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 源自西方 还有牛顿在后半生都在致力研究炼金术 所以在那个时代 这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 以下是我给你找的资料 炼金术是寻求长生是人类受到一切诱惑中的最大诱惑。有史以来,人类就曾希望自己长生,并且作过种种的尝试。在所有的尝试中,炼金术士的幻想和技艺是被应用得最普遍的。 炼金术是起于12世纪欧洲的一个名字。到公元八世纪,炼金术真正开始了。和中国的情况相近,制金并不占重要地位,炼金术士们追求的是制药,长生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西方的炼金术可追溯到希腊化时期,最早、最可靠的代表人物是佐息摩斯。大约生活在公元350至420年的佐息摩斯相信存在着一种物质,它能魔术般地使金属出现人所企望的变化。他对这种物质的称呼,经阿拉伯传入拉丁语系后,叫做“Elixirvitae”(长生不老药),也就是类似于中国所说的“能令人不老不死”的“上品之神药”———“金丹”。另一位炼金术士,活动于公元三世纪的赫米斯,是埃及的教士。作为一切有用的技艺的发明者,赫米斯受到普遍的尊重,被看作与埃及的月神有沟通,后来慢慢地被神化为“三倍大神赫米斯”,以至于他的名字,最后就直接演变成为“炼金术”。 炼金术士相信,“炼金术”的精馏和提纯贱金属,是一道经由死亡、复活而完善的过程,象征了从事炼金的人的灵魂由死亡、复活而完善,所以,他炼出的“金丹”又能延年益寿、提神强精,并能使他获得享福的生活、高超的智慧、高尚的道德,改变他的精神面貌,最终达到与造物主沟通。不用说,这样的目标是无法达到的。炼金术士也明白这一点,因而从各方面来作出“说明”。例如,一部炼金术著作解释长生之难求说:“由于它是人世间一切幸事中的幸事,所以我认为它只能由极少数人通过上帝的善良天使的启示而不是个人的勤奋才获得哲人之石的。”而且对服用“金丹”能否治病长生的方法,也故意说得非常微妙。 但是尽管如此,由于长生的诱惑力,直到用化学方法制金的可能性未能被科学证据否定的19世纪之前,它一直都有广阔的市场,甚至像伊萨克·牛顿这样的大科学家都认为,通过实验来制取黄金,是值得做的。西方的不少国王,也与中国的那些皇帝一样,一心希望通过炼金术使自己达到长寿永生。如英国国王亨利六世、法国国王查理七世、查理九世、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一世、腓特烈·威廉二世,都是炼金术的忠实信徒。其中特别有趣的,像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对炼金术士约翰·迪真是宠幸得无以复加,甚至特许他在宫中从事炼金术活动。在号称“炼金术的中心”的布拉格,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鲁道夫二世把炼金术士迈克尔·梅尔特封为伯爵。 近代化学的出现,使人们对制金的可能性产生了怀疑,到了17世纪以后,炼金术遭到了批判。炼金术的希望破灭了。 炼金术是中世纪的一种化学哲学的思想和实践,是当代化学的雏形。其目标是将一些基本金属转变为金子,发现万灵药及制备长生不老药。现在的科学表明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但是直到19世纪之前,炼金术尚未被科学证据所否定。包括牛顿在内的一些著名科学家都曾进行过炼金术尝试。近代化学的出现才使人们对炼金术的可能性产生了怀疑。 西方的炼金术 早期的炼金术者的生活时代是从公元一世纪到五世纪。西方最早的炼金术著作是伪托德谟克里特的名字写的(约公元100年)。西方炼金术认为金属都是活的有机体,逐渐发展成为十全十美的黄金。这种发展可加以促进, 或者用人工仿造。所采取的手段是把黄金的形式或者灵魂隔离开来,使其转入贱金属;这样贱金属就会具有黄金的形式或特征。金属的灵魂或形式被看作是一种灵气,主要是表现在金属的颜色上。因此贱金属的表面镀上金银就被当作是炼金术者所促成的转化。 炼金术者所采用的一个相当普遍的方法是把四种贱金属铜、锡、铅、铁熔合,获得一种类似合金的物质。然后使这种合金表面变白,这样就赋给它一种银的灵气或者形式。接着再给它加进一点金子作为种籽或发酵剂使全部合金变为黄金。最后再加一道手续,或者把表面一层的贱金属蚀刻掉,留下一个黄金的表面,或者用硫磺水把合金泡过,使它看上去有点象青铜那样,这样转变就完成了。 另一种为早期炼金术者加以广泛传播的思想,是一种更原始的观念,即金属是两性生殖的产物,金属本身就有雌雄之分。这种观念在伊斯兰教和中古炼金术里的地位比较重要。自公元12世纪起,基督教盛行的西方开始翻译阿拉伯和希腊著作,包括炼金术文献。希腊炼金术对欧洲的影响远不及经过了系统化的阿拉伯炼金术所产生的影响。炼制黄金是欧洲炼金术的主要目标。欧洲学者根据伊斯兰炼金术的理论,作了大量实验。虽然不可能成功,但为化学的发展与出现积累了大量知识。 伊斯兰的炼金术 伊斯兰炼金术体现了一种关于本质的哲学,它与古希腊赫尔墨斯的哲学和中国的炼金术,以及关于矿物和金属转变成金的特殊原理都有密切的关系。伊斯兰教历史上,穆斯林学者对炼金术的效能长期争论不休。正统的宗教学者大多反对炼金术,而多数自然学科的学者,尽管他们也不相信一般金属能变成黄金,却接受了炼金术的基本观点。著名的伊斯兰医学家伊本·西那 在他的《治疗书》中关于金属构成的学说,便是以炼金术的理论为基础。 穆斯林最早的炼金术者是倭麦亚王子哈立德·伊本·叶基德。8世纪初,炼金术甚为流行,其代表人物是贾比尔·伊本·哈扬。他的著作《七十本书》和《平衡书》,被视为伊斯兰炼金术的基础理论著作,是用阿拉伯文写成的关于炼金术最重要的文献。穆斯林医生兼炼金术拉齐被誉为将炼金术发展为古代化学的奠基人。 中国的炼金术 炼金术在中国古代叫炼丹术。 中国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曾派人到海上求仙人不死之药。汉武帝本人就热衷于神仙和长生不死之药。到了东汉炼丹术得到发展,出现了著名的炼丹术家魏伯阳,著书《周易参同契》以阐明长生不死之说。继后,晋代炼丹家陶弘景著《真诰》。到了唐代,炼丹术跟道教结合起来而进入全盛时期,这时炼丹术家孙思邈,著作《丹房诀要》。这些炼丹术著作都有不少化学知识,据统计共有化学药物六十多种,还有许多关于化学变化的记载。 炼金术的影响 炼金术经过现代科学证明是错误的。但作为近代化学的先驱在化学发展史上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通过炼金术,人们积累了化学操作的经验,发明了多种实验器具,认识了许多天然矿物。炼金术在欧洲成为近代化学产生和发展的基础。 穆斯林不仅在科学的认知和实践上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对被视为“伪科学”的“秘术”,他们也曾换而不舍地予以探索。伊斯兰教的“秘术”主要包括炼金术、相术和占卜(如泥土占卜)等。它们之所以被归类为“伪科学”,是因为它们使用的是神秘的象征语言。炼金术是最主要的秘术,而传统的炼金术实际上是一种看待事物的完整方式,既包括对·宇宙的看法,这一般与冶金术有关;又包含对灵魂的认识,这往往涉及精神心理疗法。所以炼金术一度又被认为是一种科学和一种方法。炼金术以“相互兼容”的理论为基础,认为万物的存在方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一事物与它事物是可以相互转换的,不光是事物的一般属性可以转换,本性也可以改变。