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耕耘,莫问收获。有时候我们只需要默默的努力,生活在某一个瞬间就会给予我们丰厚的馈赠。读师范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到图书室看书,天文地理、唐诗宋词、小说散文等等,什么顺手就看什么。看书之余也做点读书笔记,那种读书笔记纯粹是自发的,没有检查,没有督导,也没有评比表彰。看的书多起来,渐渐就养成了每天写点东西的习惯。师范毕业的时候,我用完了两个借书证,写完了三个笔记本。毕业那年还在《遵义日报》发表了一篇小散文。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着要成为所谓的作家,或者要通过写作得到什么回报。 21年前,我在一所村级小学工作。工作之余,我把学校工作的一些做法写成经验稿件或者新闻稿,投到县教育局主办的报刊、简报上,慢慢的一些文字就变成了铅字。后来调到镇里面小学的时候,我又义务编辑学校的德育工作简报,继续向县教育局主办的报刊、简报投稿。这些工作依然是义务的,有时候甚至要加班。后来调到县城学校的时候,我又协助李老师编辑学校的工作简报,兼做学校的通讯员。这个时候,投稿增加了县委宣传部主办的报纸,每年能发表两位数以上的新闻作品——我仅仅是把新闻写作当成一种爱好而已,并没有想通过这种爱好达到其他什么目的。不久,一个单位看中了我的新闻写作能力,就把我要了过去,很多人都很惊讶,我为什么就去了另一个单位,因为有什么过硬的关系。我不止一次告诉他们,能力,就是最硬的关系。形成一种能力,不一定要在最初就抱着某种目的。 阅读丰富人生,写作成就人生。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忙,忙得我无暇去打麻将。于是我就用碎片化的时间写点散文、小说。仅仅是为了写,并没有想着要发表,当时就是单纯的想记录生活。后来有一次县报的编辑在群中问,有没有人写本土的作品。我记起自己曾经写过关于飞龙湖的散文,于是就发给了编辑李老师,这篇散文很快就见报。我觉得这挺有意思的,于是又把自己写的作品不断的往外投出去。先后有数百篇作品在报刊杂志发表,我也先后加入了市作家协会和省作家协会——写作之初,我并没有想到我会加入这样的协会。更重要的是,在写作中我突然发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没有从事办公室工作的时候,曾经有两年县里面的散文大赛,我先后获得了一等奖。这也算是写作之余的一种额外的奖励。我的一位好朋友在读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打篮球,他的个子很高,人也长得特别帅。他从小学开始就打篮球,但却是一个标准的理科生。从学校毕业后他就在村卫生室工作,没事的时候他就到学校里来找大家切磋球技。没有人和他打篮球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球场上奔跑、呐喊,整个球场就是他的另一个舞台。后来,他代表镇卫生系统到县参加篮球运动会,结果被县医院看中,很顺利的就调到了县医院。在县医院才两年,又因为篮球打得好。被市中医院看中,在市中医院,他还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朋友说,他从来没有想过篮球会改变自己的人生,他打篮球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到要通过篮球得到一些额外的什么东西。我师范的同学,读师范的时候,他每天早上起来在楼梯的拐角处练嗓子,有什么文娱晚会也总是代表班级出一个独唱的节目。从学校毕业后,他教了几年书就被文化馆调去了——他实现了爱好与职业、事业的统一。他说他自己最初也没想到要通过唱歌而获得什么,但是因为唱歌他得到的东西实在是太丰厚了。陈行甲在《在峡江的转弯处》有这样一段话:“生活有其自身的逻辑,那些不经意间播下的种子,那些没有企图的浇灌,说不准在什么时候会有一阵春风拂过就出土了。”看见这段话,后我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