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逻辑的时态命题与模态命题关系论析
世界的存在是神秘的。虽然唯有事实可以说出,但是人们真正关心的问题,既在事实,却也在事实之外。摩尔说:“在一种情况下,物质事物确实真的存在,在另一种情况下是我的感觉确实真的存在。因而,关于物质事物须要问-的问题,论文联盟http://不是我们有什么理由假定任何相应于我们的感觉的事物存在,而是我们有什么理由假定物质事物不存在,因为它们的存在和我们的感觉的存在有完全相同的证据。”也正因为物质事物的存在和我们的感觉的存在有着完全相同的证据,所以,任何一种新的心理过程或心理特征,都不是一瞬间就骤然产生的,而是在产生之前就已经逐渐地有了萌芽形式的孕育过程,并且,新的心理过程或心理特征在形成之后,也不是就完全静止了,而是不断地发展和完善。也就是说,人们如果坚持“世界是事物的总和”,这就意味着否定了几何——物理空间以外的空间,否定了现实世界以外的可能世界。如果人们对“事物”的分割过程,终止于某种简单性,那么就会得到“对象”或“原子”。原子是几何空间——物理空间的存在,或者说,原子是现实世界中的存在,而对象则是可能事态空间中的存在,或简而言之,对象是可能世界中的存在。虽然,“对象”和“原子”都生成于对“事物”进行分割的设想,但是,它们又是有着差别的。www.133229.cOm生成“对象”的分割是逻辑性的分割,而生成“原子”的分割则是物理性的分割。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对象”依附于逻辑性的空间。而“原子”则依附于几何——物理空间。
一、人的自身时间化活动和命题的模态与时态因素
人们如果从逻辑性的空间和可能性的角度出发,只能说“世界是事实的总和”,不能说“世界是事物的总和”。因为,认为“世界是事物的总和”这一观念,恰好反映了原子论的世界图式。维特根斯坦的看法是,就命题所反映的世界的事实来说,事实可以包含另外的事实,也可以不包含另外的事实,前者是复合事实,而后者是原子事实。就象尺子是长度的体现一样,意义是逻辑东西的体现。也就是说,意义是逻辑中判断的内容。人们的心理过程是时间性的,但它的内容却是超时间性的。因此,归根到底心理过程就是意义的“物质”承担者,就象木条、铁条是尺子的承担者一样。塞尔认为,“说明某物是如何可能的最好方式,就是去揭示它如何实际地存在。”①比如,人们关于过去的知识,这个知识就包含了可能在另外情况下产生而事实上并没有产生的无数细节,它远比人们关于将来的知识丰富得多,而人们关于将来的知识,则存在于人们通过普遍法则以现有知识来断定的东西之中。因此,说自然语言的人常常沉迷于草率地做出,而目的在于描述实际将来的陈述中。意识就是时间流,它每时每刻都被构成为回忆与期望的统一体,同时,它还是自身时间化的活动。意识主体只有通过既回忆过去,又期望将来与现在的绽裂,才呈现为活生生的“现在”,以及对自身时间性的意识。这是因为,在客观时间里,“根据当今世界科学家进行的耐克尔立方体实验证明:大约3秒钟的时间范围之内,信息才能被理解为一个整体单元。‘人脑配有一个整合机制,它将系列事件组合成一个单元,每个整合单元时间上限为3秒钟。每个整合单元就是一个意识的内容,每次只能出现一个,这就是我们感觉的现在。’也就是说,当一个事件作为瞬间类的一个分子时,这个事件就发生在这一瞬。”因而,在线性的时间序列里,“现在”既是“过去”与“将来”的分界,也是一个特指,这个特指就是一个“知觉单元”,或者说,就是一个行动的“时间单元”。
命题的模态与时态因素有时是一致的,在形如“s是p”的命题中,如果“是”前面加上“必然”、“可能”等模态词加以修饰,那么,这些加入的因素就会引起“s是p”的指代域由小到大的改变。因此,根据这种扩大的情况,系词“是”本身所附带的时态因素会使词项s和p的指代域扩大。由此,人们在考虑命题中的时态因素时,还要考虑其中的模态因素。比如,一个现在时态的动词使得它前面和后面的词项指代目前存在的东西,而一个过去时态的动词,或一过去分词,使得它前面的词项的指代扩大到现在存在或过去存在的东西,将这一规则应用于特称肯定命题,如“有些白的东西曾是黑的”,其中主词“白的东西”的指代被扩大到“现在是白的或过去是白的东西”,整个命题的意思就是,有些现在是白的或者过去是白的东西曾经是黑的。又如,一个将来时态的动词或将来分词,使得它前面词项的指代扩大到现在或将要存在的东西,将这条规则应用于特称肯定命题“有些白的东西将是黑的”,则其主词“白的东西”就被扩大到代表“现在是白的或将来是白的东西”,整个命题则意味着,“有些现在是白的或将来是白的东西将来是黑的”。
