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帕特丽夏•约翰松是美国当代一位卓越的艺术家,四十年来,她与城市规划师、建筑师、生态科学家及其他各种职业工作者一起合作,成功地做过许多重要的大型环境工程。总括她的成功主要有三,一是恰当处理生态与人文的矛盾,实现生态与人文的统一;二是恰当处理功能与景观的矛盾,实现功能与景观的统一;三是恰当处理好自然与艺术的矛盾,尽可以地将自然拉入艺术,也使艺术融入自然。约翰松是一位具有人道主义关怀的艺术家,然而她又是一位具有生态主义意识的艺术家。她将人道主义与生态主义结合起来,认为地球不仅是我们人类的家,也是诸多动植物的家。约翰松自觉地将她的艺术创作实践作为实现人道主义关怀和生态主义关怀的工具。她一直认为艺术可以拯救地球。当然,这艺术不是传统人道主义的艺术,而是人道主义与生态主义相结合的艺术。
关键词:环境艺术;环境美学;艺术实践;帕特丽夏•约翰松;环境工程;艺术;审美
帕特丽夏•约翰松是美国当代社会中一位卓越的艺术家,她原来是从事纯艺术创作的,后来转为公共艺术。40年来,她与城市规划师、建筑师、生态科学家及其他各种职业工作者,一起合作,成功地做过许多重要的大型环境工程。在全世界享有崇高的声誉。帕特丽夏•约翰松的环境工程最突出的特点是将生态与人文、功能与审美统一起来,她做的工程既是工程,又是景观。帕特丽夏•约翰松很有思想,但她并不长于著作,她的思想体现在她的作品中,当然也体现在她在从事创作时的所作的笔记之中。2004年,帕特丽夏•约翰松来武汉,参加笔者主持的“美与当代生活方式国际学术研讨会”。wwW.133229.cOm当时笔者正在主编“环境美学译丛”,在国际著名的环境美学家阿诺德•柏林特的推荐下,此套丛书收入加拿大学者卡菲•凯丽写的《艺术与生存——帕特丽夏•约翰松的环境工程》一书,这本书初步介绍了帕特丽夏•约翰松的环境工程。全书七章,分别为:艺术与生存、为自然世界的艺术、与时变幻的艺术、作为艺术品的世界、功能性的景观、灵动的思维、一个艺术家的生活。这里,笔者主要从环境美学的视角,对帕特丽夏•约翰松的环境工程做一个评介。
一、生态与人文的统一
生态问题是当代社会的主要问题之一,它严重威胁到人类的生存。然而人类要发展,又不能不发展经济,发展文化,从事各种在某种程度上破坏生态的文化创造。生态与文化简直是天敌,要生态就不能有文化,要文化就不能有生态。然而,它们就不能统一起来?也能。理论上,上个世纪就有科学家家建立了人文生态学,并且也有了生态文明的提法。然而,实践上的难度远非理论上的论述可比。各项从事实际工作的人们都在小心翼翼地探索着两者的统一。约翰松作为公共艺术专家也是这样。这里,我介绍她做的最有代表性的工程——泻湖游乐公园。
泻湖公园
泻湖是美国德克萨斯州达拉斯市的一个湖,它位于市中心,湖面与五个街区接壤。其地位十分重要,可惜,此湖已经严重污染,蓝藻盖满湖面,一片可怕的墨绿色;鱼虾几乎死绝,炎热天气,湖面喷发臭气。此湖已经失去其景观的功能,无美可言,湖岸冲蚀十分严重,直接影响到市民在湖岸的行走。达拉斯市政府决心治污,同时也计划在清污的同时,将此湖建设成一个游乐公园。
约翰松提出一系列的的设想:“其中包括:为各种动植物创建一个正常运转的生态系统,控制堤岸的侵蚀,修建道路”。这里,显然主要出于生态的考虑,为此,她调查不同的动物对食物与栖息地的要求,还考虑到哪些水生植物能招引来诸如像天鹅、野雁这样野生的动物。也就是说,她需要在这里建设一个良性的生物链,一个全方位的、立体的生命空间。比如水中植物,她既要考虑扎根到水中的植物,又要考虑到水面的浮游植物,让它们共生共荣。这样做,有效地改良了生态环境,改善了水质。她利用植物的根、茎、叶来稳固堤岸,慎用建筑材料,既环保,又美观。
从泻湖所在的地理条件、达拉斯市的历史文化背景,约翰松在改善生态的同时,也着手于艺术的创造。她以本地植物为模本,在湖面做了许多艺术的造型,它们有鸭状马铃著、慈姑菌和德克萨斯蕨。色彩上,它选用桔红色,与碧绿的水面与植物构成互补色,相得益彰。这些造型充担三个角色:水面上的道路和桥梁,各种野生动物如乌龟、水鸟休闲地及水中植物生长的攀缘物,地地道道的艺术品。三个角色,分别是功能、生态和艺术。整个公园风格别致、活泼,充满生命的欢乐情调,成为名副其实的游乐园。