所谓炼金术,是指在一种以点金石为象征的精神力量面前改变物质的形态和性质的一种秘术,但物质改变的前提是人的内在精神的转变。从表面上看,炼金术与物质世界,特别是与矿物和金属密切相关,可以说化学的发展史离不开炼金术;但从本质上讲,炼金术并非原始化学,亦非纯粹的心理学,它是利用炼金术过程中形成的矿物金属等物质的变化,来促进人的灵魂的转变。 伊斯兰炼金术体现了一种关于本质的哲学,它与古希腊赫尔墨斯神智学的一般哲理,与关于矿物和金属转变成金的特殊原理都有密切的关系。这种关于本质哲学的理论是以亚里土多德的形式质料说为基础,认为宇宙万物来源于四种原质和四种原素。四种原质分别为热、冷、干、湿,四种原素为水、土、气、火。四种原质通过相互转换,结合为两种本原,即硫和录。不过,这里所说的硫和汞并非通常意义的矿物质,其含义类似于中国传统哲学思想中的阴阳,二者结合乃有宇宙万物。譬如,按照炼金术的理论,硫和汞两种本原以不同比例相融合,在某种神秘因素作用下,便可产生各种不同的金属矿物。这四种原质、四种原素和二种本原的相互关系. 伊斯兰教历史上,穆斯林学者对炼金术的效能曾长期争论不休,褒贬不一。正统的宗教学者大多反对炼金术和一般的秘术,而多数自然皙学科学家和医生,尽管他们也不相信一般金属能变成黄金,却接受了炼金术的基本观点;亚里土多德学派一般也都蔑视炼金术,而照明学派则持肯定态度。如伊本·西那就曾明确表示,他不相信炼金术上能把普通金属变为黄金,然而他却赞同炼金术关于金属构成的理论,他的名著《治疗书》中关于金属构成的学说,便是以炼金术的硫汞融合的理论为基础。 伊斯兰炼金术继承了古代东方的炼金术传统,主要是以亚力山大为中心的赫尔墨斯神智学和中国的炼金术。穆斯林最早的炼金术上是倭麦亚王子哈立德·伊本· 叶基德。8世纪初,炼金术甚为流行,其代表人物是贾比尔·伊本·哈扬(721-776),他是十叶派六世伊玛目贾法尔·萨迪克(699—765)的弟子,其著作被伊斯玛仪派奉为经典。贾比尔的《七十本书》和《平衡书》,一直被视为伊斯兰炼金术的基础理论著作,是用阿拉伯文写成的关于炼金术最重要的文献。著名的穆斯林医生兼炼金术上拉齐,开创了炼金术的新时代。他被誉为将炼金术发展为古代化学的奠基人。拉齐对化学的重要贡献,在于他对物质的分类,即将所有物质分为矿物、植物和动物三大类。他还曾对很多化学变化过程,如蒸馏、缓烧、过滤等作过详细的描述。作为一名医生,他对化学医学也很有兴趣。传统医学史上,他是将酒精分离出来并用于医疗实践的第一人。 炼金术与苏非神秘主义关系更为密切。苏非神秘主义提倡信仰者个体精神上的修炼,放对有改变人的灵魂功效的炼金术格外重视,苏非主义表述这方面教义的很多术语都直接来自炼金术。时至今日,不仅炼金术的语言在苏非信徒中仍广为流行,在某些苏非教团中还盛行炼金术活动。此外,苏非主义所采用的精神心理疗法,与炼金术也有密切关系,这种疗法将炼金术视为一种关于灵魂的科学。 炼金术与伊斯兰艺术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传统、的穆斯林诗歌和音乐,不仅深受苏非神秘主义的影响,还与炼金术观点融汇贯通。这是因为据说炼金术可对人的灵魂产生影响,使其发生转变,而诗歌与音乐等艺术则与人的灵魂转变关系密切。此外,在伊斯兰建筑和工艺制品的造型艺术中,如书法和几”何图案的表现形式,都离不开和谐,炼金术所讲的“平衡”、“协调”,在色彩的和谐、结构的匀称及其象征意义方面起着一种特殊的作用。所以,如果不了解炼金术对色彩效果、艺术造型等美学思想的影响,就无法欣赏帖木尔时代的清真寺建筑和萨法维时代的地毯、壁毯等艺术精品。炼金术是联接伊斯兰艺术的工艺技术与宗教精神和象征意义的桥梁,也是理解伊斯兰艺术内韵的一把钥匙。 古代的伪科学无非有以下几种:宣称可以将其他元素转化成黄金,宣称用一种药物治愈所有的疾病,宣称可以用某中仪式延长人的生命,或是直接制造出生命。 简单来说,中世纪的炼金术是企图用某种药物或仪式,将人的精神与力量进化到更高的层次。说到这点,最早研究炼金术的,是中国的道士与埃及的祭司。中国的炼金术介绍很多,总是用药炼丹,据称就可以延年益寿,抑或点石成金。但所谓的铅汞丹黄之术未能揭示生命本身的规律,火药倒是应运而生。在埃及,炼金术的秘密也掌握在少数僧侣手中,希腊化的时代来临后,亚历山大利亚图书馆的典籍上有相关的记载。但托勒密王朝的子民只是欧洲统治者的后代,象形文字的奥秘早已失传,拿破仑的远征与罗塞塔方尖碑上的突破是三十个世纪之后的事情。终于,世界上最大的图书馆随着地震变作一堆废墟,古王国的秘术永远蒙上了阴翳。 随着泛希腊文明的繁荣,人文精神也蓬勃发展,那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年代。亚利士多德是位炼金术士,他认为,物质是可以通过规律合成的。根据他的学说,世界由四种基本元素构成:水、土、火、空气。物质社会的所有形态都由这四种元素根据不同的比例组成。因此,只要施加外部的影响与催化,泥土亦可变成黄金。 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占星术也引用了这种元素的说法。他们认为,宇宙中的所有天体——太阳、月亮、星辰,都对地面上的人类活动有所影响。因此,后世的炼金术士们认为,只有在各种天体处于特定位置的时候,炼金仪式才能取得成功。在公元八九世纪的时候,希腊的炼金术被传入了阿拉伯,游牧民族简化了亚利士多德的理论,认为,所有的金属都由两种元素构成:硫磺与水银。中国的炼丹术也同时以火药的形式传入阿拉伯半岛,延年益寿的仙丹倒变成了一千零一夜中青春泉的传说。波斯的医师将这些理论系统的整理成册,被中世纪的炼金术士频繁的引用。 此刻的欧洲正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故,罗马的陷落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黑暗与蒙昧重新笼罩整片大陆,希腊体系的人文科学自此凋敝。直到12世纪,阿拉伯的移民涌进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与西西里,通过与他们的接触,欧洲人重新对炼金术或者说东方的神秘主义哲学产生兴趣。希腊语的手抄本通过叙利亚语或阿拉伯语的中介又被翻译成拉丁语。1455年在佛罗伦萨和威尼斯等地流传着一本书,名字叫Corpus Hermeticum,赫姆提卡文集,其名字引起了很大争论,有人认为来自古埃及的月神透特,有人认为来自希腊神话的赫尔姆斯。不管怎样,书中提到了大量炼金术、占星术、魔法符号与用具,还有古埃及的种种仪式,简直是古代的AD&D。其他阿拉伯学者的论文不仅有哲学的理论依据,还有大量的应用实例。最多被提到的有两位:阿诺德·威拉诺瓦(1240-1313),蒸馏术的发明者;罗杰·培根(1214-1294),详细记载了黑火药的成分处方,和单筒望远镜的制作工艺。 让我们来看看炼金术士的小屋。典型的实验室应该是黑暗、潮湿、四处摆放着不知名的药品,散发着可疑的烟雾。许多炼金术士在家工作,以节省资金,同时也避开外人打扰。有些人选择厨房,可以利用现成的炉火。有些则蹩到阁楼上,以便晚上进行的活动不会被好奇的邻居所发现。这些矮小的权宜之所常常塞满了各种形状古怪的仪器、手稿、头骨、动物标本。为了精神上的祷告,通常还有小型的祭坛。所有这些摆设与其说是代表着科学技术,不如说是神秘主义的象征。为了炼制丹药所进行的工作是最原始的化学实验,炼金术士是最早尝试将各种元素分离开的先驱。