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族声乐艺术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古代以唐诗宋词元曲为代表且参杂各类表演形式的古典民族声乐表现形式;近代以茶馆说书形式,包括近代单一的演唱形式等在内的声乐表达方法,以及在进入到20世纪之后的现代民族声乐表演形式在五千年的发展历程中,中国这个古老的民族孕育出了一段又一段的民族乐章,古人们通过搜集各个不同区域的地方曲艺,集大成汇于一体,不断地整理糅合创造,驾驶着民族声乐艺术的车轮不断滚滚向前可说,中华人民对于民族声乐艺术的执着不单单是对于美学的渴求,更是国人对于这个古老民族声乐艺术发自内心的尊重在世界声乐表现形式上,中国民族声乐艺术通过其自身独特的魅力,紧紧围绕民族发展的根基,不盲目跟风,做到以我为主,抓住中国人民的生活气息,表现出新时期承载华夏子孙独特艺术魅力的中国民族声乐。
—、美学基础之于中国民族声乐艺术的重要性
无可厚非的一点是,不论是世界上的任何民族,都有其自身独特的艺术发展阶段中华民族声乐艺术美学的发展阶段可以追溯到青铜器发展的时代甚至更早以前早在商周时期,打击乐器的出现使得当时的贵族阶级在日常生活中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舞蹈表演,而是开始试图通过声乐与舞蹈的糅合创造出一种更强烈的感官享受,而至此,民族声乐艺术开始逐渐出现在中国民族艺术的历史舞台上中国声乐艺术发展的初期阶段,受到了传统文化思想的感藥,在当时,活跃在传统文化这一层面的代表学派则是以孔孟为代表的懦家学派,以及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学派在之后的民族声乐发展历程上,这两个富有哲学思想的学k对于那一时期的乐曲表现影响颇深,二者在不断的相互制约中渗入对方的思想,相互融合,在这个艺术萌芽的时期创造出极具哲学思想的民族音乐表现形式,最终奠定了中国古代音乐美学的基础。
二、在“感官思维”下的情感美学
在古典民族音乐形式下,鉴别一首曲目的好坏不单是要有丰富的哲学思想,还应该兼顾诗词艺术美学,包括诗词内表达的情感唱腔乃至于到后来要求演唱者应具有一定的文学造诣,在演出中能够很好的将诗词与情感融合,既能够达到那个时代的审美标准,又能够因人而异地照顾到观众们的情绪,实际上这体现了对于表演者极高的要求,亦是出于对高层次情感艺术表现形式的尊重而当时梨园之内唱功高绝的戏子,往往受人追捧,她们具有k当的文学功底,能够读出—首词内作者想要表达的情感,再辅以自身的演唱特点,从不同角度去演绎不同词曲,在反复的表演之中形成自己的风格,自己特有的手势身姿唱腔等,而通过这些表现手法,表演者自身将情感全古位地鮝入到一首曲中,将这首曲目淋漓尽致地展现给观众诚然,这种表现形式极大化地强调了曲目自身的1青感,能痕将曲目自身携带的音乐价值完整地呈现在观众面前,这或许在某一角度上可以说是中国古典民族音乐的特色,然而,亦是制约民族音乐发展滞后的框架之一古典民族乐曲要求更多的是对于曲目自身的一个呈现,将曲目承载的情感发挥到极致的表现形式相对而言,西方乐曲则更加重视表演者自身,他们看惯了单一的曲目表演,疲惫于常态曲目自身情感的展现,倡导表演者应该以自己的角度去演绎一首曲目,将自身情感作为一首曲目的音乐价值所在鸦片战争的爆发带来的这种新的思潮,将东西方戏曲文化緣合之后推动中国民族音乐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中国近代的表演者们开始逐渐以自身的情感去驾驭一首曲目,人们开始从简单的“看人听曲”发展为后来的“辨曲识人”。
简单的来讲,一首曲目所承载的情感可以通过三种不同的“情”来划分,既“词情”“曲情”“声情”,三者相互依存,得以给观众完整的感官享受“词情,,的出现始于宋朝,词人们将寻常的所见所闻辅以自身的感受,寄情于物,寄物于人,以词的形式表现出来,通过词自身的抑扬顿挫展现出词人不同的心境变化之后出现的“曲情”事实上是“词情”,的载体,词人不满足于简单的通过腔调去读出自己的词曲,他们试图为自己的词谱曲,通过变调和声等各方面的音乐手法更好地展现词曲自身的魅力,曲是一种流动的音乐形式,是人类在长年累月的生活中为艺术创造出的独特表现形式,一首曲或悲或喜,或怒或忧,都是人们表达自身情感的载体,而将曲与词进行有效的融合,把自身的情绪更加具体化地表现出来,让曲不再是没有灵魂形式化的流动音乐模式,而是更加明亮,更着眼于人类情感的需求“声情”则是在二者的基础上的延伸,上述提到的词情曲情,终究是书面化的东西,如何将声乐艺术实体化,既是“声情出现的基础”对于声乐艺术的把握程度,是衡量一个表演者功底高深的基础,通过感受词曲本身的意境以及创作者的内心,以及自身的实际情况,歌者结合多方面的考虑进行表演,让聆听者和其自身一同去体会声乐所带来的美感,而这,即是声情传递词情与曲情的最终目的。
三、“贯穿古今融合内外”的创造性美学
