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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音乐的中国意境表现

2015-07-15 11:10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研究和探讨中国小提琴音乐之意境的表现,是探讨中国小提琴艺术本土化、民族化、国际化的一个重要研究范畴。同时,对于中国小提琴音乐能从音乐的本质上体现人类的审美追求,从而走向世界具有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小提琴;音乐;意境
  中图分类号:J62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4)30-0095-01
  中国传统音乐的意境追求“静、虚、淡、远”。由“静”所步入的意境感是“幽深”“缥缈”和“空灵”。许多小提琴经典之作如《夏夜》《渔舟唱晚》等都弥漫了清静、淡雅的音乐意境,使人回味无穷。“虚”在音乐中主要表现为音量的幽静微弱,音色的空灵淡漠,和演奏的舒展徐缓,它们共同表现出幽深、缥缈的意境;“淡”则蕴藏着中国音乐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旺盛的生命活力;“远”是由声音渐虚、渐微、渐静所产生的空间效果,通常是以悠长、舒缓的乐音逐渐将思绪、意境引向远方,以得其弦外之音,音外之韵。
  一、空白
  宗白华说:“空灵和充实是艺术精神的两元。”①人们对出现在艺术作品中的空白有一种特别的领会,听音乐往往会在音与音之间的停顿(空)处感觉出“此时无声胜有声”之境。山水画中大幅面的空白,书法艺术中的飞白,戏剧舞台上简洁的舞台装置及表演招式等让人玩味无穷、沉醉其中。这些空白往往是透露艺术旨意的玄关,展示了中国艺术独特的艺术境界。因此中国艺术非常讲究留白。
  (一)止的留白
  钱钟书如是注释“大音希声”:“聆乐时每有听于无声之境。……寂之于声,或为先声,或为遗响,当声之无,有声之用。……静故曰‘希声’,虽‘希声’而蕴响酝响,是谓‘大音’。”②白居易也曾在多篇文章里论及无声之美,如“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琵琶行》)、“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夜筝》)、“歇时情不断,休去思无穷”(《筝》)等。留白成为表现淡泊、空灵的至法,以留白引发出心底的感悟。
  就小提琴而言,它是一件以演奏旋律为主的乐器,因此,它与我国民族音乐有着共同的内在联系——善于展现中国音乐的旋律线形美。以单线思维为主的中国小提琴音乐,生成于民族语言的音响特色,抑扬顿挫婉转多彩,具有自然挥洒的灵性。坦荡的空灵美时常是用一根单线条并以白描的方式勾勒出来,将音乐形象与情感表现得抽象而虚幻,以体现感性生命的张力和节律。
  (二)节拍的留白
  中国音乐重于节奏的自由表现,不拘泥于西方音乐那种固定框架的积聚表现。其速度感不在于拍子的多少,而在于音序的排列,乐曲常呈现出一种“散”形时间结构状态。这种在时间流程中体现出的张弛、起伏以及抑扬顿挫,使得中国人的艺术思想表达自古以来就呈现着一种高度的自由和浪漫,为演奏者留下了极大的创造空间,也为欣赏者留下了自由想象的空间。如小提琴独奏曲《苗岭的早晨》的引子部分,以散板的模式,完整地演奏稍加改编的“飞歌”曲调。在这里音乐速度极为自由,速度标记仅仅是一个模糊的约定,演奏者可以随着乐思,随自己的感受和理解,即兴发挥。琴声在明亮的高音区自由地持续一段弹性时间,突然轻轻控制住,使情绪到了高潮处,欲扬故抑。这在听者感觉里,反倒生出了无限遐想,展现出苗岭晨曦初露的静谧情景。接着,小提琴借用二胡的滑音、颤音和笛子的花舌音等演奏手法,以即兴、直觉的自由速度,模拟出百鸟清脆婉转的鸣唱,一段飞弓过后以上滑音与下滑音的奏法,使序奏在缓缓的歌唱性的余音中结束。这种散节拍极大地丰富了音乐作品的表现张力,使音乐有了即兴抒发情感的空间。
  (三)留白
  小提琴家薛伟在谈到中国小提琴作品的演奏方法时多次提到:“中国艺术讲究留白,要有空间感,中国音乐与此相同。演奏中国乐曲要有清淡、留白的手法,给人们留下想象的余地。”这里所说的留白的含义是多方面的,凡是那些在演奏中依作品需要、演奏者个人的审美体验对作品所作留有余地的处理,我们均可称之为留白。如演奏小提琴独奏曲《夏夜》,小提琴一开始用悠长的气息在主音上由mp进入,渐强到A音上的颤音,优美深情,回到主音时渐弱。一般的处理是把这个尾音拉足时值,这样能使音乐悠扬,流畅。但如果我们在这里作留白处理,将能更好地表现乐曲的意境:空灵的静默,虚实、强弱的对比能马上把人带入水墨画式的云淡风轻的夏夜之中,也给人惬意的遐想空间。
  二、气韵
  “气”与“韵”是我国民族传统美学中的一对范畴。五代画家荆浩的《笔法记》释气韵曰:“气者,心随笔运,取象不惑;韵者,隐迹立形,备遗不俗。”“气与韵这一对范畴,既是艺术创造追求的最高目标,又是艺术审美的神奇境界。”中国音乐给予人的常常是气韵生动的线条美,着重于音乐的横向流动与节奏的自然铺陈,辅之以音乐细节的生动刻画,有着貌似无意苛求、实则有心雕琢的散文式结构。因此,中国音乐更讲究悠长、连绵贯通的气息。这就需要演奏者具有很强的结构意识,以韵传神,追求气韵生动。在这里,“气”是通过全曲的架构而成立,恰似一根无形的引线,贯穿着音乐中的每一个音符,即使音乐处于无声状态时,也需要用气将其连贯。“韵”则体现在对乐音所作的一些装饰性变化和力度、速度及音色的处理中,它是艺术形象得以鲜活的动力。
  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采用奏鸣曲式结构,对梁祝这一民间传说的故事情节进行概括,全曲紧紧把握住相爱、抗婚、化蝶三个重要的戏剧场面,将其分别作为呈示部、展开部和再现部所要表达的主要内容。乐曲无论从音乐的逻辑性方面,还是从符合中国人的欣赏习惯方面都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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