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当今欧风美雨盛行的时代,来谈论东方文化、东方哲学,似乎有点悖时。但我想,作为一名当代中国大学生,如果对自身所在的东方世界,及其悠久的历史文化反而不甚了了,这不能不说是知识结构中的一大欠缺。
东方原是一个相对的地理概念,泛指东半球(主要是亚洲),到了现代,则东方又有了政治及经济方面的含义,如称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发达国家为西方世界,称社会主义社会、经济发展中国家和不发达国家为东方世界等。我们从历史文化传统方面来讲东方,则主要是就原地理概念上的东方而论的。目前,在文化分类学上有所谓历史的和区域的文化圈的概念。学术界一般公认的看法是,在世界历史上先后有五大文化圈。即:希腊(罗马)文化圈,希伯来(基督教)文化圈,汉(儒家)文化圈,印度(佛教)文化圈,伊斯兰(阿拉伯)文化圈。①其中,希腊文化和希伯来文化的融合,成为现代西方文化之根;而汉文化(除儒家外,至少还应当加上道家)和印度文化的融合,则成为现代东方文化之源。伊斯兰文化有其独特的某种介于东西方文化之间的特性,至今牢固地根植于阿拉伯国家,并影响及广大的伊斯兰信仰地区。从大范围来讲,他也同属于东方文化,但与上述汉、印文化相比,有着较明显的差别。所以有时人们谈化的所谓东方文化,实际上主要是指汉、印文化。当然,细分析起来,汉文化与印度文化之间也有很多的差异,甚至有极不相同之处。因不是本文主旨所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本文所讲的东方智慧,主要也是就汉、印文化来说的。wwW.133229.coM
中国与印度是东方两大文明古国,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和丰富的文化遗产。中国的儒家思想与道家思想传播到朝鲜半岛、日本以及越南等地区,对于这些地区的文化建构有着深远的影响。印度的佛教文化,分两个系统分别传入中国和东南亚地区。在东南亚,佛教至今仍是这一地区各国的主要文化形态;而在中国,则经过与本土文化的融合后,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然后又传入朝鲜半岛、日本以及越南等地区,同样对这些地区的文化发生了深刻的影响。由此可见,佛教和儒家、道家文化在其历史进程中,早已超出了他原发生地的意义,而发展为构成东亚、东北亚、南亚、东南亚这一广大地区的文化的主体。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研究东方文化主要是研究儒、佛、道文化(然这绝不是说,诸如印度古代六派哲学、中国除儒道外的诸子百家、以及印度教、神道教、萨满教等等东方文化不重要,不需要研究)。
由于篇幅的关系,下面我想仅就儒家文化和佛教文化作一些简要的介绍,供同学们进一步学习和了解东方文化、哲学时参考。
二
儒学产生于中国,其创始人是春秋末年的孔丘。经过孟轲、荀况等人的发展,在先秦诸子百家中成为最重要的显学之一。到了西汉武帝时,由于董仲舒等人的建议,儒学被定于一尊,从此成为中国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理论基础。
原始儒学可说是一种人学,其主要内容是讲为人之道,包括探讨人的本性、个人的道德修养、人生的价值、知识的结构、为学的方法、处理人际关系的原则、从政治国的道理等等。以后,儒学吸收了阴阳五行和道家的理论,丰富了他关于宇宙论方面的内容。唐宋时期,在佛学的刺激和影响下,儒学进一步吸收佛、道的理论,积极发掘传统典籍中的微言奥义,构筑了一套融人学与宇宙学于一炉,内容丰富,论理精细,体系庞大的宋明理学,达到了儒学发展的一个新阶段。
从哲学理论特征上说,儒学主要是一种以实践理性为主的哲学。因此,儒学在完善自我的道德实践方面的理论特别丰富。例如,关于人的本性问题,是探讨道德实践的理论前题,儒学在这方面就有广泛而深入的讨论,丰富的理论。孔子对此说得比较简单,只说了"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论语·阳货》)孟子主张"性善"论,认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所以说:"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孟子·告子上》)荀子则主张"性恶"论,认为"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恶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荀子·性恶》)在东汉著名哲学家王充的《论衡·本性篇》中,他列出了以下各种人性论的理论加以评论:人性有善有不善(世硕、公孙尼子等),人性皆善(孟子),性无善恶之分(告子),人之性恶(荀子),人性善恶混(扬雄),以及董仲舒的性三品说,等等。到了宋明理学,则对性理、心性、性情、性习、才性等问题有了更加深入细致的分析。