约翰松阐述她的设计理念,说:
位于达拉斯的泻湖游乐公园设计于1981年,为了寻求审美形式、实用设施与自然生态三者之间的统一,在公园里,每个要素都是更大的复杂系统的组成部分。这种造型形式可以防止堤岸遭受侵蚀,充作水上道路和桥梁,还可以为各种植物、鱼类、海龟和鸟类创造各种微生境。这时所有的动植物转而成为达拉斯自然博物馆天然的教育展品,而且,它们可以改良水质,并且作为食物链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周而复始地存在。五个街区长的整个泻湖同时也是市区的一个泄洪湖,因此,大家所熟悉的形状和观光路线,因为水位的变动而常常变动。泻湖游乐公园提供了一个既具观赏性、又具有一定功能的框架,在这个框架结构内,生态群落可以不断演化,复杂的生命可以繁衍生息,人类的创造亦将继续下去。①
约翰松的环境工程,显然具有多元统一性,它最大的成功是将生态与人文实现了高度的统一,人文中包括艺术、审美、教育、观光等。让生态价值派生出人文价值,然而这生态却又是人文的产物。
二、功能与景观的统一
功能在这里指的是充担各种具体的物质作用的工程,诸如高压线、发力发电塔、垃圾填埋场等。这些工程,一般是不看作景观的。也就是说,它们与美搭不上线。约翰松却不这样看。她认为,功能与景观的统一其实是有先例可循的,她说,米瓦人为了诱猎鸭子,在水面上放上几只木鸭,并模仿鸭子的叫声,当真鸭成群而来的时候,那情景十分壮观。米瓦人捕鱼用的是一种鱼梁,那是用树桩、柳条、草茎编织成的一个篮子,嵌入河水之中,当那鱼儿漏入鱼梁之中时,漂亮的鱼梁与漂亮的鱼儿相映,其情景同样是十分壮观的。
将约翰松说的现象再往前推,可以推到原始人类。原始人类的生产活动总是跟舞蹈、游戏、巫术联系在一起,而且他们的生产工具,出于巫术的需要,也要绘上一定的图案,因此,这种生产活动其实包含有审美的因素。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文明时代,只是逐渐地淡化其审美的成份了。
直到工业社会以前,生产与艺术还是没有分家,生产与艺术的分家应该是工业社会的产物,工业生产主要用机械生产,生产机械效率是高的,形象却难看。与之相应,那些有着高效率的工程其形象也是欠佳的。
能不能让工程既具有高效率,同时又具有高审美,化工程为景观?约翰松早在40年前就开始探索了,那时她尚在本宁顿艺术学院读书,还是20来岁的少女。她1969年在为《花园和房屋设计》杂志做研究工作时,就将兴趣就转移到功能性景观上来。她写道:“生存艺术——那种只提供饮用水、食品和防洪设施的体系——已经创造出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园。”②受罗马供水渠、印加灌渠、巨大的防波堤等历史上成功工程的启发,她开始尝试将城市中的诸多工程改变成花园,它在为《花园和房屋设计》杂志所做的构图《市政供水构图:水渠》中,提议建造一个公共景观,既为野生动植物提供栖息地,同时处理污水,还为游人提供一处观光之所。她的这一理想,直到本世纪初才得到一个实现的机会。那个时候,她获得了加州特鲁玛市一个大型污水处理工程。
约翰松讲述她灵感的来源。她顺着破败的大堤往前走,潮水袭来,风景真是美极了。过了几天,她再次考察工地,潮水已经退走了,海滩上,小鸟在淤泥中觅食。这片广漠的海滩具有多么巨大的力量!又何等具有魅力。当时,她就想,这片土地对于这个城市太重要了,不能没有它,于是她就考虑将这片土地设计成湿地。
帕鲁玛市的污水处理场就在这里,约翰松卓越地将这个污水处理工程做成了一个美丽的公园。公园占地面积272英亩。在这个公园内、污水处理池,成为观光池;承担过滤污水的湿地成为野鸟及其他各种动植物的乐园,同时也成为人们的重要景观。从艺术角度,她为这个湿地公园设计具有代表性的统一形象:“盐泽巢鼠”。
