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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纵向预设与召唤_文学艺术论文

2015-11-16 12:55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论文导读::素,揉进语言链中加以理解,进而实现文本的解读。
论文关键词:语言的纵向预设与召唤

  英国赫.乔.韦尔斯有这样的记述:“圣斯特法诺条约和柏林会议后,欧洲在各边境内维持着令人不安的和平达36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任何主要国家之间都没有发生战争。他们彼此冲撞、威胁、恫吓,但是没有达到真正的战争状态。1871年以后,人们普遍认识到近代战争是件比18世纪的职业军队的战争严重得多的是...... ”①“机械革命正在不断地产生出更强大的(和更昂贵的)陆上和海上的武器与更快速的运输方法。......”②这种表面和平,内底不宁静留给人的是担忧与恐惧甚至惴惴不安。这既飞速发展而又动荡不安的现实带给人们的是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我的关系的强烈扭曲和变态。
  语言是思维的工具,也是思维形式的反映,像赫.乔.韦尔斯所描述的时代下的人们,除了内心,除了凭直觉、幻想去追求一个神秘的理想,什么是真实的,还有什么是美的可以把握的?现实的语言已经难以描述他们所感受到的甚至是忍受着的世界,而要表达,又须是“情动于衷而形于言”,只能赋予现实语言以新的内涵或表现功能。语言的纵向联系功能也就出现了,以奥地利诗人里尔克的《豹》来看:
  它的目光被那走不完的铁栏/缠得这般疲倦,什么也不能收留。/它好像只有千条的铁栏杆,/千条的铁栏后便没有宇宙//强韧的脚步迈着柔软的步容,/步容在这极小的圈中旋转,/仿佛力之舞围绕一个中心,/在中心一个伟大的意志昏眩。//只有时眼帘无声地撩起。——/于是有一幅图像浸入,/通过四肢紧张的静寂——/在心中化为乌有。
  这首诗中描述的是“在巴黎植物园里所看到的一只铁栏内的豹”,诗人以一种“以心观物”而非“以眼观物”的态度来考察栏中的“英雄”,单从横向组合的语言层面来说,我们能接受到这样一个概括信息:“一只豹在铁栏内被囚禁着,它想冲出眼前的屏障。反复狂躁之后,它终于累了,疲软地要沉沉睡去。”很明显,这点信息距离创作者的真实用意相去甚远。放弃了人类中“英雄”的含义,忽视了诗人所感受理解的时代,我们便不能真正领略他笔底的栏中之豹。从心理机制上来看,这时要求联想的更大程度的投入,从而拓展语言,直抵语言符号背后的真实。换句话说,这时语言符号的意义要求调动潜在的像索绪尔所称的记忆系列,要把不在现场的各要素揉进语言链中加以理解。且让我们来看莱蒙托夫的《帆》:
  在大海的蒙蒙青雾中/一叶孤帆闪着白光....../它在远方寻求什么,它把什么遗留在故乡?....../风声急急,浪花涌起文学艺术论文,/桅杆弯着腰声声喘息....../啊,——它既不是寻求幸福,/也不是把幸福逃避!/帆下,水流比蓝天清亮,帆上,一线金色的阳光....../而叛逆的帆呼唤着风暴,/仿佛惟有风暴中才有安详!
  诗篇并非写实,而是借大海上的一片孤帆表达诗人的人生信念:幸福来自与困难的搏斗,只有战胜了困难,心灵上才能获得最大的安慰,这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如同加缪所陈述的那样,苦难与幸福是不能截然分开的:“我很难把我对光明、对生活的爱与我所描述的对绝望经历的依恋分离开来。”“没有生活之绝望就不会有对生活的爱。”就《帆》一诗的最后一句来看,“而叛逆的帆呼唤着风暴,仿佛惟有风暴中才有安详!”促使读者多方面联系,更深入思考它所亟待倾吐的意义,我认为这是语言(在诗中表现为意象)纵向联系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意义潜伏,因为“帆”与大海上的“风暴”都属于现实语言符号,即它们在一起缔结关系的时候,常能给人的提示是“船在大海中航行,船帆有时升起有时降下......。”而“惟有风暴中才有安详”则是悖于语言横向线形组合的,它反映的不是一种生活逻辑。由此看来,现有的语言符号,既能表现出语法学意义上的交际功能,同样也能违背语言(包括语链与个体语言符号)的固有情貌,表现出以情感逻辑为特征的新的语言关系,从而表达了全新的意义指向论文网站大全。晏殊留有词句“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尤其是“夕阳西下几时回?”一句,虽问得童稚无理,却反映出感慨岁月匆匆的心理真实。要捕捉到词句的真实内涵或说是词人的心迹,刻板的意象叠加或称是简单地进行语言解码都不会是有效的手段,甚或是一种缘木求鱼而贻笑他人之举。