又如,由于儒家注重于理想道德的培养和理想人格的实现,因此有极丰富的关于个人道德修养的理论和具体践履的方法。他们提出的各种关于圣人、君子、贤者、儒者的道德标准,在封建社会中曾起过相当大的社会影响。这些理想圣人的道德标准,从今天社会的眼光看,绝大部分是过时了,但也并非一无可取之处。而当我们评论古人时,则更不能脱离这些道德标准去苛求古人了。在道德修养上,儒学特别强调自觉的原则。如孔子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里仁》)孟子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孟子·离娄下》)"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言非礼义,谓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义,谓之自弃也。"(《离娄上》)对于道德行为上的自愿原则,儒家则很少阐发,他们强调的是服从天理性分的原则,也就是服从社会整体的原则。在儒家看来,道德的自觉性是不可能自发产生的,而必需通过教育才能培养出来。因此,儒家十分重视教育,大儒学家一般也是一位大教育家。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儒家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教育理论和教育方法,其中有些在今天也还是很有价值的。
再如,儒家对社会中的人际关系是十分关注的,很早就提出了"五伦"的概念,即所谓:君臣(今天可作为一般的上下关系来解释)、父子(母女)、夫妇、长幼(兄弟姐妹)、朋友,这五种人际关系中最基本的关系。孟子说,处理这五种人际关系的伦理原则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孟子·滕文公上》)对此,中国近代资产阶级改良派思想家谭嗣同曾批判说,五伦中只有朋友一伦"于人生最无弊而有益",因为他"不失自主之权",至于其他"四伦可废也"。(《仁学·三十八》)谭嗣同这里是就反对这些关系中伦理原则的不平等而言的,是近代资产阶级平等、自由意识的表现,有其积极进步的意义。但他并不能否定这些关系的实际存在,所以他又说,在理想的民主国中,君臣、父子、夫妇、兄弟的关系都应当象朋友的关系那样,是平等、自主的。由此可见,儒家为五伦所确立的伦理原则应当废除或改造,而其揭示的五伦关系,则也还是今天社会人际关系中的几种最基本的关系。
儒学大约在当汉武帝定儒家于一尊时就传入朝鲜半岛了,同样是朝鲜半岛古代文化的核心。公元十一世纪,高丽朝的崔冲振兴儒学有功,被时人尊称为"海东孔子"。公元十三世纪末,程朱理学传入高丽,忠宣王时,国子学改称成均馆,其名乃出自《周礼·春官·大司乐》:"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国之学政,而合国之子弟焉。"(相传"成均"乃周朝之学宫)成均馆学官郑梦周在明伦堂讲程朱理学,影响极大,被推为"东方理学之祖"。继高丽朝而起的李朝(1392-1910),史称"儒教王朝",是朝鲜理学的黄金时期。特别是十六世纪,理学大师辈出,其中如李滉(号退溪,1501-1570),毕生研究朱子学,著作甚富,在一些方面发展了程朱的思想,世人誉为"海东朱子"。他的学说,对于日本的朱子学也有一定的影响。
儒学最初是通过朝鲜半岛传入日本的。相传,约公元四世纪后叶,朝鲜半岛百济的王仁携《论语》东渡日本,公元六世纪时,百济又多次派五经博士至日本讲经。从此,儒家经传在日本广为流传,对日本的文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圣德太子是日本古代文化的奠基者,公元七世纪初,在他制订的十七条宪法中,除第二条讲"笃敬三宝"为推崇佛教外,其余各条都贯穿了儒家的精神,如第一条讲"以和为贵","上下和睦",第七条讲"克念作圣",第十六条讲"使民以时"等等。从公元八世纪初至十世纪(奈良朝与平安朝前期),儒学十分兴盛。