作为一个设计者,我对于在更大自然模式和目标之中满足人类的需求一直很有兴趣。在帕特鲁玛,艺术与基础设施,生态自然与公共景观,统一于这片区域的最小居民——“盐泽巢鼠”的形象之中。超过三英里长的公共小径与解说点描绘了生物的类型,同时也展示了污水处理、潮汐循环、陆地和水面的不断变换、微生境与生态系统之间的复杂关系等错综复杂的情形。
在湿地的中心地带,四个狭道被提升的,占地面积达30英亩的池塘构成巢鼠图案。在每个污水处理池中的栖息岛为鸟类提供受保护的营巢区和避难所,同时,也导引着洼地中水流的方向。宽阔的绿色植物带与开阔的蓝色深水带(掠食性鱼类栖息地)交相辉映,进一步提升了污水处理厂的美感。在这些绿色地带中,悬浮颗粒为附生在植物上的微小水生动物与昆虫提供了食物,与此同时,这些植物半氧气输送到它们淹没在水下的茎、根和块茎中,以此提供给水生物。
和海岸线一样,每个净水池中的小岛的植被和地基都不一样。巢鼠池塘(净化湿地内第四个净化池)为鸟类(如黑颈长脚鹬、美洲反嘴鹬与弗氏燕鸥)在此筑巢提供了荒岛,为他们搜寻食物提供了海滩、食物和栖居林。在老鼠的一只“耳朵”里,一个葡萄架下隐藏着独立的隐蔽的观察点,它们主要用来观察潮间带、栖息岛和艾利斯河。在另一只“耳朵”里面,圆形剧场的座位形成了一个小型聚会场所,巢鼠的鼻子变成了观景台,让人们观察植被密集的污水净化湿地、泵站和通往特鲁河的广阔沼泽……
帕特鲁玛湿地公园把巨大的人工景观组合在一起,生产食物、处理污水、净化水质,具有多重社和生态效益——从野生动物栖息地的恢复和学校教育计划到娱乐、旅游与艺术。或许更重要的是,它成了一个将污水转化为饮用水的样板。③
通过她的描绘我们基本上能想象这个湿地公园的样子。这里有几个要点是值得注意的:
第一,统一形象的选择。作为公园,作为艺术品,它是需要一个居于主导地位的统一形象的。在这个公园,根据当地的地理与文化,约翰松选取了“巢鼠”。这一形象的选取无疑是恰当的,也是别出心裁的,因而是成功的。
第二,工程与景观合一。力求恰到好处,自然,贴切。“巢鼠”池两只耳朵的设计堪称匠心。
第三,众多效益的统一。这包括污水处理、生态
教育、旅游观光和艺术创造。效益很多,但不分散,都是一身兼几用。
1969年,约翰松作了一个由有机垃圾构成的垃圾公园的设计,没有想到,30年后,她受请于韩国政府,为首尔设计一个垃圾填埋场。约翰松回忆道:“我们被带到填埋场,登上顶部,差点被难闻的沼气熏晕了。”她意识到,没有什么设计方法可以隐藏这座垃圾山,于是设想把它变成一个供人们娱乐及野生动物栖息的公园。我对他们说:不错,这是个填埋场,但它们也是你们这个城市最壮观的了望台,顺着这些人斜坡建些台阶,把填埋场固定下来,在整个山上修出人行道。”在这个后来命名为千禧公园的垃圾填埋场,约翰松创造了最为优秀的景观。千禧公园的统一形象是一只神兽。这个神兽类似于狮子的形象,在朝鲜李朝王朝时,它是用得很多的辟邪兽。约翰松在这个垃圾填埋场制作了这样的形象,构成了一道景观,她说这形象一制作出来,就使它后面的山岭、下面的汉江还有高速公路都相形失色。“haetae(神兽)上面的纹饰通常类于韩国传统的梯形水田,同样的梯田对于稳固垃圾填埋场的边坡,以及在一个庞大的地块中创造更小的微生环境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梯形平面不仅确定了动物的形象,还可以充当旅行的通道、阶梯、了望台以及通往两座相似山峰的车道,而这相似的双峰被一个广阔的、在垃圾倾泻过程中形成的中央谷分隔开来。”④
工程可以艺术化,同样,艺术也可以工程化。纯艺术只能放在画厅中让人欣赏,而且也不产生改善环境的效益,而置于室外的那些艺术,它就不一样了,它是艺术,但也是工程。工程给人们带来物质利益,艺术给人们带来精神效益。这两个效益基于工程与艺术的统一,都实现了,这也许是当今审美的一大潮流:工程艺术化,艺术工程化。
三、自然与艺术的统一
约翰松谈到自己的环境工程设计,说:“在我的设计中,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设计的部分。”⑤所谓“没有设计的的部分”就是自然的部分,约翰松总是千方百计地将自然纳入她的作品,对于她的这种想法,雕刻家戴维•史密斯提出质疑,他认为,雕刻是不能水平延伸的,对于史密斯的质疑,约翰松用自己艺术创作实践来回应。她在纽约做了一个景观,名为《威廉•拉什》,这是一条长达200英尺的t形建筑,表层涂上棕红色,将它放置在一座森林里。约翰松描绘作品的景观:“很快,树木脱落的碎片掉落在造型上,形成不同的图案。在那上面,你会看到一只蚱蜢、青蛙或一条盘踞在那里的蛇。”⑥
