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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世界以本来面目 ——蒯因与罗素哲学理论比较

2016-05-14 15:50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每当我们浏览网页的时候都能看到这样一种现象:搜索引擎旁边的热门搜索关键字的提示每天都在变化。这种变化源自人们对当前发生的或即将发生的事件、公众人物的情况等等信息的关注程度。关注程度越高,代表该事或人的关键字的输人量就越大,它就越热门。随着现代化快节奏的生活,新鲜事物不断涌现,希望吸引人们眼球的人也层出不穷,因此人们求知的本能使人们想要了解事实以及其背后的东西,信息的获取巳然成了人的基本欲求~这是现代化对人的塑造。

  

  然而,这些看似丰富、庞杂的信息真的反映现实么?我们每天获取的信息有多少是有效的、真实的呢?上升到哲学层面,就是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问题。观念所反映的是不是真实的存在?下面的论述(以罗素和蒯因哲学的意义与实体理论为例)即将探讨这一问题。

  

  在曰常生活中,每一个新的词语的出现大体上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新事物的产生催生了新词语的出现。“芙蓉姐姐”、“潜规则”、“博客”……这鉴词语的背后是人们髙度关注的人、事、物,只有它们在现实中出现,才有相应的词语(作为符号代表)。另一种方式则来源于人们纯粹观念的创造,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对应的客观存在物。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龙”、“凤”、西方神话中的宙斯、维纳斯、丘比特等等,人们都是依据头脑中存留的客观事物的素材,再加上自己的创造才能产生出来的。哲学上这两种现象体现为“存在”与“非存在”在语言表述上的意义问题。

  

  对于这一问题,英国哲学家罗素运用摹状词理论予以解释。罗素将“奥康的剃刀”作为公理,“如无必要,勿增实体'他把这句格言当作“任何科学哲学的基本原则”。_在弗雷格区分指称个别对象的表达式和一般的谓语表达式的基础上,罗素将指称个别对象的表达式区分为专名和摹状词,以此来解决“存在悖论”问题。罗素意义上的“专名”是具有命名功能的词,是—个简单的完全符号,它的意义就是所指,意义的获得不受任何语境的限制。“摹状词”则是具有描述功能的词,它是复杂的、不完全的符号,它的意义只有在用于命题当中才能获得。专名因为其代表的就是它所指的对象,因而是简单的。摹状词之所以复杂,因为它本身没有意义,并且在命题中它指代的对象也未必存在,要想了解它的意义必须将其分解为不同的部分。罗素认为在分析的过程中,能够引起问题产生的就是摹状词。但因其特点,通过将摹状词分解出的各个部分进行重新组织就可以将其消解。这样,就能够解决“有含义但无指称”的问题。

  

  对于罗素的摹状词理论,美国新实证主义哲学家蒯因的态度是“现实所包含的全部东西,都已经正确地清楚地包含在罗素派的分析的结尾之中了……但是分歧仍然存在。在包括罗素在内的分析哲学家们看来,通过“分析语言表达式的意义可以澄清思想,进而获得关于世界的信念。”由此得出“意义”实际存在的结论。鹿因坚决反对“意义”是实体。“非存在必定在某种意义上存在,否则那不存在的东西是什么呢?这个纠缠不清的学说以起个绰号名之曰‘柏拉图的胡须’;从历史上看来,它一直是难解决的,常常把奥康剃刀的锋刃弄钝了。

  

  他与罗素一样手中握着“奥康的剃刀”,所不同的是剃除的内容不同。罗素用“剃刀”剃去了含义与指称不符的“语言实体",意图还原真实的逻辑形式。蒯因则是要将“意义”这样的精神实体整体去除,“我们可以认为一些话是有意义的、彼此同义或异义的,而无需默认有一个名曰意义的东西的领域。”胃对于分析哲学家们关注的悖论问题,蒯因认为只能诉诸于“语义上溯”,即语言才是我们用来谈论实在、理解和把握外部世界的入口、媒介和可能,这样才能暂时抛开哲学立场方面的实质性差异,将注意力集中于语言,可以避免许多空洞的、无谓的、没有结果的争论,摆脱哲学研究的困境。蒯因将实体意义清除后,严格地在语言的、逻辑的范围内进行论证,他认为这样即能够做到将抽象的哲学理念澄清在具体的日常生活及科学实践的语境中了,那么,“拒斥形而上学”就成了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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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对于意义问题,蒯因持一种整体论的观点。他的理论是严格说来任何单个的理论陈述都不能独立地具有经验意义,只有由所有理论陈述组成的知识整体才是经验论意义的承担者,单个理论陈述不能作为检验经验的对象,并且即便这样经验决定也具有不充分性。例如“所有的天鹅都是白的”,就算有人发现了一只黑天鹅,该命题仍然有效,只要论证这只黑色的鸟不属于天鹤类就行了。对于这个问题,罗素在论证归纳法原则时这样指出:“有人看见过许多白天鹅,他便可以根据我们的原则论证说:根据已有的材料,或许所有的天鹅都是白的。这可以算是一个理由完全充分的一个论证了。有些天鹅是黑色的这件事实并不能反驳这个论证……”1—想要论证的是,作为普遍原则之一的归纳法原则是不能凭借经验来反对或证明的,归纳法反而成了前提。这个过程就与蒯因的论证正好相反。蒯因的论证最终说明,一个本体论命题的意义,不取决于它能还原为经验观察的内容,而取决于它在知识整体中的作用,即它与知识整体其它部分的关系。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克服逻辑实证主义的理论缺陷,从而解构形而上学。

  

  对于“意义”和“实体”的探讨,罗素和蒯因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作为逻辑和语言学家,二人都力图去探究纷繁芜杂的物质世界是否如我们所见、所感的那样,究竟真实的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如罗素在《哲学问题》的最开始就指出:“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想象有许多事物是真确的;但是仔细加以观察,就可以发现它们却是如此之充满了显明的矛盾,以至于唯有深思才能使我们知道什么是我们真正可以相信的。”作为分析哲学的代表,他们都有种强烈的维护真理的意愿,认为他们能够找到一条正确的获得真理的途径,并且也愿意为之付出努力。我们在分析他们二人的对待逻辑分析的观点的过程时,能够深人地体会到这一点。罗素的逻辑原子论、摹状词理论可以说是在哲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而蒯因的批判也体现了对哲学这门科学的执着精神,尽管引起了广泛的争议,但其对后世哲学的影响是深远的。

  

  “非常肯定的是,有价值的哲学不应失去这样的感觉,即有一些事是正确的,这些事通过论证是可以回答的,而且哲学所从事的是说出真理的行当弦是伯纳德•威廉姆斯在《当代哲学:再一次审视》中对分析哲学所作的肯定评价。在我看来,这个判定的标准应该成为所有从事哲学研究工作的人的信条。这样才能实现哲学研究的最终目的:还世界以本来面目。


杨楠(黑龙江大学剑桥学院公共基础教学部,黑龙江哈尔滨150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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