之后曾一度低落,然至江户时代(1603-1868),儒学复兴,以至在明治维新中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儒学在日本有许多发展,特别是在江户时代,学者们致力于儒学的日本化,涌现出一批著名的学者。如藤原惺窩(1561-1619),林罗山(1583-1657),中江藤樹(1608-1648),山崎闇斋(1618-1682),山鹿素行(1622-1685),贝源益轩(1630-1714),荻生徂徕(1666-1728)等。如果说,在朝鲜李朝的五百年间,完全是朱子学独霸的话,那末,在日本江户时代的二百六十余年间,则呈现出百花竞放的景象。特别是阳明学,由于其理论中包含着某些自尊自心、身体力行等思想,日本幕末一批思想家,如佐藤一斋(1772-1859),佐久间象山(1811-1864),吉田松荫(1830-1859)等,即利用他来鼓吹解放思想,力行务实,吸收洋学,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为明治维新做了思想理论上的准备。
在越南,儒学传入也极早(约汉武帝时),三国两晋时期,由于中原地区动乱不宁,一批士人避居越南,同时也就进一步传播了儒学。陈王朝时(1226-1400)理学传入,朱子学流行于士大夫之间。继起的后黎王朝(1428-1789)和阮王朝(1802-1883)更是独尊儒学,并效法中国科举取士以四书五经命题,使儒学更加深入民间。
三
佛教产生于印度,其创始人是释迦牟尼(约公元前565-485左右)。在印度,佛教经过原始佛教、部派佛教、大乘佛教、密教,这几个阶段的发展。至十三世纪初,由于中亚信仰伊斯兰教的一些民族入侵,致使佛教在印度完全消失。近代印度开展了复兴佛教的运动,于十九世纪从斯里兰卡反传回来。
佛教,特别是在大乘佛教,是一种蕴含着丰富哲理的宗教,其内容之广博深奥,其典籍之浩翰,是世界历史上任何一种宗教都无法与之相比的。佛教教义的基本特征可以用四句话来概括: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一切皆苦,涅槃寂静,即所谓"四法印"。这是佛教教义确立时,与当时印度其他宗教或学派相区别的标志,是为释迦牟尼所认可的。在原始佛教时期,佛教徒们即以是否合于此"四法印",来判别佛法与非佛法的。这四句话里,可以说包括了佛教对于客观世界、社会人生、理想境界的全部基本观点。一切皆苦,是佛教对世界、人生的根本看法,是全部佛教哲学理论的出发点。释加牟尼成道时所总结的"四谛"(四条真理),就都是围绕着一切皆苦来论说的。"四谛",即所谓苦谛、集谛、灭谛、道谛。苦谛是说现实世界和人生的种种痛苦(即一切皆苦),集谛是说造成痛苦的各种原因和理由,灭谛是说消除痛苦达到理想的境界(涅槃),道谛则是说实现理想境界的方法。诸行无常是说,一切事物或现象都是迁流变动的、刹那生灭的,没有常住不变的事物或现象。佛教把那种主张有常住不变的事物或现象的看法叫作"常见",认为是一种错误的看法。诸法无我是说,在一切事物或现象中没有常住的自我(相当于灵魂)或自性。人们如果不能认识"无常""无我"的道理,而是执着于"有常""有我",那就是自寻烦恼,亦即是痛苦的原因。涅槃寂静则是佛教追求的最高解脱,是一种根本消灭了苦果苦因,摆脱了生死轮迴的不可思议的境界。佛教的全部理论和方法,可以说都是从这些基本观点出发而铺展开去的,都是为这些基本观点作论证的。如,以缘起理论说明"诸法因缘生",离开各种"缘"(关系或条件)也就不能生起诸法(一切事物和现象),从而证明"无常""无我"的道理;以"十二因缘"理论说明人生的生、老、病、死的过程和原因,三世轮迴的两重因果等。
在原始佛教那里,主张通过苦行来达到解脱,强调严格的戒律和远离尘世的出世主义。在现存原始佛典中,除了大量记述佛陀(释迦牟尼)生平和成道、传道事迹者外,主要内容是讲戒律的,其中包含着丰富的宗教道德规范和理论。到大乘佛教出现后,佛教的宗教哲学理论有了极大的发展,涌现出一大批杰出的思想家、理论家。如,马鸣(asvaghosa ,约公元一或二世纪)、龙树(nagarjuna ,约公元二至三世纪)、提婆(aryadeva ,约公元二至三世纪)、弥勒(maitreya ,约公元四至五世纪)、无著(asanga ,约公元四至五世纪)、世亲(vasubandhu ,约公元五世纪)等,都是其中最著名者,是大乘佛教两大派理论的创始人。