虽然,弗雷格和罗素曾经把“必然”和“可能”等一些概念从现代逻辑中剔除出去,但这些概念又在20世纪初借着哲学逻辑学家们的著作得以回归。其实,“模态逻辑”(modal losie)这个术语把“必然”(necessity)和“可能”(possibility)这两个概念引入逻辑,但它是否还包括了别的什么东西,却没有真正一致的意见。有时,模态逻辑用得广泛到包括谓词逻辑所不能包括的整个逻辑;有时却狭小到除了“必然”和“可能”以外,不再有别的东西。不过,不管怎样,“必然”和“可能”的概念是·切被称为模态逻辑的主要兴趣所在。模态逻辑的产生与发展也由来已久,如果要溯源模态命题与时态命题,则可以上至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研究的偶然命题类似于“可能”,但是,亚里士多德所表达的是一个含混的语词。在亚里士多德的《工具论》中,有的地方“a偶然是b”不是a可能是b,但在有些地方“a偶然是b”就是a可能是b,而这后者的“a可能是b”,就是亚里士多德的模态可能命题。除亚里士多德外,亚氏的学生泰奥弗拉斯多还创造了一种模态命题建构的模态三段论学说,其后,麦加拉——斯多葛学派也对必然与可能这些模态命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到了公元9-12世纪,阿拉伯的逻辑学家们吸取了古希腊有关模态逻辑的思想,并使其得到了充实与发展,延至公元12-15世纪时,欧洲的经院哲学家们开始区别命题模态与事物模态,区别在合的意义下的模态与分的
意义下的模态,这样就使得模态命题的研究,更加地深入与广泛。在谈到逻辑与哲学的关系时,有学者认为,模态逻辑“在其自身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诸如本质主义问题,以及模态逻辑所引发的哲学问题,如可能世界问题等,都是一些哲学问题,这些问题拓宽了哲学的问题域,推动了哲学的发展”。或者说,模态逻辑从成果、问题和论文联盟http://方法三个层面上促进了哲学的研究。
然而,如果就时态命题的研究而言,则较之模态命题的研究要晚一些。在麦加拉——斯多葛学派开始讨论模态概念时,只是部分地涉及到了时间概念,稍后,古希腊的第欧多鲁、克多纳和他的学生斐络等人也开始研究时态命题,并且,第欧多鲁与克多纳等人,还因为研究了时态命题留名于逻辑史。由于在印欧语系中,动词“be”(是)除有人称变化外,还有时态变化。动词“be”(是)不仅可以分为过去时、现在时和将来时,而且还有进行时、完成时等时态。因此,依据句子的这种时态因素,欧洲中世纪的逻辑学家们深入地探讨了时态语句。比如,在“s是p”形式的命题中考虑“是”的时态因素时,则会引起主词s和谓词p的指称改变,而且,这种改变的指称域通常是由小到大的变化,中世纪的逻辑学家们将这种变化称为“扩大”,并且,由此而发展出了一套系统的扩大理论。除此,中世纪的逻辑学家们还区分了词项(当时称范畴词)的两种基本的语义属性:意谓和指代。特别是到了公元9-12世纪,阿拉伯的逻辑学家们吸取古希腊有关模态逻辑思想,并且不断地创新发展,其中伊本·西那把模态概念与时间命题结合起来,创造了一种新的模态谓词命题。伊本·西那应用了四种模态概念:“必然”、“可能”、“经常”和“有时”,这些是以命题的主词所表示的事物存在的时间来考虑与表达命题的。时间中的时刻起着模态逻辑中世界的作用,时间的先行关系及其后续情况(时间的后续关系)起着可选择性关系的作用。例如,如果“t1先于t2”被看作是一种可选择性关系,那么根据模态算子的真值条件,“必然”就相当于“在所有将来时间”,“或然”就相当于“在某个将来时间”。但是,中世纪逻辑学家们并不是把时态词和模态词当作命题算子,而只是把时态词和模态词看作限制修饰直言命题中主词和谓词的联系方式。然而,随着现代逻辑的兴起与发展,到了20世纪50年代以后,“对时间逻辑所做的大量工作由于时间关系所起的‘可选择性’作用,实际上已经把时间逻辑发展成为模态逻辑的一个变体。”