这样的景观显然是人工与自然共同创造的,虽然人造的t形建筑是静止的,但是,自然界在变化,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早上,霞光照射t形物上是一种景观,太阳全出来了,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t形物上又是另一种景观。春天,树林里充满生机,杂花点点,芳草萋萋,是一种景观,冬天,树林里一片沉寂,白雪皑皑,枯枝横陈,那又是一种景观。这里,阳光的变化创造出无穷无尽的奇异的效果。“由于光线顺着边沿交叉混合,光谱有时能全部呈现出来。自然光线颜色的改变,使那些漆饰的色彩也经常发生变化。例如,日落时分,红光落在造型上,蓝色的条纹就变成紫罗兰色,黄色的条纹就转为橘黄色。”⑦“有人想对它清扫维护,约翰松却被大自然与造型之间的互动而震撼。她开始在探索中创作一种活动艺术——它随时间的变换而生长变化,由自然界对其塑造、美化——以替代那种在理想状态下被保护维护的艺术。这种自然的模式和进程——光线、天气和季节的短暂影响,生长腐朽的过程,成为她设计中不可或缺的部分。”⑧
约翰松将自然纳入自己的作品的同时,她极力地想改变空间艺术的静止感,而想将时间的要素纳入进来。这里,音乐的素养给了她极大的帮助。
1985年,她为“菲利普•格拉斯的草蛇”的城市公园设计了一个方案。这个作品里有许多重叠的图案,随着时间、空间的变化而变化。“冰雪飘零时,色彩被遮盖起来,一朵冰雕玉琢的花朵就绽放开来。冰雪消融时,扁平的蛇状装饰图案也随之显现出来。”⑨
约翰松说,对于这种重叠的图案,要想一睹全貌,需要一个时间的过程,这好像听音乐一样。听了开头,你不会知道,只有直到全部乐曲听完,你才有一个完整的印象。这种对环境艺术的欣赏实际上也就是对自然的欣赏。自然是在时空中展现的,同样,自然美也是在时空中展现的。由于环境艺术多为造型艺术,很想有艺术家考虑到它与时间的关系,也很少有艺术家将它与自然整合起来。约翰松在这方面的创造极大地开拓了环境艺术的视野。 约翰松取吸纳自然入艺术的审美理想,在创作中,必然尽量地减少人为的介入,她就这就像母亲对待儿子一样,让作品留下更多的审美创造的空间,实际上这不只是尊重自然,尊重艺术,也是尊重欣赏者。
约翰松曾经为巴西的亚马逊雨林做了一个景观工程。造型像一只凤梨,150英尺高,一个足球场大。这个景观是通透式的,分成若干层次。游客缘着造型向上攀升,可以领略不同层次的热带雨林的景致,可以观赏到在正常情况下不能观赏到的动植物的生态过程。约翰松说:“你会先在地面上看到凯门鳄、水豚(世界上最大的啮齿动物)、南美的切叶蚁、狼蛛、巨大的鬣蜥(一种产于南美洲和西印度洋群岛的大晰蝎)和许多爬行类动物。在高一些的树上,你会遇到亮色的毒镖蛙、大闪蝶——与许多较小的、具有鲜艳图案的昆虫相比,它们巨大、发出紫蓝色的光。兰花、凤梨、吊藤和结满各色的水果、干果的花枝遍地皆是。很快,成群结队的猴子出现了。它们好奇心极强。你要是摘了一些果实或叶子,它们会跳到你的肩膀上,抠开你的手指,将东西抢走。在森林最高处附近,巢冠树林形成了篮筐状鸟巢,贪婪的老鹰、金刚鹦鹉,还有树獭也生活在这个天篷中。”⑩
景观是相当迷人的,实际上,凤梨形的通透式建筑只是为游人建筑了赏景通道和若干观景的平台,它充分地借助自然景观本身为艺术增色,艺术的成功就在于它融入了自然。
为了增加游人的真实感,约翰松有意识地在艺术作品中增加一些危险的因素,她说,假如我们消除所
有让人恐惧的事物,那么,我们的视野中的自然就不可能是完整的。我们发现,在约翰松的艺术作品中,让人恐怖的蛇的造型比较地多,但是,安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她说:“我永远不会设计一个危险的公园,安全总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11]