  钱钟书先生在他的《通感》一文中,曾提及到这样几件事,他说宋祁《玉楼春》有句名句:“红杏枝头春意闹”,李渔《笠翁余集》卷八《窥词管见》第七则别抒己见,加以嘲笑:“此语殊难著解。争斗有声之谓‘闹’;桃李‘争春’则有之,红杏‘闹春’,余实未之见也。‘闹’字可用,则‘炒’字、‘斗’字、‘打’字皆可用矣!”③苏轼少作《夜行观星》有一句“小星闹若沸”,纪昀《评点苏轼》卷二在句旁抹一道墨杠子,加批:“似流星”。④此两件事中,李渔及纪昀的理解都因为受制于语言要素的横向组合,更多追究了它语法层面的涵义。在今天看来,无论是李渔嘲笑宋祁句还是纪昀曲解苏诗,都说明语言符号要传达信息,可以是语法层面的横向组合关系,还可以因为语言环境的存在,而影响到语言符号组合之后的表达结果。就以上面所提及的两件事说来,李渔受制于“闹”字的听觉蕴义,纪昀更科学地追究“沸”般“闹”的小星之物理真实,他们都因为对词句所描绘的真实情景的想象和真切的感受,从而曲解了原意,现代作品之中,如宋祁、苏轼那般的创新语言符号(运用固有的语言个体或语言链来传达一种更高的艺术真实)的尝试很多很多。
  顾城说:“有一次,我看到太阳,一下就掠过新鲜、圆、红、早晨等直觉和观念,想到了草莓,于是就产生了这句话:‘太阳是甜的’。”⑤“太阳”与“甜”之间的组合,超出了语义内容和逻辑范畴的制约,摆脱了历史的、社会的约定俗成,从而实现了他特定条件下的心理真实的表现。我称这种违反词语之间的正常搭配规则的组合为语言的纵向关系,从形式上来看,它预示着新的感受的表达,同时也期待着读者的认同与接受,这便是纵深语言组合在表意(情)上的预示与召唤。
   胡玫的《夏天,走出我的记忆》:“携着满眼的绿色/沿着叶铺就的清凉/踮起狂躁的脚尖 /你悄悄走出我的记忆。”四句诗全是超常搭配,表现诗人旧地重游时回忆起逝去的往事,不由得黯然神伤,心烦意乱,直至恢复了平衡。若是不重视作者的感受直觉,便会认为它们是所谓的病句形式,是一种不合句法结构的组合原则和反正常逻辑的推理。然而,诗歌正是以固有的符号来呈现新的感受直觉,并寄寓于我们所见到的诗人笔底的形式。这形式预设了新颖的情与义。再看二毛的《他和烤鸭》:
  烤鸭蜷缩在盘子里/他蜷缩在酒店里/烤鸭摆在他面前/他摆在老板面前/烤鸭冥想着春江水暖/他冥想着南方温柔的妻子/窗外是一个世界/下着雪
   这首诗中,烤鸭被盛放在菜碟里,呈现出蜷缩的模样文学艺术论文,饮酒者以饮御寒而缩成一团,他心事重重,想到江南妻子的温柔等信息都是易解的,但“烤鸭冥想着春江水暖”与诗中主人公形象的并举,则又是费解的,诗中的主人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既是外在的,又是内在的,他孑然一身地在酒店里独坐,醉眼朦胧地打发时光,于是,借“一只蜷缩在盘子里的烤鸭 以自况,诗人在刹那间将“他”和“烤鸭”因相似而等同,是荒诞的,但这一特殊语言序列更让人走近他那不正常情绪引起的错觉,并走进他的心理深层。解读到了这儿,作品也就通过它的特殊要素的联系,完成了内蕴潜伏及对解读者的期待。
   从上述内容来看,语言的纵向联系性质,开创了语言表现的新天地,它成为现代作家对语言的追求的一种普遍现象,当然也取得很多成功的尝试,甚或成为典范,但,当我们重新追溯象征主义诗歌的发展史的时候,又会不能不引起警惕。
   在象征主义诗歌中,强调“全感官”甚至“超感官”的调动,固然因为重视独特而细微的感觉的捕捉与交汇,带来了比较空灵的特殊意蕴,然而,因为对诗歌意象隐藏与透明的度的把握,有时就正如马拉美所提出的“诗,应当是个谜”,使阅读者在面对作品时陷入了“猜”的苦役。这也是语言纵向组合关系上可能造成的解读屏障。
  注:
   ①②转引自[英]赫.乔.韦尔斯著,吴文藻、谢冰心、费孝通等译《世界史纲》(第十五版),第895页,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③④转引自钱钟书著《七缀集》第6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
   ⑤转引自《现代诗技巧与传达》第273页,第214页,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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