二、人的主体认知可能世界和模态命题与时态命题
尽管,人们曾试图给哲学逻辑的模态逻辑领域很多方面以及对其产生影响的跨学科联系做一公正的描述,但模态逻辑并不是一个完全统一的领域。你可以通过某一故事进入这个领域,一旦你身居其中,你一定会欣赏到这个领域的其他故事。当然,模态逻辑与一阶逻辑的根本区别还在于模态逻辑引入了模态算子,故而也就引入了一些新的问题,包括隐晦语境、内涵实体与真值等问题。比如,用真值去分析模态逻辑系统,就不是一种彻底的语义分析,因为仅用真值一般无法确定必然命题的真假。因此,我们必须保留关于行为模态和存在模态的区别。对于行为模态,我们说模态化所涉及的谓词是相对主体而言的谓词;而对于存在模态,它所涉及的谓词则是相对客体而言的。对于后者而言,模态谓词仍然保有它作为标准陈述的身份,即构成一个行为陈述或一个状态陈述,所以,它可以无视自己在自然语言语汇中的独特身份,并接受新的语义附加限制。人们研究模态逻辑,不能绕开可能世界问题。什么是可能世界?莱布尼茨认为,由无穷多的具有各种性质的事物所形成的可能事物的组合,就是一个可能世界。但从最宽泛的意义上讲,凡是能被无矛盾想象的世界都是可能世界,而现实世界只是可能世界的一个特例。刘易斯在“论可能世界”一文中说:“事件与性质一致;因为我找不出任何区分一个事件和该事件发生于其上的时空区域的理由。这样,一个现实发生的事件就是一个恰好包含这个世界的一个区域的集合。这使得它是部分地现实的,我们不妨直接称其为‘现实的’。”因此,即使是在最理想的假设下,也不能认为,每个说话者认识世界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显然,这里又出现了另一种模态,即可能存在有某个主体独特的认知框架。所谓在模态和理性之间建立一种构建性的关系,就是指描述出主体独特的认知框架,描述出针对某个主体的认知可能世界。当然,“可能世界”是作为语义对象而引入模态逻辑的。人们在现实世界中,不仅能够无矛盾地想象,而且它是现实存在的。从必然、可能、偶然等模态命题与“可能世界”的关系来看:如果一个命题是必然真的,当且仅当,该命题相对于所有的可能世界是真的;一个命题是必然假的,则当且仅当,该命题相对于所有的可能世界是假的。如果一个命题是可能真的,当且仅当,该命题至少相对于一个可能世界是真的;一个命题是可能假的,则当且仅当,该命题至少相对于一个可能世界是假的。如果一个命题是偶然真的,当且仅当,该命题相对于现实世界是真的,但是至少相对于一个可能世界是假的;一个命题是偶然假的,则当且仅当,该命题相对于现实世界是假的,但是,至少相对于一个可能世界是真的。
虽然,在模态里“必然”的含义不完全相同,即有逻辑的必然、物理的必然、道义的必然,甚至时间的必然等,但它们有着许多共同之处。如果说它们的共同点在哪里,现在我们能提供的最好回答是:在每一种情况下,说这个命题是必然的,等于说,如果这个命题不是必然的,那么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反常的,必然的不同含义是与反常的不同含义相应的,对假定的逻辑体系的破坏的反常,一个命题如果为真就与我们已知为真的命题相冲突的反常,甚至是一个流行的事物状态,但与我们的道德准则相冲突的反常,或者一种总是真的东西却不真了的反常。“‘反常’的主何一种含义都把‘事物状态’(states of afairs),分为两种类型:反常的事物状态和非反常的事物状态。”当然,模态逻辑最初还是对必然性、可能性,时间和因果联系等概念的研究,那些含有时态因素的时态语句,就是在句子中含有时间词,或是时间因素的语句,而时态命题也就是由时态语句表达的命题了。通常,时态语句和时态命题与一般语句和命题大致一样,但是,时态因素镜像却是时态逻辑中时态命题的特有概念,它反映了过去时态命题和将来时态命题的对偶性。如果存在着一个由过去时态算子所组成的命题,那么也就相应地可以找到一个由将来时态算子所组成的命题;如果存在着一个由过去恒常算子所组成的命题,那么也就相应地可以找到一个由将来恒常算子所组成的命题,反之亦然。例如:hfa(=h ga)的镜像就是gpa(=g h a)。如果a解释为:四川汶川发生大地震,那么hfa就是说,对于过去所有的历史时刻来说,将来某一历史时刻四川汶川发生大地震。hfa的镜像是gpa,gpa