白磷的提炼,盐酸的合成就是中世纪的产物;同时他们用到的器皿,蒸馏液体、分析金属的设备以及种种控制化学反应的方法,至今还在使用。 加热是每个炼金实验必须的条件,不管是加热液体还是溶解铅块。为了保持一定的温度,炼金术士们发明了水浴,学理科的朋友在高中一定作过这样的实验。带定时器的炉子体现了精巧的工艺,大英博物馆中有一台1616年制造的恒温箱,那个时代的人已经懂得双金属片的制造。 传说中的城堡深处总是有这样的实验室,这也是事实。从地中海沿岸的国王,到波罗的海的乡下贵族,都把炼金术士看成是通往财富的捷径。贪婪往往伴随着腐败,于是学者中也是鱼龙混杂,欧洲并不缺乏高明的和吹牛者,他们的所作所为可以很好的写成一部浮夸的编年史。但是,正如不是每个实验室都能产生弗兰肯斯坦一样,炼金术士的努力大多徒劳无功。如果不能够兑现诺言变出黄金来,付出的代价是掉脑袋。性子暴躁的红胡子二世专门打造了一个绞架,用来吊死失手的倒霉蛋。中世纪的炼金术士因此败坏了名声,因为从业者为了保住性命多多少少用到了不光彩的手段。从15世纪到17世纪,炼金术的书籍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故弄玄虚的符号与公式随处可见。 一部分聪明的炼金术士开始转移权贵的焦点,他们宣称可以炼制强身健体的灵药,炼金术因此走上医药研究的道路。其中最有名的一位,菲利普斯·奥列斯·帕拉萨尔斯(1493-1541),他不同意当时流行的说法,即病患源于自身机能的紊乱与失调。认为,疾病存在于外部的某种载体上,寻找等待着机会侵入人体。药物可以帮助抵御这些疾病,这是最早关于病菌的设想。此外,他还首次提到实验中得到的“银灰色”物质——锌,并第一个用“酒精”(alcohol)来称呼从葡萄酒中蒸馏出的液体。 文艺复兴带来了炼金术的黄金时代,为了复兴罗马的荣光所进行的革命,彻底的洗刷着整整十多个世纪的沉寂,艺术与科学界都产生了众多令人眼花缭乱的成果。宗教也经历着巨大的变化,新教在16世纪上半叶完成了重组。此刻的炼金术由三块组成:部分科学、部分艺术、部分宗教,也随着复兴的节拍踩着轻快的舞步。科学研究者正式从炼金术士中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职业。此前的炼金术士在追求贵金属的同时产生的副产品,即他们所作的实验,奠定了现代化学的基础。另一部分则专门研究占星术,低级者如吉普赛人的算命把戏,高级者或可称为数字命理学。20世纪中叶盛行的精神病理研究还用到了炼金术士的唯心论和招魂术。 先来讲占星家,正如艺术的目的是追求至美一样,对于具备着真正睿智远虑的占星家来说,如何在精神修为上达到更高层次,远远胜过财富与虚名的诱惑;超越铅块一般沉重驽钝的肉体的限制,让思想如同黄金般璀璨成熟,比其物理上的实现更为重要。与希腊罗马时代不同,他们不像犬儒学派那样苦修,亦不像斯多葛学派那样夸夸其谈。他们对着阁楼的天窗,隐隐把握着宇宙的整体性,验证着星空的不断变动,安守着心中永恒的道德准则。 占星家将其事业看成是完善二元论的神圣艺术:完成自身心灵净化升华的同时,用宇宙的运动变迁来解释人世间的实践活动。由于文艺复兴中开放的学术气氛,他们也开始挑战古代的权威,抛开人类自身去探求自然的奥秘,完成由大入微的转变。(苏格拉底在广场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被称为哲学上的大问题。) 这种崇高的目的毫不疑问使其成为殉道者,终其一生都没有看到自由王国的大门洞开。当一部分人成天孜孜以求盛满黄金的坩埚时,真正的学者在失望中被埋进乞丐一般简陋的坟墓。 再来讲现代化学的奠基者,他们继承了最早炼金术士的职能。先介绍尼古拉·弗雷曼,一位14世纪巴黎的炼金术士,他及其门徒对物质的构成一无所知。当时所有人认为,所有的物质存在都由四种基本元素组成,一如亚利士多德的理论。元素比例不同,形成时的冷暖干湿各异,因此有了不同的形态。 从这种理论出发,金属的转化就有了可能。弗雷曼在他的书中写到,所有的金属都来自地球内部,天然的熔炉将各种元素搅拌混合,其进程由某种更高的存在决定,或可归结成神的意志。神的境界总是完美,因此,只要混合的元素在地球深处呆上足够长的时间,最早或许是铁或铅,慢慢就变成黄金白银。但是,总有被过早开采出来,地球上的金属因此显现不同的形态。而炼金术士的使命,就是继续造物者未完的工作,并加速金属的“进化”。今天的人读到这些,也要佩服他们壮大的构想力。 所有的炼金术士对他们的成果都讳莫如深。13世纪的炼金术讲座上,所有的人要先起立:“以我的灵魂宣誓,如果对别人显露今天看到的,即会受到永久的诅咒。”一位叫巴塞尔·瓦伦丁的教士写道:“只能仰望,若是传扬一点天国的奥秘,灵魂将沦落最深的地狱。” 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首先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或者是贪婪,炼金术士们将自己的方程式紧紧的保藏;其次是教会,他们认为炼金术是对造物者的干涉与亵渎,炼金术士从事魔鬼的艺术。更有高尚者认为,自己的方程式可以成功,一旦落入居心不良者手中,将为祸社会,因此要埋藏起来。很矛盾的想法,既然这样为什么带着虔诚的热情去钻研,但想到今天核物理的成就,现代人亦没有资格取笑他们。
辩证哲学论文
哲学实验是近年来新兴的一种哲学研究方法,具有广泛的应用范围。它试图厘清哲学基本问题研究中错综复杂的局面,迫使哲学家改造传统的哲学理论以及概念思辨的方式,因而对传统哲学研究方法构成了一种挑战。以下是我为大家准备的辩证哲学论文,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摘 要:在古代希腊,灵魂概念由于其特有的神秘性颇受哲学家们的关注。本文细述古希腊鼎盛时期诸位哲学家对灵魂的定义,阐释其在不同哲学体系中所扮演的角色,以此厘清这一概念在古希腊哲学中基本的发展脉络。
关键词:古希腊哲学;灵魂;认识论
早期自然主义学派对灵魂概念的探讨
古希腊哲学鼻祖泰勒斯首先提出了一种泛灵论观点,他认为“万物皆有灵性”。鉴于他的水本原说,他很可能想借用灵魂概念来隐喻万物的运动变化过程。万物既然最终都是由水构成的,那么其生生不息的运动过程也应归结于水,水作为万物的本原应该具有某种内在的能动性。但他似乎没能就这种能动性给出进一步的说明。对于这样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他的后继者给出了进一步的探讨。阿那克西曼德依据泰勒斯灵魂概念的不可名状,干脆将世界的本原更换成“无定”,即一种没有形体、没有属性、原初的混沌状态。并且他还将运动解释为“无定”分化万物、万物复归无定的轮转过程。阿那克西美尼部分保留他老师的说法,将本原规定为无形但有内涵的气,并且认为正是气本原内在的冷热属性引发了凝聚和稀疏两种运动,气的凝聚造就了云、水、土、石,气的稀疏造就了火。
其后,毕达哥拉斯部分沿袭了阿那克西美尼的解释,他认为“热元素是生命之源”,阳光中带有热元素,其与地球上的冷元素结合便产生了生命。然而不同于泰勒斯原初对灵魂的定义,他否认灵魂的能动性,且不将有生命的东西等同于灵魂。他曾说过“灵魂是由热元素和冷元素组成的一个部分:它与生命不同,因为它是不死的,乃是由不死的元素构成的一个部分”①,若是结合他的数本原论再来理解这句话,似乎可以将灵魂视为冷热元素恰到好处的融合,且该融合遵循某一恒定的比例关系。生命虽然也是冷热元素的结合,但这种结合是变动的、不确定的,因此达不到那种恒定存在状态。同时他断言人是有灵魂的,但若是想把握不朽的灵魂就需要借助于净化灵魂的手段――哲学和音乐,这两项学问恰恰都体现了某种程度的“和谐”,即一种数的规定性。为了解释人之生死和灵魂不死这对矛盾,他还吸收了奥尔夫斯教灵魂转世的观点,“灵魂依照命运的规定,从一个生物体中转移到另一个生物体中”,“灵魂的理性部分是不死的,其余的部分则会死亡”。
