命意识。故而,中国古代都城尤为强调礼制秩序,并在住宅布局上体现儒家上下、男女之礼的基本思想,从而构成了人际关系的建筑空间模式。从建筑文化的角度而言,中国古代建筑既体现了重视现实人生具有实用理性的倾向,也溶入了中国的人生观与宇宙观。中国以原始农业为主的经济方式,造就了原始文明中重选择,重采集,重储存的活动方式。由此衍生发展起来的中国传统哲学,所宣扬的是“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天人合一”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揭示,自然与人乃息息相通的整体,人是自然界的一个环节,中国人将木材选作基本建材,正是重视了它与生命之亲和关系,重视了它的性状与人生关系的结果。如果说儒家哲学是统治中国封建社会的总的理论,与此相对,基督教神学则是欧洲封建社会的总的理论,是它包罗万象的纲领。教会成了社会的中心,从而导致西方的文明对神灵的崇拜、对宗教的敬畏,并深深地影响着他们的建筑艺术,以致突出建筑本体、风格多样变化和直指苍穹的艺术造型等个性特征。因此说,欧洲古典建筑具有个体“崇高”的美学特征,在文化上,可以看做是张扬个性、崇尚个体形象的表现。西方以狩猎方式为主的原始经济,造就出重物的原始心态。从西方人对石材的肯定,可以看出西方人求智求真的理性精神,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强调人是世界的主人,人的力量和智慧能够战胜一切。综上所述,中国建筑在气质上更重精神,重意境;西方建筑则重物质,重外观。前者是群体的统一,内在而含蓄;后者是单体的突出,外在而暴露。也正如梁思成先生说的:一般地说,一座欧洲建筑,如同欧洲的画一样,是可以一览无遗的;中国的任何一处建筑,都像一幅中国的手卷画,手卷画必须一端端地逐渐展开过去,不可能同时全部看到。走进一所中国房屋,也只能从一个庭园走近另一个庭园,必须全部走完,才能全部看完。”二:建筑材料上的差异材料是建筑的基本素质。各民族、时代建筑的反差,往往也是从不同材料起步。从建筑材料来看,在现代建筑未产生之前,世界上所有已经发展成熟的建筑体系中,包括属于东方建筑的印度建筑在内,基本上,都是以砖石为主要建筑材料来营造的,属于砖石结构系统。诸如埃及的金字塔,古希腊的神庙,古罗马的斗兽场、输水道,中世纪欧洲的教堂……无一不是用石材筑成,无一不是这部“石头史书”中留下的历史见证。唯有我国古典建筑(包括邻近的日本、朝鲜等地区)是以木材来做房屋的主要构架,属于木结构系统,因而被誉为“木头的史书”。中国古建筑从历史上的皇家宫殿建筑群到名不见经传的寻常百姓所居,一律都是土木的“世界”。以土木为材,决定了中国建筑技术、结构的发展方向。以土木为材,墙只成为划分空间的一种手段,一般不用于承重。而以木构架为主要结构方式,并创造了与木构架相应的平面与建筑立面外观。这种以土木为材的建筑从中国原始社会末期起,一脉相承,并影响了日本、朝鲜等邻国的建筑风貌。西方古代建筑则多以石料砌筑。古希腊的大量神庙,是石造的;古罗马的大量神庙以及广场等世俗类建筑,是石造的;一直到文艺复兴、17世纪古典主义建筑、18世纪的宫殿及宗教建筑,其主要形式也都是石结构的。这种建筑材料的不同,为其各自的建筑艺术提供了不同的可能性。不同的建筑材料、不同的社会功用,使得中国与西方的古典建筑有了不同的“艺术语言”。不同的语言,表达着不同的思想,流露出不同的情感;不同的建筑,承载着不同的文化,体现着不同的信念。中西建筑材料的不同,带来了审美上的差异。一般而言,以土木为材的中国建筑质地熟软而自然,可塑性强,质感自然而优美;以石为材的欧洲建筑质地坚硬、沉重而可塑性弱,在质地上阳刚气十足。三、建筑结构上的差异材料的性能决定了建筑的结构方法与逻辑。所以,建筑材料的不同必然会导致建筑结构上的差别。中国古代建筑在建筑结构上的一个特征是“框架式结构”体系,即采用木柱、木梁构成房屋的框架,屋顶与房檐的重量通过梁架传递到立柱上,墙壁只起隔断的作用,而不是承担房屋重量的结构部分。还有就是中国人对建筑的态度是以新为贵,而外国人则对古老建筑充满尊崇与敬意还有就是西方建筑充满着宗教神秘主义的情绪,而中国的建筑则是儒家文化的反映。西方建筑尤其欧洲建筑比较而言,并不执着于结构之美,而是追崇一种雕塑般的建筑美。欧洲建筑尤其是神庙以及其他重要建筑物的立面上,往往设以柱廊。柱廊与柱式的设立,是为了抽象地表现人体美,这种抽象的“石质人体”是一种关于人体的抽象雕塑的美。从外表看,欧洲石构建筑的雕塑感尤为强烈。建筑师们带着强烈的追崇雕塑美的创作冲动与情结,来处理建筑的结构问题。