是说:对于将来所有的历史时刻来说,过去的某一历史时刻四川汶川发生大地震。时态命题的真值要依赖其语境,即依赖于说出它的时间。如果是时态模态命题,则是在时态命题中包含有“必然”、“可能”这论文联盟http://些模态词的模态命题,如:p(过去可能),是由时间算子“过去”和模态算子“可能”组成;p□p(过去必然,),是由时间算子“过去”和模态算子“将来”组成;f◇p(将来可能p),是由时间算子“将来”和模态算子“可能”组成;f□p(将来必然p),则由时间算子“将来”和模态算子“必然”组成,如此等等。从语义上看,多模态认知逻辑的语义学仍然以可能世界语义学为基础,但其在复杂度和深刻性方面都有着显著的提高。在时态命题的语义解释中需要明确两个最基本的概念:历史和历史时刻。所谓历史,和一般所说的“历史”不太一样。一般说的“历史”,仅指已发生的过去的事情,而这里讲的“历史”不仅包括过去,也包括未来,是真值赋值的整个序列;所谓历史时刻,则是历史当中的某一真值赋值,或者说,就是真值赋值序列中的某一真值赋值。
三、人的言语交流和语境的时间因素以及时态与模态的结合
在时间概念含义中,有着主观与客观时间的划分:客观时间是,绝对、真正、数学的时间,源于自身,由本身特性所决定,不与外界任何事物相联系地始终如一地流逝着;而主观时间则是,相对、表面、普遍的时间,以运动作为长短的尺度,这个尺度是感观的、外部的,而不管是否准确或均匀。然而,作为我们身体的自然的自然,通过表达和文化揭示了我们自身之外的自然。比如,一个人日复一日地答应说“明天我来看你”——他每天说的都一样,还是每天说的都不一样?回答这个问题,看美国一个家庭先后来中国乘火车的故事,就能给我们很好的启示:丈夫于1988年来中国公干,乘火车由南向北,车速慢、停站多,车上又脏又乱;妻子1998年来中国旅游,乘火车由南向北,车速快、停站少,车上条件好,干净、整洁;女儿2008年来中国学习,计划乘火车由南向北。父亲不放心地告诉女儿说:中国的火车又慢又脏,还是坐飞机好。妻子反驳说,中国的火车虽不如美国,但乘坐既不慢又不脏。女儿来到中国后,想验证父母谁说的对,于是,她由南向北坐火车。女儿在中国学习完后,回到美国父母的身边。女儿告知父母说,你们都错了,女儿将自己来中国乘坐动车组既舒畅又快捷的感受大谈一番。显然,这个故事里涉及到了共同因素与语境因素。人们一般所说的语境,是一句话或一段话语的语境,但也包括一个子句、短语或语词的语境。两个不同的话语,就有不同的语境,即便是两句相同的话语,也有不同的语境,因为分别说出这两句话的说话者,听话者,说话的时间、地点等等,是不可能完全相同的。人的表达是通过人的思,而人的思,就是继续思考,或者激发来思,所以,思想就是一种没有止境的开放,总是激发出新的理解和想法。但是,任何真实的思之断定,又都是思维主体在一定的时间、空间条件下和具体结构系统中,对事物的性质和关系的真实反映,所以,它们会随着时间、空间条件和具体结构系统的不同,使其断定的真假发生变化。当然,在分别说出这两句话语的语境中,可以有,并且常常会有许多相同的命题作为分子,即它们的共同因素。