稍晚的赫拉克利特对于灵魂的界定如同他的哲学一样难以把握,原因在于他将变动不拘的火作为世界的本原,“火产生一切,一切又复归于火”。其思想大体取之于米利都学派,然而也有一定的创建,从他的一些残篇中,依稀可以概括出灵魂在他看来是类似于火、气的东西,“灵魂是从水而来”,“灵魂也是从湿气中蒸发出来的”,“干燥的光辉是最智慧、最优秀的灵魂”。赫拉克利特特别强调灵魂是有生有灭的,在他看来世界上除了火是永恒的以外,其他所有由火演化而来的东西都处于生灭之中,“对于灵魂来说,死就是变成水;对于水来说,死就是变成土”。至于灵魂具体的运作方式,他借用“逻各斯”来说明,“‘逻各斯’②是灵魂所固有的,它自行增长”。
心灵概念的出现以及对人的认识过程的探索
赫拉克利特哲学的精髓就在于他对“逻各斯”的阐释,本质上讲,这是一种朴素的辩证法思想,他敏锐的观察到了事物皆处于流变之中,并且注意到对立统一、相反相成的道理。然而这套理论并未受到希腊人的重视,受追捧的恰是他的对立者巴门尼德的理论③。受巴门尼德的影响,其后的几位元素论者都认为构成万物的基质是不变的,万物的生灭变化其实是基质组合与分解的过程。基质组合与分解的动力源于何处?就这一问题他们给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解释:恩培多克勒和阿那克萨戈拉的见解较为一致,认为基质本身是不动的,动力源于基质以外的某种东西;德谟克利特不赞同这一观点,他在实存的基质以外加入了虚空这一概念,认为基质在虚空中相互碰撞从而引起运动,想借此来回避基质以外的驱动力。也正因如此,他们的灵魂观彼此存在差异。另外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在认识论层面的探讨,人如何能够认识这个世界,背后蕴藏着怎样的一套认知机制。
据古希腊哲人艾修斯的记载,恩培多克勒“把灵魂看成女神,把纯粹地分享着灵魂的纯粹的东西看成男神”,剖析其哲学思想我们不难发现,此处所谓的“灵魂”与其“爱”、“恨”④观念本质上是同一的。他的这一区分具有里程碑意义,相较于以往的自然哲学流派,他首次将灵魂概念解释为独立于物质以外的存在,不可否认其奠定了古希腊哲学乃至西方哲学心物二元的传统。他的贡献不仅如此,他也是希腊早期为数不多的触及人类认知研究的学者,这与他的医学背景有着一定联系。他的“流射说”⑤尝试着对人类感知活动做出“科学”解释。人能感知到外物并且产生情绪源于“同类相知”原则⑥。他认为当人体某个器官的组成元素和外在元素相同时,便会产生一种亲知力,这种亲知便是思想的基础。由此,他推论“思想是从相同的东西而来,无知是从相异的东西而来”。
阿那克萨戈拉受到同时代哲人的启发(其中就包括恩培多克勒),第一个明确提出“努斯”概念。“努斯”译成中文既是心灵⑦,他在《论自然》中如此描述心灵概念,“别的事物⑧都具有每一件事物的一部分,但是心灵则是无限的,自主的,不与任何事物相混,而是单独的,独立的,自为的”。在说明心灵的特殊性之后,他又赋予心灵独一无二的能力“心灵是万物中最稀最纯的,对每一个事物具有全部的洞见和最大的力量”。至于灵魂,阿那克萨戈拉没有给予明确的解释,他转而将有灵魂的生物界定为受心灵支配的种子混合物,“……人就是这样组合起来的,一切具有一个灵魂的生物也是这种组合起来的”,“对于一切具有灵魂的东西,不管大的或小的,心灵都有支配力”。或许他更愿意将灵魂理解为一种存在状态,而非某个具体的存在对象。不同于恩培多克勒的“流射说”,他区分了感觉和思想的差异。基于种子说,他指出感觉只是对某物中占多数的种子的把握,而思想却能把握那些占少数的种子。感觉的产生需要思想的指引,例如,唯有当有了冷的思想,在热的情况下才会知道热。这种相反相成的“异类相知”⑨原则带有某种辩证思想。同时他也警醒世人,感觉是不可靠的,感知某物并不是了解此物的全部,“由于我们感官的无力,我们才不能看到真理”。 原子论者德谟克利特奉行一种极端的机械论观点,他将灵魂也视为一种特殊类型的原子,“只不过其个头更小,而且是圆形的,这样就更便于运动”。然而,该理论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没法合理解释原子最初的推动力,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第二卷中以一种略带讽刺的口吻揭示了该问题,“一方面,他们认为动物和植物的存在或产生都不是出于偶然……另一方面他们却主张天空以及可见事物中最神圣的东西是出于偶然……”。换言之,既然促使原子碰撞的初始动力是偶然出现的,那又如何保证原子碰撞过程遵循绝对的规定性呢?尽管如此,他在认识论方面还是颇有建树的,他提出了两种认识论观点,即流射说和约定说。流射说假设外物生成影像,影像作用于人的感官而形成印象,影像是一些流动的原子束。约定说则认为,人对外物的感受基于人为的约定,例如约定什么情况下呈现红色、什么情形下会感觉到冷等等,所有这些感觉都只是原子碰撞运动的结果。以现代科学的视角审查这些解释几乎不需要什么大的改动。
哲学从天上拉回人间
从最初泰勒斯提出水本原说到德谟克利特完善原子论,大部分早期希腊哲学家沿袭这种自然主义的研究传统。受这股思潮的影响,那个时代古希腊在自然科学方面取得了空前的进步,其中许多哲人本身就精通天文学、数学、医学等。然而好景不长,该思潮发展中的一些弊病逐渐显现出来,主要可以归结为以下两条。首先,是内部观点的不一致,基于不同的观点同一个问题出现不同的解释。以本文所探讨的灵魂概念为例,柏拉图就曾在《法律篇》中总结出自然主义内部的三种定义,“…推动太阳的灵魂就住在这个可以看见的圆的物体中…”,“或者这个灵魂…自己有一个火或气作成的外部的形体,而以自己的形体猛烈地推动那个物体”,“或者第三,它并没有这样一个形体,而是用某种异常惊人的力量来带动太阳的”。⑩显然这种定义混乱的局面为相对主义智者们提供了立论的依据。其次,是解释严重脱离日常使用。对于一个崇尚公民社会、热衷于政治辩论的城邦国家而言,过分强调自然现象而不谈及公共事务显得不合时宜。例如柏拉图在《斐多篇》里借苏格拉底之名对阿那克萨戈拉的心灵解释表不满,“我的这位哲学家完全抛弃了心灵或任何其他关于秩序的原则,而是求援于空气、以太、水以及别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时代造就了苏格拉底,鉴于自然主义的所面临的问题,他首先给出了合理的思考。受阿那克萨戈拉“努斯”的启发以及普罗泰戈拉“人是万物的尺度”的影响,他尝试经由人事把握心灵这一内在本原,而非借助当时众说纷纭的“自然科学”。他将哲学从天上拉回人间的同时,也将灵魂探讨的核心点从自然界转回到了人自身。(为此,更多探讨伦理、道德、直觉体验、政治实践等问题。)不同于相对主义的智者,他相信人心能够把握真理,提出德行即是知识。然而,比起自己建构哲学理论,他似乎更善于引导、启发别人思考,他的学生柏拉图就是其哲学思想的直接受益者。
柏拉图的灵魂观
柏拉图对灵魂概念的阐述颇为丰富。在《理想国》中他将灵魂分成三个层次,分别是理性、激情和欲望。理性是属于纯粹的灵魂,其可以把握理念世界,激情则没有那么纯粹,参杂了可感世界中的一些成分,但依然服从理性支配,而欲望则是灵魂的堕落,沉溺于可感世界的结果。基于此,他在《斐多篇》中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灵魂好像是两驾马车,理性是驾马者,激情是驯服的马,欲望是桀骜的马”。