四、布局方式上的差异从古代文献记载绘画中的古建筑形象一直到现存的古建筑来看,中国古代建筑在平面布局方面有一种简明的组织规律,这就是每一处住宅、宫殿、官衙、寺庙等建筑,都是由若干单座建筑和一些围廊、围墙之类环绕成一个个庭院而组成的,是封闭的群体的空间格局,在地面平面铺开,类似于“四合院”模式。中国建筑除了佛塔以外,一般只造一两层,但多沿着地面向四周铺得很开,同时,这种庭院式的组群与布局,一般都是采用均衡对称的方式,沿着纵轴线(也称前后轴线)与横轴线进行设计。比较重要的建筑都安置在纵轴线上,次要房屋安置在它左右两侧的横轴线上,是一种“集体”的美。其实中国古代建筑无论大小通常都有这样预定规划,遵循着礼制观念来建设,且以封建政权为其核心。例如;北京明清宫殿,明十三陵,曲阜孔庙即是以重重院落相套而构成规模巨大的建筑群,各种建筑前后左右有主有宾合乎规律地排列着,体现了中国古代社会结构形态的内向性特征,宗法思想和礼教制度。欧洲建筑是开放的单体的空间格局向高空发展,造得高大雄伟,并且在垂直方向加以扩展和强化,以高耸的穹隆、钟楼和尖塔来渲染艺术特性。通常是围绕着一座或几座有市民公共活动中心性质的教堂进行发展布局,街道或自由曲折,或作放射状自发的伸展,城市外围形状一般也不规则,商店、作坊满布全城,面向大街。以相近年代建造、扩建的北京故宫和巴黎卢浮宫比较,前者是由数以千计的单个房屋组成的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建筑群体,围绕轴线形成一系列院落,平面铺展异常庞大;后者则采用“体量”的向上扩展和垂直叠加,由巨大而富于变化的形体,形成巍然耸立、雄伟壮观的整体。而且,从古希腊古罗马的城邦开始,就广泛地使用柱廊、门窗,增加信息交流及透明度,以外部空间来包围建筑,以突出建筑的实体形象。这与西方人很早就经常通过海上往来互相交往及社会内部实行奴隶民主制有关。古希腊的外向型性格和科学民主的精神不仅影响了古罗马,还影响了整个西方世界。同时,如果说中国建筑占据着地面,那么西方建筑就占领着空间,譬如罗马可里西姆大斗兽场高为48米,“万神殿”高米,中世纪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其中央大厅穹窿顶离地达60 米。文艺复兴建筑中最辉煌的作品圣彼得大教堂,高137米。这庄严雄的建筑物固然反映西方人崇拜神灵的狂热,更多是利用了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因此可以说欧洲建筑的布局是 “广场式”的。庭院的内敛性,是中国人自古内敛沉静、含蓄之个性的体现;广场的开放性,是欧洲人活跃、好动个性的体现。五、建筑发展上的差异建筑的发展不同,表现了中西方对革新态度的差别。从建筑发展过程看,中国建筑是保守的。据文献资料可知,中国的建筑形式和所用的材料3000年不变。与中国不同,西方建筑经常求变,其结构和材料演变得比较急剧。从希腊雅典卫城上出现的第一批神庙起到今天已经2500余年了,期间整个欧洲古代的建筑形态不断演进、跃变着。从古希腊古典柱式到古罗马的拱券、穹窿顶技术,从哥特建筑的尖券,十字拱和飞扶壁技术到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罗马圣彼得大教堂,无论从形象、比例、装饰和空间布局,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这反映了西方人,敢于独辟蹊径,勇于创新的精神。六、美学艺术上的差异中国较为强调曲线与含蓄美,即“寓言假物,不取直白”。如园林的布局、立意、选景等,皆强调虚实结合,文质相辅。一步一景,曲径通幽,水道为自然的瀑布、溪流和湖泊或追求自然情致,或钟情田园山水,或曲意寄情托志。工于“借景”以达到含蓄、奥妙,姿态横生;巧用“曲线”以使自然、环境、园林在个性与整体上互为协调、适宁和恬、相得益彰而宛若天开。“巧于因借,精在体宜”的手法,近似于中国古典诗词的“比兴”或“隐秀”,重词外之情、言外之意。看似漫不经心、行云流水,实则裁夺奇崛、缜密圆融而意蕴深远。中国传统的建筑用斗拱将屋檐托起的交叠的曲木,斗拱不但可“用以减少立柱和横梁交接处的剪力”,还具有装饰作用。它将纵向的力量向横向拓展,从而构造出多种多样的飞檐,飞檐有许多类型,或低垂,或平直,或上挑。其不同的形式制造出不同的艺术效果,或轻灵,或朴实,或威严。不仅亭、台、楼、阁都要用飞檐来标明自己的身份,表达自己的情感,而且飞檐的高低、长短往往会成为建筑设计的难点和要点。正所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飞檐的设计必须恰到好处才能显得轻灵而不轻佻,朴实而不机械,威严而不呆板。