前期大乘佛教是由马鸣、龙树、提婆创立的"中观"派(或称"空宗")。这一派的主要理论,可以用龙树《中论·观四谛品》中的一首偈来概括:"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无(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为什么?龙树解释说:"众缘具足,和合而物生。是物属众因缘,故无自性;无自性,故空。空亦复空。但为引导众生,故以假名说。离有无二边,故名为中道。"这是说,一切事物以及人们的认识(甚至包括佛陀、涅槃等)都是一种相对的、相互依存的关系,是没有独立自性的(即没有实在的实体性)。因此,无论是说有还是说无,都只是为了引导众生而假设的名相(概念)。正确的途径是,既不落于有也不落于无,这就是中道的理论。"中观"派为了不落于断灭空,又提出了"二谛"说。对无明凡夫说俗谛,即说有;对上根菩萨则说真谛,即说空。他们为了彻底否定名相,给生灭、常断、一异、来去这四对范畴都加上了否定辞,即不生不灭、不常不断、不一不异、不来不去。他们的论证是十分抽象和烦琐的,他们的前题是否认客观世界的真实性,但在这中间也表露出了不少的辩证法思想。
四
东西文化的交流,可以说自古有之。中国古代丝绸之路,远达希腊、罗马。《汉书》中所记之"大夏"系指希腊人所建之国,"大秦"则指罗马帝国。古印度与希腊、罗马也早有交流,现存汉译佛典中,有一部名叫《那先比丘经》的经(巴利文佛典中也有,名叫《弥兰陀王问经》[milindapanha]),讲的是弥兰陀王(公元前二世纪左右支配西北印度的希腊人国王)在与那先比丘的问答后,皈依佛教的故事,记述了古印度与古希腊之间的文化交流。十六世纪起,欧洲资本主义向亚洲开拓殖民地,进行掠夺。同时,罗马教廷也派遣天主教耶苏会士来亚洲传教,东西开始了一种新的交流。至十九世纪,东南亚大部分国家沦地殖民地,中国和日本的闭关锁国政策也被彻底打破,从此是东西文化的开放的、全方位的交流。
由于历史的原因,又因我们身处东方,人们往往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西方文化、哲学对东方和中国的影响,而对交流中东方文化、哲学在西方引起的反响则反而疏于考察。因此,在本文结束之前,我想就后者做一极其简要的介绍,或许能触发起人们对东方人的智慧,东方文化、哲学价值的重新思索。
中国"四大发明"(造纸、指南针、印刷术、火药,加上"中医"是五大发明)对世界文化的贡献,是小学课本上就有的。现在,人们谈论的则是李约瑟的《中国科技史》和坦普尔的《中国的一百个世界第一》。从这两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人的智慧是如何令西方吃惊、敬佩和着迷的。谈论这些,当然不是为了叫青年人在光荣的历史中自我陶醉,相反是要把他当作一付清醒剂,使我们得以全面地认识一下自我,激励我们去创造一个无愧于民族历史的新时代的自我。
对于儒家文化,人们议论纷纷,捧之者捧杀,骂之者骂杀,各自言之成理,持之有故,然而谁也驳不倒谁,谁也说服不了谁。这就说明,捧杀也不行,骂杀也不行。与其在捧杀与骂杀的唇枪舌战中打转转,不如在现实生活中择善而从,为我所用,察其实际之功效而取舍之。儒家的政治思想和哲学理论,曾对欧洲十七、十八世纪的启蒙运动时期的许多思想家和政治家发生过巨大的影响。如法国的伏尔泰、狄德罗、卢梭、霍尔巴赫等,都对中国文化有浓厚的兴趣,尤其是伏尔泰对孔子儒家思想推崇倍至。他在《哲学辞典》"中国"条中写道:"我读孔子的许多书籍,并作笔记,我觉着他所说的只是极纯粹的道德,既不谈奇迹,也不涉及虚玄。"(转引自朱谦之著《中国哲学对于欧洲的影响》)李约瑟在《中国文明》的讲演中说:"当余发现十八世纪西洋思潮多系溯源于中国之事实,余极感欣忭。......吾人皆知彼启蒙时期之哲学家,为法国大革命及其后诸种进步运动导其先河者,固皆有感于孔子之学说,而曾三复致意焉。"(同上)至于德国的莱布尼茨对于《周易》和宋明理学的特殊兴趣,已为人们所熟知,就不必详说了。今天,亚洲儒家文化圈的日本和"四小龙"在经济上的成功,儒家与现代工业社会的问题,正在引起世界性的关注与研究。
当今,欧美国家的许多科学家(包括自然学家和哲学人文科学家),运用东方哲学研究现代科学问题,已作出了许多成绩。八十年代初风行美国的《物理学之道》(走向未来丛书曾编译出版题名《现代物理学与东方神秘主义》),用道家和禅宗思想来探讨现代物理学上的各种问题。而用儒家、道家、佛教(主要是禅宗)理论来研究人的问题,心理学问题,认识论问题,则更是不胜枚举。即以大家所熟知的存在主义来说,如果你对中国道家老庄思想一无了解的话,是无法把握其真谛的。这一切证明,古老的东方智慧不仅魅力犹存,而且自我调节以适应时代的生存能力。
关于"二十一世纪是亚洲的世纪"的议论多起来了,在日本也有人认为现在是提出"脱欧入亚"(日本明治维新时著名教育家福泽谕吉曾提出"脱亚入欧")的时候了。对此,我们应当作何思考?自大是愚昧的,自尊是不可无的。
① 学术界对世界五大文化圈也有这样分类和称呼的:中国文化圈,西方文化圈,东方正教文化圈,回教文化圈,印度文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