在《国家篇》中,他将灵魂比作眼睛,“当它注视被真理与实在所照耀的对象时,它便能够认识这些东西,了解它们,显然是有了智慧”。他认为内在与人的灵魂之所以能够把握真理和实在乃是因为受到终极理念“善”的感召,就如同眼睛之所以能看见外在的世界乃是受太阳的照耀一样。由此,他区分了两个世界,一个是由灵魂把握的.理念世界,一个是由眼睛感知的可感世界。较之这两个世界,他认知只有前一个世界是实在的,后一个世界是介于存在与非存在的中间态。
理念世界既然是纯粹的实在,那么其必然是恒在的。但问题是我们的灵魂如何能够把握这一恒在呢?基于这个问题,他在《斐多篇》中给出了一个合乎常识的论证,即回忆说。“当你问人问题时,如果你的问题提的恰当,则被问的人自己就会正确地作出回答”。基于这一现象他给出的解释是“我们必然是在我们生下来以前就已经得到这种知识了。”继而他断言“灵魂在取得人的形式之前,就早已经离开人的身体而存在了,并且还是具有知识的。”该断言可以进一步推出人的肉体部分和灵魂部分是相分离的,可朽的是人的肉体,而灵魂是不朽的。他还借鉴了毕达哥拉斯灵魂净化的思想,认为回忆是一种“死亡练习”,“最彻底的净化是灵魂与肉体的完全分离,这就意味着个人生命的终结”。
然而,他并未满足于以上推论性的解释,在《蒂迈欧篇》中他提出了某种形式的神证论:
“神是这样考虑问题的。他认为在本性上可以看见的东西中,有理性的东西,整个说来,总是比没有理性的东西好,而理性不能存在于没有灵魂的东西里面,因此,当他创造世界的时候,他便把理性放到灵魂里边去,把灵魂放到身体里边去…这个世界是由于神的天道把它当作一个赋有灵魂和理智的生物而产生出来的”。
由此可见,他的神创世界观本质上是一种目的论的思想,他的灵魂作为其整个目的论的重要一环,一头联系着至善的神,一头牵动着整个理念世界,这样的架构如同他的形上哲学所追求的精致那般精致。
亚里士多德的灵魂观
作为古希腊最具影响力的百科全书式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学术兴趣几乎遍及了当时所有的知识领域。他对灵魂的探讨不仅启及形而上学,还牵涉医学、生物学、心理学等领域,因此,某种程度上讲,他是第一个对灵魂概念给予系统研究的学者。
亚里士多德在《论灵魂》一书中明确给出他的灵魂定义,“灵魂是潜在地具有生命的自然机体的形式”。首先,这一定义基于他的形上实体学说,任何实体都由质料和形式两个方面组成,质料构成实体的材质,而形式赋予实体特征和属性,因此,作为机体形式的灵魂必定要与机体的躯壳相结合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机体。其次,是对生命概念的认识,经由多年动植物研究,他首次明确区分了有机物和无机物,他认为生命是生物所特有的,“所谓生命,指靠自身摄取营养和生长”。再次,是对潜在的理解,亚里士多德在其物理学中分析过潜在和现实的关系,潜在是形式的 “缺乏”,而现实是业已存在的形式,潜在向现实的转化就表现为运动的过程,灵魂的形式是动态的,表现为一种生生不息的生命过程。 依照其生物学分类,亚里士多德将灵魂分成三个层次,低等的植物灵魂:只有繁殖、消化能力;中等的动物灵魂:除了繁殖、消化,还拥有感觉、欲望以及运动能力;高级的人类灵魂:较之动物灵魂还多一样理性功能。然而,受制于当时并不发达的人体解剖,他误将心脏作为理智活动的中枢器官。
依照其心理学研究,亚里士多德还对人的认识过程进行细致的分析。最初外在的可感对象作用于我们的感官,我们的感觉接受可感对象的可感形式,可感形式类似于印章印在蜡上的印迹。因此感觉过程完全是被动性,受制于外力的。再次,想象过程作用于可感形式,将加工、整理之后的可感形式驻留在心中。不同于感觉过程,想象过程带有较强的自主性,所产生的印象也非原先的可感形式。最终,理智过程作用于这些印象,产生理性概念,即“形式的形式”,这一过程完全是自主的。
总体而言,中年时代亚里士多德的灵魂观倾向于唯物主义解释,但到了晚年他有回归柏拉图哲学的趋势。在《论灵魂》的第三卷中,他将人类灵魂独有的理智部分又划分成实用和纯理两个部分,实用理智部分依照之前的分析,作用与外在的客观对象,而纯理理智部分则“分离于实践心识之后,就再不思想于任何外来的实用思想客体了”。换言之,纯理理智全然不受外界的影响,独立自为的存在。显而易见,纯理理智与柏拉图“理性”概念是相仿的。依照这一对接,亚里士多德将分有纯理理智的灵魂归属于纯形式的神。
总结
灵魂是一个由来已久的名词,早在公元前八九世纪,其就已出现在古希腊诗人荷马的长篇诗集当中,如其常识性的解释,灵魂被视为人死后飘离肉体的鬼魂。古希腊的哲学家们不屑于这种远古的迷信,他们将灵魂概念纳入自己的哲学体系之中,赋予了其相应的形上含义。就本体论而言,早期自然主义哲学家基于唯物的立场,或将灵魂理解为内在与自然物之中的能动属性,或单独将其界定为某种物质;而后随着元素论者主张将驱动力和基质区分开来,灵魂概念逐渐脱离物的层面而靠向精神层面;终于经由柏拉图建构的理念世界,灵魂概念被彻底融入理性精神之中。至于灵魂是否不朽的问题,其实质是古希腊哲学变、不变议题的延伸,大致上,认为事物存在变异的哲学家主张灵魂是可朽的,而认为事物静态不变的哲学家多数主张灵魂是不朽的,当然,也有一些人走中间路线,认为灵魂的一些部分可变,因此是可朽的,而另一部分是恒在的,因此是不朽的。最后,需要注意的是灵魂与人的关系问题,基于自然主义的世界观,古希腊多数哲学家并不将灵魂限定于人的范畴,但他们愿意花较多笔墨探讨人的灵魂,这就涉及到他们认识论、心理学方面的研究。(作者单位:浙江师范大学)
注解:
① 见北大《古希腊罗马哲学》毕达哥拉斯一节,余下引文如无特殊说明都出自该书。
② “逻各斯”本意指“话语”,赫拉克利特用它来指代事物运动的内在本性,有“原则”、“规律”的含义。
③ 巴门尼德认为世界就是一个浑然一体的、不变不动的“一”。
④ “爱”、“恨”独立与四根之外,作为四根的动力因而存在着。
⑤ 见北大《古希腊罗马哲学》第88页[D84]。
⑥ 见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第24页。
⑦ “‘心灵’也被译作‘理智’,但这两种译法的意义各有所侧重:‘心灵’侧重表示精神的存在,‘理智’侧重表示精神的活动。”见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第26页。
⑧ 在阿那克萨戈拉看来,单个事物是由无数“种子”混合而成的,其中的种子囊括了种子的所有类型,因此,一包含一切。
⑨ 见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第26页。
⑩ 柏拉图的这一概括也算作是对之前灵魂概念探讨的一个总结。
不清楚苏格拉底是否真说过这样的话,但他说过此话的可能性颇高。
回忆说的最初是有苏格拉底提出的,通过指引他让一个没学过几何学的奴隶的孩子推导出毕达哥拉斯定理。
见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第63页。
见亚里士多德《论灵魂》,下面引文中的内容同出此书。
见北大《古希腊罗马哲学》柏拉图[知识的四个等级]。