约翰松是一位具有人道主义关怀的艺术家,然而她又是一位具有生态主义意识的艺术家。她将人道主义与生态主义结合起来,她认为,地球是我们人类的家,也是诸多动植物的家。人类要想在这个地球上很好地生存,就要兼顾动植物的生存权利,因为它们也是地球主人。恰如卡菲•凯丽在《艺术与生存》一书中所说:“约翰松的工程寻求的是把家的感觉带回到我们的栖居之所。”[12]
约翰松是一位有着高度人类责任感的艺术家,她自觉地将她的艺术成为实现人道主义关怀和生态主义关怀的工具,她说“她一直认为艺术可以拯救地球”[13]。是的,艺术可以拯救地球,但是,这艺术必然是人道主义与生态主义相结合的艺术,而且,这艺术实际上早已不是传统地挂在客厅里只是作为观照的艺术,而是人类的一切创造的活动。当人类整体认识到这一点,应该说,艺术完全可以拯救地球。
(责任编辑:楚小庆)
① 《艺术与生存》,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6年版,第21页。
② 同①,第86页。
③ 同①,第88、90页。
④ 同①,第94页。
⑤ 同①,第16页。
⑥ 同①,第44页。
⑦ 同①,第45页。
⑧ 同①,第44页。
⑨ 同①,第40页。
⑩ 同①,第52页。
[11] 同①,第50页。
[12] 同①,第16页。
[13] 同①,第2页。
environment project ascribed to american artist patricia johnsson
chen wang-heng
(school of philosophy, wuhan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2)
abstract:as an excellentcontemporary american artist, patricia johnsson work with city planners, architects, ecological scientists to successfully design lots of magnificent environment projects. her achievement mainly concludes: she appropriately deals with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ecology and humanism, function and landscape, nature and art. patricia johnsson is an artist full of humanistic feeling and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she well combines the humanism and ecologicalism and states that the earth is not only human's home but also is animals'home. she consciously utilizes her art in a humanistic and ecological sense. she always believes that art can save the earth. of course, such art is not the traditionally humanistic art, but an art combining humanism and ecologicalism.
key words:environment art; environment aesthetics; patricia johnsson; environ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