有时,时间因素就是语境的重要因素,那些称“被言说的语言”是“过去”向度的语言,而那些称“能言说的语言”则为未来向度的语言。因此,这里涉及到两个相关联的问题环节:一是从“过去”向“当下”的“意义”运用的同一性问题;另一个就是“当下”的意义如何在“未来”的情境中维持同一,并进而创造出新的意义。罗素认为,人类的时间经验由这样几种基本现象构成等级:对“同时性”和“非同时性”的经验;对“序列”或“顺序”的经验;对“此刻”或“现在”的经验;对时间间隔的经验等等。这种时间经验被人们体会和研究以后,就形成了对时间间隔经验主观与客观的划分。在客观世界、思想世界与语言世界的关系中,由于自然语言有着极强的表达力,因而,也就为人们提供了极其丰富指称时间的手段,除指称现在时间的表达式(now,at present);还有实际上是时间和时段的专有名称的“日期(dates)”系统,如:darwin was born on february 12,1809,(达尔文诞生于1809年2月12日);也有用在那些时间上已经发生的或已经是该情况的事物来描写时间的手段,如:when i started teaching here,housing was fairly easy to find,(我开始在这儿教书的时候,住房非常容易找);另外还有运用从一些时间到另一些时间的距离来描写时间的表达手段。如:bill left the party one hour after he ar-rived,(比尔在到达晚会一小时后离开),而且,这些指称时间的表达手段,还可以用多种方式把它们结合起来。
其实,关于时态与模态的结合,最早亚里士多德就注意到了。亚里士多德指出:凡有者,当其有时必然有,没有一个人筹划过去,但却筹划将要来到的“可能的东西”,反之,过去则不能不已经发生。现在必然的,就是现在不可能阻止的,所以,凡过去了的都是现在必然的;现在发生着的也是现在必然的,只有将来的东西才是可能的。之后,中世纪的逻辑学家们对于含有时态、模态因素的“s是p”这一句子的语义解读,则更为广泛,根据中世纪逻辑学家们的扩大理论,系词“是”本身所附带的时态因素会使词项s和p的指代域扩大,因此,命题中的时态和模态因素也就被人们考虑得更多。尽管,中世纪逻辑学家们并不把时态词和模态词当作形成时态命题与模态命题的命题算子,而只把时态词和模态词看作是限制,修饰直言命题中主词和谓词的联系方式,但是,这在本质上已经属于现代时态谓词逻辑和模态谓词逻辑研究的对象与讨论范围。事实上,也正是在此基础上,逐步发展出了专门的时态逻辑和模态逻辑。
尽管,现代逻辑的发展体现出了一种独立化的趋势,但逻辑之于哲学,正如肉体之于灵魂,是不可须臾或离的。换句话说,计算机程序永不可能代替人心,其理由很简单,计算机程序只是语法的。而人心不仅仅是语法的,人心也是语义的。凡思想的,就是拥有各种思想的对象,这是因为人们首先要将认知主体看作是一个处在复杂环境中的人。而人心不仅仅是一个形式结构,它是有内容的。人不仅仅是一个科学的观察者,而且还是一个社会的观察者、生活的理解者、情感的关系者,概而言之,是一个社会的、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当然,就人们的“思”而言,人们是通过各种思想的对象,划出一个人们尚未思考过的思想领域,所以,思与未思是相互交织和开放的。而且,前者是以后者为背景和视域,并进而突显出来的。德国哲学家康德认为,我们所有关于存在
者的经验都依赖于一个先验对象的纯粹概念,没有这个一般对象的概念,我们不会在经验中形成与一个具体的对象的关系,只有具有了对象的概念,我们才可以在经验中依照某种规则来对对象进行比较、抽象等。后来,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论文联盟http://在《物的追问》一书中说,数学的东西是一种人们可以先于所有事物就知道的东西,因而,它也是某种先天之物,这种先天之物建基于持存的现成性的存在观念之中,对数的认知是某种与几何认知同样的知识,一切都可以通过数并且在几何学空间中得到理解。应该说,海德格尔的这一观点相似于康德的先验哲学理论。在海德格尔看来,康德理解的时间,不仅在于直观的形式,而且还在于一种任何先天行为的时间本质。正是在此时间性基础上,作为经验条件的先验才是先天可能的。对此有学者评价说:“主体性其实就是时间性,海德格尔正是从时间性(主体性)中,发展出康德先验哲学中的主体。由此,从康德先验哲学中的内在可能性出发,海德格尔建立了康德先验哲学中的时间与‘我思’的决定性联系。”