哲学是有逻辑系统的宇宙观。哲学是定性、逻辑地认识宇宙整体变化规律的学问。下文是我为大家搜集整理的关于哲学方面的小论文的内容,欢迎大家阅读参考!关于哲学方面的小论文篇1 浅谈科学发展中的哲学反思 1 科学技术哲学的起源及发展 科学技术哲学的前身是自然辩证法。它是哲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学科,只要是指从哲学的维度上去研究科学与技术,包括自然界的一般规律是什么,以及在发展中又会出现哪些哲学问题等等。过去的三十年,自然辩证法传统与科学哲学传统始终保持对立关系。前者属于德国古典自然哲学传统,关注的是社会中的一些现实问题,存在意识形态的优势;而科学哲学传统却属于逻辑经验主义传统,更重视学科建设或倾向于强调学科的自主性。但二者长期和平共存所带来的确是科学技术哲学的致命问题,即名实长期冲突和学科定位不明。 科学技术哲学的由来与科学技术史有着密切关系。科学技术史首先研究科学技术的内在逻辑联系和发展规律,同时又要探讨它与整个社会中各种因素的相互联系和相互制约之间的辩证关系。可见,科学技术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自然科学,也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社会历史学。表面上看,科学技术哲学是哲学的分支学科,但本质上它不单是人文社会科学或自然科学,而是一门高度综合的横跨于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之间的综合性学科,具有浓厚的方法论性质。匈牙利著名哲学家拉卡托斯力图使科学技术哲学与科学技术史一致,他的科学哲学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倡导“精致证伪主义”。另外,其他科学哲学流派,像图尔明等,他们也主张用科学技术史来检验科学技术哲学。 2 科学技术哲学的基本内容 科学技术哲学主要研究领域是基础研究,包括自然科学、科学哲学、技术哲学、工程哲学和科技方法论等;也做应用研究,包括人们熟知的三大学科数学哲学、物理哲学、化学哲学,还有和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医学哲学、生物哲学,以及比较玄奥的天文哲学和地学哲学等。除此之外,科学技术哲学研究的范围还包括科学与宗教、科学思想史、生态哲学、环境哲学等,以及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各个产业、行业领域里面的一些方法论、科技政策和发展战略等等。 目前随着人类社会逐步进入信息时代,为了应对新的机遇和挑战,科学技术哲学开始将信息科技纳入到自己的视域范围,逐步形成了信息哲学学科群,体现了鲜明的时代特色和前沿学科性质。其中的计算机哲学、人工智能哲学以及系统哲学等已经成为相对成熟的学科。 另外,科学技术哲学也应用进了军事科技领域里面,已成为一种相对其他而言比较特殊的应用哲学。在我国的军事院校中,已经逐步形成了特色鲜明的军事哲学学科,其中包括军事技术辩证法、军事技术创新思维及方法、军事技术创新、军事技术与社会、军事技术哲学、军事科学认识论与方法论、国防科技发展战略、军事技术创新与人才培养、军事科学技术与文化、军事科技伦理学、军事技术创新与管理等等。科学技术哲学开始在整体上统帅、驾驭军事科学技术,在提高军队战斗力方面日益凸显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3 中国的科学技术哲学进程 近代中国是闭关锁国的中国,一部近代的科学史本质上就是西方科学在中国的传播史。中国近代的第一批科学家同样是第一批科学哲学家,因为他们的任务一是在中国的大学和研究机构里面教授科学知识,二是负有向中国社会、中国民众传播科学观念的使命。自然科学家竺可桢、粱思成、茅以升以及李四光等人,都对科学的人文层面有自觉的意识和反思;人文学者中的胡适、赵元任、金岳霖等人,也都有很好的科学哲学素养。在近代中国,最早的科学哲学课程是北京大学于1918年开设的“科学概论”。而由北大教授王星拱编写的《科学方法论》是中国现代最早的科学哲学著作,该书于1920年出版,是《科学概论》的上卷。到了20世纪20年代,关于“科学与人生观”的大论战客观上促进了人们对科学的哲学思考,一大批科学哲学的著作在此后的二十年中大量出版。较早的有,1924年的《科学与哲学》(张东荪),1937年的《科学哲学与人生》(方东美);稍晚的有,1948年的《自然哲学概论》(罗克汀)以及《科学概论新篇》(竺可桢)等等。其中具有国际一流水平的著作是1945年的《维也纳学派的哲学》(洪谦),和1948的《知识论》(金岳霖)。 建国以后,来自西方的科学哲学被认为是资产阶级哲学思潮,受到了批判和清算,这个传统由此被迫中断。马克思主义传统取而代之,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由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也就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人亲自发表的有关自然科学的论著,具体如《数学手稿》(马克思)、《自然辩证法》和《反杜林论》(恩格斯)以及《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列宁)等。其次是20世纪30年代的科学史、科学学以及自然科学哲学研究等,这些虽然是由英国剑桥左翼科学家倡导的,但是也都在社会主义阵营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50年代,于光远同志担任中宣部科学处处长,具体负责制定中国的科学发展政策和科学家政策。他早在延安时期就翻译了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同时组织学习小组研究自然辩证法。因此,《自然辩证法》》成为制定中国科学政策和科学家政策的指导性文献。于光远召集了一批感兴趣的自然科学家,制定了“自然辩证法”的学科规划草案。草案指出,要直接继承恩格斯对《自然辩证法》的研究,把在哲学和自然科学之间的这门科学暂定名为“自然辩证法”。但是也有人认为应该称呼为自然科学和数学中的哲学问题。虽然有争论,但久而久之,“自然辩证法”还是成为了这个新学科的名字。 4 科学技术在未来哲学中的发展趋势 对于我国科学技术哲学(自然辩证法)基本形势的评估,首先必须要考虑的就是政治功能的弱化和淡化。我国目前已经全然解除了对科学家们的政治紧箍咒,所以很少有科学家心甘情愿来聆听“科技哲学家”们的“教诲”了。当代的一线科学家已经不再关心自然辩证法的问题,如果说还需要对他们进行统战的话,那自然辩证法也不再是一个合用的统战工具了。正是因为政治功能的弱化,科学技术哲学进一步发展的外部资源势必大打折扣。为了从长计议,更好地发展,就需要从内部挖掘潜力,实际上就是要搞好学科建设。同时在学科建设之外,应该适度改革之前的“政治必修课”制度,把它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逐步转化成科学-人文的素质教育功能。当前国情之下,思想政治教育必须要做,但是应该结合人文教育来做,我们思想教育过程中出现的某些失误或者失败,有可能就与它们割裂了与人文教育的传统纽带有关。对当前的大学生而言,不管是研究生,还是本科生,对他们进行科学-人文的素质教育,也就是最好的思想政治教育。 素质教育首先要提高学生的学习热情、鼓励学生的创新精神,因此,“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听规定的老师讲课”的这种“三规”式的必修课制度,可以变成:在学制所规定的时间内(比如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必须在科学人文类课程中修满一定的学分,至于具体什么时间听、听哪门课、听哪位老师讲,可以由学生自由决定。 