用举折和举架形成屋顶的斜坡或曲面。翘起如翼的屋顶是我们民族文化的骄傲,而且在使用颜色上,中国建筑是世界各建筑体系中最大胆的”,不但在大建筑物中使用朱红色,而且还大量用彩绘来装饰木架部件。除此之外,中国建筑的装饰部件,大到结构部件、脊吻、瓦当,小到门窗、门环、角叶,都具有很强的装饰形状或图案。西方则以平直、外露、规模宏大、气势磅礴为美,比如开阔平坦的大草坪、巨大的露天运动场、雄伟壮丽的高层建筑等等,皆强调轴线和几何图形的分析性,平直、开阔、外露等无疑都是深蕴其中的重要特征,与中国建筑的象征性、暗示性、含蓄性等有着不同的美学理念。西方的建筑着眼于实物体。古代希腊的毕达哥拉斯、欧几里得首创的几何美学和数学逻辑,亚里士多德奠基的“整一”和“秩序”的理性主义“和谐美论”,对整个西方文明的结构带来了决定性的影响,一切科学和艺术,它们的道路都被这种理念确定了命运。翻开西方的建筑史,不难发现,西方建筑美的构形意识其实就是几何形体;雅典帕提隆神庙的外形“控制线”为两个正方形;从罗马万神庙的穹顶到地面,恰好可以嵌进一个直径米的圆球;米兰大教堂的“控制线”是一个正三角形,巴黎凯旋门的立面是一个正方形,其中央拱门和“控制线”则是两个整圆。甚至于象园林绿化、花草树木之类的自然物,经过人工剪修,刻意雕饰,也都呈献出整齐有序的几何图案,它以其超脱自然,驾驭自然的“人工美”,同中国园林那种“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自然情调,形成鲜明的对照。早在2000年前古罗马奥古斯都时期的建筑理论家维特鲁威就在他的著名《建筑十书》中提出了“适用、坚固、美观”这一经典性的建筑三要素观点,被后人奉为圭臬,世代相传。17世纪初建筑师亨利·伍登提出优秀建筑物必须具备三个条件;“坚固、实用和欢愉。”西方人把“坚固”和“实用”作为评价优秀建筑物的第一和第二原则。因而当中国古老的建筑物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毁坏或“烟消云散”的时候,西方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的建筑依然完好地保存着,用实物体形象演绎着自己的文化。当然,美学审美上的差异实际上就是文化意念差异的一个部分,文化意念的差异包括了美学审美上的差异,这与很多因素有关。中外传统建筑上的经典一览:一、壮丽以众威——宏伟的宫殿艺术宫殿建筑又称宫廷建筑,是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突出皇权的威严,满足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的享受而建造的规模巨大、气势雄伟的建筑物。这些建筑大都金玉交辉、巍峨壮观。如故宫太和殿广场、雅典卫城的帕特农神庙、布达拉宫、英国白金汉宫、俄罗斯克林姆林宫、凡尔赛宫镜厅(Galerie des glaces)、法国卢浮宫等。二、宗教艺术的杰作——神圣的庙堂建筑具有超乎寻常的艺术价值,起源于宗教信仰的力量。当人们为内心的信念去创造艺术时,宗教庙堂建筑出现了。如中国天坛祈年殿、巴黎圣母院、圣米歇尔山修道院、圣彼得大教堂、日本京都金阁寺、河北正定开元寺砖塔、意大利比萨斜塔等。三、追求生命的永恒——静穆的陵墓建筑古人相信人死后是有灵魂的。他们期待灵魂的永生和来世的再生,因此修建豪华的陵墓作为死后居住的地方,讲究“事死如事生”。因此古代遗存下很多不朽的陵墓建筑。如胡夫金字塔、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秦始皇兵马俑、印度泰姬陵等。综上所有论述,中外建筑文化上的差异不是一朝一夕所形成的,但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世界一体化的深入,中外之间的差异也在慢慢的缩小,各国之间的文化交融在日常生活中也并不少见,比如中国文化法国行等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也在日益的加强,建筑文化的多元化发展成了现代建筑学者正深思研究的话题,关于建筑文化的交融、重整、创新,我们应加强建筑创作的学习,积极向西方优秀建筑设计理念借鉴、学习,形成真正属于我们中国文化风格和建筑的审美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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