早在古文明时人类就善于运用自己的智慧,通过不断的创造实现自身文明的发展,最终形成一套完整的文明体系而作为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声乐艺术涵盖范围大,覆盖面广,其意义远非表面上简单的歌曲形式或是其他大致上声乐艺术可以分为两个发展阶段,其一是具有民族色彩的古典音乐阶段,在这一阶段,人们更多参照的是某一区域内的地方特色,类似北方人民的粗犷,形成了潇洒豪迈的曲风;江南水乡则更倾心于淡雅,寄词情于山水墨画之中,以词载曲,以曲寄情,以情托声,从而形成各具南北色彩的不同声乐艺术,而这长时间的整合,汲取各地区忧质的声乐部分的过程,使古代声乐艺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第二阶段则是在鸦片战争时期中西方文化碰撞产生的具有中国古典艺术气息与西方先进演唱形式的近代音乐实际上这并非是简单的融合过程,中国民族声乐在吸收了西方先进的演唱形式之后,更加生动,也更加符合国际音乐的审美标准,开始在世界音乐舞台之上展露身姿,之前大开大合的演唱方式也更加趋于缓和平实,在这一阶段,人们开始喜欢上这种新音乐,评审也趋尚于专业化,在近代歌手演唱曲目的同时,在专业性评委们的眼中,固然要有自身民族乐和西洋乐的把握,也要有创新精神,对于音准音色音高的点评上,更是达到了一个挑剔的程度,而实际创逢性美学在声乐美学中的体现,正是在于不满足于现状,从不满足之中促使民族音乐的不断向前。
各种音乐表达形式不断地出现在民族声乐的舞台上,通过有效的贯通,相辅相成,成功为中国民族声乐注入了新的活力,使得民族声乐在表现形式上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和进步,这也反应了人们热衷于民族声乐的创造,而每一曲脍炙人口的民谣更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
四、“雅俗共赏时代轮廊”音乐美学的当下
随着全球化进植的不断加快,在当今的世界上人们开始着眼于“时代特色,,这个宇眼上,上到穿衣风格,下到日常交流,时代特色触碰到的不单是人们的生活方式,更是对人们思维逻辑模式的影响现代声乐艺术表现出的时代特色是侧重于表现形式,而对于乐曲本身的质量则相对放宽而我们去考量在这样一个时代轮廊的下富有现代性气息的音乐,则更应该站在一个全新的立场之上,固然需要注重艺术本身的质量,但基于时代特色的考虑下,现代音乐更加侧重于和声的表现,往往单人的演唱力度达不到观众对于新音乐的需求,年轻一代需要的是音响的刺激,而传统形式表现出的景点美学,类似于京剧等形式的话剧表演,更多是活跃在老辈们的世界里而一系列摇滚乐队的出现,对古典曲风的修改乃至颠覆所带来的新鲜的时代感,从某种角度上也可以说是现代与古典的结合,极大地满足了在这样一个时代特色的大环境下年轻人所需要的感官刺激而另一方面,即便不站在年轻人的立场,而从社会实用性备度上看,一个时代的特色需要这个时代的产物去衬托,既有实体化的服饰与人评论,也有脱离实体上升到精神层面上的音乐艺术品,但是不论是何种形式的产品,从社会学的角度上来讲,它必须反映出这个时代固有的时代气息我们试图去深究音乐产物与时代气息的关系,试图将音乐与时代分割开来,创造出音乐自身独有的魅力,但是在目前来看,这毕竟只是一种想法,或许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音乐无法脱离时代的束缚,而一个时代的表现也需要音乐去给它润色,唯有将时代的某一阶段性与音乐的实用性相互结合,才能够不断地创造满足人类需求的音乐美学,才能够让这一阶段的音乐美学更好地服务于这个时代。
20世纪,各个国家思想不断的碰撞,这是一个艺术爆炸的时代,而中国民族音乐需要把握好这样一个契机,把具有时代气息的中国民族音乐美学推广到世界这样一个大舞台之上就目前的发展来看,中国音乐不仅融合了古典的曲风,甚至古典清唱与现代的说唱艺术结合,这极大丰富了中国民族音乐,使其富有独特的演唱手法,鲜明的时代气息,体现出在这样艺术碰撞时代下中国民族音乐的美学价值所在而作为民族音乐的重要一部分,对于自身风格的保持与探究,主要集中于民族风的表现形式上中国民族音乐不似欧美草原上的悠静长远,而是贯穿着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历史文明的磅礴大气,而这,是中国民族音乐的灵魂所在,也是中国音乐美学与西方音乐最根本的区别在当下,中国从事音乐事业的人们已经在世界音乐舞台上备跃起来,他们具有中国特色的服饰,中国风的演唱方式不断地被外国音乐制作人所推崇,甚至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尝试用中国风的唱法去演唱西方音乐,甚至可以这样理解,在某种程度上,西洋乐也或多或少得到了中国民族音乐的传承而当代的声乐美学更加讲究时代感,讲究传承,每一派系的音乐的发展都是经过上一代的不断传承而屹立于音乐的舞台之上,随着时代的不断进步,音乐派系的划分越来越多,一个时代的结束往往意味着音乐派系的消亡,但是在这样的历史环境推移中,仍然有部分音乐得以传承下来,而得到传承的音乐往往会成为下一个时代的主导音乐,它影响着这个时代下所有音乐的发展,成为这个时代音乐永恒的主题。
至此,我们对中国民族音乐美学的初探仅仅是迈出了微小的一步,对于音乐美学的研究仍然需要更多的人去投身其中在这样一个对于音乐要求越来越挑剔的时代氛围之下,中国民族音乐如同在艺术长河中的船舶,需要不断有人去推动它前进世界音乐舞台需要中国民族音乐的曼妙身姿,需要有中国#色气息音乐韵味的表现而这些无不促使着中国民族音乐的不断进步,在艺术的音乐舞台上不断让世人惊叹,在这样的赞扬声中,中国民族音乐不断成长,生生不息。
(李媛媛,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