进行科学-人文素质教育的改革,可以促使教师把教学与科研相结合,教师们可以拿出自己最擅长的课程,教学中讲授自己最熟悉的问题。现在讲公共课的教师平时教学量大、教学内容相对单调,因此没有时间去搞科研,久而久之就缺乏了创新精神,所以,一到评职称的时候,他们总是被作为照顾的对象,总是觉得比其他教师“矮”一些。在今后的大学课程里,如果能够把公共必修课改成限制性选修课,必能大大提高教师的科研和教学水平,不断扩大科学技术哲学(自然辩证法)的教学阵地和科研阵地。 关于哲学方面的小论文篇2 论哲学与长寿 一、前言 从古至今,长生不老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从秦始皇派500童男童女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到近现代的各种养生,长寿似乎都是一个热满红火的词。虽说随着现代文明的进步,人们越来越明白长生不老显得不切实际,可是人来一世不易,谁不想在这个美好的花花世界多留恋一会呢。所以长生不老成为一个古老而又有强烈吸引力的愿望,但千万年生生死死的事实让人们作出了一些哲理性的归纳:如杜甫在其诗《曲江》中写到“人生七十古来稀”,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伟大的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在他的《哲学全书》里写下了“生命本身即具有死亡的种子”这样的辩证的论点,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里概括得更简短:“生就意味着死”。如此话语都说明人的寿命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如同自然规律一般,人类没有办法改变这个规律,而只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利用规律,顺应规律,在智慧的引领下通过某些方式达愿,留存于世间久一点。 二、哲学与长寿 人类越进步,科技更发达,生活水平蒸蒸日上,人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极大的富足,各种疾病层出不穷,这可是长寿的一大阻碍,要如何突破这一瓶颈呢?光靠现代医理可不行,所谓治标还得治本,关键在治心。心要如何治呢?这就不得不提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哲学。据调查发现,北大哲学系被公认为“长寿系”:原因在于90岁以上学者占1/4,85岁以上学者几乎占一半。北大哲学系教授李中华介绍,北大哲学系包括在世的教授,90岁以上的有十余人,冯友兰、梁漱溟、张岱年、任继愈等都是90多岁的高寿哲人,85岁以上的人更比比皆是,超过20人,占有成就的北大哲学系教授近半数。长寿和专业有一定的关系,但不是绝对的,不过,长寿在哲学系的确比较普遍。从这些例子看来,长寿和哲学确实存在起着某种关联,起码它传递给我们的都是正面的信息,谁说学哲学无用呢?在他们学习哲学的过程中,他们思考,边冥想,边进步,不知不觉老之将至,恍惚之间已是长寿。 三、哲学长寿的秘密 哲学有时候不能够让你一见钟情,但是它可以让你受益终生,起码可以让你活得更久一点,这就是最好的见证。哲学到底以什么魅力让人们长寿呢? 仁者寿,研究哲学的人明白事理,不斤斤计较,达观所以长寿。北大哲学系主任王博也说,哲学家长寿可能跟哲学系学科本身的特点有关系,因为哲学是对世界,对生命的一种理解,这种理解很容易让人有一个比较开阔的心灵。除此之外,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对人是心灵的启迪,能让现世的许多疑问得到解答,能让人更清明。中国哲学的精髓,北宋张横渠将其用四句诗表述出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哲学,有着重大的使命,需要有着崇高使命感,历史责任感的先哲来奉献,长寿的哲人们将自己奉献给了哲学,哲学以其特殊的回报方式来感恩,那就是让他们更长寿。 现代快节奏的生活往往让人火气暴躁,人与人之间失去那份推心置腹的交流,更多的是带着虚伪的面具在表演,忘了本来的自我,随着欲望潮流滚滚向前。哲学可以使人浮躁的心平静下来,沉寂再沉寂,不因世俗纷扰而困住自己的内心,哲学以一种大超然的态度教人治世之理,既入得世也出的世,帮助人们正本溯源,回归本心,以此锻磨自己,不知不觉间,时光已如白狗过隙。 四、结论: 针对中国当前的哲学发展问题,呼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构建的迫切性,哲学充当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许多人觉得哲学晦涩难懂,枯燥乏味,学之无用,谋身立命资本都不够,殊不知,哲学就像盖房子的脚手架,看似无实则缺之不可。所以利用学哲学可以使人长寿能很好地与之结合起来,学哲学有利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构建,能赋予其更深刻内涵,刮起学哲学之风。这是一个养生的时代,也是一个无奈的社会,要想健康长寿,学习哲学必不可少。不论是西方哲学,中国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都有值得学习的可贵之处。同属哲学的三个分支学科,学术上均可互相欣赏,取长补短。人们功利性太强,学哲学,能养生,能长寿,富头脑,无疑是一个可取之点。哲学的发展,哲学的课程设计,若与此相衔接,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去学哲学,愿意去思考,愿意将哲学推而广之,哲学也就不再只是少数几个人的事。 猜你喜欢: 1. 哲学类的小论文范文 2. 关于哲学的小论文 3. 哲学方面的论文 4. 有关哲学问题的小论文 5. 有关哲学的期末小论文
对于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几点看法(一)要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我以为最重要的还是把视线投向新领域,研究新问题。不要以为研究经典作家没有研究过的问题就是离开了马克思主义。不错,经典作家论述过的问题我们还有很多并没有吃透,有的论述还需要深入发掘,重新理解,这当然是一项重要工作。但是更重要更迫切的还是研究经典作家没有研究或者没有深入研究过的问题。在政治和经济问题上,我们常常明确地指出哪些问题是经典作家没有研究过的,为什么惟独在哲学问题上就不可以这样说呢?列宁正因为研究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研究过的问题,毛泽东正因为研究了马、恩、列没有研究过的问题,邓小平正因为研究了马、恩、列、毛没有研究过的问题,才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难道不是事实吗?当然,我们不能轻率地断言某某问题经典作家没有研究过。例如有的论者说马克思主义哲学没有研究过“人”,我看这是活天冤枉。全部马克思主义(不仅是哲学)就是为了彻底改变使人不成其为人的处境、实现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而创立的,怎么能说它没有研究过人呢?但是确有经典作家没有研究过或者没有深入地系统地研究过的问题,却是事实。这是因为当时的时代还没有提出、或者没有尖锐地提出这些问题。现在时代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新的实践、科学和哲学本身都提出了大量的新问题,而且非马克思主义哲学已经作了大量的研究,论著已经汗牛充栋,正在影响着全世界。如果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是在经典作家研究过的问题范围内翻来覆去地做文章,认为这些新问题不属于自己的研究领域,不予理睬,不提出自己的看法,那就会大大削弱甚至丧失自己的解释力,变成离开世界文明发展大道的褊狭理论,变成落后的哲学,就说不上发展,也说不上坚持了。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大大拓宽了研究的领域,这是非常可喜的现象。(二)当前世界哲学研究的问题多如牛毛,我们都不能不关注,不能没有发言权。但是,哲学问题的最深刻的根源毕竟还是社会的实际生活,不管哲学家本人是否意识到了都一样。有些问题在西方发达国家是非常迫切的问题,在我们这里却未必那么迫切,甚至还不到提上日程的时候。例如后现代、后工业社会的许多问题就是如此。我不是说不可以作超前的研究,但总还要有轻重缓急之分,不必跟着人家亦步亦趋,人家“热”什么我们就“热”什么。我以为当前最需要花气力去研究的还是对我们的现代化和民族振兴有重大关系的哲学问题。我仍然相信理论的生命之源在于社会的需要,人民的需要,并且不是局部的表层的需要,而是普遍的深层的需要。我们在现代化过程中发生的层出不穷的新问题,无一不与哲学有关,无一不需要从哲学的层面提供理论的向导。对这些问题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就未免轻重倒置了。例如,在世界格局大变动、我国社会大转型的时候,成千上万的人、特别是我们的广大干部和青年学生被弄得眼花缭乱,无所适从,他们有那么多的疑团、困惑和苦闷,那么希望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希望得到一种合理解释这些矛盾现象的方法,他们求助于哲学,我们这些以哲学为职业的人能够没有一种责任感,不想或多或少尽一点微薄之力吗?我看近年来许多同志的研究就是在这种强烈的社会需要的驱动下开展起来的。人学和价值哲学的研究就是如此。研究现实生活提出的问题会不会降低哲学的水平?很可能会,但不是必然会。这第一取决于从实际生活中提炼出哲学问题的精度如何,第二取决于解决这些问题的高度和深度如何,第三取决于宣传的方式如何。过去多年来把哲学当作具体政策的辩护工具,弄成政策图解,搞得极其简单化、绝对化、庸俗化,以至于造成全民学哲学而又全国主观主义大泛滥的荒谬局面,这段惨痛历史要引为子孙万代的教训,再也不能重演了。我们不会再走这样的路。我们要走的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路。我们会以世界的眼光和时代的眼光来解决生活提出的哲学问题,磨练出既高瞻远瞩又精细严密的理论,为中国、也为世界哲学作出自己的一份独特的贡献。(三)我觉得我们搞哲学的同志对科学的负面作用似乎讲得多了一些。毫无疑问,科学万能论是错误的。科学有它的局限性,并不能解决人类的一切问题;科学的思维方法也决不是唯一合理的思维方法;科学的不合理的应用已经给人类带来了不少的灾难。这都是事实。哲学指出这一点是完全必要的。但是科学毕竟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有力武器,是为人类造福的有力武器。它的功能也是无可替代的。西方某些学者把科学说成灾难之源的怪论千万不可附和。在中国尤其如此。中国一百多年来的历史血迹斑斑,并不是由于科学太先进,而是由于科学太落后。现在我们的祖国站起来了,可是数以亿计的人还迫切需要科学启蒙;我国科学与西方的巨大差距不仅使我们还处在发展中国家的地位,而且连安全都受到威胁。我们现在应当着力强调的还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和“科教兴国”,而不是大讲科学的“缺点”。在大家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时候去讲吃得过饱、身体太胖的危害性,提出“减肥”的办法,自然也并无不可,因为这种理论如果确实符合实际,也是一项有价值的成果;但恐怕毕竟不是当务之急,而且有点文不对题。哲学当然不应当是科学的侍从和跟班,但也不应当是科学的训导员;它应当是科学的朋友。过去苏联和我国都发生过哲学硬充科学的“指导者”和“裁判者”而造成严重后果的事,再也不能重复了。(四)哲学对人类、对民族确实太重要。它既是民族精神的升华物,又是民族精神的铸造者。一个没有哲学思想的民族是没有灵魂的民族,没有脊梁的民族,是不能在人类文明史上留下伟大足迹的侏儒。轻视哲学的民族是可悲的民族。但是哲学和科学一样,也不是万能的,也要把自己摆在适当的位置。哲学有自己的崇高使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必因为受到冷遇而自惭形秽或愤愤不平;但也不必把自己抬得至高无上。研究哲学的人不可无“为万世开太平”的气度和胸襟,但不可真以为有“为万世开太平”的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也不可能“为万世开太平”。能够回答时代提出的哲学问题,把人类的智慧向前推进一步,为人类留下一些有永恒价值的思想财富,这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功绩了。哲学是反思的学问,这种性质注定了它难免做黄昏起飞的枭鸟,这就是我们中国人常说的“事后诸葛亮”;但它一旦产生又可以成为社会变革的先导,做高鸣报晓的雄鸡,做“事前诸葛亮”。要做好“事前诸葛亮”,先得老老实实地做好“事后诸葛亮”,否则高谈不免流于空谈,热闹一阵也就烟消云散了。(五)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走向如何?我实在没有能力说清楚。我想这也不是哪一位高手提出一套精密的方案,或者开一个会议作出一个权威性的决议,大家就会一体遵循,齐步向前的。而且如果真是这样,倒又成了死水一潭,毫无生气的局面,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活力又被窒息了。在哲学这个最需要个性和灵感的精神世界里搞“计划经济”是行不通的。事实上还是只能各人按自己的理解去“走”,在许多不同的领域里去探索问题。这些看似不大整齐的足迹汇集起来,“路”也就踩出来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形态也就逐渐成形了。不过,从大家的发言看来,立足本土,放眼世界,融会中外,自创新局,似乎还是一种共识。也许大家将来踩出来的就是这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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